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固族童蒙教育最早的倡导者和推行者
——明肃州兵备副使张愚事迹略考
高 启 安1 邰 惠 莉2
（1.河西学院，甘肃 张掖 734000；2.敦煌研究院，甘肃 兰州 730000）
摘 要： 裕固族专史《肃镇华夷志》中有最早的地方政府设立学校、延揽裕固族儿童就学的记载，此为裕固族最早的学校正规教育。其开启时间为嘉靖二十三年（1544），决策者和推动者为时任肃州兵备道副使的张愚。张愚其人，《华夷志》所记简略。今根据方志记载，略为考证，以彰显其开启始功。
关键词： 裕固族；教育；张愚
在2016年的裕固族历史文化研讨会上，笔者二人提交了一篇名为《裕固族学校教育发端一瞥——从〈肃镇华夷志〉一条史料说开去》的论文，谈到了裕固族最早的学校教育。但该文对裕固族最早教育的倡导者和推动者张愚本人，却未稍加关注。笔者认为，张愚其人，作为当时的一位干才能吏，其所倡导的延揽裕固族儿童入学开蒙进行正规教育，不仅具有非凡的政治眼光，而且比起其他肃州官吏视东迁部众如“犬羊”的狭隘、歧视来，其举动无疑具有一视同仁和民族平等的进步思想。且在其任上，组织修撰被称之为“裕固族专史”的《肃镇华夷志》，虽然因升任而未竟，然其所创制的特殊体例，专列“属夷内附略”，“沿革”中附列“番夷附”以及该志收录《西域土地人物略》，是《肃镇华夷志》成为最系统、最详细的关西数卫东迁及裕固族形成期的生动资料，也使《肃镇华夷志》成为河西地区最重要的明代地方志史料。
因此，有必要对张愚的生平事迹加以论述，以彰显其在裕固族教育乃至保存裕固族东迁、安置及形成历史资料上的功绩。
有关张愚创修《肃镇华夷志》、保存珍贵的裕固族早期资料，其开启始功，笔者在《肃镇华夷志校注·前言》中已有详细论说。本文勾稽资料，略陈张愚生平及在肃州任上倡导并督促裕固族儿童就学的事迹。敬请方家指正。
张愚，本志“宦籍”有载：“张愚，直隶天津人，进士，嘉靖二十一年任。”①
没有透露更多。但在其家乡天津及他处文献中，却留下了关于他的一些事迹。
清代天津著名诗人华鼎元所著《津门征献诗》，不仅有华诗作对张愚的简评，且辑录张愚的事迹多条。
《张抚军愚》：
生平政绩著延绥，应育羊公堕泪碑。
勋业文章鲜征据，楼东难访懋功祠。
《卫志》：愚，军生，嘉靖辛卯科举人，壬辰科进士，除户部主事。赋性刚方，莅政明敏，巡抚延绥，严饬戎务，钦赐蟒玉，五十三岁卒于官。赐谕祭。父凤，官生，赠山西按察司佥事。荫子元性，官生，祀延绥名宦，祀天津乡贤，家有懋功祠在天津鼓楼东大街南。
《县志》：愚，户部主事，历升督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抚延绥，以劳瘵卒于官。
《畿辅通志》：愚，嘉靖进士，巡抚延绥，莅政明敏，边民辑服。
《延绥镇志》：巡抚延绥都御史之官，自有明始也。嘉靖时，张愚任之。
张愚初任户部，应该到山东分司任过一段时间分司主事，因而被地方志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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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镇华夷志》有一则资料，可证裕固族人对文化知识和教育的渴望：
《津门诗抄稿》：愚字若斋，著有《蕴古书屋诗文集》，《思归》诗云：
实验温度下对不同浓度的ND钢试样施加5MPa或不施加应力，通过腐蚀前后的称重可以把金属腐蚀速度表示成单位时间内单位金属表面的重量变化。ND钢的腐蚀速率如表7所示。
投老惟耽物外情，青山原有旧时盟。才疏谋国无长策，学薄持身耻近名。
贫剩蠹余书百卷，家遥蝶梦月三更。水云何日梅花外，结个茅庵了一生。
产生抗菌活性物质抑制植物病原菌生长是植物内生菌作为生防菌的重要作用机理之一[11,12]。内生菌产生的抗菌活性物质种类繁多[13]，有抗菌肽、脂肽、生物碱、酚类、醌类、萜类、几丁质酶、葡聚糖酶和挥发性物质等[14～16]。其中，脂肽、几丁质酶、葡聚糖酶等主要由内生细菌产生；生物碱类、肽类、甾体类、萜类、酚类、醌类、脂肪族类、异香豆素类的抗菌物质主要由内生真菌产生；内生放线菌则主要产生抗生素类。
《缄斋杂识》：忆往时，天津北门内有黄甲联芳坊，为若斋抚军立者，今废。若斋仕宦在嘉靖年间，其文章勋业必有昭人耳目者，然代远年湮，实难征采。崇祯时，徐公光启重修天津卫学记，所谓津门先达策高第仕为国华，竖为国祯，如世庙时建制府中丞之纛者，勋名爤然史册，盖指若斋与刘仁甫耳。愚，《通志》作遇。②
《新校天津卫志》卷三“名宦”：“巡抚延绥督察院右副都御史张愚（入延绥名宦）”③
根据诸资料所记，张愚曾著有《蕴古书屋诗文集》，但已佚失不存，其诗《思归》也谓“贫剩蠹余书百卷”，除此外，据说还有《浙西海防稿》④，但《天津县新志》明确说，该书为刘焘所撰⑤。即便如此，关于张愚的事迹，史料所载也无多。正如华鼎元诗中所言“勋业文章鲜征据”；《缄斋杂识》也说其“文章勋业实难征采”。
《天津卫志》谓张愚为“军生”，需要稍加解释。
明初，一批最早跟随朱元璋打天下并立有军功者，就职于各个卫所，担任低级军官，他们的职位可以世袭，他们的子弟被称为“军生”。如张愚本籍为山东诸城，到天津卫已历五世，到他这一代，终于考中进士，由世代武人家族转化为以科考入仕。从以上材料可知，他的父亲张凤“官生”者，正是世袭某卫职，官职不高。张愚死后，才追赠其父为“山西按察司佥事”。
多条资料指张愚字若斋，但坊间有谓“字子明、一字若斋，号东居”者⑥，按中国文人字号方式，其字“子明”正确，“若斋”和“东居”应为其号。“东居”之号，后文徐光启所撰《重修张大中丞公墓碑记》可证。
有关张愚在延绥巡抚任上的事迹，《天津县新志》收录有徐光启撰写的《重修张大中丞公墓碑记》，载之稍详：
《重修张大中丞公墓碑记》：
赐同进士出身，光禄大夫，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徐光启撰文
赐同进士出身，光禄大夫，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钱象坤篆额
①李应魁等撰、高启安、邰惠莉校注《肃镇华夷志校注》（以下简称《华夷志》），甘肃人民出版社，2006。以下所引《华夷志》文，均出自该书，不再一一出注。
（阙）之先出山东青州诸城县，迁天津者五世，至都御史大夫东居公而张始大，（阙）皇帝庚戌（高按：嘉靖二十九年，公元1550 年，鞑靼部俺答汗率兵绕过大同，直下通州，进逼北京，大肆抄略，史称“庚戌之变”）时虏入古北口，所杀掠以数万计，京师大震，而三大营尽老弱不足以军；公时初巡抚延绥，尽拔其麾下精骑及□一万入卫，而时简练召募以补之，于是各路援兵俱至，虏薄都城无所得，逡巡出塞去，九鼎以安。（阙）履任仅六阅月，遂晋副都御史，巡抚延绥如故。公至延绥一年，身附循其士卒，所指授方略，激昂大义，益刍饷，禁侵渔，砺□峙储，与死士相劳苦，如备兵延绥时，军中感愤乐战，有投石超距之气，皆愿得一当虏，而公特严防御，以伺叵测，不欲（阙）功。所修筑城堡，墩台四千六百所，恃有备以无患，每遇虏入寇，出拒战，斩首辄百许级，所获器械、名马以数千计，时套（阙）入犯辄不利，乃相戒曰：“张太师在，我何为自贻伊慼！”于是，督府及部使者上功格，（阙）宝钞、飞鱼锦嘉劳之。未及满秩而卒。奇谋秘画，多不传于世，礼官为请，（阙）祭一坛，录其子元性入太学，以旌戎功，盖异数也。公即卒于任，而元性与诸子俱少，旅旐言归，间关数千里，沐风烟（阙），扶服至瀛，夫人季为襄大事，嘉靖甲寅（高按：即嘉靖三十三年，公元1554年）十二月二十七，葬于杨柳青之原。东西六十一步，南北六十三步，亥堂枕丙（阙）步，有飨台以便祭扫，又前十六步有（阙）之外，二十四步为墓门，门以内五步左右为亭者四，一碑，（阙）表一，碑墓记，而左右所列翁仲石物等如常仪。基图弘廠，木石壮丽，松柏森蔚，风烟杳霭，真巨观也。历年即远，公（阙）孙各附葬于后，凡三封，皆枕丙趾壬如礼，而门以外去数十步，为飨堂五楹，以春秋子姓聚集，治牲醪芬苾，荐（阙）私，虽本支百世，勿引之矣。岁久圮荒，所在皆是。于是，公元曾孙鲲翼，怅然悲之，恐祀事之弗虔，先公之怨恫（阙）间，顿复旧观，征不佞为记而勒石，以垂永远，鲲翼之能缵戎祖考，振举废坠，余于是乎观孝矣。因为铭曰：
□□赖之，家有凤毛，丘墓焉依，桓桓中丞，节镇西土，天骄来威，以笃明祜，上帝飊召，骑尾而升。王命三锡，贲尔幽（阙）。
□□□□，丕显亦世，司农司臬，秦晋攸芘。宜尔子孙，振振绳绳。春霜秋露，是尝是丞。
（阙）壬申六月上浣之吉
翠姨后来支持不了啦，躺下了，她的婆婆听说她病，就要娶她，因为花了钱，死了不是可惜了吗？这一种消息，翠姨听了病就更加严重。婆家一听她病重，立刻要娶她。因为在迷信中有这样一章，病新娘娶过来一冲，就冲好了。翠姨听了就只盼望赶快死，拚命地糟蹋自己的身体，想死得越快一点儿越好。
仝督修曾孙太学生张延年勒石⑦
碑文记述了张愚在延绥巡抚任上的事迹，其中重要的一项即嘉靖二十九年（1550）发兵一万保卫北京，因而晋升右副都御史。
《天津县新志》卷二十一之一“人物一”所载稍详细：
张愚（张鹍翼）：张愚，字若斋，左卫军生举。嘉靖十年乡试，明年联捷成进士，授户部主事，出为山西按察司佥事，分巡口北道，擢督察院佥都御史，巡抚延绥，二十九年，虏入古北口，所杀掠以数万计，京师大震，三大营老弱不足成军，愚简精锐入卫，于是各路援师并至，虏骑既薄都城，旋撤去，录功晋右副都御史，巡抚延绥如故。愚拊循士卒，备益刍糗，所修筑城堡墩台四千六百所，每虏入寇，辄斩首百余级，获名马器械无算，申严号令，套贼不敢内犯，天子嘉其勋，赐蟒玉。年五十三以劳瘵卒官，赐祭荫祀祠，寻祀乡贤祠。著有《蕴古书屋诗文集》。子元性承荫。张鹍翼急公好义，尝捐金修筑炮台。其时卫城岁久荒圮，复捐砖灰葺而薪之（按张愚墓碑载，愚曾孙鲲翼尝重修愚墓，事在崇祯五年。《旧志》载鹍翼捐筑炮台，其事应在崇祯十二年，年代相符，姓名相似，鹍翼疑即鲲翼，旧志传写偶误耳。附此待考。）⑧
诸条材料没有透露张愚生卒年，坊间谓张愚生于1500年，即弘治十三年，卒于1552年，即嘉靖三十一年⑨。或许有可信记载，遗憾地是笔者尚未找到。如坊间所谓可靠，则张愚因去世在延绥任上，还乡及营造墓地等需要时间，葬于第三年的1554年，即嘉靖三十三年的可能性较大。
除此而外，山东、山西、陕西等地方志上，有一些张愚的零星记载，亦可见张愚历职干练、有担当。
《山东通志》卷二十五“职官”：“户部分司”目下，曾有“张愚，天津左卫人。”
按“户部分司”为户部在地方的下设机构，山东的户部分司“凡四：一督临清仓；一督德州仓，永乐间设；一水次监兑。弘治间设，隆庆间裁；一督临清钞关，宣德间设，成化间裁，弘治间复设。定例差委本部主事。历任年份旧志从略。”⑩
《赤城县志》：分巡口北兵备道张愚，天津左卫籍，进士，嘉靖十六年以佥事任。
《山西通志》卷七十八“职官”：“张愚，进士，嘉靖时任佥事，迁按察使。山东诸城人。”[11]
数学在生活中的应用非常广泛，所以数学对社会发展有大的作用。小学数学教育中培养学生核心素养要注重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在不断探索的过程中培养学生的社会责任感。学生是祖国未来的希望，是我们发展的新生力量，重视学生核心素养的培养也就是希望学生能够更好地将所学到的知识用到生活中，为社会发展做一份贡献。数学是一门实用性学科，只有将理论和实践结合起来才能发挥数学的作用，学生在学习数学的过程中还要注重寻找规律，这样才能学好数学。
张愚原为山东诸城人，到天津卫已历五世，但当时他可能有时写自己的祖籍。
易曰：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则人文系于风俗，亦蒞政之不可缓者。肃镇为西裔[夷]极边之地，连引长城，控制夷虏，设峪关以限内外，列戍卫以严捍御，干戈戚扬而文教尚未丕变，顾上之人振铎何如耳。曩徐公建学之后，继武陟李公作新之，长垣侯公增置之，天津张公又作养之，以至今日，又增新学校，肇建泮宫，士承训诲，蜚英扬藻，人人自奋，文教渐兴，而科目尚有待也。然当崇尚佛教之地而儒化渐兴，亦彬彬礼乐之风矣。
文安堡地处延安东北部，距延川县15公里，是防守延川县的门户之一，也正是张愚任职管辖范围，文安堡的增修，与张愚有关。
2.2.1 地区分布 1990-1999年清城区疟疾暴发疫情病例在每个乡镇均有分布，但主要分布在龙塘、源潭等2个流动人口比较密集的乡镇，占总病例数的83.27%（1 881/2 259），其中1994年有3例外地输入恶性疟病例，其他均为本地感染病例；2006年以后共报告了14例病例，除2007年1例本地病例其他13例均为输入性病例，全区除石角镇无病例输入外，其他各镇（街）均有，其中最多是龙塘镇4例，病例来源（感染地）主要来自非洲的刚果、莫桑比克、肯尼亚、喀麦隆、马达加斯加、安哥拉和赞比亚等国家。
《陕西通志》卷十七：“宁川堡，在县西三十里，一名柳家坪大川，平坦路通安定（县志）；石嘴岔堡，在县北七十里，民屯杂居，同绥德路（县志）；田家堡在县北一百里，民屯杂居，路通绥德。以上三堡。俱嘉靖中城堡道张愚建议筑。（县志）。”[13]
此条资料记载，“宁川堡”、“石嘴堡”、“田家堡”是通往绥德的要道，张愚主张在三地筑堡。但“城堡道”三字费解。按《延绥镇志》有“城堡厅”职官，与“榆林道”、“神木道”、“靖边道”等并列，谓“城堡厅，明中失其年数者，则有邵世禄（河津人）……”[14]，则张愚可能任过城堡厅首长，故《县志》谓“城堡道”。
《陕西通志》卷三十五：“三十年七月，延绥镇巡等官张愚等言：本镇自开国以来，未经开市，法宜慎。始且东西相距千五百里，无边墙为限，虽定边稍有边墙，而地多平漠，惟花马池界在延宁二镇之中，有边墙三百余里，可以为据，宜合二镇，同此立市，限以日期，先后互易，总督大臣用防秋例驻此，以便调度两镇，抚镇各带兵马，分布防御，仍乞比照大同事例，给发帑银充用。从之。发银四万，令总督会同镇巡官酌议停当，如大同例行。”[15]
随着《普通高中生物学课程标准（2017年版）》的颁布，生物学科核心素养将迎来从观念提出到课堂落实的重要阶段。目前生物学教学中对学科核心素养的关注主要集中在高中生物课堂中，而在初中课堂中则关注较少。素养的培养是一个长期的工程，由于学生在不同的年龄段身心发展具有明显的特征，因此在接受相应学段的教育过程中，会逐步形成适应个人终生发展和社会发展需要的正确价值观念、必备品格与关键能力。
这是嘉靖三十年，明政府与套部蒙古达成互市协议后，就相关开市交易，张愚所上奏折的一部分，反应了张愚的担心和采取的措施。嘉靖帝览奏后同意，并拨银4万两以整修花马池到延宁间三百余里的边墙（长城）。已然透露出一位长期镇守边防将领的远见卓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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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我们对张愚的从政经历略述如下：
张愚，祖籍山东诸城，迁至天津卫已历五世，以“军生”身份，于嘉靖十年（1531）考中举人（23岁），翌年联捷中举（1532，24岁），以壬辰科二甲第四十六名考中进士，任职户部，不久可能任户部山东分司。《天津县新志》说其“授户部主事，出为山西按察司佥事，分巡口北道，擢督察院佥都御史，巡抚延绥”，则在户部任后，升职到了陕西，任“参政”或“城堡道”，后又升任山西按察司佥事，分巡口北道，其任职肃州兵备道副使是嘉靖二十一年，1542），升迁任职他处是嘉靖二十三年或二十四年（1544或1545），可能升任督察院佥都御史，巡抚延绥；嘉靖二十九年（1550）因拱卫京师有功而升任右副都御史，仍巡抚延绥，嘉靖三十一年（1552）卒于任上，嘉靖三十三年（1554）入葬。
然而，诸资料对于张愚在肃州任上的三年只字未提，许多事迹无载。其实，张愚在肃州任上，不仅修缮肃镇公廨、军防设施，整饬兵防诸项，倡导并亲力亲为修撰地方志，为我们留下了体例别具一格的《肃镇华夷志》，其事迹具体而繁，表现了一位封建时代干才能吏的识见、才能和作为。尤其关于督促裕固族儿童入学接受教育的举动，也与其他官吏的愚民政策有显著区别。因此，张愚应是裕固族儿童最早学校教育的倡导者和积极推行者。
据《华夷志》记载：
学校
众所周知，耳鼻咽喉头颈外科是一门实践性极强的专业学科，其中鼻科更属于技术密集型亚专业，要求临床大夫既要拥有扎实的医学理论基础，又要具有熟练的临床操作技术[1]。而耳鼻咽喉头颈外科解剖复杂，手术操作处于狭小的通道内，临床医师动手机会少之又少，国内尸头解剖资源稀少。所以，如何帮助鼻科医师实际掌握解剖理论、并迅速提高鼻内镜鼻窦外科技术，这对于我们的鼻内镜鼻窦外科技术的教育提出了极高的要求[2]。
《陕西通志》卷十六：“文安堡，在县西三十里（府志），明嘉靖丙午（高按：即嘉靖二十五年，公元1546），参政张愚委知县王世相、金栋相机筑门二，上各竖房。（县志）。”[12]
由上述资料可知，延揽裕固族学童就学，启始于张愚。其“作养之”一句，透露或者可能由张愚或肃州公廨出资培养。
及后节被西夷、北虏侵掠，军没于战，丁补于伍，番夷内附，如西番日羔剌、畏兀儿、哈剌灰皆关西远夷、哈密夷族，俱近居肃州焉。胡俗杂乱，人无定业。虽稍温裕，犹囚首田亩，不衣冠而处焉。暨天津张公愚校士训蒙，四境之外，习学者勉其杂徭。于是，民方慕习文教，知敬师长，内外童蒙，从学者几至数百。又令夷童亦诵儒书，而夷俗少变，殆觉可观。社学 城东北隅，乃巡抚陈九畴建，面西正厅三间，南北对面斋房各三间，厅后又为宅舍二间，其木植。因肃州城西汉回子同西域回夷夜聚晓散，指为礼拜，俱谋不道，后因事发，遂拆礼拜寺为之，仍择年长学行生员二人教训之。嘉靖二十二年，副使天津张愚选童生几百人以作养之。嘉靖二十八年学被火焚，今城中社学已废，惟存地址而已。嘉靖二十三年，天津张愚令各堡选择童生，命生员贫寒者各堡训蒙，以作养之，但军民贫苦，顶派粮差，今已久废，惟临水有之。
张愚莅任肃州兵备道副使的时间为嘉靖二十一年到二十三年或二十四年间[16]，任期虽短，根据《肃镇华夷志》记载，在不到三年的任期内，他主持重修肃州卫指挥使司、肃州仓、军器局，整饬草料场，重建阅武街、增置宣圣庙等，乃是一位对肃州建置民风有重大贡献的能吏。[17]
由于《肃镇华夷志》关于当时学校教育记载得过于简略，我们只能根据所记及当时的状况，作一些猜度。
虽然《肃镇华夷志》记载“嘉靖二十二年，副使天津张愚选童生几百人以作养之。”但其中大部分应为地方官员和富商子弟，裕固族的童蒙生应主要是各部落头领的子弟，数量应该不是很多。由于学校招收童蒙生很困难，“嘉靖二十三年，天津张愚令各堡选择童生，命生员贫寒者各堡训蒙，以作养之。”这是招收不到童蒙生后，张愚派遣那些贫寒生活困难无以为生的生员前往各堡开塾训蒙。笔者以为，这时，可能裕固族儿童选择接受教育的更多一些。一方面说明张愚极力主张边鄙肃州教育为开启民智、“化成天下”的长久大计；另一方面也是根据实际情况采取的因陋就简的教育方式。
但关于裕固族子弟经过教育，究竟有无成才者，在当时裕固族发展史上起过什么作用，除“夷俗少变，殆觉可观”的评价外，由于史料无载，不敢妄说。
但有两则资料，说明当时裕固族的某些人粗通汉文。
“今总牙子长曰绰牙，不能为头目，次曰肹束尔加，为头目，年轻而心无定主，性刻而恶不能悛，听岳父朶尔只之计，诱杀革力哥失等夷，以构怨革力哥失等，具状赴兵备陈其学处投告，令抚夷官通抚治肹束尔加妄杀平人之罪。”“具状”者，手持状纸也。说明哥力哥失部落的某人，或粗通汉字，甚至可能会写状纸。因此《肃镇华夷志》的作者感慨：“诸夷相攻，近年方见具状赴诉。先年乱劫相攻，不听调抚，任意东西，岂闻有具状陈情以俯首庭下也。”
关于总牙子肹束尔加诱杀哥力哥失部落的满哥虎力，《华夷志》曰：“察黑包死，子曰满哥虎力，继为头目，近被朶尔只与肹束尔加谋杀”，则很可能是在本志修撰（万历四十四年）前不久，因此谓“近”，则距离嘉靖二十三年已然数十年，个别裕固族头目子弟可能受过教育，粗通文墨。
而居住在肃州城内的“郎头”，则很有可能识文断字。
“日羔剌部下小头目曰郎头者，今住东关厢，凡其小官、性格、上司法度无不备记，以传闻四夷，地方官司细务机密事情，方才区处，未曾发觉，四夷大小尽知。诸夷有言曰：‘郎头是番眼睛，迁速儿是日羔剌的耳朵。我们不是郎头在城里作主张，都督日羔剌晓的甚么？’郎头，乃沙州番也，今通四夷语。”
帖子的背后似乎还有些话，要对朋友表达：我们的家乡有橘和梨，都是很好的品种，一夏天风调雨顺，阳光充足，到了秋天送一些给你品尝。
《大学提名碑录》：天津左卫，军籍，嘉靖十一年壬辰科二甲第四十六名进士。
“若段匹梭布，亦视物以偿，大约与市价，在夷为贵耳。如段一匹，可值价三两，算与各夷，可作五两，梭布一匹，可值价三钱者，易羊一只，可值五钱。”显然，这是明显的不公平交易，其实质原因则是裕固族人没有文化知识而受价格歧视。
今天，祖国大家庭一员的裕固族，享受着和其他民族同等的教育权利，且裕固族人的教育水平甚至高于周边的汉族县份（以万人中大学生和硕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比例计）。但我们不应忘记最早的裕固族学校教育，也不应忘记曾经倡导并推行裕固族儿童入学开蒙的张愚。
在《水之乡》中，上述两种欧洲传统故事模式在历史讲述中相遇并合为了一体。强调证据、推理和分析的侦探小说与神秘、恐怖、非理性的哥特小说之间形成了一种张力。作家本人的历史观似乎介于这两者之间：历史讲述和探究既要强调客观证据和逻辑推理，也不能忽视口头传说、小道消息和民间巫术；历史既是可知的、理性的、有规律可寻的，又是神秘的、盲目的和非理性的。
注释：
赐同进士出身，资善大夫，礼部尚书兼任侍读学士李康先书丹
②［清］华鼎元《津门征献诗》卷三，编委会编《清代诗文集汇编》第717册，上海世纪出版股份有限公司、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第703-704页。“羊公堕泪碑”：西晋名臣羊祜，出镇襄阳时，尝登岘山，有生命短促，勋业恐湮灭无闻之感慨。其死后，襄阳百姓建庙立碑，岁时祭祀，游人感其政声，无不堕泪，故后人将其碑称之为“堕泪碑”。华鼎元用此典故，感慨张愚政绩卓著，应建“堕泪碑”供后人凭吊。”
高河飞奔回屋子里，气喘如牛。原来，二表哥还不肯忘记那件事，他打算怎么样，威胁我？高河想到这里，不禁心惊肉跳。
③［清］薛柱斗纂修《新校天津卫志》，台湾成文出版社影印，1968年，第153页。其父名张凤，“张凤以子愚赠山西按察司佥事。”（第154页）。
④张德全《明代海防文献研究》，黑龙江大学硕士论文，2012年，第21页，“59.《浙西海防稿》，明张遇撰，《浙江通志》录”。
⑤《中国地方志集成·天津府县志辑·天津县新志》卷二十三之一，上海书店、巴蜀书社、江苏古籍出版社，2010，第526页：“《浙西海防稿》刘焘撰。焘字丕冒，有传。是书见《浙江通志》。嘉靖间，尝因寇警起，焘副使兵备浙西。焘精奇门风角之术，即至郡，按图视险，选将募兵，屡告大捷。乃汇辑当时军书为一编，梓以行世。”从已知张愚经历看，他与“浙西”没有交际，而刘焘本人则任过浙西，故该书作者应为刘焘。
⑥“碑产山客”的博客《明代诸城籍军功家族考略》，http：//blog.sina.com.cn/u/5673893387。“张愚，字子明，一字若斋，号东居，天津左卫籍，嘉靖十年举人，次年中进士，授户部主事，历任员外郎，山西佥事、参议，陕西副使，右参政，升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抚延绥，著有《蕴古书屋诗文集》。”
⑦《中国地方志集成·天津府县志辑·民国天津县新志》，上海书店、巴蜀书社、江苏古籍出版社，2010，第602-603页。
⑧《中国地方志集成·天津府县志辑·民国天津县新志》，上海书店、巴蜀书社、江苏古籍出版社，第331页。
⑨考试博物馆的博客《天津古代科举名人选》，http：//blog.sina.com.cn/ksbwg。
⑩［清］杜诏等编纂《山东通志》卷二十五“职官一”，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第540册，第526页。
[11]［清］储大文等编纂《山西通志》卷七十八，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第544册，第696页。
[12]［清］沈青崖等编纂《陕西通志》卷十六“关梁一·延川县”，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第551册，第830页。
[13]［清］沈青崖等编纂《陕西通志》卷十六“关梁一·清涧县”，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第551册，第906页。
[14]［清］谭吉璁等纂修《延绥镇志》卷三“官师志”，台湾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影印，1970，第56页。
[15]［清］沈青崖等编纂《陕西通志》卷三十五“边防”，文渊阁四库全书，台湾商务印书馆，第553册，第78页。
[16]《华夷志》所记有两种意见，嘉靖二十三年，肃州兵备副使为刘瑜，但《华夷志》又有“嘉靖二十四年副使天津张愚见七所颓坏不堪，重修”记载。怀疑“二十四年”应为“二十二年”之误。见注17。
[17] 肃州卫指挥使司经历司列于左，知事列于右，卫镇抚七千户所并监俱附在城西隅。洪武二十九年指挥裴成创建。嘉靖二十四年副使天津张愚见七所颓坏不堪，重修，可居。旧卫今指挥梅济府是也，因展城，故建于此。
肃州仓 城西北隅。……嘉靖十四年副使侯秩重修，嘉靖二十四年副使天津张愚又重修。
草场 城东北隅。弘治十六年都御史刘璋建。嘉靖二十二年天津张愚内穿数井，以防火灾，今亦无水。
军器局 城北隅，嘉靖二十二年天津张愚重修。
阅武街 对修文坊，旧为忠节坊，嘉靖十年被火灾，副使天津张愚重建阅武坊，以对南门。
宣圣庙在明伦堂前。成化三年都御史徐廷璋建，嘉靖二十二年天津张愚增置笾、豆、铜爵。嘉靖二十八年火灾，祭器颇损。
The Earliest Advocate and Promoters of Early Childhood Education in Yughur——A Brief Study of Zhang Yu’s Deeds in the Ming Dynasty
Gao Qi-an1 Tai Hui-li2
（1.Hexi University，Zhangye Gansu 734000；2.Dunhuang Research Institute，Lanzhou Gansu 730000）
Abstract： There are records of the earliest local governments setting up schools and recruiting Yugur children in the history of the Yugur people’s special history，Su Zhen Hua Yi Zhi.This is the earliest formal education of the Yugur people. The opening time was in the 23rd year of Jiajing（1544），and the decision maker and promoter was Zhangyu，the deputy of the Suzhou State Armed Forces，who was not recorded in detail. According to the records of the local chronicles，it is verified to demonstrate his achievement of starting formal education in Yugur people.
Key words： Yugur；Education；Zhang Yu
中图分类号： G75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0520（2019）04-0001-07
DOI： 10.13874/j.cnki.62-1171/g4.2019.04.001
收稿日期： 2019-05-20
作者简介： 高启安（1957—），男，甘肃景泰人，教授，历史学博士，研究方向：敦煌学、丝绸之路饮食文化、裕固族历史文化等。
［责任编辑：戴锦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