语言能力及其分化——第二轮“语言哲学对话”选载之一,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语言论文,第二轮论文,哲学论文,能力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HO—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1001—6333(2000)03—0006—04
一、几种语言能力
夏中华:关于语言能力,据我所见到的材料,是乔姆斯基首先进行了系统的研究。这是乔姆斯基转换成语言学的一个基本概念。解释人的语言能力问题,也是乔姆斯基反拨索绪尔结构主义的一个重要内容。从乔姆斯基的解释看,语言能力是人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是人的本能的一部分。这种能力,包括人能理解不管以前是否听到过的别人说的每一句话,能根据表达的需要说出各种句子。在他看来,这种语言能力是一种抽象的东西,他把语言能力融为人的认知能力的一部分。这种理论,忽视了语言的运用能力,也就是忽视了语言的交际能力。
后来,美国社会语言学家海姆斯在这个基础上又提出了语言交际能力之说,他把合乎语法、适应社会文化等作为主要内容,并强调在情境中的得体性和实践性,认为人不仅能按本族语的习惯说出合乎语法的句子,而且能在特定的文化氛围和情境中使用得体的语言形式,这是人所具备的语言交际能力。张德鑫曾把这种交际能力分解为四个方面: 1、懂得哪些句子是合乎语法的;2、懂得哪些句子是可以被人们接受的; 3、懂得哪些话是恰当的;4、懂得哪些话是常用的。(见《语言文字应用》1997年第4期63页)这种语言交际能力的理论, 实际上是对乔姆斯基语言能力理论的补充和修正。巴切蒙在海姆斯理论的基础上又构想了一个语言交际能力的理论模型。这种理论模型中的语言能力包含着组织能力、语言能力、语法能力、篇章能力、言语功能能力、语言文化能力等。在这里,语言交际能力的内涵得到了进一步的丰富和完善。
在我国,很多学者也都探讨过语言能力问题。在同于老师的日常交谈中,也常听到于老师提到语言能力。给我的感觉是,于老师提到的语言能力与上述学者的观点有联系,但又有所不同。这种语言能力不是指语言的自身功能,而是指人们在运用语言过程中所产生的能力,也就是人们通过语言做什么,语言能力是通过人来实现的。
于根元:语言能力在乔姆斯基之前可能提出过。具有很大影响的还是乔姆斯基的有关学说。张德鑫评说过,王铁民的《语言运用与思维美学》(华南理工大学出版社,1997)第一章第一节是“语言和言语、语言能力和语言运用”,也作了评说。他们都认为乔姆斯基的学说比索绪尔进步。徐杰在《语言哲学对话》里也作了详细的讨论,还认为乔姆斯基的学说不同于“白板说”。
关于语言能力,我们应当知道西方一些学者的提法。但是他们关于这个术语的含义也是多种多样的。我们近些年的讨论,跟西方一些学者的说法有关,但是从我们的实际出发,没有拘泥他们的说法,应该说是更加深入了。王培光的《语言能力与中文教学》(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5)就有他自己的提法:“一般人说的语言能力,多数指语言运用能力而言,那就是听、说、读、写与翻译等方面的能力。如果把语言能力限于指语言运用能力,则这种语言能力只能算是狭义的语言能力。语感能够判断语言的恰当与否,写作时,多数人进行文章修改的凭借就是语感。语感也该算是一种语言能力。把语感等能力也包括进去的语言能力是广义的语言能力。”我们不少学者首先把语言能力分化为语言知识能力和语言交际能力。通俗的问题如同徐杰在《语言哲学对话》309 页上说的:一位是家住北京郊县农村、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乡下妇女;另一位是借助字典可以看懂中国古书,但张嘴就出错的洋教授,谁的汉语水平高?据我的理解,1996年经国家教委审订的《全日制高级中学语文教学大纲(供试验用)》中也有分化为语言知识能力和语言交际能力的意思。郭熙在《现代汉语教学问题刍议》(《语言学通讯》1989年第3、4期)早就提出了这样的分化。北京市“中学生语言能力培养系统”课题调查组孙荻芬等《关于“中学生语言学习现状”调查报告》(《语言文字应用》1988年第2期)里,也有这个意思。刘大为、 巢宗琪又提出语言研究能力(两种能力的课程分化——关于“现代汉语”教学改革的思考,《语言文字应用》1995年2期)。我认为, 还有发挥语言能力的能力,跟语言的创新能力有关。这就已经有四种语言能力了。
夏中华:乔姆斯基提出的语言能力,并没有结合语言的运用,而是把它看成是人脑的一种本能,是认知能力的一部分,而且又只是侧重于语法装置这个方面,未免不够全面。语言帮助人们认识世界,所以,语言和认知具有密切的关系,但这并不能说明语言和认知就是一回事,更不能说语言能力就是认知能力。语言和认知属于不同的范畴。语言能力是人的一种相对独立的本能,它的构成是多方面的,决不是某种单一的能力,而是多种能力互相联系而构成的。构成语言能力的各个方面也不是相互分离的,甚至我们说的一句话、一段话中就可能同时包含几种不同的能力。
于根元:乔姆斯基没有明确说词汇等也是与生俱来的。词汇等同语法是一齐出现,经过长期磨合共同发展的。乔姆斯基学说的一个重要根据是小孩后天说话不是一句一句学会的,并不都是从周围习得的。我们也观察小孩说话,小孩起先说的是单音节词和叠音词,外部语言似乎还谈不上多少语法。词汇、语法等是一齐来的。至少语法并不先行。不管哪一种人都是人,天生都能想,而且天生都能表达,这是马建忠在一百年前提出来的。现代人是从低等动物到高等动物,从原始人到了现代人,一般说,具有此前的全息。
姚晓波:我理解于先生所说的“语言能力”应该是指以语言作为工具而产生的各种能力,这种能力也可以称之为语言功能,或语言应用能力。
语言的功能包括很多方面,一般我们多以“交际工具”和“思维工具”来说明。如果将这两处功能具体化,就会形成其他能力。也可以这样说,交际工具、思维工具是形成语言各种能力的基础。
王世凯:“语言能力”这个问题之所以能讨论,基础就是语言装置和唤醒。语言装置是语音、词汇、语法装置的有机统一体,这个装置首先不是死的机器,而是一个活的生命体,是能生长的生命体。其次,语言装置具有普遍性,是跨语种的。中国小孩在英国长大照样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反之亦然。唤醒是指对语言装置这个生命体的唤醒。
二、关于语言能力与生俱来和语言能力的层级性
徐建华:把这两个问题归并起来说明,会更具有意义。从生理学和遗传学的角度看,语言的习得能力确有先天、遗传的属性,可以在种系方面找到原因。因为当人出生之时便继承了前代的智能,也完成了使用有声语言的生理器官的准备。对语言能力先天性的讨论不能到此为止,因为如果超越生理学范畴进入普遍意义的语言学领域,语言习得的先天特征就会因为与各种后天因素交织在一起而难以分辨。
语言的实践能力包括运用语言进行思想的能力和交际能力。相对于语言的实践能力来说,语言的交际能力属于较高层次的语言能力,也不妨说是语言的艺术化使用。语言的创造能力是一种更高的语言能力。创造的结果,是使语言中增加了某种新质要素,使语言的表达更鲜活或使更便捷的使用。语言的研究能力,在语言诸种能力中属于最高层次的能力。
刘本臣:语言能力的分化也有正反两个方面。正的方面就是前面谈到的四种分化;反的方面指的是语言能力消极的方面变化。其表现可以分为两种:一、语言能力的弱化。指的是正常人暂时遇到了不可抗拒的现象,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内无法随心所欲地运用自己的语言能力,甚至是无法进行正常的语言交际,因而使语言功能逐渐退化,以至于不能保存已获得的语言功能。二、语言能力的蜕化。指的是人由于不可或不能抗拒的原因而脱离人群,进入兽群后,语言能力蜕化变质,人言沦落为兽语。
李薇薇:我想这大概与语言的层次性有关。
于根元:语言能力有一个后天有没有及时唤醒的问题,还有一个唤醒到什么程度的问题。唤醒的部分也会再睡着,唤醒不是一次性能完成的。各个部分也不是同步唤醒的。
姚晓波:交际能力是语言的基础功能、基本功能,如果没有交际能力,语言的其他能力就无从谈起。语言的交际能力的基础是语言的音义结合性,语言声音的编码与解码,深层结构和表层结构的互相转换。正是语言的交际能力形成了语言到言语的转换,也就产生了交际作用。
于根元:语言运用、交际能力是语言能力的核心,一切别的语言能力都是为它服务的。在一定时间内,我们忽视了交际能力,原因是教学观有问题。
夏中华:在各种语言能力中,交际能力是基础,是关键,也是目的。因为语言存在于人类社会的基本职能是交际,语言能力的最大特点是离不开人的交际活动,语言的其他能力都是为交际能力服务的。
洪扬:夏老师在发言中特别强调了交际能力是语言能力的最重要的功能。语言的知识能力、研究能力、发挥能力的能力都在交际能力的基础上产生。在现实生活中,绝大多数人都是利用语言来进行交际的,从事语言研究的人毕竟是少而又少的。乔姆斯基提出所谓“纯语言”,指“理想的人”的语言,“语言学理论所要关心的是一个理想的说话人兼听话人,他所处的社团的言语是纯之又纯的……他在把语言知识施之于实际运用时,不受记忆力限制的影响,也不被注意力分散、兴趣的转移和语言错误等情况影响”。(《社会语言学译文集》2页, 北京大学出版社,1985)这种“纯语言”的假想,在我们的身边是见不到的。
刘本臣:在各种能力中,知识能力应该是基础。
夏中华:我持异议。儿童,没文化的人并没有知识能力,而且就一般人来说,大多数缺少语言知识能力,但却可以进行交际,不仅能说出各种句子,而且还能理解各种句子。有些教材中说不懂语言知识就像不懂乐理,这也不一定对。对语言交际来说,知其然就可以了,不一定知其所以然。另外,语言知识的接受也是为了交际能力的提高。人们研究语言,或者说语言研究能力的培养,也都是为了人们提高语言交际能力,更好地发挥语言的交际功能,正所谓理论研究的目的是指导实践。我很赞同于老师在一次跟我闲谈时说过的一句话,索绪尔提出的为语言和就语言而研究语言的观点现在看来是有局限性的,我们应该为交际而研究语言。研究语言是为了大众掌握语言交际能力服务的,如果只为了少数人的学术活动服务,语言研究也就失去了它的社会价值。
姚晓波:研究能力的基础是语言的思维工具作用。研究能力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利用语言能够研究其他方面的知识,例如我们用语言研究哲学、逻辑学及自然科学,虽然有些研究不只是使用语言,而是借助形象思维来完成的,如美术、音乐,但就绝大多数研究来说,语言是进行研究的主要工具;二是也可以利用语言研究语言自身,这时,语言本身就是一门科学。应当说,一个人的语言的表达能力决定这个人的研究能力,无论是社会科学还是自然科学。研究不只是使用语言,这涉及语言与思维的关系。语言是思维的工具,但是不是唯一的工具?我们在生活中既用语言形成概念、判断、推理,探索事物的本质和特征,也利用非语言因素,如形象思维等,去探讨事物之间的相互联系。但是,人们研究时的思维主要借助于语言。一般来说,语言能力的强弱决定一个人研究能力的强弱。
于先生提出的四种能力中只有知识能力中的“知识”是名词,其它都是动词,根据我的理解,知识能力是否可称为传授能力?
知识能力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人类的知识大部分依赖语言传授,学生学习掌握知识主要靠语言,人类知识的积累主要依靠语言来完成。另外我们掌握学习国外的先进科学技术,也要通过语言的互译来实现。另一方面,语言自身也蕴涵人类的知识,例如通过词语可以了解古代的生活和社会状况,了解一个民族的历史、风俗习惯。
艾红玲:于老师划分的四种语言能力并不是在同一层面上的。在这四种能力中,交际能力是目的,其它三种能力都是为这一种能力服务的。知识能力是基础。知识能力是指语言具有负载、传递信息的能力,分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指人类的历史、经验、知识等主要是靠语言来贮存和传递的。主要利用两种方式,一种是口口相传,另一方面,语言本身也是一种知识。从语言的发展变化中,我们可以窥视人类社会的发展变化。语言本身的一系列规则符号系统同样也是知识。
王德福:对语言能力正确全面的认识,可能有助于我们按照语言的自身规律去修正我们的语言观。比如,以前我们的语言规划工作过分强调整齐划一的标准,忽略甚至认识不到语言的动态性、层次性及中介性,总是希望运用一些外部力量甚至少数人的主观意志去干预语言这个“自足的,可以自我调节的系统”(王希杰语)。结果呢,我们忤逆了语言规律后常常劳而无功,这就提醒我们一方面不能过高估计语言学家的语言能力,另一方面也不能过低估计普通群众的语言能力。其次,语言是一个自足的系统,同时也是一个开放的系统。语言除了按照自身的规律的惯性向前发展外,还要随时接受与其实现“能量交换”的周围各系统的影响。如果说在语言系统内部语言是中心,那么在语言系统以外则人是当然的中心。而人的中心性又表现在交际活动中,即语言与人是通过交际现实对接的,人通过语言实现了自己的部分价值,语言则通过人的交接实现了它的全部价值。这就提醒我们,在语言系统之外,我们切不可忽视人的因素,因为人虽然不能凭主观意志任意摆布语言规律,但却可以按照语言规律的要求通过各种行动去推动语言的发展,直至成为语言发展的积极因素。所以,我觉得,对语言能力的深刻认识,既是对语言规律的尊重,也是对人自身的尊重。
于根元:与生俱来更是东方哲学思想。与生俱来跟后天唤醒的不限于语言,“性相近,习相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孟母三迁,说的大概都有这个意思。语言中情趣的高低是品位,涉及语感。我们不仅唤醒已有的能力,还应包括创造能力。新的、好的语言现象是人类语言大树的新叶。语病也是要不断显现的。语言永远是不纯洁的,我们始终在不纯洁的前提下发展语言。
洪扬:于先生提到“语言能力作为人的先天的本能,是与生俱来的”。刘本臣老师说“语言的习得建立在本能的基础之上”。这与马克思所说的“语言在劳动中产生”是否矛盾?
夏中华:乔姆斯基的语言能力与生俱来观点与劳动创造语言之说并不矛盾。劳动创造语言讲的是人类在没有语言的情况下用什么方式创造的语言,这是有关语言起源的理论,语言起源是从无到有。而“与生俱来”说的是语言产生后人脑的一种能力,人类在有了语言的条件下作为个体的每个人是怎样说话的。二者是从不同范畴阐释问题的。
徐建华:刚才在讨论中有些发言者对洛克的“白板说”提出了不同看法。就语言方面来讲,“白板说”似乎不完全合乎实际,但就语言之外的精神现象而言,“白板说”还是合理的。后天的不同环境会对人的“善”(朴素、天然之义)面产生不同的影响。所以,我们认为,“白板说”既有合理的部分,又有不合理的部分,而前者表现在生理学意义方面,后者表现在心理学意义方面。
于根元:人类的语言还要进一步显现,人脑子天生不是白板,也不是天生就满满的。
三、改进语言教学
于根元:语言与生俱来的思想,给人主动权,提倡自觉性。也提出了后天唤醒的重要性,例如唤醒者要具有高层次,要有耐心,要有技巧。
人都有语言能力,应该充分发挥。特别是高等学府,应该有浓厚的学术空气。有很好的气氛,人就容易放松,就容易兴奋,能力就容易发挥。创新是发挥能力的能力。我国古代有鼓励创造的一面,也有阻止创造的一面:“人怕出名猪怕壮”、“不为天下先”,两方面都有。现在面临知识经济时代,特别要强调创造。
于海滨:人的语言能力具有层次性和连续性。中学语文教学大纲所规定的“听、说、读、写”四种能力便是一个证明,而且人的生命历程也证明了这一点,婴儿降生,初始能力仅仅是“听”,听父母的呼唤,接受外界的各种信号,然后才是咿呀学语,也就是“说”。当他逐渐成长进入学龄,在掌握一定知识后,他才具有实际意义的“读”,然后是创造性劳动“写”。这对研究人类的语言能力是一种启示。
刘艳春:人类有两种获得知识的方式:一种是掌握和运用人类已经得到的知识,一种是认识还没有被认识的自然界和社会现象的规律。在第一种情况下,人们就要传播或学习已有的知识,这种传授和学习要通过语言。在第二种情况下,人们就要进行研究工作,在已知事物的范围外去进行科学的探索,要进行有系统的学习,就得通晓本族语言,就得领会日常所必要的一定数量的概念。这些概念是前人在经验中所获得并用语言记载下来,传给我们的。
夏中华:乔姆斯基提出语法装置是先天具备的。“与生俱来”指的是人先天具备这种能力,这种先天具备并不等于人一生下来就能说话交际,还要通过后天的环境和学习,不能否定后天的培养,还是需要开发的。“狼孩”的发现就说明了这个问题。从这个角度说,我很赞同于老师的“唤醒”说。于教师在为我的《语言与语言问题研究》(辽宁人民出版社,1999)一书中作的序中就有一大段话阐明唤醒语言的问题。
既然我们承认语言能力是与生俱来的,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说人类弱智是不存在的,所有弱智,只是我们唤醒、开发还不够。
语言的各种能力都需要唤醒、开发。交际能力、知识能力是这样,研究能力、发挥能力的能力等高层次的语言能力更是这样。但是唤醒开发要讲究方法,这在我国还是个弱项。我国的教育模式、教学内容和方法以及考试的方法等不利于全面开发人的语言能力,很多人都已经看到了这方面的问题。在语言教学中不再提语言“训练”,而是强调培养语感,注意背诵,都是进步。这也是在“唤醒”,它利用了乔姆斯基语言能力说的合理的一面,强调了人的主观能动性。
语言能力问题的探讨对语言教学的改革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语言教学的目的主要不是传授语言知识,而是培养人的语言运用的能力。“听说读写”的技能不是语言能力的全部。如果我们有这样一个认识,就会全面地帮助学生实践语言能力。
在主持并参与现代汉语课的教学改革过程中,我常常思考这样的问题,能力培养是现代汉语教学的终极目的,并应在教学中始终起主导作用,能力培养应该是设计课堂知识体系及整个教学体系的主要依据,我们应该依据能力目标来组织形成课程的知识体系。多年来,我们也是这样做的。问题是,现代汉语课的能力培养目标应该定位在哪个方面。语言能力的各个方面是平分秋色,还是有所侧重?侧重,应该侧重在哪些方面?我们认为,高校中文专业的现代汉语课应该以语言的研究能力和创造能力的培养为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