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间信任对第三方物流整合及企业绩效的作用机理
——环境不确定性的调节作用
高志军
（上海海事大学交通运输学院，上海市201306）
摘 要： 随着第三方物流在供应链管理中作用的日益突出，关系性要素逐渐成为影响第三方物流企业与物流用户企业之间实现紧密合作的重要因素。然而，目前组织间信任对第三方物流整合和企业绩效的作用机理尚不明确，环境不确定性的调节作用尚不清晰，亟需从认知信任和情感信任两个维度入手探讨影响第三方物流整合与企业绩效的关系性因素，研究两种信任方式与第三方物流整合和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基于203家物流用户企业数据，采用结构方程模型方法，建立组织间信任—第三方物流整合—企业绩效模型，验证三者间关系以及环境不确定性的调节作用发现，认知信任和情感信任正向影响第三方物流整合和企业绩效，第三方物流整合正向影响企业绩效，环境不确定性对第三方物流整合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具有负向调节作用。鉴于此，为进一步提高第三方物流整合和企业绩效，我国物流企业既需要加强物流能力建设，重视物流品牌和信誉，提高信息技术能力，提升物流用户企业的认知信任，也需要加强与物流用户企业之间的情感融入，构建双方情感沟通渠道，提升物流用户企业的情感信任。此外，还要保持第三方物流企业与物流用户企业合作关系的稳定性，避免外部波动对第三方物流整合和企业绩效造成不良影响。
关键词： 第三方物流整合；企业绩效；认知信任；情感信任；环境不确定性
一、引言
为提高企业市场竞争优势，满足客户多样化需求，企业越来越重视供应链协作关系管理问题，供应链整合已经成为企业的必然选择[1]。随着核心竞争力理论的盛行，企业将主要资源和精力集中于核心领域，物流资源往往通过外包的方式获取，促使第三方物流（Third-Party Logistics，3PL）在供应链管理中的作用日渐凸显。随着3PL 合作从简单的业务外包发展到战略整合的新阶段[2-5]，3PL 企业与物流用户企业及其供应链之间的关系变得至关重要，以信任为核心的关系性因素对3PL供应链整合的影响越来越大。从3PL 企业的视角看，与物流用户企业之间构建长期、紧密的整合关系有助于降低交易的不确定性，提高合作的稳定性；从物流用户企业的视角看，优质的3PL 服务正逐渐成为竞争优势的来源之一。尽管国内外学者关于3PL 整合的研究已经从业务整合发展到战略整合阶段，但关于信任与3PL整合和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研究尚不明朗，关于外部环境不确定性对3PL 整合与企业绩效之间关系的调节效应尚缺乏研究。因此，有必要明晰3PL企业与物流用户企业组织间信任对3PL整合和企业绩效的影响和作用，以加深对3PL整合研究的理论深度，指导物流用户企业3PL整合实践。
1. 青年编委任期3年。编辑部为获聘者颁发青年编委聘书，定期邀请其参加本刊编委会、审稿专家培训活动和学术交流活动。
关系性因素是影响3PL整合和企业绩效重要的前置变量。在关于3PL整合的研究中，关系被认为是企业实现绩效提升最重要的影响因素之一[6]。关系承诺是3PL 企业与物流用户企业达成合作的一项重要因素，可以促进双方合作关系的稳定和后续交易的持久[7]。情感式承诺和计算式承诺对3PL整合的维度具有重要影响[8]，规范性关系承诺和工具性关系承诺能够促进3PL 整合[9]。物流用户企业对3PL 企业的依赖和信任可以促进双方伙伴关系的构建，依赖和关系质量的感知能够正向影响3PL整合[10]。双方的依赖、信任和承诺对3PL整合和企业绩效具有重要促进作用，维持良好的3PL关系可以带来利润的增长，提高配送的可靠性与客户的满意度[11]。综上所述，国内外学者关于3PL 整合前因和结果的研究遵循关系→3PL 整合→绩效的基本分析架构。但现有文献也存在一些不足之处：一是将信任作为一个因素进行测度，对信任缺乏有效的维度划分，而且没有分析信任对企业绩效的直接作用；二是对3PL整合与企业绩效关系的调节变量一般选取企业属性、企业规模等内生变量，而对环境不确定性等外生变量对3PL整合与企业绩效关系的调节作用缺乏研究。
龙泉市位于浙江省西南部浙闽赣边境，属于中亚热带季风气候区(118°43′—119°26′ E、27°42′—28°21′ N) ，四季分明，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春早夏长，温暖湿润，年均降水量 1646.9 mm，年均气温17.7 ℃；森林植被属于中亚热带常绿阔叶林，是乌溪江源头之一。研究样地位于龙泉市住龙镇西井村165号小班，该林分是天然次生阔叶混交林，阔叶树种丰富，林分中针叶树种杉木和马尾松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初被人为采伐，之后一直进行封育管理，2004年划为国家级生态公益林。住龙镇公益林有17533 hm2，该林分具有代表性。
本研究的目标，一是研究物流用户企业与3PL企业组织间信任对3PL 整合和企业绩效的作用机理，进而分析3PL 整合的中介效应；二是研究环境不确定性对组织间信任、3PL整合与企业绩效之间关系的调节效应。
综上所述，随着人们对食品安全问题的日益重视，食品微生物检验检测技术将会获得更快的发展。在食品微生物检验检测实践中，要紧密结合实验室自身条件与检测要求，科学选择、合理应用食品微生物检验新技术，以便提升检验效率和结果的准确性。同时，在未来发展中，需要深化技术研究，不断创新与改善现有的检验检测技术，以便不断增强食品微生物检验检测的精确性[4]。
2.2.1 对玉米根际土壤细菌的影响 减量化肥处理B，C对玉米根际土壤细菌的影响显著大于其他处理(表2)。对于先玉335处理，除全量化肥与复合微生物菌剂(D)无显著差异，其他处理间细菌数量均差异显著(P<0.05)，处理效果最佳的是B，较A、E处理分别增加1.310和3.705倍。对于金穗4号，各处理间均差异显著(P<0.05)，表现出处理B>C>A>D>E的趋势，且处理B分别较处理A和E提高1.94和4.8倍。且先玉335的根际细菌数量高于金穗4号。
本文的主要贡献，一是将组织间信任（基于情感的情感信任和基于认知的认知信任）应用到3PL企业与物流用户企业之间的关系中，探讨情感信任和认知信任对企业绩效的直接影响，以及3PL整合在组织间信任与企业绩效之间的中介作用；二是讨论环境不确定性对组织间信任与企业绩效之间以及3PL整合与企业绩效之间关系的调节作用；三是分别针对物流用户企业和3PL 企业提供相关管理建议，指导其在实践中更好地管理物流资源，提高信任程度，加强整合程度，提升企业绩效。
二、概念模型
（一）组织间信任与3PL整合
一方面，本研究变量的测量均以国内外学者已经开发验证过的量表为基础，并在此基础上适当加以修改，可在一定程度上提高问卷的信度和效度；另一方面，本研究使用克隆巴哈α系数（Cronbach's α）对信度进行检验，使用KMO 样本测度法和巴特利特（Bartlett）球体检验法对量表的效度进行检验。检验结果参见表3。本研究分析了各变量的均值、标准差及相关系数，相关水平均在0.7以下，不存在数据的多重共线现象。
认知信任指3PL 在技术、能力、知识方面是否值得物流用户企业信任，反映3PL是否具有完成物流用户企业所交付物流外包任务的能力。物流用户企业与3PL企业之间一旦形成认知信任，物流用户企业就会相信3PL企业能够顺利履行物流职责，具备足够的物流资源、完善的解决方案，能够高质量完成其物流外包业务，进而改善双方合作关系，并在不断沟通和交流的基础上推动物流用户企业供应链信息共享与流程协调。如果3PL 企业信息技术能力较强，可利用信息技术能力提高信息共享程度，进一步优化流程，使流程更加协调，并在此基础上实现3PL整合。
1.2.1.2.2整顿物品放置由组长定点规划，明确其摆放位置和数量，并且对其进行清晰标识，便于取放，标识醒目，要做的“易找、易看、易取、易整理”[3]对高危药品进行A，B，C级分类管理，颜色给予区分，高浓度药品如氯化钾注射液单独放置，上锁管理，并注有严禁静脉注射的醒目标识。麻醉及精神药品予以专人、专柜、专锁、双人核对管理，保证用药安全。药品柜的药品按有效期远近进行规范的摆放，并制作醒目的表格登记，用完的药品要及时的补充，保证随时取用。
从交易成本理论视角看，3PL企业与物流用户企业之间的有限理性、信息不对称会导致机会主义行为倾向。然而，物流用户企业如果可以了解到3PL 企业能够秉持公平、信用，且拥有良好的双边合作的声誉，就能够相信3PL 企业是诚实守信的，不会采取机会主义行为，从而能够提高两者间合作的强度。从社会交换理论视角看，物流用户企业对3PL 企业的情感信任有助于促进物流用户企业与3PL企业的沟通和交流，使对方能够充分了解自身的价值观念，在合作中形成相适应、相匹配的价值观，而这种相匹配的价值观会反过来进一步增进双方的情感交流和伙伴关系，促进情感信任的发生，并进一步形成持续的交易关系。在此基础上，情感信任将促进两者间的信息共享与流程协调，进而促进3PL 整合。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
H1：认知信任对3PL整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H2：情感信任对3PL整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二）组织间信任与企业绩效
组织间信任有助于提升企业绩效。科斯蒂根（Costigan R D）等[14]将组织信任划分为认知信任和情感信任两类。科斯蒂根等[14]认为，认知信任建立在人类理性计算和相互交换的基础之上，主要表现为基于能力、历史、第三方以及角色和正式规则的信任；情感信任建立在人类互动和吸引的基础之上，主要表现为基于人格特征、社会分类、价值观和规范的信任。程德俊等[15]认为，认知信任和情感信任有助于提高企业绩效水平。3PL 企业与物流用户企业之间通过营造一种温馨的文化氛围，使员工可通过与不同的同事、领导及下属进行沟通，逐步建立起密切的私人关系，增强3PL 企业与物流用户企业间的信任程度以及不同层次员工间的信任程度，进而提高物流用户企业绩效。从认知信任的视角看，物流用户企业通过对3PL企业进行考察，分析其物流能力、服务物流用户企业的历史、第三方评价、曾经在供应链中充当的角色、契约等正式规则的履行情况等，对3PL 企业进行甄别，确定其是否可以作为物流外包承接企业，是否值得信任，如果值得信任，则可以推断，认知信任有助于企业绩效的提升。认知信任是基于历史的信任，可使3PL 企业获得承接物流外包的机会，在此基础上，双方在物流项目执行过程中，通过不断的交流和沟通，在人格特征、社会分类、价值观等方面呈现出一定的相似性，而这种情感方面的相似性可进一步提高双方的信任程度，促进双方合作关系不断升级，推动企业绩效不断提升。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
当时，我的父亲就在石头口门水库战地广播站工作，他和同事们亲眼目睹了这神奇的一幕。父亲每每讲起这个故事，所有聆听者的心总被万灵弥合而激动不已。
H3：认知信任对企业绩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H4：情感信任对企业绩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三）3PL整合与企业绩效
当前对3PL 企业与物流用户企业之间合作的研究已经从简单的业务外包发展到复杂的战略整合。3PL整合是一种高级的合作行为，具有长期性和紧密性等特征[9]。3PL 整合有助于降低双方的交易成本和不确定性，是企业获取竞争优势的一条重要途径。关于3PL 整合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三个层面：一是研究3PL 整合与企业绩效的关系，认为3PL整合可以提高企业绩效，帮助企业获取竞争优势[16-17]；二是研究3PL 整合的前置因素，认为依赖、信任、关系承诺等都是3PL 整合的重要前置因素[17-19，9]；三是研究3PL整合的维度，认为3PL整合包括信息共享和流程协调两个维度[9，17-19]。
根据车辆在会车过程中的响应曲线可知，在几项安全性指标中，轮轨垂向力与轮重减载率在会车过程中有较大的安全余量；而轮轴横向力和脱轨系数在450 km/h工况下会在短暂的时间中超过安全限值。这是由于会车气动流场对车体的横向作用力较大，主要影响与轮轨横向力有关的安全性指标。通过观察轮轴横向力和脱轨系数超过安全限值的峰值点可知，运行安全性指标的危险点一般出现在交会列车前部鼻端通过观测点的时刻，故应在高速列车的鼻端设计中设法降低会车时的初始压力波幅度，以提高动车组在高速会车时的运行安全性。
胜利油田作为中国石化下属的第一大油气田，素有“地质大观园”之称，钻探开发难度很大；难动用储量合作开发井的油藏资源深埋于坚硬的砾石岩层之下，钻井施工更是难上加难。要钻穿坚硬的砂砾岩体，就像用钢钉打穿钢板一样，复杂的地质条件下，实现效益开发谈何容易？
3PL整合是供应链整合的一种，强调物流用户企业与3PL 企业在物流管理上的战略协作。大量实证研究表明，3PL整合与企业绩效之间呈正相关关系。储昭昉等[16]认为，3PL 整合能够提高企业运营绩效与财务绩效。斯温克（Swink M）等[20]认为，用户整合能够提高企业运作绩效。杰亚拉姆（Jayaram J）等[2]认为，实施3PL整合的企业其绩效表现更佳。王强等[17]关于中国制造业的实证研究表明，3PL 整合与企业绩效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
通过以上检验，在0.001 的显著性水平上可以得到如下结果：
行政问责制起源于西方，是西方国家在完善政党制度和议会制度的过程中逐渐形成的。行政问责制对政府制定和执行政策、行使职权过程中的权责规划具有重要指导意义，完善的行政问责制可以有效地减少行政人员滥用职权、权不为民的行为发生，这对当代中国的行政体制改革具有深远意义。行政问责制的定义可以从广义和狭义两个角度进行解释。
（四）环境不确定性的调节作用
环境不确定性指企业面对不确定环境，无法准确预测未知事件发生的概率，会使企业陷入未知的恐惧，使企业决策变得更加不确定，难度变得更大。就组织间信任与企业绩效的关系而言，组织间信任对企业绩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在外部环境改变的条件下，可能会对企业绩效产生调节作用，但是否会对双方的信任产生影响尚不明确。认知信任本质上是通过3PL 企业的历史表现来衡量的，物流用户企业在对3PL企业进行选择时就已经确定了对其的认知信任，但随着环境不确定性的增加，会导致物流用户企业对3PL企业的能力产生一定的质疑，这表明环境不确定性的存在会对认知信任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产生负向调节作用。而情感信任表明，双方在合作过程中通过强化情感和关系推动了双方合作的稳定性，进而促进了企业绩效的提升。一般而言，只要不发生损害双方声誉和信任的情况，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就不会对其产生影响。但是，随着环境不确定性的增强，3PL企业与物流用户企业之间的沟通和交流会进一步增多，从情感角度来看，有助于增强情感信任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因此，环境不确定性对情感信任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具有正向调节作用。就3PL 整合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而言，环境不确定性会直接影响3PL 服务成本，3PL企业出于降低成本的考虑，往往会采取一些降低物流成本的措施，而这会导致物流服务质量的降低，进而导致企业绩效的降低。因此，从这个方面来讲，环境不确定性会对3PL整合与企业绩效的关系产生负向调节作用。基于以上分析，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设：
H6：环境不确定性会对认知信任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产生负向调节作用。
认知信任对3PL 整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路径系数为0.923）。因此，物流用户企业应加强对3PL企业的认知信任，推动3PL企业嵌入物流用户企业供应链，并在信息共享与流程协调方面加强集中决策优化，推动3PL 整合。3PL 企业应加强对自身能力的培养，通过资源整合的方式壮大自身实力，强化物流能力，以便为物流用户企业提供质量更好的服务。此外，3PL企业还应在日常服务过程中，重视服务质量、第三方评价、契约履行情况等，以确保自身在认知方面的能力，并通过这方面的强化提升物流用户企业对3PL 的认知信任。情感信任对3PL整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路径系数为0.792）。因此，物流用户企业应在物流服务过程中加强对3PL企业的情感信任，推动3PL企业嵌入物流用户企业供应链，夯实双方信任基础，并通过情感强化信任，加深双方合作程度，在情感维系的基础上促进3PL 整合的发生。3PL 企业应主动嵌入物流用户企业供应链，在情感信任的基础上加强双方间的沟通和交流，形成固定的沟通交流机制，确保信息能够在网络上实现共享，并以此为基础推动3PL 整合。通过主动嵌入物流用户企业供应链，通过长期沟通和交流，可以促进双方价值观的相互融合，促进双方稳定、和谐合作文化的形成，推动物流运作产生协同效应，实现物流用户企业流程的协调。情感信任的加强有助于推动3PL 整合。这与罗力等[25]的研究结论相同，区别在于罗力他们将信任划分为善意信任、能力信任两个维度。在中国的“圈子”和“关系”文化背景下，组织间信任将驱动双方合作以及双边关系的忠诚度提升。3PL 合作伙伴应当关注企业价值观与企业文化建设，并将之内化为双方合作的内在动因。与此同时，物流用户企业对3PL企业的评价应当关注可靠性、长期性、稳定性和文化兼容性，重视双方合作的质量。
H8 的验证过程为：以企业绩效为因变量，以3PL 整合为自变量，以环境不确定性为调节变量，首先对各变量进行中心化处理，然后求3PL整合与环境不确定性的交互项，最后进行层次回归分析。分析结果参见表10和表11。从分析结果可以看到，△R 2=0.005，F =5.124，p =0.025＜0.05，说明环境不确定性对3PL 整合与企业绩效的调节效应显著，因此H8 成立，环境不确定性对3PL 整合与企业绩效之间关系具有显著调节效应。由表11 中可以看到，Beta 系数为-0.086 ，小于0，具有显著的负向调节效应。这表明，环境不确定性越强，3PL 整合对企业绩效的作用越弱；环境不确定性越弱，3PL整合对企业绩效的作用越强。
H8：环境不确定性会对3PL 整合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产生负向调节作用。
综合上述分析，本研究提出如图1所示的概念模型。
三、假设检验与实证结果
（一）抽样
H7的验证过程为：以企业绩效为因变量，以情感信任为自变量，以环境不确定性为调节变量，首先对各变量进行中心化处理，然后求情感信任与环境不确定性的交互项，最后进行层次回归分析。分析结果参见表8和表9。从分析结果可以看到，△R 2=0.002，F =0.920，p =0.338＞0.05，调节效应不显著，因此H7不成立。
为保证抽样的合理性，2018年4月向上海海事大学工商管理硕士（MBA）学员发布调查问卷30份，回收有效问卷22 份，进行预研究，并在此基础上对问卷进行修改。之后，于2018年6月利用问卷星平台发布调查问卷。面向中国各省市区的全球化制造企业进行问卷调查，具有随机性和全面性。由表1可以发现，问卷分别来自不同的制造行业，主要包括机械、电子及通信设备、纺织品及服饰、电气设备、食品饮料、橡胶和塑料、交通运输设备等行业。本研究要求被调查者熟悉3PL 服务基本使用程序，被调查者主要包括物流总监、物流经理、供应链主管、销售主管、首席执行官（CEO）等中高层管理人员。被调查者受教育年限在15年以上，文化程度相对较高，且具有多年的物流与供应链管理经验，能够深刻理解问卷所描述的内容，并进行客观准确填写，可以确保数据来源的可靠性。共发放问卷250份，回收有效问卷203份。
（二）测度量表
为保证量表具有较高的信度和效度，本研究采用国内外学者已经开发且验证通过的测度量表，部分题项参照具体的3PL背景进行修改。在大规模收集问卷之前，进行了30 个样本的预测试研究。量表采用李克特（Likert）量表，1表示“非常不同意”，7 表示“非常同意”。将组织间信任划分为认知信任和情感信任两个维度，其测量主要参考麦卡里斯特[13]、孙永磊等[21]关于组织间信任的测度量表，主要包括11个题项，其中A1～A5测量情感信任，A6～A11测量认知信任；关于3PL整合的测量主要参考邓蕾[22]的测度量表，共包括10 个题项；关于企业绩效的测量主要参考赵丽等[23]的测度量表，共包括10个题项；关于环境不确定性的测量主要参考赖（Lai F）等[24]的测度量表，共包括4 个题项。具体参见表2。
（三）信度和效度
图1 概念模型
表1 样本制造企业所属行业及占比%
表2 测度量表
信任是促进组织间合作的一种长效管理机制。组织间信任的建立能够增加双方对彼此的认同，减少组织间的不确定性和网络成员的机会主义倾向，从而可以降低交易成本[12]。麦卡里斯特（McAllister D J）[13]将组织间信任划分为认知信任和情感信任两个维度。其中，认知信任受到技术、能力和知识的驱动，相信对方有能力有资源去承担另一方所期望的行为；情感信任受到情感和关系的驱动，强调两者间的情感交流和沟通，关注合作，避免机会主义行为发生。关于3PL整合信任因素的分析，一类是基于资源基础理论视角，关注3PL的技术、能力、资源等硬性指标，如信息技术能力、解决问题的能力等；另一类是基于社会交换理论视角，关注情感等关系管理的软性资源[9]。
（四）假设检验
本研究使用AMOS20.0 软件对H6、H7、H8 以外的假设进行检验。结构方程模型的整体拟合度指标参见表4，标准化路径系数参见表5，检验结果参见图2。
在控制系统中，参数设置对系统的控制质量具有重要影响，参数整定是工业控制领域里的一项重要内容。以PID控制为例，PID控制器的比例P、积分I和微分D3个参数是PID中最重要的控制参数，对系统的控制性能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H5：3PL整合对企业绩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第一，认知信任对3PL 整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H1得到支持）。
第二，情感信任对3PL 整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H2得到支持）。
第三，认知信任对企业绩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H3得到支持）。
第四，情感信任对企业绩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H4得到支持）。
第五，3PL 整合对企业绩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H5得到支持）。
H6 的验证过程为：以企业绩效为因变量，以认知信任为自变量，以环境不确定性为调节变量，首先对各变量进行中心化处理，然后求认知信任与环境不确定性的交互项，最后进行层次回归分析。分析结果参见表6和表7。从分析结果可以看到，△R 2=0.003，F =2.459，p =0.118＞0.05，调节作用不显著，因此H6不成立。
对其他最底层并行工序任务串进行同样处理。逐层使用该方法，得到部件任务th的相对完成工时量fwhh，最终可得部件任务th的进度为rah=fwhh/WHh。
表3 信度和效度检验结果
表4 结构方程模型整体拟合度指标
表5 标准化路径系数
本研究探讨组织间信任对3PL 整合和企业绩效的影响，以揭示信任在3PL管理中的重要性。本研究的问卷调查主要以中国大陆地区的制造企业为调查对象，能够反映我国物流各阶段发展状况，体现3PL 企业与全球化制造企业之间的信任管理和3PL整合状况。
H7：环境不确定性会对情感信任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产生正向调节作用。
四、结果讨论
根据前面的假设检验，对研究结果进行讨论。
（一）组织间信任对3PL 整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于是，山姆走到他身边说：“先生，我不是想打扰您，不过，对逝去的亲人这么悲痛，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里埋的是您的什么人？您的孩子还是您的父母？”
图2 AMOS20.0软件检验结果
表6 H6模型检验结果汇总
表7 H6模型回归系数
（二）组织间信任对物流用户企业绩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认知信任对物流用户企业绩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路径系数为0.449）。3PL 企业应当强化自身认知方面的能力，通过长期合作，在自身能力、资源、信誉等方面为物流用户企业及其供应链提供有效的物流保障，这是其获得物流用户企业认可和信任的前提。如果在这些方面做得不好，可能导致双方间合作成为一次性交易关系，而这对3PL 企业是极其不利的，不能保持用户资源和企业收益的稳定，既难以确保3PL 企业长期稳定发展，也难以对物流用户企业绩效产生大的影响。情感信任对物流用户企业绩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路径系数为0.339）。3PL 企业应当在沟通交流、企业价值观、正式规则等方面提高与物流用户企业的相容性，在认知信任的基础上进行情感维系，这有助于增强信任的效果，提升物流用户企业绩效。从两者的比较看，认知信任的路径系数要大于情感信任的路径系数。这说明，物流用户企业更关注3PL企业的能力，因为物流能力的高低直接决定物流服务质量的高低，而情感只能起到锦上添花的效果。在中国文化背景下，3PL企业在促进自身能力提升的同时，也应当强调情感的作用，即在认知信任和情感信任的双重作用下，确保双方合作伙伴关系的长期性、稳定性、和谐性。
表8 H7模型检验结果汇总
表9 H7模型回归系数
表10 H8模型检验结果汇总
表11 H8模型回归系数
（三）3PL 整合对物流用户企业绩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3PL整合对物流用户企业绩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路径系数为0.482）。物流用户企业绩效的提升要求发挥3PL 整合的效果，从战略、战术、运作三个方面入手进行全方位整合。在战略协调方面，3PL 企业应当形成供应链管理战略，嵌入物流用户企业供应链，发挥网络协调者作用，确保双方在战略定位方面保持一致，而物流用户企业应将3PL 提升到战略高度而非简单的物流业务外包，要将之作为企业竞争优势的一个重要来源。在战术协调方面，双方要建立信息共享、沟通与交流机制，确保信息能够及时、准确地发送出去，只有实现信息共享，才能实现运作协同，进而实现战略协调。在运作协同方面，双方要在战略协调的基础上建立运作协同机制，即3PL 企业提供的服务要与物流用户企业的需求目标相匹配，3PL 企业的物流能力要与物流用户企业的需求数量相匹配，3PL 企业的服务履行要与物流用户企业的契约约定相匹配，只有在运作方面保持一致，形成运作方面的协同，才能最终促进战略方面的协同。总之，双方只有在战略、战术、运作三个方面实现全方位整合，才能实现双方合作效率的提高，进而推动物流用户企业绩效的提升。这就要求3PL 企业进一步提升运营能力和信息技术（IT）能力以改善物流用户企业绩效水平，而物流用户企业应将3PL 服务提升到战略高度，将物流服务优势与供应链运营整合起来，借助3PL 企业来改善供应链运营能力，全面提升供应链绩效水平。
（四）3PL 整合在组织间信任与物流用户企业绩效间发挥中介作用
从结构方程模型的检验结果可以看出，3PL整合在情感信任与物流用户企业绩效间发挥部分中介效应，在认知信任与物流用户企业绩效间发挥部分中介效应。可见，组织间信任对物流用户企业绩效除存在直接效应外，还存在间接效应，间接效应的发生需要通过3PL 整合发挥中介作用。从情感信任的视角看，中介效应占总体效应的比重为53.02%。这说明，3PL 整合在情感信任与物流用户企业绩效关系中发挥部分中介作用。从认知信任的视角看，中介效应占总体效应的比重为49.8%。这说明，3PL 整合在认知信任与物流用户企业绩效关系中发挥部分中介作用。因此，要提升物流用户企业绩效，必须进行3PL整合。3PL整合在组织间信任与物流用户企业绩效间发挥部分中介作用。
（五）环境不确定性在3PL 整合与物流用户企业绩效关系中发挥负向调节作用
这意味着，环境不确定性越大，3PL 整合对物流用户企业绩效的影响越小；环境不确定性越小，3PL 整合对物流用户企业绩效的影响越大。这说明，3PL整合受外部环境不确定性的影响较大。如果外部环境变化较大，物流用户企业在物流方面的决策改变较大，对3PL 企业影响较大，将直接影响3PL 整合程度，并对物流用户企业绩效产生影响；如果外部市场物流服务价格经常波动，物流用户企业出于降低物流成本的需要，可能会做出对3PL整合不利的决策，而这些决策会影响物流用户企业绩效；如果市场上存在很多相似的3PL 企业，物流用户企业出于成本方面的考虑，可能会舍弃之前长期合作的3PL企业，去选择报价较低的3PL企业，从而导致物流用户企业绩效受到影响；如果物流用户企业的物流服务需求经常变化，而3PL企业所提供物流服务不能满足物流用户企业的需要，将对3PL 整合产生较大影响，对3PL 的评价也将产生很大改变，而这一系列的变化都会最终反映到物流用户企业绩效上。因此，3PL企业与物流用户企业间应建立长期合作伙伴关系，合理应对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在尽量不影响3PL整合的前提下保持物流用户企业绩效稳步提升。
五、结论、启示及未来研究方向
（一）结论
本研究基于对203家物流用户企业的调查，探索物流用户企业与3PL 企业组织间信任对3PL 整合和企业绩效的影响。研究发现，组织间信任对3PL 整合和企业绩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3PL 整合对企业绩效具有正向促进作用，环境不确定性负向调节3PL 整合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3PL 整合在组织间信任与企业绩效的关系中发挥部分中介作用。
在当前经济环境下，为保证收益的稳定性，3PL企业在为物流用户企业提供服务的同时，逐渐向物流用户企业供应链的上下游延伸，从为单一物流用户企业服务逐步转变为向整体供应链提供物流服务。3PL企业的服务范围也不断扩大，从传统物流服务向一体化物流服务和整体供应链服务转变，3PL整合也逐渐从业务整合向供应链整合转变。这就要求3PL 企业与物流用户企业构建紧密合作关系，而资源和关系成为决定物流用户企业取得成功的重要因素。组织间信任是影响两者间关系的重要因素，其中认知信任对3PL整合贡献最大，情感信任对3PL 整合发挥黏合剂作用，因此管理者一定要找到提高3PL 企业与物流用户企业间信任程度的方式。本研究表明，3PL企业与物流用户企业之间信任的建立，可以促进3PL整合和物流用户企业绩效的提升。
本研究的结论也支撑了资源基础理论和关系理论。资源基础理论指出，企业通过获取稀缺资源形成竞争优势。对物流用户企业来讲，物流并非其核心业务，往往通过外包的方式来获取市场上的物流资源，而外包程度的提高会促进对3PL企业的依赖，且这种依赖会在一定程度上转化为信任，进而在信任的驱动下帮助企业获取物流竞争优势。关系理论指出，物流用户企业通过获取物流合作伙伴的互补性资源和关系性资源促进企业竞争优势的提升，这样的合作伙伴关系从本质上看所依托的就是彼此间的信任、依赖、承诺等，这种资源是其他企业无法快速模仿的，是企业获取竞争优势的一个重要来源。
（二）启示
本研究对3PL 企业和物流用户企业具有以下重要启示：
一是组织间信任可以促进物流用户企业绩效的提升。对物流用户企业来讲，一定要加强对3PL企业的认知，从3PL 企业的背景、历史、第三方评价、声誉、资源、能力等方面着手进行综合考量，选择适合自己的3PL企业承接物流外包业务，以确保3PL 企业拥有足够的资源和能力来提高物流服务质量，进而提升企业绩效水平。此外，物流用户企业还要在物流服务过程中加强对双方情感的维系，构建物流问题解决机制，针对双方出现的问题进行及时的沟通和交流，从企业价值观和企业文化视角入手推动双方的兼容与融合，确保双方稳定和谐伙伴关系的建立。对3PL企业来讲，要争取成为物流用户企业供应链上的重要一员，让物流用户企业愿意与自己建立长期紧密合作关系。而这种长期紧密合作关系的建立需要3PL 企业从认知和情感两个方面着手进行，一方面，3PL 企业应加大资源和能力方面的投入，提高物流资源与物流能力水平，为物流用户企业提供更好的服务，注重自身声誉与外部评价，扩大品牌影响力；另一方面，3PL 企业应与物流用户企业加强情感联系，通过情感来保障双方合作伙伴关系的进一步提升。
二是3PL 整合对物流用户企业和3PL 企业具有重要价值。从物流用户企业的视角看，应当加强3PL 整合，依托3PL 企业信息技术（IT）、信息系统、需求预测、信息交换方面的资源构建信息共享平台，改善工作流程，共同解决问题，进行联合决策与共同预测，实现战略和运营方面的协同，使3PL 企业更加符合自己的要求。从3PL 企业的视角看，在战略层面，应当与物流用户企业构建战略联盟，建立长期沟通与协作机制，对物流用户企业的需求做出快速反应；在运作层面，应当加强对自身能力的培养，提高物流服务的知识含量和附加值，为物流用户企业提供可靠的配送、仓储和一体化物流服务，推动物流用户企业成本的降低，增加用户黏性。
三是重视环境不确定性所带来的负向调节作用。对物流用户企业来讲，应尽量确保自身行为不影响双方信任关系，确保双方合作关系稳定，物流价格与物流服务需求平稳，以降低环境不确定性的负向调节作用，如确实需要在某些方面做出改变，应与3PL 企业及时沟通，进行有效处理。对于3PL 企业来讲，环境不确定性是客观存在的，企业应在具备处理相关问题能力的同时，与物流用户企业及时沟通，提高自身物流能力，加强物流整合，有效解决环境不确定性所带来的一系列问题。
学习兴趣是学习动机中的重要成分，是从事学习活动的强大心理动因。因此，教师应采用多种方式启发和激发学生强烈的求知欲和浓厚的学习兴趣。重庆大学城人民小学卞小娟老师在执教“节约一滴水”时，引入的设计是让学生听“滴水的声音”来激发他们的学习兴趣。
（三）未来研究方向
目前，本研究还存在一些不足之处，这也是未来研究的方向。
一是本研究调研数据属于截面数据，这些数据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变化，从而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研究结论的普适性，未来可采用跨时间维度的方法来收集数据以验证本研究的概念模型，提高结论的有效性和可靠性。
二是本研究只考虑了组织间信任对3PL 整合和企业绩效的影响，而3PL企业与物流用户企业组织间互动对3PL整合和企业绩效的影响尚不明确，未来研究可从这些方面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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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ole of Inter-organizational Trust to 3PL Integration and Enterprise Performance——Regulation of Environmental Uncertainty
GAO Zhi-jun
（Shanghai Maritime University ，Shanghai 201306，China ）
Abstract： With the increasing role of 3PL in supply chain management，the relationship factor has gradually become an important factor affecting the close cooperation between 3PL and customers. However，the mechanism of inter-organizational trust on 3PL integration and corporate performance is still unclear，and the regulation role of environmental uncertainty is not clear. From the two dimensions of cognition-based trust and emotion-based trust，the author explores the relationship factors affecting 3PL integration and enterprise performance，and studi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wo trust methods for 3PL integration and corporate performance.Based on the data of 203 logistics users，the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method is used to establish the model of inter-organizational trust-3PL integration-enterprise performance，and verify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hree and the regulation role of environmental uncertainty.Research shows that cognitive-based trust and emotion-based trust positively affect 3PL integration and enterprise performance. 3PL integration positively affects corporate performance，and environmental uncertainty has a negative regulation role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3PL integration and corporate performance. On the one hand，China's logistics enterprises should strengthen logistics capacity building，pay attention to logistics brand and reputation，enhance IT capabilities，and promote the cognitive trust of logistics users；on the other hand，logistics enterprises should strengthen the emotional integration with users，and build emotional communication channels to promote the emotional trust of logistics users；at the same time，the stability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wo parties should be maintained，and external fluctuations should be avoided to affect the logistics integration and performance of the enterprise.
Key words： 3PL integration；enterprise performance；cognitive trust；emotional trust；environmental uncertainty
中图分类号： F25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8266（2019）10-0022-11
doi： 10.14089/j.cnki.cn11-3664/f.2019.10.003
引用格式： 高志军.组织间信任对第三方物流整合和企业绩效的作用机理[J].中国流通经济，2019（10）：22-32.
收稿日期： 2019-08-28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第三方物流嵌入全球供应链的动因、作用与协同管理机制研究”（15CJY057）
作者简介： 高志军（1983—），男，河南省鲁山县人，上海海事大学交通运输学院副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物流管理理论与方法。
责任编辑：陈诗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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