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论”、“开创性灵魂”、“伟大行动”的作者与主题考证_招魂论文

《九辩》《招魂》《大招》的作者与主题考论,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作者论文,主题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楚辞》中有《九辩》《招魂》《大招》三篇,今本《楚辞补注》以《九辩》第八,《招魂》第九,《大招》第十。洪兴祖《楚辞补注·大招》曰:“屈原赋二十五篇,《渔父》以上是也。”《渔父》以上包括《离骚》、《天问》、《远游》、《卜居》、《渔父》各一篇,以及《九歌》十一篇,《九章》九篇。洪兴祖的根据是王逸《楚辞章句》,王逸《楚辞章句》说《九辩》、《招魂》为宋玉所作,又说:“《大招》者,屈原之所作也。或曰景差,疑不能明也。”在这里,《九辩》与《招魂》的作者是清楚的。按《楚辞释文》《九辩》为第二,《招魂》第九,《大招》第十六,自《九叹》而后,所录《惜誓》、《大招》两篇,作者皆不明确。王逸《楚辞章句·惜誓序》曰:“《惜誓》者,不知谁所作也。或曰贾谊,疑不能明也。”即《惜誓》的作者可能是贾谊,或其他某个人,而《大招》的作者则必定在屈原或景差之中。

关于屈原作品的流传情况,王逸《楚辞章句》之《天问序》曰:“楚人哀惜屈原,因共论述。”《九章序》曰:“楚人……世论其词,以相传焉。”《渔父序》曰:“楚人……因叙其词以相传焉。”《汉书·地理志》曰:“始楚贤臣屈原被谗放流,作《离骚》诸赋以自伤悼。后有宋玉、唐勒之属慕而述之,皆以显名。高祖王兄子濞于吴,招致天下之娱游子弟,枚乘、邹阳、严夫子之徒兴于文、景之际,而淮南王安亦都寿春,招宾客著书。而吴有严助、朱买臣,贵显汉朝,文辞并发,故世传《楚辞》。”这些说法,告诉了我们《楚辞》流传的一个大致轮廓:编辑、记录屈原作品的“楚人”,大抵就是宋玉、唐勒之徒;由他们而后,有严助、朱买臣。汉初学人所见,便是严助、朱买臣所传《楚辞》。《史记·张汤列传》云长史朱买臣及庄助以习《楚辞》为侍中、太中大夫,说明司马迁是清楚这个传承过程的。汉初《楚辞》已传入宫庭,贾谊、淮南小山、东方朔、严忌、王褒、刘向等,都纷纷仿而作文。至刘向编辑,则把楚人屈原、宋玉等人的辞作及汉人仿屈原楚辞的作品辑在一起,成今本《楚辞》。王逸《楚辞章句》本之刘向《楚辞》,王逸关于屈原作品的说法,当最有根据。

如果按照王逸的说法,我们只需要搞清楚《大招》的作者是屈原或景差就可以了。但是,后来的某些学者却认为《九辩》《招魂》《大招》的作者都是屈原。这样的观点的提出,不但在理论上站不住脚,而且有悖实事求是的科学精神。

一、宋玉作《九辩》以哀悼屈原

提出《九辩》作者为屈原的人是明人焦竑,后来,陈第、晁补之、吴汝纶,以及今人梁启超、刘永济、蒋天枢等人皆赞同此观点。概括其理由,大致有四:一,《离骚》、《天问》提及《九辩》时与《九歌》联系在一起;二,《九辩》之内容是屈原自为悲愤之言;三,《楚辞释文》次序《九辩》在《离骚》之后,《九歌》之前,而《离骚》、《九歌》是屈原作品,因而《九辩》也是屈原所作;四,曹植《陈审举表》曰屈原云“国有骥而不知乘兮,焉皇皇而更索”,此语出自《九辩》。(注:参见《笔乘》卷三,《笔乘续集》卷四,《屈宋古音义》,《历代诗话》卷十乙集,《古文辞类纂评点》,以及梁启超《楚辞解题及其读法》,刘永济《屈赋通笺》,蒋天枢《楚辞论文集·楚辞新注导论》等。)

《九辩》与《九歌》本是古乐名,《离骚》、《天问》皆提到过《九辩》、《九歌》。这说明《九歌》、《九辩》的存在早于屈原、宋玉。屈原以旧乐章作《九歌》,宋玉当然也可以《九辩》旧题作《九辩》新歌;屈原既作《九歌》,却未必需要再作《九辩》,这其中并不存在必然性的联系。至于《九辩》内容,即可以是屈原自悲,又何尝不可以是宋玉之悲屈原或自悲呢?《楚辞释文》次序不以作者排列,因此洪兴祖才修改为今日的面貌。更何况《楚辞》成形,以刘向为最有贡献,刘向整理校勘《楚辞》,以《九辩》之言为屈原语,只可能是曹植误记。因而可以说,以《九辩》为屈原之作的证据并不值得注意。

关于《九辩》的主题,王逸说得很清楚。《楚辞章句·九辩序》曰:“宋玉者,屈原弟子也,闵惜其师忠而被放,故作《九辩》以述其志。至于汉兴,刘向,王褒之徒,咸悲其文,依而作词,故号为楚辞。”在这里,王逸告诉我们,《九辩》的主题是悲悯屈原之志;而《楚辞》之书的成名,在于自宋玉以至刘向、王褒,皆悲屈原之志,依屈原之文而作词。有了这个认识,我们就可以正确理解《九辩》与《楚辞》中大部分非屈原作品所表现出因袭屈原作品的倾向。正是作者为了更正确地表现屈原之志所必需。

由此,我们便不能同意关于《九辩》是作者悲悯自己身世的流行说法。胡念贻先生曾经指出:“自王逸以来,都说《九辩》是悯悲屈原的忠而被放,近人才说《九辩》是宋玉自己写自己。我觉得还是旧说比较可信。说《九辩》是宋玉写自己,从文章本身讲,有些不通。近人都认为‘贫士失职’句是写的宋玉自己的身世,后面几段都是宋玉的感慨。但后面几段显然和失职的贫士身份不相称的,如‘愿衔枚而无言兮,尝被君之渥洽’,……可见其所写的人是曾得君王宠任,后来被疏远了的。拿这几句和《惜诵》、《惜往日》等篇相比,便可见所写的是一回事,都是写的屈原。”(注:《宋玉作品的真伪问题》,见《文学遗产增刊》第一辑,1957年。)因此,《九辩》只能是用屈原作题材并且模拟屈原的口吻写的一篇作品。清人张云璈之言《九辩》“篇中自属代言,文为宋文,语为屈语”,(注:张云璈:《选学胶言》。)正是不易之论。

二、《招魂》为宋玉哀屈原失魂落魄而作

王逸《招魂序》曰:“宋玉怜哀屈原忠而斥弃,愁懑山泽,魂魄放佚,厥命将落,故作《招魂》,欲以复其精神,延其年寿,外陈四方之恶,内崇楚国之美,以讽谏怀王,冀其觉悟而还之也。”王逸的意思是很清楚的。但是,因为司马迁在《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中说:“余读《离骚》、《天问》、《招魂》、《哀郢》,悲其志。”据此,《招魂》与《离骚》、《天问》、《哀郢》诸篇一样,都表现出了屈原之志气。虽然司马迁并没有明确说《招魂》是屈原的作品,但后人依据司马迁提供的线索,纷纷肯定《招魂》的作者是屈原。如宋人吴云:“屈原《招魂》…”(注:《优古堂诗话》,见丁福保《历代诗话续编》。)而明黄文焕《楚辞听直》则提出四条理由:一是说“尚三王只”此大气概的话不是屈原之外的人所可以说的;二是屈原以春日被放,春为屈原决死之期,至于宋玉《九辩》,只言夏秋,《招魂》、《大招》言春,而不及夏月,《怀沙》为屈原绝笔,其曰“孟夏”,宋玉招屈原之魂,则应在夏月,因此,以节候推测,《招魂》、《大招》似屈原自招;三说招魂为不祥之语,未死而招其魂,不合于弟子事师之道;四以篇目证之,屈原赋二十五,《九歌》九篇,合《离骚》、《天问》、《九章》、《远游》、《卜居》、《渔父》凡二十三,合《招魂》、《大招》则成二十五之数。

黄文焕等人的理由实际是很靠不住的。首先,对三王的崇尚,是春秋战国时代文人们的共识,屈原可以推崇三王,宋玉也未尝不可以推崇三王。《九辩》之言“尧舜之抗行兮,瞭冥冥而薄天”,“尧舜皆有所举兮,故高枕而自适。”,其称述尧舜,气魄未必与《离骚》有多大差别。

其次,屈原绝笔之诗,究意是否《怀沙》,自汉以来,实多分歧。《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以屈原“怀石自投汩罗以死”,怀石与怀沙是不同的。明人汪瑗曰:“此云《怀沙》者,盖原迁至长沙,因土地之沮洳,草木之幽蔽,有感于怀,作此篇,故题之曰《怀沙》。怀者,感也,沙指长沙。题《怀沙》者,犹《哀郢》之类也。”(注:汪瑗:《楚辞集解》。)明人张京元曰:“原以仲春去国,今且孟夏矣。怅焉恋国,爰赋《怀沙》。”(注:张京元:《删注楚辞》。)汪、张二人都不以《怀沙》为屈原绝笔之言。《怀沙》曰:“知死不可让,愿勿爱兮;明告君子,于将以为类兮。”这个声明,与屈原其他场合表现出的必死决心并无二致。《惜往日》曰:“不毕辞而赴渊兮。”蒋骥《山带阁注楚辞》曰:“夫欲生悟其君不得,卒以死悟之,此世所谓孤注也。默默而死,不如其已;故大声疾呼,直指谗臣蔽君之罪,深著背法败亡之祸,危辞以撼之,庶几无弗悟也。苟可以悟其主者,死轻于鸿毛,故略子推之死,而详文君之悟,不胜死后余望焉。《九章》惟此篇词最浅易,非徒垂死之言,不暇雕饰,亦欲庸君入目而易晓也。”该篇综述平生政治遭遇,痛惜理想受到谗人破坏,而未能实现,因而不得不死,比《怀沙》更具有绝命辞的性质。因此,说《怀沙》是屈原绝笔,未必可信,而其曰“孟夏”,也就不一定是屈原死期了。

人有魂魄,人死则魂魄与肉体离散,魂魄的归宿在天堂或地狱。生活在人间之人,既无由引导死人灵魂上西天,所可做的,不过是祈求天堂收留亡灵。而生人失魂落魄之时,则需要其灵魂附体,故有招魂。屈原在被疏放逐之后,行为大异平常,“游于江潭,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注:《楚辞·渔父》。)“心烦虑乱,不知所存”,(注:《卜居》。)“被发行吟泽畔,(注:《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与一向好修的仪容格格不入。而被发行吟,正是“狂人”的特征。《韩诗外传》曰:“箕子被发佯狂。”《论语·微子》曰:“楚狂接舆歌而过孔子。”箕子佯狂而被发,楚人陆通,字接舆,在楚昭王时,也“被发佯狂”,(注:邢昺:《论语注疏》。)正是明证。屈原佯狂,宋玉等人心有不忍,遂作招魂之文。《招魂》外陈四方之恶,内崇楚国之美,招魂返楚,必因失魂之人在楚,而非有楚人死而招魂附体,这是简单的道理。所以,黄文焕的第二与第三条理由是站不住脚的。

至于《汉书·艺文志》所云屈原二十五篇赋的说法,实际上不可以用来论证《楚辞》王逸的错误。《汉书·艺文志·诗赋略》本出自刘向父子辑录诗赋的成果,而《楚辞》又编于刘向之手,二者不能有任何矛盾。刘向既然说《招魂》是宋玉所作,《汉书·艺文志》说屈原赋二十五篇,自然不应包含《招魂》在内。

司马迁读《招魂》而悲屈原之志的说法是《招魂》为屈原作品的最有力的证据。但司马迁只说“余读……《招魂》,悲其志”,并非明言《招魂》是屈原所作;而宋玉为招屈原之魂而作《招魂》,《招魂》当然也可体现屈原之志,所以,王邦采说:“即谓读玉之文,而悲原之志,何不可者?”(注:王邦采:《屈子杂文笺略》。)如此,这个理由同样是不成立的。刘向、王逸二人当然都是读过《史记·屈原贾生列传》的,他们应该注意到司马迁“余读《离骚》、《天问》、《招魂》、《哀郢》,悲其志”一语,却并未因此而认为《招魂》的作者是屈原,说明他们有可靠根据证明《招魂》是宋玉所作,也知道宋玉《招魂》体现了屈原之志,所以对司马迁的话并不置一词。因此,我们实在没有必要怀疑刘向、王逸等楚辞专门家之言,而以也许并不是司马迁本意的曲解为圭臬。

三、《大招》为景差哀屈原而作

王逸《大招序》云:“屈原放流九年,忧思烦乱,精神越散,与形离别,恐命将终,所行不遂,故愤而大招其魂,盛称楚国之乐,崇怀、襄之德,以比三王,能任用贤,公卿明察,能荐举人,宜辅佐之,以兴至治,因以风谏,达己之志也。”王逸此序,显然是从屈原自招其魂的角度来讨论《大招》内容的。因为《大招》未必屈原所作,所以此说显然不可靠。林云铭《楚辞灯》言《大招》为屈原招怀王之魂而作,后来吴世尚《楚辞疏》、蒋骥《山带阁注楚辞》、屈复《楚辞新注》、陈本礼《屈辞精义》等皆因袭此种看法。

案《大招》曰“魂无逃只”,又曰“无东无西,无南无北”,灵魂所居,即在中央,中央是什么地方呢?“自恣荆楚,安以定只”,若以此篇为屈原招怀王之魂,怀王之魂遗在西秦,不当说四方,此为其一。其二,楚怀王客死秦国,而死魂归还楚,饮食之丰,音乐之盛,美人之色,苑囿之娱又如何欣赏?而饮食、音乐、美人、苑囿,也是屈原辞中所乐道。其三,怀王已死,新君嗣位,处理政事,自有其人。而《大招》曰:“美貌众流,德泽章知;先威后文,善美明只;名声若日,照四海只;德誉配天,万民理只。”尚贤士,禁苛暴,行赏罚,尚三王,这显然是屈原的“美政”蓝图,而与已死的怀王并不相关。其四,《大招》云:“永宜厥身,保寿命只;室家盈廷,爵禄盛只;……居室定只。”保寿命,当然是针对活人而言;室家盈廷,爵禄丰厚,当然是指臣子而言;居室则是行吟人的期盼。晋人习凿齿《襄阳耆旧传》曰:“宋玉者,楚之郢人也。……始事屈原,原既放逐,求事楚友景差。”大约景差与宋玉两人中,景差地位略高,所以同时属文招魂,而以景差文为《大招》。

吴汝纶《古文辞类纂评点》在说《大招》主题与作者时说:“此宜为招屈子之辞。起言顷襄初政方明,魂无遥远,此讽君之婉辞也。后言三圭重侯,聪听,极于幽隐,无不雪之。冤魂可归而辅治也。文字古质,而文则视《招魂》为俭,奇丽亦少逊之。殆依仿《招魂》而为之者。”朱熹《楚辞集注》说:“今以宋玉《大小言赋》考之,则凡差语皆平淡醇古,意亦深靖闲退,不为词人墨客浮夸艳逸之态,然后乃知此篇决为差作,无疑也。”王夫之《楚辞通释》曰:“此篇亦招魂之辞。略言魂而系之以大,盖亦因宋玉之作而广之。其意以《招魂》盛称服食居游声色之美,而不及王伯之道,未足以慰贤士之心。故仍其旨而广之。则为绍玉之作,非昭、屈、景为楚三族,屈子旧所掌理,受教而知深。哀其誓死,而欲招之,宜矣。则景差之说为长。”

据此可信,《大招》的作者为景差,而其主题,则大体与《招魂》相类似。

四、《九辩》《招魂》《大招》是似赋之楚辞

《文心雕龙·辨骚》曰:“《九辩》绮靡以伤情。”是言《九辩》有美丽与感伤相交融之特征。陈第《屈宋古音义·自序》曰:“宋玉之作,纤丽而新,悲痛而婉,体制颇沿于其师,风谏有补于其国,亦屈原之流亚也。”宋玉《九辩》的抒情方式、既继承了屈原的传统,也有新的进步。《九辩》因秋兴感,结构回环,形式自由,以“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起笔,通过对秋天的描写,把感伤、悲愁的情绪通过对大自然的深刻观察与感受,运用声音、颜色、情调、感慨的交融,构成一种情景交融的艺术境界。这种意境的感伤是基于对屈原不幸遭遇的同情,因而同样具有一种反抗精神和不平情绪。这种把情绪与形象水乳相溶的表现手法,以及细腻生动的描写,哀婉多变的语言,都是《诗经》乃至屈原所不具备的。

《文心雕龙·辩骚》曰:“《招魂》、《大招》,耀艳而深华。”《招魂》想象奇异,叙述夸诞,极力铺排,“东方不可以托些,长人千仞,惟魂是索些。十日代出,流金铄石些。彼皆习之,魂往必释些”;“南方不可以止些,雕题墨齿,得人肉以祀,以其骨为醢些。蝮蛇蓁蓁,封狐千里”;“西方之害,流沙千里些”;“北方不可以止些。增冰峨峨,飞雪千里些”,等等。四方有恶,而楚独美,因此,作者呼唤“魂兮归来”。作者运用强烈的美丑善恶对比之方法,在描写了东西南北的恐怖与邪恶之后,极力称颂楚的优美舒适,“高堂邃宇,槛层轩些。层台累榭,临高山些。网户朱缀,刻方连些。冬有突厦,夏室寒些。……”从建筑的华丽写到风景的旖旎,珍宝玩好的美好,更兼侍宿美女众多,“容态好比”,“姱容修态”。美女姿态闲雅,情意缠绵,侍于身侧,陈乐而歌,对酒而食,其乐融融。这种细腻入微、传神精致的铺排描写,夸张而富戏剧性。李贺说:“宋玉赋当以《招魂》为最幽秀奇古,体格较骚一变。”(注:见蒋之翘:《七十二家评楚辞》。)“幽秀奇古”四字,最恰当地概括了《招魂》那种耀艳深华的奇气艳采。而《招魂》之变,就在于在其中加入了铺排的赋的笔法。

景差《大招》与《招魂》结构与风格相近,如言“魂乎归来,无东无西,无南无北只”,“东有大海”,“南有炎火千里”,“西方流沙”,“北有寒山”,惟荆楚美好,居室饮食宴乐,无不精美。而写美女,曰“朱辱皓齿”,曰“比德好闲,习以都只。丰肉微骨,调以娱只”,曰“小腰秀颈,若鲜卑只”,曰“粉白黛黑,施芳泽只。长袂拂面,善留客只”,曰“青色直眉”,“大靥辅奇牙”等,无不与《招魂》有异曲同工之妙。女子的闲艳容冶,象征了温暖、馨香、和谐、柔情,可以激起人类对生命的眷念,所以《大招》与《招魂》一样,在铺排了四方之险以后,言及楚国之盛,土地财富,宫室饮食之乐,而尤极力刻画声色之娱。

“辞”和“赋”都是产生于战国楚的新文体,屈原以辞见长,而《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云宋玉、唐勒、景差等人“好辞而以赋见称”,“楚辞”作为楚地歌辞,是抒情的诗,而赋文学,其特征在于敷布铺排,即不仅抒情,更需叙事、描写,这种特点,《九辩》、《招魂》与《大招》已粗具梗概。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九辩》、《招魂》与《大招》是似赋之楚辞。而宋玉等人,也是以创作了大量赋而成为中国文学史上著名文学大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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