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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球村”不同国家、民族、地区间“求同存异”的频繁活动，说明确实存在着进步人类共享价值
在当今世界，人类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大，人类的各种交往越来越频繁，相对而言，地球则显得越来越小，人们将这种状况形象地称之为“地球村”。
20世纪后半叶，特别是80年代以来，“地球村”不同国家、民族、地区间“求同存异”的交往活动，日趋多样，日趋广泛，日趋频繁，进入90年代，有关这些活动的传媒报道天天都有，可以说俯首即拾。下面是剪自《人民日报》1995年3月的几则报道：
1995年3月份是中国担任安理会主席，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李肇星说，目前全球共有29个热点，联合国进行着17年维和行动，共有7万多维和人员。面对这么多热点和随时可能发生的大小危机、冲突和争端，安理会工作十分繁忙。去年安理会举行了273次磋商，165次正式会议，通过了77个决议和82项主席声明。中国重视联合国的维和行动，自1989年以来，中国已派遣了近1000人次的工程兵、军事观察员和文职人员。中国遵循《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支持正义，公正地主持安理会工作，受到好评。[①a]
3月6日，联合国社会发展问题世界首脑会议在丹麦哥本哈根开幕。这是继1992年里约热内卢环境与发展首脑会和1994年开罗人口大会之后，由联合国主持召开的又一次关于全球发展问题的重要会议。100多个国家的首脑或政府领导人聚集一堂，就世界面临的社会发展问题共谋举措，这在联合国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减轻和减少贫困、扩大生产性就业、加强社会和睦是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人民日报》发表评论员文章指出：联合国成立之初，就在《联合国宪章》中确定了实现社会进步及改善所有人生活水平的宗旨。在联合国成立50周年之际，我们已看到它在推动社会发展领域的交流与合作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我们深信，一个繁荣进步与文明的世界需要各国的政府和人民的积极参与协调行动，每个国家将会从中受益。[②a]
在3月8日国际妇女节之际，联合国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新闻官员阿科斯塔说，世界各国都在积极准备参加9月在北京召开的世界妇女大会，至2月底止，将有150个国家向大会秘书处提交了本国妇女地位状况报告。这在以往是罕见的。据初步估计，届时将有数万名代表出席大会，参加现场报道的记者将达5000多人，规模空前。[③a]
在3月8日，联合国人权委员会第51届会议否决了由美国和欧洲联盟提出的所谓“中国人权状况”决议草案，美国等西方国家借人权问题干涉中国内政的图谋再次遭到失败。《人民日报》发表评论员文章指出：“自1990年以来，美国等西方国家在联合国人权委员会上一再抛出反华提案，均因多数国家反对而未能得逞。举世皆知，中国政府一贯重视人权，中国作为联合国人权委员会的成员，积极支持联合国促进和保护人权所作的努力。我们尊重国际社会关于人权的普遍性原则，同时我们认为，人权的普遍性原则必须与各国的具体情况相结合。目前联合国有185个独立国家，由于历史背景、文化传统、社会制度和发展水平不同，各国在实行人权普遍性原则时，从内容到形式，从方法到步骤，都会有所不同，这是很自然的。[④a]
《人民日报》3月28日报道，最近，欧洲议会的议员们以240票反对、188票赞成和23票弃权，否决了关于建立生物技术发明专利的提案。这一提案已讨论了6年。争议的焦点是：人体基因是否也可同别的基因一视同仁，一旦有新发明即可申请专利？这构成了科技发展与伦理道德之间的撞击。赞成者主要着眼于科学与技术的发展及其带来的巨大经济利益；反对者则担心这样的专利可能从伦理道德方面带来无可估量的后患。人的基因是人们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不能用来转让，更不能成为谁的专利。这首先是个伦理道德问题。不能允许工业集团以发展为由利用和摆布人体的基因。这个提案否决，有人称其具有“历史意义”，是理性的胜利，必将引起世界舆论的关注。[①b]
上述几则消息，说明当代社会的一个基本实事：人们正忙碌着追录一个共同事实：进步人类共享价值。
二、20世纪发生的几个方面大事，加速了同时又标志着全世界进步人类共享价值的产生
20世纪发生了几个方面大事，它们是相互关联的，但都是前所未有的。
第一个方面的大事，新的科学技术革命。它以巨大生产力功能和社会功能，极大地提高人类的认识能力和活动能力，必然引起人类观察问题和处理问题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革命，将理性精神和人文精神结合起来，从整个人类命运的高度观察问题处理问题突出起来。
第二个方面的大事，两次世界大战的爆发。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人类历史上空前的由于自身的非自然的原因引起的灾难，它给人类提供了惨痛的教训和宝贵的经验；正义力量可以联合起来战胜军国主义和法西斯主义；正义的力量却未能防患于未然，未能及时制止世界大战的爆发，痛定思痛，促进了人类的新觉醒，当人类的命运受到来自内部的严重威胁时，防患于未然的制动机制将建立起来并显示它的威力。
第三个方面的大事，以十月革命和中国革命为代表的两次革命高潮。以十月革命和中国革命的胜利为标志的两次世界革命高潮，都发生在两次世界大战爆发之后，极大地推动了人类社会的发展，它为20世纪后半叶在全世界范围内各个国家和民族的平等交往打下了基础。
第四个方面的大事，联合国等国际组织的产生。联合国等国际组织的产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成果之一，它们的活动反映了全世界进步人类建立共享价值体系的共同意志和坚韧不拔的努力，预示着具有空前历史意义的国际间制衡体制和协调机制的萌芽。
第五个方面的大事，全球性的共同性的足以构成对人类命运威胁的难题的出现。这主要是指，人口爆炸、高科技战争的威胁、生态失衡、环境污染等。这些难题是相互关联的全球性的。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获得根本性的解决，最多在个别问题上得到扼制。
上述五个方面的大事，都具有全新的时代特征，有的是从正面强化了全人类共同利益、共享价值的产生和发展；有的是从反面强化了全人类共同利益、共享价值的产生和发展；有的是既从正面，又从反面强化了全人类共同利益、共享价值的产生和发展。如新的科学技术革命成果，是一把威力无比的双刃利剑，既可产生丰富的物质和精神财富，供人类共享，又可产生巨大的破坏力量和统治工具，一旦被少数人占为己有就构成对人类共同利益的严重威胁。
三、全世界进步人类共享价值的四种表现
全世界进步人类共价值有四个方面的表现，这就是共生存、共创造、共规范、共享用。
共生存，指的是：第一，人类生存的生态价值，即地球的生物圈，为地球村居民所共有，生态环境灾难性问题是全球性的，“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是不行的，“本人不扫门前雪，休管他人利和害”也是不行的，恢复和维护生态平衡是全人类的责任；第二，世界各个民族不分大小、强弱，均有生存的权利。因此，维护自然界物种的多样性和维护人类社会民族的生存权，都关系到人类的共同利益。
共创造，指的是：第一，人类社会文明价值，即物质文明、精神文明、制度文明的价值是世界各族人民共同创造的；第二，在当今世界，许多事关人类命运的重大问题，譬如贫困问题，要靠全世界人民的协同努力才能解决；第三，创造即发展。因此，各民族的发展对整个人类社会，不仅是义务，更是一种权利，世界各族人民不分大小、强弱，均有发展权。
共规范，指的是：第一，处理世界各族人民相互关系的道德规范；第二，处理世界各地区、实体相互关系的契约规范；第三，处理各国相互关系的“法律”规范（如《联合国宪章》等）。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弱国不能抱残守缺，不思与世界接轨。规范“地球村”各国家、各民族、各地区的行为，已经成为并将成为人类社会十分紧迫的问题。当然不少规范已经出现，但屡屡遭到破坏，尤以国际关系上的霸权主义为甚。
共享用，指的是：第一，人类社会共同的物质文明成果和精神文明成果，全世界各族人民有权共同享用；第二，不同民族由于独特的文化、历史背景的不同而创造的各具特色的文明成果，各民族间的学习借鉴、互利互补。这种突破国家的壁垒、区域的界限、民族的障碍、文明成果的国际性分享，已成规模巨大的潮流。其中，以现代科技成果的分享和体育竞技的分享最为典型。这种分享不是一种恩赐，而是一种权利；不是一种强制的结果，而是一种自主的选择。
上述四个方面的表现，说到底都是一种共有的价值关系、价值选择、价值导向。共生存，体现自然的生态环境这个客体对人类作为一个类的主体的意义和作用，体现人类各群体之间互为主客体在生存权上的相互的意义和作用。共创造，体现价值基本源泉是进步人类的共同创造的总汇，各创造活动主体之间在发展权上的相互意义与作用。共享用，体现创造主体所创造的价值的享用权，各创造主体之间的互利互惠。共规范，体现对价值关系的调节、选择和导向，是人类社会的系统化管理行为。
四、全世界进步人类共享价值的十大指标
从20世纪末的现实出发，从21世纪的大趋势上把握，全世界进步人类共享价值可以列出十大指标。这些指标具有导向性，可以看成十大矢量。
第一，尊重科学。指的是要有科学知识、科学意识、科学态度、科学方法、科学作风。尊重科学是现代社会成员文明的特征之一，是现代社会文明的特征之一。世界上所有的国家和民族都在朝着越来越尊重科学的方向前进。
英国皇家学会的报告《公众理解科学》认为：“要是民众能更多地了解科学范畴和界限，了解它的成果和手段，世界将变得更加美好，或者甚至会变个样子。民众更能了解科学，这会成为国家繁荣，提高公共的和私人团体的决策水平以及丰富个人生活的重要因素。这是国家的长期重要目标，实现它，需要进行持续不断的努力，促进民众了解科学，这是对未来的一种投资，而不是当物质条件可以保证时供人们纵情享受的奢侈品”。[①c]
第二，崇尚民主，这是指崇尚政治上的民主制度，组织上的民主原则，个人作风上的民主作风，习俗上的民主精神。世界各个国家和民族无不在民主化道路上前进。崇尚民主，是现代社会成员文明的特征之一，是现代社会进步的构成要素。
在国际交往中也必须崇尚民主。国家不分大小，一律平等相待，相互尊重，国与国之间通过协商和平解决政治和经济争端，而不是诉诸武力和以武力相威胁。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已成为时代的潮流。世界各族人民相互交往中，谁坚持民主原则谁得人心，谁横行霸道谁失人心。这生动地证明了崇尚民主是一个时代的潮流。
在各个国家各个民族由于经济政治的发展状况不一样，历史文化背景不一样，民主化的进程和方式各不相同。这应当由各国人民自己选择，把一个国家的模式强加给其他国家和民族，对别人发号施令，这本身就违反了国家关系中的民主原则。
把发展社会主义民主作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重要方面，把反对霸权主义维护世界和平作为我国外交的基本政策，这与全世界进步人类崇尚民主的价值取向是一致的。
第三，共同发展。国家要发展、社会要进步、经济要繁荣、生活要提高，已成为各国人民的普遍要求。
任何一个民族，如不自力更生，开拓进取，不断发展，就没有生命力。发展是中华民族的硬道理，这已经是绝大数人的共识。其实，发展也是世界各国人民的硬道理，只是国情不同，发展的途径与方式不同罢了。
发展权是全世界各国人民不可剥夺的神圣权利。发展中国家谋求自身的发展，不仅是解决本国人民各种社会问题的关键，也是对进步人类大家庭的贡献。发达国家不能制造借口剥夺发展中国家的发展权，不能用损害发展中国家经济利益的办法来谋求自己的利益。
创造一个各个国家、各个民族共同发展的和平、稳定、公正、合理的国际新秩序，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第四，保护生态。人类和大自然友好相处，建立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是人类自身根本利益和长远利益所在。这应当成为现代公民的共享价值观念，并在此基础上形成共享价值目标体系。从伦理道德的高度来看待人们对待大自然的态度和行为，树立正确的荣辱观念，培养健康的羞耻心理，自觉约束公民行为，这有助于建立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有助于人类的生存和发展。
追求发展不应以破坏人类和自然的和谐为代价。人类社会要发展，就必须对自然界进行开发。在古代社会，人类社会的发展程度，往往与人类对自然的开发程度成正比。当人类的力量还不是相当强大的时候，自然界的承受能力大大越过人类对它的敲打能力，人类对自然的开发力量越强，社会越发达。当人类的力量已经相当强大的时候，自然已经难以承受人类对它的盲目敲打，这就必须加以引导和约束，以不破坏自然的生态平衡、不破坏生物圈的再生力和免疫力为限。否则将危及整个人类的生存和发展。
第五，计划生育。人类在生育问题上的计划性程度，是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的重要标志之一。人类在生育问题上的计划性，主要是解决两大难题：一是如何控制数量；二是如何提高质量。
在古代，严酷的自然环境，极其低下的生产力，人类寿命短、死亡率高，人口的出生率为低生存率所抵消，发展十分缓慢。但是，由于具有劳动这一特殊的本领，人类获得了其他动物无法比拟的新的生存能力。因此，它的数量必定在缓慢地增加着。在古代，人口的增长与社会的发达成正比。人口增长呈突飞猛进之势，是在社会经济有相当程度的发展之后才出现的。到了20世纪，特别是二次世界大战以后，一个新的事实出现了：人口的增加不再与社会的发展成正比。相反，人口增加越快，社会发展越滞后；人口控制越好，社会发展越快。在“地球村”里，人口发展的不平衡，加剧了经济与文化发展的不平衡，人口的盲目增长，构成了对人类根本利益和长远利益的威胁。
加强生育的计划性已经成为20世纪末的共同价值取向。在21世纪，这个共同的价值取向将更加强化，一点不能松懈。
第六，弘扬人伦。这里论及的人伦，主要是指人类性生活及其有关的伦理问题。特定社会的性道德，是该社会的经济、政治、文化、教育和传统习惯综合起作用的结果。不同的民族，由于不同的经济、政治、文化、教育和传统习惯，性道德规范具有不同的特点，不能强求一律，只能相互尊重。这就是说，不同的性道德规范具有不同的道德价值，是不能共享的。但是，有一个规律性的事实，这是不能抹杀的：人类社会越进步，则人与动物界的距离越远，即性道德越文明。因此，坚持进步人类共享的人伦价值导向，是完全而且必要的。
弘扬人伦，是进步人类的共同要求。在建设道德文明的过程中，必须坚决反对道德虚无论和人与野兽混同论。取消性生活中的道德约束，宣扬野兽似的肉欲，是对社会文明的反动。这不是人性的解放，是把人倒退到动物界，是兽性的泛滥，是一种反进步人类的行为。
弘扬人伦是人的解放的一个重要指标。把人的解放简单地理解为人性解放，又把人性解放等于纵欲主义，这是一种反人类文明的野兽“逻辑”。
第七，重视教育。教育是人类依靠后天的行为在种群之间获得保持和传递非遗传性品性、智能和技能的主要方式。教育是社会文明的承先启后的伟大事业，发达的教育是现代化的前提和标志。
近代科学革命史、技术革命史和产业革命史表明，科学革命并不是自然而然地导致技术革命，技术革命不是自然而然地导致产业革命，发达国家的科学革命、技术革命和产业革命成果也不是自然而然普及到不发达国家。这是因为，科学革命、技术革命、产业革命及其成果的普及，都与社会诸多条件有关，而教育则是形成这些条件的一个直接的至关重要的条件。
世界各民族现代化的经验和教训已从正反两方面证明，发达的教育是社会进步和协调发展的必要的条件，重视教育是具有普遍指导意义的价值取向。
将智能价值、道德价值和审美价值有机地统一起来，是现代社会的教育系统工程的基本价值取向，这是进步人类的共同追求，只是不同国家和民族具有各自的表现方式和具体内容。
第八，发展文体。社会越发展，人类精神产品的生产和消费越发达，完善自身生命有机体的活动越广泛。这是一个带规律性的社会发展趋势。
在人类社会发展史上，任何一个历史时期都没有像20世纪后期那样，具有如此强大的精神产品生产手段和精神产品消费规模，具有如此浩大的体育运动规模和如此广泛的体育运动欣赏兴趣，具有如此精湛的自我保健和修复手段。我们只举出电影电视等精神产品的生产和消费、奥林匹克运动会的运动员和观众参与人数、医疗卫生系统史无前例的庞大与健全，这样三个典型现象，就足以说明现代社会的全球性需求发展趋势。
重视精神文明建设，重视文化教育，重视医疗卫生工作，追求精神生活的丰富性和自身生命的今世延续与健美，是当代人类社会又一个基本的价值取向。
第九，互惠互利。在当代世界，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要发展，孤立起来、闭关自守是不可能的。在当今世界，各个国家和民族之间客观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完全的隔绝根本不可能，而区别只是在规模和程度、主动与被动、盲目与自觉上。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不管大小，都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因此，相互交流与合作不仅必要，而且可能。
各个国家、民族之间的交流与合作，是互惠互利的。不存在某个国家某个民族是命运注定的恩赐者和施舍者，另一些民族是命运注定的受恩赐者、受施舍者。因此，互惠互利首先是一种事实。其次是针对一种霸权主义行为，即在国家、民族交往中的损人利己行为，压迫、剥削行为，唯我独尊、居高临下行为。
互惠互利是一个广泛的范畴，它包括精神文明、精神文明的成果交流与分享，包括经验和教训的交流和借鉴。
互惠互利正在成为各个国家和民族间的普遍倡导的价值取向。
第十，和平共处。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国际新秩序，中国主张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基础上，建立和平、稳定、公正、合理的国际新秩序。邓小平同志指出：“世界现在有两件事情要同时做，一个是建立国际政治新秩序，一个是建立国际经济新秩序”。邓小平同志认为，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是最有生命力的，是最经得住考验的，是能够为不同社会制度的国家服务，能够为不同发达程度的国家服务，能够为左邻右舍服务的。[①d]
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是当今世界处理国家之间关系的正确的价值取向。因为这是当代世界处理国家之间关系的经验和教训的总结，是经得住考验的、最有生命力的命题。“现在出现新的霸权主义、强化政治，虽不能长久维持的。少数国家垄断一切，这种形式过去多少年没有解决任何问题，今后也不解决任何问题。[②d]
五、建立全世界进步人类共享价值体系——人类自觉能动性的最高体现和最大考验
既然客观上存在着全世界进步人类共享价值，并且展现出诸种指标，为什么还要提出建立全世界进步人类共享价值体系的任务呢？第一，共享价值的系统化程度很低，有必要提高它的系统化程度；第二，内耗十分严重，有可能危及共享价值，有必要建立全人类自我约束体制和机制以减少内耗；第三，自觉性程度低，有必要大大提高自觉能动性，由个体的自觉能动性上升到国家民族的自觉能动性，然后再上升到全人类的自觉能动性。自觉能动性不提高到这样的高度，就是人类的主观世界与客观现实的发展不相适应。
建立全世界进步人类共享价值体系的活动，最大特点是它的高度自觉性。这是因为，全世界进步人类共享价值体系体现着人类最一般、最基本、最长远的利益，要认识它是困难的，这是对人们的抽象思维能力、综合思辨能力的考验；要达成共识则更加困难，这已不单是一个认识能力高低的问题，这关系到利益权衡与取舍，关系到价值选择与导向。这是因为全世界进步人类共享价值体系不仅是一个观念体系，更为重要的还是一个运行体制和机制的体系，要形成这种体制和机制则更为困难。按照主体的自发趋势，每一个行为主体都会去争取自身利益的最大可能，每个人、每个民族、每个国家都这样自发地发展，必然产生冲突与对抗，这就需要协调与控制，建立民族、国家范围的协调和控制的体制与机制，尚且十分不易，但毕竟已有几千年的历史。建立全世界范围的协调和控制的体制与机制，则更加困难，而且人类刚刚探索，这是最高意义上的局部与全局的关系，必须有行动上的高度自觉性才能实现。
建立全世界进步人类价值体系是对人类的认识能力和实践能力的最新的最大的考验。当然，这也是人类自觉能动性的最高的体现。当我们重温马克思关于人类社会由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飞跃的论述时，笔者眼前就突出了横亘在21世纪的人类面前的一个试金石：能否建立全世界进步人类共享价值体系。
六、对全世界进步人类共享价值体系的研究——21世纪人类社会
科学的兴奋点
即将进入21世纪的人类社会比以往任何一个历史时代都更需要反思与前瞻。这是因为，以往各个历史时期人类的某些行为上的偏差，如果还可以弥补的话，在新世纪到来之际，人类某些行为上的偏差，则是不可弥补的，特别涉及到人类的生存问题，更是如此。由引可见，21世纪的人类社会比以往任何一个历史时代都更需要人文社会科学。
21世纪的人文社会科学比以往任何一个历史时代都更关注全人类的命运。这是因为人文社会科学对自己的天职更加自觉，这是因为全人类命运问题已经具有直接的现实意义，已经与每个国家、民族、以至每个人直接地现实地联在一起了。人文社会科学的研究成果已经直接地现实指导着每国家、民族，以至每个人的行为。以生育问题为例，每个人的生育行为，不仅与家庭的命运联在一起，更重要的是与国家民族以至全人类的命运联在一起了，人口科学的成果指导作用是显而易见的。
关注人类命运的人文社会科学，不能不涉及到价值问题。关注价值问题，不能不关注共享价值问题。关注共享价值问题不能不关注进步人类共享价值问题。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的人文社会科学对价值问题的关注是合乎规律的事情。80年代以后，我国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价值问题日益兴盛起来，这也是合乎规律的事情。价值问题的研究必须面向世界，面向未来、面向现代化。价值问题的研究必须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服务。而拥有12亿人口的中华民族建设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是与进步人类的发展息息相关的。中华民族的价值目标与进步人类的价值目标具有根本的一致性。
因此，对进步人类共享价值体系的研究必将成为人文社会科学的重要任务。开展这方面的研究将大大有利于振兴中华的伟大事业，同时也将大大有利于人类社会的进步。
注释：
①a 1995年3月3日《人民日报》第6版。
②a 1995年3月6日《人民日报》第6版。
③a 1995年3月8日《人民日报》第6版。
④a 1995年3月10日《人民日报》第6版。
①b 1995年3月23日《人民日报》第7版。
①c 转引《中国公众和科学技术素养》，中国科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2—3页。
①d②d 转引自《邓小平同志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学习纲要》，中共中央宣传部编，学习出版社1995年5月第1版，第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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