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大学自考与自我评价体系现状述评_自我评价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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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是日本公布《教育基本法》和《学校教育法》50周年,战后深受美国影响建立起来的大学学制“在教育领域已经出现制度性疲劳,有必要进行为打破固定化教育模式的教育改革。”(注:《日本经济新闻》,1997年3月23日。)教育改革是桥本内阁最重要的政策之一,桥本首相在元旦期间指示文部大臣报告教育改革的具体课题及其日程表。文部省于1月24日制定了“教育改革计划”向桥本首相汇报。其“教育改革计划”包括大学改革,计划实施大学教师的选择性任期制和努力完善大学教育研究的评价体系等内容。

一、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兴起

日本大学审议会于1987年9月10日成立。除调查、审议其权限所属事项外,还接受文部大臣的咨询,调查、审议有关大学的基本事项。大学审议会有关大学评价的职责是开发大学的评价系统、向文部大臣提出高等教育的改革建议。日本大学审议会认为“大学的制度改革,可以大致分为伴随基准大纲化而来的改革和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制度化。特别是后者,可以说是我国大学史上的第一次改革,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注:日本大学研究会编:《大学之变——大学教员恳谈会十年轨迹》,国际书院,1995年,185页。)

现在日本高等教育改革的一大特征就是放宽限制、促进自由的合理竞争。1991年2月8日,大学审议会的咨询报告提出各类高等教育机关的设置基准不宜细分,除一些必要的基本条件外,对有些内部事项不再以明文规定;大学设置以定性规定为主。文部省已经取消对大学教育课程的具体规定,使大学在编制教学大纲和教育课程方面拥有自主权。为了保证大学教育的质量,大学审议会对于设置基准大纲化和建立与完善大学的自我检查、自我评价体制的建议,引起社会各界人士的重视。

大学审议会希望“各大学以自主的自我检查、自我评价为基本原则,根据我国的现状,首先有必要形成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体制和习惯。”按照“为实现本大学的目的及其社会使命,对于教育研究活动等状况必须努力进行自我检查、自我评价”(《大学设置基准》第二条)的规定(注:日本总务厅行政监察局:《大学行政的现状与课题》,大藏省印刷局,1995年,2页。),设定适当的评价项目,建立妥善的评价体。系。由于大学设置基准的大纲化,废除了过去一般教育科目和专业教育目的区分,大学教育课程编制实施自由化,各大学可以根据其教育目的和理念进行自由的教育研究活动。鉴于大学教育的学生需要和社会需求日益多样化,要求各大学自主地判断、有责任地实施与各种需求相适应的教育研究,积极地进行大学改革。根据大学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宗旨,设定适当的项目,同时确立适当的组织体制,从法律上规定了大学应该努力进行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义务。

现在日本大学基本上都建立了形式不一的评价制度,正努力健全内部评价体系以及探讨外部评价体系。为了提高大学的教育质量,1995年在566所四年制大学中有242所(占总数40%以上)实施学生对教师的授业内容和方法进行评价,比1992年增加了六倍。日本“明治、大正、昭和的大学改革是国家制定教育制度的改革,而平成的大学改革特征正如1991年7月大学设置基准大纲化所显示的是以尊重大学的自主性和由大学自己来提高教育和研究质量作为改革的主要内容。这种自主性改革所不可缺少的基础就是各大学根据设置的理念和目的,对于教育和研究及其社会需求进行自我检查、自我评价,尤其是第三者对自我检查、自我评价作出的评价。因此,这一改革和评价的结合被认为是90年代大学改革的重要特征之一。”(注:日本国立大学协会:《文化学术立国的方向》,东京大学出版会,1995年,216页。)

二、大学内外评价的实施

日本的大学自主评价包括对大学全体的自我评价和学生对教学的课程评价。大学进行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主要原因有:①临时教育审议会的咨询报告要求大学不断亲自检证和评价自己的教育、研究以及社会性需求,研讨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方法和体制,不仅仅是个别大学的自我检查、自我评价,还要有大学团体对其成员的相互评价,重要的是促进大学自治的活性化。②大学对促进社会经济和技术发展作用巨大,这是由公共性投资维持的组织团体,而社会往往对大学的投资效用以及贡献不太明确,所以大学有责任也有必要向社会介绍实际情况。③随着教育和研究的国际化,留学生的增加以及学术交流的广泛,对于日本大学应该达到的水准需要作出说明,所以自我检查、自我评价就是一种必要的说明。据日本总务厅行政监察局对大学行政现状的调查结果表明,大学实施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程序如表一所示:

据日本总务厅行政监察局调查的结果表明,国立大学建立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体制包括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宗旨、目的、评价事项、评价组织、结果报告书、公开发表等内容,具体如表二所示:

大学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项目以及内容主要是由大学审议会、大学基准协会、日本私立大学联盟、日本私立短期大学联盟、全国公立短期大学协会等组织与团体设定的。为使各大学自我负责推进教育活动富有实效以及不断提高质量,1991年改正的《大学设置基准》规定大学具有努力进行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义务。大学审议会对大学的自我检查、自我评价提出了以下一些带有政策性建议的参考项目:

(1)教育理念和目标等——①设定大学(学部)的教育理念和目标,②检查或改正教育理念和目标,③大学(学部)的未来设想,④为使教育研究灵活与充实所作出的努力。

(2)接受学生——①招收学生和选拔入学者的方针和方法,②学生定额情况(志愿者、合格者、入学者、在学者的人数等),③编排入学的方针与现状。

(3)关心学生的生活——①奖学金制度(大学独自的奖学金、来自企业等的奖学金)和减免学费的情况,②学生生活商谈,③课外活动。

(4)编成教育课程——①教育课程的编成方针与教育理念、目标的关系,②一般教育内容在整个教育课程中的位置,③外语教育内容在整个教育课程中的位置,④保健体育内容在整个教育课程中的位置,⑤专门教育内容在整个教育课程中的位置,⑥教育课程的编成及其改正的方法和体制。

(5)教育指导的方法——①各教学科目计划的制定情况,②教育课程和学生指导的实施情况,③班级规模及其编成方法,④每个教师的任课时数,⑤各科目担任者之间教学内容的调整,⑥演习与实验的实施情况,⑦视听觉教育的实施情况,⑧其它学科和学部教学课的方针与现状,⑨转学部和转学科的方针与现状,⑩与其它大学互换学分的方针与现状,(11)升级情况(留级、休学、退学)。

(6)教学方法的研究——①为研究教学方法的组织,②对教师教学活动评价作出的努力(如学生对教师上课的评价等)。

(7)评价成绩和认定学分——①评价成绩的方法与标准,②认定学分的方法与标准。

(8)毕业生的出路情况——①毕业生的就职情况,②大学毕业生进研究生院的情况。

(9)研究活动——①研究成果的发表情况,②研究杂志的发行及其编集方针,③共同研究的实施情况,④研究费用的来源(引校外资金和取得国家等科学研究补助金的情况),⑤研究费用的分配方法,⑥参加学会活动的情况。

(10)教师组织——①专职教师和临时教师的配置情况,②教育补助者和研究补助者的配置情况,③毕业的大学人数构成比率,④教师年龄构成比率,⑤任用和升职长薪的手续及标准,⑥教师兼职的方针与现状,⑦有关教师人事的长期计划。

(11)设施设备——①设施设备的整备和管理,②图书馆的利用情况,③学术情报系统的整备与利用情况。

(12)国际交流——①留学生的接收情况(接收人数、奖学金、宿舍等)和指导体制,②在校生去国外留学和研修的方针与现状,③教师在外研究的方针与现状,④聘请国外研究者的情况,⑤与国外大学签定交流协议及其实施情况。

(13)与社会联携——①开设公开讲座情况,②接受社会工作者来校学习(特别选拔制度和特别履修课程等)情况,③教师在校外活动情况,④使校外意见反映于教育研究的组织。

(14)管理经营与财政——①有关教育研究项目决定的方法与体制,②事务组织,③预算的编成和执行的方针及其现状,④引进校外资金的情况。

(15)自我评价体制——①进行自我评价的校内组织,②公开发表教育研究活动等,③反馈评价的体制,等等。

据文部省1996年10月公布的调查结果(注:日本文部省:《文部时报》,1997年8月号38~41页。),1996年有577所四年制大学中的492所(占总数的85%)实施自我检查、自我评价,有330所(占总数的67%)公布实施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结果。其中,98所国立大学中的97所(占总数的99%)国立大学实施自我检查、自我评价,96所(占总数的99%)国立大学对外公布实施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结果;53所公立大学中有43所(占总数的81%)实施自我检查、自我评价,有34所大学(占总数的79%)公布实施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结果;426所私立大学中的352所(占总数的83%)实施自我检查、自我评价,有200所大学(占总数的57%)公布实施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结果,还有,一半以上的大学学部都在进行自我检查、自我评价活动,理科学部要比文科学部(除教育学部外)来得积极,除了论文和研究业绩以外,理科学部还积极采用别人对自己的评价,这要比文科学部的评价具有客观性,而社会科学类学部(法学部、经济学部、经营学部)只有三分之一实施自我检查、自我评价。1996年有577所四年制大学中的45所(占总数的8%)实施外部评价,有27所(占总数的60%)公布实施外部评价的结果。其中,98所国立大学中的30所(占总数的31%)国立大学实施外部评价,22所(占总数的73%)对外公布实施外部评价的结果;53所公立大学中的1所(占总数的2%)实施外部评价,有1所大学(占总数的100%)公布实施外部评价的结果;426所私立大学中的14所(占总数的3%)实施外部评价,有4所大学(占总数的29%)公布实施外部评价的结果。

名古屋大学的评价活动是以恳谈会的形式进行的,1993年以来以校长为首的恳谈会是由地方政府长官、经济界、新闻界、教育界、文化界的知名人士组成,就大学的重点事项、新的方针、目前课题和今后发展等听取来自各界人士的意见。恳谈会不设主席或议长,采取由校长负责恳谈会议程进行的形式。每年召开一至二次恳谈会,每次恳谈会的议题不一,诸如:1993年5月召开一次恳谈会的议题①“名古屋大学的使命与作用”,②“学部教育和研究生教育的充实”,③“大学与地方自治团体等的合作关系”;同年11月召开第二次恳谈会的议题①“独立研究科的设置和研究生院重点化构想”,②“与地方公共团体、民间企业等的联携合作”;1994年5月召开第三次恳谈会的议题①“废除教养学部以后四年一贯教育体制”,②“大学校园再开发计划”;1994年11月召开第四次恳谈会的议题①“在大学的社会人教育”(以法学研究科开设高级职业人培养课程为中心),②“企业所看到的名古屋大学”(问卷调查结果);1995年5月召开第五次恳谈会的议题①“大学的管理经营”(实施校长辅佐体制等),②“大学校园再开发计划和地方自治团体的联携使用”,③“接收留学生”;1996年4月召开第六次恳谈会的议题①“四年一贯教育的现状与课题”,②“研究生院重点化的展开”,③“推进以研究生院为中心的独创性研究的开发”,④“COE事业的展开、捐助讲座和捐助研究部门的设置”;1997年2月召开第七次恳谈会的议题①“医学部保健学科的设置”,②“理工科学综合研究中心、难处理人工物研究中心、尖端技术共同研究中心等的设置和新的产学共同研究的推进”,③“继续教育的现状与课题”。每次恳谈会都能听到不少意见和建议,这些意见和建议都汇集为“恳谈会报告书”,也详细地刊登在大学自我检查、自我评价报告书《开拓明天的名古屋大学》,有些宝贵建议也贯彻落实到大学的指导方针以及具体事务之中。

东京大学理学部物理学教室在1993年设立由包括获得诺贝尔奖在内的世界有名的国内外研究者10人组成的评价委员会,从世界的视野检查和评价大学物理学的研究水平,并且公开评价的报告书。“这是我国第一次带有刺激性的尝试,也会影响到其他大学,谋求研究生院重点化的旧帝国大学和理工科系统的学部正在研讨和实施由校外第三者对主要研究业绩的外部评价。”(注:日本大学研究会编:《大学之变——大学教员恳谈会十年轨迹》,国际书院,1995年,186~187页。)

据1997年10月5日《朝日新闻》报告:文部省又在1997年10月4日公布大学改革的调查结果,全国约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大学(475所)实施了教育课程改革,课程改革的具体内容有一百所大学开设包括社会志愿服务活动的科目,如信州大学经济学部通过“现代社会论特别实习”把自己的体验写成报告书。346所大学使计算机的情报处理教育必修化,577所大学中有492所(占总数的85%)大学建立对讲义内容和研究现状进行自我检查、自我评价制度,而公布自我检查、自我评价内容的只有330所。进行由第三者外部评价的大学有45所,而公布外部评价结果的只有27所。

文部省对各大学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项目也进行过调查(注:日本文部省:《文部时报》,1994年10月号,44~45页。),①理念和目标(占总数的66.7%),②接收学生(77.5%),③教育课程(77.55%),④教育方法(46.15%),⑤研究活动(95.1%),⑥同社会联携(63.7%),⑦管理运营(45.1%);有31.2%的大学是以白皮书形式公布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结果。有的大学积极主动地把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报告书赠送给企业、高中、图书馆和行政机关,有的上了计算机网络使大学情报资料公开便于社会了解和查找。

占大学总数85%以上的四年制大学实施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主要形式可以归纳为五种类型:①实施以全校为对象的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结果公布《○○大学的现状与课题》报告书等;②各学部、研究科、研究所等实施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结果公布《○○大学理学部、理学研究科自我检查、自我评价报告书》;③刊登研究者的经历和业绩,如《○○大学研究者总览》等;④按照特定的题目实施自我检查、自我评价,如《○○大学教养教育改革》等;⑤根据学生的问卷调查结果进行教学评价,如《学生所看到教育的现状与课题》等等。有的大学每年都要设定一个专题进行自我检查、自我评价,有的大学同时设立几个特定题目实施自我检查、自我评价,各大学采用的形式不一,但都为了“提高教育研究水平,达到该大学的目的及社会使命。”(《大学设置基准》第二条)各大学现行的自我检查、自我评价已经被视为日本高等教育政策的必要措施。

三、高等教育评价的发展趋势

以桥本首相为主席的政府和执政党财政构造改革会议在1997年6月3日提出的报告书充满强烈的危机意识,开门见山地指出:“由于少子女和高龄化进展、冷战结构崩溃、追超型经济结束、大竞争时代到来、生产性年龄人口减少等,我国财政的周围环境正在发生巨大变化,而我国财政在主要先进国家中正陷于最坏的危机之中。处在这样的困境,为了有信心有前途地展望确立面向21世纪更有效能信赖的行政、实现安心而又富裕的福利社会和健全而有活力的经济,在推进经济结构改革的同时,改革财政结构和再建财政乃是刻不容缓的一大紧急课题。”(注:日本:《朝日新闻》,1997年4月13日。)现在日本再次出现了重新审视持续了半个世纪的战后学制以及明治维新以来追超型人才培养观的动向。

经济界对日本经济能否适应全球化、高度情报化、高龄化和少子女化的重大变化及创建真正富有活力的未来日本持有强烈的危机意识。经济同友会建议采取必要而又公正的措施,大学教师和学生之间相互进行严格的评价,在开放大学的竞争社会进一步提高教育质量,具体的措施是实质性地放宽对大学限制;大学设置基准的大纲化使各大学享有自主权,正在自主地编成教育课程,但还需要放宽对大学设置基准(教员资格、专任教员数、校地校舍的面积)、在首都东京地区和大阪地区设立教室的限制(妨碍了学分互换,对在职学习者不利)以及文部省的严格而不透明的“指导窗口”(已经引起大学有关人士的不满),促进新设大学、学部和学科的自由化;为保证大学的质量,希望采用由大学自主性组织制定基准经常进行审核的“基准认定”方式;根据大学设置基准大纲化的精神,希望促进大学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义务化,认真地进行大学的自主改革,这是了解大学最重要的情报,应以简易形式公开化。有必要集中各大学的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报告书,由专门的检点和评价机构负责。日本经济联合会教育特别委员会希望大学应该大胆地从社会人中选用教师,引入大学教师的企业实习制度,充实教师的自我评价,积极地实施研究成果的公开制度。经济团体联合会向国内外公布“培养创造性人才——期待的教育改革和企业行动”总结报告,这是经济团体联合会作为日本最大的经济联合体第一次全面地表明对整个教育问题的见解。为了达到精神与物质共同富裕的理想目标,表示出克服危机迎接挑战促进“产、官、学”(产业、政府、学校)合作的积极意向,倡导社会各界明确面向21世纪日本高等教育的重要课题及其发展趋势。经济界人士强调培养创造性人才的重要性,要求建立多轨道多角度的人才培养体制以及完善大学的评价体系。(注:日本文部省:《文部时报》,1997年6月号,58~61页。)

建立与完善大学评价体系的重点与难点在于对人的评价,这是大学评价的一个重要问题,也是完善高等教育评价的必经之路。现在大学进行的内外评介活动必然会受到社会各种因素的影响或制约,日本东京大学教授、大学综合教育研究中心主任金子元久对大学现行的自我检查、自我评价提出质疑,“自我检查、自我评价若从现状而言,难以维持日本高等教育的质量,也不可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但是,可以说自我检查、自我评价证实了质量问题就是大学改革的本质。”(注:筑波大学总务部广报调查编集:《筑波大学概要1997-98》,12页。)日本放送大学教授麻生诚认为“迄今的自我评价问题不少是虽有自我检查但无评价,虽有评价可没效果,这与周围各种条件密切相关。如何去改变现状,期待结合检查、评价、效果功能的机构创立。因此,必须提出与迄今不同的大学教师形象,为今后普遍化的高等教育增添好的价值。能否培养日本的人才,决定着日本的将来”,上智大学教授猪口邦子强调“最大的教育评价当然是大学毕业以后的学生们成为光辉的业绩,是发现自己的闪光点”,“毕业时的大学生素质肯定是今后重要的评价项目之一,而从外部如何检证毕业时出口方面的质量乃是一大问题,大学的学生评价体系将会受到来自企业和社会的批判。”因此,大学的自我检查、自我评价应该概括社会变化而不断更新。展望今后社会的发展,大学的评价观点必须从入学考试的入口开始,逐步把关心的重点移到称之为教育的实际内容、就职和毕业时质量的出口方面。(注:日本产经新闻社会部编:《寻问大学》,新潮社,1992年,64页。)由于自我检查、自我评价带有很强的任务性以及缺乏保障评价客观性的限制,因而在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基础上,由第三者对此进行再评价以及由第三者实施大学外部评价显得更为重要。目前“以日本的财团法人大学基准协会为首,已开展了在大学自我评估的基础上进行再评估活动。这一措施必将促进大学自我评估的改进以及今后日本高等教育评估活动的进一步开展。”(注:日本民主教育协会:《IDE现代高等教育》,1996年9月号,22页。)

现在各大学进行的自我检查、自我评价活动,可以说是日本高等教育评价史上新的一页。1997年8月5日,小杉文部大臣向桥本首相报告新改定的《教育改革计划》,力图进一步积极地促进大学教师选择性任期制的实施,有关重建大学管理经营体制以及确立适合于大学的客观性评价体系等事项,计划委托大学审议会进行研讨,旨在充分发挥高等教育机关的活力。(注:日本文部省:《文部时报》,1997年8月号,21~25页。)文部省最近召开题为“大学应该承担的社会责任以及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作用”的座谈会,又在《文部时报》(1997年8月号)刊登“大学改革和检查、评价”特集,关于大学自我检查、自我评价、大学外部评价和教育能力评价及其今后改革趋势,文部省要求“各大学进一步充实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积极地公开发表自我检查、自我评价的结果和实施外部评价,一方面非常耐心地听取社会的批评,一方面确立确实把检查和评价结果反映在改革中的组织性机构,期待着不断通过自我改革完善大学的检查和评价体系。”(注:筑波大学企画调查室:《筑波大学年度报告书》,1996年12月发行,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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