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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和恩格斯是无产阶级解放斗争和共产主义事业中一对亲密战友,他们的友谊是伟大的、崇高的、纯洁的,而这一种友谊是怎样建立起来的呢?可说是——友谊在创立革命科学中铸就
马克思和恩格斯是无产阶级解放斗争和共产主义事业中一对伟大的亲密的战友。从1844年结识始至1883年马克思逝世止,他们并肩奋斗了40年。在这40年的岁月中,他们通过互相帮助、共同探讨、博览群书、著书立说而结成了伟大的友谊。伟大的友谊结出丰硕的成果,如《德意志意识形态》、《共产党宣言》、《中央委员会告共产主义者同盟》以及大量的《马克思恩格斯书信》等不朽著作,都是他们共同劳动的结晶。可以说,读书著书成为马克思与恩格斯友谊的桥梁和纽带。
(一)
1844年8月马克思和恩格斯第一次会面于巴黎,两颗伟大的心相碰则散发耀眼的火花。在此期间,他们合写了一本书:《神圣家族,或对批判的批判所做的批判》,提出了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的许多重要原理。1845年春至1846年初夏,他们又合写了《德意志意识形态》,书中叙述了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论证了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社会意识的原理,阐述了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发展的客观规律,提出了无产阶级为建立自己的阶级统治,必须首先夺取政权的重要原理。马克思与恩格斯的交往,促使了马克思下决心去研究政治经济学,当时马克思在为自己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写序时是这样说的:“自从弗里德里希·恩格斯批判经济学范畴的天才大纲(指恩格斯的第一部经济学著作《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发表以后,我同他不断通讯交换意见,1845年春他也住在布鲁塞尔时,我们决定共同钻研我们的见解……。”为争取建立无产阶级政党,1846年春,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布鲁塞尔建立了“共产主义通讯委员会”,作为建立无产阶级政党的准备步骤。他们通过这个组织,同各国社会主义者、工人团体保持经常联系,宣传科学共产主义思想,促进了工人运动和科学共产主义的结合。他们还对“正义者同盟”进行了彻底改组,使它成为国际无产阶级的政党组织。1847年6月,恩格斯积极参加了“同盟”在伦敦举行的第一次代表大会的工作。大会接受马克思、恩格斯的建议,把“正义者同盟”改组为“共产主义者同盟”,并拟定了《共产主义者同盟章程》,也就是共产党的第一个党章。章程规定了同盟的目的是:“推翻资产阶级政权,建立无产阶级统治,消灭旧的以阶级对抗为基础的资产阶级社会和建立没有阶级、没有私有制的新社会。”并用“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口号代替了“人人皆兄弟”的口号;用民主的原则代替了宗派的神秘的组织原则。1847年10月,共产主义者同盟巴黎区部委员会委托恩格斯拟定新的纲领草案。恩格斯采取问答形式写了《共产主义原理》。此间,恩格斯写信给马克思,主张去掉问答形式并把纲领草案改称为“共产主义宣言”。1847年11月,“同盟”第二次代表大会在伦敦召开,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大会上捍卫并阐述了科学共产主义的学说。经过长时间的激烈辩论,全体代表接受了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观点,并委托他们两人草拟一个周详的理论和实践的党纲,这就是1848年2月发表的《共产党宣言》。这本书是在马克思、恩格斯携手并肩进行理论研究和理论斗争取得巨大成就的条件下产生的,他们以无产阶级革命家的伟大气魄,用明确而响亮的语言向全世界庄严宣告:共产党人要用暴力推翻资本主义社会。“让统治阶级在共产主义革命面前发抖吧。无产者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这本书篇幅不多,价值却相当于多部巨著:它的精神至今还鼓舞着、推动着文明世界全体有组织的正在进行斗争的无产阶级。”恩格斯是很珍惜他和马克思以智慧和心血共同创造的劳动成果的,42年后的1890年5月1日,他在《共产党宣言》德文版序言中无不欣慰地写道:“全世界的无产者现在已经真正联合起来了。如果马克思今天还能同我站在一起亲眼看见这种情景,那该多好啊!”
(二)
“贫困简直要置马克思和他的一家于死地。如果不是恩格斯经常在经济上舍己援助,马克思不但不能写成《资本论》,而且定会死于贫困。”(列宁语)马克思得以著书立说,离不开恩格斯给马克思在经济上的慷慨资助。马克思于1841年大学毕业,时年23岁;1842年10月,担任《莱茵报》主编;1843年6月19日与童年时代的女友燕妮结婚;1844年5月1日,喜事临门,马克思和燕妮这对年轻夫妇的家里出生了第一个女儿;之后,又相继生了5个孩子。由于马克思所发表的文章“对现存的一切进行无情的批判”,“正因为这样,所以马克思是当代最遭嫉恨和最受诬蔑的人。各国政府——无论专制政府或共和政府——都驱逐他;资产者——无论保守派或极端民主派——都纷纷争先恐后地诽谤他,诅咒他。”就这样,马克思一家处于连续不断的流浪中——先是巴黎,后是布鲁塞尔,再是巴黎,接着是科伦,又是巴黎,然后是伦敦,——他们屡次遭到警察追踪,常常匆忙地收拾什物,有时候不得不抛弃了家中所有的东西。于是,马克思一家从流浪者变成了贫困者。在侨居伦敦的日子里,马克思为了能继续从事研究工作,常常靠典当或拍卖家具、衣物过活。有一次,为了写一篇著作,马克思当了上衣去买稿纸!实在无物可当了,连他的夫人陪嫁银器也忍痛送进了当铺。他有几次因欠房租,而被下逐客令,甚至有一次房东竟告到了法院。孩子们上学,没有衣服和鞋子可穿;有一次马克思因为衣服送进了当铺,一个星期无法出门;夫人和孩子病了,请不起医生,买不起药。就是在伦敦5年的这种贫困的环境中,马克思的孩子中有3个相继夭折。贫困与失子使马克思一家人悲痛的情形无法形容。马克思乘车到墓地去的时候,一路上把脑袋伏在胳膊上,一句话都不说。为了使自己情绪安定下来,同时为了帮助妻子度过这些痛苦的日子,马克思就陪她一同到曼彻斯特去看恩格斯。只有在恩格斯那里才能得到安慰。后来马克思给恩格斯的信中是这样写的:“我永远不会忘记,在这个可怖的时期里,你的友情怎样减轻了我们的痛苦,……我能承受着所有的可怖的痛苦,就是因为想到了你,想到了你的友情,希望我们两人还能够在世上作出一些合理的事情”。恩格斯对马克思一家的接济是从马克思和燕妮结婚的第3年开始的,恩格斯的接济是那样的无私、慷慨,他在1845年2月22日给马克思的一封信里这样写道:“至少不让那帮狗由于使你经济上受了窘而感到高兴。”
(三)
“他们两人始终过着充满紧张工作的共同的精神生活。这种共同精神生活的成果,在马克思方面,是现代最伟大的政治经济学著作《资本论》,在恩格斯方面,是许多大大小小的作品。”(列宁语)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这种密切的精神生活,使他们共同创造了马克思主义,使他们成为无产阶级的伟大战士和导师。在1870年以前,马克思住在伦敦,恩格斯住在曼彻斯特,但这并没有妨碍他们保持最密切的精神上的联系;他们差不多每天都有书信往来。这两位朋友在书信中互相交换意见和知识,互相在精神上给予对方鼓励和赞扬。马克思经过25年的艰苦劳动,《资本论》第一卷于1865年底基本上脱稿了。可是马克思没有立即拿去出版。马克思在1866年2月给恩格斯的信中说:“我正好于1月1日开始誉写和润色,工作进展得非常迅速,因为经过这么长的产痛以后,我自然乐于舐净这孩子。”恩格斯曾经劝马克思不要过分拘泥于细节,尽快出版《资本论》第一卷。向来尊重恩格斯意见的马克思,这次却例外。他对恩格斯解释说:“……我不能下决心在一具完整的东西还没有摆在我面前时,就送出任何一部分。不论我的著作有什么缺点,它们都有一个长处,即它们是一个艺术的整体;但是要达到这一点,只有用我的方法,在它们没有完整地摆在我面前时,不拿去付印。”这样,马克思又花了一年多时间精心加工,直到1867年4月10日,马克思才亲自把《资本论》第一卷手稿送到汉堡付印。对此,恩格斯十分称赞马克思说:“这种极其严肃认真的态度,使他在自己对自己的结论在形式和内容上尚未满意之前,在自己尚未确信已经没有一本书他未曾读过,没有一个反对意见未被他考虑过,每一个问题他都完全解释清楚之前,决不以系统的形式发表自己的结论。”1867年8月24日,《资本论》第一卷付印后,马克思立即把书的清样寄给了恩格斯,并在信上写道:“请把你的要求、批评、问题等等都写在清样上。这对我非常重要,因为我预期迟早会出第二版的。”在这封信上,马克思为编写《资本论》第二卷,以极为迫切的心情,向恩格斯请教了这么一件事:“你作为一个工厂主一定会知道,在必须以实物的形式去补偿固定资本以前,你们是怎样处理那些为补偿固定资本而流回的货币的。你一定要回答我这个问题(不谈理论,纯粹谈实际)。”很可能是由于这种原因,一个工厂主看了《资本论》之后,说马克思先前也必定是个工厂主!马克思给恩格斯的精神关怀和精神鼓励也是令人为之振奋的。1857年9月25日马克思在给恩格斯的信中说:“你的《军队》一文写得非常好,只是它的分量使我吃惊,因为工作量这样大,一定会损害你的健康。如果我知道你一直要工作到深夜,那我宁愿让这一切见鬼去。”没有共同的目标是不会有如此精力去拜读长篇大论的,没有真势的友谊是不会有如此话语去关怀同志身体的。又如1863年4月9日马克思给恩格斯的信中说:“重读了你的这一著作(指《英国工人阶级状况》),我惋惜地感到,我们渐渐老了。这本书写得多么清新、热情和富于大胆的预料,丝毫没有学术上和科学上的疑虑!连认为明天或后天就会亲眼看到历史结果的那种幻想,也给了整个作品以热情和乐观的色彩……”而恩格斯“这位严峻的战士和严正的思想家”,对马克思“具有一颗深情挚爱的心。”“他对在世的马克思无限敬仰。”他在给一位老朋友的信中说:“我一生所做的是我被指定做的事,就是拉第二小提琴,而且我想我还做得不错。我高兴我有像马克思这样出色的第一小提琴手。……我们之中没有一个人像马克思那样高瞻远瞩,在应当迅速行动的时刻,他总是作出正确的决定,并立即打中要害。”恩格斯在评价《资本论》的伟大意义时说:“自地球上有资本家和工人以来,没有一本书像我们面前这本书那样,对于工人具有如此重要的意义”,它“就像一个观察者站在最高的山巅上观赏下面的山景那样”,在最高点上“把现代社会关系的全部领域看得明白而且一览无遗。”马克思逝世后,恩格斯带病从事整理和出版《资本论》第二卷和第三卷的艰巨的工作。恩格斯因病4个月不能动笔,仅靠口述来进行。奥地利社会民主党人阿德勒说:“恩格斯出版了《资本论》第二卷和第三卷,就是替他的天才的朋友建立了一座庄严宏伟的纪念碑,在这座纪念碑上,他无意中也把自己的名字不可磨灭地铭刻上去了。”《资本论》这座宏伟的纪念碑,是马克思和恩格斯毕生贡献给无产阶级最珍贵、最美好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