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缘视角下我国应对“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威胁的策略研究*
周维方 周 永
内容提要： 转移、渗透、依托外围组织和改变恐怖活动技战术成为“伊斯兰国”恐怖组织生存与发展的主要方式。“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在我国周边国家和地区积极拓展活动空间，人流、物流、信息流加剧，对我国边境管控能力、海关等出入境管理机构人员的甄别能力和公安机关打击能力提出挑战。文章认为为应对这些挑战，我国应依据“伊斯兰国”恐怖组织的活动现状制定防范与打击措施，构建“一体两翼”情报信息网，加大对网络恐怖主义的打击力度，加大参与国际反恐怖的程度与力度。
关键词： 伊斯兰国 地缘性威胁 一体两翼 边境管控
“伊斯兰国”由极端政权回到恐怖组织形态后，“组织能量”(1) 张金平：《当代恐怖主义与反恐怖策略》，北京：时事出版社，2019年，第3页。 的衰减迫使其改变恐怖主义活动策略，向叙利亚、伊拉克以外国家和地区转移、渗透，择机实施恐怖袭击；“极端组织‘伊斯兰国’仍是全球恐怖威胁”(2) 《联合国：极端组织“伊斯兰国”仍是全球恐怖威胁》，http://www.xinhuanet.com/world/2019-02/12/c_1210057567.htm。 。2017年3月，一名疑似来自中国新疆的男子宣称将回国发动恐怖袭击，并扬言要“血流成河”(3) 《疑新疆男子称将发动恐袭至“血流成河”外交部回应》，http://news.haiwainet.cn/n/2017/0301/c3541088-30765339.html。 。“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对我国反恐怖工作的威胁已经形成，该组织中回流的中国籍恐怖分子只是威胁形成的因素之一，“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及其分支在我国周边国家和地区现实与虚拟空间的活动是另外一个原因。因此，开展我国应对“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威胁的策略研究具有极强的现实意义和理论价值。
一、“伊斯兰国”恐怖组织活动战略的调整
(一)调整生存、发展的方式
“2017年‘伊斯兰国’有形‘国体’的解体”(4) 傅小强：《国际恐怖主义与反恐怖斗争年鉴(2017)》，北京：时事出版社，2018年，第4—5页。 ，使其实际控制的土地、居民数量大幅度减少。在此不利连锁反应下，该组织运转开始出现问题：活动资金枯竭、武器弹药购买和军事行动受到影响、人员招募能力和对其他恐怖组织的支持能力下降。在多重因素作用下，“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在叙利亚、伊拉克核心区域的战斗能力急剧下降，为了“东山再起”，该组织对生存、发展的方式做出调整。恐怖组织融合发展及其国际化过程会出现“地方恐怖势力在与国际恐怖势力融合过程中在保留自身组织的独立性同时又形成多国恐怖分子组合的恐怖团伙，衍生出族群掩盖的恐怖团伙、家庭式的恐怖团伙”(5) 张金平：《当代恐怖主义与反恐怖策略》，第96页。 这两种情况。“2017年下半年，来自叙利亚的极端组织武装人员在阿富汗北部地区聚集，在这里建设训练营，招募人员，包括多名妇女和数十名未成年人”(6) 《中亚地区安全形势面临压力》，http://www.xinhuanet.com//world/2017-12/17/c_129768028.htm。 ，“伊斯兰国”“还扩大在印度、孟加拉国活动空间，在印控克什米尔地区建立训练营，在这些国家招募人员”(7) 傅小强：《国际恐怖主义与反恐怖斗争年鉴(2017)》，第11、5—6页。 。现阶段，转移、渗透和借助外围组织成为“伊斯兰国”恐怖组织生存与发展的主要方式，利用网络和新媒体等进行人员招募成为其发展的主要手段。
(二)改变恐怖活动的技战术
为了保持影响力和号召力，“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及其分支通过改变技战术持续在全球各地开展各种恐怖活动。
首先，更多采用游击战等恐怖组织传统战法与政府搞不对称对抗。(8) 傅小强：《国际恐怖主义与反恐怖斗争年鉴(2017)》，第11、5—6页。 2018年3月24日什叶派民兵武装“人民动员组织”在伊拉克哈维杰镇的一个基地遇袭，2018年7月25日叙利亚南部城市苏伟达市被袭击，2019年4月19日巴尔米拉和代尔祖尔之间的苏肯纳地区叙利亚士兵遇袭、5月16日尼日尔一支尼日利亚政府军遭伏击等，都与“伊斯兰国”恐怖组织有关。该组织将组织与人员化整为零，活动区域向外围扩散，寻求并建立新的“根据地”，更多开展游击战、袭扰战，采用暗杀、爆炸和车辆冲撞等手段对军警、政府和平民进行恐怖袭击。
在这超过3000公顷葡萄园里，Primitivo是耀眼的主角。据当地的酒庄介绍，在1881年，Primitivo作为一位贵妇的嫁妆“嫁”到了曼杜里亚。但直到1920年起，才逐渐扩散到周边地区和萨兰托等地，后来又移民去了美国，起了个洋气的英文名Zinfandel。
其次，由热兵器对抗向简易的袭击手段转变。通过对众多案例分析，如2017年10月31日发生在美国纽约市曼哈顿下城世贸中心附近的汽车撞人事件、2018年3月23日法国奥德省恐怖袭击案和5月12日巴黎市中心袭击案、2018年8月14日英国伦敦议会大厦发生的车辆撞击行人等案件，从中可以发现在极端政权覆灭后“伊斯兰国”恐怖组织的恐怖袭击开始向采用简便、易得的工具转变，刀斧劈砍、车辆冲撞和爆炸等手段是恐怖组织常用袭击手段。
在叙利亚、伊拉克失利后，“伊斯兰国”恐怖组织中大量国际恐怖主义战斗人员向阿富汗转移，由于中亚多个国家与阿富汗接壤，中亚地区成为恐怖主义新的活跃区。
二、“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在我国周边国家和地区活动情况
(一)东南亚国家和地区成为拓展的重点
“伊斯兰国”恐怖组织人员构成复杂，有些成员身份被漂白、有些成员未被侦查到，这必然对我国出入境管理机构人员的甄别能力提出挑战。首先，以合法手续入境的外国公民的挑战。对外国入境人员，甄别其是否与“伊斯兰国”恐怖组织有关，工作量大而且复杂，需要境内外、多机构的合作，特别是对持第三国签证入境人员的甄别。在我国已经陆续与一些国家达成持普通护照互免签证后，存在与“伊斯兰国”恐怖组织有关系的人员漂白身份后进入我国的可能，这都对甄别进入我国境内人员是否与“伊斯兰国”恐怖组织有关提出了挑战。其次，归国人员对出入境管理机构人员甄别能力提出的挑战。“中越、中缅边境地区组织偷渡活动近年呈高发态势，2014年查破此类案件132起，涉及人员866人，被捕偷渡人员均为新疆籍，他们自称是土耳其人，部分人员持有土耳其护照”(46) 《传数百新疆人自称土耳其人，拒回国，西方颠倒黑白》，http://mil.huanqiu.com/china/2015-01/5444899.html?agt=15438。 ；2016年有研究人员指出，“超过100名中国籍战斗人员加入到叙利亚的‘伊斯兰国’”(47) Page,Jeremy:Over 100 Chinese Fighters Have Joined Islamic State in Syria,Wall Street Journal (Online),7/26/2016,p.1；郭永良：《外国恐怖作战人员的全球动向及其战略应对——以中国籍人员为例》，《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学报》2018年第2期。。如果这部分出境作战的恐怖主义活动人员回流入境，将对我国出入境管理机构和人员的甄别能力提出挑战。再次，以留学、投资等为理由进入我国的外国人员的挑战。“‘伊斯兰国’恐怖组织中不乏中产阶级、高学历人才，有些甚至有自己的产业”(48) El-Naggar,Mona:From Cairo Private School to Syria’s Killing Fields,New York Times ,Vol.164 Issue 56782,pp.A1-A10；《斯里兰卡防长：多数袭击者受过良好教育，有人留学英国》，https://www.guancha.cn/internation/2019_04_24_499016.shtml。，如2019年4月21日斯里兰卡恐怖袭击案中有一名袭击者曾在英国留学、在澳大利亚读研究生，两名袭击者是科伦坡香料富商的儿子。在“一带一路”建设中，随着我国与沿线各国合作深化，因留学、投资、贸易等为由进入我国的人员逐年增加。
首先，将东南亚列为转移、渗透的重点区域。菲律宾是“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在叙伊以外发展的重点，其武装团体试图在南部重建“伊斯兰国”分支。在缅甸，“伊斯兰国”恐怖组织为该国西海岸恐怖组织对抗政府提供支持；缅甸罗兴亚人问题给“伊斯兰国”等恐怖组织招募人员、煽动袭击提供了借口，回流潮中的缅甸籍恐怖主义战斗人员成为当地恐怖组织与“伊斯兰国”联系的纽带，在其影响下，东南亚跨地区的恐怖网络已经形成。(13) 任华：《后“伊斯兰国”背景下东南亚反恐态势与反恐合作》，《印度洋经济体研究》2018年第1期。
其次，与其有关的战斗人员向东南亚诸国渗透、回流力度加大。在菲律宾，早在马拉维战斗前就有外国恐怖主义战斗人员流入，马拉维战斗后，“已有大约100名外国武装分子进入棉兰老岛”(14) 《菲律宾反恐形势恶化，极端武装大量涌入，中国曾援助2万支步枪》，https://new.qq.com/omn/20181108/20181108A0Q97A.html。 ，他们大多数来自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部分来自沙特阿拉伯、土耳其、巴基斯坦等国家。(15) 傅小强：《国际恐怖主义与反恐怖斗争年鉴(2017)》，第120、12、10—11页。 2019年初，棉兰老岛回教徒班加莫罗自治区(BARMM)成立后依然有“伊斯兰国”恐怖组织的外籍武装分子试图前往棉兰老岛。(16) Temby,Quinton,Cells,Factions and Suicide Operatives:The Fragmentation of Militant Islamism in the Philippines Post-Marawi,Contemporary Southeast Asia :A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Strategic Affairs ,Apr Vol.41 Issue 1,2019,pp.114-137.2018年1—2月，10名试图建立过境路线的“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嫌疑人在马来西亚被捕。“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对东南亚诸国既输入恐怖活动人员又开展人员招募。
再次，煽动本土恐怖组织实施恐怖袭击。“‘伊斯兰国’在意识形态方面对东南亚的影响要大于‘基地’组织”(17) Kumar Ramakrishna,The Growth of ISIS Extremism in Southeast Asia:Its Ideological and Cognitive Features and Possible Policy Responses,New England Journal of Public Policy ,Vol.29,Issue 1,2017,pp.15-16．，在“‘伊斯兰国’极端政权建立之初，菲律宾南部恐怖组织就宣誓效忠，并希望建立一个‘伊斯兰国菲律宾省’”(18) 傅小强：《国际恐怖主义与反恐怖斗争年鉴(2017)》，第120、12、10—11页。 。进行极端主义、恐怖主义思潮传播、培训恐怖活动人员、提供恐怖袭击技战术支持是“伊斯兰国”向东南亚国家活动的主要内容。通过网络以及回流的恐怖分子宣扬极端主义、恐怖主义和指导“圣战”等，通过“训练营”的现场培训和网上或视频资料培训两种方式对招募的成员和宣誓效忠的组织成员、个人进行恐怖活动的相关技战术培训，使“‘独狼’式恐怖袭击事件在东南亚国家接连发生，受ISIS 蛊惑而产生的自我激进化趋势也明显增强”(19) 卢光盛等：《“伊斯兰国”对东南亚的渗透:态势、影响及应对》。 。
(二)南亚国家和地区成为发展主阵地
南亚地缘上紧邻西亚，穆斯林人口较多、宗教氛围浓厚、经济相对落后，多个国家和地区或国家间多年战事不断，极端势力和恐怖组织多是南亚国家和地区一个突出特征，特别是“伊斯兰国”在南亚“稳扎稳打，根基牢固”(20) 傅小强：《国际恐怖主义与反恐怖斗争年鉴(2017)》，第120、12、10—11页。 。
布卢姆斯伯里集团中，凌叔华与伍尔夫关系最近，因此，研究者对她们二人及凌叔华的英文小说《古韵》关注较多。《古韵》是在伍尔夫的鼓励下用英文写作的自传体小说。前述蔡璐《凌叔华与布卢姆斯伯里》第三章即以《古韵》中的女性主义色彩与伍尔夫的女性主义思想暗合展开，认为她们在战争期间的通信体现了女性写作与战争的关系，在反战思想的背后实际上是对男权的否定与质疑。相关论文还有江淼《和伍尔夫一起写作——〈古韵〉的西方视野》、董姝雯的硕士论文《在现代与传统之间——论凌叔华小说创作》等。
第二，在巴基斯坦积极拓展活动空间。在巴基斯坦，塔利班内部的斗争，与阿富汗接壤地区宗教极端主义、恐怖主义盛行，这就给“伊斯兰国”恐怖组织提供了渗透机会。2014年，巴基斯坦塔利班内部中层出现分歧，一批指挥官宣誓效忠“伊斯兰国”并组建了依附“伊斯兰国”的恐怖组织。(26) Azami,Dawood,The Islamic State in South and Central Asia，Survival (00396338),Vol.58,Issue 4,Aug/Sep.2016, pp.131-158.由于与本地恐怖组织存在竞争关系、国际恐怖主义意识形态与巴基斯坦的许多组织存在分歧，“伊斯兰国”在巴基斯坦的人员招募主要依靠分裂的组织和叛逃者，并在巴基斯坦进行极端暴力活动。(27) Hastings,Justin V.,Naz,Farah,The Trials and Travails of the Islamic State in Pakistan,Australi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Vol.71,Issue 3,Jun.2017,pp.335-353.如2017年12月17日巴基斯坦西南部一个教堂的自杀式恐怖袭击案、2018年7月13日南部俾路支省默斯东地区自杀式炸弹袭击、2018年11月23日西北部宗教学校的爆炸案等，都与“伊斯兰国”恐怖组织有关。此外，“伊斯兰国”恐怖组织还与当地恐怖组织“虔诚军”“简戈维军”勾连，搞恐怖袭击和教派争斗，建训练营，在社会各个阶层甚至是学校招募人员。
首先，在阿富汗的活动已经体系化、成规模。在极端政权建立之初，“伊斯兰国”就开始向阿富汗渗透，“改变了该地区激进分子运动的格局”(21) Sheikh, Mona Kanwal,Islamic State Enters Al-Qaeda's Old Hotbed: Afghanistan and Pakistan,Connections (18121098),Vol.16,Winter 2016,Issue 1,pp.37-49.，并于2015年初在阿富汗建立其分支“呼罗珊行省”。为了争取更大的生存、活动空间，“伊斯兰国”恐怖组织主动接触阿富汗塔利班和“基地”组织，通过与阿富汗多个省的部族签订“备忘录”获得支持，“至2015年底，在阿富汗的活动区域已经覆盖国内70%的省份，建有训练营地，深入首都喀布尔实施恐怖袭击”(22) 廖成梅等：《“伊斯兰国”在阿富汗的渗透：现状、原因及影响》，《东南亚南亚研究》2016年第1期。 。2015年8—12月该组织成员人数为3 750—4 000人，2016 年5 月降至2 500 人。(23) Casey Garret Johnson,The Rise and Stall of the Islamic State in Afghanistan .2018年9月美国公布的《2017 年恐怖主义国别报告》，“呼罗珊省”武装人员数量在1 500—3 000。(24) Bureau of Counter-terrorism and Countering Violent Extremism,2017 Country Reports on Terrorism ,https: / /www.state.gov /j/ct/rls/crt/2017/index.htm.在支持者方面，“阿富汗大约有10 000名‘伊斯兰国’的支持者”(25) 廖成梅等：《“伊斯兰国”在阿富汗的渗透：现状、原因及影响》，《东南亚南亚研究》2016年第1期。 。因此，可以判断，阿富汗已经成为“伊斯兰国”恐怖组织活动的战略重点，且融宣传、招募、培训和袭击活动于一体。
第三，在孟加拉国有实质性活动。2018年2月28日，美国务院发表声明，将附属“伊斯兰国”的7个组织中的3个列为外国恐怖组织，其中就包括孟加拉国的1个附属组织。(28) 《美将“伊斯兰国”7个附属组织列入恐怖分子名单》，http://www.chinanews.com/gj/2018/03-01/8457069.html。 “伊斯兰国”恐怖组织组建了一个“ENMI”机构，专门负责对外渗透工作，其中孟加拉国、菲律宾就有专门派入力量。(29) 傅小强：《国际恐怖主义与反恐怖斗争年鉴(2017)》，第6页。 全球恐怖主义数据库(GTD)显示，孟加拉国在2015—2017年每年分别发生13起、21起、4起与“伊斯兰国”有关或疑似有关的恐怖袭击。
第四，在印度活动情况存在争议。2017年3月7日印度博帕尔开往乌贾因的火车爆炸案、2017年11月17日印控克什米尔地区警察遇袭案、2018年2月25日警察遇害案，“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均宣称负责，其中后两起案件克什米尔警方否认与“伊斯兰国”有关。官方虽然不认同“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在实体上已经渗透其国内，但是承认“大约有100名印度人前往叙利亚、伊拉克和阿富汗，并加入到当地‘伊斯兰国’恐怖组织。‘伊斯兰国’恐怖组织通过网络与社交媒体进行极端思想宣传和人员招募”(30) 傅小强：《国际恐怖主义与反恐怖斗争年鉴(2017)》，第95—96页。 。有研究认为，“伊斯兰国”已经渗透到印控克什米尔地区，并且试图吸引印度穆斯林。(31) 《IS已渗透至印度、阿富汗和巴基斯坦》，http://world.people.com.cn/n/2015/1128/c1002-27867253.html。
(三)中亚国家成为新的暴恐活跃区
再次，“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善于利用网络和新媒体(9) Conway,Maura,Macdonald,Stuart,Introduction to the Special Issue:Islamic State's Online Activity and Responses,2014-2017,Studies in Conflict &Terrorism ,Vol.42 Issue 1/2,2019,pp.1-4.发布、指挥恐怖袭击和提供恐怖袭击技战术服务。一些与伊斯兰世界有联系的女性大多在网络空间保留传统的性别支持角色；然而，这并不是她们唯一的角色，一些女性在恐怖组织中很活跃，她们利用Twitter招募、宣传甚至实施恐怖暴力行为。(10) Huey,Laura,Inch,Rachel,Peladeau,Hillary,“@me if you need shoutout”:Exploring Women's Roles in Islamic State Twitter Networks,Studies in Conflict &Terrorism ,Vol.42， Issue 5,2019,pp.445-463.“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利用网络号召支持者发动“斋月攻势”，导致2017年斋月期间全球恐怖袭击案件数量和伤亡人数比2016年大幅上升：2017年，全球斋月期间恐怖袭击共造成3 451人伤亡，其中1 627人死亡、1 824人受伤；2016年，斋月恐怖袭击共造成1 150人伤亡，其中421人死亡、729人受伤。(11) 《2018斋月恐袭风险分析与预警》，https://www.sohu.com/a/231936853_389790。 恐怖组织通过网络和新媒体进行暴恐极端思想宣传、鼓动实施暴恐行为，受众群体广、人数多、危害大。
首先，吉尔吉斯斯坦国内反恐工作的主要压力源。吉尔吉斯斯坦安全部门力量薄弱、政局不稳定，是中亚的一个薄弱环节，“伊斯兰国”将其定为中亚地区的基地。自2015年，被吉尔吉斯政府取缔的伊斯兰政党扎伊舒尔马赫迪恐怖组织成员和越来越多的国民加入“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到伊拉克、叙利亚作战，(32) Anonymous,Terrorists Escape Kyrgyzstan Prison ,Transitions Online,10/26/2015,pp.34-34.前往他国实施恐怖袭击，如2016年6月28日的土耳其伊斯坦布尔阿塔特勒克机场爆炸案、(33) Anonymous,Istanbul Airport Bombers were Russian,Uzbek and Kyrgyz,Arab American News ,Vol.32,7/2/2016, Issue 1586,Special section p.19.2017年4月3日俄罗斯圣彼得堡地铁恐怖袭击事件等。2016年9月在吉尔吉斯境内有250名“伊斯兰国”恐怖组织成员，至2018年2月该组织成员达到280名，是中亚国家中“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唯一壮大的国家。(34) 《“伊斯兰国”的危机：中亚地区激进分子的穷途末路？》，http://www.sohu.com/a/235342608_389790。 近几年，吉尔吉斯斯坦虽然在国内采取宣传教育、清网、去极端化和打击非法移民等多种手段加大对恐怖组织的打击力度，恐袭案大幅降低，但是由于“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在其境内活动较早、活动力度较大，所以仍然给其国内反恐带来不小压力。
我国的反恐怖国际合作之路也充满各种挑战。美国副国务卿沙利文对联合国反恐高官访问中国新疆说三道四；(57) 《联合国反恐官员访新疆，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气急败坏》，http://www.globalview.cn/html/global/info_32171.html。 澳大利亚、加拿大、法国、德国、日本和英国等22个国家对我国在新疆依法依规开展的去极端化举措进行“无端指责污蔑攻击”(58) 《外交部严词回应22国大使“质问”新疆问题：反对无端指责污蔑攻击，借涉疆问题干涉中国内政》，https://news.sina.com.cn/c/2019-07-11/doc-ihytcerm2936627.shtml。 ；“印度近年来持续宣称中国为印度境内的反政府武装提供武器装备”(59) 黄德凯等：《南亚东南亚地区反恐合作与亚太安全新秩序的构建》，《南亚东南亚研究》2019年第1期。 的失实指责。这种由于认知上的偏见、意识形态上的差异和出于某种政治目的的无端指责行为等都给我国反恐怖国际合作造成一定的障碍，如何消除这些障碍成为我国反恐怖国际合作当前乃至今后一段时间亟需解决的问题。
第二，对塔吉克斯坦影响深、威胁大。由于地缘、政治生态等原因，塔吉克斯坦国内受到伊斯兰极端思想影响参与“伊斯兰国”恐怖组织的民众、政要不在少数，如2015年有媒体报道“塔吉克斯坦特警司令哈里莫夫宣布加入极端组织‘伊斯兰国’”(35) 《塔吉克斯坦特警司令加入“伊斯兰国”》，https://www.sohu.com/a/17219538_117371。 、“2017年5月，一名塔吉克斯坦前高级警察指挥官的儿子叛逃到‘伊斯兰国’，其父亲在之前已经加入‘伊斯兰国’”(36) Tajikistan Detains Son of High -Ranking Defector to Islamic State ,Transitions Online,5/22/2017,p.9-9.。2016年，俄罗斯安全机构发出警告，“伊斯兰极端暴力对塔吉克斯坦的威胁增加”(37) Russian-Led Security Group Warns of Growing Threat of Islamist Violence to Tajikistan,Wall Street Journal -Online Edition,p.1.。“2018年7月29日，四名游客在塔境内被杀，数小时后‘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宣布对此次袭击负责”(38) Tajikistan Insists Islamic State Did Not Kill Western Tourists ,Transitions Online,p.1-1.，“2019年塔吉克斯坦一所监狱中‘伊斯兰国’激进分子杀害3名警卫和29名囚犯”(39) In Tajikistan,ISIS Prisoners Spur Uprising,New York Times ,Vol.168 Issue 58334,5/21/2019,p.A9-A9.。“伊斯兰国”恐怖组织的活动已经影响到塔国政府的决策，在该组织宣称对2018年西方游客遇害案负责之后，塔当局允许持不同政见者家属离开塔吉克斯坦，并释放了一名被监禁的记者。(40) Tajik Leader Returns Uzbek President 's Historic Visit ,Transitions Online,9/3/2018,p.1-1.
1.2 方法 梅毒患者入院后都给予脑脊液检查，脑脊液TPPA、RPR、VDRL试验为阴性患者给予出院门诊治疗，脑脊液检查TPPA、RPR、VDRL试验为阳性患者给予青霉素300万U每4小时1次静脉滴注，连续10～14 d。3个月复查，以后6个月复查，再以后每年复查1次，至少3年。
第三，“伊斯兰国”恐怖组织使哈萨克斯坦反恐压力增加。“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对哈萨克斯坦的活动主要来自乌兹别克斯坦方向。哈萨克斯坦与乌兹别克斯坦接壤，边境线长达1 300多千米，“乌兹别克斯坦大约有500多人为‘伊斯兰国’效力”(41) 廖成梅等：《中亚地区面临“伊斯兰国”影响的内外环境分析》，《亚太安全与海洋研究》2016年第1期。 ，这一数字还不包括从国外渗透过来的“伊斯兰国”恐怖组织战斗人员。2017年4月，哈总统纳扎尔巴耶夫说“目前加入该组织的哈萨克斯坦人有500—600人”(42) 《加入“伊斯兰国”将被剥夺公民权》，http://www.xinhuanet.com//world/2017-04/13/c_129531722.htm。 。网络和新媒体等也是“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对哈萨克斯坦实施渗透、煽动和人员招募等恐怖主义活动的一种重要手段。(43) Krauthamer,Ky,Internet Freedom in Central Asia Beset by ''Technical "Difficulties ,Ransitions Online,p.N，PAG-N.PAG.
岁月匆匆，转眼已到了深秋。一个秋雨犀利的暮秋，张翔独自捧着男人婆的骨灰盒回来了。烂眼阿根的案件终于判下来了，男人婆被处以死刑，法场就在米字乡西北角的外草塘，那儿距离麦村三里多四里不到，但麦村听不到那一声脆弱的枪声。村里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也没有人去凑这个热闹，只有被通知去收尸的张翔。在法场上，张翔看到他母亲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她始终别着头，一张瘦脸上两只眼睛大得恐怖，像是没有眼珠子的空洞，十分茫然地盯着某个地方。她没有喊，没有叫，也没有哭泣，甚至没有任何表情，临死前她只问白玉儿怎么样？当她得知白玉儿到城里去挣那种钱了，才咬牙切齿道：“早知如此，也将她一起毒死算了。”
生物炭对盐渍化农田土壤的改良效果研究进展………………………………………………………………… 王 凡，屈忠义（68）
第四，与“伊斯兰国”恐怖组织有关的中亚国家恐怖分子的活动地域宽泛。2016年8月30日中国驻吉尔吉斯斯坦使馆发生爆炸袭击，袭击者为来自“伊斯兰国”的“东伊运”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籍恐怖分子；2017年4月7日，一名与“伊斯兰国”关系密切的乌兹别克斯坦裔恐怖分子采用卡车冲撞手段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实施恐怖活动；2017年10月31日，在美国纽约曼哈顿，乌兹别克斯坦籍恐怖分子采用卡车冲撞方式实施恐怖活动。
(四)在俄罗斯的活动力度加大
“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对俄罗斯的恐怖主义活动呈多样化。首先，对俄罗斯实施报复性行动。如2017年12月28日俄罗斯圣彼得堡超市发生爆炸，“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宣布对该案负责。(44) 《“伊斯兰国”公然挑战俄罗斯，这背后究竟藏了多少猫腻？》，http://k.sina.com.cn/article_6426020079_17f0548ef001003g89.html?from=mil。 此前，俄罗斯多次收到恐怖袭击的威胁。其次，以多种形式对俄罗斯军警、民众发动袭击。自2016年1月至2017年12月在俄罗斯发生的恐怖袭击有20起与“伊斯兰国”恐怖组织有关，如2017年8月19日俄罗斯苏古特袭击平民案、8月28日卡斯皮斯克袭击警察案、10月1日巴贝尤特区袭击警察案。再次，在俄罗斯境内进行人员招募。2018年6月4日，俄罗斯安全部门在特别行动中抓获11名恐怖分子招募者，他们通过地下渠道将招募到的恐怖分子输送到阿富汗或叙利亚从事恐怖活动，同时搜查出大量禁止传播的书籍。2019年1月11日，“在俄西南部达吉斯坦共和国被击毙的3名歹徒曾参与极端组织‘伊斯兰国’的招募活动”(45) 《俄罗斯：在俄被毙的3名歹徒曾参与“伊斯兰国”招募》，http://news.163.com/19/0113/06/E5CNAPPN00018750.html。 。“伊斯兰国”恐怖组织还通过网络、社交媒体等方式在俄罗斯招募恐怖主义活动人员。
三、“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对我国反恐怖工作的地缘性威胁
(一)挑战我国边境管控能力
“伊斯兰国”恐怖组织为了实现其恐怖主义目标，通过回流、有计划地派遣经过培训的恐怖主义战斗人员和宣誓效忠的组织或人员在全球建立活动中心，伺机实施恐怖主义活动。偷越边境是恐怖主义战斗人员进入目标国的主要入境方式，这对我国边境管控能力提出挑战。
首先，对我国陆地边境管控能力提出挑战。中缅边境线全长2 100多千米，云南段边境线长达1 997千米，边境地形地貌复杂、山高林密、人口密度低，印、孟、缅三国交界处恐怖主义活动猖獗，管控难度大；中印西段边境印控克什米尔地区有“伊斯兰国”恐怖组织活动的足迹、巴境内“伊斯兰国”恐怖组织活动活跃，这些地区分别与我国和田、喀什地区接壤；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这些与我国接壤的国家已经成为“伊斯兰国”恐怖组织活动新的活跃区域。以上这些边境地区都存在“伊斯兰国”恐怖组织成员偷越境的风险。其次，对我国沿海边境管控能力提出挑战。不算岛礁，中国海岸线全长约18 000多千米，“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及其分支中的战斗人员都有可能经由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等东南亚国家从水路偷越边境进入我国。因此，在“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在我国周边国家活动活跃的背景下，对我国还处于适应期的边防管理体制来说，防住该组织成员回流、非法入境是一个挑战。
(二)挑战我国出入境管理机构人员的甄别能力
东南亚独特的环境为“伊斯兰国”提供了扩张空间。(12) 卢光盛等：《“伊斯兰国”对东南亚的渗透:态势、影响及应对》，《南洋问题研究》2017年第3期。 由于地理位置、政治生态和宗教环境等要素的适切性，东南亚诸国一直受到“伊斯兰国”青睐。在“伊斯兰国”溃败后，该恐怖组织在东南亚诸国的活动明显加剧。
(三)挑战我国打击网络恐怖主义的能力
“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善于使用网络和新媒体实施包括用于暴力恐怖极端思想宣扬、人员招募、资金募集与转移、恐怖袭击技战术传播、行动指挥和直接实施恐怖袭击等恐怖主义活动。“各种媒体格式的互动资源，从大众媒体到‘新’媒体，‘伊斯兰国’能够在多种受众之间传播其信息”(49) Bellini Sarno,Hannah Romã,Estraté giascomunicacionais do Estado Isl
mico no Cen
riocontempor neo de midiatizaç ã o,Revista Fronteiras ,set-dez,Vol.20，Issue 3,2018,pp.354-365.，他们“试图通过受众细分传播针对本地和全球、群体内和群体外消费的政治信息，同时努力通过使用和制作图形暴力影响本地和全球受众”(50) Barr,Andrew,Herfroy-Mischler,Alexandra,ISIL's Execution Videos:Audience Segmentation and Terrorist Communication in the Digital Age,Studies in Conflict &Terrorism ,Vol.41,Issue 12,2018,pp.946-967.。“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利用网络实施“图像战”在其恐怖袭击中具有核心作用，这是一种“全球网格化影响”的新型袭击形式。(51) Kraidy,Marwan M.，The Projectilic Image,Islamic State's Digital Visual Warfare and Global Networked Affect, Media ,Culture &Society ,Vol.39，Issue 8,Nov.2017,pp.1194-1209.通过网络和新媒体开展恐怖主义活动成本低、方式灵活、传播速度快，实施者与参与者无国界，活动过程隐蔽性强，特别是利用隐形、加密的“暗网”等手段时政府相关防范与打击的难度加大。截至2018年12月底，“中国网民规模达8.29亿，互联网普及率达59.6%”(52) 《中国网民规模达8.29亿》，http://www.gov.cn/xinwen/2019-05/07/content_5389236.htm。 ，“网民手机上网比例升至98.3%，互联网在城镇地区使用率较高，网民中学生群体最多”(53) 《报告：中国网民超8亿，人数最多的居然是这个群体》，http://www.cnr.cn/shanghai/tt/20180820/t20180820_524337153.shtml。 。目前，我国网络普及率高、网民基数大、群体特殊。基于这些原因，在信息化、5G技术将被广泛使用之际，防范与打击利用网络和新媒体开展恐怖主义活动对我国反恐工作形成挑战。
一百年前，自美国留学归来的胡适在《归国杂感》中说：“我回中国所见的怪现状，最普通的是‘时间不值钱’。”[注]胡适：《归国杂感》，胡适著、欧阳哲生编：《胡适文集》第2册，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年，第428页。他认为“不值钱”的时间意识导致国人陷溺于不思进取、虚掷光阴的生活状态，不仅践踏了个体生命的尊严和价值，也将把风雨飘摇的国家带入更危险的境地。个体和国家衰敝的现状和期待“再生”的热望,引起他对时间和生命的多重思考。在他看来，时间造就生命，一种新的时间观将赋予个体生命以新的内涵和尊严，并引发文化的变革和社会的改造。
(四)挑战我国反恐怖国际合作能力
“伊斯兰国”恐怖组织是一个国际性恐怖组织，对其防范与打击自然需要国际社会合作，共同参与。然而，由于受狭隘的民族观、经济利益和政治目的等驱使，反恐怖国际合作始终无法顺畅开展，支持极端势力和恐怖组织、干扰其他国家反恐怖工作现象时有发生。2018年8月1日，叙利亚军方在已收复的极端组织据点中发现4吨美制炸药，此次检查行动的负责人表示，“极端组织能够掌握如此大量极具破坏性和危险性的炸药，坐实了以美国为首的国家对恐怖主义的大力支持”(54) 《美支持恐怖主义被坐实？叙军方发现4吨极端组织遗留高危炸药》，http://news.cctv.com/2019/06/03/ARTIdWYgiscHMzmqSQRGZtqk190603.shtml.2019-06-03。 。“伊斯兰国”分支机构“呼罗珊行省”，每年从外部捐助者处得到大约3亿美元资金支持，捐助者大部分来自科威特、卡塔尔和沙特阿拉伯等国家的个人。(55) Waterhury,John,The Islamic State in Khorasan:Afghanistan,Pakistan,and the New Central Asian Jihad，Foreign Affairs ,Vol.98 Issue 2,Mar/Apr2019,pp.185-186.而“印度主导推动的南亚反恐怖合作把巴基斯坦就被排除在外”(56) 黄德凯等：《南亚东南亚地区反恐合作与亚太安全新秩序的构建》，《南亚东南亚研究》2019年第1期。 。
The operation of electronic corpora can come up with huge amount of statistical data required to make a quantitative study of the language investigated.A frequency list,for example,reveals the whole categories of language occurrences with their statistical distribution specified(Hunston 2002).
四、我国应对“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地缘性威胁的策略
(一)提高外交参与反恐怖国际合作的程度和力度
在联合国将反恐怖斗争列为主要工作之一并增设主管反恐事务的副秘书长职位以来，国家间的外交活动中反恐怖合作议题开始增加，通过“反恐外交”(60) 张显龙等：《程国平：各国携手打击网络恐怖主义》，《中国信息安全》2017年第9期。 提升防范与打击“伊斯兰国”恐怖组织的能力。
首先，通过外交途径建立国家层面的反恐怖合作框架，为军警开展反恐怖国际合作获得国家层面的支持，为落实、深化情报信息交换和反恐合作等提供持久、稳固的政策保障。其次，通过外交途径推动我国与周边国家和地区反恐怖合作的深度，织密防范与打击国际恐怖主义合作的区域网。再次，通过外交活动让国际社会了解我国打击恐怖主义的决心和开展反恐怖国际合作的意愿；通过外交途径让其他国家或地区了解我国国内恐怖主义现状以及对我国人民生活、经济发展的破坏程度，让国际社会了解我国在反恐怖工作中取得的成效和对国际反恐怖工作的贡献，以此减少他国或地区对我国反恐怖工作的掣肘。
工控网络安全态势分析技术首先要对各种对网络安全性有影响的网络要素进行检测和获得。影响网络安全的要素非常广泛，既有时间上的，也有空间上的。对要素进行采集和获得之后，要对这些安全信息均采用分类、合并、关联等信息分析手段进行信息融合，然后对融合后的安全信息进行综合分析与评估，获得当前网络的整体安全状态信息，最后根据已有的网络安全态势信息对网络未来的安全态势进行预测。
(二)加大对网络恐怖主义的打击力度
在国内，首先，完善法规，以法规保障防范与打击网络恐怖主义在实践中的落实。规定内容主要应包括反网络恐怖主义责任主体及其职责、运行模式、警情处置程序和反网络恐怖主义运行保障以及限定执行网络反恐怖主义主体权限、操作程序等。第二，成立反网络恐怖主义机构，建设反网络恐怖主义专业队伍。设置专门机构负责网络恐怖主义防范与打击任务、制定打击网络恐怖主义技术与策略、研判恐怖主义发展趋势、恐怖袭击风险评估和配合线下力量打击恐怖主义等。第三，重点防范与打击“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开展的极端思想宣传、恐怖袭击煽动、暴恐技战术传授和对信息基础设施等的网络袭击。第四，引导、支持民间自发成立网络反恐怖主义组织。“需要网络企业、技术社群、社会组织和全体网民的共同参与。”(61) 李淑华：《网络安全治理：防范和打击网络恐怖主义的路径选择》，《情报杂志》2017年第8期。 网络反恐怖主义国际合作，首先，在联合国、国际刑警组织的反恐怖框架下组建网络反恐怖主义机构，推动双边、多边和次区域网络反恐怖主义合作。其次，与国外开展技术交流，学习国外网络反恐怖主义先进经验、引进国外网络反恐怖主义先进技术。再次，与国外网络反恐怖主义机构合作打击网络恐怖主义，重点在阻断“伊斯兰国”恐怖组织等利用网络进行极端思想宣传、恐怖袭击技战术传播、恐怖袭击煽动、人员招募和恐怖活动资金流转等方面。
(三)制定有针对性的防范与打击措施
首先，提升对传统恐怖袭击手段的防范与打击能力。依据“伊斯兰国”恐怖组织袭击手段、战术等特征，构建“以重点单位、场所为节点构筑城市恐怖活动预防与打击网，充分发挥群众在预防与打击城市恐怖主义中的作用”(62) 周维方等：《恐怖犯罪新趋势及城市应对策略研究》，《江苏警官学院学报》2018年第4期；周维方等：《高速铁路车站防范恐怖袭击存在的问题及对策研究》，《湖北警官学院学报》2019年第2期。 。科学、合理分布人防力量，以派出所、特巡警大队、警务室和治安卡点等为点，以街面巡防力量为线，织密城市恐怖袭击防范与打击网。在重要软目标安装防撞、阻拦设备；在防范要求与便利要求同等重要的场所，采取有针对性的防范措施，保证场所安全和便民利民。在现有技防、硬件基础上增加重点场所监控设备、人脸识别和热点自动报警摄像头等设施，将视频巡逻常态化。
其次，加大对新兴业态的管理力度，特别是对无人机和共享汽车行业的管理。“俄罗斯驻扎在叙利亚的空军基地就遭到4起通过无人机发起的袭击，无人机已经加入到恐怖组织的武器适用范围内”(63) 宋汀等：《2018 年上半年国际恐怖主义态势报告》，《网境纵横》2018年第9期。 ，利用无人机实施恐怖袭击将来可能成为恐怖组织一种主要袭击方式。国内虽然对无人机飞行有相关规定，但是仍然存在“黑飞”现象；所以需要从立法、反制技术提升和人防、技防等方面着手提高防范与打击无人机实施恐怖袭击的能力。健全与完善共享汽车行业规范，制定符合反恐怖需求的行业准则，建立共享汽车企业与公安机关的数据共享通道，实现租赁人的背景审核和使用者的同一性认证，实现对所属车辆实时监控，发现可疑迹象后能够及时传递至公安机关，将利用共享汽车实施恐怖袭击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再次，提高防范与打击恐怖主义活动人员向我国渗透的能力。根据“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向他国渗透主要通过其培训的外国恐怖主义战斗人员在全球建立活动中心、与他国本地恐怖组织直接接触并达成合作、其他国家恐怖组织主动效忠“伊斯兰国”的特征以及“伊斯兰国”恐怖组织渗透方式，我国应从三个方面入手：一是提高对边境地区的管控能力，防止我国在境外参加“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和外国恐怖主义活动人员偷越边境进入我国境内，特别要加强对中缅边境云南段的防控；二是提高入境审批、公安出入境边检人员的识别能力；三是提高对国内恐怖主义活动人员、高危人群的打击与管控力度，有效阻断他们与国外恐怖组织之间的通联。
3.促进学生创造参与策略。通过对基本知识的学习,学生不能满足于一般的学习任务,还要将所学的知识、方法内化,通过迁移、重组创造性的运用到新的体育知识的学习中,从而深化学生对新知识的理解。这是高层次的参与过程，是学生主动参与的最直接，最彻底的方式。实践中，可以通过集体交流,小组总结将个人学习成果贡献给集体享用,同时接受集体的帮助,享受集体学习的成果。
(四)构建“一体两翼”情报信息网
“伊斯兰国”恐怖组织的活动越来越隐蔽、机动、灵活，这对反恐怖工作中的情报工作提出极高要求。为做好防范与打击“伊斯兰国”恐怖组织的情报工作，在境外情报获取方面，首先，通过国家外交层面与周边国家和地区、“伊斯兰国”恐怖组织活动核心区域国家签订反恐怖合作备忘录，为公安机关业务部门反恐怖情报交换取得实质性进展打破壁垒；其次，由公安部牵头与周边国家、“伊斯兰国”恐怖组织活动核心区域国家建立情报交换机制；再次，对无法直接建立情报交换的国家和地区可以尝试通过第三方合作的方式获取所需情报。
境内情报获取方面，首先，加大在新疆的情报收集工作力度；第二，加大边境地区城市情报工作收集力度；第三，加大对恐怖主义活动人员曾经有过活动轨迹城市的情报工作收集力度；第四，建立对曾经滞留或来自于“伊斯兰国”恐怖组织及其分支活跃国家和地区、持第三方护照和互免签证较多的国家和地区入境人员的随访制度。情报获取有线上、线下两个途径，侦察有线上和线下两种手段，要重视秘密力量使用。构建一个以国家反恐怖情报信息中心为“体”、以境外情报信息网和境内情报信息网为“两翼”的打击恐怖主义的情报信息网。
*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新趋势下城市恐怖主义犯罪风险分析与打防机制研究”(19YJAZH127)、公安部公安理论及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城市个人极端暴力犯罪和恐怖活动‘一体化’防范与打击机制研究”(2019LLYJSLJY015)和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基金项目“城市暴恐袭击风险分析及其打防措施研究”(RWZD201803)的阶段性成果。
中图分类号： D815. 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5330(2019)05-0090-10
作者简介： 周维方，教育学博士，南京森林警察学院副教授(江苏南京 210023)；周永，徐州铁路公安处干警(江苏徐州 221006)。
责任编辑：刘 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