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身体自我及饮食行为研究:十年回顾,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身体论文,中国人论文,饮食论文,自我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分类号 B849 1 引言 从1890年自我研究的先驱James论及身体自我的重要性,至今已有100多年的研究历史。身体自我的研究是人格心理学特别是自我心理学研究的重要内容,更对健康心理学、咨询心理学和临床心理学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身体自我(physical self)指个体对自己身体的自我意识,包括对自己身体的认知评价,由此产生的身体满意度和对自己身体的管理三个方面(陈红,2006)。西方文献多提为身体意象(body image),此概念主要涉及身体自我概念的认知评价和情感体验成分。近十年来,随着我国经济的迅速发展和物质与精神文化生活水平的提高,国民尤其是青少年的身体不满意、不健康饮食甚至饮食失调剧增。中国青少年中41.6%的人“整体”上对自己的身体不满意,有50.83%的女孩认为自己太重或相对太重,甚至有23.1%的正常体重或低于正常体重的女孩认为自己较重或太重(陈红,2006)。西方发达国家对该领域的研究已有六十多年的历史,主要关注身体不满意和饮食失调的风险因素、认知机制和预防干预等问题,但缺乏对发展中国家的研究。 2 中国化身体自我和饮食行为测量工具的研制 首先,基于对中国人身体自我的理论建构(陈红,2006),研制了一系列测量中国人身体自我的本土化工具,包括青少年学生身体自我量表(黄希庭,陈红,符明秋,2002)、青少年理想身体自我量表(陈红,冯文峰,黄希庭,2006)、青少年负面身体自我量表(Chen,Jackson,& Huang,2006;Chen & Jackson,2007)和老年人身体自我问卷(陈红,冯文峰,2007)。 其次,关于中国青少年饮食行为的测量,主要考察限制性饮食(restricted eating),即为了控制体重而进行限制性进食的行为倾向。它是从负面身体自我到饮食失调的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重要因素。在中国文化背景下修订了三个限制性饮食量表:(1)限制性量表(Restrained Scale,RS,Coelho,et al.,2008)测量以减肥或维持体重为目的的限制性饮食行为,鉴别限制性和非限制性饮食者(Kong,et al,2013);(2)荷兰饮食行为问卷(The Dutch Eating Behavior Questionnaire,DEBQ,Van Strien,et al.,1986)测量饮食行为的限制性饮食、情绪性进食和外部性进食(Kong,et al.,2013,2015);(3)三因素饮食问卷——限制性饮食分量表(Three Factor Eating Questionnaire,TFEQ,Bond,et al.,2001)测量饮食行为的认知限制性进食、情绪性进食、无法控制进食(石明莉等,2011)。 第三,影响因素问卷中文版的修订,如内化的瘦理想问卷(thin-ideal internalization)、身体外貌比较量表(Physical Appearance Comparison Scale,PACS)、觉察到的外貌压力量表(Perceived Socio-cultural Pressure Scale,PSPS)、觉察到的嘲笑量表(Perception of Teasing Scale,POTS),觉察到的社会支持量表(Perceived Social Support Scale,PSSS),外貌理想偏好(preferred appearance ideals),上行、下行外貌社会比较量表(Upward and Downward Appearance Social Comparison Scales)等的中文版量表具有良好的心理测量学指标(Chen,Gao,& Jackson,2007;Jackson & Chen,2007b;Liao,Jackson,& Chen,2014)。 第四,饮食失调问卷中文版,根据Stice等(Stice,et al,2000,2004)编制的饮食失调诊断问卷(Eating Disorder Diagnosis Scale,EDDS)编制的中文版本(Jackson & Chen,2008a)具有良好的心理测量学指标,可以诊断饮食失调及亚类如厌食症(Anorexia Nervosa,AN)、贪食症(Bulimia Nervosa,BN)、暴食症(Binge Eating Disorder,BED)的症状(Jackson & Chen,2007b)。 3 中国青少年负面身体自我研究 负面身体自我(Negative Physical Self,NPS)是个体对身体的消极认知、消极情感体验和相应的行为调控。它是一个多维度、多层次的系统,内容上涉及身体整体和胖、瘦、容貌、身高五个部分,形式上包含认知、情感、行为控制三方面。从社会文化取向和认知取向开展了系统研究。 3.1 社会文化取向下负面身体自我的预测因素模型 社会文化取向研究旨在探讨青少年负面身体自我的风险因素,并与西方研究发现的风险因素相比较,建立中国文化下负面身体自我的预测模型。 采用大样本横断设计和纵向研究,考察了中国青少年负面身体自我的风险因素:个体生物学因素如体型指数BMI,个体心理因素如消极情绪、外貌社会比较、瘦理想内化,以及社会文化因素如外貌压力、同伴嘲笑、社会比较的影响(Jackson & Chen,2007a;Jackson & Chen,2007b;Chen & Jackson,2008)。在西方的二因素模型(Stice,2001)和三因素模型(Keery,van den Berg,& Thompson,2004)的基础上,建立了中国不同性别青少年负面身体自我的生物—心理—社会文化因素预测模型(Chen,Gao & Jackson,2007)。跨时9个月、18个月以及两年的追踪研究探讨了风险因素对中国青少年身体自我的影响效应、作用模式(Jackson & Chen,2008a,2008b)、性别和年龄特点(Chen & Jackson,2009a,2009b;Chen & Jackson,2012)。 3.2 基于图式理论的负面身体自我的认知机制 认知取向研究主要基于身体自我图式理论,重在探讨负面身体自我的认知加工特点与脑机制。 负面身体自我的认知神经机制研究。基于自我的认知图式理论,对中国青少年负面身体自我认知神经机制的研究以信息加工的不同阶段为主线展开系统研究,涉及编码偏向、注意偏向、记忆偏向的认知神经机制。总体上,研究发现,负面身体自我青少年对身体相关信息存在编码偏向(Chen & Jackson,2005;陈红等,2008)、视觉/听觉注意偏向(冯文峰等,2010;Li,Jackson,& Chen,2011;高笑等,2012;Gao,et al,2011a,2011b,2013,2014)以及记忆偏向(Chen & Jackson,2006;梁毅等,2008;Liu,et al,2014)。这些偏向在反应时、眼动以及ERP成分上均有表现。研究发现支持负面身体自我图式指导认知加工的理论假设,即身体意象失调是由扭曲和负面的自我图式造成的,它包含对体重、体形和食物等信息的刻板化。图式相关信息会导致图式的自动激活,从而使图式相关内容的获得性更高,加工更精确、更容易,在不同信息加工阶段产生选择性注意、判断和选择性存储。 与西方研究相比,中国本土化的身体自我认知加工机制研究具有以下特点。第一,对亚临床被试的研究拓展,西方研究多关注临床被试,对亚临床被试加工偏向的研究结论缺乏一致性;第二,对词性效应的研究,区分更明确和仔细,如积极、消极、中性,身体词、隐喻词、形似词;第三,将加工偏向的研究首先拓展到阈下水平;第四,研究方法上,注意克服西方研究中存在的问题,如实验词和对照词在情绪色彩、词频和其他特征上不匹配,实验前对身体相关信息的启动效应,因身体信息词汇与食物词汇没有分开而可能出现的饥饿效应,忽视身体图式与体重相关的突出特征等;第五,首次初步探讨了中国文化背景下瘦的负面自我被试的加工特点(陈红,冯文峰,黄希庭,2008)。 3.3 双重加工三阶段模型 提出了基于负面身体自我图式的双重加工三阶段模型(如图1)。“双重加工”指负面身体自我图式联结式加工和规则式加工。图式联结式加工(associative processes)是一种自动的、快速的、不需要意志努力的加工。一方面,图式威胁性刺激极其容易将整个图式激活,另一方面,机体会主动搜寻图式威胁信息,使其获得性更高,加工更容易。我们发现对图式信息的编码偏向、注意警觉、注意定向有图式联结式加工的特征(Chen & Jackson,2005;高笑等,2012)。规则式加工(rule-based processes)是对图式信息进行“理性”的加工,包括对信息意义的精细评价,分类活动,抑制加工,以及记忆更新等。经过规则式加工的身体信息,被赋予与图式、愿望、预期等有关的特征和意义。我们发现负面身体自我图式者的注意维持、注意回避以及记忆偏向有图式规则式加工的特征(Gao,et al.,2011;梁毅等,2008)。中国人身体自我与饮食行为的十年回顾_认知失调论文
中国人身体自我与饮食行为的十年回顾_认知失调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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