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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F12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1309（2004）01—0011—09
美、日等发达国家后工业化发展的经验与教训表明，工业化完成之后，开放经济条件下成熟工业技术的推广非常迅速，新技术的开发使企业必须承担很高的科研投入成本，加上国内劳动力成本的上升使传统制造业在本国开始进入低利润发展阶段。在众多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工业国家工业比较落后的时期，美、日等国还可以依靠其技术优势支撑。随着国际市场竞争的加剧，美、日等国制造业正在逐渐失去维持高利润的优势地位。发达国家为维持经济增长必然选择一条新的道路，即向高新技术产业升级，传统制造业向发展中国家转移，利用发展中国家低廉资源，分享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的成就。同时，利用其强大的金融市场吸引国内外资金，推动其国内产业的不断升级，使其在世界经济中始终保持领先地位。
一、工业化发展的特点与当前全球制造业发展趋向
工业经济的特点是工业化生产，这种生产方式的特点是随着技术进步，产品价格下降，利润率下降。随着工业生产技术扩散的速度加快，技术进步的速度加快，导致同类生产技术更新和产品更新的速度加快。从世界范围来看，绝大多数工业制造业产品需求已经基本饱和，如船舶、汽车、家用电器等，尽管技术仍在不断更新，但是实际利润收入已经非常低。美国福特汽车公司在欧洲销售一辆汽车平均利润大约是50美元。汽车本身的销售已经不再是利润的源泉了，福特等几大汽车制造商的利润主要来自于相关的金融活动和各种服务活动。制造业产品是靠成本支撑的，这就要求其不断提高技术降低成本。如IBM公司不断更新电脑技术，在前几年几乎每年都要将芯片的速度提高若干倍，结果技术大规模进步，整个世界都为此而受益，但是不断的技术升级导致了巨大的开发成本，到21世纪初，这种高速度的技术升级已经使企业疲惫不堪，而实际获得的利润收入却在不断下降。美国制造业的平均收入增长率从1970年开始持续平稳下降，到2000年之后一直维持在10％以下。尽管传统制造业开始衰落，但是美国政府从1980年初期就开始及时地实施产业结构的升级，使美国在二十世纪90年代实现长期稳定增长。
图1 美国制造业收入增长率
资料来源：www.globledata.com
（一）美国工业制造业在整个二十世纪80年代受到日本的强烈冲击，但是从二十世纪80年代初开始的金融管制的放松，使美国金融市场异常活跃起来。风险投资体系日臻完善，银行和证券市场管制的放松，使金融技术不断创新，金融交易异常活跃，发达的金融市场和宽松的市场环境，对国内外资金形成强大吸引力，有利的推动了高科技产业的发展。1982年，里根政府宣布成立由18位著名科学家组成的白宫科学家委员会来担任总统的科学顾问，就有关重大技术问题作出决策。同年，联邦政府通过一项法令，规定国家科研部门从科研经费中抽出4亿美元来支持中小企业的科研活动，刺激中小企业从事科研的积极性。总体来说，里根政府主要是利用间接的办法鼓励科技进步。如1981年的“经济复兴法”规定对企业当年增加的科研投资给予25％的免税优惠，以刺激中小企业从事科研的积极性。这一时期，美国用于科研与发展方面的经费迅速增加，1984年已达到国民生产总值的2.7％，在西方发达国家居第一位。克林顿政府时期向基础设施建设，如高技术产业、交通、通讯、环保、能源、住房及社区开发等大量投资。此外，政府财政投资于教育、职业培训、研究与发展来开发人力资源。目的是要加强经济实力，提高国际竞争力，为美国经济的长期增长提供强有力的支撑。
1984年广场协议之后，美国政府利用强大的金融、经济和政治势力，成功的实现美元贬值和日元升值，大大降低了美国制造业产品的成本，提高了美国产品的国际竞争力。这些举措使美国产业结构率先实现升级，以信息和生物为核心的高新技术产业取代传统的工业制造业成为主导产业。美国经济在二十世纪90年代实现了100多个月的持续高增长、低通胀和低失业，创造了所谓的“新经济”神话。由此我们不难看出，美国经济颓势的扭转，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政府的积极的产业结构升级政策、强大的金融实力和以美元作为国际化货币的强势地位。
可以从图2、3中看出，1997年之后美国Dow Jones股票价格指数和NASDAQ100股票价格指数有明显的上升，这是因为美国风险投资体系的建立推动了高科技产业的发展，吸引了国内外大量资金进入美国。19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的爆发，欧洲和日本等国缺乏经济热点的情况下，使原先投资在东南亚国家的资金大量流入美国，推动了美国经济在二十世纪90年代最后几年的持续增长。
图2 Dow Jones股票价格指数（季度）
资料来源：www.globledata.com
图3 NASDAQ100股票价格指数（月份）
资料来源：www.globledata.com
（二）在同一时期，日本依然沉醉于成为世界制造业中心的梦想之中，继续实行产业倾斜政策，不断推动工业制造业的不断扩张，在战后，日本政府通过产业政策支持工业制造业发展迅速，日本制造业产品充斥世界市场。日本曾在二十世纪80年代前期出现过57个月的经济景气，企业盈利率持续高涨。
但是这一时期忽视了虚拟经济部门的健康发展，为二十世纪90年代初期泡沫经济的崩溃埋下了祸根。从1984年受美欧金融自由化发展的影响，日本政府也开始加快金融自由化步伐。由于历史原因，日本政府一直对金融市场活动介入很深，政府很容易通过各种渠道影响资金流动，从而对金融机构和企业经营活动产生较大影响，因而金融市场本身机制不健全，市场体系不完善，日本的制度性监管能力与效率比较低下。日本政府对金融市场的干预，曾经推动了经济的高速发展，大金融机构和企业对政府的干预政策形成了较强的依赖性，但是经济进入成熟发展阶段时，这种金融干预体制已经不能适应世界范围的竞争。日本的金融自由化与美国有着明显的差异，“美国是在资本市场、货币市场的前提下，以银行业务为中心推动自由化。而日本则是对所有市场全面实施自由化”。（注：奥村洋颜彦.日本“泡沫经济”与金融改革.余熳宁译.103页.中国金融出版社2000年）但是这种自由化是渐进的不平衡的，因为在金融交易中，邮政储蓄、政府性贷款机构的比重很高，机构投资者发展相对落后，企业和家庭的金融交易深度不够，金融管理当局对自由化产生的负面影响准备不足。日本企业泡沫经济之前，经营状况表现良好。但是，随着二十世纪80年代日本金融自由化的发展日本企业的投资行为发生变化，在没有形成新的有效的金融监管体制的情况下，金融管制的放松使日本私人、企业，甚至银行将大量资金投入本国的证券和房地产等短期金融交易市场，也大量投入国外证券、外汇和房地产交易市场，并且日本外汇储备的绝大部分是以美国国债的形式存在，在没有实现日元国际化的情况下，很容易受到汇率波动的影响。随着泡沫经济崩溃和日元汇率的大幅上升，使日本企业遭受惨重损失。同时由于日元升值，使日本劳动力收入水平大幅上升，到二十世纪90年代初期日本的劳动力收入水平已经超过美国的劳动力收入水平，日本制造业企业承受着成本上升压力，制造业产品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开始下降。
图4 日本企业盈利率变动情况％
资料来源：根据奥村洋彦《日本“泡沫经济”与金融改革》数据整理
1985年广场协议之后，受美元贬值日元升值的影响，1986年日本企业盈利率水平一度下降。1986年以后日本政府实行了低利率的扩张货币政策，企业持有的金融资产和房地产资产大幅升值，所以这一时期日本企业盈利率上升很快。但是此后日元的不断升值，使企业和银行承受着巨额损失，最后企业投资结构的不合理问题和金融市场发展滞后的问题终于暴露出来，1989年泡沫经济最终崩溃，使企业盈利率迅速下跌。尽管1995年实行了日元短期贬值政策，使企业盈利率有所回升，但是随着1995年日本金融市场的再次动荡，日本企业盈利率在1996年再次大幅下跌。日本金融市场发展与其工业化发展相比要滞后很多，泡沫经济的崩溃最终导致1995年金融市场危机出现，大金融机构连续倒闭，日本信用体系萎缩，导致大量资本从日本流出。东京金融市场在国际上的地位越来越低，日元国际化的程度也远低于日本最初预期。无法与美元抗衡，日本的金融货币政策还要受到美国的影响。因此日本虚拟经济的畸形发展导致了日本经济的长期萧条，也成为经济复苏的障碍。
图5 对外证券投资余额/对外直接投资余额
资料来源：根据奥村洋彦《日本“泡沫经济”与金融改革》数据整理
二、发展中国家虚拟经济发展完善的必要性分析
市场经济越是发达，以制造业为主的工业经济就越难于支撑经济长期稳定的增长。它的表现是随着利润下降，汽车、家用电器（电视机、录像机、电冰箱等）个人电脑的生产技术已经非常成熟，因此已经进入利润收入下降时期。靠成本支撑价格的经济活动就必然从两个方面来寻求出路：一是进一步提高技术，更新产品；二是寻求更低成本的资源。当自然资源在一定程度上被多数国家的政府所控制的时候，后者就成为将低成本从而增加利润和增强竞争力的一个重要手段。利用转型国家的廉价劳动力，对于发达市场经济中的企业就具有巨大的吸引力。因为转型国家的劳动力成本低，质量却并不低。这就是制造业大规模从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转移，特别是向转型国家转移的主要原因。
随着发达国家经济虚拟化程度的加深，传统的制造业正在从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转移。从表面上看，发达国家制造业的转移是为了寻求低成本，但是其根本动力却来源于发达国家的经济虚拟化。因为虚拟资产的定价方式是资本化定价，其价格是靠观念和信心支撑的。发达国家经济虚拟化程度远高于发展中国家，使其在技术和资金上具有相当的垄断性。而传统制造业产品是成本定价，其价格是靠成本支撑的，成本随技术进步而不断下降，当下降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劳动力成本（人们的平均收入水平）就成了成本下降的主要约束条件。这样，除非保持相当大的一部分低收入人群，否则制造业终究会遇到技术进步与高劳动成本的矛盾，为寻求新的出路，转移到低劳动成本国家和地区就是一个必然的趋势。剩下的将是那些靠观念和信心支撑其价格的经济活动。
虚拟经济的发展实际上已经成为一个国家和地区经济现代化的标志。各国贫富差距拉大的原因不再主要是由于穷国生产初级产品，富国生产高技术产品，而主要是因为富国的经济活动主要是靠观念和资金支撑的，而穷国的经济活动主要是靠成本支撑。在当代，制造业将逐渐变为“贫穷”的代名词，因为它靠的是低成本来维持优势。当一个国家逐渐富起来的时候，随着收入水平的提高，就会失去这种劳动力的低成本优势。在发达国家仍然处于工业化经济（制造业为主）的二十世纪60～70年代，贫富的差距是由“初级产品”和“高技术产品”的差别造成的。这种差别随着发展中国家提高初级产品价格（如石油），提高本国技术水平，而逐渐缩小。但是，随着经济的虚拟化，一方面发达国家正在将观念支撑其价格的经济活动作为其主要的经济活动，另一方面通过虚拟经济的全球化，谁的货币（在黄金非货币化以后也完全是虚拟资产）成为世界货币或区域性货币，谁就有支配其他货币的权利，并通过金融交易直接获得利益。金融、房地产业、直接的技术贸易以及个性化的服装业、文化、体育、娱乐都是靠观念支撑其价格的，因此不存在价格递减的趋势，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过去的区别是由出口“初级产品”和“高技术产品”的差别造成的，而二十世纪90年代这种差别则是：发达市场经济是由观念支撑的，而发展中国家仍然是靠成本及其相关技术支撑其经济。因此，当代贫富差距是不再主要是由“初级产品”和“高技术产品”差别引起，而是由虚拟经济的发达与否，其货币的国际化程度引起的。发达国家拥有发达的金融市场、先进的金融技术和信息技术、以及大量的资金，每天在发达国家之间，以及从发达国家流向其他发展中国家的资金数以万亿计。这使得发达国家利用其掌握的金融技术和金融资本可以有效的控制全球经济。而从事一般性工业制造业的众多发展中国家，始终处于世界经济链条的下层，虚拟经济发展落后，使其很难摆脱对发达国家资金和技术上依赖，成为发达国家的经济附庸。
三、中国应该坚持制造业与虚拟经济发展并举
实现工业化一直是中国历届政府奋斗的目标，建国后的30年完成了基础工业建设目标，改革开放到1997年有经历了一个工业大发展阶段，到1997年10月份开始出现的通货紧缩，标志着中国已经完成了初步工业化，开始进入工业产业升级发展阶段。最近几年，我国广阔的市场、较低的工资水平、优良的劳动力素质和良好的工业基础，吸引了大量外国资本和技术，以家电、通讯设备、造船和汽车工业等为主的传统工业得以迅速发展，工业产品在很短的时间内不断的升级换代，中国成为世界制造业中心的趋势不可阻挡。但是，我们应该清醒的认识到，在实现工业化的同时，不能忽视以金融、房地产、信息以及一般性服务业为核心的虚拟经济的发展。今后政府政策应该坚持制造业和虚拟经济发展并举。
二十世纪90年代以后，我国迅速由农业大国向工业化市场经济国家转变，其重要标志是工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迅速上升，无论是产值结构还是就业结构都发生的重大的变化。到1997年10月通货紧缩开始之后，已经明显呈现出工业化国家生产相对过剩的征候。这一方面表明工业化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对成熟的阶段；另一方面也表示市场化也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1997年以后，实际经济增长率持续下降，物价指数从1997年以后持续下跌了3年，中国经济进入了一个紧缩时期。这个时期的紧缩态势虽然与前期的紧缩政策有关，但不能将其看作是经济紧缩的根本原因。1997年以后通货紧缩的根本原因在于经济发展到了一个制造业基本成熟的阶段。多数制造业的生产能力已经足以满足国内需求，初步工业化基本完成，工业化发展对经济持续增长的推动力已经明显下降。即使没有前期紧缩政策的滞后影响，随着工业化的进程加快，制造业都迟早会经历一个边际收益递减的过程，直到进入成熟期，短期内遇到需求不足的困境，这是一个普遍存在的规律。
图6 物价指数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00年，1999年。中国经济景气月报2001年第8期。
传统制造业曾经是我国经济高速增长的主要推动力。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制造业仍将是我国经济的主要支柱，就像农业在二十世纪90年代仍然是我国经济的重要支柱一样，但农业在这一阶段不是经济高速增长的带动力量，带动力量是制造业。在今后的一段时期内制造业也会象农业一样逐渐失去主导产业的地位。尽管其技术水平仍会不断提高，但中国下一阶段的高速发展将由以虚拟经济部门为核心的第三产业来带动。
图7 三大产业增长率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00年，1999年。中国经济景气月报2001年第8期。
所以，在发达国家经济虚拟化的条件下，如果将中国今后经济发展目标仅仅定位于成为世界制造业的中心，很难摆脱中国处于世界经济链条下层的被动局面，使经济畸形发展，陷入高产量低利润的怪圈，有重蹈当年日本覆辙的可能。
2、大力推动我国虚拟经济的发展的必要性
1997年通货紧缩以来，虽然制造业的产品升级换代和更新，仍然有刺激消费的一面，但是其作用已经大大缩小，提高产品技术水平已经不可能再象以前那样，在短时期内带动经济迅速增长。少数高技术含量的产品，如汽车、电脑等的发展虽然仍可以对经济起到一定程度的推动作用，但是这种作用是不能同1992年以后所有制造业的迅速增长相提并论的。在较短的时间内，制造业不再可能有往日（1992—1997）的辉煌。而高科技产业不是短期内能够拉动中国经济的主要力量，它是一个需要较长时期培育的经济动力。引进的所有短期内能够被中国人掌握的技术都已经迅速被掌握了，那些较难掌握的技术，在短时间内也难于形成带动经济增长产业动力。而第三产业却有着广阔的发展前景，中国就业人口中多数人都能够从事第三产业中的经济活动（有些行业需要经过一些必要的培训）。体育、教育、医疗卫生、金融服务、信息等服务多数就业者可以在短期内掌握，它们是短期内可望带动中国经济进入下一轮高速增长的主要动力。
表1 三次产业产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
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00年，1999年。中国经济景气月报2001年第8期。
表2 第三产业主要部门发展情况（亿元）
注：以上数据按当年价格计算。资料来源：中国统计年鉴2000年。
今后，保持中国经济持续稳定的发展，必须解决好两个主要问题：第一是推动第三产业的全面发展。大力发展以虚拟经济部门为核心的第三产业的发展，不但在短期内会成为推动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而且可以解决我国今后的就业问题，为今后工业现代化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改革开放使第三产业焕发了生机，特别是近十年增长迅速，所创造的产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逐年增加，到2000年已达到33.2％，就业人口占总就业人口的比重达到35.94％。但是按照世界工业化和市场化标准看，中国第三产业所创造的产值占国民总产值的比例和就业比重仍然较低。一般性服务业仍占据着我国第三产业的主导地位，而金融业、旅游业、房地产、体育、教育、科技服务、卫生与环保产业发展还比较滞后。
第二是推动第三产业内部结构的升级，即全力发展和完善银行、证券、保险和房地产等虚拟经济部门的发展。我国第三产业发展水平还很低，主要集中在一般性服务业，如劳动生产率比较低的批发、零售、贸易和餐饮业及交通运输、仓储业等传统产业仍占据主导地位。批发和零售贸易餐饮业所创造的增加值占第三产业总增加值的比重一直保持在25％左右。劳动生产率比较高的金融服务、保险、房地产业、科学研究和综合技术服务业发展水平还比较低。批发和零售、贸易餐饮等第三产业传统流通部门的比重将会逐步降低，作为工业化和市场化程度标志的金融、保险、房地产以及社会服务业比重将明显提高。
但是，目前我国银行业还存在很多根本性问题没有解决，国有银行体制改革问题、历史遗留的呆坏帐的剥离问题，与国际市场接轨问题等等，这些问题如果不能尽快解决，将阻碍金融市场和经济的发展。我国股票市场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已经取得不小的成绩。但是，与发达国家相比，中国证券市场的运行机制和监管机制还很不成熟，基本上还是一个封闭的市场，股票市场违规事件时有发生，严重扰乱了市场秩序，阻碍了市场的健康发展，2000年10月以来股票市场陷入近两年的低迷期。另外，证券市场内部结构不合理，与股票市场相比债券市场发展比较落后，交易品种比较单一。尽快解决银行和证券市场问题成为政府重要的经济工作内容。
房地产业在一定意义上并不属于实际经济，它的虚拟性表现在：地产本身是基本上没有生产成本的，其价格决定也完全是一种“资本化”的定价方式，因此许多国家的泡沫经济往往是房地产业过度膨胀的结果。在美国金融业的抵押资产中，房地产占60％以上。作为市场经济承认的可以长期保留的财富形式之一的房地产在经济中有着特殊的地位。
在我国，房地产市场还是一个新兴产业，十几年中经历过多次剧烈波动，一度出现发展低迷，徘徊不前的状况。随着土地使用制度改革及住房制度改革逐步深化，中国房地产业进入理性发展轨道。我国城市人口逐年增加，经济适用房的需求很大，随着住房公积金、房屋抵押贷款等制度的建立，房地产市场日趋活跃，市场规模不断扩大。近几年，每年房地产开发投资额、住宅施工面积和完成面积业都以较快的速度上升，商品住宅销售面积和销售额大幅度提高。全国房地产从2000年开始走出低谷，全国土地交易价格指数平稳回升。目前，我国储蓄存款余额已经达到了10万亿以上，许多人担心，这么多储蓄一旦出笼，会引起严重的通货膨胀。显然这种担心是建立在货币一旦出笼，将全部流向产品市场这种假定基础上的。而地产没有实际成本，它对价格一是与资本化的定价方式有关，二是与资金流入的大小有关，因此其运行机制基本上与股票市场类似。但是，同股票市场相比，它是由有形的地产做价格承担物，而且其价格涨落比股票要缓慢。随着流入资金的增大，房地产市场将成为吸收货币资金的重要场所。也正因为市场化要求有与储蓄增长相对应的“实物”，所以地产的市场化对于一个正常运行的市场经济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也是化解我国潜在金融风险所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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