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还原历史
——民族文化宫大门嵌字“团结、进步”更换探析
李雪梅 民族文化宫
摘要： 档案是记录历史，服务现实，展望未来的重要凭证和史料。作为民族文化宫的档案管理者，深入研究和挖掘历史档案可以更好地服务民族工作，服务民族文化和民族团结进步事业。深入了解民族文化宫的历史，从历史的经验细节中发现智慧，从前人的奋斗精神中汲取力量，可以促使我们更加珍惜和关心民族文化宫的未来发展。
关键词： 档案；记忆；民族团结
坐落于长安街西侧的民族文化宫，是服务首都核心功能的历史经典建筑。如此重要的建筑，其标志性大门经典装饰的更改定是一个非凡的历程，其历史经验值得探索和总结。
一、检索档案，追溯与发现历史
民族文化宫是1950年毛泽东主席在中央政治局委员会议上提议，后经周总理亲自审定设计方案并指导下于1959年建成的。可以说，民族文化宫建造过程得到了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亲自关怀。作为新中国成立十周年首都十大建筑之一，它具有独特的建筑风格，1994年被评选为“群众喜爱的具有民族风格的建筑”之首，并以新中国“第一宫”载入英国出版的《世界建筑史》。在1999年国际建筑师协会第二十届大会上，民族文化宫被选为20世纪中国建筑艺术精品之一。更重要的是，作为中国各民族团结、统一、发展的象征，它是中国共产党民族政策辉煌胜利的标志。经典建筑的装修改造见证着时代的变迁，民族文化宫也不例外。
民族文化宫大门“团结、进步”四个大字，始于1959年建成时，镶嵌于民族文化宫大门两侧。但整理和检索档案的过程中，我惊奇的发现，这四个嵌字曾经更换过。当我带着疑问，翻开那些尘封已久的档案，更换的具体历史经过跃然纸上，让我能够去深入地了解民族文化宫那段历史。
二、让档案说话，在细节中探析历史前进的脚步
在世人历史的记忆中，民族文化宫雄伟而不失亲和。绿色的孔雀蓝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给人以温暖，与众不同，独具魅力。其正门所嵌“团结、进步”四个大字更换的历史，给人以浓厚的兴趣，想探寻其中的究竟。
(一)翻阅档案，在历史端倪查找原委。查找资料翻阅档案时，我发现嵌字更换的历史端倪，就产生了“为什么更换”“又是什么时间、背景下换回来的”“这个过程是怎样的，都经历了些什么”等疑问。带着这些问题，我静下心来查阅了大量的档案资料，期待历史档案能够帮助我找寻答案。并深有感触，档案管理流行的“用时方恨少”。能够让人们了解历史，是档案与档案工作者的职责所在。所幸，当年存档的同志能够把珍贵的档案资料留存下来。通过细致的查找相关档案资料，事情的原委逐渐浮出水面。
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当时这个报告并没有发出。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份手拟稿件的下方写有备注，内容是：民委会(民族事务委员会)已经写报告，提出两个方案，一是仍恢复“团结、进步”四字；二是根据九大毛主席提出的“团结起来，争取更大的胜利”的路线，改为“团结、胜利”四字。并送来征求民族宫领导的意见。已请示黑伯理同志，同意民委提出的第二方案。已口头告诉苏惠兰同志(原国家民委工作人员)。备注的落款是秘书室时间为1973年12月29日。
我们从档案中不难看出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对此事也是高度的重视，经过审定最终决定充分发挥我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走群众路线充分发扬民主。接下来，民族文化宫按照上级单位的指示精神展开全宫就此事的大讨论。从档案中我们看到有的同志用手写稿摘抄了《毛主席选集》p687页《必须强调团结进步》中有关内容和毛主席一九五三年十月十八日接见西藏观礼团时的讲话：“总之，我们的方针是团结进步、更加发展”落款是出自：一位职工。留存的档案中不光是职工以个人名义摘抄的有关内容，还有就是当时民族文化宫的内设机构业务组、维修组交来的讨论记录，其中维修组还细分为木工部分和水、电、电梯、电话、五金、瓦工两个部分，后部分参加讨论的有19名干部职工，而且都有具体参加讨论人员名单，会议记录的最后一句话是：大家一致意见要“团结、进步”四个字好。业务组的讨论记录是这样写的：传达(74)民业字第018号文件后，在现有人员中进行了征求意见有8人要“团结、进步”不要的也有6人，也有要不要都可，上边决定没意见，(没写具体人数)，此会议记录的落款时间为1974年2月27日。
根据档案中的记载民族文化宫1959年建成时，中央大厅的大门两边镶嵌有“团结、进步”四个铁制色金的大字。文化大革命初期，群众组织把这四个大字改为“团结、革命”。当年拆下来原民族文化宫大门用的四个大字“团结、进步”完好的保存在民族文化宫，这次整修提出来是否换回“团结、进步”四个大字。为了这件事情，当时的民族文化宫革命委员会还给上级单位民族事务委员会打了报告，(73)黑革办字第001号(此文号简称源自于民族文化宫革委会主任黑伯理)，报告原文是：
为了保证水权规定的水量可被利用，除了水权的水量指标之外，对每一份水权的水质也应作出规定，例如生活用水、工业用水、农业用水的取水水源的水质应符合相关标准，并且要明确谁对水源水质负责。
腕表中为了装饰会用到很多材质，比如表盘装饰的麦秸秆、刺绣、羽毛、陨石，但是机心里面还是很中规中矩的。但是有的腕表的机心中还用到猪鬃。众所周知手表三大复杂功能，陀飞轮、万年历、三问。而在陀飞轮中最高端之一的就是停秒陀飞轮，也就拔出表冠陀飞轮可以滞停方便调校时间。目前有这项技术的大表厂只有德国朗格和万宝龙，而这些大厂的停秒陀飞轮采用V字形的钢片来卡停陀飞轮的轮笼架。而一家德国制表公司GROSSMANN UHREN GMBH认为金属的硬碰硬对于机械不好，申请了欧洲专利EP2871536采用猪鬃或者人的头发替代弹簧钢片，采用天然环保的猪鬃（Bristles）还是很有趣味。
“民族文化宫革命委员会：(73)黑革办字第001号函悉。关于民族文化宫大门两侧四个字究竟用哪几个字问题，我们认为：大门两侧用毛主席语录中的四个字，无论是“团结、进步”或是“团结、革命”，都既不完整，也不严肃。因此，我们意见，在这次大门整修中，大门两侧可以不用字。但要经民族文化宫群众讨论同意后再进行。”落款是民族事务委员会(代章)盖章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族事务委员会军事代表小组，时间是1974年2月1日。
“民族事务委员会：民族文化宫大门、综合馆正门及综合馆的屋顶花灯的贴金部分自1959年建宫至1971年延用了十余年，后因贴金部分残落于1971年会(民族文化宫革命委员会)以刷金粉办法代用，但至今刚有二年即已退化变色，残旧不堪。现时我们正在进行五个大厅和十一、十二层的室内油漆、粉刷工程，为和这次粉刷建新工作协调起来，拟将上列三处连同大门上边的民族文化宫五个大字仍用贴金办法整新，共需贴金处260平方米，每平方米用款52.51元共需人民币13652.60元，连同粉刷和整修大门所需有机玻璃等共约需款贰万陆千元，此款拟在我会今年预算内解决。此外，民族文化宫大门两侧的四个字原来是“团结、进步”，字是铁制的，在文化大革命运动中改用“团结、革命”，即以木制代替，但不耐用，而原来的铁制的“团结、进步”四字还留存，在这次整修大门时，用哪四个字为宜。请指示。”报告落款是民族文化宫革命委员会，时间是1973年12月7日。
改革开放的深刻性在于它不仅仅是一个时代的实践，更是为了推动时代而进行的实践，所以改革开放是开创时代的伟大实践。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上指出： “改革开放是我们党的一次伟大觉醒，正是这个伟大觉醒孕育了我们党从理论到实践的伟大创造。”[1]改革开放是时代与发展的契合方案，对时代诉求的积极回应必须通过不断地深化改革、对外开放，而这种对时代要求的满足恰恰就是发展要义。实践的结果恰恰使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进入新时代，中国的发展进入新时代。改革开放的实践始终在路上，并且不断走向更全面、更深化之处。
(三)在档案中，见证历史事件的转机和妥善解决。民族文化宫革命委员会在1973年12月7日为此事给上级单位民族事务委员打了第一份报告后，于1974年2月民族事务委员会正式发文回复此事。文件的原文是：
“民族文化宫一九五九年建成时，中央大厅的大门两边嵌有“团结、进步”四个铁制色金的大字。文化大革命初期，群众组织把这四个大字改为“团结、革命”因为这四个大字是用木材刻制，刷上金粉，时间长金粉已脱落，字已变形。现在民族文化宫大楼正在进行粉刷，同时修理中央大厅的大门。我们的意见：把大门上现有“团结、革命”四个木制大字撤下来，重新镶嵌上原换下来的铁制包金“团结、进步”四个大字。是否妥当？请批示。”落款是民族文化宫革命委员会，时间1973年12月21日。
始于1973年12月4日维修组报的一份《关于大厅粉刷和几处贴金的情况报告》，其中是这样表述：民族文化宫大门等的贴金部分自1959年建宫至1971年延用了十余年，后因贴金部分残落于1971年会(民族文化宫革命委员会)以刷金粉办法代用，但至今刚有二(两)年即已退化变色、残旧不堪。现时我们正在进行室内油漆粉刷工程，此外，民族文化宫大门两侧的四个字原来是“团结、进步”字是铁制的，在文化大革命运动中改用“团结、革命”，即以木制代替，但不耐用，而原来的铁制的“团结、进步”四字还留存，在这次整修大门时，用哪四个字为宜，请指示。当年还有一份民族文化宫维修组的手写文稿也详细的记录了这件事情，其中是这样说的，中央大厅大门两侧应全面检修一次，“团结、革命”四个字正面是大红有机玻璃，已由红退化成白色，需要100公斤大红有机玻璃，每公斤27.00元计2700.00元。如果还用“团结、革命”现在是木制的，应该为铁制在外加工。原来是“团结、进步”铁制的，现在还存放在那里。用哪一个提供请酌定。落款为维修组时间1973年12月4日。
(二)在档案中，发现更换过程的曲折。按照时间顺序，1973年12月21日民族文化宫革命委员会为此事又给民委领导小组并转中央统战部值班室打了一份手拟稿件《关于换中央大厅大门两边四个大字的请示》，内容大致表明民族文化宫的意见，原文是这样表述的：
民族文化宫当时针对此事做了大量工作，通过认真细致的调研，经过充分发扬民主，酝酿讨论之后，于1974年3月第三次为此事给上级单位当时的民族事务委员会临时领导小组打去报告。报告的原文是：
“根据民委会(74)民业字第018号文件的指示精神，我会组织了群众对民族文化宫大门两侧四个大字的去留问题进行了讨论，并经革委会研究，多数同志的意见是：“团结、进步”是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指示，也是统战工作的方针。毛主席一九四0年二月十日为延安《新中华报》一周年纪念写的文章的题目就用了《必须强调团结进步》这句话。毛主席一九五三年十月十八日接见西藏国庆观礼团时讲话中也提到：“总之，我们的方针是团结进步、更加发展”。同时，原来大门的设计为两侧四个大字留了空位，现在不用四个大字，嵌上别的字样或图案不合适，也影响美观。目前大门正在进行翻修，急需把意见定下来，我们认为，还是嵌上原来“团结、进步”四个铁制大字为好。是否妥当，请领导速批示。”落款是民族文化宫革命委员会，时间是1974年3月15日。
赫利森说：“我很高兴看到斯普金斯的论文，因为文章显示了在另一个老鼠模型中与这些通道相关的疾病背景。与我的团队发现的不同，她的研究说明，细胞通过通道有不同的机制，但这仍然是细胞间沟通的另一个例子。”
制造业集聚对经济增长的空间溢出效应研究——基于民族与非民族地区的比较分析……………………………………………程广斌，郑 璐（3）：57
就在这份报告的下边有个批注，是这样写的：民委临时领导小组又讨论这个问题，经我们反复研究以为可以同意民族宫革委会的意见，请领导批示。在批注上边可见有领导划的圈并写的同意。时间是1974年3月25日。值此，更换事宜得到了完美的解决。
三、重视档案价值，汲取历史经验与智慧
从档案的追索和解析中，我们可以可到民族文化宫从1973年12月4日正式行文提出更换四个嵌字，到1974年3月25日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批准同意更换，历经3个半月的时间。其间，虽经历一些曲折，但最终大门嵌字恢复它最初的，也是被时间证明极为经典并契合民族文化宫工作性质的设计样式。这是一次充分发扬民主的过程，也是民族工作积极推进的见证，其历史经验与智慧以及广大职工的敬业奋斗精神值得认真的汲取。一次历史档案的探析更使我深深的感到，档案是记录历史，服务现实，展望未来最真实的凭证和史料。
作者简介： 李雪梅(1970.9-)，女，回族，北京人，研究生，单位：民族文化宫，职称：副研究馆员，研究方向：档案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