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价格货币政策的宏观经济时变效应及工具选择※
—— 基于货币政策交互响应视角的分析
刘金全 张龙
内容提要： 新常态以来，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对货币政策调控提出了更高要求。文章基于DSGE模型和SV-TVP-FAVAR模型对中国价格型货币政策的宏观经济效应进行理论模拟与计量检验，进一步分析数量型货币政策冲击下价格型货币政策的宏观经济效应。结果发现：价格型货币政策具有产出和通货膨胀效应，冲击极值、效应维度、收敛性与政策工具选择有关；数量型货币政策对不同代理变量下的价格型货币政策冲击效果存在差异，7天期同业拆借利率为数量型货币政策冲击下最优价格型货币政策代理变量。货币政策当局充分利用数量型货币政策和价格型货币政策之间的“同频共振”效应，构建“价主量辅”的货币政策框架体系。
关 键 词： 货币政策 时变效应 交互响应 DSGE模型 SV-TVP-FAVAR模型
一、 引 言
新常态下，中国经济“三期叠加”阵痛效应逐步显现，对货币政策调控的稳定性、有效性和前瞻性提出了更高要求。货币政策工具通过特定传导机制实现预设目标，宏观经济调控效果显著，一直都是货币政策当局维护金融市场稳定和调控宏观经济的重要手段。不同货币政策工具的传导机制和传导效果存在差异，金融危机的爆发和蔓延令各国经济陷入增长困境且复苏曲折，困境、曲折与危机带来的货币流动性等问题使各国货币政策当局宏观经济的货币调控愈加谨慎。不同宏观经济目标和经济周期下，货币政策当局的货币政策工具存在差异。有的宏观经济目标需要数量型货币政策工具配合，有的宏观经济目标需要价格型货币政策冲击，还有的宏观经济目标需要数量型货币政策和价格型货币政策互相支撑，这些“典型化”差别一方面符合货币政策工具的“优势理论”，另一方面需要货币政策当局进行“相机抉择”。
关于货币政策的有效性问题一直都是决策层和学术界共同关注和研究的热点问题。部分学者认为由于中国利率受到一定管制，以政策利率为代表的价格型货币政策工具宏观调控效果显著性一般，货币政策当局的货币供给量调控等政策手段更加有效，数量型货币政策在拉动经济增长、调节通货膨胀和促进就业等方面优于价格型货币政策；部分学者认为以货币供给量为代表的数量型货币政策工具经济效应不明显，价格型货币政策工具在经济增长和调节通货膨胀等方面优于数量型货币政策工具；但多数学者认为货币政策当局应根据经济系统的外部环境、政策目标等有区分的审视数量型货币政策和价格型货币政策，数量型货币政策在消费、投资和银行信贷等方面具有较好的调控效果，更利于拉动经济增长、维护公众社会福利和调控信贷规模，价格型货币政策在物价、风险预警等方面具有更好的调控效果，更利于调节通货膨胀、平抑经济波动且传导效果更佳。
中国经济环境复杂多变，宏观经济调控目标同样表现出一定的时变特征，不同货币政策工具带来的宏观经济冲击效果不同，甚至存在方向性差异。随着利率市场化改革的不断深化，加之货币需求冲击存在数量上的不确定性，中国的货币周转率与货币乘数显著上升，通过控制广义货币供应量(M2)影响宏观经济的做法值得商榷，数量型货币政策规则的有效性有所下降，已不能适应中国当下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客观要求。在此背景下，能够借助货币政策当局和商业银行进行宏观调控和微观决策的价格型货币政策工具逐步成为中国调控宏观经济的主要政策手段。但同时也需要认识到中国利率“放得开”目标虽然在渐进中基本得以实现，但利率“形得成”进而“调得了”目标还任重道远，相应的数量型货币政策的退出也应该而且必须是循序渐进的。
利率市场化改革背景下，货币政策当局应实施数量型或价格型的“单一型”调控规则还是数量型和价格型的“混合型”调控规则？中国经济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货币政策当局应该选择“量主价辅”的混合型规则还是“价主量辅”的混合型规则？针对上述问题，各方人士观点各有侧重，有效需求管理和理性供给管理等理论均未给出合理解释，货币政策工具选择由此成为理论界、学术界和政策当局关注的重要问题。
二、 文献综述
关于货币政策具有一定的宏观经济效应，各方学者已基本达成共识，争论点在于基于不同指标的货币政策工具宏观经济效应差异性，主要有货币政策调控的“优势理论说”和“相机抉择说”两方面观点。
有的学者认为数量型货币政策的宏观调控效果优于价格型货币政策的宏观调控效果。魏玮、王洪卫(2010)通过建立PVAR模型测度不同货币政策工具对西部地区房地产市场价格的动态影响，得出数量型货币政策工具相比于价格型货币政策对西部地区房地产价格的累积效应更显著。顾海峰和张元姣(2014)以利率与存款准备金率为切入点分析货币政策的房地产价格调控机理，发现利率和存款准备金率都是房地产价格的格兰杰原因，数量型货币政策工具(存款准备金率)对房地产价格的调控效应显著。Meinusch & Tillmann(2016)基于VAR模型分析了宏观经济受数量型货币政策和价格型货币政策冲击的脉冲响应，发现数量型货币政策对经济增长和通货膨胀的调控效果更强。
有的学者认为随着利率市场化改革的逐步深入和金融创新意识逐步增强，价格型货币政策在可测性、可控性和有效性等方面优于数量型货币政策。肖卫国(2014)通过包括前瞻性、后顾性和混合型泰勒规则的DSGE模型对货币政策的政策效果进行了动态模拟，发现短期价格型货币政策能较好地平抑经济波动。闫先东、张炎涛(2016)通过构建包含居民、非金融企业和政府的三部门DSGE模型，分析数量型货币政策和价格型货币政策的调控效果，结果显示：价格型货币政策为主、数量型货币政策为辅的货币政策宏观经济调控效果最理想。Alam & Gilbert(2017)通过FAVAR模型基于利率冲击考察了货币政策对农产品价格的动态影响，发现价格型货币政策在农产品价格动态变动中作用较为明显。
更多学者认为基于不同调控目标，数量型货币政策和价格型货币政策的调控效果各有优势，货币政策当局应根据经济目标灵活调整货币政策，“量价并举”的混合型货币政策规则在解释经济问题和数据预测等方面表现更优，更利于实现经济增长、调控通货膨胀、稳定金融市场和减少社会福利损失等政策目标。李成(2010)基于包含消费惯性和金融加速器的DSGE模型解析不同货币政策的通货膨胀调控效果，结果表明数量型货币政策的短期调控效果更佳，价格型货币政策的长期调控效果更显著。刘金全、解瑶姝(2016)运用LT-TVP-VAR模型分析货币政策当局货币政策调控模式，得出价格型货币政策利于治理通缩，数量型货币政策利于刺激产出和抑制经济过热。Glasner(2017)通过考察数量型货币政策和价格型货币政策的调控效应，得出价格型货币政策利于稳定物价水平，数量型货币政策更利于稳定经济增长。
梳理已有文献发现，学者基于不同代理变量分析了货币政策的宏观经济效应，其中数量型货币政策的代理变量主要为广义货币供给量M2和存款准备金率，价格型货币政策的代理变量主要为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和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由于研究方法、分析视角和政策目标等不同，得出数量型和价格型货币政策的宏观经济效应“优势理论说”和“相机抉择说”等结论，研究成果已经相当丰富，但仍存在不足之处：一方面，多数文献独立分析数量型货币政策和价格型货币政策的宏观经济效应，很少有文献对不同代理变量下的数量型货币政策和价格型货币政策宏观经济效应进行交互响应分析；另一方面，多数学者运用单一方法进行分析且多属无法捕捉动态效应的静态方法，考虑中国经济系统的时变特征，静态方法研究结论的可靠性值得商榷。鉴于此，本文在前人研究成果基础上，基于DSGE模型理论模拟不同代理变量下价格型货币政策的宏观经济效应，进一步运用SV-TVP-FAVAR模型计量检验不同代理变量下的价格型货币政策效应，并通过分析数量型货币政策冲击下价格型货币政策的宏观经济效应，探寻利率市场化改革背景下的最优价格型货币政策工具。
三、 模型构建
本文基于DSGE模型与SV-TVP-FAVAR模型理论模拟与计量检验中国价格型货币政策的宏观经济时变效应，在此基础上确定数量型货币政策冲击下的最优价格型货币政策工具。
1 .DSGE模型
本文结合泰勒规则并参考郑挺国、黄佳祥(2016)的研究构建DSGE模型，主要包括家庭、厂商和货币政策当局等行为主体。
(1) 家庭。借鉴经典文献的设定方式，多数学者认为家庭效用受家庭消费和实际货币持有量等影响，代表性家庭的效用函数可以表达为：
(1)
式中，β 为贴现因子，a t 为消费偏好冲击，C t 为代表性家庭的最终消费，∂为惯性消费系数，M t 为名义货币期末余额，P t 为最终产品价格，N t 为劳动供给。
那一声饶哥是在服装厂喊出来的。那是几年后她和饶哥的一次邂逅，当着服装厂宣传科的那么多人，那么多姐妹，那声脆脆的饶哥就脱口冲了出来。饶哥最初是懵懂的，看见一个女孩儿垂着头，一缕刘海拢在耳际，白晰的耳垂从黑发中拱出来，像两颗刚出头的嫩笋，一双小乌眼明晃晃地照人，细脖子白白净净。饶哥先是卡了，后来听见女孩说：“小秋啊，我是小秋啊。”但饶哥还是愣着，好久，在小秋的又一次提醒后，被叫做饶哥的饶建才醒过来，马上惊喜地看着麦小秋，麦小秋还仄着头，亮亮的额头快要抵到了胸前。
C t +B t /P t r t +M t /P t ≤(M t-1 +B t-1 +W t N t +D t )/P t
式中，组分i为硫化氢、二氧化碳等酸性组分;ci0为在空白实验和掺杂实验条件下吸收前气体中组分i的摩尔分数;ci为在空白实验和掺杂实验条件下吸收后t、t′时刻气体中组分i的摩尔分数;q V0、为在空白实验和掺杂实验条件下吸收前t、t′时刻气体的摩尔流量，mol/min;q V为在空白实验和掺杂实验条件下吸收后t、t′时刻气体的摩尔流量，mol/min。
(2)
式中，B t 为家庭名义债券期末余额，r t 为名义利率，W t 为家庭名义工资，D t 为家庭利润。
通过构建拉格朗日函数，可以获得代表性家庭关于消费、货币持有量等的一阶条件：
λ t =a t /(C t -∂C t-1 )-β ∂E t [a t+1 /(C t+1 -∂C t )]
(1) 数据来源与参数估计。考虑本文主要关注价格型货币政策产出和通货膨胀效应的研究需要，结合DSGE模型和后文SV-TVP-FAVAR模型变量特点，本文选取通货膨胀和产出为观测变量，并将研究区间选为2007年1季度至2017年4季度，DSGE模型所需数据经中经网统计数据库查询获取，且相关变量数据需经过季节调整和HP滤波等技术处理，并通过了数据平稳性检验。
(3)
a t =λ t W t /P t
(2) 厂商。假设厂商生产单一的最终产品和连续的中间产品，最终产品厂商利用中间产品生产最终产品，从而实现其利润最大化目标，最终产品厂商的生产函数表达为：
(4)
假定中间产品厂商面临的是垄断竞争的市场环境，且生产的产品具有异质性特征，则中间产品厂商的生产函数可以写成：
代表性家庭在特定预算约束下实现其效用贴现值的最大化，家庭面临的约束条件为：
(5)
M t /P t =a t r t /λ t (r t -1)
(6)
前期委托专业设计院编制切合实际、较准确的投资估算，充分考虑项目实施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各种因素对建设成本的影响，考虑建设期间市场变动及价格动态浮动系数，采用科学方法有效控制前期投资阶段费用，重视项目投资决策深度和广度，此阶段费用控制的合理，就会为整个核电项目建设成本控制打好基础，使投资估算真正起到控制项目总投资的作用。
(7)
实验教学是统计软件SPSS课程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对课堂教学的有益补充和完善，必须在以下几点上下足功夫：
Ψ=P t Y t -
P t (i )Y t (i )di
(8)
式中，P t 为最终产品价格，P t (i )为中间产品价格，假定最终产品厂商面临的是完全竞争的市场环境，结合式(7)和(8)并根据利润最大化原则，可得其需求函数和最终产品价格：
(9)
λ t =β r t E t [P t λ t+1 /P t+1 ]
Y t (i )=Z t N t (i )
(10)
式中，Z t 为全要素生产率，满足lnZ t =lnz +ρ z lnZ t-1 +ε zt 且
中间产品厂商在价格约束下追求利润最大化，其利润函数表达为：
(11)
式中，D t (i )/P t 为家庭利润，中间产品厂商面临的约束条件为：
(12)
式中，π 为稳态通货膨胀率，(ϑ/2)[P t (i )/πP t-1 (i )-1]2Y t 为中间产品厂商的调整成本，由(11)与(12)可以得到中间产品厂商的一阶条件：
ϑ
提高森林抚育规划性是保证森林抚育技术实施的重要手段，因此通过围绕着森林抚育的实际需求制定一个完善的抚育政策，从而以现有的技术手段来提高森林抚育工作的质量。同时，还要不断的提高森林抚育工作的宣传力度，真正的为营造一个良好的森林抚育氛围进行努力，积极引导社会各界力量参与到森林抚育与经营管理活动中来，从而提森林抚育的社会效益。
(13)
进一步定义x t =Y t /G t 为产出缺口，则社会福利函数表达为：
(14)
式中，G t 为潜在产出，由公式(7)与(10)得社会计划者的约束条件：
第二，中层干部与下级的沟通是稳步开展本部门管理工作的基础。一个部门的各项工作，光靠中层干部孤掌难鸣，需要全体员工共同努力完成。这就要求，中层干部踏踏实实深入基层，用心与员工去沟通，了解他们的思想状态，了解他们实际生活和工作中存在的困难，尽全力帮助解决，解决不了也要积极反应给上级组织，争取最大支持。中层干部与员工建立良好的沟通可以为稳定职工队伍打下坚实的基础，可以激起员工自觉努力工作的热情，从而创新出更好的工作团队。
(15)
根据式(14)与(15)可以获得社会计划者福利最大化的一阶条件：
η t =a t /(G t -∂G t-1 )-β ∂E t [a t+1 /(G t+1 -∂G t )]
(16)
a t =η t Z t
(17)
(3) 货币政策当局。货币政策当局将通货膨胀与产出设定为盯住目标，相应的反应系数分别为ρ π 和ρ g ，则基于泰勒规则构建的价格型货币政策表达式为：
ln(r t /r )=ρ r ln(r t-1 /r )+ρ π ln(π t /π )+ρ g ln(g t /g )+ε rt
(18)
式中，r 为利率稳态值，本文指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和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π t 为通货膨胀指数，g t 为产出增长率，ε rt 为价格型货币政策冲击，且
2 .SV-TVP-FAVAR模型
本文基于SV-TVP-FAVAR模型，通过三维脉冲响应方法对不同代理变量下的价格型货币政策宏观经济效应及数量型货币政策冲击下的价格型货币政策宏观经济效应进行实证分析。SV-TVP-FAVAR模型是将VAR模型与动态因子结合，且兼顾随机波动，标准VAR模型：
y t =c 1y t-1 +c 2y t-2 +…+c p y t-p +v t
(19)
式中，
z t 为(M ×1)维被冲击观测向量，本文指产出增长率和通货膨胀率，m t 为作为冲击变量的货币政策工具，c i (i =1,2,…,p ) 为滞后项(M +2)×(M +2)维系数矩阵，v t 为白噪声，且v t ～N (0,Ω)，Ω为(M +2)×(M +2)维协方差矩阵。
为研究实际问题，参照Primiceri(2005)的研究将VAR模型扩展为TVP-FAVAR模型：
y t =c 1t y t-1 +c 2t y t-2 +…+c pt y t-p +v t
(20)
式中，
f t 为(K ×1)维共同因子向量，总体经济信息序列x it 可由f t 和z t 回归分析得到，且具有随机波动率的残差项，表达为：
(21)
式中，
和
为(N ×K )和(N ×M )维矩阵，
为(N ×1)维矩阵，假定E (ε it ,f t )=0和E (ε it ,ε jt′ )=0对∀i ,j =1,2,…,N ；t ,t ′=1,2,…,T ，i ≠j ,t ≠t ′成立，式(21)可以进一步写成：
x t =λ f f t +λ z z t +λ m s t +F (L )x t +ε t
(22)
式中，
j =f ,z ,m ，ε it ～N (0,H t )，H t =diag (exp (h 1t ),…,exp (h nt ))，残差服从随机游走，
此外，假定参数矩阵服从创新型随机游走，利用滞后算子构建SV-TVP-FAVAR模型：
综上所述，通过企业号的实施，打破时空管理约束，随时、随地、随手办公交流，医护人员再也不用找空闲电脑接收文件，一个手机端，就能轻松实现便捷的办公平台，无空间的沟通场所，为院内职工创造一个高效的工作环境，增强凝聚力，提高工作积极性，以“集成、沟通、协作”为中心整体提升医院的精细化管理水平和综合服务形象。
(23)
式中，
W t =diag (exp (h 1t )/2,…,
服从正态分布。根据式(23)得到脉冲响应分析的模型VEM形式：
(24)
四、 理论模拟与实证检验
1 .价格型货币政策的宏观经济效应理论模拟
一日别母于归,题诗云:“深闺一夜别,小女十年情。”余见而异之,因日事吟咏无辍。亚韩公正色曰:“女子无非无仪,奈何留心风雅!”细君遂焚其稿,不复作。无何,读《彤管遗编》,慨然曰:“班姑、谢女,后先掩映,岂遽不如男子耶?”更从事焉。每至夜分,不少间。[注]胡晓明、彭国忠主编《江南女性别集初编》，第130页。
在运用DSGE模型分析时，需要对静态参数进行校准和对动态参数进行估计，针对需要校准的静态参数，本文参考经典文献进行直接校准，具体来说，价格调整成本参数ϑ参考张杰平(2012)的研究校准为0.17，惯性消费系数∂参考徐宁等(2017)的研究校准为0.8，利用相关数据计算，将通货膨胀率季度稳态值校准为0.02、将利率季度稳态值校准为0.03、将产出增长率季度稳态值校准为0.03、将效用贴现因子校准为0.99。考虑贝叶斯估计方法有效结合了参数先验分布进行事后估计和有效修正，贝叶斯估计方法一定程度上使模型参数估计更加合理准确，具体参数估计与估计结果如表1所示。
式中，Y t (i )为中间产品，μ t 为中间产品厂商的价格加成，最终产品厂商追求利润最大化，最终产品厂商的利润函数表达为：
(2) 脉冲响应分析。本文分别选取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R1)和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R2)作为价格型货币政策的代理变量，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和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对产出和通货膨胀的冲击效应如图1所示，图中横轴表示被冲击变量对价格型货币政策冲击的响应持续期(滞后期)，纵轴表示被冲击变量对价格型货币政策冲击的脉冲响应值。
由图1可知，1单位的正向价格型货币政策冲击，利率水平下降，家庭为了实现家庭效用最大化，家庭会增加当期消费，增加经济系统总需求，物价水平上升。具体来说：1单位正向的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冲击使产出呈现陡升陡降的脉冲响应特征，产出增长率在冲击发生后的5个季度脉冲响应衰减为零，响应的持续期较短，响应极大值为0.36，脉冲响应函数呈现倒“V”形走势，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的短期产出效应显著。1单位正向的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冲击使产出增长率总体呈现陡升陡降的“正→负→零”冲击特征，在冲击发生后的2个季度开始表现负向冲击特征，并于冲击发生后的7个季度脉冲响应消失，响应的持续期较短，冲击表现出一定异质性，响应极大值为0.32，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的短期产出效应较为显著。1单位正向的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冲击使通货膨胀率呈现陡升缓降的冲击特征，通货膨胀率在冲击发生后的19个季度回到稳态附近，脉冲响应图表现出倒“V”形走势，响应的持续期较长，响应极大值为0.44，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的长期通货膨胀效应显著。1单位正向的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冲击使通货膨胀率总体呈现陡升缓降的冲击特征，在冲击发生后的20个季度冲击效应消失，响应的持续期较长，响应极大值为0.36，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的长期通货膨胀效应相对显著。
2)与广播系统的衔接问题：若新购广播系统，需要确保新系统能够实现与指挥系统的对接；若沿用原有广播系统，需要确保播音员能够在接收到指挥系统指令后及时响应。
表1 模型参数估计
注：***、**和*分别表示在1%、5%和10%的统计水平上显著。
图1 价格型货币政策对产出和通货膨胀的冲击
从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和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对产出和通货膨胀的响应极值、响应周期和冲击方向看，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的产出和通货膨胀调控效果更佳，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可能更适合作为价格型货币政策的代理变量。
2 .价格型货币政策的宏观经济效应计量检验
(1) 变量选取与共同因子提取。本文选取2007年1季度至2017年4季度为研究区间，SV-TVP-FAVAR模型所需数据经中经网统计数据库和瑞思数据库查询获取。为了有效避免经济系统的信息遗漏问题，本文选取56个变量提取共同因子，将产业增加值、消费和进出口，CPI和PPI等变量提取为共同因子。值得注意的是，总量型变量需经X12法季节调整和GDP平减等处理，指数型变量需转化为增长率数据，进一步进行标准化处理，剔除量纲影响，且共同因子序列需进行单位根检验，结果显示共同因子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拒绝存在单位根，数据平稳。共同因子与经济基本面变量转折点划分基本对应世界金融危机爆发期、金融危机缓和期和经济新常态时期。
(2) 价格型货币政策的三维脉冲响应分析。本文检验2007年1季度至2017年4季度产出和通货膨胀对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和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冲击的三维脉冲响应，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和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冲击的宏观经济效应如图2和图3所示。
本文针对低信噪比环境下，基于多载波系统对通信信道进行了测量，并获得了相应的信道冲激响应、时延功率谱和多普勒谱，提取出了通信信道的基本参数。可以看出，利用多载波系统，能够获得较大增益，在低信噪比下能够较为准确地进行信道测量。
污水专用换热器污水侧供回水温度为11/6℃；热泵蒸发器中介水侧供回水温度为9/5℃；热泵冷凝器用户侧供回水温度45/35℃；污水专用换热器单台制热量800kW；离心式热泵制热量4622kW，电功率830kW，COP为5.56；螺杆式热泵制热量2235kW，电功率675kW，COP为3.31。
图2 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和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对产出的冲击
图3 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和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对通货膨胀的冲击
由图2和图3可知，2007年1季度至2017年4季度，宽松的货币政策能拉动经济增长并带来一定通货膨胀。具体来说：① 1单位正向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冲击引起产出的正向脉冲响应，产出呈现出陡升陡降的冲击特征，从脉冲响应维度来看，脉冲响应的持续期较短，基本维持在6-9期，冲击发生后脉冲响应收敛性较好；从脉冲响应极值来看，脉冲响应极大值发生在2017年2季度，脉冲响应值为0.65，脉冲响应的极小值发生在2012年2季度，脉冲响应值为0.24；冲击响应值逐年增大，尤其以新常态以来的冲击响应尤为显著。② 1单位正向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冲击引起产出的正向脉冲响应，从脉冲响应维度来看，脉冲响应的持续期较短，维持在4～8期，冲击发生后脉冲响应收敛性较好；从脉冲响应极值来看，脉冲响应极大值发生在2010年1季度，脉冲响应值为0.42，脉冲响应的极小值发生在2013年3季度，脉冲响应值为0.11；冲击响应值呈现出非单调性，2012年以后冲击响应不够显著。③ 1单位正向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冲击引起通货膨胀的正向脉冲响应，通货膨胀呈现出陡升陡降的冲击特征，从脉冲响应维度来看，脉冲响应的持续期较短，冲击发生后脉冲响应收敛性较好；从脉冲响应极值来看，脉冲响应极大值发生在2017年4季度，脉冲响应值为0.59，脉冲响应的极小值发生在2010年2季度，脉冲响应值为0.09；冲击响应值逐年增大，2012年以来冲击响应较为显著。④ 1单位正向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冲击主要引起通货膨胀的正向脉冲响应，通货膨胀呈现出陡升缓降的冲击特征，从脉冲响应维度来看，脉冲响应的持续期较长，冲击发生后的收敛性较差；从脉冲响应极值来看，脉冲响应极大值发生在2009年4季度，脉冲响应值为0.31，脉冲响应的极小值发生在2013年2季度，脉冲响应值为0.20；冲击响应值较稳定，总体响应值大于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
综合对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和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对产出和通货膨胀的动态效应可知，产出和通货膨胀对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和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的脉冲响应在时间维度上一致，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和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对产出和通货膨胀的冲击不存在异质性，无论是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抑或是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均能够起到调控宏观经济的作用。考虑冲击极值、响应周期、经济收敛性和响应单调性等特征，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的宏观经济调控效果更易操作，成为调控宏观经济的“占有策略”，更适合作为价格型货币政策代理变量。
(3) 数量型货币政策对价格型货币政策的冲击效应。不同经济周期下，不同政策目标要求不同的货币政策工具，无论是“轻价重量”还是“轻量重价”，各国政策当局均在综合考虑“宏观审慎”和“相机抉择”基础上，或是选择价格型货币政策或是选择数量型货币政策实现预设目标，考虑中国经济运行规律和国际经验，基于货币政策之间存在的“同频共振”效应分析数量型货币政策对价格型货币政策的冲击效应。
本文检验2007年1季度至2017年4季度数量型货币政策对价格型货币政策冲击的三维脉冲响应，选取M2和存款准备金率为数量型货币政策代理变量，M2和存款准备金率对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和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冲击效应如图4和图5所示。
图4 M2对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和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的冲击
图5 存款准备金率对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和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的冲击
由图4和图5可知，2007年1季度至2017年4季度，价格型货币政策受数量型货币政策冲击后表现出正向脉冲响应。具体来说：① 1单位正向M2冲击主要引起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的正向脉冲响应，从脉冲响应维度来看，脉冲响应的持续期逐步增加，冲击发生后脉冲响应收敛性较好；从脉冲响应极值来看，脉冲响应极大值发生在2016年3季度，脉冲响应值为0.55，脉冲响应的极小值发生在2008年2季度，脉冲响应值为0.04；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的冲击特征近年来逐步明显，冲击响应值呈增长趋势。② 1单位正向M2冲击主要引起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的正向脉冲响应，呈现出一定冲击异质性，从脉冲响应维度来看，脉冲响应的持续期近年来逐步增加，冲击发生后脉冲响应的收敛性较差，近年来表现尤为明显；从脉冲响应极值来看，脉冲响应极大值发生在2013年2季度，脉冲响应值为0.21，脉冲响应的极小值发生在2014年3季度，脉冲响应值为0.08；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的冲击特征不明显，冲击响应值不具有单调性。③ 1单位正向存款准备金率冲击引起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的正向脉冲响应，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呈现出陡升缓降的冲击特征，从脉冲响应维度来看，脉冲响应的持续期较长，持续期在12-15期，冲击发生后脉冲响应收敛性速度较快；从脉冲响应极值来看，脉冲响应极大值发生在2016年2季度，脉冲响应值为0.44，脉冲响应的极小值发生在2009年3季度，脉冲响应值为0.21；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的冲击特征逐步明显，脉冲冲击响应值呈增长趋势。④ 1单位正向存款准备金率冲击引起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的正向脉冲响应，从脉冲响应维度来看，脉冲响应的持续期较长，冲击发生后脉冲响应收敛性速度较慢；从脉冲响应极值来看，脉冲响应极大值发生在2012年1季度，脉冲响应值为0.37，脉冲响应的极小值发生在2013年4季度，脉冲响应值为0.19；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的冲击特征不够显著，冲击响应值并未出现增长趋势。
术后给予心电、血氧监护及对症支持治疗。术后5 d拔除负压引流管，14 d在颈胸支具保护下下床活动。分别于术后第1天、术后3个月和术后24个月复查全脊柱正侧位X线片（图1h ～ m），提示内固定位置良好，术后各随访时间点Cobb角基本无变化（分别为37°、37°、39°）。术后3个月复查颈椎CT三维重建，示后路植骨融合良好（图1n，o），随访过程中无感觉运动异常及其他并发症发生。
综合对M2和存款准备金率对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和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的动态效应可知，无论是M2还是存款准备金率，均对价格型货币政策起到了正向冲击，具有一定“外部经济性”，结合经济系统的时变特征，从冲击极值、响应周期、经济收敛性和响应的单调性看，数量型货币政策冲击下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更适合作为价格型货币政策的代理工具，存款准备金率适合作为价格型货币政策工具确定下的数量型货币政策工具。
(2)若部件任务th的下属工序任务中存在并行工序任务，由定义6，设pts1,pts2,,ptsc(c≥2)为th中存在的一组最底层并行工序任务串。根据式(18)，部件任务th的工序任务层数据世系可表示为DLth=(pth0,pth),pth={pth1,pth2,,pthk}，这里pth0为虚拟节点，表示部件任务th开始时的初始状态；pth为处理步骤的集合，即按顺序排列的已完工工序任务的集合。
五、 主要结论
本文基于2007年1季度至2017年4季度数据，运用DSGE模型和SV-TVP-FAVAR模型基于货币政策交互响应视角，对价格型货币政策的宏观经济效应及工具选择进行理论模拟与实证检验，得出以下主要结论：
第一，理论模拟与实证检验表明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和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均具有一定产出和通货膨胀效应，且对产出和通货膨胀的冲击不存在异质性，冲击极值、响应周期及收敛状况与政策工具选择有关，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为多视角下的最优价格型货币政策代理变量，更适合作为中国价格型货币政策的代理变量。
第二，数量型货币政策对不同代理变量下的价格型货币政策冲击效果存在差异，从经济系统时变特征及冲击发生后被冲击变量响应的单调性看，存款准备金率对价格型货币政策的冲击效果优于M2对价格型货币政策的冲击效果，宏观经济运行过程中M2指标的有效性逐步减弱，存款准备金率对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的冲击效果优于存款准备金率对1年期基准贷款利率的冲击效果，7天同业拆借利率为最优价格型货币政策代理变量，存款准备金率为价格型货币政策工具确定下的最优数量型货币政策工具。
本文基于DSGE和SV-TVP-FAVAR模型对价格型货币政策的宏观经济效应进行计量检验，并重点分析了数量型货币政策对价格型货币政策的冲击效应，得出数量型货币政策冲击下的最优价格型货币政策代理变量，因此，货币政策当局应考虑将7天期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作为价格型货币政策代理变量，并配合使用存款准备金率，充分利用数量型货币政策和价格型货币政策之间的交互响应与“同频共振”效应，构建“价主量辅”的货币政策框架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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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经济新常态下经济增长的趋势性与收敛性研究”(编号：71873042)。
中图分类号： F822.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2382(2019)01-0025-08
作者简介： 刘金全，吉林大学商学院院长，数量经济研究中心教授，长江学者特聘教授；张龙，吉林大学商学院博士生(长春 130012)。
[责任编辑：张 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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