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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体”和“赵丽华诗歌事件”据说是自1916年胡适、郭沫若新诗运动以来的最大的诗歌事件和文化事件。可惜我们当时还小,没能随风轻狂一番。不过也正是有了成长的经历,我们才懂得了如何看待并辨析一个问题。近来偶然间粗略地了解了赵丽华和她的诗,梨花诗确实是很耐人寻味。
我认为,“梨花体”的风靡是个必然。尽管这么一个干净、豁达、宁静自得的女人被推上时代的前沿成为焦点,乃至成为一片抨击的口水的承受者不一定是她所愿,但是就诗歌的发展状况来说,她的牺牲在诗歌史上展开了新的一篇¬¬¬----新诗的前途在哪里?新诗应该如何立足当代?只是苦了一个女人了,希望她的创伤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希望在未来的文学革命史上不用再以将一个弱女子推到风口浪尖承受风吹浪打的方式来促发改革。
所谓的新诗是指五四运动前后产生的有别于古典诗歌的、以白话作为基本语言手段的诗歌体裁。毋庸置疑,到了近代,诗歌的创作逐渐走向僵化,陈词滥调充斥诗坛,诗歌发展停滞不前。更让现代诗人们唏嘘不已的是----诗歌的地位岌岌可危,甚至有人认为现代诗歌和现代诗人没有存在的必要性。真是这样吗?非也,“梨花体”应运而生了。
“其实,树叶的翻动\只需很小的力\你非要看看白杨叶子的背面\不错\它是银色的”,赵丽华的这首《我爱你爱到一半》,其创作动因是纯洁而美好的。诗人就是要表达自己对于爱情的看法并告诫人们要精心去维护爱情,她的艺术构思是美好的。好诗并不是一字一句想出来的,而往往是先有真挚情感触发和整体情景安排,然后再形成具体的诗句。真实的爱情往往就是败于细节败于不自然。想象力是诗歌创作的心灵翅膀。古希腊的阿波罗尼阿斯说:“模仿只会仿制它所见到的事物,而想象连它所没有见过的事物也能创造,因为它是从现实里推演出理想”。梨花诗虽然口语化,但是不能否认这样的诗一样可以充满丰富的想象力,不以为然的人也许是没有深入领会到蕴涵在诗歌里面的魅力。
诗歌的价值是诗人和读者共同创造的,诗人创造了诗歌及其内在价值,而读者的阅读和接受则使诗歌实现了社会价值。
期刊文章分类查询,尽在期刊图书馆“一个刚蒸出来的馒头\热腾腾的\白净\温软\有香味\这时候她要恰好遇到一个吃她的人\对于馒头来说\在恰当的时机被吃掉\是最好的宿命\如果她被搁置\她会变凉\变硬\内心也会霉变\由一个纯洁少女\变成一个刻毒女巫\她诅咒要让那个吃她的人\硌掉牙齿\坏掉肠胃\变成猪狗”(赵丽华《馒头》)。馒头,虽然是桌上常见之物,常见到只能让人发觉馒头的功用,而难以发觉其实无处不在的“美”和“生命力”,更遑论能理解到“美”和“生命力”还是有保鲜期的。看!诗人能够明确地把贴近生活、贴近群众、贴近生命的东西成功地展示在人们面前,并在这个形象中赋予了抽象的含义,诗人已经创造了文学价值。而读者,要懂得从中汲取这些奥秘和美好的一面,而不是一味指责和嘲弄,难道指责和嘲弄能展示出自己的博学?相反,也许暴露出的是这些指责者和嘲弄者的片面和无知。能够接受新生的事物才能使自己得到长久的发展和前进。
对新诗来说,客观上需要一定的物质基础和生理基础,主观上需要一定的心理条件。文学在劳动中发生,不论是古诗还是新诗,劳动总是文学产生的物质基础和生理基础。以赵丽华为争议点的新诗逐渐展露在人们的视线中,这些饱受争议和摧残的诗歌的物质基础、生理基础和心理条件都是存在和必然的。正如赵丽华所言:“恶搞是社会意识形态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当今时代的一种正常现象。而网络又给这种恶搞提供了自由的平台和迅速传播的可能。不论电影《无极》被恶搞,还是《夜宴》被恶搞,以及油画被恶搞,再到我的诗歌也被恶搞,都属于正常现象,它说明任何的艺术都不是只有一种形成方式和途径。你搞严肃版,我就搞调侃版;你搞崇高版,我就搞恶俗版;你搞沉重版,我就搞轻松版……这些都无可厚非,因为我们已经迅速进入到了一个解构的时代。”好一个“解构的时代”!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为何容不得这些多种多样、姿态各异的事物?费孝通先生不是早就说过“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人们总是善于在文学发展和物质生产发展中找出局部的“不平衡”的原因并加以理解和克服,所以才会展示出各种各样的美丽和丑陋、真实和虚无、完美和纰漏。
诗坛的悲哀显而易见,文坛的脆弱也是昭然若揭。创作者们在绞尽脑汁地完成心中所想、心中所念,而某些看官们总是用挑刺儿的眼光去看待任何一种新的事物。但愿新诗在文学的道路上不惧曲折,不畏艰险,即使荆棘遍地,仍然伟岸傲然,勇敢前行!
论文作者:邱林芃
论文发表刊物:《成功》2018年第9期
论文发表时间:201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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