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核查手段在关联交易审计过程中的运用
陈敏 孙青
摘要 关联交易的内部性和复杂性为被审计单位调节利润、掩盖财务事实提供了可乘之机。为摄取经济利益，公司通过关联交易舞弊的做法由来已久，至今未能得到有效遏制。其重要原因就是，审计实务未能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应对关联交易舞弊的审计程序。本文以A银行关联交易审计为例，创新性地将法律核查的手段用于审计程序，打破与被审单位之间的信息不对称，获取更有说服力的审计证据，有效识别关联关系，降低审计风险。
关键词 关联交易 外部审计 法律核查
我国资本市场起步虽晚，但发展迅速。自1990年起，上交所和深交所相继成立，至今不足30年，已有3000多家公司成功上市。成就背后，一方面是优质企业不断凸显，另一方面是监管问题不断暴露。部分上市公司为了自身利益，不惜铤而走险，对财务报表进行造假。造假的直接后果是给国家和投资者带来重大损失，扰乱市场，甚至“劣币驱逐良币”。在推陈出新的舞弊手段中，关联交易舞弊因其隐蔽性高、后果严重，尤为令人担忧。
为抑制这一现象，注册会计师与学者们在实务和理论上潜心研究，不断提出切实可行的建议。银行业体量大、关联方众多、关联交易不易识别，能否处理好银行业关联交易审计问题是银行业审计的关键。本文立足A银行关联交易审计可能存在的困难与不足进行深入分析，并结合法律核查程序提出解决方案，期望有助于完善现有的关联交易审计程序。
一、关联交易审计程序的常见问题
（一）部分注册会计师机械执行审计准则的要求
审计准则意在规范注册会计师在财务报表审计中与关联方关系及其交易相关的责任，并对审计工作提供一定的指导。这种指导是对过往审计案例中成功经验的总结，提取了其中共性的部分，而实务中每个案例都是鲜活的，把握共性的同时，抓住个性才能够更好地开展审计工作。再者，审计准则本身具有滞后性，且作为公开的财经法规，若有心规避，被审单位完全有可能通过特殊的安排或手段去妨碍审计工作于无形。注册会计师应当根据审计目标，因地制宜地设计和执行审计程序，而非机械执行审计准则列举的程序，使自己“看似无过”。
（二）针对不同的审计项目缺乏有针对性的应对手段
不同类型的企业有着不同的内外部环境，这也就决定了即使同样的审计证据，在不同的项目里体现出来的可信度也会存在差异。以内控来说，一般而言，内控制度的完善程度与重大错报风险的高低存在正相关，在大多数行业，这样的相关性是显著的，但在特定的行业，二者之间的相关性则大打折扣，如银行业。作为重监管行业，银行项目的典型特点就是各项内控制度完善，但这些通常不是自身经营总结出来的内控，而是出于应对各种监管需求制定出来的规则。银行内部环境本身相对稳定，人情关系重，存在为满足特定利益，绕过内控的有利条件。因此相比于其他行业，银行的内控制度更像烟雾弹，表面规则的遵循不足以说明问题，实质上遵循才是硬道理。内控制度完善不应成为注册会计师放松警惕的理由。
（三）被审单位的信息不对称，难以获取更有质量的审计证据
在关联方及其交易的审计过程中，注册会计师获取了上一年年报中披露的关联方名单、被审单位的内控制度、股东会纪要、董事会纪要、交易记录等，但其信息来源均是被审单位。针对关联方及其交易这样一个重大错报风险极高的领域，理应获取更有说服力的证据。而该项目中，所获取的绝大部分审计证据均为内部证据。无论被审单位是否有心蒙蔽，项目组所获取的证据本身就存在重大漏洞，使得注册会计师存在极大的被蒙蔽的可能性。因此，注册会计师轻易满足于低质量的审计证据，放松警惕是不可取的。
二、A银行关联交易审计案例
A银行作为J省K市本土农商行，成立于2004年12月，立足K市，辐射全省，市内业务收入约占总收入的80%，省内业务贡献收入的95%以上。截止2016年年底，A银行资产规模达800亿元，存贷款总额逾1 000亿元，实现利润6.22亿元。主营业务突出，利息收入、手续费及佣金收入约占总收入的90% 。
A银行股权结构长期分散，不存在实际控制人。A银行共具有法人股东31户，自然人股东976户，其中社会自然人457户，职工自然人519户。主要股东仅2名，分别为持股8%的ZX铜业和持股约6%的TH建设，合计约占总股份比例14%。
A银行具备健全的组织机构，健全的股东大会、董事会、监事会议事规则及相应管理制度。截至2016年年底，A银行董事会成员共计15名，其中独立董事5名；监事共计6名，其中外部监事2名，职工监事2名；高管人员共计10名。此前三年，均被出具标准审计意见报告。
(一)风险识别和评估程序
1.改“逆查”为“顺查”
不可预见性是应对关联交易审计的核心武器，而一味遵循审计准则，按部就班本身就是对不可预见性的违背。注册会计师应当以有效降低检查风险为目标，秉承“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的实用原则，在关联交易审计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审计人员需要跳出“逆查”这一思路的束缚。审计准则中为规范关联方及其交易审计，提出了一系列的指导建议，如：关注重大异常交易、关注交易是否有合理的商业目的、关注有无企业左右被审单位的经营决策等。这是采用逆查的思路进行关联方及其交易审计：根据关联方及其交易可能存在的迹象来反推是否存在尚未识别的关联方及其交易。这也是目前众多案例研究成果共同的基础：通过审计程序的不同组合来增加注册会计师捕捉与关联方及其交易相关的蛛丝马迹的可能性，增强识别关联方及其交易的能力。从屡屡曝出的财务造假案来看，收效并不理想。
噢噢，我不该再说这些了，我还是和你们说说西山的事吧。也就是在我与这个该死的梦纠缠不休的那一刻，我分不清是在那个梦里还是在现实中，天上突然打了一声闷雷。我想了想，天要下雨了？可那是在冬天啊，冷风吹在人的脸上，像一片一片的刀子刮似的那种冬天，怎么会打什么鸟雷？何况我觉得天上连一丝云迹也没有。我就预感到不好。唉唉，去你妈的羊，我终于很不情愿地撒手丢开了它，并且想爬起身子往外边跑。可是我却怎么也挪不动下边的腿。也就在这个时候，工棚子的一根顶着棚梁的架子木压在了我的胸口上，让我出不上来气。那些陈年积敷在上面的黑煤尘震落下来，裹了我一身。我被惊醒了。我醒了后的第一感觉是：西山妈妈的出事了。
表1 被审单位主要股东情况表
表2 TH建设对外投资情况网络核查统计表
表3 TH建设关联情况表
表4 董监高关联方调查表各板块作用说明
本文的审计思路将一改常态，采用“顺查”的思路。一方面，将注册会计师的心力从捕捉蛛丝马迹中解放出来，转而通过法律核查的手段，使得关联关系首先暴露在阳光下。另一方面，寻求被审计单位以外的“信息源”，改变信息不对称的被动局面，提升审计质量。
2.根据关联路径确定可能的证据来源
任何针对关联交易的审计都应当建立在对关联关系的来源充分了解的基础上。仅知道关联方的范围以及关联方之间的交易是远远不够的。关联关系的形成从路径上可以分为三类，如图1所示。
而被审计单位的内部信息通常只能为第一类关联关系提供证据，在这样的证据框架下，无论是通过顺查还是逆查，都很难对关联关系整体的完整性提供充分、适当的审计证据。因此，要相对关联方的完整性进行核查，最有效率的方式首先是跳出被审计单位这个信息源，寻求其他的验证方式；其次从后面两类关联关系着手，攻其不备。
3.利用企业信息信用平台、股权托管中心等外部信息源初探完整性
以第二类关联关系为例，在不采纳被审计单位信息的情况下对关联方的完整性进行核查，注册会计师应当执行以下审计程序：
第一步，前往股权托管中心获取被审计单位股权情况。
但是，一些朋友得知我来北大当保安后，非常不理解，他们说你都大专毕业了，从事与法律相关的工作也不是难事，你怎么反而去当保安了呢？我开玩笑地说，在北大，我做不了学生，当不了授，只好当保安喽！
可获取信息如表1所示。
第二步，借助企业信息信用查询平台对因主要股东而产生的关联方进行网络核查。
表5 董事成XX的关联企业网络核查统计表
表6 董事成XX的关联法人统计表
以主要股东TH建设为例，网络核查结果如表3-2所示。
在家附近的巷口，弟弟碰见了爸爸。于是他一边跷起扎了绷带的脚给爸爸看，一边哭丧着脸诉苦，满以为会收获一点同情与怜爱，不料爸爸并没有安慰他，只是简单交代几句，便自己离开了。
核查结果显示：被审计单位主要股东TH建设集团有限公司对外投资共11笔，其中4笔投资比例不详，至少存在5家控股子公司，且被投资公司在2016年财务报告期间全部在业。对比2016年年报中披露的关联方名单，发现该名单并未包含上述公司，表明2016年度披露的关联方清单极有可能不完整，考虑到企业信息信用查询平台上获取的信息可能存在少量虚假、错误、过时等情况，不可贸然下结论。针对该可疑之处，注册会计师应当向TH建设集团有限公司进行核实。
4.函证TH建设集团有限公司对外投资事宜
函证内容应当包括具体的被投资方、投资比例以及有无错误、遗漏等情况；
函证结果表明：TH建设集团有限公司共有五家全资子公司，三家控股子公司，除被审计单位外，不存在能够施加重大影响的法人，具体情况如表3所示。
5.对于函证结果与网络核查结果的不同之处寻求文件或工商档案佐证
文件应当包括但不限于加盖TH建设公章并注明日期的股权结构图、对外投资会议记录、投资合同、重大资产处置文件等。
函证结果属于外部证据，效力较强。对于函证结果与网络核查结果存在的部分差异，通常应当在充分核查相应投资变更文件的前提下，以函证结果为准。仍有疑问的，可要求提供相应的工商档案。工商档案是工商行政管理机关依法对企业登记注册、监督管理过程中形成的历史信息记录，包括但不限于公司章程、对外投资、行业证照等。工商档案是政府以公信力加以保证的反映企业资信最重要的法律文件，可采纳为审计证据，可由企业自行调取，也可由注册会计师请求律师协助调取。但由于该档案的调取需要收取一定的费用，因此从效益和成本的角度来说，更适合在必要时作为辅助，不建议过多使用。
其次，近亲属情况表应当要求披露关系类型（配偶、父亲等）、姓名、身份证号、控制或共同控制的法人（法人名称、经营业务、控制因素、控制类型）、施加重大影响的法人（法人名称、经营业务、控制因素、控制类型），在填表说明中，除对外投资情况表填表说明中涉及的四项内容外，还应增加“近亲属的范围”，对此予以细化。
6.就新识别的关联关系履行相应审计程序
双簇头机制无线传感器网络中，主副簇头在射频模块配置相同的情况下能够同时接收到节点的检测信息。当副簇头在在接收到4个传感器节点数据后会开启定时器，在定时结束之前，如果接收主簇头广播的信息，则副簇头作为普通节点接收数据融合结果。否则，副簇头根据接收的节点检测信息完成数据融合，并将网络检测结果广播到网络内实现声源检测结果的共享。
注册会计师由于识别出了被审计单位未向注册会计师披露的关联关系，应当引起警觉，并执行以下程序：
3.分类制定平台模板。以最大程度钻遇目的油气层为目标，以最少占用土地为重点，分类开展平台模板设计。针对滩涂浅海设计以水平井为主的地下井口槽丛式钻井平台，针对盐田虾池湿地设计以大斜度井为主的半潜丛式钻井平台，针对城镇、村庄和生态农业区设计以定向井和水平井相结合的地上丛式钻井平台。在此基础上，固化井身结构、举升工艺和地面配套设计标准，采用撬装化安装、模块化预制等措施，以达到节约土地、提高劳动效率的目的。
（1）教学模式以讲授为主 城市经济学要求学生在掌握基本原理的基础上，能综合运用城市经济学相关知识在规划设计过程中运用城市经济学的知识来解决城市问题，把抽象的理论和实际问题结合起来。传统的城市经济学课程教学主要以讲授为主，几乎所有内容都是由老师课堂讲解，这种教学模式一方面导致学生在听一段时间之后会出现精神不集中的现象，另一方面也导致出现学生课堂感觉听懂了，但是课后却发现并未掌握知识点的现象。
图1 被审计单位关联路径图
另应根据收到的近亲属情况表对A银行董事成XX关系密切自然人进行类似网络核查，锁定潜在关联方。
第三步，对新识别的关联交易进行审计，获取相应交易的合同，核查该交易是否经过恰当的批准和授权，交易条件是否公允；
第四步，根据上述程序发现的情况，应当认定被审计单位关联方及其交易的完整性具有较高的重大错报风险，并且对关联方进行全面核查；
第五步，结合接下来的核查程序评估管理层不披露关联关系或交易是否有意为之，而显示可能存在由于舞弊导致的重大错报风险，并评价对审计的影响。
（二）风险应对程序
1.借助《关联方调查表》收集信息
正如前文所述，被审单位的关联方从关联路径上可分为三类，注册会计师通常能在被审计单位获得与第一类关联方相关的审计证据，而无法恰当应对第二类和第三类。而第二类和第三类关联方的关联途径均属于第一类关联方。因此关联关系的全面盘查可以由被审计单位开始，追查至股东、董监高，再由股东、董监高追查至因股东、董监高而与被审计单位产生关联的自然人和企业。
以第三类关联方为例，要想对此类关联方进行彻底清查，注册会计师应当执行以下程序：
根据病牛临床症状、病死牛解剖、病牛粪便检测、发病区域流行病学调查结果，基本确诊为牦牛肝片形吸虫病。推断为畜群在夏季感染寄生虫，在冬季表现出发病症状，并引发死亡，随后立即针对性开展治疗措施。
（1）获取被审计单位本期董事、监事、高管人员名单。
（2）查找未披露的关联方。
在以往的教学场景中，多媒体教室通常使用传统PC机作为主要的教学信息化设备，由于传统PC机故障发生频率较高，给运维人员技术维护工作带来巨大困扰。常见的故障简要分为软件故障和硬件故障两大类。软件故障主要表现为系统文件丢失、病毒入侵造成的系统崩溃等；硬件故障则主要表现为硬盘、内存、显卡、主板等硬件损坏。
第一步，立即将TH建设的函证结果向其他成员通报；
该程序主要有以下三个目的：
其一，对被审计单位的董监高的构成有所了解，便于接下来根据每个人的职务设计有针对性的《关联方调查表》；
其二，外部董事、外部监事的提名信息可能表明被审单位存在虽持股比例不足5%，但有权向被审计单位派驻董事、监事，进而对被审计单位施加重大影响的法人；
其三，董监高的具体变动时间可能会影响到认定因特定董事、监事、高级管理人员而与被审计单位产生关联关系的持续时间。此举可避免实务中依照资产负债表日确定关联方而在本财务报告期间遗漏关联关系，但资产负债表日之前解除关联关系的情况。
注册会计师应当通过检查会议记录及询问其他工作人员核实名单的真实性和完整性。其中，对于外部监事应当注明身份；股东监事、股东派驻的董事，应明确是哪位股东提名；本期董事、监事及高管人员变动应当明确变动的具体时间。
根据这份表格，新任董事徐wq由法人股东K市创业控股集团有限公司提名、谈jr由ZD建设提名，这两家公司持股比例虽不满足主要股东的要求，但由于向被审计单位派驻了董事，能够对被审计单位的经营决策施加重大影响，根据“实质重于形式”原则，应当认定为A银行的关联方。该公司却不曾出现在2016年年报所披露的名单中，表明有新的关联方出现。
早在2015年我国就确定了互联网+的创新战略，互联网+也蔓延到各个行业中，如互联网+会计；互联网+财务等大大推动社会行业的发展进程。如互联网视域下大数据与管理会计而言，管理会计中的会计数据实现了非结构化的来源发展，即从传统的数据库直接提取的结构化数据转变为多种形式采集得到的非结构化数据内容。可以说，互联网+视域下大数据给管理会计带来了较大的影响变化，在推动管理会计发展的同时制约着其发挥作用，因而要求能够有效的引导互联网+视域下大数据对于管理会计的积极作用，从而使管理会计能够支持企业的决策的科学化、可持续性发展。
①《关联方调查表》内容要求
内容上应当涵盖与关联方及其交易相关的所有信息。面向董事、监事以及高级管理人员的《关联方调查表》应当至少包括个人简历情况、对外投资情况、其他任职情况以及关系密切家庭成员情况等四个板块。各板块作用如表4所示：
4.城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参保个人缴费采取银行托收方式，社保机构与各类商业银行签订托收城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费协议，签约银行从参保人员银行账户中按户托收个人应缴纳的基本医疗保险费，并转存到社保机构指定的专用户头。在校学生以学校为单位统一组织缴费，由所在学校托收代缴；或通过与银行签约从在校学生银行账户中托收个人应缴纳的基本医疗保险费。
②《关联方调查表》形式要求
形式上应当把握住明晰性的要求，力求正确引导被调查者充分了解被调查事项的含义，提供注册会计师所需要的信息。每张子表格都应当根据被调查者的身份附有恰当的填表说明，不同身份、职位的人所要求披露的广度和深度是不一样的，不可一以论之。填表说明通常分两个层次，一个是通用性说明，对全部内容有效，另一个是具体性说明，针对每一个模块进行讲解。
通用性说明，以董事为例，面向董事的《关联方调查表》应当注明以下内容：
第一，此表由A银行全体董事亲自填写。
第二，本表及其附件所调查问询的填表人对外投资情况、其他任职情况及近亲属的问询，范围涵盖2016年1月1日～2018年12月31日期间。
第三，此表应经填表人工作关系所在单位的组织或人事部门盖章确认,并加盖骑缝章或每页签名。具体性说明，需要针对不同的模块，提供更有操作性的引导：
首先，对外投资情况调查表应当要求披露被投资企业的法人名称、经营业务、出资额、持股比例、任职情况、是否构成控制或共同控制（一级、二级、三级）、是否构成施加重大影响等，并在填表说明中注明以下事项：第一，控制、共同控制或施加重大影响的内涵，以及可能出现的影响因素的形式；第二，信息披露的深度，如投资关系类型，子公司级别等；第三，其他材料，如关联企业的最新营业执照复印件（加盖公章）；第四，内容较多时的处理，可另附表格或文字说明，并在另附表格或文字说明文件上签署姓名及日期。
经过对文件的核查，发现TH建设集团有限公司的关联情况确如函证结果所显示。TH建设集团有限公司子公司与被审计单位A银行同受TH建设集团有限公司控制或重大影响，符合会计准则对于关联方的定义，应当认定为关联方。而2016年财务报告中披露的公司并未包含这8家公司，表明关联方名单披露不完整。
（4）发放《关联方调查表》并指导填写。
（5）收回《关联方调查表》并将获得的信息进行网络核查。
醋酸戈舍瑞林缓释植入剂联合比卡鲁胺片对高龄前列腺癌患者的疗效、认知功能、近期生存率的研究 … 蔡 波等（3）：382
以A银行董事成XX为例，核查结果如表5所示。
第二步，要求A银行管理层在注册会计师的陪同下，从会计系统中导出与这8家关联企业相关的所有交易，以便进一步评价，并询问相关的控制为何未能识别或披露该关联方关系；
网络核查的结果不仅要注意关联企业名称、持股比例、被调查者的任职情况，还应当对关联企业的经营状态保持关注。若存在已经注销、停业等情况，还应当查明注销或停业时间是否处于本会计期间，不可轻易遗漏。
（3）根据实际需要设计《关联方调查表》。
（6）对比分析，找出差异。
如前文所述，企业信用信息平台的数据在特殊情况下可能出现信息过时，或者重名导致的归类错误等。因此网络核查的结果可以作为重要线索，但不宜直接认定为最终结果。注册会计师应当在充分分析后与被调查者沟通差异，并对差异保持谨慎态度，通过能够证明相关信息的法定文件去核实。
最终确认的董事成XX关联法人情况如表6所示。
她总是能闻到一股子臭味，而且越到火车站广场，这股臭味越来越浓烈。她把自行车停在车站员工车棚锁好。刘莉越往前走，越是感到臭得难以忍受，这让她忍不住从胃底翻起了几口酸水，便又是一阵恶心，她马上冲向旁边的垃圾筒，早上吃的几口热干面也吐了出来。这座城市、这个火车站为什么会这么臭呢？
（7）将最终确认的关联关系汇总。
分析过程中应当对以下两点保持关注：
其一，形式与实质的区别。
实务中可能存在被审计单位董事、监事及高级管理人员在其他企业挂名法人代表、董事及高管，但实际并未履行职务的情况，如A银行新任董事谈XX。该案例中谈XX网络核查结果显示，谈XX在J省JRC养老运营管理有限公司、J省JRC医疗科技有限公司等8家公司任执行董事、董事长等职位，但谈XX称从未参与过相关公司的生产经营。本文认为注册会计师应当采取最谨慎的处理方式，将此类企业归为关联方，理由有二：一是谈XX在这8家公司的任职有多种文件支撑，但未参与经营这一事项除谈XX口头表示外，缺乏更有效力的证据支持；二是即使谈XX未参与过这8家公司的经营决策，凭借其与实际经营者的关系，也应当认定二者为一致行动人。
其二，关联关系持续时间。
首先，关联关系本质上是一种关系，而所有的关系都是动态发展的。关联关系也应当遵循同样的特点。在相关法律法规的约束下，关联关系可能因为增资、减资、出售、并购、董监高的就任、离任等多种原因发生变化。这种变化可能发生在财务报告期间的任何时点。关联关系的变化会导致关联交易范围的变化。注册会计师应当对关联关系的持续时间保持关注，只有属于该期间的发生在特定企业与A银行的交易才属于关联交易。
其次，即使不考虑《上市公司关联信息披露管理办法》中将过去12个月内以及未来12个月内存在关联情况的关联人均纳入管理范围的情况，会计期间的关联法人也应该随着董事、监事选举的结果产生变化。上市公司董事的产生需要经过股东大会的选举，而股东大会通常在4月到6月举行。比如，A银行的股东大会于5月27日召开，会上选举产生了谈XX作为新任董事，黄XX离任。则该年度1月1日～5月27日间，应当将黄XX及其关系密切自然人列为关联人，黄XX及其关系密切自然人能够控制、共同控制或施加重大影响的企业列为关联法人；5月28日～12月31日间，黄XX产生关联的所有自然人、法人均解除关联关系，不再属于A银行的关联方，谈XX以及因谈XX而产生关联的自然人、法人成为新的关联方。而实务中，注册会计师往往根据年末时被审单位的情况确认这一时点上的关联方，并以此为基础调取全年的关联交易。笔者认为，这一做法不仅向前延长了因谈XX而产生的关联交易的调取时间，而且遗漏了本年度减少的因黄XX离任前产生的关联交易，是值得商榷的。
最后，本文认为关联关系持续时间确认规则如下：第一，董事关联关系开始日期应当不晚于董事就任被审计单位之日前12个月，截止日期应当不晚于董事离任后12个月；第二，董事关联自然人的关联关系起始时间以实际时间为准；第三，董事关联企业的关联关系开始日期应当不晚于董事就任被审计单位之日前12个月，但此时企业尚未开业或尚未构成控制、共同控制、施加重大影响的，以该企业的开业日期或构成控制、共同控制、重大影响日期为起始时间；截止日期应当不晚于董事离任后12个月，但企业提前注销的，以注销之日为准。
关山难越，你我皆是失路之人，萍水相逢，此后天各一方，我亦感恩人世予我的千回百转沟壑纵横，亦可坦诚相待人间种种情，莫辜负这大好韶光。
汇总后可知，共计识别关联企业114家，在上一年度年报识别的23家的基础上增加至5倍左右，程序的有效性可见一斑。
（8）根据已知的关联关系清查关联交易。
针对已知交易进行审计，按照审计准则的要求，就其是否具有商业目的、交易条件是否公允、是否经过恰当的批准和授权等进行分析，便有如顺藤摸瓜，本文不再赘述。
三、结论
本文立足现有审计程序存在的问题，跳出了传统案例分析中将常规审计程序重新组合以控制审计风险的思维模式，另辟蹊径，融入法律核查程序，首先识别各项关联关系，随后按图索骥，对关联关系下的各项交易进行审计，结束关联交易审计中信息不对称的被动局面，有效降低检查风险。
主要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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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Wong R. M. K., J. B. Kim., W. Y. Loa. Are Related-Party Sales Value-Adding or Value-Destroying? Evidence from China[J].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Financial Management&Accounting, 2015, 26(1)： 1-38.
3.徐新华，郑奕.关联方交易对审计质量影响的行业差异性分析.财会通讯.2017（15）
作者单位：中南财经政法大学会计学院
标签：关联交易论文; 外部审计论文; 法律核查论文;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会计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