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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费启动的功能，除依存于消费启动的力度以外，还受消费启动的方式制约。消费启动力度的大小，也与消费启动方式的选择密切相关。我国首次消费启动起步于经济复苏的初期，此时经济运行仍处于紧缩过程之中，消费启动方式的适当选择尤其具有重要意义。
一、消费启动方式的内涵
什么是消费启动方式？实行消费启动，应以居民收入为基本手段。消费启动方式是指，在调节经济运行的过程中，怎样运用收入这个手段来有效地促成消费增长。具体分析起来，它包括三层意思：
其一，通过什么方式来增加居民收入。居民收入为国民收入的一部分，国民收入的其他部分是政府收入和企业收入。从根本上说，居民收入的增长率决定于经济增长率，但它又受国民收入在三者间分配比例的制约。因而在经济增长率既定的条件下，居民收入增长率的水平可能有所不同，这取决于当时的政策导向。但是以什么方式来增加居民收入，对于政策制定和居民收入增长率也有相当影响。如果消费启动方式选择适当，在政府、企业和个人三方关系相协调的前提下，居民收入必然会有更多的增长。
从体制上看，居民收入来自两个方面：（1）政府分配， 属于政府分配的居民收入由计划调节而形成；（2）企业分配， 属于企业分配的居民收入由市场调节而形成。前者可简称为计划收入，后者则是市场收入。究竟依靠计划收入，还是凭借市场收入进行消费启动？这对于居民收入的增长不能不产生重要影响，理当属于消费启动方式的内涵，也是选择消费启动方式应予以明确辨析的。
其二，通过什么方式来增加居民消费。居民收入在其使用过程中分解为两部分：（1）生活消费；（2）储存或积累。从理论上说，消费增长率决定于居民收入增长率，但它又受居民收入在消费和储蓄间分解比例的制约。在居民收入增长率既定的条件下，消费增长率可能高一些，但也可能低一些。这属于微观经济的决策，是由家庭预算调节的。但是以什么方式来分解居民收入，这对于家庭决策与消费和储蓄的比例的形成也具有一定的影响。如果消费启动方式选择适当，在消费和储蓄相互协调的前提下，可把更多的居民收入用于即期消费，消费增长率将会达到更为适当的水平。
就居民收入的性质而言，有劳动收入和资产收入之分。而在收入的归属上，又有居民自有收入和借贷收入的区别。实行消费启动，究竟是依靠劳动收入还是资产收入，是凭借居民自有收入还是借贷收入？这对于消费增长率具有至关重要的影响，亦为消费启动方式的内涵所固有。在选择消费启动方式时，这也是必须予以具体辨析的。
其三，在居民收入的形成和使用中，以什么方式来排除经济紧运行的干扰。经济紧缩表现为经济增长率的下滑和物价水平的跌落。经济增长率的下滑将迫使居民收入增长率放慢，物价水平的跌落则使企业收益大量减少，居民收入增长率必定更为缓慢。如何抑制经济下滑和物价走低，这属于宏观决策。但是，以什么方式来排除经济紧运行的干扰，对于政策选择与居民收入的形成和使用也会产生重要影响。如果消费启动方式选择适当，尽管经济紧运行的态势一时难以扭转，消费增长率仍然有可能提高。
让我们作些具体分析：
在物价走低的情形下，市场收入的增长率最为缓慢。实行消费启动，如果主要依靠计划收入的增长，并以计划收入带动市场收入一起增长，那么，居民收入缓慢增长的状况就会有某种改变。而在经历或长或短的一个阶段之后，它将可能有明显的上升。
劳动收入的大部分用于消费，资产收入的大部分则用作投资。尽管居民各个阶层的收入水平不同，收入运行的这一状态却是相当稳定的，实行消费启动，如果主要依靠劳动收入而减少对资产收入的依赖，那么，消费缓慢增长的状况就会有适当的改变。而在经历或长或短的一个阶段之后，它就有可能继续上升到位。
贷款具有调节居民收入分配和使用的特殊功能。如果依靠消费信贷进行消费启动，即是说，银行把一部分居民的中长期储蓄转为另一部分居民作为即期消费之用，那就可起到加大消费启动力度的作用。西方国家普遍推行消费信贷，我们应予以认真探讨和借鉴。这是因为，消费热点的成长，无论如何是离不开消费信贷的支持的。可见，以什么方式来排除经济紧缩，特别是物价走低的困扰，这对于消费启动功能的实现，也是十分重要的。
二、消费启动方式的类型
收入是实行消费启动的杠杆。根据居民收入的性质、归属和来源，同时考虑到家庭支出的特点，消费启动的方式可分为三大类型：
1.财政型消费启动。这是以财政收入为依托，在调节财政支出结构的同时，相对增加居民收入的方式进行的。具体办法有二：（1 ）直接提高国家机关、事业单位职工的工资收入水平；（2 ）通过转移支付间接提高包括农民在内的低收入阶层的收入水平。上文所说的计划收入，就是由这两项收入构成。改革以来，虽然计划收入在居民总收入中的份额不断缩小，但它至今仍占有重要地位。
财政型消费启动是典型的政府行为，它具有如下特点：
第一，财政收支具有无偿的性质，一旦实行财政型消费启动，居民由此而增加的收入是相当稳定的，不仅如此，财政型消费启动还可以政府职能为凭借一步到位，起到立即扩大市场需求的作用。
第二，由实行财政型消费启动而增加的居民收入，基本上是中低阶层的居民收入。这部分居民收入反映在家庭支出方面，则主要用于基本生活消费。对未来不存在不良预期的情形下，其家庭预算的边际消费倾向比较高，所以，财政型消费启动对于抑制市场疲软的扩展和蔓延，会起到决定性作用。
第三，财政型消费启动的力度，在客观上受财政收入的制约，只是在经济运行严重紧缩，暂时又不宜大量增加投资的情形下，才可实行财政型消费启动。它多半是一次性的，既使其作用力度不足，也难以持续地进行。否则，它将造成或加大财政赤字。这也是不利于经济运行状况的改善的。
2.信贷型消费启动。这是以居民在银行的储蓄为依托，在调节信贷支出结构的同时，相对增加消费信贷的方式进行的。具体办法是，银行对有借款需求的家庭，以其实物资产或金融资产为凭证进行贷款，居民由此而获得的收入，按照经济体制属于市场收入。当然，它具有暂时的性质，因为借来的钱总是要偿还的。
信贷型消费启动的主要特点是：
第一，信贷收支不是无偿的，而是有偿的。信贷资金的运行受利率的调节。表现在：在利率上升时，信贷资金的供给增加，而信贷资金的需求减少；在利率下降时，信贷资金的供给减少，而信贷资金的需求增加。基于此，信贷型消费启动必将经历由利率波动而引起资金供求不断发生变化的过程。所以它不同于财政型消费启动，既不稳定，又是不会一步到位的。
第二，无论耐用品消费还是住房、教育、旅游等消费，都属于高层次消费。由实行信贷型消费启动而暂时从银行获得的居民收入，反映在家庭支出上，主要用于生活水平的提高。因而它不同于财政型消费启动，不是现有消费层次的充实和丰富，它具有更重要的意义，即着眼于消费层次的上升。实践经验表明，消费热点正是在消费层次上升的过程中形成的。所以，实行信贷型消费启动不但可抑制和缓解市场疲软，更为重要的，是能够促使市场由疲软走向兴旺和繁荣。
第三，信贷型消费启动的力度，直接决定于利率。因为消费信贷的实质是把一部分居民的储蓄，转为另一部分居民作为生活消费之用。这种转化在客观上受到利率的制约。利率的水平，一方面要有利于居民扩大储蓄，以促进信贷资金供给的增长，另一方面又要有利于资金贷出和使用，以促进信贷资金需求的增长。只有如此，才会加大信贷型消费启动的力度。否则，利率升降无论损害任何一方的利益，都不能推进信贷型消费启动。
3.混合型消费启动。所谓混合型消费启动，是指既实行财政型消费启动，又实行信贷型消费启动。这两种启动方式不仅可以相互容纳，而且当二者结合为一体之时，兼有双方各自的优势，能成为调节经济运行的一种强大的力量。
最后应当说明，以上对消费启动方式的类型划分，在居民各种收入中未考虑其自有市场收入。就是说，既未考虑居民来自市场的劳动收入，又不涉及居民来自市场的资产收入。这是因为，在市场疲软仍在扩展和蔓延的情形下，市场收入的增长极其缓慢。但是消费启动已刻不容缓，决不能等到市场收入有更多的增长之后再具体实施，而必须立即为发挥收入杠杆的作用另辟途径。
在这时，可用于增加居民收入的资金主要有两个：一是财政资金；二是信贷资金。在经济紧运行的情形下，国家财政的状况也相当困难。但政府凭借其职能，可通过调节预算收支的办法，把更多的财政资金用于增加中低阶层的居民收入，并以此来促成和支持消费启动。
在经济紧运行的情形下，居民的消费倾向偏低，而储蓄倾向偏高。高储蓄可为开展消费信贷提供更充分的资金来源。但是，由于边际消费倾向偏低，因而开拓消费信贷并非易事。为此，必须正确运用消费政策，其中心是取消长期以来对消费的种种限制，同时对住房、汽车等大件商品的消费贷款予以具体扶持。比如，对住房、耐用消费品，适当降低贷款利率或予以消费补贴。这样，就可有力地拓展消费信贷，消费启动的力度将会因此而增强。
所以，实行消费启动应主要靠财政和信贷资金，一般的市场收入不能作为划分消费启动方式的根据。当然，随着消费启动的实施，市场疲软将逐渐化解，市场收入的增长率也将有所上升。而消费启动的过程，在这里将表现为以计划收入带动市场收入增长的过程。同时，这也是消费启动的力度不断增强的过程。
三、物价走低对消费启动的影响
近几年物价持续走低，经济增长率呈现缓慢下降。目前在继续实行投资启动的同时开始实行消费启动，其目的在于抑制物价下降，并促使经济增长率能止跌回升。然而，物价水平的降低对于消费启动又具有严重制约作用。怎样减轻或排除物价下降的不良影响，以加速消费启动的进程，便成为当前人们普遍关注的重要问题。
物价水平降低对消费启动的影响，表现在：
1.居民收入的增长受到严重抑制。消费是收入的函数，它将伴随收入的增长而增长。实行消费启动要求收入增长率等于或稍高于经济增长率至少应接近于经济增长率。即是说，二者应大体同步增长。可是在物价水平降低的情形下，居民收入的增长是难以到位的。
实行消费启动，何以要求收入与经济同步增长？因为市场容量决定于经济增长率。经济增长一方面为市场带来商品供给，另一方面又引发商品需求于市场。问题在于在经济增长率为已定的条件下，商品需求呈现严重不足，市场形势则异常疲软。究其原因众多，但归根到底，是由于收入增长率明显低于经济增长率，以及消费滞后所致。消费启动的功能是扩大商品需求，以便容纳更多的商品供给，从而缓解乃至消除市场疲软。但是要成功地做到这一点，就必须使收入增长率大体等同于经济增长率。
在物价水平降低的情形下，为什么居民收入增长率难以到位呢？居民总收入决定于两个因素：（1）平均收入；（2）就业人数。通常，居民平均收入的增长是以企业平均收益的稳定增长为前提条件的。平均收益增长率越高，平均收入的增长率也越高。但是市场疲软和物价水平的下降，将使企业平均收益相对减少。市场疲软清晰地显示，有相当一部分商品在市场上被积压下来，它不能形成企业的收益。物价水平的降低则意味着，出售同一数量的商品并非得到相同的收入。所以物价走低对居民平均收入的增长，必然产生严重的制约作用。纵然平均收入仍在增长，它也达不到应有的高度。
就业人数的增长率决定于经济增长率。经济增长率越高，就业人数的增长率也越高。在平均收入既定的条件下，居民总收入将随着就业人数的增长而增长。但是市场疲软将迫使一部分企业退出市场，失业和下岗者随之增加。而物价水平的下降，则使已退出市场的企业难以重新返回到市场，失业和下岗人数将稳定于高位。所以，物价水平的降低不但抑制居民平均收入的增长，更为严重的是制约居民总收入的增长。
以上是就劳动收入而言。若考虑到以储蓄存款为主要标志的居民金融资产及其收益，那么，居民总收入的增长必然更为缓慢。这是因为，物价走低将导致利率下降，居民金融资产收益将被迫减少。
2.城乡居民收入的差距被拉大。近几年在物价不断走低的情形下，城市居民收入和农村居民收入的差距明显扩大，直接成因有二：
（1）在物价水平降低的过程中，农产品价格降低得过快。 一个时期以来，我国物价的波动呈现出这样的特点：在通货膨胀日益严重之时，农产品价格的上涨幅度最高；而通货紧缩日趋明显之时，农产品价格的下跌幅度最大。比如，1998年农产品价格下降了8%， 这相当于当年零售商品价格跌幅的近三倍。农产品价格是影响农民收入的主要因素。所以，尽管农产品连年丰收，农民收入的增长却是相当缓慢的。
（2）在经济相对萎缩的过程中，乡镇企业的萎缩更为严重。 一个时期以来，我国经济波动的特点是：在经济增长率上升时，乡镇企业的增长率最高，有时达到30%以上；而在经济增长率明显下降之时，乡镇企业增长率下降得最快，由通常的两位数变为一位数，仅仅稍高于一般经济增长率。在农村居民收入中，来自乡镇企业的收入约占1／3。所以，乡镇企业的相对萎缩对农村居民收入的增长，不能不产生重要的制约作用。
3.居民边际消费倾向被迫降低。边际消费倾向是指，在每增加一个货币单位的收入中可用于消费的比例。物价水平的下降不但抑制居民收入的增长，拉大城乡居民收入的差距，而且迫使居民边际消费倾向降低。
各阶层居民具有不同的边际消费倾向。一般地说，高收入者边际消费倾向较低，中低收入者边际消费倾向较高。物价水平的下降之所以迫使居民边际消费倾向降低，是因为：在为市场所积压和排斥的失业和下岗的群体中，中低收入者占大多数。这部分居民边际消费倾向较高，但他们缺乏必要的购买力。而高收入者具有相当高的购买力，但他们的边际消费倾向较低，且相当稳定。所以，把各部分居民作为一个整体看，其边际消费倾向是降低的。
例如，1998年我国国有经济职工比上年减少约2000万人，除离退休者外，都加入到了下岗者的行列。其中有一部分经过一段或长或短的时间，又重新上岗。即使如此，居民收入的增长率也必然下降，其边际消费倾向更是降低的。
总之，在物价水平降低的情形下，消费启动必然受到多方面的制约。当然物价降低会增加居民的实际收入，即是说，实际收入增长率将大于货币收入的增长率。这有助于增加居民的消费。但是，能够扩大商品需求和启动市场的并非居民的实际收入，而是货币收入。所以，如果不是简单地考察居民的消费水平，而是着重考察市场均衡的状况，我们应更加重视对货币收入的考察和分析。
四、混合型消费启动的优势
消费启动方式的选择，必须慎重考虑各种启动方式的利弊。最好的办法是把这两种类型结合起来，实行混合型消费启动。我国1999年秋季开始的首次消费启动，正是混合型消费启动，在我们看来，它的主要理由有三：
其一，它可增强目前消费启动的力度。我国首次实行消费启动，是从财政型消费启动起步，同时又辅助以信贷型消费启动。为实行财政型消费启动，政府大幅度地提高了机关和事业单位职工的工资，并提高了最低生活社会保障线。但是这仅限于城市中低收入阶层中的一部分居民，中低收入阶层中的另一部分居民，主要是各类企业中一般职工的工资并没有随之增长。农民收入暂时也难以增长。因而，尽管财政型消费启动可以一步到位，它的作用力度仍然是明显不足的。
实行混合型消费启动，上述缺陷可得到适当弥补。因为借助消费信贷，一部分居民的储蓄将转化为另一部分居民的债务收入，并附于特定的生活消费。这就会加大消费启动的力度。消费信贷不仅适用于城市，也适用于农村。随着消费信贷范围的扩大，城乡用于消费的居民收入就会有更大程度的增长。消费启动的进程决定于它的力度。所以，实行混合型消费启动，不仅能增强目前消费启动的力度，还可加快消费启动的进程。
其二，它可扩大目前消费启动的领域。由于只是促成中低收入阶层居民收入的增长，因而财政型消费启动的作用，主要是影响居民的基本生活消费。虽然这可起到抑制和缓解市场疲软的作用，但不足以促进市场的振兴。市场的振兴离不开消费领域的扩大。所以，尽管财政型消费启动具有可靠的收入保证，但其作用领域有限，是难以带来市场振兴的。
实行混合型消费启动可适当弥补这一缺陷。这是因为，消费信贷的用途不是购买一般消费品，而是购买汽车、住房等当前高档消费品。显然，借助消费信贷可逐渐扩大消费领域。不仅如此，它还将促使消费层次的上升。所以，随着消费信贷范围的扩大，一个兴旺繁荣的市场或迟或早会到来的。
眼前消费信贷的范围还比较狭窄，也不为人们所看重，更谈不到广泛接受。问题在于，那些高档商品或服务的价格和人们的收入不对称。在城市，工薪阶层买一辆轿车，最低的价格相当于三到五年的工资收入；买一套两间住房，即使是“安居工程”，其价格也相当于十几年乃至二十几年的工资收入。鉴于消费信贷可振兴常年疲软的市场，当前就应妥善解决收入水平和价格水平的失调问题。随着这个问题的解决，人们的消费观念和银行贷款的方向也会发生重要变化，并促使消费信贷不断扩展。我们不要以为，消费信贷只是西方国家的事情，在我国不会生根。
其三，它可推动消费热点的形成。消费无热点已构成我国市场的一种常态。究其原因，是多年间居民的消费层次没有上升。请牢记，消费热点一定是在消费层次提高的过程中出现的，它反过来又会推动消费层次的进一步上升。上文谈到，实行混合型消费启动可增强消费启动的力度，扩大消费启动的领域和提高居民消费的层次。既然如此，它必定会推动消费热点的形成。消费无热点的市场一定是疲软的市场。我们说，一个兴旺发达的市场终将到来，这也是一个重要根据。
可见，混合型消费启动的优势是十分明显的。
自1999年下半年实行混合型消费启动以来，全国市场形势已有所好转。表现在：伴随市场容量的扩大，市场疲软有了一定程度的缓解。当前物价水平在下降，不过降低的幅度已大体稳定。这是物价止跌回升的前兆，也是市场形势初步好转的一种体现。
目前问题在于，怎样提高市场收入的增长率。虽然混合型消费启动不以市场收入为手段——当时市场收入增长异常缓慢，但是在其具体实施过程中，在一定阶段上，必须着力于提高市场收入的增长率。同时市场疲软的缓解和市场容量的扩大，也为市场收入增长率的上升提供了可能。但是要把这种可能转变为现实，还必须实行正确的政策导向。例如，对优秀企业家实行年薪制，允许科技等生产要素和无形资产参与分配，以及监督企业及时支付投资者的资产收益。这些都会带动市场收入的增长，加快消费启动的进程。
市场收入在全部居民收入中所占份额大大超过计划收入，居第一位。实行混合型消费启动，必须通过扩大市场容量，推动市场收入的增长。关于居民收入和市场容量的关系，我们可以这样来理解：居民收入的增长，将促使市场容量扩大，另一方面市场容量的扩大，又为居民收入的增长提供了市场条件。实行混合型消费启动，在上述意义上可以说，是为了改变市场收入缓慢增长的状况，提高其增长率，并为调节经济运行提供最大的力量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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