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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希金的生命历程只是经历了38个春秋。在璀灿夺目的俄罗斯文学史上,普希金享有崇高的声誉和地位,被称为“俄罗斯文学之父”“俄罗斯诗歌的太阳”。
别林斯基说:“只有从普希金起,才开始有了俄罗斯文学,因为在他的诗歌里跳动着俄罗斯生活的脉搏。”
果戈理说:“他像活字典一样包含着我们语言的全部宝藏,力量与灵活性,在普希金身上,俄罗斯的大自然,俄罗斯的灵魂,俄罗斯的语言,俄罗斯的风格反映得那样纯洁,那样净美,就像凸出的光学玻璃上反映出来的风景一样。”
高尔基说:“普希金的创作,是一条诗歌与散文的辽阔和光辉夺目的洪流。普希金好像在寒冷而又阴沉的国度上空,燃起了一个新的太阳,而这个太阳的光芒立即使这个国度变得肥沃富饶起来。”
普希金为什么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毕生酷爱学习,爱书如命。
他出身贵族,父亲是个拥有土地和农奴的地主,能用法文赋诗,与文人墨客也有交往,其中有俄罗斯作家如科夫斯基、卡拉姆津、德米特杰耶夫等。普希金从小受法国家庭教师启蒙,童年对他影响最大的是乳娘罗秀奥诺夫娜,她照料普希金幼年生活,还常在灯下、月夜、夏夜纳凉的草坪上讲述俄罗斯古老的童话故事、寓言和笑话,教他唱动听的俄罗斯民歌。
普希金从小酷爱书籍,读书如饥似渴,他经常钻进自己家的藏书楼,翻阅各种书籍,全身心地投入到书的境界里去,他不仅博览了俄罗斯的书籍,而且涉猎俄译本的中国孔子、孟子著作,读过中国的《三字经》。少年普希金在书籍的海洋上,向着远大的理想航行、苦苦求索,寻找那无穷的乐趣。
普希金8岁时就能用俄文、法文两种文字写诗。除了家庭教师讲课之外,白天一天他就生活在藏书楼里。当他15岁时已经研读了不少世界名著,他特别喜欢荷马、莫里哀、拉辛、伏尔泰、克雷洛夫这些世界文学大师的作品。读书、读书、读书破了万卷,下笔就有了神。读书使他形成了民主的观点,有了反抗旧势力的意识,从而使他的思想升华到了一个崭新的境界,一个天才诗人脱颖而出。他在皇林学校就读时,升学考试,他写出了《村林的回忆》,震惊了考场,使在场的著名古典主义诗人杰尔查文惊喜不已,热泪盈眶,赞叹道:“啊,普希金这孩子,是我的接班人!一个伟大的诗人在俄罗斯大地上诞生了。”
这时期,普希金冲破俄罗斯大地沉沉暗夜,向往着黎明的曙光,写出了《自由颂》:
“世界的暴君,战栗吧!
而你们匍匐着的奴隶们,
听吧,鼓起勇气,起义史!
专制制度的废墟上将写上我们的姓吧!”
普希金的诗句像春雷炸响,激起人们起来和暴君抗争。
当普希金走到人生旅途的尽头,决斗受伤后,知道自己即将拥抱死神时,他躺在床上感慨地说:“不,这里容不下我,看来早该是这样了。”说着他深情地瞥了一眼自己那许多许多的藏书,哀伤依依,说:“别了,朋友们!”人生最终时刻普希金称他那些书籍为“朋友们”,眷恋着他的藏书。说罢他闭上了双眼,一颗伟大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时间是1837年1月29日下午2时45分。此刻,俄罗斯诗歌太阳陨落在涅瓦河畔。
走过漫长的历史岁月,1993年9月19日那天,我来到普希金临终前的圣彼得堡故居参观。走进普希金藏书极丰富的书房,我惊叹不已,心潮滚滚。房内除西墙是临街的窗户外,那三面墙是三排高到房顶的书柜,汗牛充栋,书籍摆放在里边。书房中间,又是一排顶天立地的书柜,也摆满书籍。那些书籍已经变黄,蒙着淡淡的历史灰尘,散发着古远陈旧的俄罗斯书香气息。
我问陪我参观的俄罗斯女作家费多列芙娜:“这么丰富的藏书,普希金都看过吧?”她点点头。“这都是普希金原来的藏书吗?”她又点点头。我知道普希金非常向往中国,要求访问中国未被批准,他写过向往中国的诗句:
“一同走吧,我准备好了,
无论你到哪儿,朋友,
只要是你向往之地,我都愿意结伴同行,
那怕到遥远的中国万里长城。”
我又问:“普希金这些藏书里有俄文版的中国《三字经》吗?”她摇摇头:“不知道。”因时间关系,我不能在此查找,只能依依驻足,留连忘返。
普希金生前说:他一天也离不开书,书房是他每天生活的地方。我在普希金书斋走着,倘佯在一片书丛中,看到许多遗物,有普希金的手稿、衣物、书包、手提箱、文具、油画肖像……最多的是他的藏书。我们被普希金的藏书包围起来了,使我感到书籍的伟大力量。书籍汇成历史的浪潮扑面而来,我情不自禁地想起普希金的《致大海》:
“你那蓝色的浪头翻滚起伏,
你的骄傲的美,闪烁壮观。
我全心渴望的国度呀,大海!
多想常常在你的岸上,
我静静地迷惘地徘徊,
回答我珍爱的愿望……”
普希金的书房不是大海吗?普希金不是大海吗?是大海,是文学的大海,生活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