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大刀集”西夏序系年刊研究_西夏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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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诏令集》西夏目诏令系年考,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诏令论文,西夏论文,系年考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K244;K246.3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2-0292(2006)03-0109-04

《宋大诏令集》(中华书局排印本,下同)政事门四裔类西夏目,分四卷辑录北宋皇帝降给西夏的各种诏令共计66条。从时间跨度上来看,最早的一篇诏令是北宋太宗淳化二年(991)七月丙午所降《赵保吉赐姓名除银州观察使诏》,最晚的一篇是哲宗元符三年(1100)所降《赐夏国主历日诏》,汇编了北宋太宗、真宗、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六朝皇帝百余年所降诏令。就内容而言,涵盖赐官、赐物、赐佛经、质问、诫饬、答应等诸多方面,多取材于各朝官私所修政书及有关档案,原始性很强,是研究宋夏关系史、西夏史最为直接可靠的史料。尤为难得的是,《宋大诏令集》所收诏令都是完整的,并不像文集那样,有时掐头去尾,仅收录著者自撰的诏令正文,因此一些西夏奏表部分内容,以“省表具悉”的形式被套引在诏令的开头,得以保存至今。西夏文献散佚殆尽,这在有限的西夏文存中弥足珍贵。然而令人遗憾的是,有不少诏令却没有系年,且前后排序混乱;或系年有误,这给我们在研究过程中征引相关诏令带来不便。笔者在对《宋史夏国传集注》(罗福苌、罗福颐撰,彭向前补注,宁夏人民出版社2004年)进行补注的过程中,留心此事,随手采撷,略加考订,今按年编次,撮录成文。

1.《宋大诏令集》卷二三四《赐夏国赗赠诏》。案此诏系于庆历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1048),误。此诏载欧阳修《文忠集》(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下同)卷八五《内制集四》,题为《赐夏国主诏》,写于嘉祐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1057)。该年夏人杀其国母没藏氏,夏国主谅祚遣使告哀,故诏书中有“今差文思院使张惟忠充吊慰使,兼赐安葬故母物色,具如别录,至可领也”。张惟忠,《宋史·夏国传》(中华书局点校本,下同)、《续资治通鉴长编》(中华书局点校本,下同)均作“张惟清”。

2.《宋大诏令集》卷二三四《赐夏国主进奉贺正马驼诏》。案此诏无系年,《文忠集》卷八六《内制集五》系于嘉祐二年十二月十四日(1058)。《西夏纪事本末》(张鉴撰,龚世俊、陈广恩、朱巧云校点,甘肃文化出版社1988年,下同)卷二○系于皇祐元年(1049),误。

3.《宋大诏令集》卷二三四《赐夏国主赎大藏经诏》。案此诏系于嘉祐三年,误,当在嘉祐二年十二月(1058)。诏令装叙西夏奏表部分有:“伏为新建精蓝,载请赎大藏经帙签牌等,其常例马七十匹,充印造工直,俟来年冬,贺嘉祐四年正旦使次附进,至时乞给赐藏经。”正文部分答应西夏请求:“所载请赎大藏经帙签牌等,已令印造,候嘉祐四年正旦进奉人到阙,至时给付。”贺嘉祐四年正旦进奉人应于嘉祐三年冬到阙,即称之为“来年冬”,必为“嘉祐二年”无疑。《文忠集》卷八六《内制集五》正系于嘉祐二年十二月。《西夏史稿》(吴天墀著,四川人民出版社1980年)附录三《西夏大事年表》系此事于嘉祐三年,当因袭《宋大诏令集》致误。

4.《宋大诏令集》卷二三四《赐夏国主乞用汉仪诏》。案此诏无系年,又见王珪《华阳集》(丛书集成初编本,下同)卷一八。据《宋史·夏国传》、《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九八所载,当在嘉祐六年(1061)十一月。该年夏国主谅祚上书自言慕中国衣冠,明年当以此迎使者。诏书许之:“如用汉仪,只依昨来张宗义所行仪式次第,余并依誓诏。”诏令装叙西夏奏表部分“昨因宥州申覆,称迎接朝廷使命,馆宇隘陋,轩槛阽危,傥不重修,诚为慢易。于是鸠集材用,革故鼎新,来年七月臣生日,用蕃礼馆接使命,十月中冬,用汉仪迎接”,为《华阳集》所无。其中关于谅祚自称生于七月的记载,与《宋史·夏国传》称谅祚是没藏氏从元昊出猎时“以庆历七年丁亥二月六日生”,与《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六二、王称《东都事略》(台湾文海出版社影印本,下同)说曩霄既死而谅祚生的记载相左,表明这个记载也有问题。孰是待考。

5.《宋大诏令集》卷二三四《赐夏国主乞买物诏》、《赐夏国主乞赎大藏经诏》、《赐夏国主乞工匠诏》。案此三诏相邻,均无系年,又见于《华阳集》卷一八。此三诏装叙西夏奏表部分依次为“买幞头帽子并红鞓腰带及红鞓衬等物件,乞从今后,凡是买卖,特降指挥,无令艰阻以闻”;“请赎佛经《大藏》签牌经帙等,欲乞特降睿旨,印造灵文,以俟至时,幸垂给赐。所有旧例纸墨工直,马七十匹续具,进止以闻”;“盖以蕃方素稀工巧,变革衣冠之度,全由制造之功,欲就考工,聊倩庶匠以闻”。据《宋史·纪》、《宋会要》(中华书局影印本)礼六二之四一、司马光《涑水记闻》(中华书局点校本)、《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九六所载,当在嘉祐七年(1062)。关于夏国主谅祚乞买物、乞赎大藏经、乞工匠之事,尤以《涑水记闻》卷九记载较详:“嘉祐七年,谅祚始请称汉官,以伶人薛老峰为副使,称左司郎中兼侍御史知杂事。又请尚公主,及乞国子监所印书释氏经一藏,并译经僧及幞头工人伶官等。诏给国子监书及释氏经并幞头。尚主辞以昔尝赐姓,其余皆托辞以拒之。”

6.《宋大诏令集》卷二三四《赐夏国主不得僭拟诏》。案此诏无系年,据《宋史·夏国传》、《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九八所载,当在嘉祐八年(1063)正月。该年夏国主谅祚遣人献方物,称宣徽南院使,非陪臣官号,即诏令中所说:“洎朕亲览贡函,而僭我王命,实如所闻。”遂下诏戒其僭拟,使遵誓诏。

7.《宋大诏令集》卷二三四《赐夏国主今后表章如旧称赐姓名诏》。案此诏无系年,又见《华阳集》卷一八。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九九所载,当在嘉祐八年(1063)七月:“夏国主谅祚遣使来吊慰,见于皇仪殿门外,其使者固求入对,弗许。谅祚所上表辄改姓李,赐诏诘之,令守旧约。”

8.《宋大诏令集》卷二三五《赐夏国主令发遣熟户仍不得侵践汉地诏》。案此诏无系年,又见《华阳集》卷一八。据《宋史·夏国传》、《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二所载,当在治平元年(1064)九月。该年夏国主谅祚数出兵寇秦凤、泾原路熟户,扰边塞弓箭手,杀掠人畜以万计。诏遣文思副使王无忌赍诏诘问。“其前后招胁过熟户,并须尽底发遣过界,仍今后不得信纵人骑,侵践汉地,致射伤人命,及潜购下第举人、逃背军卒等。”然而谅祚迁延弗受诏,因其贺正使献表,归罪宋边吏。故治平二年春正月复以《谕夏国泾原秦凤熟户弓箭手不可更行侵扰掠过生口并须发还诏》戒谕之。但后者却在《宋大诏令集》卷二三四,相去甚远。

9.《宋大诏令集》卷二三四《赐夏国主取问无名举兵迫大顺城诏》。案此诏系于治平二年十月二日,当是三年(1066)之误。《宋史·夏国传》、《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八皆称治平三年,遣西京左藏库副使何次公赍诏诘谅祚所以入寇之故。彭百川《太平治迹统类》(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下同)卷一五《神宗经制西夏》系于谅祚十九年,谅祚以庆历八年(1048)正月即位,计其十九年,正当治平三年。

10.《宋大诏令集》卷二三五《诫约夏国诏》。案此诏无系年,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八、《东都事略》卷六九《韩琦传》可知,当在治平三年(1066)十一月。西夏入寇大顺城,北宋遣何次公赍诏诘责,谅祚所上表虽云“受赐累朝,敢渝先誓”,却归罪于其边吏,“屯聚兵马,即托言是边上首领;攻围城寨,又指说作小可边事”。于是,复赐诏诘之:“傥欲善继前勋,不渝先志,则当专遣使人,别贡誓表。具言今后严诫边上酋首,各守封疆,不得点集人马,侵犯边上。其鄜延、环庆、泾原、秦凤等路沿边一带,久系汉界熟户并顺汉西蕃,不得更行劫掳及逼迫归投;所有汉界不逞叛亡之人,亦不得更有招纳。有渝此约,是为绝好。”此诏标题下原注“同前”,然前一条诏书《赐夏国主不还绥州诏》亦无系年,经考证当在熙宁二年(1069,见下文第15条),反在治平三年之后,其先后顺序颠倒如此。

11.《宋大诏令集》卷二三四《赐夏国主令遵守藩仪诏》。案此诏无系年,又见《华阳集》卷一八。因诏书中有“乃至去秋,忽迫大顺,虽云报仇于熟户,实亦拒战于官军”之语,而西夏举兵迫大顺城在治平三年,可见此诏应系于治平四年(1067)。该年正月英宗崩,神宗继位,七月夏遣使奉慰及进助山陵,可能于此时诏谕其国主令遵守藩仪。

12.《宋大诏令集》卷二三五《赐夏国秉常诏》。案此诏无系年,又见《太平治迹统类》卷一五《神宗经制西夏》。据《宋史·夏国传》、《宋史·神宗纪》可知,当在熙宁元年(1068)三月。该年夏主谅祚卒,其子秉常遣薛宗道等来告哀,乃赐诏慰之。故诏书中有“忽览讣书,良深轸念”、“余令薛宗道等宣谕”之语。

13.《宋大诏令集》卷二三五《赐夏国主乞早颁封册允诏》、《赐夏国主为行册礼诏》。案此二诏相邻,皆无系年,又见《华阳集》卷一八。据《宋史·夏国传》、《东都事略》卷五八《韩缜传》可知,当在熙宁元年(1068)。该年夏国使至,报谅祚亡、秉常立,求封册。北宋以神宗即位,西夏不入贺,数犯边,迟迟不颁封册,直到次年始遣河南监牧使刘航等册秉常为夏国主。

14.《宋大诏令集》卷二三五《赐夏国主给还绥州誓诏》。案此诏系于熙宁二年二月戊子,月份有误。是岁二月,朔在戊戌,无戊子日。因秉常进誓表,乞班誓诏,及请以安远、塞门二寨易绥州,遂赐以誓书。据《宋史·夏国传》、李埴《皇宋十朝纲要》(台湾文海出版社影印本)卷九所载,当在熙宁二年(1069)三月戊子。三月戊辰朔,戊子为二十一日。诏令开头装叙西夏誓表部分较为完整:“臣闻固基业者,必防于悔吝;质神祇者,宜务于要盟。考核彝章,讨论典故,河带山砺,始汉室以流芳;玉敦珠盘,本周朝之垂范。庶使君臣之契,邦国之欢,蔚为长久之规,茂著古今之式。矧茂恩于累世,受赐于有年,当竭情诚,仰期宸听。窃以上联世绪,累受列封,本宜存信以推忠,岂谓轻盟而易动!盖此酋戎之画,助成守土之非,然而始有衅端,已归倾逝。昨者期在通欢之美,曾伸沥款之诚,爰降绨函,宛垂俞旨,敢陈恳愊,上达至聪,傥给还于一城,即纳归于二寨,唯赖至仁抚育,钜德保安,冀原旧誓之文,用复交欢之永。伏遇尧云广荫,轩鉴分辉,幸宽既往之辜,深察自新之恳,将使庆流后裔,泽被溥天。洎垂赐予之常,恪谨倾输之节,臣敢不昭征部族,严戒酋渠,用绝惊骚,俾无侵轶!非不知畏天而事大,勉坚卫国之猷,背盟者不痒,寅懔奉君之体。若乃言亡其实,祈众神而共诛;信不克周,冀百殃而咸萃。自敦盟约,愈谨守于藩条;深愧愆尤,乞颁回于誓诏。”这部分为《华阳集》所无,幸赖《宋大诏令集》得以保存。其中“畏天而事大,勉坚卫国之猷”,当语出《孟子》卷二《梁惠王下》:“齐宣王问曰:‘交邻国有道乎?’孟子对曰:‘有。唯仁者为能以大事小,是故汤事葛,文王事昆夷。唯智者为能以小事大,故太王事獯鬻,勾践事吴。以大事小者,乐天者也;以小事大者,畏天者也。乐天者保天下,畏天者保其国。’”俄藏黑水城西夏文献中不仅有夏译《孟子》,还有夏译《孟子传》,可见西夏之重视《孟子》。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九八记载,儒家经典《孟子》至迟在宋嘉祐八年(1063),即与《九经》一道传入西夏。这是一条不可多得的有关《孟子》一书在西夏传播的史料。

15.《宋大诏令集》卷二三五《赐夏国主不还绥州诏》。案此诏无系年,又见《华阳集》卷一八。诏令引叙西夏奏表部分“差嵬名挨移等赴塞门地分,与赵秘丞商量分划塞门、安远,交领绥州,虽差人去与赵秘丞一两次相见,终不与定夺了当。兼宥州续得保安军牒,开坐中书枢密院同奉圣旨,安远、塞门蕃族住坐,久已著业,应难起移,任令蕃族依旧住坐所有,绥州更不给还。及云岂将边圉之末图,有抗大廷之诚命,愿详悉于云为,免稽留于事理”,为《华阳集》所无。据《宋史·夏国传》、《宋史·纪》所载,当在熙宁二年(1069)冬十月。西夏请以安远、塞门二寨易绥州,北宋许之。但交地之日却违反盟约,只要交割寨基,四旁土田皆不可得。于是,北宋一面赐诏夏国“其二寨已令延州更不交割,绥州固无给还之理”;一面诏城绥州,改名绥德城。

16.《宋大诏令集》卷二三五《许夏国主嗣子秉常从旧蕃仪诏》。案此系年干支不全,作熙宁二年(1069)八月□申。《宋史》卷一四《神宗纪》:“熙宁二年八月戊申,夏国请从旧蕃仪,诏许之。”可知所缺字为“戊”。

17.《宋大诏令集》卷二三六《赐夏国主进誓表答诏》。案此诏无系年,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三七可知,当在熙宁五年(1072)八月。该年夏国进表,不依旧式,但谢恩而不设誓,又不言诸路商量地界事,枢密院共以为疑。在王安石的主张下,乃降答诏,并诏陕西毋侵掠夏境。答诏在装叙夏国誓表部分有“臣依准制命,将绥德城下界至打量二十里,明立封堠,交付了当讫者。臣幼叨世绪,遵奉皇猷。宿兵累年,空阻瞻云之望;通盟此日,暇陈献土之欢。上奉高明,更无渝变,虔遵圣训,分定式疆。践土约词,昭著先朝之誓;推忠纳款,坚持归信之诚。载图方岳之勤,庶答乾坤之施”,打量绥德城下界至正是熙宁五年事。

18.《宋大诏令》卷二三五《赐夏国主乞赎大藏经诏》。案此诏无系年,据《宋史·夏国传》、《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四八可知,当在熙宁六年十二月癸巳(1074)。诏令装叙夏国奏表部分:“乞收赎释典一《大藏》并签帙复帕,前后新旧翻译经文,唯觊宸慈,特降旨命,令有司点勘,无至脱漏卷目,所有印造装成纸墨工直,并依例进马七十匹,聊充资费,早赐近年宣给。”该年夏国主秉常遣使进马赎《大藏经》,诏赐之而还其马。故诏书中有“所请赎经文,已指挥印经所,应有经本,并如法印造给赐。令保安军移牒宥州,差人于界首交割,至可领也。所有马七十匹,更不用进来”之语。《西夏纪事本末》卷二二作“熙宁五年春”,误。

19.《宋大诏令集》卷二三六《赐夏国诏》。案此诏无系年,据《宋史·夏国传》、《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三六可知,当在元丰六年(1083)闰六月乙亥朔。因诏书中有“朕以尔膺受封爵”,宋神宗批:“辞意已得允当,唯勘会自来诏书,曾与不曾称‘朕’与‘尔’。”三省、枢密院具奏故事,乃用之。

20.《宋大诏令集》卷二三六《赐乾顺进谢恩马驼回诏》,二首。案此二诏无系年,载苏轼《东坡全集》(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卷一○九,作于元祐二年(1087)四月十七日。《西夏纪事本末》卷二六系元祐元年,误。

21.《宋大诏令集》卷二三六《赐夏国主历日诏》。案此诏无系年,诏书中有“今赐元符四年历日一卷,至可领也”,又称“冬寒,比平安否”,据此可知应作于元符三年(1100)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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