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名义账户制度：精算模型与实证分析，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精算论文,中国企业论文,实证论文,账户论文,名义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引言
由于转制成本责任承担缺失、社会统筹和个人账户混账管理等原因，中国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出现了个人账户“空账”的问题。面对“空账”窘境，中国政府采取了“堵”的政策，即投入资金以做实个人账户。做实个人账户的试点工程始于2001年，目前全国已有13个省（直辖市、自治区）开展试点工作。到2010年，这些试点省份共积累基本养老保险个人账户基金2 039亿元①，仅占当年做实个人账户所需资金总额的12.31%②。总体而言，个人账户仍处于“空账”状态。
中国政府当年引入基金制个人账户的理由主要有两个。一是为了应对人口老龄化的挑战。在人口老龄化发生和发展的情况下，传统的现收现付制不具可持续性，由此导致政府巨大的财政支出风险（李珍，2008）。然而，面对人口老龄化的冲击，基金制的个人账户计划亦存在较大风险，它很可能导致商品市场和资产市场的供需失衡（Barr，2002）。在个人账户制度下，每一个时期的劳动生产率是给定的，人口结构的老化可能会导致个人账户里的积累加上在职一代的消费总需求大于总供给，从而使商品价格上升（李珍，2008），这意味着养老金的购买力在一定程度上的下降。从宏观层面看，养老金制度自身并不能应对人口老龄化的挑战，但它是国民养老的基本保证，而依靠各种政策所带来的经济增长才是化解人口老龄化风险的根本手段（Barr，2002）。因此，以能够应对人口老龄化的挑战为理由来做实个人账户、实施基金制是不够充分的。
二是中国实施基金制个人账户能够带来经济增长。持此观点者往往认为，基金制个人账户推动经济增长的路径主要有两条。第一，基金制能够带来较高的储蓄率，引起投资增加，进而实现经济增长。但是，这并不必然发生，基金制并不一定带来储蓄率提高，即使储蓄率提高也不一定引起投资增加与经济增长（Barr，2004）。考虑到我国的储蓄率已经很高③，即使能够提高储蓄水平，也不能成为实施基金制个人账户的有力论据。因此，第一条路径不能够成为中国做实个人账户、实施基金制的充分理由。第二，在基金制度下，养老基金投资能够促进中国资本市场的发展，进而推动产出增加。但是，只有在资本市场具备基本市场要素和监管机制的条件下，养老基金投资才会推动资本市场进一步发展。在中国政策性资本市场的背景下，由政府实施的养老基金投资，很可能会扭曲上述基金制促进资本市场发展的路径。因为以安全性为首要原则进行投资的养老基金很可能利用政府干预来绑架资本市场的市场机制，以确保其收益率达到一定水平，尤其在金融危机时期，这种绑架行为更易发生。如果这种状况出现，养老基金的投资就会进一步加强中国资本市场的政策性，增强资本市场化过程中政府干预的路径依赖。因此，第二条路径亦非做实个人账户、实施基金制的充分理由。
中国做实个人账户面对无法回避的融资挑战和投资瓶颈。一方面，尽管2010年中国基本养老保险基金累计结余12526亿元，但由于统筹层次较低④，一些地区的结余无法用于填补另一些地区的养老金缺口，这使得上述结余资金在短期内无法用于弥补空账。当前，做实个人账户的资金来源主要为政府财政收入。2007—2009年，个人账户的空账规模占当年财政收入的比重分别为20.26%、18.59%和18.10%。⑤可见，做实个人账户的融资挑战极其严峻。
另一方面，已做实个人账户的基金投资收益率极低。根据中国审计署披露，到2008年，个人账户基金的年均收益率不到2%⑥，而2001—2008年，中国年均通货膨胀率为2.29%⑦，这意味着已做实的个人账户基金尚不能实现保值，何谈增值。造成收益率低下的主要原因是个人账户基金的投资主要局限于国内⑧银行存款和国债等低风险和低收益的工具。如果增大向国际资本市场的投资规模，那么个人账户基金恐无法避免国际资本市场周期性波动带来的风险；如果增加投资于高风险和高收益工具的比例，那么很可能由于我国的政策性资本市场给养老金的运行带来巨大风险。养老金制度应该是一个能为参保者提供具有安全性和稳定性退休收入的制度，而不是一个充满不确定性、赢家和输家并存的制度（Borzutzky，2003）。
针对中国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个人账户的“空账”问题，一些学者主张实施名义账户制度。Barr和Diamond（2010）认为中国缺乏个人账户基金投资所需的金融市场条件，建议借鉴瑞典经验，近期内实施名义账户制，而非基金制的个人账户计划。郑秉文（2010）认为，“记账式大账户”模式是改革中国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制度的上策。易纲（2007）认为，按照转型名义账户制的思路来设计中国的养老保险比较可行，不仅能平滑转轨成本，建立激励和监督机制，而且有利于劳动力的流动。在技术层面，已有的研究尚未系统构建中国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名义账户制养老金计划的精算模型；在研究内容方面，缺乏对中国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实施名义账户制后，养老保障体系替代率的实证分析。
如上所述，在人口老龄化愈发严重的趋势下，传统的现收现付制度会过多的增加政府的财政负担，因此，对其改革具有必然性。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由于不符合中国国情，做实个人账户、实施基金制效率较为低下。而实施名义账户制既可增强参保者个人在养老中的责任，在一定程度上减轻政府负担，又能够回避上述融资挑战和投资瓶颈。因此，名义账户制较为符合中国国情，可成为具有较高效率的养老金制度。本文亦建议实施中国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名义账户制度。在提出简明改革方案的基础上，构建了中国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名义账户制精算模型，并结合中国的具体状况，应用该模型进行了实证分析，以判断“小账户”和“大账户”思路下，名义账户制和养老保障体系为企业职工所能提供的养老金替代率水平。
二、改革中国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个人账户为名义账户制的简明方案
目前，中国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个人账户的运行机制既不完全符合基金制的特点，也不同于典型的名义账户制。总体而言，它本质上是一种缴费确定型的现收现付计划，但其账户资金收益率却根据基金制个人账户的投资收益机制而非名义账户制的内生增长率来确定。这种异化的个人账户制不仅不利于养老保险制度的可持续运行，而且给参保者的养老带来了风险，甚至会对社会经济的健康发展带来负面影响。我们建议通过改革个人账户资金收益率的确定机制为内生增长率，来实施名义账户制，并建立名义个人账户与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的协调机制。需要指出的是，此项改革并非系统改革，而是参数改革，制度改革成本较低。一旦改革成功，将不会面对上述融资挑战和投资瓶颈。简明改革方案如下：
第一，停止目前正在推行的做实个人账户试点工作。总体来看，中国做实个人账户的试点工作尚未全面推开。相对于个人账户空账规模而言，已做实的个人账户规模还很小。因此，停止做实个人账户的试点工作为时尚不晚。停止做实个人账户的试点工作，可回避第一部分所述的融资挑战。
第二，“小账户”思路和“大账户”思路。“小账户”思路指将基金制个人账户改革为名义账户制，而社会统筹部分维持不变。已经积累的个人账户资金可以纳入全国社会保障基金。“大账户”思路即将社会统筹部分并入个人账户，企业和个人的缴费全部进入个人账户，且按名义账户机制运行，基本养老保险基金积累额转移至全国社会保障基金。
由于没有资金积累，在一定时期，新型个人账户制支付给退休者的资金来源于同期工作者的缴费，遵循的是现收现付的原则。新型个人账户的资产是虚拟的，实际上并没有资金积累，因此，不存在将账户资金投资于资本市场获取收益的情况，从而摆脱了第一部分提到的投资瓶颈的束缚。新型个人账户制的资产是按照一定水平的内生增长率来实现增值，而内生增长率的大小则取决于平均工资增长率、就业人数增长率等因素的综合作用。新型个人账户制的待遇给付模式为缴费确定型，这与原来的个人账户制是相同的，无需进行大规模改革。参保者死亡后，其新型个人账户所剩的名义积累额分配给同一年龄群组的幸存者。新个人账户实施弹性退休年龄制度，当参保者达到弹性退休年龄区间下限时，既可以选择开始领取养老金，也可继续向制度缴费直至退休年龄区间的上限。需要指出的是，新型个人账户制度的筹资和待遇支付要引入准精算原则，这既有利于实现精算公平，又有助于养老资源的节约，还有益于激励参保者的缴费积极性。
第三，建立新型个人账户与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的协调机制。面对人口老龄化的挑战，一个国家应该有长远眼光，可建立储备基金以满足人口老龄化高峰时所需（Barr＆Diamond，2009）。在我国，全国社会保障基金可看作是上述储备基金。按照上述制度设计，当人口老龄化到达高峰时，新型准精算的个人账户所规定的养老金恐难以实现目标替代率。因此，需要建立新个人账户与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的协调机制，当上述状况出现时，由全国社会保障基金向新型个人账户制提供资金支持。
三、中国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名义账户制精算模型
依据上述简明改革方案，本部分构建了中国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名义账户制的精算模型。
名义账户制精算模型的构建依据为：在任一退休年度，名义账户养老金制度参保者个人终身给付剩余的现值都等于领取年金时个人账户积累现值余额。它总体上反映了名义账户制的缴费确定性质。下面对参保者个人名义资金积累和年度养老金额的精算模型进行分析。参保者退休时积累的名义资金额的精算公式如下：
在公式（3）中，
表示t年度参保者所在年龄群组死亡者人数占幸存者人数的比例。公式（1）中的M指名义个人账户制度的管理费用指数，于参保者名义积累完成之后，初次提取养老金之前一次性从名义积累额中扣除，计算公式如下：（4）
在公式（4）中，R为管理费用占名义个人账户积累额的比率，D为死亡年龄。公式（5）～（10）为每年领取养老金额的精算公式。
四、实证分析
根据“大账户”和“小账户”改革思路，本部分应用第三部分所构建的精算模型对中国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名义账户制和养老保障体系的替代率水平⑩进行实证分析。
（一）假设条件
第一，以第二部分所述的简明改革方案为指导，对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个人账户制度进行改革，并从2013年开始正式实施。
第二，名义账户制变量赋值设定。向名义个人账户缴费的比例设定遵循两种思路：一是参考当前实行的基金制个人账户养老金制度，设定缴费比例为职工个人缴费工资的8%，即“小账户”思路；二是根据上述“大账户”思路，设定缴费比例为职工个人缴费工资的18%、23%和28%三种状况。考虑到大部分城镇职工参加工作的年龄是18～22岁，将职工的参保年龄设定为21岁；弹性退休年龄区间设定为60～65岁，为了便于分析且不影响分析结果，在测算过程中，将职工退休年龄规定为60岁；将参保者退休年度与死亡年度之间的时间段设置为12年（11），即其死亡年龄为72岁。
第三，用平均工资来代表参保者个人工资水平。此处平均工资的统计范围是国有企业、城镇集体企业、股份合作企业、联营企业、有限责任公司、股份有限公司、港澳台商投资公司、外商投资公司、城镇私营单位等。根据国家统计局相关数据的整理计算及估判，设定2013年上述单位就业人员即中国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制度覆盖群体的平均工资为26000元。（12）根据相关数据，保守设定平均工资增长率如下：2013-2022年为10%；2023-2032年为9%；2033—2042年为8%; 2043—2052年为7%；2053—2064年为6%。
第四，名义个人账户的内生增长率（13）设定为三个方案。其中方案一的内生增长率的设定以通货膨胀率为标准，这可保证参保者个人账户的名义积累额与退休时所领取的养老金购买力不下降。2001—2010年，中国年均通货膨胀率为0.23%。根据这个数据，我们将方案一的内生增长率设定如表1所示。方案三的内生增长率设定以制度内工资收入总额增长率为标准，这可以保证参保者充分享受到经济发展成果。中国2000—2009年的城镇单位（不含私营单位）就业人员工资收入总额年均增长率为14.8%。考虑到上述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制度的覆盖范围，将制度内工资收入总额的增长率设定如表1所示。方案二的内生增长率水平居于方案一和方案三之间，既能保证参保者所领取的养老金购买力不下降，又可使参保者在一定程度上享受国民经济发展成果。方案二的具体设定如表1所示。
第五，借鉴瑞典经验，将计算养老金阶段，计入年金除数的收益率即上述公式中的B设定为：方案一为0.3%、方案二为0.6%、方案三为1.6%三个水平。管理费用在参保者名义积累完成之后，首次领取养老金之前一次性扣除，目前，瑞典名义账户制度管理费用占退休时名义个人账户积累额的0.04%（14）。参考瑞典经验，设定管理费用指数为99.94%。
第六，参保者所在年龄群组的历年死亡率、公式（3）中的r即参保者所在年龄群组死亡者人数占幸存者人数的比例和公式（5）至（10）中的L等人口变量的设定如表2所示。
（二）测算及分析
根据第二部分所构建的精算模型和上述变量赋值，本部分应用Matlab软件对中国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名义账户制和养老保障体系（15）的替代率进行了测算。测算方案有二：一是“小账户”思路的测算，即当缴费率为8%时，上述三个方案所能实现的替代率水平；二是“大账户”思路的测算，即缴费比例分别为18%、23%和28%时，方案二所能实现的替代率水平。测算结果如表3和表4所示。
1.“小账户”思路测算结果的分析
中国养老保障体系应该为退休职工提供达到社会平均消费水平的养老金。根据理论分析和国际经验，并结合中国实际，对于老年人来说，替代率为60%的养老金水平定位为达到社会平均消费水平是合理的（穆怀中，2009）。因此，将养老保障体系的目标替代率设定为60%。这既有利于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制度的可持续发展，又可以为养老保障体系其他部分发展提供空间，有利于优化我国养老保障的层次体系，促进养老责任的合理分担。
从表3可以看出，按三个方案测算的中国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名义账户制所提供的历年养老金替代率水平呈下降趋势，这主要是由于年金除数中提前计入养老金价值的B的影响。三个方案得出的养老金年均替代率分别为8.67%、17.28%和41.79%。按照“小账户”思路改革之后，在企业职工养老金支付体系中，基础养老金由社会统筹基金支付，其所能实现的替代率大约为20%～30%。按照三个方案，基础养老金加名义账户养老金所实现的年均替代率分别为28.67%～38.67%、37.28%～47.28%、61.79%～71.79%。可见，以通货膨胀率为标准设定内生增长率，制度实现的替代率水平较低；以制度内工资收入总额为标准设定内生增长率，制度实现的替代率较高；而以高于通胀率低于工资收入总额增长率的方法确定内生增长率，制度提供的养老金替代率水平适中。在第二种方案下，如果企业年金、个人养老储蓄等可实现12.72%～22.72%替代率，再加上社会统筹与名义账户制度所能达到的替代率，改革后养老保障制度体系可为职工提供替代率大约为60%的养老金。因此，高于通货膨胀率但低于工资收入总额增长率可作为中国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名义账户制内生增长率的确定标准。
2.“大账户”思路测算结果的分析
表4的内容是按“大账户”思路，以上述第二个方案为基础，测算缴费率为18%、23%和28%时的中国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名义账户制养老金的替代率状况。从表4可以看出，当缴费率为28%，制度所能提供的养老金年均替代率为60.49%，比“小账户”思路（缴费率亦为28%）下第二个方案所达到的替代率高13.21%～23.21%。当缴费率为18%和23%时，制度提供的年均替代率分别为38.89%和49.69%，与按照“小账户”思路和方案二，社会统筹与名义账户所能实现替代率的上限和下限（37.28%～47.28%）几乎相等。可以看出，按照方案二，实现几乎同样的替代率，“大账户”思路的缴费率可比“小账户”思路降低5%～10%，这是因为名义账户制通过准精算原则加强了参保者缴费和养老待遇之间的联系。当缴费率为18%时，如果企业年金、个人养老储蓄等可实现21.11%的替代率，养老保障体系可为企业职工提供替代率为60%的养老金；当缴费率为23%时，如果企业年金、个人养老储蓄等可实现10.31%的替代率，养老保障体系亦可为企业职工提供替代率为60%的养老金。
不管是“小账户”思路，还是“大账户”思路，都需建立与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的协调机制，以应对人口老龄化高峰时之需。全国社会保障基金是国家重要的战略储备，主要用于弥补今后人口老龄化高峰时期的社会保障需要。2010年，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理事会所管理的资产总额达8 566.90亿元（16），拥有了一定的储备，并呈不断增长之势（17），能够为名义账户制的可持续运行提供支持。
五、结论
上文研究显示，在企业年金和个人储蓄养老等实现一定水平替代率的基础上，按“小账户”思路或“大账户”思路进行改革，根据方案二的变量赋值，养老保障体系可为企业职工提供替代率为60%的养老金。如果按“小账户”思路实施改革，社会统筹、名义账户、企业年金及个人储蓄养老等组成的养老保障体系可为企业职工提供达到目标替代率的养老金；如果“大账户”思路开展改革，名义账户制度、企业年金及个人储蓄养老等组成的养老保障体系亦可为参保者提供达到目标替代率的养老金。“小账户”和“大账户”思路的区别是：一方面，较之“小账户”，“大账户”思路更加强调个人在养老保障制度中的责任；另一方面，与“小账户”思路相比，“大账户”思路可在实现目标替代率的同时，降低制度缴费率，这能在一定程度上激励国民的参保积极性。
需要指出的是，根据国家规定，从2009年开始试点的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的个人账户部分和2011年开始试点的城镇居民社会养老保险的个人账户部分均实施基金制。尽管上述两个个人账户部分并不存在“空账”问题所带来的融资挑战，但是它们无法回避文中所述的投资瓶颈。即使个人账户基金面临严重的保值和增值压力，两项个人账户制度仍得以试点推行，这体现了中国养老保障制度改革与发展过程中对基金制个人账户的路径依赖，改革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个人账户制为名义账户制正是摆脱这种路径依赖的关键一环。
注释：
①数据来源于《2010年度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事业发展统计公报》。
②根据相关数据整理计算所得。
③根据WDI数据，2006—2009年，中国毛储蓄额占GDP的比率分别为52%、52%、53%和54%。
④目前养老保险的统筹层次特别低，大部分地区是县级统筹，资金跨统筹区域流动很难。
⑤根据相关数据整理计算所得。
⑥数据来源于《第一财经日报》2010年7月20日第A7版《养老金个人账户失灵中国养老保险制度需改革》。
⑦根据《中国统计年鉴》历年数据整理计算所得。
⑧已做实的个人账户基金主要投资于国内资本市场。根据国际经验，大部分国家的社会保障基金主要投资于国内资本市场。
⑨
=内生增长率+1。
⑩测算结果中的替代率定义为退休者养老金与同期制度内工作者平均工资额的比率。
（11）名义账户制实施弹性退休年龄制以激励参保者增加从业时间。退休年限设为12年可消除弹性退休年龄给测算带来的不确定。无论职工实际退休年龄是多少岁，其退休年限均为12年。为计算方便且不影响分析，将退休年龄设定为60岁。
（12）根据相关数据整理计算所得。
（13）名义账户制度为现收现付制度，根据叠代模型，在缴费率一定的情况下，其内生增长率即收益率为工资收入总额增长率，即通货膨胀率和实际工资收入总额增长率之和。
（14）数据来源于SSIA（Swedish Social Insurance Agency）于2009年出版的《Annual Report of the Swedish Pension System 2008》。
（15）根据中国养老保障体系发展现状，企业职工养老保障体系主要包括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企业年金及个人养老储蓄等层次。
（16）其中大部分为全国社会保障基金。
（17）2000-2009年，全国社会保障基金（NSSF）年均投资收益率为9.75%，但是，如果将通货膨胀与管理费用计算在内，其收益率恐会大打折扣。但NSSF与个人账户基金存在差异：前者的责任主体为政府，投资结果影响的直接利益主体亦为政府；而后者的产权为参保者个人，投资结果影响的直接利益主体亦为参保者本人。因此，即使NSSF的投资收益率处于不利境地，政府也会积极采取措施注入资金，以保证NSSF的积累。较之个人账户基金，NSSF能够增强国民对养老金制度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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