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聊的人论文

一个无聊的人

/王一博

一头猪飞起来需要多少只气球?

27岁的王村村试图为猪实现一个梦想。他在重庆的山头上找了一块草坪,在附近农家买了一头160斤左右的猪,又请来70多位学生,每三四个人负责一个氦气罐充气球。四个小时后,他们充了一两万只氦气球,绑在一起,系在那头猪的身上,然后——

即将离地的时候,猪跑了。

代替猪站在一两万只气球底下的,是王村村。他弯着腰,努力保持重心向下,气喘吁吁地对着镜头说:“我拉不动了,快点来(帮忙)。”

事情的结果显然和王村村之前的设想不大一样。在他的想象中,这本该是件浪漫的事。可到最后,“周围人都在看你的时候,你整个感觉,就像你和猪结了一个婚”。

时隔一年多,王村村再次回忆起那个场景,摇头笑了:“有一瞬间觉得我是世界上最牛逼的小朋友。”

第一,高校在人才培养过程中,过于重视理论教学,学生对专业知识的掌握大多源自课堂教学。在实践实训环节,高校往往表现出较低的积极性;在教学环节,高校则过分强调理论教学,导致出现学术型教学倾向,淡化了各高校自身的特色。第二,高校人才培养计划方案的制订并非建立在认真调研社会发展需求的基础上,对社会企业、用人单位的发展前景没有深入了解,导致人才培养目标的制定出现不合理、与社会发展不相适应的现象[2];缺乏对社会行业发展的了解,高校在人才培养目标制定上就显得过于盲目,或是人才培养目标过于宽泛,或是过于重视专业技能培养而忽略对理论知识的学习等,导致学生日后难以较好地胜任工作岗位[3]。

这条让猪差点飞起来的视频,在微博上收获了135万点击量,4600多个点赞。弹幕上,不时蹦出来“超浪漫”,或是“无聊至极”。如今的王村村已经是坐拥近350万粉丝的微博大V,但依然很难给他的身份下定义——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是网红,是视频博主,也是一个在卫生间种水稻、给石榴籽选美的人。

他开始审视自己。整个2017年,他发微博的数量骤减,甚至一个月不更新。

“我与网友的战争”

几乎所有最无聊的问题都能在王村村这儿找到答案。比如,一颗草莓到底有多少颗籽?

“你本身就是一个无聊的人吗?还是为了迎合?”

答案是289.2颗。

②唐谷镇和秀麻乡北部以及河北乡东北部地质灾害中易发亚区(Ⅱ2)。该区位于县境中部中高山区,主要包括唐谷镇和秀麻乡北部、河北乡东北部地区,面积2 960.26 km2,占中易发区面积的78.22%。区内共发育地质灾害点27个,其中泥石流18条,不稳定斜坡4段,崩塌3处,滑坡2处。

德国政府关于提高德国人退休年龄的规定于2007年推出,明确表示了德国人退休年龄改革将缓慢地逐步由65周岁上调至67周岁,预计从2012年开始至2029结束,历时17年。德国政府规划将提升的2周岁退休年龄按照月份计数,共计24个月,前12个月将在2012年至2024年完成提升,剩余时间则解决剩下的12个月。德国针对不同出生年份的工作者也采取了分层次退休并领取养老金的政策[3]。

“就是好奇。”王村村至今都很难给这种无聊的事找出更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种好奇心从小就有。小时候,他好奇蜻蜓是什么味儿,就把蜻蜓抓来烤着吃。他好奇喂猪用的猪潲水是什么味,也拿来尝尝,“还挺好吃”。

在那条数草莓籽的微博下方,有网友开玩笑:“火龙果也去籽吧。”王村村还真照做了。他把火龙果切成37块长方片,挨块清理。清理到第11块时,已经花了三个小时。白天还要上班的他困得撑不住,认输了。

虽然败给了火龙果,但王村村成功干过这些事:

他花了六小时,知道了一碗大米大概有16250粒。

“我开始想在我的东西里找一个我自己的位置,和我自己真的想表达的东西。”王村村说。

这都是王村村在2016年做的事,他把它们定义为“古典主义无聊”。那时,王村村在北京一家广告公司上班,月薪三四千,在天通苑与人合租一个房间,房租2200元,每人负担一半。

他试图舔完一根拳头大小的巨型棒棒糖,三个小时后,他的舌头肿了,口齿不清。他把没舔完的棒棒糖用真空包装起来,贴上“传家宝”“目前还没传到下一代”的字样。

他在快餐店点了30包大薯条,把它们倒在两个托盘上,一个人吃。这么做的原因是:“只是突然觉得,我生命中应该有那么多薯条。”

在看这部戏的时候,我有一种错觉,这部作品不是呈现在2018年的舞台上。我觉得这部作品如果放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能够立在舞台上,那它是一部非常有意义的作品。但是现在拿出这样一部作品来表现对那个时代的敬意,来表现我们当下对解放思想,对创新的这种渴望,我觉得似乎还不够,它本身创新不够,它的形式,它所反映的内容以现在的这种呈现,来表现这个题材,我有很大程度的不满足。

更早的时候,他在法国读金融专业。2015年,父亲做生意失败,为了不增加家里负担,王村村选择退学。另一个促使他离开校园的原因是,当时国内互联网蓬勃发展,移动支付更是造就了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每次回国,他都有种“被时代潮流抛弃”的担心。

退学后,王村村和朋友做一款资讯类APP,首先面临的问题是,第一批用户从哪儿来?于是,王村村开始研究微博,想借此吸引头批用户。他在微博上写诗、发布设计相关的内容,记录养萨摩耶的日常。他去微博大号下面抢热门评论,甚至为萌宠博主@回忆专用小马甲写过一首诗——确切来说是段子。他还花70多块钱在淘宝上买了1.5万名僵尸粉。

王村村第一次在微博上发布与无聊有关的事,是2015年。彼时,他发了一张喝养乐多的照片。有网友评论,为什么喝养乐多还要用吸管?他开始和网友较劲,把吸管编成了桃心、风车、星星……他把这条微博命名为“我与网友的战争”。后来的舔棒棒糖、数大米都属于“我与网友的战争”系列。

还有一次,有人在评论里开玩笑:“给你几根钢筋,你是不是能编出个鸟巢?”王村村接受了“挑衅”。他用手机搜出鸟巢的建筑图纸,一番研究后,发现鸟巢是24对钢珠加上周围钢筋结构的排布。他花了两个小时,用电钻、钢丝做出了迷你版鸟巢。这条微博收获的转发量终于突破了100。这也让王村村“第一次觉得用点脑子也能干点什么事”。

这些看似无聊,与网友对着干的举动,逐渐成为王村村最受欢迎的微博。在他看来,选择无聊只是一个定位,“你做这个东西,它总需要一个定位,只是我选了无聊而已”。

目前,国内外有关流体瞬变流的研究已深入到气液两相瞬变流问题,同时如何更加经济、有效地防止水锤事故,根据实际情况寻找最优的防护对策也是一项长期的研究课题。

王村村犹豫了:“我不太能下这种判断,我不太知道。我只能说我是一个挺有耐心的人,也可能有点轴。”

“现实主义无聊才是长久的”

数大米粒、数草莓籽、舔棒棒糖,这些作品被王村村称为古典主义无聊。因为它们都是标准化的无聊——无论谁听到这些事,都会感叹一句“好无聊啊”。2016年,王村村发布的一系列古典主义无聊作品,帮助他收获了300多万粉丝(他强调,里面包含系统给的僵尸粉)。

柳红默默地骂着苏石。等她骂也骂够了,念想也念想完了,柳红心头的烦躁也就轻了,她忽然有些累了,脑袋沉沉的,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也大概在那一时间段,“无聊”逐渐衍生为一场全民运动。2014年11月18日,成都举办了中国首个“发呆大赛”,要求选手在两个小时内,不能动、不能笑也不能睡着,否则将被淘汰。随即,发呆大赛先后在重庆、上海、北京等地举办。王村村参加了上海的比赛,并取得了第七名的成绩。赛后他发现,“第一,无聊其实是挺专业的一个事情;第二,我在无聊这个领域有天赋”。

可到了2016年底,他再翻看自己之前的作品,“突然(觉得)好没意思”。“舔个棒棒糖能火,这个世界是不是有问题?这样的东西除了有流量之外,意义在哪儿呢?”

当然,有一个总结一定不会错:王村村,一个无聊的人。

人和人交往,其实不求过多,交心而已、随意而已。所谓的君子、小人,不过是一种自我价值上的参照。因此,原谅所有人,包括在我们背后的诸多无中生有、一己之私、道听途说、不明真相等,当然也包括明火执仗的恶意和伤害,自私、不堪与促狭等等。其实人都是有私心的,但背后中伤、当面侮辱、散布流言、歪曲事实,都是始作俑者不自信、不宽容、不强大的缘故。

他告诉朋友,接下来很长时间内不会有广告收入。他把父母在重庆留给他的一套房卖了,用这笔钱来维持“无聊事业”。最焦虑的时候,他会“失眠”“想死”。他把那段时间定义为“必须要经历阵痛的过程”。

那一年,王村村只做了两个自己满意的作品,一个是用气球让猪飞起来(尽管猪跑了),花了十万块钱;另一个是关于重庆火锅的恶搞短片。他给自己定了个标准,以后做的任何东西,都要在很多年之后,还能拿给自己的孩子看。

值得注意的是,殖民国家与被殖民国家借助翻译争夺话语权的博弈远非单方面的侵入,而是夹杂着被侵入文化持续不断的抵抗。下文将以十九世纪的《万国公法》为例,从权力运作角度解读清末国际法翻译活动中的矛盾现象。

几个月前,王村村在家打碎了两只日式碗。他想利用碎片做点什么,但他没想到好的创意。于是,他把碎片打扫起来,放在桌上显眼的地方,让自己每天都能看到它。

那是三年前,王村村买了一盒草莓,选了大小平均的十颗。他用镊子小心地把草莓籽去掉,一边去,一边数。数了五颗后,他总共得到1446颗草莓籽,平均每颗草莓289.2个籽。然后,他把这些没了籽的草莓一口吃掉。

“按正常的话,大家会把碎碗扔掉。”记者给了个普通青年的做法。

“不,你有点反抗精神好不好。” 王村村反驳,“是碗碎了,你要想办法解决,而不是把它扔了。”

他一直在思考如何加工这两只碗,但依然没有得到最好的方法。“这个碗是被生活打碎的,我应该把它打得更碎,然后再去把它拼起来,我会觉得有自己的想法在里面。”

如今这已经成为王村村的思维习惯,或者说是他面对问题的态度。生活中,他遇到任何问题,头脑都会自动开启思考模式,还能做点什么吗?还有其他的解决方式吗?

“疙瘩老娘”是个寡妇,远近闻名的刀笔讼师,文笔十分犀利。许多经年不结的大案子,凭她一纸数笔,就可以力挽狂澜而结案。她靠这个本事发了大财。

类似作品被他定义为“现实主义无聊”。比起古典主义无聊,这些作品与生活有更密切的关系。生活是随机的,作品也是随机的。“现实主义无聊才是长久的,因为那真的是你的生活。”

在现实主义无聊的驱动下,王村村的想象力阀门被重新开启了。

一次,他在网上看到一个彩票机,觉得好玩就下单了。半年后,他突然想到一个创意。他用它定期举办个人福利彩票,一张彩票100块。如果没中奖,那笔钱就进入奖池攒起来,直到中奖,再把所有钱一次性取出。截至目前,王村村的奖金池已经有3700块奖金。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这笔钱没准儿会成为他的养老金。

王村村把大脑形容为“运行的后台”,尽管第一时间并不知道怎么处理碎碗、彩票机,但是大脑在默默思考。如今,他的家里堆着四驱车、遥控车、飞镖、钓鱼玩具。或许未来某天,他就能找到利用这些物品的全新方式。

明清时期,印章被文人墨客普遍使用,成为书画艺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们在自己的书画作品上留下刻有个人名号的印章,使作品更加完整。当名人的字画一代代流传下来,这些印章也成为鉴别真伪的重要依据。

父亲是在第二天上午赶到的。陪同父亲赶来的还有我的胞弟。那一刻,我正躺在病床上点着滴流,听老婆讲完省城求医的经过,老父亲气得将家乡的专家们一通大骂,声言我要是有一丝差错,他和那些狗屁专家们没完。骂过气过,还得回归现实。老婆便领着老父亲去了蒋利学办公室,回来之后,老父亲便拍板做气管镜。

王村村家的半面墙上,挂着500色的彩色铅笔。当时,他每个月收到一盒,总共收了20个月。“我脑子里一直想着,应该拿它来做点什么。已经摆了很久了,我还在处理这个问题。”

可可摘自《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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