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巴嫩境内的叙利亚难民问题探析
任晓宇
(山西师范大学 历史与旅游文化学院，山西 临汾 041000)
[摘 要] 黎叙两国关系历史悠久，2011年叙利亚危机爆发后，大量叙利亚难民涌入黎巴嫩，黎巴嫩成为全世界难民比例最高的国家。黎巴嫩政府本着阿拉伯民族团结的精神欢迎难民，然而面对沉重的负担，对难民的态度出现矛盾心态。在政治、经济、环境、社会治安和难民归属方面，黎巴嫩政府面临巨大挑战，长期滞留黎巴嫩境内的叙利亚难民与当地居民的关系日渐紧张。然而，叙利亚难民在黎巴嫩的生活并不顺利，大部分难民生活在贫困线以下，还面临一系列社会问题。
[关键词] 叙利亚难民；黎巴嫩；危机
一、叙利亚难民涌入黎巴嫩的背景
(一)黎叙两国的特殊关系
黎巴嫩与叙利亚西南面接壤，同属阿拉伯世界，两国关系历史悠久。从古罗马时期以来，黎巴嫩和叙利亚先后被罗马、拜占庭、阿拉伯帝国和奥斯曼帝国统治，黎巴嫩多数地区归属叙利亚大马士革省管辖。到了19世纪，由于黎巴嫩马龙教派和德鲁兹教派冲突，奥斯曼土耳其政府在法国的压力下被迫将黎巴嫩作为保护基督教徒的山地教区与叙利亚分离。根据1920年圣雷莫会议决议，法国取得了对叙利亚和黎巴嫩地区的委任统治权。基督教马龙派希望在黎巴嫩建立独立的基督教国家，逊尼派穆斯林希望黎巴嫩和叙利亚统一。在法国的支持下，黎巴嫩在政治上与叙利亚越走越远，两国分别于1941年和1943年宣布独立。由于泛阿拉伯主义和伊斯兰复兴运动盛行，许多叙利亚人反对黎巴嫩建国，认为黎巴嫩是叙利亚的一部分。1975年黎巴嫩马龙派基督教团体和巴勒斯坦武装派别爆发暴力冲突。1976年5月，受黎巴嫩总统莱曼·弗兰吉耶的邀请，3.5万叙利亚士兵进入黎巴嫩，成功阻止其内乱的扩大并协调了各派别复杂的关系。[1](P401)1991年5月22日，黎叙两国签署《黎叙合作协议兄弟关系条约》，允许黎叙两国人民不需要签证自由流动。2008年10月15日，黎叙两国建立正式的外交关系，双方人员往来更加频繁。同时，叙利亚社会民主党长期活跃在黎巴嫩政坛，获得大量黎巴嫩人的支持，积极推动黎叙一体化。
(二)黎巴嫩经济保持活力
黎巴嫩人有着悠久的经商传统，祖先腓尼基人在全盛时期控制着西地中海的贸易，毕卜鲁斯、赛达等城市是重要的商品集散地。黎巴嫩政府重视对外贸易，在中东国家中黎巴嫩的关税属于最低之列，有80%的商品关税税率低于5%，很多品类甚至实现零关税。虽然中东局势持续不稳，但2016年黎巴嫩的外商直接投资额仍达25.6亿美元，按年增加9%。黎巴嫩只有482万人口，但侨居海外的黎巴嫩人超过了1 500万，[2]在拉美和西非创造了庞大的商业帝国，前世界首富墨西哥电信巨头卡洛斯·斯利姆就是黎巴嫩后裔。这些侨居海外的黎巴嫩人每年往国内汇入大量资金，成为经济发展的强劲推动力。黎巴嫩稳定的金融体系和《银行业保密法》的实施使其成为中东地区的金融中心，[3]即使叙利亚内战爆发，银行业对财政收入仍有很大贡献。2007年以色列大举入侵黎巴嫩，严重破坏当地各项基础实施。2008年战争结束后，黎巴嫩面临战后重建工作，基础建设行业获得了大量的重建合同。同时，海湾国家和欧盟向黎巴嫩提供26亿美元的经济援助，使得各项建设得以顺利进行。由于黎叙收入水平的差异，每年约有100万叙利亚劳工前往黎巴嫩寻求工作，赚取数百亿美元的外汇收入。廉价的叙利亚劳工使黎巴嫩的劳动力结构更加完善，帮助黎巴嫩经济实现多元化，对黎巴嫩经济发展起到了积极促进作用。由于使用叙利亚劳工，黎巴嫩整体的工资水平降低，吸引了更多的海外投资，提升了在中东地区的竞争力。
(三)黎巴嫩多元包容的社会
公元前2500年腓尼基人创造了黎巴嫩的早期文明，接下来是古罗马、阿拉伯人、十字军、土耳其人和法国人的相继占领，融合了东西方文明，旅游业发达，[4]形成多元、包容和开放的社会。黎巴嫩人口95%为阿拉伯人，穆斯林占60%，基督徒占39%，信仰比较多元化。[5]黎巴嫩的官方语言是阿拉伯语，法语和英语普及程度非常高，首都贝鲁特商业繁荣，建筑深受法国风格影响，被称为中东的巴黎。贝鲁特的教堂和清真寺并立，既有传统的穆斯林在清真寺祈祷，也有衣着时尚的妇女在热闹的酒吧、夜总会和咖啡馆消费。1948年以来，黎巴嫩政府本着阿拉伯民族团结的精神，在蒂尔、西顿和贝鲁特等城镇接受了大量的巴勒斯坦难民，对他们施以人道主义援助。[6]2006年黎巴嫩和以色列爆发武装冲突，数以十万计的黎巴嫩难民涌入叙利亚，叙利亚伸出了援助之手。叙利亚政府命令边境海关简化黎巴嫩人的入境手续，为他们从战火中安全撤离提供方便。叙利政府将正在放暑假的学校校舍打扫干净供黎巴嫩难民居住。阿萨德政府命令医院救治受伤的黎巴嫩人，并组织公众为伤员无偿献血。许多叙利亚百姓也自愿将家里的房间腾出来，接纳走投无路的黎巴嫩难民。叙利亚内战早期，黎巴嫩政党未来阵线希望增加穆斯林的人口，改变国内的政治结构，提议尽最大努力帮助叙利亚难民。最初，黎巴嫩社会以感恩的态度欢迎叙利亚难民，大量叙利亚难民涌入黎巴嫩。
二、叙利亚难民引发的问题
(一)经济压力
作为叙利亚的邻国，黎巴嫩接收了大约150万叙利亚难民，其中包括登记的1 067 785名叙利亚难民，黎巴嫩成为全世界收容难民比例最高的国家。在黎巴嫩境内的叙利亚难民70.5%生活在贫困线以下，大多数家庭月收入低于85美元。2015-2016年叙利亚难民人均支出104美元左右，90%的家庭负债高达840美元。2016年联合国和黎巴嫩政府投入7.26亿美元应对叙利亚难民问题，但仍有大量叙利亚难民只能最低限度地维持生存，援助叙利亚难民的资金一直处于严重短缺状态。2017年援助在黎巴嫩的叙利亚难民所需的资金只有36%到位。2017年6月5日，黎巴嫩主要的援助国卡塔尔遭遇“断交”危机，一度使得卡塔尔成为“孤岛”，[7]面对庞大的难民需求，曾经慷慨接受叙利亚难民的黎巴嫩已经不堪重负。在过去十年间，黎巴嫩人口增加了2/3，失业人口也增加了一倍。黎巴嫩政府希望就业机会留给本国公民，担心就业市场饱和会造成社会的动荡，因此规定没有许可证的难民禁止就业，否则将被监禁至少一个月并支付罚款。但是，这项法律对于难民没有多大威慑作用。据世界银行评估，在2012-2014年间，叙利亚难民与当地居民竞争工作岗位导致17万黎巴嫩人陷入贫困，平均每年GDP增速被拖慢2.9个百分点，失业率升至20%。
在这个日新月异的生活环境下，人们的认知会发生相应的变化，人的感情和价值观也会随之变化。这样，经验就变得越来越个体化，表达也变得越来越个性化，甚至更加具有个人特质。
(二)政治风险
约150万叙利亚难民生活在黎巴嫩，给当地的生态环境带来巨大的压力。2014年9月，叙利亚难民对环境影响的评估显示，难民的涌入使黎巴嫩固体废弃物增加了15.7%，大量医疗废弃物随意丢弃，生活污水随意排放，造成地下水的污染。此外，叙利亚难民还将未经处理的水排放河里，给鱼类和野生动植物带来负面影响。难民定居点往往选择在环境脆弱的地方，包括洪涝频发区和农作物种植区。在这些区域排放生活污水和固体废弃物会导致生态环境的进一步恶化。难民对燃料需求量大，周围的森林也遭到非法砍伐。饲料价格的上涨导致过度放牧，局部土地退化，威胁到黎巴嫩人的粮食安全。叙利亚难民数量居高不下，经费缺口大，有限的经费只能满足难民的基本生活需求，大批叙利亚难民生活在非官方难民营中，对环境的破坏还将继续。2016年2月，黎巴嫩环境部长马什努克在纽约演讲时说，恢复叙利亚难民破坏的生态环境需要高达30多亿美元。处理环境问题不仅是当地政府单方面行为，也需要国际社会的建言献策和人道主义援助。
(三)犯罪活动
叙利亚难民中仅有11%在农村购买一块土地搭帐篷，他们是国际社会最关注的群体，受到联合国难民署的大量援助。大部分叙利亚难民生活在城市的简易住所(车库、工作场所、未完成的建筑物和廉价公寓等)，他们与黎巴嫩季节性工人和低收入家庭混合在一起，给联合国难民署登记难民信息带来巨大的挑战。2014年联合国推出的叙利亚区域应对计划(RRP)是联合国有史以来最大的难民救助计划，努力为黎巴嫩的叙利亚难民提供基本的生活保障。[15]2015年该方案扩大为难民区域和复原计划(3RP)，提高难民社区的接待能力。这些计划由联合国推动，黎巴嫩政府实施，包括人道主义援助、恢复社区功能等，从不同机构拨款和鼓励西方、海湾国家捐赠。联合国难民署和联合国开发署负责民生、住房、用水、保护妇女儿童、粮食、教育、基本保障和社会稳定。[16]黎巴嫩社会事务部(MoSA)具体落实联合国和黎巴嫩政府制定的安置叙利亚难民方案，通过200多个遍布全国的社会发展中心(SDCs)应对难民危机。目前，缺乏资金是应对叙利亚难民问题的重大挑战。2017年救助难民需要资金27.5亿美元，但仅仅收到43%的资金。2017年4月，叙利亚问题会议在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举办，与会者承诺为叙利亚难民提供60亿美元的人道主义援助。2018年2月27日，黎巴嫩社会事务部将中国援助的2 764吨大米分发到难民手中，以缓解难民压力。
(四)环境破坏
黎巴嫩实行政治教派体制，是一院制议会，奉行议会民主制，重大事情都是由议会议员和政府成员协商。黎巴嫩有260个政党，力量分散，黎巴嫩政府为了团结各民族和教派，按照比例代表制的原则听取各政党的意见，无政党占绝对优势。[8]直到2016年10月31日，黎巴嫩议会选举米歇尔·奥恩为新一任总统才结束了黎巴嫩长达两年半之久的无总统状态。[9]长期困扰黎巴嫩的政治危机使得政府效率低下，无法及时对叙利亚难民问题作出反应。自从2011年以来，黎巴嫩政府对叙利亚局势的发展密切关注，政府精英分为亲阿萨德派和反阿萨德派。叙利亚内战被认为煽动了黎巴嫩境内的宗派冲突，因为黎巴嫩的逊尼派大多数支持叙利亚反对派武装，组成由沙特阿拉伯支持的3月14日联盟，而什叶派大多数支持阿萨德政府，组成由伊朗支持的3月8日联盟。[10](P15)目前，大量叙利亚难民涌入改变了黎巴嫩的人口结构，壮大了逊尼派穆斯林的实力，打破了黎巴嫩的教派结构。黎巴嫩真主党、奥马尔和社会进步党等政党表示虽然黎巴嫩有义务帮助叙利亚难民，但也要考虑本国的领土安全和教派平衡。以自由爱国运动为主的黎巴嫩基督教团体对叙利亚难民的涌入表示担忧，认为他们的到来会导致黎巴嫩基督教群体被边缘化。阿尔萨勒地区(Arsal)的叙利亚难民营藏匿着大量的反阿萨德家族的武装分子，造成叙利亚政府军越境打击对手，侵犯了黎巴嫩的主权。例如，2013年11月4日，两架叙利亚陆军直升机越过黎叙边境进入黎巴嫩，向阿尔萨勒发射9枚火箭弹，引起黎巴嫩政府的不满。
(五)难民归属问题
令聚类评价对象个数为i，在文中对应于运营时间内的不同的评价时段(共18 h，最小时间单元为15 min)，i∈{1,2,…，n}，n=72. 聚类评价指标为j，其中i∈{1,2,3}. 记dij为被评估的样本矩阵式(2).
三、应对叙利亚难民的具体措施
(一)改善难民生活
2014年，黎巴嫩政府对叙利亚难民作出新的规定，要求15岁以上的叙利亚难民每年支付200美元换取居住许可证。大多数难民生活在贫困线以下，他们无法支付200美元的年费，丧失合法地位的难民容易受到犯罪团伙的欺压，无法向当地警察寻求保护。难民的涌入抢占了黎巴嫩大量的公共资源，如医疗、教育和公共交通，劳动力市场的竞争拉低了最低工资，[11]引起当地黎巴嫩人的愤怒，并使用刀具和枪支袭击叙利亚难民。为了预防冲突，黎巴嫩政府在难民聚集区实施宵禁。2016年2月2日，国际特赦组织公布报告指出，限制趋严及国际援助下滑，为了应对高昂的租金，黎巴嫩境内叙利亚女性难民遭到剥削，面临来自老板甚至警察的性骚扰。黎巴嫩的娼妓多数为叙利亚难民，她们被迫通过性服务换取住宿、食物和工作。[12]2016年7月1日，黎巴嫩首都贝鲁特发生一起性贩卖丑闻，75名叙利亚少女被囚禁在旅店里当性奴隶，每天被迫接客超过10次，并遭到毒打、折磨和电击。[13]黎巴嫩政府对非法器官交易管理松懈，许多叙利亚难民出卖器官，吸引海湾国家富豪前往贝鲁特进行器官移植手术。在首都贝鲁特到处都是乞讨和出售小商品的叙利亚难民，犯罪率上升了6%，监狱里关押着因犯罪而被捕的叙利亚难民。据统计，2011年有1 682名叙利亚难民因犯罪而被捕，在2014年增加至5 726名。同时，极端分子渗透到叙利亚难民营培养自己的力量，他们骗取国际社会援助的物资，把难民营作为叙利亚反政府武装的大本营和庇护所，成为黎巴嫩国家安全的潜在隐患。2017年6月30日，黎巴嫩军队在该国东部叙利亚难民营搜索非法枪支时，发生了5起连续自爆事件，造成一名女童不幸死亡和多名在场士兵受伤。
目前，黎巴嫩境内建立了431个临时安置点，其中约65%的难民被安置在靠近黎叙边界的黎巴嫩以北地区和东部贝卡谷地。土耳其和约旦建立正式难民营作为应对叙利亚难民的主要手段，满足他们的基本需求。黎巴嫩的巴勒斯坦难民营内不同派系之间经常爆发武装冲突，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14]例如，2017年4月7日，黎巴嫩南部西顿地区的艾因赫勒韦(Ain al-Hilweh)难民营内比拉勒·萨德尔(Bilal Badr)和巴勒斯坦法塔赫(FATAH)交火，造成8人死亡，40人受伤。考虑到巴勒斯坦难民营滋生暴力冲突，难民会长期生活在黎巴嫩，黎巴嫩基督教团体和真主党明确反对建立正式的叙利亚人难民营。黎巴嫩各党派在建立正式的叙利亚难民营问题上也没有达成共识，但各方都赞成对难民采取限制性政策。2015年1月5日开始，黎巴嫩内政部实施叙利亚人入境新规定，旨在严格限制叙利亚难民进入黎巴嫩。叙利亚人进入黎巴嫩需要填写申请表，说明前往黎巴嫩的动机和逗留时间长短，没有正当理由则被禁止入境。2015年5月，联合国难民署应黎巴嫩政府要求，停止为叙利亚人注册难民身份。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黎巴嫩媒体报道叙利亚难民的负面影响。
(二)保护弱势群体
目前，18岁以下的叙利亚难民占总数的一半，除了非政府组织提供的短期培训外，他们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2014年黎巴嫩政府在公立学校为难民儿童提供免费教育，约有195 000名叙利亚儿童在黎巴嫩公立学校就读，略多于黎巴嫩学生人数。叙利亚难民儿童和黎巴嫩儿童在同一所学校接受教育，有助于下一代建立良好的关系。此外，约有155 000名叙利亚儿童因生活所迫担任童工，平均每天获得2-6美元的报酬。多家黎巴嫩非政府组织为叙利亚童工提供教育，约20 000名叙利亚童工在上班前或下班后接受课程。2017年5月12日，为了帮助黎巴嫩的叙利亚儿童接受更好的教育，中国政府向其提供了1 000万美元的现金汇款。另外，叙利亚内战爆发后，叙利亚家庭中原本就存在家暴和童婚现象变得更加严重。2017年2月，联合国人口基金会公布的黎巴嫩一个地区的调查结果显示，在20-24岁接受调查的叙利亚女性中，有三分之一18岁之前结婚，童婚率是内战以前的4倍。叙利亚妇女一旦结婚，就不得不放弃学业。国际组织和黎巴嫩当地政府应重视叙利亚妇女问题，根据《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保护她们的合法权益。
1.1 TOFD（衍射时差法）超声技术是利用缺陷部位的衍射波信号来检测和测定缺陷尺寸的一种超声波检测方法，通常使用纵波斜探头，采用一发一收模式。
(三)发挥非政府组织的作用
黎巴嫩是个文化多元、教派林立的国家，社会上存在不同的声音，形成各种各样的非政府组织，他们关注健康、教育、家庭暴力、难民、就业、技能和企业等领域。这些非政府组织主要由内战中救援机构演变而来，为当地人提供人道主义援助。叙利亚难民危机爆发，这些非政府组织积极援助，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叙利亚内战造成精神错乱及严重抑郁等精神疾病患病率增加3%-4%，每30个叙利亚人中至少有一人患有严重精神疾病。[17]很多叙利亚青少年觉得人生没有希望，自杀成为难民营的常见现象。对此，黎巴嫩非政府组织在难民营组织鼓励青少年做团体活动，打造对儿童友善的环境，让他们对生活重拾信心。卡尼亚基金和美国大学贝鲁特中心为叙利亚难民儿童建造5所学校，主要由当地非政府组织完成，难民儿童也参与学校的设计和建设中，有一种主人的感觉。长期致力于女权运动的非政府组织KAFA，曾推动黎巴嫩法律改革，推动政府废除了刑法中强奸者只要娶了受害女性后不受刑罚的条文。目前，叙利亚女性遭到不同程度的性骚扰和暴力，女权团体的介入会改善女性难民的处境。
(四)重建叙利亚
解决难民问题的根源在于平息叙利亚内战，阿萨德政府正在积极的努力统一全国。目前，叙利亚局势趋于稳定，2017年约66 000名难民返回家乡。叙利亚内战期间，约1/3的建筑和1/2的医院遭到破坏或摧毁，大部分难民生活过的地方成为废墟。根据世界银行数据，叙利亚重建成本高达1 800亿美元。[18]但重建叙利亚难民家乡之前，需要冲突各方之间以及政府与境外投资者之间达成复杂的政治协议，确保安全的投资环境。作为有担当的大国，中国积极参与叙利亚的战后重建，改善叙利亚难民的生活环境。2017年30家中国基建企业访问叙利亚，主要讨论叙利亚战后重建议题。叙利亚重建每年需要3 000万吨的港口货运能力，但拉塔基亚和塔尔图斯的港口只能运输1 500万吨。黎巴嫩当局希望通过的黎波里港填补空白，为此，黎巴嫩政府正在的黎波里港口附近建立经济特区，该港引进了先进的中国起重机和装载系统，以扩大港口容量。黎巴嫩政府参与叙利亚重建过程，既能恢复叙利亚经济社会的发展，又能形成两国良好的互动，为以后解决难民归属问题奠定了基础。
据杭州海关统计，2016年，浙江省出口份额占全国比重为12.7%，较上年提高0.6个百分点，外贸份额稳步提升，出口规模再创历史新高，外贸出口正向拉动全国出口增长0.33个百分点，继续保持对全国出口增长贡献最大省份的地位，名列2016年跨境电商指数排名前五的省份。2016年，浙江全省跨境零售出口40.8 亿元，增长 39.8%，拉动全省出口增长 0.1 个百分点。 2017年，浙江跨境电商市场规模持续增长，对国家经济贸易发展的渗透不断深化。由此可见，浙江省在全国跨境电商发展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跨境电商的高速发展需要多方面的支持。浙江对中东欧国家在跨境电商零售出口方面可有以下对策：
四、结语
叙利亚难民的涌入致使黎巴嫩经济陷入停滞，改变了国家的宗派平衡；难民定居点滋生犯罪和恐怖主义活动，影响了黎巴嫩的国家安全。作为回应，黎巴嫩政府不设置难民营，并限制难民的流动。在联合国难民署的协调下，黎巴嫩政府和人道主义机构向难民和接纳社区提供援助，当地社区给予难民慷慨援助，但仍人满为患。目前，不仅需要资金，国际社会也应分担黎巴嫩的负担；叙利亚内战仍在持续，联合国难民署应长期致力于解决叙难民问题，将他们融入当地社会；黎巴嫩政府应该给难民创造就业机会，增加收入来源。从长远来看，重建叙利亚才是解决难民问题的根本途径。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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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Syrian Refugees Problems in Lebanon
REN Xiao-yu
(Shanxi Normal University，Linfen 041000，China)
Abstract ：There is a long history of relations between Lebanon and Syria. After the outbreak of the Syrian crisis in 2011， Lebanon faced an influx of Syrian refugees and became the country with the highest proportion of refugees in the world. At first，in the spirit of solidarity among the Arab nations， Lebanese government welcomed all the refugees. But later，facing the heavier burden，there arose an ambivalence attitude. The Lebanese government faces enormous challenges in politics，economy，environment，social security and refugee resettlemen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refugees who have long stayed in Lebanon and the local residents has become increasingly tense. The life of Syrian refugees in Lebanon is not smooth. Most Lebanese refugees live below the poverty line and face a series of social problems.
Key words ：Syria refugee；Lebanon；crisis
[中图分类号] D815.6
[文献标识码] A
doi： 10.3969/j.issn.1004-5856.2019.06.022
[收稿日期] 2018-06-28
[基金项目]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项目编号：17BSS041。
[作者简介] 任晓宇(1992-)，男，山西忻州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当代中东政治与国际关系史研究。
[文章编号] 1004— 5856( 2019) 06— 0080— 05
责任编辑：谷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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