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理论研究的进展及展望：来自文献计量学的证据 *
颜志强 王笑楠 苏彦捷
(北京大学心理与认知科学学院和行为与心理健康北京市重点实验室，北京 100871)
摘 要： 心理理论作为个体重要的社会认知能力之一，从1978年被提出以来一直备受关注。值此心理理论研究发展40年之际，研究试图借助文献计量学的方法，从宏观的视角呈现1999年到2018年心理理论研究的状况。结果表明，近二十年来心理理论的文献年发表量保持线性增长。文献的主题从关注心理理论的发展和测量，逐渐过渡到将心理理论放在社会认知的框架中进行探讨。研究同时以发表文献数量为指标，探讨了该领域的代表性杂志和重要作者。结合现有心理理论研究的成果，文章最后从心理理论的研究问题领域、相关脑区、毕生发展、异常发展和人工心理理论的建构几个方面进行了延伸讨论。
关键词： 心理理论；文献计量学；社会认知；发展
1 引言
心理理论(theory of mind)这一概念源于Premack和Woodruff(1978)对黑猩猩认知能力的研究，是指个体将自身及其他个体的行为归因于心理状态(知识、意图、愿望、信念等)并据此对行为做出预测的一种推理系统(Premack & Woodruff，1978；王茜，苏彦捷，刘立惠，2000)。
权力腐败是利用权力产生的腐败，而影响力腐败是利用影响力产生的腐败。权力由国家宪法和法律赋予。权力从本质上是一种利益，也是一种法律的许可。权力腐败违反国家法律，因此容易受到司法审判。可是，影响力腐败则不同，它是利用行为人自己的影响力形成的腐败。
自Premack和Woodruff(1978)提出“黑猩猩是否具有心理理论？”后，许多研究对此进行了后续探讨(综述见Call & Tomasello，2008；莫书亮，赵迎春，苏彦捷，2004)。这些研究有助于揭示心理理论的起源和本质，也为进一步理解人类心理理论的发生和发展提供了支持。在动物研究的基础上，Wimmer和Perner(1983)将心理理论的研究拓展至人类群体。早期研究主要用错误信念任务探讨学龄前儿童的心理理论，而随着研究的深入，有研究者提出心理理论的毕生发展取向(Kuhn，2000；赵红梅，苏彦捷，2006)，建议将关注的年龄段从学龄前向两边扩展。一方面，在婴幼儿阶段，研究者考虑到该年龄段被试语言水平较差、语言理解能力不足等特点，使用自发反应范式测试其心理理论。结果显示，15个月大的婴儿就已经具备了理解他人的错误信念的能力(Onishi & Baillargeon，2005)。另一方面，在通过错误信念任务后，儿童在解释性心理理论、失言理解等方面的能力仍然有进一步的发展(王彦，苏彦捷，2008)。和儿童相比，成年人能够更好地理解他人的心理状态，但是在眼中读心任务(Baron-Cohen，Wheelwright，& Jolliffe，1997)和指示任务(Keysar，Lin，& Barr，2003；陈雨露，苏彦捷，2011)中仍然有可能犯自我中心的错误。而到了老年阶段，心理理论能力出现衰退，但是不同成分的衰退时间存在差异(综述见王志稳，苏彦捷，2008)。由此可见，从婴儿到老年，人类的心理理论能力一直处在发展和变化之中。
随着科学研究技术的进步，来自不同领域的研究者试图从不同的角度来解析心理理论。来自神经影像学的研究表明，心理理论能力涉及一系列脑区(Gallagher et al.，2000；Molenberghs，Johnson，Henry，& Mattingley，2016；Saxe & Powell，2006；Schurz，Radua，Aichhorn，Richlan，& Perner，2014)，主要包括内侧前额叶皮层、颞顶联合区、楔前叶、颞极、后扣带皮层等。来自生物遗传学的研究表明(综述见姚先莲，吴南，苏彦捷，2014)，儿茶酚胺氧位甲基转移酶基因(Xia，Wu，& Su，2012)、5-羟色胺1A受体基因(Bosia et al.，2011)、催产素受体基因(Wu & Su，2015)等，在调节心理理论能力方面起到重要作用。
此外，心理理论和个体的各方面发展都息息相关。一方面，心理理论与个体的执行功能(元分析见苏彦捷，于晶，2015)、语言能力(Ruffman，Slade，& Crowe，2002；莫书亮，苏彦捷，2009)等认知因素密切相关；另一方面，心理理论能够预测个体的亲社会行为(Wu & Su，2014；王斯，苏彦捷，2013)、道德认知(Lane，Wellman，Olson，LaBounty，& Kerr，2010)和同伴交往(Grueneisen，Wyman，& Tomasello，2015)等社会认知和社会行为。因此，心理理论的研究不但能够帮助人类了解这种能力本身，而且有助于揭示各种能力之间的关系及其中的神经生理基础，丰富并深入人类对自身的理解。此外，从演化的角度看，心理理论是为适应群居生活及与之有关的人际关系而发展出来的产物(张雷，张玲燕，李宏利，黄杏琳，莫雷，2006)。在非人类动物身上可以寻找到心理理论的萌芽，这有助于加深对动物认知能力和行为的认识，也为认知能力的种系发生与个体发生等相关理论问题提供研究证据(王茜等，2000)。同时，心理理论研究还具有重要的应用价值，在个体间理解、亲社会行为、同伴交往等各方面发挥作用。这为教育儿童(Wellman，2018)、帮助孤独症(综述见莫书亮，苏彦捷，2003)、精神分裂症(刘建新，苏彦捷，2006)患者等非典型发展群体提供思路，以便提高他们在社会交往中的表现。
鉴于心理理论的理论和应用价值，在过去的几十年中，研究者们从发展、演化、病理、认知神经等不同的角度出发展开了众多研究。为了整理和回顾心理理论研究的发展，采用文献计量学方法(邱均平，段宇锋，陈敬全，宋恩梅，嵇丽，2003；颜志强，苏彦捷，2017)，利用其定量化指标和可视化图谱，使得今后的研究者对已有心理理论研究的主要方向能有更加全局性的把握，了解心理理论主题的演变和当前热点。这将有助于对心理理论领域的研究进行查漏补缺，预测未来的发展趋势，为拟定今后的研究方向提供参考。综上所述，使用文献计量学的方法，分析了从1999年到2018年的心理理论研究，借此展现过去20年心理理论研究的发展及其变化。
2 方法
2.1 数据来源
3.1.3 发表杂志
油站配2台油泵，互为备用，对液压油持续进行加压，维持油站出口恒定的工作压力。渣锁斗阀的液压执行机构采用双油缸的形式，每台阀门配1个电磁阀组，DCS通过远程信号对电磁阀组进行控制，切换油路，达到开关阀门的目的。蓄能器为能量存储单元，在油泵故障时，仍能保证渣锁斗系统正常运行若干次。
2.2 研究工具和程序
借助Python(Version 3.6.3)编写文本处理程序抽取文献数据库的文献数据信息。研究者收集每篇文献数据中的作者、年份、关键词和杂志这四个字段的信息，以进行后续的计量学分析(Vošner，Kokol，Bobek，Železnik，& Završnik，2016；颜志强，苏彦捷，2017)。为了保证文献信息的匹配，程序被设定为若单篇文献数据中这四个字段有一个不存在或文献数据存在重复，则剔除该篇文献。最终获得有效英文文献5343篇，中文文献1719 篇。使用中国知网引文数据库对中文文献数据进行引文分析，使用VOSviewer(Version 1.6.8)对Web of Science的英文文献信息进行引文分析。使用 Gephi(Version 0.9.2)对中、英文文献信息进行共词分析。
3 结果
3.1 文献数据描述性分析
3.1.1 年度发文量
收录心理理论研究最多的中英文杂志分别是《心理科学》和《Journal of Autism and Developmental Disorders》。《心理科学》是由中国心理学会主办，华东师范大学承办，香港中文大学教育心理学系协办的一本综合性期刊，2017年的复合影响因子为1.341。《Journal of Autism and Developmental Disorders》是Springer出版社旗下的一本以寻求孤独症和相关疾病的理论和应用研究为主的杂志，2017年的影响因子3.476。从心理理论研究发表的趋势而言，主要分为典型发展(《心理发展与教育》和《Child Development》)和非典型发展(《Journal of Autism and Developmental Disorders》和《Schizophrenia Research》)方面的杂志，在英文杂志中可以看到认知神经科学(《Neuroimage》)方面的杂志以及开放期刊(《Frontiers in Psychology》)逐渐成为心理理论研究发表的重镇。
3.1.2 高频关键词与关键词共现网络
根据英文文献引文分析的结果(见图8)，并结合上述对关键词、代表杂志、代表作者的分析，发现心理理论的研究问题领域大致可以分为五类。首先，是以Tomasello为代表的动物比较研究，他们试图探讨心理理论的起源和演化(Call & Tomasello，2008)。其次，是以Wellman 为代表的正常发展群体的研究，他们试图探讨人类获得心理理论的关键时期以及后续的发展情况(Wellman & Liu，2004)。此外，则是以Baron-Cohen 为代表的孤独症群体研究(Baron-Cohen et al.，1999)和以Brune为代表的精神分裂症群体研究(Brune，2006)，他们试图从临床群体或是病理性损伤群体中探讨心理理论损伤可能造成的影响。最后，是以Saxe为代表的认知神经科学研究，他们试图采用先进的fMRI技术来探讨心理理论背后的认知神经基础(Saxe & Kanwisher，2003；Saxe & Wexler，2005)。
一篇文章的关键词最能够反映文章的核心要点和研究者最为关注的研究主题(Burt，Kilduff，& Tasselli，2013)，因此分析高频关键词及关键词共现关系将有助于发现近二十年来研究者们的研究重心及其变化。为此，研究呈现了1999至 2018年高频关键词随年份的词频变化和关键词共现网络。
每篇发表的论文都会引用与其研究主题密切相关的文献，这些文献引用数据能够很好地反映出一个研究领域或主题的重心以及演变情况。于是，研究者收集了中国知网中文文献数据库(918篇文献数据)和Web of Science英文文献数据库(5129篇文献数据)的文献引用数据。参考前人研究对数据进行编码(颜志强，苏彦捷，2017)。研究者请两位以心理理论为研究方向的心理学专业研究生对数据进行编码(结果见图6，图7)，中文文献编码的Kappa一致性系数为0.866，英文文献编码的Kappa一致性系数为0.914，不一致数据由两位编码者协商决定。编码具体规则如下：1.引文主题根据其文章所研究的具体内容进行分类；2.期刊以中国知网和Web of Science数据库的期刊划分标准进行分类；3.仅选取排名前十的数据，计算其出现频次。
图 1中文文献(左)、英文文献(右)数据库年度文献发表量
(散点为实际年发表文献数量，直线为函数模拟结果)
图 2文献的高频关键词表(上为中文文献，下为英文文献)
注：表中的高频关键词为频次排名前 10的关键词，下同
图 3中英文文献关键词网络图谱(左侧为中文，右侧为英文，均不包含心理理论关键词)
文献数据信息收集自 Web of Science、PsycARTICLES、Psychology and Behavior Science Collection 英文文献数据库和中国知网、维普、万方中文文献数据库。研究者分别选取“心理理论”、“心理理解”、“心灵理论”、“心智理论”、“心智化”和“Theory of mind”、“mind reading”、“mind understanding”、“mentalizing/mentalising”分别作为中文、英文文献数据库检索的主题词，发表时间限定为1999年到2018年，英文文献类型限定为“Article、Proceedings Paper、Review”，中文文献类型限定为已出版的期刊论文。共获得5713篇英文文献数据和2558篇中文文献数据。数据下载日期为2018年6月6日。
心理理论研究1999年至2017年的年度发文量总体呈现线性的增长(见图1)，这表明该领域一直受到研究者们的密切关注。总体而言，中英文文献都处于线性增长的状态，中英文文献的线性拟合函数分别为y =3.545x -7034.4，R 2=0.315和y =23.656x -47247，R 2=0.778。相较之下，英文文献的增长趋势更加明显，线性拟合效果更好。此外，由于2018年尚未过半，因此拟合时不包含2018年数据。
其三，《物权法》中自然资源用益物权的既有规则，尚需在“物权编”中具体细化。例如，尽管《物权法》第122条规定“海域使用权受法律保护”，但此种规定仅具有宣示价值，在填海造地后的经济价值增加30倍的刺激下，“海域变土地”的现象频发，在根本上“与我国民法对于海域利用关系调整不到位不无关系”［36］。另外，尽管“探矿权、采矿权、取水权和使用水域、滩涂从事养殖、捕捞的权利受法律保护”（第123条），但相关保护性规则亦付之阙如，亟需完善。
图 4收录心理理论文献的主要杂志(上为中文杂志，下为英文杂志，英文杂志名为缩写)
3.1.4 该领域的代表作者
幼儿园信息化教学中呈现一些不足之处，如：幼儿教师目标意识不明确、信息化教学理念陈旧、高水平操作技能欠缺、媒体选择不合理等现象，信息技术不能直接将声、色、味、触等多种刺激作用于幼儿的感官，有感官刺激的局限性，而且单纯的“人机”交互弱化了“人人”交流的作用，不利于幼儿社会化。
近二十年来心理理论研究中，中文文献最为高产的作者是北京大学心理与认知科学学院的苏彦捷教授，英文文献最为高产的作者是伦敦国王学院的Francesca Happé教授。苏彦捷教授以动物比较研究入手(莫书亮等，2004)，从毕生发展的视角探讨了儿童(莫书亮，苏彦捷，2009)、成人(陈雨露，苏彦捷，2011)和老年人(王志稳，苏彦捷，2008)心理理论的发展状况，并尝试从病理群体(刘建新，苏彦捷，2006；莫书亮，苏彦捷，2003)和遗传(姚先莲等，2014)的角度入手探讨心理理论背后的机制。Francesca Happé教授专注于孤独症等非典型发展群体(Happé，1994；Jones et al.，2018)，探讨他们心理理论能力损伤的表现及背后原因，并尝试从核磁共振成像(Catani et al.，2016)、脑损伤和行为遗传学(Robinson et al.，2012)等角度进行研究。
3.2 文献引用关系
通过分析近二十年来中英文文献中出现的高频关键词及其共现网络(见图2，图3)，发现心理理论的研究已经逐渐从纯粹地探讨心理理论过渡到了社会认知这一个比较大的理论知识体系(Happé，Cook，& Bird，2017)。在典型发展群体之中，儿童期始终是研究者最关心的发展阶段；而在非典型发展群体之中，孤独症和精神分裂症群体则受到最多的关注。研究方法方面，fMRI技术深受心理理论研究者的偏爱。
文献引用期刊的结果表明(见图6)，英文文献中心理理论研究最受瞩目的期刊分类是发展心理学方向，其中以《Child Development》为代表，该期刊主要致力于发表探讨儿童发展的研究，包括实证和理论研究，发表文章的内容涉及多个学科；中文文献中最受瞩目的期刊分类是心理学，其中以《心理科学》为代表。此外，英文文献中以《The Journal of Child Psychology and Psychiatry》为代表的精神病学和《Neuroimage》为代表的神经科学的期刊，以及中文文献中以《中国特殊教育》为代表的教育理论和教育管理期刊也一直是收录心理理论研究的主要期刊。引文的主题分析结果表明(见图7)，英文文献中心理理论研究的主题从早期的非人类灵长类的研究逐渐过渡到典型发展群体和非典型发展群体的研究，心理理论的测量和神经基础近年来则持续保持着较高的热度；而在中文文献中则缺少了非人灵长类方面的研究，增加了对心理理论与社会性发展的关系及其内在成分的关注。
图 5作者发表论文篇数随时间变化图谱(上为中文文献作者，下为英文文献作者)
图 6期刊分类编码结果(上为中文文献编码，下为英文文献编码，下同)
4 讨论
4.1 心理理论的研究问题领域
综上，为了实现初中物理素质教学改革，教师应当注重更新物理教学思想，创新课堂教学方式。教师将多媒体合理引入初中物理课堂中，利用多媒体整合教学资源，构建课堂情境，创建虚拟实验模型，设计微课视频、组织翻转课堂，构建信息化学习平台，全面提高初中生物理学习品质。
实际运行发现，高寒地区岩体内温度的影响，尤其在水位线变化附近的振弦仪器温漂现象明显。孔内水位较高的振弦仪器零漂现象严重。振弦仪器在安装过程中，施工者对仪器温度初始值的测量往往测取某时刻大气温度作为仪器温度初始值，不能真实的反应仪器所在区域初始。温度影响钢弦的受力从而影响测量精度。仪器P28在2015年6月4日测值和P29、P30在2015年11月1日测值出现温漂、零漂异常；P31在2015年9月10日测值出现温漂异常；P32、P33未发生异常现象。
图 7核心引文主题编码结果(上为中文文献，下为英文文献)
图 8英文文献被引作者网络图谱
4.2 心理理论的关键脑区
正如前言和结果部分中所提到的，fMRI技术已经成为了探讨心理理论背后认知神经基础的一项重要技术。现有的研究也发现了多个与心理理论加工有关的关键脑区，例如颞顶联合区等(Saxe & Kanwisher，2003；Saxe & Wexler，2005)。为了进一步的了解研究者们在探讨心理理论时可能提及的脑区及其研究的变化，研究者提取了英文文献数据库中涉及脑区的关键词，并采取同义词合并(见图9)。结果发现内侧前额叶和颞顶联合区是研究者们最为关注的脑区，杏仁核(Bruneau，Jacoby，& Saxe，2015)和颞上沟(Otsuka，Osaka，Ikeda，& Osaka，2009)则在近年来开始受到研究者们的关注。值得注意的是，有研究者在总结以往脑成像结果时提出，随着个体的发展其发挥核心作用的脑区是在变化的(郑玉玮，王益文，2014)。因此，今后的研究者在探讨心理理论的脑结构时也需要以毕生发展的观念来看待。
图 9脑区关键词随年份变化
4.3 心理理论的发展——毕生视角及特殊群体
虽然心理理论的毕生发展观很早就有研究者提出来(Kuhn，2000；赵红梅，苏彦捷，2006)，但是纵观现有的研究，仍然是以儿童群体为主。为了进一步评估现有研究对心理理论毕生发展的探讨，选取英文文献数据库中包含各个年龄发展阶段的关键词(见图10)，试图了解现有心理理论研究在各个发展阶段的覆盖情况。结果显示心理理论的研究虽然在各个年龄阶段都有涉及，但是仍主要集中于儿童、青少年和成人。虽然近年来研究者开始逐渐关注婴儿心理理论的获得和发展，但是有关老年期个体心理理论发展的研究仍十分匮乏，需要更多关注。
图 10发展阶段关键词随年份变化
此外，心理理论的研究者未将研究的视角局限于典型发展群体，为了评估异常群体研究的重心，抽取关键词中与心理理论关系较大的疾病进行分析(见图11)。结果发现，孤独症和精神分裂症是研究者们最为关注的非典型发展群体，其研究趋势至今都未衰减。虽然也有研究者关注到了其他与心理理论有关的疾病，例如述情障碍和阿尔兹海默症，但是研究的数量仍只是占了一小部分，今后需要有更多的研究者参与进来。
图 11疾病关键词随年份变化
4.4 心理理论研究的发展方向
随着研究者们对心理理论深层加工机制的了解，以及计算机技术的飞速发展，研究者们建构人工心理理论的想法逐渐展露。人工心理理论的概念其实源自人工智能，有研究者提出人工智能是在不断进步，不断提高，不断发展的，人工智能将向人类不断靠近(蔡曙山，薛小迪，2016)。
人工心理理论的构建将会产生双向促进的效应。首先，人工心理理论模型势必涉及计算建模，已有研究者指出，相较于传统的研究方法计算建模的方式能够更好地在兼具理论清晰性和灵活性的基础上为研究提供精确的量化证据(莫新竹，郭骁，周世杰，2013)。其次，人工心理理论模型也将促进现有的人类学模型的改进，Winfield(2018)就尝试将前人所提出的基于模拟的内部工作模型进行了计算机化，该模型使得机器人在特定的环境下能够预测他人的下一步行动。更受世人瞩目的是，近期Deep mind公司提出了构建人工心理理论的确切模型——机器心智理论(Rabinowitz et al.，2018)。尽管该模型仍然受到了许多研究者的评判和指责，但是人工心理理论研究这一方向势必是今后研究者们所努力的方向。
道路等级对交通安全设施设计的影响程度相对较大。在高等级道路中，标志牌和标线的设置复杂多样，而低等级道路标线和标志牌的设置较为简洁。对于交通标志和护栏等安全设施，市政快速路和高速公路设置基本一致，均需设置指路标志、预告标志、限速、限重和限高等禁令标志，而低等级道路差别较大，不同等级道路由于功能和交通参与者不一样，需要设置的标志和护栏也不尽相同；交通标线因市政道路随着等级的不同差别较大，公路除了高速公路和一级公路，其他基本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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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elopment and Further Direction of The Study of Theory of Mind ：Evidence from Bibliometrics
Yan Zhiqiang Wang Xiaonan Su Yanjie
(School of Psychological and Cognitive Sciences and Beijing Key Laboratory of Behavior and Mental Health，Peking University，Beijing 100871)
Abstract ：A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social cognitive abilities，theory of mind has been a center of attention since it was put forward in 1978.On the occasion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is field for 40 years，the current study tried to present the research status from 1999 to 2018 by means of bibliometrics.To be specific，journals，authors，topics and citation relationship of literature related to theory of mind has been deeply analyzed.Results showed that，the annual publication of literature keeps linear growth in the past two decades.As for topics，studies previously focused on the development and measurement of theory of mind，while recent ones are increasingly inclined to explore theory of mind in the framework of social cognition.Besides，notable journals and representative authors were analyzed in terms of the amount of literature.According to current progress，the present study further discussed theory of mind from the aspects of knowledge basis，neural basis，life-span development，abnormal development and artificial theory of mind，which implied the future direction.
Key words ：theory of mind；bibliometrics；social cognition；development
中图分类号： B840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3-5184( 2019) 04-0291-09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31571134，31872782)。
通讯作者： 苏彦捷，E-mail：yjsu@pku.edu.cn。
标签：心理理论论文; 文献计量学论文; 社会认知论文; 发展论文; 北京大学心理与认知科学学院和行为与心理健康北京市重点实验室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