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与哲学研究·
中国启蒙运动的反思与启示
——中国梦的马克思主义启蒙意义探析
许卫中,郑传东
(江苏信息职业技术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无锡 214153)
摘要： 马克思主义启蒙以人的解放和全面发展为终极价值取向，从而实现了对资产阶级启蒙的超越。近现代中国的启蒙滥觞于鸦片战争，至五四新文化运动而成蓬勃浪潮，五四以后马克思主义启蒙成为中国启蒙思想的主流，中国社会发展道路焕然一新。在与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相结合的过程中，马克思主义启蒙经历了反思、继承和不断推进的过程。当前，中国梦成为新时代中国社会的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启蒙的中国式话语体系，加强对中国梦的马克思主义思想启蒙价值研究，是践行马克思人的解放和全面发展思想的内在要求，对于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 启蒙；马克思主义启蒙；反思;中国梦
近现代中国的启蒙之路以鸦片战争为起点，到五四新文化运动而浪潮汹涌，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后，中国社会发展道路焕然一新，启蒙之路也因而转向，马克思主义担负起中国社会启蒙之重任。马克思主义启蒙以人的解放和全面自由发展为终极价值取向，在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相结合的中国化过程中，马克思主义启蒙也经历了反思、继承和不断发展的过程。当前，中国梦作为新时代中国社会的马克思主义启蒙的中国式话语体系，是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客观要求，是促进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的现实需要，加强对中国梦的马克思主义思想启蒙价值研究，揭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启蒙的中国话语的力量，对于更好地促进人的发展和实现“两个百年”奋斗目标具有重要现实意义。回顾近现代中国启蒙之路特别是马克思主义启蒙之路，阐释中国梦是新时代中国社会马克思主义启蒙结果和大众化表达，以分析中国梦作为新时代马克思主义启蒙的合法性及现实意义。
长。但事实是： Boysen-Jensen(1913)的真实实验得出的结论是： 当云母片从背光侧插入时，胚芽鞘丧失向光性，幼苗依然会直立生长；而当云母片从向光侧插入时，胚芽鞘才向光弯曲[2]。分析可能的原因是： 虽然背光侧的生长素含量要高于向光侧，却因云母片阻碍而无法向下运输，同时向光侧的生长抑制物质的含量多于背光一侧[3]，所以两侧的生长速度相同，幼苗直立生长。
一、人的解放和全面发展——马克思主义启蒙的价值取向
什么是启蒙？启蒙的价值在哪里？对启蒙思想进行形而上的追问过程中，这两个问题是首先遇到的问题。谈及启蒙，人们往往想到的是发生在17—18世纪欧洲的思想启蒙运动，但是启蒙思想并不限于欧洲。“启蒙”一词无论在中西方都有一个基本的含义，那就是用先进思想批判愚昧落后思想，去除蒙昧以开茅塞。这清晰地体现在康德关于启蒙的经典定义中：“启蒙运动就是人类脱离自己加之于自己的不成熟状态。不成熟状态就是不经别人的引导，就对运用自己的理智无能为力……要有勇气运用你自己的理智！这就是启蒙运动的口号！”[1]在康德看来，启蒙就是人运用自身的理性走出不成熟的状态，自由自主地发挥理性的作用。高扬人的主体性，重视人的价值，康德提出“人是目的”的著名论断，但是没有找到把人当作目的的现实道路，整个资产阶级启蒙运动也没有实现真正的人的解放和发展。
17-18世纪的欧洲启蒙运动以理性主义为核心，高举人文主义的大旗，提倡人权以反对封建神权，提倡民主以反对封建专制，确立了自由、民主、平等、博爱等启蒙精神，为资本主义发展扫清了思想障碍，开启了世界现代化的进程。无可否认，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强调人的理性作用，重视人的价值和尊严，但是，它是为资产阶级革命、确立资本主义制度服务的，其所倡导的只不过是资产阶级的民主、自由、平等、博爱，广大劳动人民仍然处于被压迫、受剥削的境地，人的解放只限于政治解放。真正把人的解放任务贯彻到底，把实现人的全面自由发展作为终极价值追求的是马克思主义，它追求的社会以“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2]422为本质特征，所以从人的解放和发展的角度看，马克思主义才是更高水平的思想启蒙运动。“可见在欧洲历史上有过两种启蒙运动，一种是特指18世纪的资产阶级思想启蒙运动，另一种是指19世纪马克思主义形成之后的无产阶级思想启蒙运动。”[3]
马克思主义以唯物史观为基础，揭露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人的异化发展的现实，指出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只不过实现了从“宗教解放”到“政治解放”的转变，资产阶级的民主、自由、平等和博爱是不真实的，资产阶级的“政治解放本身并不就是人的解放。”[4]在批判继承资产阶级启蒙思想的基础上，马克思主义把人的解放和全面发展建立现实的物质生产基础之上，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层面指明了人的解放和全面自由发展就是摆脱自然必然性和社会必然性的束缚。“社会化的人，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将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把它置于他们的共同控制之下，而不让它作为盲目的力量来统治自己；靠消耗最小的力量，在最无愧于和最适合于他们人类本性的条件下来进行这种物质变换。”[5]“社会化的人”“联合起来的生产者”要以对物质生产的共同掌控为基础，实现了物质财富的富足。可见，在“物质生产领域的彼岸”的“自由人联合体”社会才真正实现人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实现人的解放和全面自由发展。这样，马克思主义就站在历史制高点上，从现实的个人的感性实践活动出发，科学地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把实现人的解放和全面自由发展作为自己理论的核心指向与实际革命目标，实现了对资产阶级启蒙思想的超越并且达到了后人难以企及的高度。所以，启蒙的最终价值就在于实现人的解放和全面自由发展，这是评价近现代中国启蒙的预设标准。
二、中国启蒙运动的反思
在诸城市南部山区的康岭山上，占地1.2万亩的榛子林让原本光秃秃的山头，如今变成了树的海洋。“俺每天都来转转，看着这些满山成片的绿色，人就变得更有干劲儿。”64岁的魏本欣是这一片榛子林的主人，他将周边村落的山岭薄地流转过来，荒山造林，还带动百姓脱贫致富。
1840年的鸦片战争，英国人用坚船利炮敲开了清王朝的大门，中国开始进入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面对帝国主义的侵略和压迫，有识之士开始觉醒，他们抬头放眼看世界，寻找落后挨打的原因，力图通过现代化发展实现挽救民族危亡的任务。1842年魏源在《海国图志》中提出“师夷长技以制夷”的主张，成为学习西方思想的源头，继之而起的是以“自强”“求富”为指导思想的洋务运动，然而这种在器物层面的“中体西用”并没有使清王朝走向富强。随着甲午战争的失败，以康有为、梁启超为代表的资产阶级维新派主张社会变革，试图通过君主立宪以救国救民，但变法仅进行103天即遭失败。以孙中山等为代表的资产阶级革命派推翻了2000多年的封建帝制，建立了共和政体，虽然没有完成民族民主革命的任务却播下了民主共和的种子。从器物层面到制度层面的变革失败，使中国先进知识分子深刻地认识到要想救中国必须从改造国民思想入手，于是高举“民主”和“科学”两面大旗的五四新文化运动便应运而生。
1.救亡与启蒙的合声——五四运动
五四运动是近代以来中国思想启蒙的集中体现，是中国近现代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思想启蒙运动。五四新文化运动提倡民主与科学，反对封建礼教和封建专制，对封建思想文化进行了一次猛烈的扫荡，使辛亥革命播下的民主共和思想深入人心，有力地促进了中国人民的觉醒。“五四运动前后，我国一批先进知识分子和革命青年，在追求真理中传播新思想新文化，勇于打破封建思想的桎梏，猛烈冲击了几千年来的封建旧礼教、旧道德、旧思想、旧文化。五四运动改变了以往只有觉悟的革命者而缺少觉醒的人民大众的斗争状况，实现了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自鸦片战争以来第一次全面觉醒。经过五四运动洗礼，越来越多中国先进分子集合在马克思主义旗帜下，1921年中国共产党宣告正式成立，中国历史掀开了崭新一页。”[6]
由上述分析可知，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启蒙之路上，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和改革开放的巨大成功，实现了民族独立和国家初步繁荣，但是马克思主义启蒙的根本任务——实现人的解放和全面自由发展——虽取得长足进步却依然没有最终完成。因此，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中进一步促进并逐步实现人的全面自由发展，就成为新时代马克思主义启蒙的主要任务，“中国梦”思想便应运而生。
20世纪80年代的“新启蒙”运动，为改革开放提供了思想上的准备，并且与改革开放的实践相互作用，开创了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这一时期，人们重新审视马克思主义特别是苏联传过来的马克思主义，逐渐形成了自己的认识，不再人云亦云，跟在“老大哥”的后面了。同时，马克思主义的人道主义思想、实践观点、异化理论等重新进入人们的视野，高扬人的主体性、凸显个人价值的价值观越来越受到青睐，而传统的革命集体主义价值观在不断消解。由这场思想大解放或者说“新启蒙”带来的杰出成就，冲破了过去对“一大二公三纯四平均”的社会主义教条式理解，鼓励人们通过诚实劳动、合法经营致富，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两个维度来界定社会主义，深化了人们对社会主义的理解，并最终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在理论上，马克思主义哲学以实践唯物主义的形态重新审视了社会发展的规律和人的关系，确立了人的主体性地位，实现了对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超越，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指导思想，使我国改革开放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9]
日前，温州瓯江特大桥主体工程正式完工。作为乐清湾港区铁路支线项目的控制性工程，瓯江特大桥的贯通，为乐清湾港区铁路支线今年年底的建成夯实了基础。
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影响愈加广泛，资产阶级思想启蒙逐渐被马克思主义启蒙所取代。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之下，中国共产党人带领人民推翻了三座大山，取得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实现了中华民族的独立，成立中华人民共和国，完成了自鸦片战争以来仁人志士梦寐以求的救国救民的壮举。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中国共产党人的胜利，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胜利，是马克思主义启蒙的胜利。因马克思主义在新民主主义革命中的伟大胜利，使我们在一定程度上产生把马克思主义神圣化的倾向，在新中国成立后的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对马克思主义特别是苏联模式的马克思主义产生了极度崇拜，把启蒙的马克思主义当作神话的马克思主义，给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带来严重灾难。“文革”结束后，全国范围内开展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真理标准问题大讨论的思想解放运动，重新确立党的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恢复了马克思主义的本来面目，党的工作重心重新回到经济建设的轨道上来。真理标准问题大讨论开启了拨乱反正、重新认识马克思主义的大潮，解除了人们头脑里的禁锢和禁区，知识分子“一方面以积极反思近现代史，另一方面热切干预新的社会矛盾，结果就在‘拨乱反正’和‘改革开放’的思想文化氛围中，在‘八十年代’的知识分子群体中形成了一场影响广泛的‘新启蒙’运动。”[7]这场“新启蒙”运动以解放思想为主要特征，对社会主义建设初步探索时期的马克思主义进行深刻反思，并接续了五四运动“民主”与“科学”的启蒙任务，形式上表现为五四运动以来启蒙的否定之否定。邓晓芒先生指出，“在中国现代史上，大规模的启蒙运动发生过两次，一次是20世纪初的五四运动，一次是20世纪80年代的‘思想解放运动’，或者说‘新启蒙’运动。”[8]
2.独立与富强的交响——革命与改革时代的马克思主义启蒙
五四新文化运动最伟大功绩之一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广泛传播。十月革命的一声炮响，给中国人民送来了马列主义，从此，在黑暗中摸索救国救民道路上屡遭失败的中国人民终于有了科学的指导思想。马克思主义在与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相结合的过程中，一方面作为指导思想具有启蒙的作用，另一方面马克思主义本身在与中国国情相结合过程中也不断呈现新的理论形态，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启蒙也经历了反思、继承和不断发展的过程。
客观地审视五四运动，不难发现五四运动是在中华民族处于亡国灭种的危难关头而兴起的一场民族自救的思想解放和革命行动，在反愚昧落后思想、促进人民觉醒方面起到了巨大的促进作用，但是总的说来，五四运动提倡的民主、科学、自由、平等思想只是在广大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中才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在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中间影响不大，在全国人民中产生了广泛影响的是“救亡”的主题。在国家危急存亡的重大关头，启蒙的主要任务是抨击旧思想以唤醒人民的救国热情，至于个人的全面自由发展则让位于挽救民族危亡的爱国运动，可以说，五四运动在中国现代历史上奏响的是一曲高亢的救亡与启蒙的合声。
三、中国梦——新时代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启蒙
习近平总书记2012年在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说：“现在，大家都在讨论中国梦，我以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10]36中国梦一经提出就在全社会引起了强烈的反响，获得全国人民的一致赞同。中国梦用质朴的语言传递中国人民心底深处的声音，表达中国人民对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的热切期盼，唤醒了人们对幸福的追求，成为马克思主义在新时代的中国式话语，是新时代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大众启蒙，是人的解放和全面发展的新阶段。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就是要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10]39，这是中国梦的基本内涵，它包括国家、民族和个人三个层面，但是国家富强和民族振兴最终都要体现人民幸福上，“中国梦归根到底是人民的梦，必须紧紧依靠人民来实现，必须不断为人民造福。”[10]40“人民幸福”是从生产力、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三个维度对人的解放和全面自由发展的中国式解说，用“人民幸福”这个词语来描述新时代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的程度，既准确深刻又通俗易懂，它不仅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核心价值取向，又是对现实的人的生存境况深切关照；不仅包含人们对物质文明的追求，而且也包含人们对“五位一体”的美好生活的企盼。具体说来，“人民幸福”作为对人的解放和全面自由发展的新阶段，表现在：
启蒙在不同的历史阶段表现出不同的主题，新中国成立前，启蒙的根本任务是救亡图存，因此，救亡与革命是这一时期启蒙思想的主题；新中国成立后，马克思主义启蒙的主要任务是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与实现国家富强与民族振兴，革命与改革则是启蒙的主题，直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关注人民幸福、关注人的全面自由发展才真正成为新时代的启蒙主题。因此，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的中国梦就成为新时代马克思主义启蒙的主题，成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中国话语。
第一，建立在生产水平高度发达基础上的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生产力水平的高度发达是实现人的解放和全面发展的物质基础和保障，没有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一切都是空中楼阁，“生产力的这种发展(随着这种发展，人们的世界历史性的而不是地域性的存在同时已经是经验的存在了)之所以是绝对必需的实际前提，还因为如果没有这种发展，那就只会有贫穷、极端贫困的普遍化；而在极端贫困的情况下，必须重新开始争取必需品的斗争，全部陈腐污浊的东西又要死灰复燃。”[2]166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新时代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已转变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的需要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由“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生活的需要”到“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的需要”这一变化，正是40多年来改革开放的伟大成就的体现。习近平总书记说：“我们的人民热爱生活，期盼有更好的教育、更稳定的工作、更满意的收入、更可靠的社会保障、更高水平的医疗卫生服务、更舒适的居住条件、更优美的环境，期盼孩子们能成长得更好、工作得更好、生活得更好。”[10]4进入新时代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产力水平不断提高，经济总量稳居世界第二位，人均GDP不断增长逼近万美元大关，在物质文明上为促进人的解放和全面自由发展进入新阶段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2.3 UFMA评定及MBI指数 4周后，3组患者UFMA和MBI的评分较治疗前显著增加(均P<0.05)。3组患者改善程度比较，C组>B组>A组(均P<0.05)。第8周随访时，A组UFMA和MBI的评分与第4周及同时间点B、C组比较有所降低(均P<0.05)，B组和C组的评分无统计学意义。C组UFMA及MBI评分更高于B组(P<0.05)。见表4。
第二，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为保障的人民民主自由权利的实现。实现人的全面自由发展是马克思主义的最终价值取向，是马克思主义启蒙的目标。要实现人的全面自由发展，就必须保障人民享有切实的民主自由权利。民主、自由、平等、博爱是17～18世纪欧洲启蒙运动的目标，但是资本主义所实现的民主自由权利却是资产阶级剥削、压迫工人阶级的自由，是虚幻的、抽象的民主和自由。马克思批判资产阶级民主局限于“政治解放”的范畴，远非人类解放本身，指出民主的本质属性是人民当家作主，为此，首先要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在此基础上经过较长时间的发展，最终消灭私有财产，在经济领域实现民主，进而实现政治和社会等各领域的真正的、广泛的民主。在我国，民主和科学是启蒙运动追求的目标，从辛亥革命到五四运动，民主共和的理想因封建专制和官僚资产阶级的专制统治的强大未能实现，真正实现人民民主权利的是建立在生产资料公有制基础之上的社会主义中国。新中国成立后，我国的民主制度不断发展完善，人民的民主自由权利获得了可靠的制度保障。例如确立了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根本政治制度，建立了人民当家作主的最重要途径和最高实现形式。鼓励民族地区和基层地区结合各自实际，开展丰富多彩、生动活泼的民主政治实践，形成了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和基层群众自治制度，从更深层面培养了人民的民主意识，拓展了民主的实践维度。这些制度设计既有宏观上的整体建构，又有微观上的深度关照，相互支持、相互补充，形成了完善的人民民主制度体系。通过健全民主政治制度，保障我国人民享有的民主权利不断扩大，使人民享有的民主权利不再局限于政治领域，而是广泛深入到经济、社会、文化等与人民利益相关的方方面面，极大地丰富了民主的内涵。
第三，对人的尊严和价值的尊重和肯定是人民幸福的内在要求。人民幸福不仅是指物质生活的富足，更重的是精神层面的满足，即社会对人的尊重以及个人的自我满足和肯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不仅体现在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更体现在要增强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和幸福感，而尊重人、尊重人的尊严和价值则是增强幸福感的内在要求，也是马克思人的全面自由发展思想的应有之义。马克思通过分析资本主义社会劳动的异化和人的异化，揭露了在资本主义社会人的尊严和价值遭到资本无情践踏的现实，说明了在资本主义私有制条件下人的尊严的丧失和价值的错位，人成为非人的存在，批判了资本主义扭曲的幸福观。马克思指出，“劳动对工人来说是外在的东西……他在自己的劳动中不是肯定自己，而是否定自己，不是感到幸福，而是感到不幸，不是自由地发挥自己的体力和智力，而是使自己的肉体受折磨、精神遭摧残”[11]54，人的“一切肉体的和精神的感觉都被这一切感觉的单纯异化即拥有的感觉所代替。人这个存在物必须被归结为这种绝对的贫困，这样他才能够从自身产生出他的内在丰富性。”[11]85因此，要克服资本主义社会中人的片面的、畸形的发展和扭曲的幸福观，必须扬弃资本主义私人占有制，才能实现人民幸福和全面自由的发展。中国梦作为新时代马克思主义启蒙的大众化表达，在促进人民幸福和人的全面自由发展方面迈出了实质性步伐，一方面不断发展生产力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的需要，另一方面在全社会树立起尊重人、尊重劳动的正确思想。习近平总书记说：“我们的根扎在劳动人民之中。在我们社会主义国家，一切劳动，无论是体力劳动还是脑力劳动，都值得尊重和鼓励；一切创造，无论是个人创造还是集体创造，也都值得尊重和鼓励。全社会都要贯彻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的重大方针，全社会都要以辛勤劳动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任何时候任何人都不能看不起普通劳动者，都不能贪图不劳而获的生活。”[12]
四、结语
在《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中根据人的发展状态把人类社会划分为三大形态：“人的依赖关系(起初完全是自然发生的)是最初的社会形态，在这种形态下，人的生产能力只是在狭窄的范围内和孤立的地点上发展着。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是第二大形态，在这种形态下，才形成普遍的物质交换、全面的关系、多方面的需求以及全面的能力的体系。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生产能力成为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是第三阶段。第二个阶段为第三个阶段创造条件。”[13]一段时间以来，我们强调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被片面地理解为只追求经济的高速发展，忽略了对社会的人文关怀，从而使得当今社会各种思潮并存多种价值体系共生尤以拜金主义为最。工业化的理性遮蔽了头顶的星空，商业利益的追求蒙蔽了人们内在的良知，中国梦的提出无异于对当下社会的当头棒喝，将唤醒被现实利益裹挟的人们，照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征程。可见，要真正实现人的自由和发展、尊重人的尊严和价值，必须超越资产阶级思想启蒙实现马克思主义启蒙，并且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中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大众化。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新时代，中国梦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大众启蒙，代表着人的解放和全面自由发展进入了新阶段。
《中国药典》中规定正品钩藤药材为钩藤、大叶钩藤、毛钩藤、华钩藤或无柄果钩藤的干燥带钩茎枝，秋冬季节采收，因此要选择以上品种栽培为宜。一般10月中旬至11月下旬，选择优良、健壮的钩藤植株上成熟、个大、饱满种球用枝剪将果枝剪下，摊开在干燥通风处阴干或在太阳光下晒干，用塑料袋密封放置在通风干燥的地方。
神经衰弱患者心理问题突出，心理反应强烈有时比其他临床科室的患者有更大的心理危机,可根据患者的病情给予分类并实施不同的心理护理（见表1）。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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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3版.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
[12] 习近平.在庆祝“五一”国际劳动节暨表彰全国劳动模范和先进工作者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5-04-29(2).
[1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04.
中图分类号： D61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1-8275(2019)05-0001-05
收稿日期： 2019-05-20
基金项目： 本文系江苏省2014年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中国梦的当代哲学意蕴及思想启蒙价值研究”(编号：2014SJB349)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 许卫中(1972—)，男，江苏东海人，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哲学;郑传东(1982—)，男，江苏徐州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与行政管理。
责任编辑：仲耀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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