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哪去 钱从哪来———位艺术剧院老总的自述,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自述论文,哪来论文,老总论文,艺术剧院论文,人往哪去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时间:2004年3月12日上午
地点:上海话剧艺术中心18楼会议室
当今国内几乎所有表演艺术院团的改革,都会面临这样两个问题,就是改革后人往哪 里去,钱从哪里来?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上海话剧艺术中心(以下简称“中心”——编 者)这几年的改革,就是冲着或者说是为了解决这两个问题而展开的。
破解第一个难题:人往哪里去?
演艺事业是一个个性非常强的工作。当维持生活不再成为演艺人员主要矛盾的时候, 要想让“中心”合理减员、提高效益,就成了一件难事。因为搞演艺的,在这时会特别 强调艺术个性,就是他们凡事会先考虑自己喜不喜欢。尤其是那些你看得中的人才,喜 欢的事,他会去干;不喜欢的事,给再多好处他也不愿去干。例如我有一个做制片人的 同学,最近找一个年轻演员拍电视剧,说拍两三个月,给你100多万元,你去不去?但那 个青年演员看了看本子说,“我不喜欢”,就没去。你看,你给他这么多钱他都不干, 我们“中心”还能轻易让他去哪就去哪?
再有一个职业年龄问题,有的演员只要身体没什么问题,可以从年轻演到年老,一直 演下去;有的只能吃“青春饭”。如果我们“中心”不加区别地把他们都包下来,势必 会增加管理成本;而要让那些不能再演的演员离开“中心”,在现行的体制下,似乎也 行不通。
还有一个矛盾在我们“中心”(其实在目前整个文艺界)也非常突出,那就是因外界影 响等原因,演艺人员流动大。现在北京和上海的影视制作量大,各摄制组所需要的人才 大多数都到我们这样的院团来找,事实上存在一个庞大的影视演艺人员需求市场,经济 杠杆又在其中起着很大的作用。这种来“挖”演艺人员的,不仅有民间摄制机构,甚至 有某些领导部门。前一阵,某上级部门就给我打电话,说为拍一个重点片子要借用我们 “中心”一位主要演员。我不借吧,会搞僵上下级关系,那位主要演员也可能不高兴; 借吧,就意味着我们“中心”半年内不能用他,有些要排演的戏,因此也不得不改变计 划。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再用那种封闭式的方式去管理所属的演艺人员,已很难达 到理想结果。因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若不让所属演艺人员去拍影视片,他们会 不高兴,也不会有做好本职工作的积极性。再说,不管所属演艺人员能不能演出,把他 们都养起来,国家财政也不可能给我们那么多钱。而且,随着市场需求的发展和演艺人 员思想观念、劳动习惯的改变,单位事实上也已很难控制上述现象的发生。与其被动、 无奈、无效地去堵,还不如改用一个积极的开放的有效的新办法。
最后,从具体操作和成本角度看,剧团的岗位设置是很难确定的,因为每个剧目需要 演艺人员的数量不一样,有的要的人多,有的要的人少。如果你按人多的剧目聘配,遇 到下一个剧目不需要那么多人,就浪费了;相反,如果按人少的剧目聘配,遇到要人多 的剧目,又不够了。真是多了不好,少了也不好。这个矛盾,在以往的人事制度下,也 是难以解决的,即使你聘多了,往往也不敢减员,生怕需要时找不到。而且,在以往的 人事制度下,你想解聘的人,往往也解聘不了。这个矛盾,迫使我们从市场的角度来思 考问题,来寻找出路,来进行改革。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建立一个流动的人才库, 以便“中心”在需要的时候,可随时去那里找演艺人员;不需要的时候,又可让这些演 艺人员有自我选择的权利。
我常在想,为什么发达国家的艺术院团没有“人往哪里去”这类难题?其原因,其实很 简单,就是它们已有一个完整的市场机制,包括按市场化规律优化配置人才资源的机制 、人才流动机制、社会保障机制,等等。而我们要解决这些问题,也只有通过改革和市 场,实现资本、剧目,特别是人才这三个戏剧资源要素的优化配置问题。
我们的主要改革措施或我们找到的出路之一,就是建立演员俱乐部,让全“中心”所 有120个演艺人员全部签约进这个平台,推行人才资源的优化配置。在这个平台上,我 们打破以往对所属演艺人员的封闭式管理模式,而是规定,凡“中心”所属演艺人员, 一年如能完成“中心”四个月的话剧演出档期任务,就由“中心”承担其全年的工资和 “四金”。如果完不成“中心”规定的演出任务,就没有相应工资,“四金”也由你自 己缴纳。这是一种“中心”与演艺人员之间互不剥削的关系。而在平时,只要外面市场 有需要,而“中心”工作又跑得开,演艺人员尽可以在外面接活干。但所有在编演艺人 员都必须留一个可让俱乐部随时可以找到你的联系方式。如果你在外面接到的演出任务 和剧院安排在时间上发生冲突,双方可以进行协商;但在协商不成的情况下,你必须服 从剧院的安排,随叫随到。当然我们也要求各剧目制作人在向有关演艺人员下达任务时 ,必须要有一定的提前量,比方要提前两个月。如果“中心”在发出通知后一个月仍找 不到你,或者找到了,你却不服从“中心”安排,就将视你为自动离职,解除聘用合同 。当然,我们对特殊人才还采取了一些更优惠的照顾办法。这样做,看似我们对所属演 艺人员的管理松散了,却可让我们“中心”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无谓养人了。“中心”在 需要演艺人员时,可以“无限制地”扩招;而在不需要那么多演艺人员时,也不必硬留 那么多人在“中心”,由此可以减少大量开支,提高“中心”经营效益。要知道,这些 年来我们“中心”每年只有完成一定的创作、演出任务,国家才会给我们一定的补贴, 而这部分补贴至多也只占我们每年事业经费开销的34.5%,其余65.5%的经费都要我们自己设法解决,经济压力很大,以往一直无法消除或缓解。而实行上述这套动态的新制度后,我们终于找到了破解“人往哪去”这道难题,“收放”自如地解决人力资源有序供应的有效途径。一开始,确也有些演艺人员对实行这种“不如过去稳定”的新制度、新办法有顾虑,但当我们通过“中心”职代会解释和通过后,绝大部分同志尤其是青年演艺人员很快就表示理解和接受了。
我们在推行这项改革时,曾遇到了如何对待“中心”原有老同志的问题。对此,我们 决定采用“老人老办法”,即规定男52岁、女47岁以上的演艺人员,即使完不成“中心 ”任务,也由“中心”提供50%的工资和“四金”。此外,我们还从德国同行那里学来 一个经验:如果演艺人员和剧院签定并履行了累计超过15年或180个月的工作合同,其 就可以享受上述“老人老办法”的有关待遇。这样,演艺人员只要年轻时为“中心”做 过贡献并达到一定年限,到其老时,“中心”照样会为他安排一个良好归宿。而要是谁 做不满一定年限、完不成一定任务,其老时就不能享受相应待遇。这个做法,基本可以 解决上述问题。
我们在推行上述改革时,还遇到了所谓“挂靠”演艺人员的问题,即我们的演员俱乐 部要不要接受那些非编制的演艺人员?在这个问题上,一开始确实存在分歧。有同志认 为编外演艺人员的总体质量不如在编演艺人员高,使用他们可能会影响“中心”声誉。 但我和大多数同志都主张不要把这些非在编演艺人员拒之门外。这不仅是因为这类非编 演员“挂靠”我们“中心”,都要向我们交一定的管理费,如果我们给他们介绍成功工 作,他们还要向我们交纳10%的管理费,在经济上对“中心”对全体在编人员都有益, 而且因为这支非编演艺人员队伍的存在,可以“刺激”在编人员更加努力地工作,以免 被取而代之;更重要的,是我和一些同志近年一直在呼吁建立的演艺人员行业协会,本 意就想吸引国内外更多演艺人员,包括可以担当主角的演员和一些也许可能一辈子都只 能跑“龙套”的演员入会,以满足“中心”内外演艺大市场的需要。现在人家既然已经 来了,我们为什么非要把他们挡在门外呢?当然,对这些非编演艺人员应当加强专业培 训和规范管理,不能放任自流。
讲到这里,我还想多说一句,那就是我们“中心”现在建立的演员俱乐部,只是一个 过渡性质的组织,而要真正破解全行业的“人往哪去”这个难题,要建立全行业各院团 演艺人员的合理流动机制、权利保障机制、行为自律机制,等等,单靠一个单位一个演 员俱乐部是不可能实现的,而必须要靠建立全行业性的组织和机制来解决,有的甚至要 靠立法来解决。所以,我和我的同事非常希望这样的演艺人员全行业协会能早日成立, 为更彻底地解决上述难题,更加充分地激发艺术创造活力,提供更好的环境和更强的支 撑。人才是没有屏障的。假如我们能早日建立起这样的行业协会,让上海各院团甚至让 各地的演艺人员相互流动,相信以上海现有的政治、经济、社会人文的吸引力,完全可 以聘请到国内外的优秀演艺人才,使上海真正成为演艺人员交流合作、创造和展示更多 精品力作的大平台。同时,由于这样的协会实行的是市场机制,因而它不仅能解决自身 的、而且能有效帮助各院团解决“人往哪去”的这个大难题。这是我们的下一个追求。
不管怎么说,我们“中心”演员俱乐部的建立,确实在破解“人往哪去”这道难题和 激发艺术创造活力等方面,前进了一大步。以前,我们是动足脑筋仍怕演员不来上岗, 而实行上述人事制度改革后,现在已有相当一部分的演员会主动来要求“中心”提供工 作机会。这是因为,现在“中心”收入不错,演艺人员如果在外面有活而“中心”一时 又没有需要他们的活时,可以在外面做;如果在外面没有活,他(她)就会回“中心”要 活干,增加上台机会和经济收入。尤其那些刚从戏剧院校毕业的学生,他们非常需要舞 台艺术实践的机会,以锻炼他们的技能,提高他们的知名度,并增加自己的收入,所以 他们纷纷来“中心”找活。即使是那些已有名气、成就的著名演员,在外面干活之余, 也常会回俱乐部看看,接些“中心”的活干,为的是不退功和获得新机会。要是能参加 优秀的话剧演出,由于经常会有一些摄制组、剧组及其他“星探”前来看戏,从而有可 能为这些演艺人员带来新的演艺机会。如此这般,演艺人员们又何乐而不来呢?而我们 “中心”则可在明显降低成本、提高效益的基础上,形成演艺人才的良性循环机制。
今后,我们“中心”最主要的工作之一,就是要把这个平台做得更有吸引力,形成一 个能真正体现演艺人员价值的环境,形成一种没有那种在传统演艺单位里经常发生的非 常复杂的人事纠纷环境,形成一个真正公平竞争的环境,让演艺人员只要努力,就能够 在此获得机会、成名并获得相应收入。说到底,我们就是要建立一个对剧目、人才、资 本实行优化配置的良好环境,对那些管不了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破解第二个难题:钱从哪儿来?
我们这场改革启动之初面临的另一个重要问题,就是缺少资金来源。但我们当时有一 块地,这是我们那时唯一值点钱的东西。开始这块地是想用来造职工住宅的,因为当时 演艺人员的住房矛盾非常大。但在全国改革和建设形势的启发、推动下,我们很快就明 白,建造住宅虽可解决一时之需,但分配完了也就完了,剧院的长远发展仍然会缺少必 要的资本。与此同时,我们还注意到这样两个情况。一是我们发现那几年上海各文艺院 团搞的“三产”几乎都没有成功,即便是最好的,也只是停留在租房收钱的水平上。而 我们如果能利用这块土地搞房地产,一方面用它来满足我们事业发展业务用房的需要; 一方面通过造商住两用房或出售或出租,以此换钱解决员工的住房困难,特别是以此解 决今后艺术创作的资金来源;另一方面造剧场,建立上海话剧艺术的大本营,岂不可以 “一举三得”,收取“一石三鸟”之效?我们注意的另一个情况,就是当时我国几个比 较成功的剧院,如北京人艺成功的原因之一,都同其拥有自己的剧场有很大的关系。相 反,我们“中心”的前身——上海人艺和上海青话,这几十年来拥有的优秀艺术人才不 少,戏也没有少演,却一直没有建立自己的强势品牌、自己的根据地,没有别人难以撼 动的市场影响,其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没有自己的剧场。想要有一个或几个自己的剧场 ,已成为上海几代话剧人的一个梦想。所以,当我们就“到底是造职工住房分掉好,还 是搞房地产,造剧场,每年有三、四百万元收入,用于戏剧事业发展好”这个问题,征 求大家意见时,大家几乎都说当然是后一种方案好。就这样,这套方案得到了实施。实 际上,现在我们每年在这一项上的收入已远不止三、四百万元,而是有上千万元。过去 ,我们没有剧场的时候,年演出收入只有一百多万元,而去年,我们上演了19台戏,共 演出316场,仅演出收入就近800万元;过去,我们一年的事业收入只有两百多万元,而 去年已达一千三百二十一万元,是原来的好几倍。从某种意义上说,没有这一块土地的 市场化开发,没有在这块三千平方米土地上造起的一万八千平方米的房子,没有在其中 新造的一大二小三个剧场,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当然,当时政府和上级领导也给了我们 一些优惠政策,这使得我们利用这一万八千平方米的商品房,获得了上亿资金。以这笔 钱来运作一件事,就绰绰有余了。现在,我们的项目投入资金、运作流动资金都是我们 的自有资金,都不是国家给的,帐面上的流动资金基本保持在四、五百万元左右,可以 说已摆脱了以往那种靠要钱过日子的状态。再加上这两年我们比较注重管理和经营,发 展比较平衡,已连续三年以年50%的幅度向上递增。
如果我们当时把这块地造住宅分掉,再伸手向政府要钱要剧场,是根本不可能有今天 这样的局面的。
破解第三个难题:如何激发持久艺术创造力?
这是一个很大的题目,我仅从以下三个侧面作些探讨。
(一)建立、实施制作人制度,保证剧目生产顺利进行。对于一个剧团来说,剧目的生 产是最重要的。在初步破解“人往哪去、钱从哪来”这两大难题的基础上,为保证剧目 生产上的顺利进行,我们又在“中心”内建立、实施了制作人制度。如果说,我们现在 还难以在社会上建立、实施真正的剧团法人治理制度的话,那么,在剧团内部或局部建 立一个类似于法人负责制那样的岗位或项目责任人负责制,还是可行的和必要的。为此 ,我们在“中心”内部以招标竞争上岗方式,聘任了两个制作人,每年给他提供一定的 条件,明确一定的责任,让他专心致志地搞剧目的创作和演出。即分别要求他们每年必 须要做多少戏,完成多少演出场次,并将他们的实绩与他们的利益挂钩。同时在钱的使 用上、对人的使用上,给他们创造一个优化配置的环境。我们现在是每年给一个制作人 100万元,并给他配到哪个剧目哪个人身上的完全自主权。这是明里给的,还有暗里给 的。如他使用“中心”设备的折旧费和场地租赁费是我们暗贴的。在演出收入上,“中 心”与制作人实行三七分成,风险、利益共担。在分配上,制作人平时只拿档案工资的 50%,他要再想拿,就得和他的制作成果挂钩。我们只规定,每个剧目剧组提成的演出 收入的10%用于艺术奖励。由于责权利明确,现在制作人的艺术创造积极性总体很高, 演什么、演多少、怎么演、怎么收入,一般都不用我们去催去卡去管。
我们刚开始搞这个制作体时,有同志建议要给制作人定个指标,担心制作人到时不自 觉,让“中心”吃亏。而我认为,我们已经给制作人定了每年必须搞两部以上的戏和经 济上的保值指标,如再给他们定具体的场次指标和利润指标,担心会导致制作人单纯追 求经济利益,而忽视剧作、演出的社会效益。而我们这个行业及产品的特殊性,就是要 有社会和经济两方面的效益。果然,尽管我们未定具体盈利指标,但制作体后来在操作 中,还是发生了过于市场化的问题。一些从思想意义或“中心”艺术品牌建设上来说有 必要排演的剧目,因为其可能在一定时间内看不出经济效益,制作人及制作体往往就不 愿意排演。他们喜欢搞的要么是市场性比较好的小投入的剧目,要么是一些单位定向性 的剧目。为有效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一方面加强对两位固定制作人的引导和管理,另一 方面再另设项目制作人制度及办法。即有了思想、艺术性较强的题材和项目,先征询制 作人的意见,如他们做有困难,“中心”就另聘不固定的项目制作人做。比如2003年, “中心”共生产了19部戏,其中有4~5部戏就是由项目制作人做的。这些项目负责人一 般都是年轻人,只要他们提出的方案经我们认可,我们就给他一定的经费让他去运作一 个戏,演出后只要回收成本的60%就算合格了,下次还有资格再次申请做项目制作人。 通过这样的做法,“中心”一方面多推出了一些剧目上演,另一方面也从中发现、培养 、提携了一些可造之才。从总体上说,我们现在每年给两个固定制作人各100万元,而 他们每年分别带回来的效益都在一、二百万元。从结果看,这样的运作方式是基本成功 的。当然还要在今后的实践中不断改进和提高。
(二)重视市场营销,沟通“中心”与观众的亲密关系。过去,话剧艺术团体都习惯招 用戏剧学院的毕业生,其好处是大家比较好沟通、好合作,其缺点是戏剧学院出来的人 大都比较感性,做事情缺少逻辑思维和理性分析,且人才知识结构比较单一。而在市场 经济条件下,搞经营管理特别需要逻辑思维,强调工作的程序、规范及成本的核算等等 。为此,我们这几年就较重视从国内外引进戏剧专业以外的优秀人才。例如现任“中心 ”市场部经理的喻荣军,原是体育学院康复系的毕业生,平时喜欢写个小说什么的,也 比较喜欢我们这个行当,我们就大胆引进来让他搞市场推广和戏剧宣传。以前,我们单 位搞宣传的也是戏剧学院毕业的,虽然写出来的文章是专业的,但往往缺乏普通观众的 视角,因而难以引起观众的共鸣。引进喻荣军后,曾有人说他写的文章俗,但我们认为 他的文章被媒体采用的频率比较高,读者群也多,其市场效果就好多了。另外,我们以 前搞市场的就是与制作体相结合的“跑票”、卖票,缺少总体策划和市场运作,而喻荣 军和一些年轻人来后,就把这一套搞起来了。这两年,我们的市场部已汇聚起分别来自 上海交大、上大、上师大等高校的年轻人。中心还聘了一个复旦大学中文系的研究生做 网站。由于他们都很喜爱戏剧艺术,工作实绩又同他们的个人收入挂钩,因而,他们的 工作热情都很高,效果也很显著。我们还聘了澳大利亚及香港的专门人才,帮助搞信息 、做营销、寻资助。现在,我们稳定和潜在的观众群比以前明显扩大,为全“中心”戏 剧艺术事业的发展,创造了较好的市场条件。
(三)及时调节分配关系,推动艺术生产更好发展。我们“中心”舞美人员的工资奖金 水准在上海同行业中是比较高的。这是因为他们基本上全年处在上岗状态,全年基本工 资和上岗工资都有保证,加上每参加一场演出有60~100块补贴,每工作一个月年终还 有一笔奖金,这样,他们一年累计就有大约十五、六个月的收入,明显比同样干一年的 演员多。因为当演员的并不一定每天有活,而且排练时间的报酬不如演出时的多。我在 去年排演《凝聚》时发现了这个问题,便在调查研究基础上,适当调高了演员特别是主 要演员的收入水平,使之与舞美人员的收入形成一个比较合理的比例关系。我体会到, 现在大家都处在一个开放的市场空间里,一时的收入不协调、不合理,人家“觉悟高” 的,还能忍受,时间长了,必然会留不住人才,留不住人心。所以,人家越是不出去演 影视、拿高薪,越是钟情于话剧艺术,我们当领导的,就越是要关心、要公平,要按照 人才的实际价值和市场的供求情况,给付其应得的报酬,鼓励他们保持长久的艺术创作 活力。
录音整理:甘草、农夫
标签:制作人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