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本体论的当代意义_本体论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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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有一些古老而常新的问题。艾耶尔曾言中哲学的这种性质:“哲学的进步不在于任何古老问题的消失,也不在于那些有冲突的派别中一方或另一方的优势增长,而是在于提出各种问题的方式的变化,以及对解决问题的特点不断增长的一致性程度。”〔1 〕本体论就是这样的问题。20世纪前半叶,经过分析哲学严格的语言清洗,人们对本体问题曾一度唯恐避之不及,几近谈“体”色变,但本体的幽灵却并未消逝。在当代哲学的讨论中,对“本体”的关注再度兴起,于是便有了“当代哲学本体论复兴”之说。本文就此略陈管见,以就教于识者。

一、复兴欤?重建欤?

谈论“本体论复兴”,蕴涵着一个前提:历史上对本体的讨论(本体论)基本上是合理的。因而,当代哲学对本体的讨论是在变化了的条件下对以往本体论的“回复”。否则,“复兴”之论便不成立。为了说明问题,我们不急于辨析概念,首先回顾历史。在黑格尔哲学以前,西方哲学家大多热衷于讨论本体问题,建立了形形色色的本体理论。其中,古代和中世纪哲学家直接把本体论等同于哲学,而近代哲学家则把本体论作为庞大哲学体系的基础,以此引出对认识论问题的讨论。因而人们常把古代哲学和近代哲学区分为“本体论哲学”和“认识论哲学”两大形态。本体论始终在他们那里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略加分析,这些关于本体性质的哲学规定实际上有三种理论形态:一是始基论或本原论。认为本体是万物的始基、基元或本原,“万物产生于它最后又复归于它”。古代哲学家就用“水”、“火”、“气”、“土”等作为始基或本原,来说明万物的产生、存在及变化。二是基础论。认为本体是万事万物的构成要素或基本单位或存在基础。古代“数”的哲学、“四元素说”、“原子论”,近代的“单子论”等都体现了这种思维倾向。其中尤以“原子论”最为典型、最有影响。可以说,这是近代哲学的主导性的致思倾向,后来衍变为近代科学方法。三是本质论。认为本体就是万物存在变化的本质、共相等等。以柏拉图的理念论和黑格尔的思辩哲学体系为代表。前者把世界二重化为变化的现象世界和不变的理念世界。理念世界是现象世界的本质、依据,而现象世界则是理念世界的摹本、表现。黑格尔更是把本体确定为本质,认为绝对观念就是事物存在变化的本质或根据。他还认为把握这种本质的方法,既不能靠经验的直观,亦不能靠知性的理智,只能运用思辩的哲学方法。这三种形态实际上是本体论在历史上演变、发展的三个阶段。它们也大致说明了哲学对本体性质的基本规定:本原性、基础性、本质性。

不难看出:(1 )传统的本体论对本体性质的使用和规定有一个共同点:在“本真”意义上讨论独立于人及活动之外的对象本体。即它们都认为本体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本体也是可以为我们所真正把握的。只不过在关于本体究竟是什么、把握本体需借助何种方法的问题上存在差异而已。(2)与此相关,传统本体论哲学家认为, 以此真实的本体展开的本体论是对世界的真实描述,提供了关于世界的真理性知识和解释。因此,哲学的本性、功能类同于科学。不过,哲学是关于本质或终极因的知识,它能为现象的知识即科学提供依据,因此,哲学知识高于科学知识,是科学之科学或科学之王。

正是在反对传统哲学这两个观点的意义上,实证主义提出了“拒斥形而上学”的口号。在实证主义者看来,本体是否真实存在,我们不可能知道,也无法言说,因为没有必要的方法保证。“某个实体存在”这个陈述,我们既不能通过逻辑分析确定其真假,亦不能通过经验验证其真假。所以,它是一个伪陈述。因此,任何关于本体、实体的陈述或理论系统均是毫无意义的形而上学,应将其逐除于科学的哲学探索之外。实证主义在拒斥形而上学的狂飙中涵摄以下合理因素:作为本体论的哲学不是一种知识性的理论体系。我们没有充分根据在本真意义上讨论本体。如果说休谟怀疑论是经验主义贯彻到底的必然结果,那么可以认为,实证主义对形而上学的全盘否定则是严守科学知识的内在本性、产生条件和检验标准的逻辑结论。正是由于实证主义的这一坚定立场,加之其运用于探讨问题的严格的语言分析方法,后实证主义的哲学家们极少在“本真”意义上使用本体概念或在知识意义上建构本体论。诚然,本体论、形而上学并非对知识毫无意义。如汉森就认为,观察“渗透着理论”〔2〕。 蒯因更直截了当地承认了本体论对于科学理论建构的重要性:“一个人的本体论对于他据以解释一切经验乃至最平常经验的概念结构来说,是基本的。”〔3〕但是, 蒯因所谓“本体论的承诺”并不是指“实际存在”(本真)的问题,而是指我们说某物存在的问题。他说,“当我探求某个学说或一套理论的本体论许诺时,我所问的只是,按照那个理论有何物存在。”〔4〕承诺本体论,在他看来, 不是一个与事实有关的问题,而是一个与语言有关的问题。显而易见,蒯因所说的任何理论学说都有某种本体论承诺,是指知识借以构筑起来的基本前提或思维的逻辑基点。因此,我们认为:所谓本体论的当代“复兴”,不是对旧有本体论形态的回归、回复,而是经过严格语言分析阶段以后,在当代变化了的条件下,对哲学本体性质的重新思考和重新规定。本体问题在当代受到关注不是“复兴”,而是“重建”。对本体论的当代“复兴”采取或依旧从本真意义上把本体规定为本原、始基、基础、本质等做法,是既缺乏根据又不合时宜的。

二、合理性:重建本体论的重要思路

现在我们清楚了:当代哲学对本体的规定,已具有完全不同于传统哲学的新的意蕴。它只是把本体视为人的认识的理论前提或逻辑基点。这种意义上的本体论已不再是异于科学且高于科学的知识。它不能也不应再自封为与对象相符合的真理性理论体系,也不自诩拥有给真理颁发资格证书的至上权威。当代本体论讨论的本性,作为终极性的理论前提和思维的逻辑基点,只是一种信念。借此信念之助,人们才能展开自己的认识活动,科学家们才能构筑起关于对象的各种知识体系。信念无真假可言,但却有合理与否之分。因此,笔者认为,引入合理性讨论本体问题,是在当代条件下重建哲学本体论的重要思路。

俄国学者盖坚科认为,合理性是20世纪末哲学的一大热点〔5〕。 合理性这个概念,主要针对从人的目的出发对人的行为及其结果的理性评价、约束和规范而言。一般地说,它是指行为达到目的的有效性、合理性和正当性。一个行为是合理的,当且仅当,它对达到行为者的目的的有效性是人们理性上可接受的。但是在这里,工具、手段是显在的,人们仅注重达到目的的手段、工具,而对目的本身不进行反思。所以,这种工具——目的的合理性易导致遮蔽目的意义的工具主义。人们有时也在价值意义上使用合理性概念,意在强调对目的的设定、选择的合理与否进行反思,力图凸现人的活动的价值意义。然而,对人的价值的重视决不等于可以忽视达到目的的手段的有效性、合理性。因而在人的现实的实践活动中,既呈现目的又关注工具,促使目的与手段二者同时“在场”的规范合理性是最高的合理性类型。规范合理性,要从目的与手段两个方面对人的活动进行系统的理性反思,使人的一切活动能循着促进人的生存发展的方向运行。因此,合理性不是一个表象概念或描述词,而是一个规范概念。施奈德巴赫将其称作人从事活动的一种理智能力:“如果没有人的‘合理性’的安排处理,世界也就无所谓合理的东西。”〔6〕人们不能直接地在对象中寻求合理性的规定。 没有人和人的活动,世界就没有合理与否的问题。合理性的意义只能在人与世界打交道的过程中产生并得以体现。可以认为,合理性引入哲学或哲学作为一种合理性的理论,标志着当代哲学的一大转向:以对对象的关注转入对活动的关注,即从思考“对象是什么”转向思考“人应如何做”。

任何活动都是在一定的认识指导下进行的,而任何认识又必然包含着一定的本体论承诺,即不可追问的理论前提或逻辑基点。如何揭示出这些前提和基点,并赋予其理性意义,就是哲学本体论能做也必须做的工作。所谓赋予本体论的前提以理性意义,即对其进行合理性论证。从这个意义上讲,传统本体论的合理因素,并不在于它认为本体实际是什么;而仅仅在于它以对本体的不同规定和论证,历史地揭示了它所处的时代人们认识和行为的最基本条件,从而合理的规范着不同时代人们的思想和行为。因此,我们主张从合理性角度审视本体,重建哲学本体论,就是力图恢复哲学的理性自觉的本体而不致迷失于虚妄的独断论之中。从合理性角度重建本体论:第一,必须改变对本体的提问方式。即从问“本体实际是什么”转向问“本体应是什么”。传统哲学几乎无一例外采取前一种提问方式,其实质,是一种与科学探索方法一般无异的对象性思维方式。然而由于科学方法并不能帮助人们获得单义性的本体概念;传统哲学总不能如愿得到关于本体的一致性意见。黑格尔曾批评以前的哲学史就是尸横遍野的古战场,后起的哲学家总视以往的哲学思想体系已经死去而欲取而代之。他当然是正确的。但当他把本体规定为作为万事万物的本质的绝对观念时,由于他对本体的规定并没有足够的证据和必要的方法保证。他其实仍在重蹈前人覆辙。采取第二种提问方式——“本体应是什么”,使人们从人及其活动中寻求本体规定,从思维方式的类型来看,已不再是对象性思维方式,而是反思性思维方式了。它所关注的是本体的价值意蕴及本体对于人及其活动(认识与实践)的规范性作用〔7〕。第二,要调整对本体问题的回答内容。 不同的提问方式原则上制约着对问题的不同回答。在“本体实际是什么”的提问方式下,回答重点必然摆在关于本体的性质、规定和表现方式的描述的方面,其语言形式为陈述性判断,其意义通过所描述的对象本身予以澄明。而在“本体应是什么”的提问方式下,回答重点则摆在规定本体的历史条件中的人及其活动的客观需要方面,其语言形式为价值性判断,其意义通过诉诸人及其活动进化发展的客观过程予以澄明。第三,必须转换对本体的论证过程。如果我们去探索“本体实际是什么”,其论证程序和方法必然是科学的。但,一方面科学并不能帮助人们论证本体的存在(除非从有限材料作可怕的非逻辑跳跃),另一方面哲学又没有可超越科学的更高手段来把握本体。因而,这样的论证程序和方法完全不能成立。相反,如果我们探索“本体应是什么”,情形大不相同。它要求从人及其生存发展的根本目的和需要出发,结合人及其活动的现实条件和境况,去论证确定“应是何种本体”,“为什么要有这样的本体”,并通过阐释它在全部人类历史活动中的基础性地位和规范性作用,达到“在实践上进入人的生活,改造人的生活,并为人的解放作准备”〔8 〕的目的。

显然,以合理性切入本体论的当代重建,已彻底摒弃了任何对本体的独断论式的描述,把本体论及整个哲学放到了它应有的位置:一方面,本体的设定或本体论的承诺应在事实与价值的统一中寻求。对于任何以人与世界关系为探讨对象的哲学来说,处于人与世界关系网络中的事物总是具有事实和价值两个方面的属性。因而寻求对这些事物说明的本体前提和依据必然应包摄实在与价值的两个方面。即它必须既是理论理性意义上的本体,又是实践理性意义上的本体,一身二任焉。另一方面,本体的论证或本体论是历史的相对的。说它是历史的,是指对本体的论证不可能一次性完成或终结于历史的某个具体时刻。随着人类实践和认识的不断发展,对本体的规定和论证也要不断进化。恩格斯曾说:“随着自然科学领域中每一个划时代发现,唯物主义也必然要改变自己的形式”〔9〕。本体论的相对性,是从其历史性中派生出来的。 其含义一是与绝对性相比较而言,没有绝对不变的本体论;二是在同时代对本体的不同论证相比较而言。对这些不同论证,尽管我们不能作出真假是非判断,却可以相对地比较其合理与否及合理性的程度。

人与世界的总体关系和时代特点:

马克思主义对哲学本体论的贡献

如仅从字面上看,马克思似乎没有关于本体问题及本体论的明确论述。然而,这决不等于他没有关于本体和本体论的思想、方法。相反,在他对旧哲学的批判和对“实践的唯物主义”的建构中,这些思想极为丰富。它们是对哲学本体论探索的巨大贡献,是今天重建哲学本体论的重要理论基础。马克思的本体论思想,主要体现在否定传统本体论思想和探索唯物主义新形态过程中。这些思想与他的哲学形态观内在相关。马克思认为,人与世界的总体关系及其时代特点始终是哲学反思的基本对象〔10〕。哲学的出发点则是与世界处于不可分割关系中的人。人是世界中的人,世界则是人的世界。人与世界的关系在人类历史发展过程中经历了由人对世界主要是依赖的关系到主要是改造的关系的转变。因而作为时代精神精华的哲学形态,相应地也要从以世界的自在存在为重心转变为以人及其活动为重心。马克思这样写道:“随着对象性的现实在社会中对人说来到处成为人的本质力量的现实,成为人的现实,因而成为人自己的本质力量的现实,一切对象对他说来也就成为他自身的对象化,成为确证和实现他的个性的对象,成为他的对象,而这就是说,对象成了他自身。”〔11〕在马克思看来,人的对象世界不再是纯自在意义上的自然,“而是工业和社会状况的产物,是历史的产物,是世世代代活动的结果”〔12〕。新形态的哲学只有这样规定自己的研究对象,才能体现出对于旧哲学的批判性、创造性和时代意义。很显然,人与世界的总体性关系及当代特点——凸现人对世界的改造的方面或注重实践中的人与世界的关系,正是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对于自己哲学的本体的规定。由此他称自己的哲学为“实践的唯物主义”。说它是“唯物主义”,就在于它坚持了物质第一性、思想第二性的客观性立场,承认人及其活动的客观制约性;说它是“实践的”,就在于它对物质、事物的理解不是从自在性出发,而是从人及其实践活动出发进行的。把以实践为中介的人与世界的关系为哲学的本体,从人及实践向度展示人与世界关系的方方面面,构成了马克思本体论的主要内容,并成为全部马克思主义哲学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基本出发点和逻辑基础。如果说,马克思主义哲学在自己的自然观中凸现了实践中人与世界关系中对象世界的方面,更关注这一关系中“物”的因素,那么,实践的唯物主义的历史观则更强调这一关系中“人”及其现实活动的方面。因此说,马克思主义哲学并不是只讲“物本”不讲“人本”或只有“人本”而无“物本”。其实,马克思在谈到“物”时,决不仅指其“自在规定性”,而是指与人及活动内在相关的物的特性、意义;在谈到“人”时,也决不仅指其主动创造性或自觉能动性,同时也内蕴了对人的客观制约性或受动性的认识。对本体的这种辩证理解,就是马克思主义哲学能够超越旧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根源之所在。在本体问题上,旧唯物主义恰恰蔽于物而不见人,唯心主义则蔽于人而不见物(他们把人等同于抽象的主观性),均各偏执一端,不能帮助人们正确认识世界,更谈不上合理有效地指导改造世界。因此,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认为,马克思对本体的重新规定和对哲学本体论的重建,是马克思对哲学本体论研究的重大贡献,是哲学本体论发展中的一次革命性变革,亦是马克思完成哲学史上伟大变革的具有根本性意义的重要内容之一,也是我们今天探寻当代哲学本体论重建必须坚持的最具合理性的立场和出发点:

(一)坚持本体论承诺的客观性基础,反对形形色色的唯心主义。马克思主义认为,人与世界的关系是哲学的基本本体设定,而人与世界关系的现实展开就是人的各种社会活动。这些活动总是在一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中进行。不同社会历史的发展阶段,人的活动的性质、条件、特点、方式、过程和结果有很大差异,因此人与世界的关系就会出现不同的样态。当代人与世界关系的基本特征是,人作为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主体,其主体性得到空前增涨。因此,我们既反对技术悲观主义和对人类未来具有绝望情绪的某些人本主义思潮;也要重新审视人与世界关系的现状、时代特征和可能发展,规范人的认识与实践。因此,首先必须分析、确认有助于实现当代人人性丰富发展和自由程度提高的各种现实的客观条件和主观条件,其次则要在现实与可能、近期与远期的张力构架中揭示人的真实的需要和目的,通过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相统一的实践活动,在更合理的层次上实现人与世界的和谐发展。在这个内在了人的价值需要的对象化活动中,其前提、途径和结果都具有不以个人的主观任意性为转移的客观性,从而与唯心主义思想、人类中心主义思想最终区别开来。

(二)坚持本体论承诺的人文价值和人文意义,反对本体论的自然主义倾向。马克思始终把解决人的问题,即促进人的自由的全面丰富发展,作为人与世界关系所要达到的最理想状态和结果,来分析批判自己所处时代人与世界关系的扭曲态,并以规范角度提出改变调整这种扭曲态的各种主客观条件、具体过程、实现步骤和具有可操作性的方法手段。这是与那种只认同自在规定性的本体论思路是大相径庭的。从后者这种自然主义立场出发,往往只能引出对人与世界关系的现状的认同和赞赏的态度,而不是一种批判和创造的态度。或者虽能达到对现实中的人与世界关系的缺陷或扭曲态的观念把握,但却不能进一步从规范角度提出克服这些缺陷和扭曲态的正确途径。马克思曾批评费尔巴哈“没有批判现在的生活关系,因而他从来没有把感性世界理解为构成这一世界的个人的共同的、活生生的、感性的活动,因此,比方说,当他看到的是大批患瘰疬病的、积劳成疾的和患肺痨的贫民而不是健康人的时候,便不得不诉诸‘最高的直观’和理想的‘类的平等化’,这就是说,正是在共产主义的唯物主义者看到改造工业和社会制度的必要性和条件的地方,他却重新陷入唯心主义。”〔13〕自然主义之所以失足,原因在于从人以外的对象世界去寻求人的根据,而不是从人本身或人的活动去说明人。当代本体论的重建务必注意不要重蹈自然主义之覆辙。必须在当代人与世界关系的具体样态中探讨本体所蕴涵的价值意义和人文因素,尤其需进一步强化和张扬这种价值意义和人文因素,使之成为人们关注的重点。由此,哲学本体论才会切入当代社会现实,成为富有时代气息和对人的认识与实践具有合理规范意义的哲学学说。

注释:

〔1〕艾耶尔:《二十世纪哲学》,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年版, 第19页。

〔2〕汉森:《发现的模式》,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1988年版, 第22页。

〔3〕〔4〕蒯因:《从逻辑的观点看》,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年版,第10、4页。

〔5〕盖坚科:《20世纪末的合理性问题》,《哲学译丛》1992 年第4期。

〔6〕施奈德巴赫:《作为合理性之理论的哲学》, 《德国哲学》第7辑,北京大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171页。

〔7〕郑文先:《合理性:深化认识研究的一种思路》, 《哲学动态》1995年第1期。

〔8〕〔1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第128、125页。

〔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224页。

〔10〕夏甄陶、欧阳康:《论哲学的性质、特点和功能》,《哲学研究》1987年第8期。

〔12〕〔1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48、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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