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观察
高房价对人力资本积累的阻碍路径及效应研究
李广昊，梁泽闽，周小亮
(福州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福建 福州 350108)
摘 要: 文章基于C-D效用函数与住房市场局部均衡模型推导高房价—收入差距—人力资本积累的影响路径。利用2002-2017年27个省的省域面板数据，并构建PVAR模型采取系统GMM估计、脉冲响应分析、方差分解的方法考察我国高房价是否通过收入差距阻碍人力资本积累。研究表明：高房价将显著的通过收入差距路径阻碍人力资本积累；本路径中，高房价短期内对人力资本积累的阻碍效应将增加而长期阻碍效用将逐步降低；此外，从方差分解结果来看，高房价通过收入差距对人力资本累积的阻碍效用解释程度约为8%较为有限，同时阻碍效应具有一定滞后性。
关键词: 高房价；人力资本积累；阻碍路径；阻碍效应；PVAR
一、引 言
人才是驱动发展的第一动力，是技术、制度创新的根基，也是促进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因素。现代经济增长理论中，人力资本是驱动经济增长的重要源泉之一。Romer(1990)将人力资本引进内生增长模型，认为知识水平、专业技能在经济增长中具有重要作用[1]。我国经改革开放数十年发展后，传统的以廉价劳动力等低成本优势促进经济增长的方式正逐步失效。与此同时，我国人力资本积累速率2003年达到最高值，往后呈逐年下降态势[2]。因此，为配合经济高质量发展、中国制造2025等战略的实施，保障与促进人力资本积累提高劳动力质量显得更为迫切。
然而，自从房地产市场化改革以来,中国房价增长速度较之以前涨幅较大,2001-2016年的年平均涨幅为8.39%[3]；同时炒房现象日益严重，住房空置率逐步攀高，2002-2009年住房空置率上升约77%[4]。由于房价高企，造成包含住房成本在内的生活成本的提高，在房价较高的一些地区劳动者的生活压力日渐加大，“逃离北上广”一度成为热词。若“逃离北上广”成为普遍现象，则将对地区经济良性增长与高质量发展产生负面作用。在此背景下，高房价是否会阻碍该地区人力资本积累造成地区人才流失愈来愈受学者、政府的关注。
鉴于上述现实背景，本文将探寻高房价是否会对该地区人力资本积累产生阻碍效应、阻碍效应究竟如何、以何种途径对人力资本积累产生阻碍效应。
二、文献回顾
当前学者主要以家庭生育率作为中介传导因素探究高房价如何影响人力资本积累。学者们认为房价过快上涨将对家庭生育率产生收入效应与挤出效应：一方面，房价的快速上涨将导致居民生活成本的提高，导致其生育欲望的下降因而降低家庭生育率并阻碍人力资本的积累；另一方面，某些家庭预期未来房价上涨加大对房产的投资从而带来收入效应，此类家庭将避免受到房价上涨所引起的生活成本上升的影响，因而此类家庭的生育欲望并不会下降且人力资本积累也不会受到阻碍[5-6]。
而笔者注意到，高房价可能以收入差距这一途径影响人力资本的积累。通过对前人文献的梳理发现，拥有一套或多套住房的家庭将因房价上涨而获得资本收益，而无房家庭则无法因此获得资本收益，从而导致收入差距的拉大[7-10]。并且，高房价对收入差距的影响具有区域异质性：在房价较低、经济较不发达的地区，房价升高会降低收入差距；而在房价较高、经济较发达地区收入差距则会因房价升高而拉大[11-12]。同时，某些学者认为收入差距是阻碍人力资本积累的关键因素，收入差距的增加将导致低收入家庭减少自身或者后辈人力资本的投资进而阻碍人力资本积累[13-18]。高远东等(2016)则认为收入差距在短期内导致城乡居民人力资本积累水平的差距扩大，农村人力资本将向城市集聚，但长期内则会缩小城乡居民人力资本积累的差距[19]。
系统运行时，检索出的记录提供给话务员，再由话务员响应农民的诉求，所以检索结果集应该尽量精准。系统对检索的要求是检索出3～5条最相关的记录。可以看出，检索系统对检索的查全率要求不高，但要求非常高的查准率。
该意见强调，发展海水淡化产业要重点做好以下几项工作：一是加强关键技术和装备研发，二是提高工程技术水平，三是培育海水淡化产业基地，四是组建海水淡化产业联盟，五是实施海水淡化示范工程，六是建设海水淡化示范城市，七是推动使用海水淡化水，八是完善海水淡化标准体系。
三、高房价影响人力资本积累的路径分析
为印证笔者所猜想的高房价—收入差距—人力资本积累的阻碍路径，本文以舒尔茨人力资本积累理论为指导，基于C-D效用函数与住房市场局部均衡模型同时结合当前学者研究成果并加以发展，分两阶段探寻高房价通过收入差距对于人力资本积累存在阻碍效应的理论合理性。
(一)高房价—收入差距的理论推导
笔者在张川川(2016)等人研究的基础上加以发展，从住房市场(居民居住用途)的局部均衡模型入手，梳理高房价与收入不平等之间的理论关系。我们有如下假设：①某个地区的家庭总户数为T ；②其中高收入家庭占总家庭数的比例为θ (0<θ <1)，与之相对低收入家庭的比例则为1-θ ；③某个地区所有家庭的总收入为Y ；④高收入家庭占总收入的比例为γ (0<γ <1)，低收入家庭占总收入的比例为1-γ ；⑤基尼系数为J =γ -θ ;⑥x 代表房屋商品，y 代表其他商品；⑦a 为购买房屋商品的份额，1-a 为购买其他商品的份额；⑧房屋商品的价格为p ，其他商品的价格假设为1；⑨房屋商品的供给函数设为S =bp ；⑩假定高收入家庭和低收入家庭的效应函数形式相同，设为：U =x a y 1-a 。
同理可得低收入家庭的房屋商品消费量：
(1)
(2)
(3)
将x 用y 的表达式代入高收入家庭的约束方程中，可得：
(4)
解出高收入家庭对x 商品即房屋商品的消费量：
(5)
求解效应最大化，我们可以得到：
经对上述文献的梳理，笔者猜想高房价或许可以通过收入差距这一途径进而影响人力资本积累。下文笔者将试图给予该影响途径的理论机制探讨与实证分析。
(6)
上文的理论分析解析了高房价是否会加剧收入差距。本部分将试图探寻收入差距与人力资本积累的理论依据。我们同样做出如下假设：①某区域内代表性高收入家庭的收入为m ；代表性低收入家庭的收入为θm (0<θ <1)。②商品x 为可以形成人力资本的商品，其价格为P x ；商品y 为其他商品，价格为1。③收入差距水平为
④假定所有家庭的效应函数形式相同，设为：U =x a y 1-a 。
定义R为房价收入比，公式为房屋价格除以收入，这里收入分别用高收入家庭的平均收入和低收入家庭的平均收入代替，解得：
(7)
(8)
转换形式得：
(9)
(10)
从式(9)和(10)可以得出，无论是高收入家庭还是低收入家庭的房价收入比R 均对基尼系数J 具有正向影响，即高房价将导致收入差距增加。
(二)收入差距—人力资本积累的理论推导
对房屋商品的消费总量为
联立供给函数求得
在虾稻鳜综合种养模式中，为了保证各物种足够的生存空间，对水产动物的产量进行了控制，虾单产1 950 kg/hm2，水稻单产6 250 kg/hm2，鳜鱼单产825 kg/hm2，饵料鱼单产375 kg/hm2，单产水平虽不高，但利润仍达77 125元/hm2左右，利润是水稻单作的10倍以上。在该模式中，由于饵料鱼转化为鳜鱼的饵料，其单项效益为负值。从虾稻鳜综合种养的生产经营情况来看，克氏原螯虾和鳜鱼的经济效益明显高于水稻的种植效益。
(11)
整理得：
通过对效用最大化的求解，可得：
(12)
对于高收入家庭，其收入水平为m ，联立预算约束方程：
(2)使用专用车门对中工装(见图10)调整车门，以保证车门对中良好。车门对中工装为左右对称结构，操作时，先将对中工装安装在客室车门中心点处，然后将左右门页贴靠对中工装，最后拧紧相关紧固螺栓。
(13)
解得：
同理解得低收入家庭对商品x 的购买量为：
将收入差距水平
代入上式整理得：
(14)
对式(14)求一阶偏导得：
北京市委农工委书记、市农委主任孙文锴也表示，通过举办此次活动，增强了首都人民对吉林的了解，丰富了北京的“米袋子 ”“ 菜 篮 子 ”“ 肉 铺 子 ”“ 果 盘子”，促进了北京与吉林的贸易流通合作，实现供需互惠双赢。两地政府部门、农业企业、民间组织的全面交流也将推动两地农业发展再上新台阶。
(15)
由式(15)可知，由于其一阶偏导小于0，当收入差距水平J 上升时，低收入家庭将减少其对形成人力资本的商品x 的购买，从而使人力资本积累减少。因此，收入差距会导致人力资本积累的减少。
综上所述，高房价将正向作用于收入差距，而收入差距的拉大则会阻碍人力资本积累。因此，从理论角度来说，高房价—收入差距—人力资本积累的影响路径似乎合理，但仍需实证检验。
眼下，B公司急需做的就是增加培训人员的编制。以东北市场为例，之前负责该区域市场的培训人员仅有2名，而经销商100多个，在市场竞争压力和公司快速发展要求的大前提下，对于经销商的内部运营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所以势必需要增加对于经销商的培训力度。由于东北市场下辖6个销售区域，建议每个销售区域增加一名培训主管，如此培训组人员由原来的2人增加至8人，而培训组人员工作对接模式也应调整为由营销总部直接对接区域培训组，区域培训组对接区域内训师，同时对接区域经销商。因区域内培训人员日常工作与经销商对接较多，其对经销商的需求会更加了解，而且在内训师的配合下，便可以更好地满足培训要求。
算例3的电动汽车SOC变化和调制功率变化曲线如图11所示。由图11可知,与算例2相比,算例3的电动汽车在设置的光伏功率波动区间,即在12:00～14:00之间开始放电,SOC下降较快,电动汽车的调制功率在12:00～14:00之间为正,以此来改善母线电压质量。
四、变量选取与数据来源
(一)变量选取与测度
笔者选取省域人力资本增长率(HCGR)作为衡量人力资本积累的变量。省域人力资本增长率可以直观地看出该地区人力资本积累的速率。我们首先需要测度省域人力资本存量A ，借鉴柏培文(2010)[20]的研究并考虑可操作性与数据可得性，本文与多数文献相同使用教育年限法求得省域人力资本存量A 。教育年限法依据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反映人力资本存量水平，其计算方法为：假设t 期内社会中该省劳动力数量为L t 以及当地劳动力平均受教育年限Y t ，那么该省人力资本存量为：
A =Y t L t
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孔子说：“用政令管理民众，用刑罚整顿民众，民众只求不被惩罚，而没有廉耻之心；用道德引导民众，用礼制同化民众，民众不仅会有廉耻之心，而且有归服之心。”)
(16)
其中，劳动力平均教育年限的计算方法为：劳动力平均接受教育年限为Y t ，文盲、半文盲的就业人口比重为a ，接受小学教育的就业人口比重为b ，接受初中教育的人口比重为c ，接受高中教育的人口比重为d ，接受大专及以上的就业人口比重为e ，其计算公式为[21]：
Y t =1.5a +7.5b +10.5c +13.5d +17e
(17)
得到省域人力资本增长率(HCGR)。
(18)
得到省域人力资本存量A 后，根据公式：
使用专门设计的问卷来了解大学生词典使用具体情况和英语四级成绩。问卷是以玛丽亚[11]研究翻译学习中词典使用问卷的基础上，根据中国大学生的实际情况进行了修改。主要内容涉及：研究对象的年龄、性别、大学英语四级(CET4)的成绩、经常使用的字典类型及具体名称(在线词典，电子词典，纸制字典)、在何种语言活动中词典使用频率最高，可以排序(写作、 听力、 阅读、口语，翻译)、词典使用频率(每天很多次，一天内使用几次，一周一次，两周一次甚至更长)、查字典的目的是(拼写、例句、 用法、其它)、是否使用附录、是否阅读使用说明、查字典时是否遇到的困难、如有困难，导致困难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字典的使用频率等。
如何科学地衡量房价水平是学者们的探讨热点，科学的房价衡量指标需表现出居民房产购买能力、房价泡沫水平。机械地使用住房价格无法体现高房价的“高”字所在。借鉴陈立中等(2016)的研究成果我们使用房价收入比(R )作为衡量房价水平的变量，房价收入比是学者常常用来判断居民是否可承受住房市场价格的指标[22]。由于各地区居民收入的差异，相较于住房价格，房价收入比可以更好地反映当地居民对于当地房价的接受程度。其计算方法为：假设t期内某个地区的住房平均价格P t ，当地居民的收入水平Y t ，那么房价收入比(R )可通过如下方法计算：
(19)
居民收入基尼系数(J )是国内外学者衡量收入差距较为常用且合适的指标。基尼系数的测算方法中借助洛伦茨曲线的面积法与平均差法是较为常用的方法。考虑数据可得性与易操作性，本文参考使用Sundrum(1992)、田卫名(2012)[23-24]的方法所测算的居民收入基尼系数，具体公式如下：
(20)
式(20)中，J 为城镇居民或农村居民收入基尼系数，P 为总人口，W 为总收入，W i 为累积到i 组的收入。并进一步借助Sundrum(1990)的方法对总体居民收入基尼系数进行测度，如公式(21)所示：
利用上述新建的薄层色谱法对本次抽验样品进行检测，发现有3批标识名称为“南五味子”的饮片实际为五味子饮片，19批标识名称为“五味子”的饮片实际为南五味子饮片。
(21)
式(21)中J c 、J r 分别为城镇居民与农村居民收入的基尼系数，P c 、P r 分别为城镇居民、农村居民的人口比重，u c 、u r 为城镇居民与农村居民的人均收入，u 表示该地区总体人均收入。
(二)数据来源
本文研究的时间跨度2002-2017年，依据上述指标体系选取了我国27个省份(除港澳台、西藏、吉林、山东、海南)16年的面板数据。这一时期横跨了中国房地产改革以来的时段，数据更具代表性。此外，这一时期的数据相对较为完整，因此具有较强的实证研究价值。数据源于历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劳动统计年鉴》《中国人口统计年鉴》、历年分省统计年鉴、万德数据库等。非直接数据经笔者整理计算得到。
五、PVAR模型建立及实证结果分析
(一)PVAR模型的建立
本文基于我国27个省域数据并选用面板VAR(PVAR)模型研究高房价是否会通过收入差距这一路径阻碍人力资本积累。Holtz-Eakin(1988)[25]提出的PVAR模型可以有效地检验变量间的影响关系，并排除特殊个体对估计量造成的影响。因此本文选择PVAR模型进行实证分析，并借鉴陈丽丽等(2014)[26]对交互项的使用思路进行建模，模型如下所示：
(22)
式(22)中，y i,t 是一个包含了两个变量的向量，包含人力资本增长率(HCGR)、房价收入比(R )和居民收入基尼系数(J )的交互项(RJ)，交互项(RJ)用以反映房价收入比(R )以居民收入基尼系数(J )为基础影响其他变量以体现影响路径；并且我们引入省域层面的固定效应f i 来体现个体的异质性，同时引入反映省域的时点效应变量γ i,t 用来体现在同一时期来自不同省域的特定冲击；p 为滞后阶数；最后μ i,t 是一个符合正态分布的随机扰动项。
(二)数据平稳性检验
PVAR模型需要数据具有平稳性，因此数据整理后，需要对数据的平稳性进行检验。而本文选取的几个变量数据都是面板数据，运用传统的ADF方法来检验并不准确。本文根据面板数据的时间跨度和样本数比较，最后选取LLC准则来确定相关变量是否平稳,结果见表1所列。
表1 根据LLC准则的面板数据平稳性检验
由表1可知，LLC在1%的置信水平上拒绝原假设，因此人力资本增长率(HCGR)、房价收入比(R )和居民收入基尼系数(J )的交互项(RJ)具有平稳性。
(三)PVAR模型的估计结果
PVAR模型的使用需要先确定最优滞后阶数，笔者使用AIC，BIC和HQIC三个信息准则判定最优滞后阶数。该原理的一般准则是根据最小量的信息选择模型的最优滞后顺序。检验结果如表2所列，所有三个信息标准都是在三阶滞后时获得最小值，因此本文选择滞后三阶的PVAR模型。
表2 PVAR最优滞后阶数检验结果
注：*表示在10%的水平下显著。
最优滞后阶数确定后，我们将对模型加以估计，笔者使用Stata14.0软件对三阶滞后的PVAR模型加以系统GMM估计，估计结果如表3所列。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L.h_RJ的系数为负且具有显著性，在一定程度上表明高房价通过收入差距阻碍人力资本积累。但PVAR模型考察的是一个动态的、相互作用的系统内变量间的相互影响，因而不能仅仅观察其系数而下定论，尚需要使用脉冲响应进一步分析。
表3 面板VAR模型的系统GMM估计结果
注：***表示在1%的水平下显著。
(四)脉冲响应分析
脉冲响应函数是通过考察随机扰动项的标准偏差对其他变量的当前值和未来值的影响而进行分析。这种分析方式能够使用图像直观地描述变量之间的动态相关性，并且可以从中获得变量之间的时间延迟关系。笔者通过给变量一个标准差的冲击，并且使用Monte Carlo模拟500次，最后得到脉冲响应函数图如图1所示，在图中笔者描绘出了95%的置信区间。图中横坐标轴表示冲击的响应期数，最多为6期。纵坐标轴表示的是变量之间的响应程度，通过响应的正负和大小来分析一个冲击会对变量造成的影响。
矿区采用工业矿体品位为≥8%；3.5%≤低品位工业矿体品位<8%的标准，在区内圈定了3条矿化带、1条晶质石墨工业矿体、13条晶质石墨低品位矿体(表1)。
为反映笔者猜想，我们需观察人力资本增长率HCGR对交互项RJ冲击的响应。图1(b)表明，人力资本增长率HCGR在受到房价收入比与基尼系数的交互项RJ的冲击后，当期人力资本增长率HCGR的响应为负；而后几期内负向响应逐渐增加，当到达某个拐点时，负向响应逐渐减小，并具有向零收敛的趋势。笔者认为造成此种现象的原因应是房价上涨初期所引起的收入效应，使一部分有房或有多套房的家庭通过出售房屋使收入水平增加，而无房家庭不仅无法享受房价上涨所带来的收入效应，同时还需要为购房付出更多的支出，此阶段使收入差距拉大，对于人力资本积累的阻碍程度增加；而后当拥有房屋的家庭出售房产后并且预期房价不再上涨，这些家庭将不会进一步增加房产投资因此这些家庭所享受的收入效应也逐渐消失，收入差距水平无法进一步拉大；同时由于房价上涨会对城镇化进程产生正向影响，而城镇化水平的提高则在一定程度上降低收入差距(张媛媛等,2018)[10]，因而高房价对人力资本积累的阻碍程度因此趋于下降。
发现缺陷的活动是指在进行什么活动时发现了缺陷。该文主要研究软件产品发布后的缺陷分析，因此，这里发现缺陷活动的取值为系统维护阶段，代表的含义为在用户实际使用过程中，检验软件在复杂环境下运行是否稳定可靠，功能是否满足需求。
图1 三阶滞后HCGR、RJ脉冲响应图
此外，图1(c)显示，交互项RJ在受到人力资本增长率HCGR的冲击后响应为正，表明人力资本积累速率的增加会对房价造成正向影响。这与骆永民等(2013)[27]的研究结果类似。人力资本积累速率的增加导致人力资本水平的上升，进而促进经济增长。随着地区经济增长居民收入也不断增长。同时国内历史习俗导致居民对房产的偏好较高，因而在居民收入提高的同时对房产的购买欲望也随之增加导致房产市场的需求上涨，因而变相推高房价。
(五)方差分解分析
为了更精确地考察房价收入比与基尼系数的交互项RJ 对人力资本增长率HCGR波动的解释程度，笔者基于PVAR模型的估计结果进一步进行方差分解分析，方差分解可以得出解释变量的冲击对被解释变量波动的解释，结果见表4所列。
从表4结果可以看出在第10、20、30个预测期结果几乎相同，可以说在第10个预测期以后整个模型基本趋于稳定，增加预测期对于结果是并无影响。表4第10、20、30个预测期的结果中，房价收入比与基尼系数的交互项RJ对人力资本增长率HCGR波动的解释程度分别为7.8%、8.1%、8.1%；而人力资本增长率HCGR对自身波动的解释程度分别达到61.3%、61.1%、61.1%。随着预测期的增加，房价收入比与基尼系数的交互项RJ对人力资本增长率HCGR波动的解释程度稍有增加，而人力资本增长率HCGR对自身波动的解释程度稍有下降，这表明房价收入比与基尼系数的交互项RJ对人力资本增长率HCGR的冲击具有滞后效应。这与前文中脉冲响应的分析结果相印证，高房价通过收入差距对人力资本积累的影响呈短期内逐渐增加的态势。
表4 方差分解结果
同时，对比前人研究成果，房价收入比与基尼系数的交互项RJ约8%的解释程度相对有限，因此，高房价—收入差距—人力资本积累并不是影响人力资本积累最主要的途径但仍是其影响路径之一。人力资本影响因素是当前研究热点，总结前人研究成果，教育投资、医疗卫生水平、城镇化与经济开发程度均为影响人力资本积累的重要因素。因而可能导致该交互项对人力资本增长率HCGR波动的解释程度有限。
六、结论及相关建议
本文基于PVAR模型运用系统GMM、脉冲响应与方差分解的方法分析变量间的影响方向与影响程度，并使用房价水平与收入差距水平的交互项说明其影响人力资本积累的路径。研究发现：①系统GMM估计结果显示，房价收入比与基尼系数交互项RJ的系数为负，高房价将通过收入差距这一路径阻碍人力资本积累。②基于脉冲响应结果，高房价通过收入差距最初几期内对人力资本积累的阻碍效应将逐渐增加，经历拐点后高房价对人力资本积累的阻碍效应将逐渐降低。③方差分解结果表明，房价收入比与基尼系数的交互项RJ对人力资本增长率HCGR波动的解释程度约为8%，但随着预测期的增加其解释程度稍有上升表明其影响具有滞后效应，高房价—收入差距—人力资本积累并不是影响人力资本积累最主要的途径但仍是其影响路径之一。
基于以上研究结论，结合我国当前情况，提出如下建议：第一，追根溯源，从源头入手控制房价过快上涨。房价的过快上涨存在需求拉动、成本推动两方面。需求上应当着重治理投机行为打击炒房；成本上应当增加土地供给，降低土地成本。第二，从切断其阻碍路径入手缩小收入差距，改善收入分配结构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切断高房价阻碍人力资本积累的路径。第三，扩大人力资本投资加快人力资本积累。在增加教育经费、医疗经费的同时提升人力资本投资效率完善经费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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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the Obstruction Path and Effect of High Housing Price on Human Capital Accumulation
LI Guang-hao, LIANG Ze-min, ZHOU Xiao-liang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Fuzhou University ,Fuzhou 350108,China )
Abstract : Based on the C-D utility function and the housing market partial equilibrium model to derive high housing prices - income gap - the path of human capital accumulation. On the basis of the panel data of 27 provinces in 2002-2017 and the PVAR model, this paper uses the methods of GMM estimation, impulse response analysis and variance decomposition to investigate whether China's high house prices hinder the accumulation of human capital through the income gap. The results show that high housing price will significantly hinder the accumulation of human capital through the path of income gap; in this path, the blocking effect of high house price on human capital accumulation will increase in the short term and decrease in the long term; in addition, from the results of variance decomposition, the explanation degree of high house price through income gap to human capital accumulation is about 8%, which is relatively limited, and the effect of hindrance has a certain lag.
Keywords : high housing prices; human capital accumulation; obstacle path; obstacle effect; PVAR
中图分类号： F293.3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7-5097( 2019) 12-0113-06
[DOI ]10.19629/j.cnki.34-1014/f.190827010
收稿日期： 2019-08-27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驱动经济发展新动力的理论基础与实践路径研究”(16AZD002)
作者简介：
李广昊(1995- )，男，安徽合肥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宏观经济理论、政策；
梁泽闽(1993- )，男，福建龙岩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对外经济贸易；
（ 来源：《黑龙江日报》 2018-08-19 http://epaper.hljnews.cn/hljrb/20180819/374851.html ）
周小亮(1963- )，男，江西吉安人，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制度经济学，产业经济学。
[责任编辑： 张 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