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含义、类型及其经济影响，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经济论文,效应论文,含义论文,类型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F27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2674（2008）01—0044—05
现有文献对外部经济效应的一般性讨论和对国内外部经济效应问题的讨论比较多，但对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讨论较少。虽然各国之间为了解决那些具有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生产或者消费活动签订了不少的协议，也做了一些努力，但是经济学对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系统而深入的讨论并不多见，还没有对这一问题进行专门讨论的中文文献，这不利于在经济全球化条件下解决跨国外部经济效应问题，尤其不利于政府在解决跨国外部经济效应问题中制定最优的政策。本文打算对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含义进行界定，并说明其分类和跨国外部经济效应所带来的经济影响。
一、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含义
所谓外部经济效应是指一个经济活动主体（生产经营者或消费者）的经济活动（生产或消费活动）对其他经济活动主体所施加的外部影响。外部经济效应既存在于生产经营者之间、消费者之间，也存在于生产经营者与消费者之间，即生产经营者的生产经营活动会对其他生产经营者、消费者施加外部影响，消费者的消费活动会对其他消费者、生产经营者施加外部影响。① 在经济社会化还没有发展到高度全球化的条件下，外部经济效应基本上限于一国范围之内，但在经济社会化发展到高度全球化的条件下，许多经济活动所产生的影响已经越出国境，而且越来越多的经济活动的影响越出国境，对别国造成的影响也越来越大。
根据外部经济效应的一般含义，笔者将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界定为一国经济活动主体的经济活动对他国经济活动主体所施加的外部影响。这里的经济活动主体既包括企业、居民，也包括政府与非政府非营利组织，既包括生产经营者，也包括消费者；这里的经济活动既包括各种生产经营活动、各种消费活动，也包括军事以及其他内容的经济活动。跨国外部经济效应既可存在于不同国家的生产经营者之间、消费者之间，也可存在于不同国家的生产经营者与消费者之间，亦即一方面一国生产经营者的生产经营活动可能会对他国生产经营者、一国消费者的消费活动可能会对他国消费者施加外部影响，另一方面一国生产经营者的生产经营活动可能会对他国消费者、一国消费者的消费活动可能会对他国生产经营者施加外部影响。
二、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分类
跨国外部经济效应可依不同的标准进行分类。如以造成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经济主体的具体类别来分，可以划分为：由企业造成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由消费者造成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由政府造成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和由非政府非营利组织造成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如以生产与消费的两分法从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创造者的角度来分，可分为：由生产经营者所导致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和由消费者所导致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若以产生外部经济效应的经济活动的类型来分，可分为：由生产经营活动所产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由消费活动所产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和由军事以及其他内容的经济活动产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以外部经济效应延续时间的长短，可分为长期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短期跨国外部经济效应，或者代际跨国外部经济效应、代内跨国外部经济效应；如以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影响范围来分，可以分为区域性跨国外部经济效应和全球性跨国外部经济效应；如以制造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经济活动主体的主动性来分，可以分为有意制造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和无意制造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②；就跨国外部经济效应涉及的利害关系人之间的关系来分，可以分为单向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受害国对加害国或者受益国对施益国没有产生反向的外部影响）和双向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受害国对加害国或者受益国对施益国产生了反向的外部影响）。当然，还可根据外部经济效应的大、小以及其他标准进行分类。
这里我们根据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性质对跨国外部经济效应进行分类。一国经济活动主体的经济活动对他国经济活动主体所产生的外部影响，从性质上来看，存在着两种可能性，第一，对他国经济活动主体产生有利的影响；第二，对他国经济活动主体产生不利的影响。因此，按照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性质可将跨国外部经济效应分为两类：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与正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
所谓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也可称之为跨国外部不经济、负的跨国外在性、负的跨国外部性，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果）是指一国经济活动主体的经济活动对他国经济活动主体所产生的不利影响，即一国经济活动主体的经济活动迫使他国经济活动主体付出代价或成本（或者说是将成本强加于他国经济活动主体）。属于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活动很多。例如：（1）位处跨国河流的上游的国家的工厂向河流排放污水，造成下游国家必须建立污水处理厂向居民供应饮用水，或者造成下游国家生态被破坏而必须为恢复生态而投入大量资源；（2）工厂在生产过程中排放的粉尘，飘到他国，造成他国的空气污染，危害他国居民的身体健康，或者危害他国的某些产品的生产；（3）上游国家过度采伐森林资源，造成水源枯竭或者河水泛滥，危害下游国家农业生产和居民生活；（4）一国核安全条件差，造成核泄漏，造成周边国家水、空气等被污染，损害周边国家居民的身体健康和各项生产活动。
所谓正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或称跨国外部经济、正的跨国外在性、正的跨国外部性、正的跨国外部经济效果）是指一国经济活动主体的经济活动对他国经济活动主体产生的有利影响，即一国经济活动主体进行的经济活动使他国经济活动主体不负任何成本，却从中受益。属于正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活动也很多。例如：（1）上游国家植树造林，改善了环境，下游水患会因此减少，从而减少水灾损失和水灾治理费用；（2）上游国家修筑水利，对水流进行合理调节，下游国家水患也会因此减少；（3）上游国家整治河流污染，下游国家不仅可以节省河流污染治理成本，而且有利于其农业以及工业生产；（4）一国在边境地区建造大型火车站或者大型港口或者大型机场以及其他大型基础设施，可以给他国带来更多的物流和人流，从而促进他国相邻地区的经济发展；（5）一国实行严格的环境保护政策，既可减少邻国的环境治理成本，也会提升全球环境质量。
三、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经济影响
（一）生产经营活动导致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影响
1.生产经营活动导致的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影响
在不存在外部经济效应的条件下，产品的社会成本就是私人成本，社会收益就是私人收益，外部成本和外部收益均为零。这样按边际成本（MC）等于边际收益（MR）的原则进行生产，经济资源能够得到最优配置，因为在不存在外部经济效应的条件下，边际私人成本（MPC）＝边际社会成本（MSC），边际私人收益（MPR）＝边际社会收益（MSR），在MPC＝MPR的条件下，MPC＝MSC＝MPR＝MSR。在存在外部经济效应的条件下，由于产品的市场价格并不能反映出产品生产的社会成本，因此按照利润最大化原则进行生产经营活动，资源便不可能达到最优配置状态。
先来考虑仅存在负的国内外部经济效应的情况。我们知道，虽然生产经营者所承担的只是私人成本，但是产品生产的全部成本应该是社会成本，即私人成本与外部成本之和。这样：
产品的边际社会成本（MSC）＝边际私人成本（MPC）＋边际外部成本（MEC）
由于外部成本不是由生产经营者来承担的，生产经营者只承担产品成本中的私人成本，对生产经营者而言，私人成本就是它的全部成本，生产经营者追求利润最大化所考虑的成本只是私人成本，因此，负的外部经济效应意味着：
产品的边际生产成本＜产品的边际社会成本
自然也就造成：产品的平均私人生产成本（APC）＜产品的平均社会成本（ASC）。
由于外部成本并不由生产经营者负担，按照利润最大化的原则进行生产，会使生产经营者大量生产具有负的外部经济效应的产品，其结果会是大量的经济资源被配置到具有负的外部经济效应的产品生产部门，造成具有负的外部经济效应的产品被生产得过多。
在不存在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情况下，产品生产的外部成本只是生产者自身以外的其他各国内经济活动主体被迫承担的成本。而在存在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情况下，产品生产的全部外部成本则包括生产者自身以外各国内经济活动主体被迫承担的成本和外国经济活动主体被迫承担的成本，产品生产的全部成本则是私人成本与产品生产的全部外部成本之和。
在一国范围内，可以假定拥有公共权力的政府能够代表公共利益采取直接管制、税收等措施迫使产品生产者最终承担其造成的全部外部成本，由此校正被扭曲的资源配置。在存在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情况下，一国政府对其生产者具有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活动所采取的政策存在着三种可能性：（1）采取管制、税收等措施迫使产品生产者最终承担其造成的全部跨国外部成本，若如此，则可抑制产品生产者的行为；（2）不采取任何管制、税收等措施，放任产品生产者的行为，若如此，跨国外部经济效应就得不到任何限制；（3）按照国际协定在部分领域采取部分管制、税收等措施，使生产者承担部分跨国外部成本，若如此，跨国外部经济效应会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那么在现实中，各国政府会有什么样的行为倾向呢？这取决于行为选择的约束与利益。
从政府行为选择的约束因素来看，虽然有一些涉及到解决跨国外部经济效应问题的国际协定，参加这些协定的成员会受协定的约束，但是一方面此类协定并不多，另一方面各国可以根据自己的利益考虑对是否参加协定做出选择，因此现行的有关国际协定对各国政府的约束力很有限。那么来自于外国政府或者国际组织的压力对政府的行为选择是否有影响呢？应该说影响是存在的，但问题在于，一方面一国政府的行为选择可能并不屈从于外部压力，另一方面外国政府或者国际组织往往不是基于全球公共利益，而是基于自身的利益追求，一国政府完全有理由拒绝外部干预，因此就解决跨国外部经济效应问题来看，政府仍会根据自身的利益追求做出其认为合理的行为选择。虽然经济全球化得到高度发展，但国际社会仍然是由民族国家所组成的，还不存在代表国际公共利益的超越于各国政府的拥有国际公共权力的国际政府，因此就不存在国际公共权力组织能够要求各国政府采取直接管制、税收等措施解决跨国外部经济效应问题。各国政府的行为选择面临的是无约束和软约束的环境。
无约束和软约束的环境下，政府对跨国外部经济效应采取什么政策就取决于什么样的政策符合政府的利益追求。在民族国家组成的国际社会中，所有的福利都是有国界的，促进国民福利的最大化是政府追求的目标，也是政府存在的重要法理基础，由于国际社会不存在迫使产品生产者承担跨国外部成本的制度安排，因此政府对于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采取或者是不加限制或者是予以鼓励的政策都是符合经济理性的标准的。政府只会关心产品生产给本国造成的负的外部经济效应。假如产品生产对国内不产生负的外部经济效应，而只有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例如在让跨国河流改道，在边境修建高污染的化工厂，向国外输出电子垃圾等），即外部成本全部由外国承担，政府采取放任和鼓励政策自然是理性的；假如产品生产对国内产生的负的外部经济效应很小，而产生的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很大，即外部成本大部分由外国承担，政府采取放任和鼓励政策也是理性的。只有在产品生产对国内产生的负的外部经济效应很大的情况下，即外部成本大部分由本国承担，政府不采取放任和鼓励政策，而是采取限制政策，才是理性的。
当然，可能会有个别国家具有很强的国际责任感，对具有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经济活动进行严格的限制，即主动承担跨国外部成本。这种情况虽然有可能出现，但不会成为各国政府的普遍的行为选择。在国际社会中，各国政府作为“理性的经济人”的角色表现得很充分。各国政府放任造成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行为的结果是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规模的不断扩大，对世界福利造成的损害越来越大。
2.生产经营活动导致的正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影响
正的外部经济效应表明边际外部收益为正数，因此，正的外部经济效应意味着：
边际私人收益（MPB）＜边际社会收益（MSB）
自然也就造成：平均私人收益（APB）＜平均社会收益（ASB）
这样按照边际成本等于边际收益的原则进行生产，造成的结果就会是此类产品生产量过少，因为生产者不会愿意投资于此类产品的生产。
我们先来考虑只存在正的国内外部经济效应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产品生产所带来的全部收益是生产经营者获得的私人受益和生产经营者没有得到的国内外部收益之和。在一国范围内，可以假定拥有公共权力的政府能够代表公共利益采取税收优惠、财政补贴等各种措施让生产经营者通过市场交易途径得不到的外部收益能够得到补偿，以此刺激此类产品的生产，或者采取政府直接生产的方式提供此类产品，这样就可以校正被扭曲的资源配置。
我们再来考虑存在正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一国政府对其生产者进行的具有正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活动所采取的政策存在着三种可能性：（1）对于那些具有正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活动采取税收优惠、财政补贴等措施，若如此，则可刺激生产经营者积极从事此类产品的生产；（2）对于那些具有正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活动不采取税收优惠、财政补贴等措施，若如此，生产经营者不会有从事此类产品生产的经济动力；（3）按照国际协定在部分领域采取税收优惠、财政补贴等措施，给予生产经营者以补偿，若如此，则可刺激生产经营者从事这些领域的经济活动。那么在现实中，各国政府会有什么样的行为倾向呢？这取决于行为选择的约束与利益。
从政府行为选择的约束因素来看，如果存在着有关的国际协定，一个国家参加了这些协定，那么政府就有义务采取税收优惠、财政补贴等措施支持此类活动，否则，政府就不会支持此类活动。实际上，政府是否参加有关协定也是利益选择的结果。现实中的国际社会是由民族国家所组成的，任何国家无偿地支持此类活动，实质上都是本国福利向外国的转移，在不存在福利转移的国际补偿协调机制的条件下，任何国家对那些具有正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经济活动采取不予支持的政策都是理性的。任何一个国家的政府要对那些具有正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经济活动给予税收优惠、财政补贴等，都有理由要求获得外部收益的国家给予补偿，但到目前为止，国际社会还不存在这样的制度安排，国家之间也难见到这样的制度安排。这样导致的结果会是没有哪个国家愿意从事具有正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经济活动。
（二）消费活动导致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影响
1.消费活动导致的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影响
消费活动导致的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是指一国消费者的消费活动对外国经济活动主体所产生的不利影响，外国经济活动主体被迫付出代价或者支付成本。
与产品的生产成本一样，消费成本也有私人成本和社会成本之分。在消费活动中，消费者自己支付的价格（费用）即是私人成本，但是消费活动的成本往往不限于消费者自己支付的价格，在很多情况下，消费活动会对他人产生影响，使他人被迫承担成本。③ 在不存在外部经济效应的条件下，消费的私人成本就是社会成本，私人收益就是社会收益，外部成本和外部收益均为零，这样按照效用最大化原则购买消费品进行消费，能够实现效用的最大化，社会福利也可以达到最大化。在存在外部经济效应的条件下，由于消费者的购买价格并不能反映消费的社会成本，因此仅仅根据消费者承担的消费成本，按照效用最大化原则进行消费，资源便不可能达到最优配置状态。
一国消费者的消费活动带来多少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需要考虑消费者所在国家政府的行为选择。在一国范围内，可以假定拥有公共权力的政府能够代表公共利益，政府一方面可以采取对消费者的消费活动进行管制的办法限制各种导致负的外部经济效应的消费活动，另一方面可通过征高税、经济处罚等经济干预措施让消费者承担消费活动所造成的外部成本。在存在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情况下，一国政府对其消费者造成的具有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消费活动会采取何种政策取决于：（1）相关国际协定的规定。如果有相关规定，政府必须承担相关义务，政府则会采取管制和经济干预措施对具有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消费活动进行限制；（2）政府的国际责任感。如果政府负有强烈的国际责任感，政府也会采取管制和经济干预措施对具有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消费活动进行限制；（3）对本国利益的影响。如果对本国利益没有损害，政府则不会对具有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消费活动进行限制；如果对本国利益有损害，政府则会根据损益对比，决定是否对具有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消费活动进行限制。从实际情况来看，针对消费活动带来的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相关国际协定并不多，在各国追求国民利益最大化的条件下，政府更多地是关注对国民的责任，而不是国际责任，而且那些具有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消费活动更多的是造成外国经济活动主体利益的损失。因此，总的来说，各国政府并不愿意对那些只具有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消费活动采取管制或者经济干预措施，对那些具有负的国内外部经济效应和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消费活动也只会对前者采取管制或者经济干预措施。这样，具有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消费活动就得不到限制。
2.消费活动导致的正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影响
消费活动导致的正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是指一国消费者的消费活动对外国经济活动主体所产生的有利影响，外国经济活动主体可以不付代价地受益。在存在外部经济效应的条件下，消费者获得的私人收益则只是消费所带来的收益的一部分，消费者所支付的购买价格所带来的收益除了消费者自己获得的私人收益之外，其他收益则为其他经济活动主体所获得。作为个人理性的消费者是不会愿意进行这样的消费活动的，最终的结果是此类活动的减少，社会福利的下降。④
笔者的分析结论是，在存在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条件下，如果没有市场以外的力量进行干预，那些具有的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经济活动会得不到任何限制，具有正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经济活动会得不到任何激励，导致的结果是世界资源配置的低效，是世界福利的下降。虽然各国政府有能力采取措施消减具有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经济活动，促进具有正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经济活动，但是在国际社会由民族国家组成，各国追求本国国民福利最大化的条件下，并不会愿意采取措施消减具有负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经济活动和促进具有正的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经济活动，因此在缺乏有效的国际协调机制的情况下，伴随着经济规模的扩大、经济全球化的发展，随着具有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经济活动的不断增加，跨国外部经济效应的存在对世界整体福利只会产生越来越大的危害。解决跨国外部经济效应问题既不是某一个国家的责任，也不是依靠某一个国家的努力就可以解决的，需要世界各国集体承担责任，共同采取措施。
收稿日期：2007—10—28
基金项目：本文受NCET支持项目《经济管制理论与制度研究》（NCET—04—0683）和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项目《经济全球化背景下政府的经济职能研究》（02JAZ790008）的支持。
注释：
① 曾国安．政府经济学[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2002。
② 有学者认为，外部经济效应仅限无意识的行为（见阿耶·L.希尔曼：《公共财政与公共政策——政府的责任与局限》，中文版，211—212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年）。笔者认为外部经济效应不限于无意识的行为，即便是有意识的行为，只要其行为对他人造成了不利或者有利的影响，均属于外部经济效应。而且从现实来看，随着人类知识的增长，有意识的行为造成的外部经济效应并没有减少。实际上，问题不在于我们是否应该承认只有无意识的行为才会造成外部经济效应，还是有意识的行为也会造成外部经济效应，因为现实中存在的诸多外部经济效应既有无意识形成的，也有故意制造的（例如经济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转移电子垃圾等行为），而在于制造外部经济效应的经济活动主体所应该担负的道德责任及法律责任的不同。
③ 例如，吸烟者常年在办公室吸烟，一方面污染空气，另一方面造成办公室其他人被动吸烟，身体健康受损。
④ 例如不同排量的汽车对空气产生的污染量是不同的，选用小排量的汽车会减少对空气的污染量，具有正的外部经济效应，但消费者个人从中获得的收益是微不足道的。这样消费者宁可选用大排量的汽车。由此会造成大量的空气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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