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反全球化与当代资本主义，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资本主义论文,化与论文,当代论文,全球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D0-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462X(2003)03-0041-05
全球化是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而出现的客观趋势，是生产社会化程度日益提高和市场经济高度发展的必然结果。同时，迄今为止的全球化又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主导下的历史进程，与资本主义的历史命运息息相关。因此，必须从全球化视角来考察和研究当代资本主义的历史命运。
全球化进程不断加深和扩展着当代资本主义的固有矛盾和弊端
当代资本主义在全球化浪潮中取得巨大发展的同时，其危机也出现了值得关注的新情况，即随着资本全球化的不断扩展，资本和市场所固有的负面效应也迅速在更大范围内扩展，资本主义固有的所有矛盾也随之加深，进而产生了许多全球性矛盾和危机。
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新扩展和“全球化”。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是生产社会化与生产资料资本主义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全球化在把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扩展到全球的同时，也把其基本矛盾扩展到世界各地，并由此引发了整个资本主义体系的世界性危机。首先，全球化导致了资本主义基本矛盾从一国范围内扩展到全球范围内和多个领域。资本的本性就是追逐利润的最大化，随着资本和技术的输出，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必然输入到广大发展中国家。当今全球化浪潮为金融资本的全球渗透和扩张提供了良机和“舞台”，但令金融资本集团和跨国资本家想不到的是，在他们猎取超额利润的同时，已把资本主义固有的各种矛盾和痼疾扩展到世界各地。当前国际经济秩序是不合理和不公正的，广大发展中国家提供的是廉价劳动与资源，而绝大部分产品却被西方发达国家所“占有”。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矛盾已趋向全球化。与此同时，“个别工厂中的生产组织性和整个社会中生产的无政府状态之间”矛盾的发生作用的范围从一国扩展到全球。如在金融领域，每天有数万亿美元金融资本在全球范围快速流动，它的进出都是盲目和自发的，呈现出无政府的状态。由于传统国家干预手段日趋乏力，在基本处于无政府状态的世界市场上，资本主义经济的自发性和盲目性的弊端将会愈演愈烈，从而引发全球性的经济风险与危机。比如，某个发达国家发生经济危机，就迅速“传染”到许多国家甚至全球。
资本及市场经济矛盾的全球化和经济危机的世界性。首先是资本矛盾的全球化。全球化进程把资本的动机和目的扩展到世界各地，但资本全球化并未使自由资本主义的劣根性得到消除，由于西方极力推行金融自由化，庞大的“虚拟资本”在国际上自由流动，从而出现了资本矛盾的全球化态势，全球金融投机与实际经济差距日趋扩大情况的出现就是明证。其次是市场经济矛盾的“全球化”。全球化在“凯歌行进”中必然把市场经济的矛盾扩展到世界各地。一方面全球化把市场经济的优点如资源配置优化、竞争遵循一定规则等推广到世界各地，另一方面，也把市场经济许多缺陷如生产盲目性、自发性和无政府状态等扩散到世界范围，从而使资本主义所固有的周期波动和经济危机爆发也呈现全球性趋势，导致世界经济的动荡不定和危机四伏。再次是经济和金融危机的世界性。市场经济矛盾的尖锐化和“全球化”，不仅导致资本主义经济的周期性波动和危机以及结构性失衡，更为严重的是导致世界金融体系的失调和危机。由于现代信息技术在货币金融领域的广泛应用及金融全球化的影响，资本主义世界货币金融危机日趋严重，股市剧烈动荡，大银行破产接踵而至，形势愈益险恶，危机发展到了新阶段。伴随全球化进程而发生的金融危机不断发生，比较严重的金融危机和经济衰退如：墨西哥金融危机(1994)、东南亚金融危机(1997)、俄罗斯金融危机(1998)、巴西金融危机(1999)以及进入新世纪从美国开始的世界经济衰退(2001)、阿根廷和乌拉圭等国家的经济动荡(2002)等。
地区性、全球性矛盾及社会问题日趋严重和突出。全球化导致发展的不平衡性和两极分化的世界性。资本全球化一个负面影响就是世界范围的贫富分化以及许多国家和大多数居民生活的贫困化，因而全球化遭到一些国家和人民的强烈反对。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之间的生产及生活水平在总体上不仅未缩小反而继续扩大了。在过去30年里，世界 上20%最富的人和20%最穷的人的收入差距从30∶1上升到61∶1；2000年人均GDP最高的 日本等五国与最低的莫桑比克等五国相差315倍。在俄罗斯，过去只有4%的人属于真正 贫困之列，随着市场开放，这个比例已达50%。在墨西哥，以往20年中，因工人工资下 降而减少的购买力已占购买力总减少量的76%。相反，大企业所有者的财富则在飞速增 长。现在世界上的485个亿万富翁控制着世界上一半的财富。其中3个人所控制的财富相 当于48个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美国企业总经理(CEO)1999年的年平均补助达1240万美 元，其工资是美国普通工人标准工资的476倍。这种两极分化趋势仍在继续，可以说， 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贫富差距会越来越大。同时，这种贫富分化的发展趋势在发达 国家和后发国家的内部也日益明显。1979年至1999年，美国收入最高的5%家庭的平均收 入与20%收入最低家庭平均收入的差距，从约10倍扩大到19倍。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所 谓“经济繁荣”并没有使美国的中产阶级生活得比上一个十年更富裕，而是穷人更穷， 富人更富。如今，1%最富有的美国人拥有全国财产的40%，而80%的美国人只占有全国财 富的16%[1]。这种贫富分化悬殊的社会财产分配格局甚至已威胁到其民主制度的继续生 存。全球化也使作为发展中国家的后发资本主义国家内部的贫富分化也加剧了。20世纪 70年代智利工人可以得到国民收入的50%，到1989年只能得到19%。阿根廷1975年贫富收 入之比为1∶8，1991年为1∶16，1997年为1∶25。可见，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主导下的全 球化进程，必然伴随着不合理的国际经济秩序。它在推动世界经济发展的同时，也带来 愈益严重的贫富两极分化。另外，全球化也导致全球性问题日趋严重。
反全球化运动进一步暴露出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危机
当今全球化进程中“反全球化”的呼声越来越高，可以说是“主流下的不平之音”。以马克思主义观点及方法透视和解读反全球化运动，有助于我们认清反全球化运动及其与当今全球化的关系，并从一个侧面为研究全球化的本质以及全球化进程中资本主义的历史命运提供思路和启迪。
伴随西方近代资本主义的对外扩张和掠夺，人类开启了全球化进程。但由于全球化的二重性所致，全球化与反全球化一直是一对矛盾的统一体。世界历史上的殖民侵略和抵抗侵略、资本扩张与抵制扩张，实际上就是资本全球化与反全球化斗争的反映。正像约翰·迈克斯威特等指出的，“全球化和反全球化就好像一对辩证的统一体；全球化的进程越深入，越深刻地挑战现有的方式，则它越归顺于古老的文化。”[2]随着当今全球化的迅猛展开，反全球化运动也迅速兴起并日益高涨。
当今反全球化的力量和构成是比较复杂的，他们大多是对当今全球化效应严重不满者：有对全球化引发的两极分化的同情者，有因全球化引起失业的工会活动者，有因全球化导致环境恶化的环境保护主义者，有各种反对和抵制全球化的左翼力量以及其他非政府组织和团体等。不仅反全球化的力量庞杂，反全球化的现实表现形式也是多种多样。 有街头群众性游行示威行动，有反全球化论坛等非政府组织，同时还有各种媒体(包括 网络)言论等。这些反全球化行动此起彼伏，波及西方各国，已引起了广泛关注。就游 行示威行动来说，可谓声势越来越大，影响越来越广。从西雅图到伦敦，从科隆到东京，从马尼拉到利马，从巴塞罗那到热那亚、纽约、卡尔加里……反对全球化的群众性示威几成燎原之势。在1999年西雅图WTO贸易部长会议期间反全球化运动首开先河。近两年世界各地大规模反全球化运动和示威此起彼伏，其中2000年有7次，2001年有4次，2002年有4次，规模从数千人到数万乃至十几万人不等。如2001年7月在意大利热那亚召开 八国首脑会议期间，爆发了声势浩大的反全球化示威，参加人数高达15万，并与警察发 生冲突，造成1人死亡，数百人受伤的惨剧。2002年1月31日至2月4日，世界经济论坛( 第32届)年会在纽约召开，主题为“脆弱年代的领导作用”，尽管这是该会首次在瑞士 达沃斯以外的城市举行，但爆发了近万人参与的反全球化示威。而于2002年6月26日至2 7日召开的八国峰会更是草木皆兵。这是美国发生“9·11”恐怖袭击事件之后的第一次 八国首脑会议，为安全起见，会议在加拿大的卡尔加里远郊外山村举行。尽管如此，一 方面八国峰会打破了卡尔加里的宁静，在卡尔加里市爆发了数千人参加的反全球化示威 游行，另一方面，被称为“反八国首脑会议”的“穷国峰会”也几乎同时在非洲马里召 开，目的是让世界倾听非洲穷人的声音，并批评西方八国首脑会议的所谓“非洲发展新 伙伴关系计划”是“口惠而实不至”。
为顺应反全球化浪潮应运而生的世界社会论坛就是反全球化论坛。2001年1月25日，首届世界社会论坛在巴西南部港口城市阿雷格里港召开。2002年2月5日，第二届世界社会论坛仍在该城市举行。这与世界经济论坛召开的时间几乎同时。世界社会论坛把世界经济论坛称为世界富人的“精英论坛”，而将自己的论坛命名为“百姓论坛”。与世界经济论坛相对立，世界社会论坛反对由资本和自由市场控制的全球化，抗议由全球化导致的一系列灾难、不平等和不公正现象。
当今反全球化现象具有许多特点：当今全球化的中心和主导是西方发达国家，而反全球化的缘起和中心也是西方发达国家；反全球化行动者大都把当今世界各种社会问题的根源归咎于全球化；反全球化行动者的主要愿望和价值追求五花八门，有些言论甚至差别较大；反全球化行动大多采取聚众游行示威，以产生“轰动效应”；反全球化行动大多是非政府组织的行为；反全球化运动本身有逐渐全球化的趋势等等。反全球化的力量极为复杂，而从反全球化的言论和观点看，他们抗议的原因也是五花八门。一方面是当今全球化利益分配的悬殊差异。近两年反全球化运动之所以此起彼伏，接连不断，实际是由于在新自由主义全球化进程中，少数发达国家和大的跨国垄断集团占尽了利益的先机，获得了全球化的“红利”，致使许多国家、集团、群体和阶层的利益大受影响，出现了全球化利益分配的悬殊差异。本来全球化应使各项生产要素在世界范围内更自由、更有效率地流动和配置，从而在客观上导致经济财富的增加，并将有助于普遍提高公众的生活和福利水平。但目前看到的却是社会分配的更加不公。尽管反全球化运动成分复杂，似乎也没有什么远大目标，但它反映了弱势群体对当今全球化带来分配不公的强烈不满。这是反全球化运动兴起的直接原因。另一方面是对世界经济和金融危机的深刻反思。20世纪90年代以来，西方把经济全球化、金融资本全球化的“福音”传遍全球，一些国家在经济自由化的“东风”中迅速开放资本和金融市场，跨国公司大举进入，这些 国家借助“自由化”的催化剂，实现了经济腾飞，出现了经济奇迹。然而，1995年以来 在东南亚、东亚和南美地区都发生了经济危机和金融动荡。正是这场金融危机诱发了亚 洲乃至其他受害国家反全球化浪潮的到来。总之，无论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尽管 全球化带来了发展经济的巨大机遇和潜力，但全球化也使各国面临许多挑战与风险甚至 灾难，经济和社会生活的不确定性和不安全因素越来越多，这就不得不让许多人对全球 化做出一些否定性的认识和反应，直至起来反对全球化。
此外，在当今全球化的“双刃剑”下，世界经济发展很不平衡，两极分化相当严重。全球贫富差距日益加大出现了马太效应：富国掠夺性暴富、穷国发展日益艰难，全球12%的人拥有86%的世界财富。美国《福布斯》杂志2002年2月发布的全球亿万富豪排行榜显示，目前全球有近500名亿万富翁，他们的总资产达1.54万亿美元(已远远超过我国的 GDP)，其中美国是巨富人数最多的国家，共243人，占全球亿万富翁的近一半。另外， 无论在西方还是东方还出现了更为复杂的“第三世界化”趋势，而正是这种“第三世界 化”使反全球化具有广泛的社会基础，即当今全球化浪潮不仅使当代资本主义出现了贫 困化新趋势，也使原来属于“第三世界”的一些发展中国家出现了大批可在全球经济中 进行竞争的新富。全球化在西方和东方的“第三世界化”使得许多受害者起来反对全球 化。国与国的不平等和一国之内的不平等在今天表现得极为突出，这正是反全球化运动 兴起并迅猛扩展的主要原因所在。
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和方法解读反全球化运动，有三方面的问题需要深入研究：一是 当今全球化的弊端和实质。透过强烈的反全球化声音，我们更进一步认清了当今全球化的弊端和实质。这种全球化使各国付出了相当的代价，也给整个世界发展造成了负面影 响。澳大利亚民主社会主义党认为，反全球化的实质是反资本主义，而反资本主义的核 心是反大公司暴政。声势浩大的反全球化浪潮告诉我们，以全球化推进的世界经济表面 发展、繁荣的后面还存在着许多问题、矛盾甚至危机。我们必须对反全球化运动的积极 和进步意义给予充分肯定，因为那些反全球化的人群和组织实际大多反对的不是全球化 本身，而是反对全球化过程中出现的各种问题和弊端。借助反全球化的声音，使我们更 看清了当今全球化的弊端和实质。二是反全球化运动的影响及前景。反全球化运动已对 世界产生了重要影响。反全球化运动对人们认清当今全球化的本质，抵制当今全球化的 弊端，拨正全球化的发展航向等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和进步作用。不过反全球化运动并 未从根本上解决因全球化带来的各种政治和经济问题。预计反全球化行动还将继续下去 ，当然，大规模激进的街头暴力抗议可能会有所减少，反全球化力量在不断思考和谋划 他们的行动策略，以便达到预期的效果。反全球化浪潮带来的影响已超过他们参与的人 数本身，我们应全面认识全球化与反全球化的分歧，兼听两面声音，更合理地控制全球 化，使全球化朝着正确合理的、能给世界最大多数人带来益处和福音的方向发展。三是 应该客观、理性地认识全球化和反全球化。总的说来，反全球化运动及观点鱼龙混杂， 有些行为和观点甚至是错误的。其实，从马克思主义观点出发，不能像西方工业革命时 期因机器的大量使用造成失业，工人就大量捣毁机器，今天也不能因为全球化有弊端就 一味地反对全球化，而应像马克思所说的把机器与机器的资本主义使用区别开，从而把 全球化的客观趋势与资本主义国家的主观意图区别开，逐步使全球化朝公正合理的方向 发展。我们当然不能漠视反全球化现象，但更重要的是对当今全球化的全球治理，对全 球化实施必要的制度安排。
全球化的扩张与反全球化的发展，又从另一个角度折射出当今全球化的二重性。透过反全球化现象，可以更加认清当今全球化的实质——金融资本扩张和资本主义垄断和剥削的全球化，从而也更清晰地看到了当代资本主义与全球化历史进程的矛盾性和根本对立性。
当今全球化的发展趋势将成为社会主义最终胜利的先导和前奏
为克服全球化进程中的重重矛盾，当代资本主义企图通过不断变革来缓解矛盾，延长自己的“寿命”。不断变革尽管使资本主义仍有一定生命力，但资本主义终究不能把人类社会引向大同世界，资本主义占主导的全球化发展趋势将成为社会主义最终胜利的先导和前奏。
全球化的发展为社会主义的最终胜利准备了必要的物质基础和条件。一方面，全球化进程中当代科技的迅猛发展和“全球交往”的不断扩展，为社会主义价值展开创造了有利条件。按照马克思主义基本观点，资本主义是全球化的开端和起点，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交往的普遍化，全球化必然要冲破资本主义的樊篱而走向它的最高境界和终点，即实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当然，这是一个长期的历史过程，并需要我们主观上的不断奋斗。科技进步与社会主义的发展具有内在的一致性和契合性，新科技革命借助全球化浪潮，必将带动社会生产力朝着社会主义的价值方向迈进。同时，全球化也必将推进人们交往的全球化，从而有利于世界市场的不断拓展，进而有助于全球资源和生产要素的合理、有效配置，形成全球绝大多数人都受益的而不只是少数资本家享受的全球大市场 ，这正符合社会主义的价值取向和发展目标。在发达国家，科学技术和生产力的每一次 飞跃，都在为社会进步创造更为充分的物质基础；社会化大生产组织方式的日益发展与 完善，将为扬弃资本主义私有制准备日益完备的条件；工人阶级生活状况、劳动条件、 社会地位的改善和科学文化素质的提高，将使工人阶级成为更加理性和逐步觉悟的社会 力量，从而最终做出符合社会发展大趋势的历史性抉择。可以说，当今全球化既是生产 力发展的结果，又为生产力的更大发展开辟了广阔空间，从而必将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 义在全球范围代替资本主义提供和准备日益成熟的历史条件和物质基础。
另一方面，全球化在推进中不断摒弃资本主义弊端，使资本主义内部发生某些变化，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提供了必要的条件。当今全球化进程，已在西方资本主义内部催生出新情况，出现了有利于社会主义价值扩展的征兆，即在资本主义内部出现了一些为社会主义做准备的新因素。全球化进程中的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表明，这种变化离社会主义不是越来越远而是越来越近。可以说，当代资本主义正产生着旧的生产方式解体的各种要素，提供着解决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冲突的线索，创造着扬弃资本主义的新的经济制度因素和新的生产方式的物质基础。全球化的发展将是资本主义的自我否定，当代资本主义会渐渐地向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靠近，至少为在全世界实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准备必要的物质条件和社会基础，而且不排除和平进入社会主义的可能性。当然，倘若能和平进入社会主义，还必须对资本主义制度进行改造和扬弃。
全球化进程中引发的错综复杂矛盾，必然孕育出社会主义的“凯歌行进”。当今资本的全球化已引起一系列复杂矛盾和危机，这些矛盾和危机随着资本的扩张将继续深化和发展，最终导致资本将突破它制度的外壳而异化，走向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全球化的矛盾不仅内含着资本在全球化运动中的矛盾，而且外化着由资本运动而引起的一系列矛盾。有些人陶醉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眼前的繁荣，认为全球化的结果将是资本主义的全球化，资本主义制度就是人类终极的社会制度。这只是一种梦呓。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主导下的全球化，决不可能引导人类走向大同世界，而只能使全球化进程荆棘载途、充满矛盾。只要建立在私有制基础上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没有退出历史舞台，它固有的内在矛盾就不可能得到根本解决，只不过会以新的形式表现出来。西方国际垄断资本的全球化和资本主义对全球各地的征服，必然引发资本主义矛盾的总危机和总爆发，迎来世界社会主义的高歌猛进。
西方一些媒体和人士也对全球化背景下资本主义的未来发展提出质疑。当初，东欧和苏联发生剧变时，新一轮全球化浪潮初见端倪，许多西方人“弹冠相庆”，以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从此终结，资本主义可以在全球化中随意向全球扩展，实现资本主义的一统天下美梦。随着时间推移，一些人认识到，冷战结束并不意味着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的 挑战也随之结束。全球化对社会主义是挑战，对资本主义同样也是挑战。法国前总理若 斯潘在《新观察家》周刊上发表文章说，资本主义从14世纪开始产生以来，尽管经历了 不同的发展阶段，现在正向全球化演变，但它始终“保留了自己的致命弱点：一种为赚 钱而赚钱的本性”。“如果说1989年以来资本主义已没有了它的对手和老竞争者，那它 也非因此就万事大吉了。资本主义的最坏的敌人可能就是资本主义本身。”他还援引美 国莱斯特·瑟罗的话，“资本主义的道路上出现了裂缝，这些裂缝孕育着地震。人们不 知道地震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和以怎样的方式爆发，然而却知道它总有一天要爆发 。”[3]绍罗什基金会主席乔治·绍罗什1998年9月15日在美国《华尔街日报》上发表题 为《全球资本主义危机》一文认为，“曾给我们带来引人注目的繁荣的全球资本主义体 系正濒临崩溃”[4]。尽管西方学者并不完全赞同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而且他们只 是从当代资本主义的矛盾和问题的视角来论述，但从中我们可以看出他们对全球化背景 下的资本主义未来发展提出了质疑，认识到了资本主义的暗淡前景。这也预示着资本主 义终究将被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所代替。
历史的辩证法昭示我们，当代资本主义越是凯歌行进，它的基本矛盾就越是被积累、被放大，它离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就越近。换句话说，全球化进程中资本主义的新进展最终不过是在为它走向灭亡开辟道路。当今世界包括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一切具有进步意义的发展变化，都有利于世界社会主义的成长和力量的积聚乃至共产主义的最终实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全球化将是一种自然的历史的过程，“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同样是不可避免的”，因为这是“社会历史发展不可逆转的总趋势”。
收稿日期：2002-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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