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主义民主的两重性，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两重性论文,资本主义论文,民主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应该如何正确认识资本主义民主是关系到发展社会主义政治民主，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的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社会主义民主建设“要坚持从我国国情出发，总结自己的实践经验，同时要借鉴人类政治文明的有益成果”。（注：江泽民：《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32页。）但资本主义民主是否包含人类政治文明的有益成果，社会主义民主建设能不能从中借鉴一些有用的东西？如何划分借鉴和照搬的界限？是需要认真研究的。
一、资本主义民主中包含着人类政治文明的有益成果
资本主义民主尽管具有种种弊端，但相对封建专制来说，毕竟是历史的进步。资本主义民主中无疑也包含着一些人类政治文明的有益成果。
1、资本主义民主是对封建专制的否定。资本主义民主废除了封建专制统治，废除了国家最高领导职务的终身制和世袭制，实行任期制和民主选举制。尽管各国对任期制的规定不完全相同，甚至有的国家在宪法中没有明确规定国家最高领导职务的最长任期，但最高领导职务连任两届已经成为西方世界广泛认可的任职期限。特别是二战以后，各国的最高领导人不管威望有多高，能力有多强，都不得不遵守这一法则。这不仅有利于防止个人独裁和专制统治，而且也可以使国家的内外政策能够及时地进行调整，避免因国家的方针政策失误长期得不到纠正而造成严重的后果，从而可以不断地缓解社会矛盾，刺激经济的发展，保持国家的活力。这无疑是历史的进步。
2、资本主义民主使社会各阶层享受到过去所没有的民主权利。在封建社会，君主权力至高无上，社会各阶层都享受不到应有的民主权利，即使在统治阶级内部也缺乏民主。随着资本主义民主制度的建立和建设，不仅作为统治阶级的资产阶级享受到前所未有的民主权利和民主“权力”，而且广大各阶层民众也在不同程度上享受到民主选举、民主监督及其他一些民主权利。因此，民主政治逐渐的深入人心，任何违反民主制度和民主原则行为都会受到广泛的抵制。民主不仅是一种政治制度、治理方式、行为准则，而且成为一种社会价值观念。我们说资本主义民主就是资产阶级民主，就本质而论，这种说法是正确的。但是我们也应当看到，资本主义民主中还包含着广大各阶层民众在不同程度上享受到的民主选举、民主监督及其他一些民主权利。否认这一点，也不是实事求是的态度，不利于我们全面、准确和正确地分析、认识资本主义及其发展规律。
3、资本主义民主保证了国家权力的合理配置和平稳运作。资产阶级既享受到民主的权利，又必须承担民主的义务，必须遵照民主制度和民主程序上台执政，并按照民主法则治理国家。国家机构也必须按照民主的原则进行运作。鉴于历史上封建专制统治的教训，资产阶级在夺取政权后就本着民主的原则构建了三权分立的基本政治制度和组织结构，其宗旨就是实现三种权力的相互制约，以有效的防止权力的过分集中和新的集权制的出现。资本主义民主还从制度上、体制上保障了对权力的监督，其中特别加强了司法监督和舆论监督。除此以外，议会民主和政党政治的逐步发展，又把社会民主和国家治理民主结合起来，使民情和官意有了相对固定、相对畅通的沟通渠道。这就基本上保障了国家权力的有序运作和社会程序的稳定。
4、资本主义民主适应了社会化大生产和市场经济发展的需要。社会化大牛产和市场经济的发展，使社会经济结构不断发生变化。其总的趋势是多元化，即经济结构、社会阶级和阶层结构、政治结构、文化和价值观念的多元化。在此基础上，必然形成多元利益集团或利益群体以及为其服务的多元政治力量（包括政党、社会团体和各种院外集团）。多元利益集团或利益群体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并谋求利益的最大化，展开了激烈的竞争，由此导致多元政治力量的相互角逐。建立在手工生产方式和自然经济基础上的封建专制制度很难适应这种多元化趋势和多元政治力量竞争的局面。而资本主义民主恰恰为这种多元政治力量的发展和角逐提供了一个理想的舞台，从而使这种角逐合法而有序的进行。从理论上讲，任何一种政治力量都可以通过法定的程序，即合法的参与竞选而取得相应的政治权利和政治利益，无需触动整个资本主义的政治制度。这既保障了多元政治力量的政治参与，又保证了资本主义制度和社会的稳定。
5、资本主义民主建立了比较完备而成熟的体制、规则和运作程序。“民主”一词形成于公元前5世纪，此后，大约直到一个世纪以前，它一直是一个政治概念。”（注：[美]乔·萨托利著：《民主新论》，东方出版社1993年版，第9页。）资产阶级民主作为一种政治制度，迄今已有数百年的历史，经过不断发展和完善，至今已经相当的成熟。其中包括一整套民主选举的制度和操作规程，甚至连一些选举的细节，例如如何进行投票、监票、记票等都石明确的法制化的操作程序，真正做到了“有法可依”；还有一套国家权力的配置、运作以及相互制约的机制。任何个人和政治力量都必须按照既定的法律程序和游戏规则参与竞选和国家的治理，很难从根本上改变这些制度和程序。特别是二战以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基本上没有出现破坏法律和法制的军事政变和独裁政权。因此，可以这样说，正是资本主义民主造就了资本主义制度和整个社会的相对稳定。此外，社会监督制度也相当成熟，都有完备的制度保证和叮操作的程序保证。舆论监督受到法律的保护，从而能够较好的对国家权力机关、各级管理人员行使社会监督功能。社会监督成为防止权力腐败的有效机制。资本主义在民主与法制的相互结合、相互制约方面也有一套比较成熟的制度，即把政治民主纳入法制的轨道，成为“有序”的民主。在资本主义国家，也不允许“无序”的和“无限”的民主。
二、资本主义民主具有阶级局限性和时代局限性
资本主义民主是人类政治文明发展史上的进步，但是，它也具有明显的阶级局限性和时代局限性。
1、资本主义民主仍然是金元民主。广大人民群众表面上享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但是一系列复杂的程序和名目繁多的规定，使那些没有任何经济基础和社会背景的普通百姓很难当选为各级民意代表和行政官员。真正有能力进行政治角逐的，是那些所谓的社会精英。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是这些或者那些垄断集团、特权利益群体的政治代表。正因为如此，精英政治就和金钱政治密切联系在一起，选举战往往是金钱大战，而当选的民意代表、行政官员必然对支持其上台的垄断财团和特权利益群体进行“回报”。尽管这种“回报”是通过合法的程序进行的，但仍然掩饰不了资本主义民主即精英民主和金元民主这一深刻的内涵。
2、社会政治参与率持续下降。由于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资本主义民主即精英民主的本质，认识到走上国家和社会的治理岗位对于他们来说仅仅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所以政治参与的热情不断下降。在西方世界，早就出现了所谓的“政治冷漠论”，其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参加各类选举的选民越来越少，投票率逐年下降。以美国总统选举的投票率为例，上个世纪60年代，还保持在60%的比例；70年代，就下降到了55%；而到80年代，又进一步跌至50%；此后，投票率一直在50%左右徘徊。（注：参见李景治等著《当代资本主义的演变与矛盾》，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172页。）这反映了广大选民对资本主义民主制度下的政治参与的失望和无可奈何的心态。广大选民的这种消极对抗恰恰表明了资本主义民主的危机。
3、政治民主与社会民主的鸿沟不断扩大。资本主义民主一直注重的是政治民主，或者说是大范围的宏观民主，即整个国家的民主制度的建立和运行、国家的治理和民主选举等方面的内容；而对于社会民主，或者说小范围的微观民主，即社会团体、工厂企业等领域的民主始终没有给予必要的关注。（注：参见《民主新论》，东方出版社1993年版，第12页。）表面上，西方世界很讲民主，而西方国家的政府和政治家们也一直在到处鼓吹和推广资本主义的民主制度和价值观念。但深入西方社会中去考察就不难发现，微观层面的民主或者说是社会民主还存在不少问题。以工厂企业的经营管理为例，在事关企业发展、员工的切身利益以及在管理人员的选择、企业裁员等重大问题上，广大的员工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发言权，甚至没有任何民主权利可言。他们是被管理者，其命运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服从，要么被炒鱿鱼。这种社会民主或者微观民主的不完善，同政治民主或宏观民主的“发达”形成鲜明的对照。而就一般的民众而言，往往直接感受到的是微观的社会层面的不民主，而对宏观的政治民主则越来越麻木，越来越淡漠。同时，这种政治民主和社会民主鸿沟的加深，还成为导致社会不满与动荡的重要因素。既然社会民主不完善，那么人们往往运用政治民主的方式来解决社会民主的问题，即通过针对政府的游行示威、罢工、静坐抗议来表达自己的诉求，或者在选举中进行“民主报复”。这样，政府和某些政治家就成为替罪的羔羊。社会不民主所造成的后果往往由政府来买单。而推进社会民主或微观民主，又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从而使资本主义民主处在难以自拔的危机之中。
4、资本主义竞争型民主加深了社会的对立。有人认为，资本主义民主是一种竞争型的民主。应该说竞争有其积极的一面。比如，竞选中优胜劣汰，使优胜者能够掌管国家和社会的治理权力。又如，竞争也可以保证政府各部门能够招聘到优秀的人才。然而，资本主义民主是一种“过度”竞争的民主，缺乏必要的协商和协调机制。竞争过度而协商、协调缺位就会产生负面效应和消极的影响。一是，造成政党和政治集团的严重对立。这种对立往往使政党、政治集团和政治家们陷入“凡是敌人反对的我就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就反对”这样一种怪圈，从而失去了对事务判断的最起码的道德准则和客观标准。结果，明明对社会有利的议案，却难以通过和付诸实施；而明明对社会没有什么益处的议案，却能畅行无阻。这里，没有正确与错误、真理与谬误，只有多数与少数，权力的大与小。二是，容易造成治理危机。在实行内阁制的国家，如果竞选的各派都未能获得单独组阁所需要的议席，那么就会出现联合组阁的局面。由于“过度”竞争，彼此伤了和气，又缺乏协商和协调机制，就难免会出现组阁危机，从而在国内外造成不利的影响。在实行总统制的国家，由于“胜者全包”的规则，从而使竞选失败一方失去了参与治理国家的机会，一些优秀的人才难以施展自己的雄才大略，造福于国家和社会。三是，过度竞争使人际关系、党际关系和社会团体之间的关系处于一种比较紧张的状态，缺乏和谐的社会氛围。从长远来讲，这容易造成社会的矛盾和冲突。
5、政治民主与政治效率的反差越来越大。资本主义民主的成本，包括民主选举和民主治理的成本都越来越高，越来越奢华。与此相反，政治效率却反而不断下降。政府的工作及其内外政策常常受到议会的无端牵制。而议会中各派政治力量为维护所代表的利益集团的利益，为了争权夺利而无休止的争论，又使议会的效率大大下降。一件议案长期议而不决、争执不下，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资本主义民主陷入了“为民主而民主”的怪圈。结果，最终受伤害的是广大的选民和纳税人。对此，马克思主义的经典作家们，特别是邓小平早有过精辟的评论。
6、民主歧视。西方国家自我标榜资本主义民主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民主，但实际上在许多方面都存在着民主歧视的现象。一是，对广大下层民众的歧视。政治精英们所需要、所看重的是选民手中的选票，为了争夺选票，他们就可以不遗余力，不惜一切代价。然而，当选票到手，他们如愿以偿的走上政治舞台的时候，就会无情地忘却乃至背叛那些选民，忘了自己竞选时的承诺。议员和政府的官员们不仅不去维护选民的利益，而且还为了自身的或某些特权利益集团的利益而损害广大选民的利益。二是，像美国那样的移民国家，在民主选举和政治参与方面普遍存在着对移民和少数民族的民主歧视的现象。这是西方国家出现社会动荡的一个重要原因。
三、社会主义是否需要借鉴资本主义民主的有益成果
不同社会形态、不同国家之间，特别是政治制度、价值观念、意识形态相左乃至对立的国家，其政治文明是否需要、能否相互借鉴？是一个值得认真研究的问题。任何一种政治文明，尤其在它建立之初，都具有合理性、进步性，又不可避免地具有历史的局限性、阶级的局限性和时代的局限性。任何一种新的政治文明都会从这种合理性和进步性中借鉴有益成果，而从其局限性中吸取教训。如果否认这种借鉴的必要性和可能性，那么人类政治文明就难以继承和发展。人类社会的发展总是新旧交替，但新旧交替不是简单的否定，而是吐故纳新，不断扬弃，不断进步，后来居上，人类政治文明，尤其是政治民主的发展也是如此。所谓政治文明，是一个发展的、相对的概念，是指政治意识、政治体系、政治行为、政治发展的相对先进阶段和进步状态。尽管资本主义民主有局限性和弊端，但相比较而言，它毕竟是历史的进步，在一些方面体现人类政治文明的有益成果，更集中地代表了近现代政治民主的发展水平。
长期以来，在如何看待资本主义民主的问题上，一直存在两个误区。其一，只承认资本主义的物质文明、工业文明的先进性、进步性，否认资本主义的政治文明，特别是政治民主的先进性、进步性。简单地、笼统地把资本主义民主看作是虚假的、没落的、腐朽的，对富人是天堂，对穷人是陷阱，缺乏具体分析；其二，社会主义民主与资本主义民主泾渭分明，水火不相容，是取代和被取代的关系。结论是，社会主义根本不可能借鉴资本主义民主成果。这样，资本主义民主就被有意或无意的封存起来，成为研究禁区。乃至人们至今知之甚少，或一知半解，从而影响了对资本主义民主客观公正的评价和对其有益成果的积极借鉴。不言而喻，如何看待资本主义民主的历史地位，承认不承认资本主义民主中有值得借鉴的有益成果，敢不敢于、善于不善于借鉴这种有益成果，已成为能否借鉴人类政治文明有益成果的关键。
实际上，资本主义民主具有两重性。一方面，资本主义民主是人类政治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和近代政治文明的标志，但另一方面，它在本质上是维护资产阶级政治统治和根本利益的。虽然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是两种性质不同的政治制度，但都建立在社会化大生产和现代物质文明的基础之上，都否定和反对封建专制统治，都实行共和国的体制，运用现代化的手段管理国家，都主张民主政治，尽管民主的理念不同。社会主义是人类历史上最先进的社会政治制度，是比资本主义更高级的社会形态。因此，社会主义政治文明也应当是人类社会最先进的政治文明，比资本主义政治文明更加进步。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建设之所以需要借鉴、吸收人类政治文明的一切有益成果，包括资本主义民主的有益成果，是因为借鉴、吸收一切有益的，才能在此基础上创造出更好的，做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实现观念创新、理论创新、制度创新，创造出更加先进的政治文明成果。当然我们要借鉴的是，资本主义民主中那些有益的、同时又能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成果，而非那些维护资产阶级政治统治和根本利益的东西。更不能全盘照搬资本主义的政治体制和民主模式。正如邓小平所说：“学习资本主义的某些好东西，包括经营管理方法，也不等于实行资本主义”。（注：《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236页。）
当前，我们一方面要坚决反对全盘照搬资本主义的民主模式，努力探索和实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道路。反映资本主义本质属性的、维护资产阶级统治地位的东西自然不能照搬。即使一些在资本主义社会是行之有效的，但不适合社会主义社会、不适合中国国情的东西也不能照搬。例如，三权分立、多党轮流执政等制度，资本主义社会或许行得通，但其产生、存在和发展的社会制度、文化背景、政治传统和人们的价值观念、行为方式与社会主义中国完全不同，如果不考虑这些因素，全盘照搬这种制度，必然造成国家根基动摇、社会分裂、经济崩溃、人民遭殃。正因为如此，邓小平早就指出：“我们必须进行政治体制改革，而这种改革又不能搬用西方那一套所谓的民主，不能搬用他们的三权鼎立，不能搬用他们的资本主义制度，而要搞社会主义民主。我们要根据社会主义国家自己的实践、自己的情况来决定改革的内容和步骤。每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改革又都是不同的，历史不同，经验不同，现在所处的情况不同，各国的改革不可能一样。”（注：《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40～241、244页。）在谈到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民主制度时，他说，中国如果照搬美国的“多党竞选、三权鼎立那一套，肯定是动乱局面”。（注：《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40～241、244页。）
另一方面，对于资本主义民主的具体制度、具体程序和具体做法，我们要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进行具体分析。我们要从资本主义民主中吸收教训，努力防止和避免金元民主泛滥、社会政治参与率下降、政治民主与社会民主鸿沟扩大和民主歧视等弊端，使社会主义真正体现人民民主和人民当家作主。
同时，对于资本主义民主所包含的人类政治文明的有益成果，则要结合我国具体国情积极借鉴。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彻底废除了国家最高领导职务的终身制、世袭制，建立了任期制和民主选举制的法律、制度和操作程序，实现了国家最高领导职务、政府、议会和司法部门相关人员有序更迭，保证了国家和社会的稳定。其中一些好的做法就值得我们借鉴。
我们不搞政治多元化，但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化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经济结构的多元化、社会阶级和阶层结构的多元化、经济利益的多元化、文化与生活方式的多元化则是客观存在的。如何在坚持党的统一领导、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的前提下，妥善处理这种多元发展趋势，既调动各方的积极性又保证国家的统一、社会的和谐，也可以研究一下资本主义民主适应社会化大生产和市场经济发展的一些做法。
对权力缺乏有效制约与监督及监督机制的不健全，已成为产生腐败以及腐败现象难以克服的一个重要因素。如何通过合理分权、实现权力的相互制约，如何加强司法监督和社会舆论监督，资本主义民主制度的一些做法也可以借鉴。
此外，资本主义民主的一些具体形式和程序，尤其是民主选举的一些具体做法，以及资本主义发展民主同时又不断健全法制，保证民主沿着法制的轨道运行的一些经验，我们也应当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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