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岁的“上班族”
文/祖一飞
相隔5米观察歼-8飞行
88岁的顾诵芬至今仍是一名“上班族”。他的办公室的书柜上,有5架摆放整齐的飞机模型。最右边的一架歼-8Ⅱ型战机,总设计师正是他。作为一款综合性能强、具备全天候作战能力的二代机,至今仍有部分歼-8Ⅱ在部队服役。而它的前身,是我国自主设计的第一款高空高速战机——歼-8。
1964年,歼-8设计方案拟定,顾诵芬和同事投入飞机的设计研发中。1969年7月5日,歼-8顺利完成首飞。但没过多久,问题就来了。在跨音速飞行试验中,歼-8出现强烈的振动现象。用飞行员的话说,就好比一辆破旧的公共汽车开到了不平坦的马路上,“人的身体实在受不了”。为了找到问题所在,顾诵芬想到一个办法--把毛线条粘在机身上,以观察飞机在空中的气流扰动情况。
西欧经济高度发达同样既得益于良好的自然条件特别是相对丰富且时空分布均匀的降雨条件,也得益于对水资源的科学认识和有效管理。
由于缺少高清的摄像设备,要看清楚毛线条只有一种办法,就是坐在另一架飞机上近距离观察,且两架飞机之间必须保持5米左右的距离。顾诵芬决定亲自上天观察。作为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非飞行人员,他在空中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过载反应,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后,终于发现问题出在后机身。飞机上天后,这片区域的毛线条全部被气流刮掉。顾诵芬记录下后机身的流线谱,提出采用局部整流包皮修形的方法,并亲自做了修形设计,与技术人员一起改装。飞机再次试飞时,跨声速抖振的问题果然消失了。
1979年年底,歼-8正式定型。庆功宴上,喝酒都用的是大碗。从不沾酒的顾诵芬也拿起碗痛饮,这是他在飞机设计生涯中唯一一次喝得酩酊大醉。那一晚,顾诵芬喝吐了,但他笑得很开心。
顾诵芬他出生在一个书香世家,父亲顾廷龙毕业于燕京大学国文系,是著名的国学大师,不仅擅长书法,在目录学和现代中国图书馆事业上也有不小的贡献。顾诵芬的母亲潘承圭出身于苏州的望族,是当时为数不多的知识女性。顾诵芬出生后,家人特意从西晋诗人陆机的名句“咏世德之骏烈,诵先人之清芬”中取了“诵芬”二字为他起名。虽说家庭重文,但父亲并未干涉儿子对理工科的喜爱,顾诵芬的动手能力也在玩耍中得到锻炼。《顾廷龙年谱》中记录着这样一个故事:一日大雨过后,路上积水成河,顾诵芬“以乌贼骨制为小艇放玩,邻人皆叹赏”。
伴一架航模“起飞”
顾诵芬是一个爱笑的人。如果留心观察,你会发现他在所有照片上都是一张笑脸。在保存下来的黑白照片中,童年时的一张最为有趣:他叉着腿坐在地上,面前摆满了玩具模型,汽车、火车、坦克,应有尽有,镜头前的顾诵芬笑得很开心。
在他10岁生日那天,教物理的叔叔送来一架航模作为礼物。顾诵芬高兴坏了,拿着到处跑。但这架航模制作比较简单,撞了几次就没办法正常飞行了。父亲看到儿子很喜欢,就带他去上海的外国航模店买了一架质量更好的,“那架飞机,从柜台上放飞,可以在商店里绕一圈再回来”。玩得多了,新航模也有损坏,顾诵芬便尝试自己修理。没钱买胶水,他找来废电影胶片,用丙酮溶解后充当黏合剂;碰上结构受损,他用火柴棒代替轻木重新加固。“看到自己修好的航模飞起来,心情是特别舒畅的。”
装备制造业的决策人员可以对企业发展的情况与当前企业的规模展开数据分析,研制出最适合企业当前发展的ERP系统。信息化与工业化的整合要注意与企业实际相结合,切忌生搬硬造。决策人员可以积极参考国内外的成功案例,分析成功的原因并适当运用。此外,企业的技术人员要及时更新并完善ERP系统,确保信息化与工业化整合度高,防止企业在高新技术上出现落后的情况。
初中阶段的语文教学内容较为复杂,中学生很容易感到枯燥和厌烦,对课堂上教师讲解的内容往往不能集中精神进行听讲,导致学生的学习成绩不理想。针对这一现状,初中语文教师应重视并细致分析产生这一问题的原因,同时采取趣味教学方法来激发学生学习初中语文知识的兴趣,千方百计地调动学生的学习热情和积极性,以此增强学生学习的主动性,从而打造出趣味而又高效的语文课堂。
考大学时,顾诵芬参加了浙江大学、清华大学和上海交通大学的入学考试,报考的全是航空系,结果3所学校的考试全部通过。因母亲舍不得他远离,顾诵芬最终选择留在上海。
“七七”事变爆发时,顾廷龙正在燕京大学任职。1937年7月28日,日军轰炸中国29军营地,年幼的顾诵芬目睹轰炸机从头顶飞过,“连投下的炸弹都看得一清二楚,玻璃窗被冲击波震得粉碎”。从那天起,他立志要保卫祖国的蓝天,将来不再受外国侵略。
1951年8月,顾诵芬大学毕业。上级组织决定,要把这一年的航空系毕业生全部分配到中央新组建的航空工业系统。接到这条通知时,顾诵芬的父母和上海交通大学航空系主任曹鹤荪都舍不得放他走。但最终,顾诵芬还是踏上了北上的火车。到达北京后,他被分配到位于沈阳的航空工业局。
“告诉设计人员,要他们做无名英雄”
集函数多用于博弈论、优化算法、复杂网络等学科领域[7-11],由定义可知[12],给定有限集E={1,2,…,n},设f为相应的集函数f:2E→R,若对于∀S,T⊆E,存在f(S)+f(T)≥f(S∪T)+f(S∩T),则称f是次模集函数(submodular set function).若对于∀S,T⊆E,当T⊆S时有f(S)≤f(T),此时则称f为单调非增次模集函数.下面用该函数及其性质证明投资组合对非系统性风险的发散作用.
每次向苏联提订货需求时,顾诵芬都会要求对方提供设计飞机要用到的《设计员指南》《强度规范》等资料。苏联方面从不回应,但顾诵芬坚持索要。那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仿制而不自行设计,就等于命根子在人家手里,我们没有任何主动权”。
语文在我国教育中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但是由于历史沉淀下来的文化包袱使得很多教师的教学思想和教学观念落后,一直停留在传统的填鸭式教学理念中。只是单纯性地负责教学生知识,不关心学生对知识的理解是否深入,同时他们的教学观念仅限于课堂,对学生课余和课后时间的学习漠不关心。这种落后的教学观念不利于教学合理化、科学性的设计和掌握,也不利于学生的长期发展和进步,阻碍了小学语文课堂有效性的发展。
1958年7月26日,歼教-1在沈阳飞机厂机场首飞成功。时任军事科学院院长的叶剑英元帅为首飞仪式剪彩。考虑到当时的国际环境,首飞成功的消息没有被公开,只发了一条内部消息。周恩来总理知道后托人带话:“告诉这架飞机的设计人员,要他们做无名英雄。”
本专业的难题还没解决,新的难题又找上门来。做试验需要用到一种鼓风机,当时市面上买不到,组织上便安排顾诵芬设计一台。顾诵芬从没接触过鼓风机,只能硬着头皮上。通过参考国外资料,他硬是完成了这项任务。在一次试验中,设计室需要一排很细的管子用作梳状测压探头,这样的设备国内没有生产,只能自己制作。怎么办呢?顾诵芬与年轻同事想出一个法子——用针头改造。于是连续几天晚上,他都和同事跑到医院去捡废针头,拿回设计室将针头焊在铜管上,再用白铁皮包起来,就这样做成了符合要求的梳状排管。
共和国成立后,苏联专家曾指导中国人制造飞机,但同时,他们的原则也很明确:不教中国人设计飞机。中国虽有飞机工厂,实质上只是苏联原厂的复制厂,无权在设计上进行任何改动,更不要说设计一款新机型。
顾诵芬的想法与上层的决策部署不谋而合。1956年8月,航空工业局下发《关于成立飞机、发动机设计室的命令》。这一年国庆节后,26岁的顾诵芬进入新成立的飞机设计室。在这里,他接到的第一项任务,是设计一架喷气式教练机。顾诵芬被安排在气动组担任组长,还没上手,他就倍感压力。上学时学的是螺旋桨飞机,他对喷气式飞机的设计没有任何概念。除此之外,设计要求平直翼飞机的马赫数达到0.8,这在当时也是一个难题。设计室没有条件请专家来指导,顾诵芬只能不断自学,慢慢摸索。
我国涂料行业在不断蓬勃发展的同时,也带来了巨大的VOCs排放量。涂料与涂装行业是工业源中的重点行业,VOCs排放量占整个工业源的21%,占整个VOCs来源的12%。2017年,我国涂料总产量2 041万t,其中:建筑涂料产量为679万t,95%以上实现了水性化;工业涂料产量为1362万t,受应用要求、水性树脂合成技术和涂料配方工艺等技术制约,80%以上仍为溶剂涂料,因此成为VOCs的重要排放源,排放量约达到800万t。涂料生产过程中产生的有害VOCs主要包括苯类、酯类、酮类、醇类等有机物,具体包括苯、甲苯、二甲苯、三甲苯、乙酸丁酯、乙酸乙酯、甲基乙基酮、丙酮、甲醇、乙醇、异丙醇、乙二醇等。
退而不休,力推国产大飞机研制
在中国的商用飞机市场,波音、空客等飞机制造商占据着极大份额,国产大型飞机却迟迟未发展起来。看到这种情况,顾诵芬一直在思考。但当时国内各方专家为一个问题争执不下:国产大飞机应该先造军用机还是民用机?
2001年,71岁的顾诵芬亲自上阵,带领课题组走访空军,又赴上海、西安等地调研。在实地考察后,他认为军用运输机有70%的技术可以和民航客机通用,建议统筹协调两种机型的研制。各部门论证时,顾诵芬受到一些人的批评:“我们讨论的是大型客机,你怎么又提大型运输机呢?”甚至有人不愿意让顾诵芬参加会议,理由是他的观点不合理。顾诵芬没有放弃,一次次讨论甚至争论后,他的观点占了上风。2007年2月,温家宝总理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批准了大型飞机项目,决策中吸收了顾诵芬所提建议的核心内容。
2012年年底,顾诵芬参加了运-20的试飞评审,那时他的身体已经出现直肠癌的症状,回去后就确诊并接受了手术。考虑到身体情况,首飞仪式他没能参加。但行业内的人都清楚,飞机能够上天,顾诵芬功不可没。
尽管不再参与新机型的研制,顾诵芬仍关注着航空领域,每天总要上网看看最新的航空动态。有学生请教问题,他随口就能举出国内外相近的案例。提到哪篇新发表的期刊文章,他连页码都能记得八九不离十。一些重要的外文资料,他甚至会翻译好提供给学生阅读。除了给年轻人一些指导,顾诵芬还在编写一套涉及航空装备未来发展方向的丛书。全书共计100多万字,各企业院所有近200人参与。每稿完毕,作为主编的顾诵芬必亲自审阅修改。
已近鲐背之年,顾诵芬仍保持着严谨细致的作风。一次采访中,记者与工作人员交谈的间隙,他特意从二楼走下,递来一本往期的杂志。在一篇报道隐形战机设计师李天的文章中,他用铅笔在空白处批注得密密麻麻。“这些重点你们不能落下……”
摘自《环球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