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的崇高地位及其杰出贡献,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恩格斯论文,马克思主义论文,崇高论文,发展史上论文,地位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恩格斯于1895年8月5日逝世到今,已经是100周年了。在这100年的历史发展中,马克思主义学说的发展和传播是很不平衡的,既有过它发展的高潮和广泛传播的时期,也有它发展的低潮和受到严峻挑战的时期。特别是原苏联东欧社会主义诸国的逆变,使马克思主义遭受到本世纪以来最大的挫折,陷入了低潮。因此,在纪念恩格斯逝世100周年之际,全世界将会有很多人举行纪念活动,以期对马克思主义进行总结与探索,把社会主义事业向前推进。在国内,许多学术团体、机关学校和科研部门,已在筹办纪念活动,普遍开展了关于恩格斯的研究;在国外,如法国由《当代马克思》等十多家杂志的代表组成了“1995年纪念恩格斯逝世100周年巴黎国际研讨会筹委会”,并决定于1995年9月27-30日在巴黎召开“马克思主义100年——总结与探索”国际研讨会。届时将有近百家杂志社和科研机构的数百名学者出席大会。当然,也会有些“马克思主义研究者”,借机进一步毁谤恩格斯,以达到全部否定马克思主义的目的。如巴黎《宇宙》杂志主编、国际政治论坛主席让·埃伦斯坦早就以《马克思主义正在死亡,马克思主义已经死亡,社会主义万岁》为题写文章,以否定恩格斯来否定马克思主义。他说什么“马克思逝世后,他的伙伴和继承人恩格斯利用马克思思想财富中最教条的要素创造了马克思主义的原始形式”。并提出:“现在,是把形形色色的马克思主义教条全部埋葬的时候了。”①他把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对立起来,就表明他所说的“社会主义”,其实质是属于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范畴,是资产阶级的社会改良主义。因此,认真研究恩格斯关于马克思主义学说的发展和贡献,不仅对于剖析批判那些对恩格斯进行的毁谤有着直接的重要意义,而且对于深刻认识恩格斯在马克思主义学说发展史上的重要地位,对于如何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更具有重要意义。
一、恩格斯同马克思共同创立了马克思主义
马克思主义学说,虽然是以马克思的名字命名的,但它并不是马克思一个人创立的,它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共同创立的。以往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者,对恩格斯的哲学思想很少作独立的、比较充分的研究。可是,这又是现代西方马克思主义研究者关注的热点问题。本世纪20年代以来,在西方,把恩格斯作独立的并同马克思对立起来进行比较研究,颇为时尚,发表了大量的文章和著作,并逐渐形成马克思和恩格斯“对立论”思潮。70年代以后,流亡英国的波兰哲学家科拉科夫斯基和美国学者诺曼·莱文,把这种“对立论”予以系统化和典型化。科氏在他的三卷本《马克思主义的主流派》中,用大量篇幅谈论马克思和恩格斯之间“根本的思想分歧”,并从理论上概括出四个方面的分歧:1.人类中心论和自然主义进化论的分歧;2.实践的认识论和知识的技术观的分歧;3.哲学同生活融为一体论和“哲学没落”观的分歧;4.革命末世论和无限进步论的分歧。这些都是恶意生造的“分歧”。目的是借贬低恩格斯来全部否定马克思主义。莱文在他的《可悲的骗局:马克思反对恩格斯》一书中,致力于制造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哲学观、自然观、历史观以及关于共产主义学说等等问题上的“全面对立”。这完全是枉费心机的,因为历史事实胜于任何捏造和狡辩。
我们反对“马克思和恩格斯对立论”并不否认马克思和恩格斯之间存在着差异。他们之间在阅历和气质、志趣和特长、思维方式、研究的侧重面等方面,都存在着明显的差异,但他们之间的共同性则是基础性的和本质的方面,他们共同构筑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丰碑,共同推动了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发展。这是任何人也无法否定的历史事实。我们认为,不仅在马克思和恩格斯哲学思想之间存在差异。而且就恩格斯本人的早期思想和晚期思想之间的发展,也存在着明显的差异。不过,我们承认和研究马克思和恩格斯哲学思想之间的差别性,决不像某些西方学者那样,从中引出两个马克思主义,把马克思主义二元化;而是为了更深刻、更全面地认识和掌握其共同性的本质,以更好地领会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实质及其社会功能。
马克思和恩格斯早期哲学思想形成的过程,不是背道而驰,而是殊途同归的。马克思和恩格斯都是在理性原则影响下,把人的自由和解放作为寻找哲学的出发点,不存在莱文所谓的马克思“从人出发”,恩格斯“从物质出发”的不同点。但是,他们二人各自的民主思想形成的具体环境、走向哲学道路的经历以及转向唯物主义的具体途径并进一步为建立新哲学所进行的理论探索,都是不相同的。然而,他们却一致实现了哲学思想和政治思想的彻底转变,共同形成了唯物主义历史观,并合作创立了马克思主义学说的科学体系。作为哲学体系形成的标志,是他们合著的第二部巨著《德意志意识形态》;而《哲学的贫困》则是包括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在内的马克思主义学说体系成熟的标志;《共产党宣言》的问世,则表明马克思主义学说同无产阶级革命的战略和策略完全结合起来了。所以,在37年之后,恩格斯还说:“马克思和我所主张的辩证方法和共产主义世界观的比较连贯的阐述……首先在马克思的《哲学的贫困》和《共产党宣言》中问世”②。
1848年2月革命爆发之后,马克思和恩格斯就投入到革命斗争中,积极组织和鼓舞革命运动,力图把《共产党宣言》中确立的战略策略原则应用于实践。革命失败后,他们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活动,均有明显的分工:在总结1848年革命斗争的经验教训上,马克思侧重于对法国革命做理论总结,恩格斯则侧重于总结德国革命的经验教训,但总结出的结论和对唯物史观的补充和完善,却是一致的。在理论研究上,马克思用较长时间集中于经济学方面的研究,孜孜不倦地研究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撰写《资本论》,以及对俄国农业公社和古代东方社会的研究。恩格斯在这一时期的理论研究领域,比马克思要宽广得多,对经济学的研究只是对马克思经济学研究的积极支持和协助,而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用于军事学、政治学(主要包括国家学说)、社会主义学说研究,特别是在同杜林的论战中,系统地、全面地制定和阐发了马克思主义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社会主义的全部内容,还包括自然科学、教育学、宗教学等内容。在自然科学的研究上,恩格斯较之马克思不仅开始的时间早,研究的时间长,而且研究的具体学科也宽广些。马克思大量地从事地质学、进化论及数学方面的研究;恩格斯则对所有自然科学的各个门类作了研究。所以,马克思于1864年7月致信恩格斯说:“在这一段……时期里,我读了卡本特尔的《生理学》、洛德的《生理学》、克利克尔的《组织学》、施普尔茨海姆的《脑和神经系统的解剖学》以及施旺和施莱登……的著作。……你知道,首先,我对一切事物的理解是迟缓的,其次,我总是踏着你的脚印走。”③(注重号是引者加)但是,他们二人研究的目的是相同的,都是为了把自然科学的基本论点融入于科学的世界观。此外,在这期间,他们对某些事件的看法也是有分歧的。比如,马克思和恩格斯对普法战争的看法是有差别的。马克思身为国际工人协会的领袖,他对法国和德国工人阶级先锋队各个派别的意见不一致必须站在代表整个运动的总委会的立场上发表评论,强调不能脱离组织纪律的约束;恩格斯则不同,他是一个毫无约束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他可以站在德国民族立场上评论普法战争的发展和结局。70年代中期,当小资产阶级思想家杜林发起对马克思主义的严重挑战,需要马克思和恩格斯作出反击时,二人在通信中商定了反击计划之后,恩格斯为使马克思“可以躺在暖和的床上,研究具体的俄国土地关系和一般地租,没有什么事情打搅”他,而“不得不坐硬板凳,喝冷水酒,突然把一切都搁下去收拾无耻的杜林”④。就是说,马克思和恩格斯之间,在对待一项共同的任务上,既有相同的方面,也有不同地方。因而,有人片面夸大不同方面,把《反杜林论》这部马克思主义的百科全书式的著作,仅仅看做是恩格斯一个人的作品,并进而把它同《资本论》对立起来,是十分错误的。
恩格斯同杜林论战获全胜之后,重新研究自然科学的新发展,不幸马克思于1883年逝世了。从此,恩格斯为出版《资本论》二、三卷,不得不用全部精力整理、辨认、编辑马克思的《资本论》手稿。并为执行亡友的遗言,对古代社会进行研究,写出了《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完善和发展了唯物史观。就是说,在马克思逝世后,恩格斯在有生之年所进行的工作,仍然是他和马克思共同要完成的任务,而且这是他晚年工作的主导方面。另一方面,恩格斯还分析研究了马克思生前没有看到和想到的事情与问题。为了批判资产阶级哲学家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歪曲和诋毁,为了批判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庸俗化、公式化的教条主义倾向,恩格斯全面、系统地总结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产生和发展40年的历史,阐明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同德国古典哲学特别是同黑格尔哲学的区别和联系,论证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本质及其在哲学发展史上的革命变革的实质;同时,恩格斯还根据资本主义发展的新变化和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新发展,从理论上反思、修正和完善了他和马克思的原有的结论和观点,为此,对马克思和他的著作写了再版序言、序言补充等,并在与他人通信中阐述了一些新思想、新结论和新论断。有些新思想、新观点是和先前的思想观点很不相同的,甚至是互相矛盾的。但是,在根本的思想观点和理论原则上,是完全相同的。因此,我们认为,马克思和恩格斯在他们一生共同创作、共同活动中,彼此之间尽管存在着种种差异和不同,但是,这种差异和不同的产生和存在,都服务于和服从于他们的共同认识、共同结论、共同目标和共同事业。根本不存在“马克思反对恩格斯”,或“恩格斯背叛马克思”的踪影。
二、恩格斯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享有崇高地位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半个世纪的共同工作中,互相考验,原则一致,情投意合,同心同德,为工人阶级的解放事业携手战斗,形成了一种真正情深意笃的亲密关系。马克思和恩格斯无论是在公开场合,还是在他们的著作中,原则相同,步调如一。他们两人写的每部作品,只要未经另一个事先审阅认可或者在主要思想上未取得一致意见,是不会发表的。就这样,一个就成了另一个的合作者,而他们两个同样都是大师。所以,列宁说:“要正确评价马克思的观点无疑须要熟悉他最亲密的同志和朋友恩格斯的著作。不了解恩格斯的全部著作,就不能了解马克思主义,就不能全面的阐述马克思主义。”⑤因此,“把马克思和恩格斯两个人的名字作为现代社会主义创始人的名字并列在一起是很正当的。”可是,诺曼·莱文却把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这种亲密合作的关系,歪曲和诬蔑为互相“共生关系”。他断言恩格斯承认马克思是天才、是精神领袖,并承认在马克思身上找到了他自己的个性。他还说,恩格斯认为马克思在理论上的每一个主面,都能满足他“自己对自我的寻求”。在莱文看来,恩格斯需要马克思来建立自己的尊严;马克思需要依赖恩格斯提供经济上的资助,否则难以进行理论研究。这样,就把马克思和恩格斯为人类解放的神圣事业而建立起来的伟大友谊与合作关系,歪曲为各自为了自身利益而互相利用的关系。这是莱文以资产阶级思想家特有的眼光,来看待无产阶级伟大思想家的相互关系所必然得出的结论。恩格斯为了全人类彻底解放的伟大事业,以自我牺牲的精神,全力支持马克思完成《资本论》写作的伟大友谊,是人类历史上罕见的。恩格斯不仅在经济上给马克思全家以无私的援助,而且在研究资料和研究成果上同样无私地为马克思作贡献。特别是牺牲自己的年华来支持马克思的生活和写作,是人类友谊史上难得的崇高品格。恩格斯之所以束缚于厌恶的商业所里做股东,主要是为了随时以丰厚的经济力量来支援马克思,恩格斯在曼彻斯特商号里工作的17年,正是他30岁到50岁之间才华正茂之际,他当时也最渴望摆脱“鬼商业”从事他喜爱的理论创作。但是,他为了全世界无产阶级的伟大事业,为了使马克思集中精力早日完成关于无产阶级历史使命的理论创作,就甘愿做出自我牺牲。因此,当《资本论》第一卷即将出版时,马克思以十分真诚感激的语言给恩格斯写信说:“亲爱的弗雷德:这本书的最后一个印张刚刚校完。……序言也已校完并于昨日寄回。这样,这一卷就完成了。其所以能够如此,我只有感谢你!没有你为我作的牺牲,我是决不可能完成这三卷书的巨大工作的。我满怀感激的心情拥抱你!……我的亲爱的、忠实的朋友,祝你好!”⑥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这种友谊恩格斯的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崇高气质和伟大胸怀,是资产阶级思想家们难以理解的。像诺曼·莱文之类的学者,如果不是顽固地坚持资产阶级的政治眼光,是不会把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合作关系歪曲得这么低俗和离奇的。
恩格斯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享有的崇高地位,他对马克思主义的创立和发展所作的宏伟建树,特别是在使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中,他卓越的理论活动和杰出贡献,已载入史册,是任何人也难以否定的。艾琳娜在为祝贺恩格斯70岁寿辰的文章中说,马克思和恩格斯是“两位生活和创造紧密交织着的人”。李卜克内西则说:“恩格斯同马克思一起创立了科学社会主义的理论,他与马克思有如一个巨人与另一个巨人,是不能分开的。”⑦完全可以说,没有马克思,恩格斯就不会被载入史册,同样,没有恩格斯,马克思就不可能完成其业绩。特别是马克思决心献身于政治经济学这一点,恩格斯起了决定性的影响。正如梅林所说,最初在经济科学方面“恩格斯是给予者,马克思是接受者”;就科学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来说,恩格斯没有完成一切工作,但是“最先完成了许多重要的工作。”⑧同样,在哲学领域,恩格斯也作出了突出贡献:
首先,对马克思主义历史观作出了突出贡献,唯物史观虽然是马克思的第一个伟大发现,但恩格斯对这个伟大发现的创立、完善和发展有着卓越的贡献。在一定意义上说,恩格斯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的影响,是马克思发现唯物史观的重要机制之一。作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形成、特别是唯物史观理论体系形成的标志的《德意志意识形态》,也是在恩格斯的再三建议和催促下二人合作写成的。恩格斯在1844年10月和1845年1月给马克思的信,就有力地说明了这一点。恩格斯说:“只要我们的原则还没有从以往的世界观和以往的历史中逻辑地和历史地做为二者的必然继续在几个著作中发挥出来,人们就仍然不会真正清醒,多数人都得盲目摸索。”又说:“目前首先需要我们做的,就是写出几本较大的著作,以便给许许多多非常愿意干但自己又干不好的一知半解的人以一个必要的支点。”⑨恩格斯晚年,又对《德意志意识形态》,这部巨著的历史地位和重要理论意义作了说明和论证。70年代以后,恩格斯在他的《反杜林论》、《自然辩证法》、《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终结》、《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以及被称为“关于历史唯物主义的通信”中,对历史唯物主义作了最详尽的阐述,并完成了对原始公社制度的唯物主义解释,阐明了两种生产的理论及其在社会历史发展中的作用,全面论述了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强调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相互作用、社会意识的本质及其能动作用以及个人意志在历史发展中的作用,提出和论证了社会历史发展的合力论,特别是全面揭示了历史主体的人及其能动性、自觉性在社会历史中的地位、作用和意义,同形而上学的历史观彻底区分开来了。
其次,恩格斯对辩证唯物主义作了深刻研究,并使之系统化和体系化。恩格斯最先规定和概括出哲学基本问题及其意义,首次提出和论证了世界的统一性在于物质性的原理,最先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原理研究和概括了自然科学最新材料,完善了马克思主义的自然观,阐明了唯物辩证法的对象、实质、功能及其基本规律,对唯物辩证法作了突出贡献。他还系统论述了作为辩证逻辑的一般问题,分析和论证了认识论的辩证法,阐明了作为客观世界的辩证法和主观辩证法的关系问题,科学地揭示了哲学和自然科学的关系问题,阐明了自然辩证法和历史辩证法的异同和联系。
再次,恩格斯最早指出和论证了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不断发展着的开放性的理论体系,明确指出唯物主义方法是研究历史的指南,不是裁剪历史事实的公式。他曾深刻地写道:“我们最需要的不是干巴巴的几条结论,而是研究。结论要是没有使它得以成为结论的发展,就毫不足取,这一点我们从黑格尔那里就已经知道了;结论如果变成一种故步自封的东西,不再成为继续发展的前提,它就毫无用处。”⑩恩格斯毕生蔑视教条主义和僵化的思维方式,反对把科学原理绝对化,严厉批评把马克思主义哲学当做现成的公式和标签的做法,提倡勇于研究和审查他和马克思制定的理论原理。恩格斯本人就是以这种精神要求自己,孜孜不倦地为完善、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贡献了自己的智慧和力量。
尽管恩格斯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史上享有崇高的地位,做出了独特贡献,但他却又十分谦逊,总是把自己放在马克思之后。他不仅郑重声明:“马克思是天才”,他“至多是能手”,而且,还把他享有的荣誉看作是马克思为他播种的。1890年11月28日,恩格斯70岁寿辰,全世界的社会主义者为他举行了隆重的祝寿活动,使他深为感动。他在致《法国工人党全国委员会》等编辑部的信中一再说:“没有谁比我更清楚地知道”,“你们和其他许多人在这一天给予我的荣誉的绝大部分”,是“马克思播种的光荣和荣誉”,“因此,请允许我把它作为荣誉的花环奉献在马克思的墓前”(11)。恩格斯这种崇高的品格和对马克思的忠贞不渝的精神,既是他活动的历史事实的生动写照,也是对“马克思和恩格斯对立”论的最有力批驳。同时,也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者努力学习的风范和榜样。
三、马克思主义是打不倒的,马克思主义是真理
马克思主义学说既是人类认识史发展的必然逻辑,更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必然产物。但是,“马克思主义的发展、马克思主义在工人运动中的传播和巩固”,“远远不是一下子就巩固了自己的地位的”。“在其生命的途程中每走一步都得经过战斗”(12)。毛泽东同志也曾指出:“马克思主义必须在斗争中才能发展,不但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必然还是这样。正确的东西总是在同错误的东西作斗争的过程中发展起来的。……这是规律”(13)。马克思主义没有过时,它的生命力没有衰退。在当今世界社会生活中,马克思主义在各门学科领域中的应有地位和影响,是举世公认的。马克思主义作为一门科学,它在经济学、政治学、哲学、社会学、历史学、民族学、人类学、文化学等领域中,都起着广泛的影响和占有重要的地位。对此,不论是赞成的人,还是反对的人,都是承认的。虽然,他们都各自进行着有利于自己观点的理解、注释、研究和传播,但都不能予以回避或否认马克思主义学说。特别是自本世纪20年代以来,在西方多次出现马克思主义研究“热”,是值得我们重视和研究的。至于原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和前苏联发生的暂时逆变,并不是以马克思主义作指导的结果;恰恰相反,而是由于削弱和放弃了马克思主义的根本原则所造成的。美国著名政治评论专栏作家拉里·埃弗里斯特在他的题为《不成熟的胜利》一文中说:“动摇苏联集团的这场危机并不是由于太多的马克思主义和缺少足够的资本主义引起的——恰恰相反,这场危机的根本原因是苏联集团放弃了50年代的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并接受了资本主义的原则和实践”(14)。在1994年9月6日的《华尔街日报》发表的题为《共产主义虽崩溃,但美国的马克思主义者却很活跃》的文章中说:“许多美国的马克思主义者说,东方最近发生的事件不仅没有使马克思主义过时,反而重新激起了他们的热情”,“美国现代的马克思主义者依然认为社会主义能行得通”。东欧和前苏联形势的逆变,不仅不能说明马克思主义的生命力衰落了,而且只能说明社会主义的社会实践一旦离开了马克思主义的原则,就必然要发生不利于社会主义社会发展和存在的危险。因此,马克思主义“过时论”、其生命力“衰竭论”是没有根据的。这从资产阶级思想家对待马克思主义态度的历史演变过程就足以说明马克思主义没有过时,也是打不倒的。
1.自从马克思主义诞生以后,直到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成功之前,特别是在上一世纪80年以前,资产阶级思想家对待马克思主义的态度是以沉默相待。我们知道,《共产党宣言》问世以后,马克思主义学说战胜了以前的各种社会主义派别,它再不是无数社会主义派别之一了,而是全世界无产阶级的理论旗帜。到70年代后半期《反杜林论》问世,它已广泛传播开来,并“已经深入科学界和工人阶级的社会意识中,——而且这种情况出现在世界上一切文明国家里。”(15)尽管如此,资产阶级及其思想家却持无视的态度。他们认为,马克思和恩格斯所主张的辩证唯物主义哲学同整个马克思主义学说一样,不值得注意,也不是学者们所研究的学科。1867年《资本论》第一卷出版的时候,资产阶级思想家采取沉默的态度,甚至连一篇批评性的小文章都不发表,当作没有出版此书似的。以致恩格斯不得不以资产阶级学者能容忍的语气发表评论《资本论》的文章。同时,当狂妄自大的小资产阶级思想家杜林发表歪曲性的批评《资本论》的文章时,马克思还是以宽容的语气表明了对杜林批评的看法。他在致恩格斯的信中说:杜林“是一个极为傲慢无礼的家伙……他做了一件具有两重性的事情。……他恶意的企图把李嘉图的局限性加到我身上。但是,我不在乎这些。我应当感谢这个人,因为他毕竟是谈论我的书的第一个专家。”(16)在上世纪末和本世纪初西方资产阶级学者出版的一些很有影响的哲学教科书中,对德国的唯物主义和庸俗唯物主义者讲得很详细,但是,却不提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哲学。甚至,熟悉马克思和恩格斯的一些著作,并在与恩格斯通信中赞扬过马克思的德国唯心主义哲学家朗格,在他的《唯物论史》中大讲康德以后唯物论如何复兴以及新康德主义抵制唯物论复兴的问题,但他就是不谈马克思的唯物论。这些现象的出现,就足以表明在上世纪末,资产阶级思想家故意冷落马克思主义学说。
2.19世纪以后,特别是俄国十月革命胜利以后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资产阶级思想家对待马克思主义已不再采取沉默态度了,转为公开歪曲和攻击的态度。一些思想上和政治上反对共产主义学说的人,对马克思主义进行恶毒的攻击和谩骂。如约瑟夫·鲍亨斯基于1950年出版了《苏俄辩证唯物主义》一书,其中蓄意污蔑“辩证唯物主义是原始的、粗野的,它的阐发和表述是没有意义的。”他把“必然性”与“自由”这对辩证法范畴形而上学地对立起来,然后断言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决定论”与人具有“自由”的观点是“自相矛盾”的(17)。他蓄意制造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种种“自相矛盾”,是妄图达到从根本上否定辩证唯物主义的目的。资产阶级思想家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歪曲和攻击,不仅表现在他们的著作和教科书中,同时在他们编写的《哲学辞典》中也充满肆意歪曲和攻击。在这一时期,资本主义国家的大学里不容许讲授或传播马克思主义哲学,甚至对黑格尔的辩证法也感到恐怖。如萨特在他的《辩证理性批判》中回忆说:“在1925年,我20岁时,大学里没有马克思主义的讲座,共产党学生对马克思主义避而不谈,在他们的论文中连马克思主义的名字也不提,否则他们会一切考试都通不过。我们连黑格尔本身都不知道,对辩证法的恐怖竟至于如此。固然也准许我们读马克思,甚至劝我们去读:‘为了驳倒他’必须知道他。”(18)因此,当30年代初,马克思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被朗兹·胡特和迈耶尔出版,并作了错误的说明之后,就出现制造“两个马克思”的神话,形成了“青年马克思”反对“老年马克思”的思潮。但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存在和影响,他们却不能消除掉。
3.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到现在,特别是自50年代初期以来,马克思主义原来遭受敌视、攻击和冷落的局面发生了重大变化。在这个历史阶段里,西方对马克思主义的宣传和研究,超越了工人阶级的社会主义政治运动,马克思主义不仅进入了资产阶级国家的学术界,而且还进入了他们的政治界和大学课堂里。在多次世界哲学年会上,马克思主义哲学都是很受重视的。比如,1978年在西德召开的哲学年会上,当时西德政府的总统为这次大会致开幕词中说:“我在30年来的政治生涯中间,我实际上每天都这样或那样地接触到马克思,马克思的思想正在左右着数亿人的生活,而且不仅仅是在社会主义国家里”。为什么马克思主义能有这样的普遍影响呢?“我认为,这是由于马克思集中研究了当时最突出的问题——社会问题。这个问题今天仍然是千百万最突出的问题之一,至少在世界上的社会问题得到解决以前,马克思主义将继续存在和继续发生影响。”(19)这位老资格的资产阶级政治家的这段讲话,可以说,是他多年政治生涯的经验和认识,是很值得我们认真研究的。1983年,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主办的巴黎“纪念马克思逝世100周年学术会议”,是联合国历史上没有过的。马克思主义研究不仅在学术会议中,而且在资本主义国家的学术团体、研究机构、新闻媒介和大学课堂中均存在着,因为它还有生气和创造力。美国政治评论记者卡伦·温克勒早在11年前说,“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很多方面正在重新得到阐述。一些批评家所说的混乱实际上正是表明它的创造性和生气的迹象。”
进入90年代,西方国家的马克思主义研究出现了衰落,但并不是马克思主义本身造成的,而是那些研究者对周围形势变化的认识或所持态度造成的。我们是马克思主义者,坚信马克思主义发展的前途是光明的。从整体的发展情况看,战后50年来,马克思主义发展和传播比战前不是被削弱和缩小了,而是发展和扩大了。战后50年,马克思主义发展的实况,既表明了它的发展历程是曲折的,也表明了马克思主义学说是批判不倒的,它是人类社会生活所需要的科学真理。正如邓小平同志1992年所指出的:“最近,有的外国人议论,马克思主义是打不倒的。打不倒,并不是因为大本子多,而是因为马克思主义的真理颠扑不破。”(20)我们认为,一种理论的生命力不在于它能提供包医百病的灵丹妙剂,而在于它是不断发展着的学说。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根本特性,就在于它的实践性。它随着时代前进的步伐而不断地丰富和发展着。正如恩格斯所说,“推动哲学家前进的,决不象他们所想象的那样,只是纯粹思想的力量。恰恰相反,真正推动他们前进的,主要是自然科学和工业的强大而日益迅速的进步。”(21)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提出和制定及其巨大的实践威力,就是最有力的说明。
注释:
①《未来的社会主义》,中央编译出版社1995年版,第444-447页。
②(1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49、55页。
③《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第410页。
④《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4卷,第18页。
⑤《列宁全集》(中文第二版),第26卷,第95-96页。
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1卷,第328-329页。
⑦《恩格斯逝世之际》,北京出版社1985年版,第148页。
⑧梅林:《马克思传》,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124页。
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7卷,第6-18页。
⑩《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642页。
(1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100页。
(12)《列宁选集》第2卷,第1页。
(13)《毛泽东著作选读》下册,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785页。
(14)1990年1月16日《巴尔的摩太阳报》。
(1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第525-526页。
(17)鲍亨斯基:《苏俄辩证唯物主义》,商务印书馆1963年版,第155页。
(18)《资产阶级哲学资料选辑》第1辑,上海人民出版社1964年版,第20页。
(19)汝信:《运用马克思主义观点解释当代世界中的新情况新问题》,《贵州社科通讯》1986年第2期。
(20)《邓小平文选》第3卷,第382页。
(2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2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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