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振炎与五律五行律的定型--兼论唐初五律五律的定型过程_杜审言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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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I207.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260X(2003)01-0108-06

五言律诗(五排是五律的延长)是中国文学史上的一种具有强大生命力和深远影响的诗歌形式。作为一种诗体,五言律诗的雏形发轫于齐梁时期,经过二百多年艰苦的创作实践的探索,直到初唐后期,它的声律才正式宣告定型。

历代论者都把律诗的定型之功归于沈宋,这种观点实际来自《新唐书·文艺传·宋之问传》:“魏建安后迄江左,诗律屡变。至沈约、庾信以音韵相婉附,属对精密。及之问、沈佺期又加靡丽,回忌声病,约句准篇,如锦绣成文。学者宗之,号为‘沈宋’。”[1]

这段话被后人作为沈宋为律诗声律定型的依据,代代相因,却很少有人静心详察他们的创作实践。笔者近年通读《全唐诗》[2],在作品的声律上留心揣摩,感到沈宋近体诗的声律合谐度并非如《新唐书·文艺传》所云,于是下决心对“沈宋为律诗定型”这一立论进行重新审视。考虑到五律、五排这两种体式在初唐近体诗中占有重要的地位,遵循“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个原则,依据《广韵》,对初唐较有影响的诗人创作的1400余首诗中942首五律、五排运用声律的情况作了考察。通过考察,得出了另一种结论:杜审言的五律、五排的声律合律度大大超过了沈宋,且位居初唐诗人之首,他应享有为五律、五排定型之首功。

初唐时期,在近体诗形成的链条上具有重要位置的,有3代诗人。笔者选取诗名较著、具有代表性、《全唐诗》存诗一卷以上的诗人为考察对象,共19人。他们是:第一代以虞世南、王绩、褚亮、李百药、李世民为代表;第二代以上官仪为代表;第三代以四杰、刘希夷、陈子昂、文章四友、沈宋、崔湜为代表。这些诗人在前后相续的不同时间里各自探索着声律,在促成五律、五排声律艺术的完成上,作出了程度不同的贡献。下面是笔者对这3代诗人(依卒年为序)的声律运用情况所做的调查。通过调查,我们可以发现五律、五排的平仄声调逐渐合律的演进过程,以及在此过程中,各位诗人作品的声调合律度之高低差异,从而确定在五律、五排的声律定型上哪些诗人功劳为大。笔者认为,在尚未发现诗人们著述的有关声律理论文献的情况下,采取作品实证的方法是鉴别其定型之功的唯一途径。

为了表述上的方便,本文把那些只具有“对”的规则、而不具有“粘”的规则的五言八行体诗,称为“对式律”;把那些既有对又有粘、但粘对规则运用得不够严整(如,某联失对或失粘,个别诗句拗而未救、犯孤平、专用名词之外的三平调失误)的五言八行体诗称为“粘对混合律”;把那些具备严整的粘对规则的称为“粘式律”。

第一代诗人五律、五排的声律运用情况

这一代诗人活跃于高祖、太宗年间,其中有的是由隋入唐的,有的还是由陈经隋入唐的,如虞世南、褚亮、李百药等。这批人有的是政治家,有的是皇帝的文学侍从,以文章翰墨见称。

虞世南(558-638),《全唐诗》录存其诗32首。其中,五言八行体诗9首:(1)“对式律”1首(限于篇幅,诗题从略,下同);(2)“粘对混合律”8首。也就是说,他没有一首“粘式律”的作品,可见他对于五律“粘”的规则,处于若即若离的迷蒙状态,尚未有清晰的认识。又有五排体诗12首,均为“粘对混合律”。可知,他的五律、五排的合律度是零。

王绩(589-644),《全唐诗》录存其诗57首。其中,五言八行体诗8首:(1)“粘对混合律”5首;(2)“粘式律”3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言八行体诗总数的38%。又有五排体诗14首:(1)“对式律”1首;(2)“粘对混合律”10首;(3)“粘式律”3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排体诗总数的21%。他的五律、五排合律度为27%。在初唐前期,也就是在第一代诗人群体中,王绩在建立五言律的声律体制上具有筚路蓝缕之功。

褚亮(560-647),《全唐诗》录存其诗33首,多为乐章。其中,五言八行体诗5首,均为粘对混合律。又有五排体诗5首:(1)粘对混合律4首;(2)“粘式律”1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排体诗总数的20%。他的五律、五排合律度仅为10%。

李百药(565-648),《全唐诗》录存其诗26首。其中,五言八行体诗11首:(1)“粘对混合律”9首;(2)“粘式律”2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言八行体诗总数的18%。又有五排体诗7首,均为粘对混合律。他的五律、五排合律度仅为11%。

李世民(599-649),作为一代开国英主,他是唐帝王中少有的在文学史上占有一定地位的诗人,其诗歌内容和格调在唐诗的开创期中起到重要作用。《全唐诗》录存其诗98首,其中,五言八行体诗40首:(1)“对式律”5首,这些诗只注意了“对”的规则,而未解决“粘”的问题,形式单调少变化,沿袭了永明体“对式律”的形式。(2)“粘对混合律”28首;(3)“粘式律”7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言八行体诗总数的18%,这个比率仅低于王绩。又有五排体诗23首,均为“粘对混合律”。通过以上对太宗63首五律、五排体诗歌声律的梳理,可以看出他对五言声律的积极探索的态度……《诗源辩体》说“武德、贞观间,太宗及虞世南、魏征诸公五言,声尽入律”。[3]说“声尽入律”,显然有失严谨,但毫无疑问,他已有意识地在创作中向律体完成的方向作着努力,虽说五律、五排的合律度仅为11%。

第二代诗人五律、五排的声律运用情况

生于隋末或唐初,活跃于太宗、高宗年间的新兴的一代诗人,可以上官仪为代表。上官仪(608?-664)诗歌多为应制之作,注重形式之美,精巧雅致,绮错婉媚,被时人号为“上官体”。他的“六对”、“八对”的对仗形式的建立,促进了五律对仗艺术的发展。《全唐诗》录存其诗20首,其中,五言八行体诗6首:(1)“对式律”2首;(2)“粘对混合律”4首。又有五排体诗3首,均为“粘对混合律”。也就是说,他的五律、五排合律度是零。总之,上官仪的五言八行体、五排体诗,没有一首完全合律,可见其于对仗艺术掌握虽好,但于声律建设上却无贡献可言。

总观前两代诗人的创作情况,从数字上看,可知近体诗体已经成为他们创作的主选体式;从运用声律的情况来看,“对式律”和“粘式律”作品都很少,多数为“粘对混合律”,呈现两头小、中间大的格局。这说明:他们对永明体的对式结构已经不能满意,力图新变,而又一时难以认准出路的创作心态。这6位诗人所写的“粘式律”五律作品总共只有12首,“粘式律”五排作品总共只有4首,五律、五排的人均合律度仅为10%。既能抛弃“对式律”,又能从“粘对混合律”中挣脱出来,向“粘式律”进军,这是第三代诗人致力研究并取得重大成果的课题。在第三代诗人群体中,有的人步子迈得快些,有的人则较为迟缓,并非齐步前进。而走在最前面的则是杜审言。

第三代诗人五律、五排的声律运用情况

承接上官仪而起的,是一个朝气蓬勃的诗歌时代。在京在朝的诗人和从各地漫游至京、又云游而去的诗人,共同组成一支强大的生力军,他们彼此唱和,切磋声律,最终锻炼出精粹无比的五律、五排的声律结构,为三世纪以来若干代诗人的探索和建设作了光彩的总结。第三代诗人数量较多,他们活跃于高宗、武后、中宗、睿宗在位时期。主要代表诗人有四杰、刘希夷、陈子昂、文章四友、沈宋、崔湜等。

王勃(650-676),《全唐诗》录存其诗89首。其中,五言八行体诗31首:(1)“对式律”1首;(2)“粘对混合律”21首;(3)“粘式律”9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言八行体诗总数的29%。又有五排体诗5首:(1)“对式律”1首;(2)“粘对混合律”3首;(3)“粘式律”1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排体诗总数的20%。他的五律、五排的合律度是28%。

刘希夷(651-678?),《全唐诗》录存其诗35首,多为乐府古诗。其中,五言八行体诗5首:(1)“粘对混合律”1首;(2)“粘式律”4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言八行体诗总数的80%。又有五排体诗7首,(1)“粘对混合律”3首;(2)“粘式律”4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排体诗总数的57%。他的五律、五排合律度为67%。

骆宾王(635?-684?),《全唐诗》录存其诗130首。其中,五言八行体诗68首:(1)“对式律”5首;(2)“粘对混合律”41首:(3)“粘式律”22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言八行体诗总数的32%。又有五排体诗43首,(1)“粘对混合律”29首;(2)“粘式律”14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排体诗总数33%。他的五律、五排合律度为32%。

卢照邻(636?-695?),《全唐诗》录存其诗105首,七言歌行较多。其中,五言八行体诗34首:(1)“对式律”4首;(2)“粘对混合律”24首:(3)“粘式律”6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言八行体诗总数的18%。又有五排体诗27首:(1)“粘对混合律”26首;(2)“粘式律”1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排体诗总数的4%。他的五律、五排的合律度是11%。

陈子昂(661-702),一向被文学史家所推崇,他的以复古为革新的诗歌主张和创作实践,对当时诗坛来说确有振聋发聩的作用。但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他在五律、五排声律建设上,却贡献甚微。《全唐诗》录存其诗128首,其中,五言八行体诗32首:(1)“对式律”2首;(2)“粘对混合律”21首;(3)“粘式律”9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言八行体诗总数的28%。又有五排体诗24首:(1)“粘对混合律”20首;(2)“粘式律”4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排体诗总数的17%。他的五律、五排的合律度仅为23%,远远低于四杰和刘希夷的平均值(42%)。想来,这与他力振汉魏风骨以矫正文风的创作主张不无关系。

杨炯(650-703?),《全唐诗》录存其诗33首。其中,五言八行体诗14首,均为“粘式律”。也就是说,杨炯的五律作品的合律度已达到100%。从这点来说,他应居五律声律定型之首功;但是,他的五排却不如人意。他的五排体诗共计14首:(1)“粘对混合律”8首;(2)“粘式律”6首。“粘式律”仅占其所作五排体诗总数的43%。他的五律、五排的合律度是71%。

杨炯的五律、五排创作,同其他诗人相比,五律合律情况最好,五排相对他的五律来说合格率稍低。刘大杰在《中国文学发展史》中说:四杰近体诗的声律在“句的平仄算是谐协了,然一章的平仄却没有达到完全谐协的地步。”[4]这话并不恰当,尤其是对杨炯而言。可以说,杨炯在促成五律的声律定型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如果针对五律、五排的声律建设之贡献,把第三代诗人再分为两个群体,则以上6位诗人可看作一个群体,他们虽较前两代诗人贡献为大,但远远不如与他们同时而稍后的另一群体,即文章四友、沈宋、崔湜7位诗人。

苏味道(648-705),《全唐诗》录存其诗仅16首,均为近体。五言八行体诗9首:(1)“粘对混合律”5首;(2)“粘式律”4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言八行体诗总数的44%。又有五排体诗6首:(1)“粘对混合律”2首;(2)“粘式律”4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排体诗总数的67%。他的五律、五排的合律度是53%。

崔融(653-706),《全唐诗》录存其诗18首。其中,五言八行体诗8首:(1)“粘对混合律”2首;(2)“粘式律”6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言八行体诗总数的75%。又有五排体诗2首:(1)“粘对混合律”1首;(2)“粘式律”1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排体诗总数的50%。他的五律、五排的合律度是70%。

宋之问(656?-713?),《全唐诗》录存其诗198首。其中,五言八行体诗85首(另有一首《初发荆府赠长史》存诗缺10字,无法辨别,故不予考虑),(1)“粘对混合律”9首;(2)“粘式律”76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言八行体诗总数的89%。又有五排体诗41首:(1)“粘对混合律”13首;(2)“粘式律”28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排体诗总数的68%。他的五律、五排的合律度是83%。

崔湜(671-713),《全唐诗》录存其诗32首。其中,五言八行体诗15首,(1)“粘对混合律”1首;(2)“粘式律”14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言八行体诗总数的93%。又有五排体诗8首:(1)“粘对混合律”1首;(2)“粘式律”7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排体诗总数的88%。他的五律、五排的合律度是91%。

李峤(645-714),《全唐诗》录存其诗209首。其中,五言八行体诗164首:(1)“粘对混合律”20首:(2)“粘式律”144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言八行体诗总数的88%。又有五排体诗20首:(1)“粘对混合律”8首;(2)“粘式律”12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排体诗总数的60%。李峤五排体诗合律状况不如其五言八行体诗,他于长律的“粘对”尚未能娴熟运用。他的五律、五排的合律度是85%。

沈佺期(656?-715?),《全唐诗》录存其诗156首。其中,五言八行体诗66首:(1)“粘对混合律”8首;(2)“粘式律”58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言八行体诗总数的88%。又有五排体诗36首:(1)“粘对混合律”7首;(2)“粘式律”29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排体诗总数的81%。他的五律、五排的合律度是85%。

由以上统计可以看出,沈宋二人五律、五排的合律度分别为85%、83%,这个数字无疑是高于前面所述诸人的合律度(只低于崔湜)。但同时也表明他们仍有部分作品未合声律规则。因此,不宜将他们在五律、五排声律的定型作用上说得过分,他们比不上杜审言。

杜审言(645?-708),《全唐诗》录存其诗43首,除两首古风外,其余均为近体。其中,五言八行体诗有28首:(1)“粘对混合律”1首;(2)“粘式律”27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言八行体诗总数的96%。又有五排体诗7首:(1)“粘对混合律”1首;(2)“粘式律”6首。“粘式律”占其所作五排体诗总数的86%。这些诗均声律精严,长律粘对规则运用已很娴熟。这种铺陈始终、排比声韵的长篇律诗,在唐之前,虽有试作,但篇幅不大,音韵未谐。骆宾王、苏味道、宋之问所写此类作品,亦不过多是六韵、十韵等短制。而杜审言的排律,有长达二十韵者,有长达四十韵者,皆典丽精工,气势宏伟。此种体裁,限制很严,局限性大,非工力深厚者,实难驾御。可以说,杜审言在五排的建设上起了重要的开创作用。他的五律、五排的合律度是94%。

杜审言所作的五律、五排,只有两首不合律,一首是五律《奉和七夕侍宴两仪殿应制》,该诗颔联失对,尾联失粘;另一首是五排《赠崔融二十韵》,在这首长篇排律中,也仅有一联失粘而已。由此可见他对律诗这种新体制驾轻就熟的功夫。他在使用律句,使用对仗,以及在粘对方面,能以固定的形式规则体现于所作的几乎每首诗中。总体言之,其创作合律程度最高,深为时人所重。杜甫说“吾祖诗冠古”(《赠蜀僧闾丘师兄》),看来不是空言。杜审言于五律、五排的声律建设上具有极为重要的地位。他创作的五律、五排的声律合格率在初唐诗人中雄踞榜首,高达94%,超过李峤的85%、崔融的70%、苏味道的53%、沈佺期的85%、宋之问的83%(见本文后面笔者所作的《初唐诗人近体诗(五律、五排)声律状况统计表》)。这个数字雄辩地说明,杜审言在五律、五排声律建设上的功力与贡献,实在他人之上。宋人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诗集类》说:“唐初沈宋以来,律诗始盛行,然未以平侧失眼为忌。审言诗虽不多,句律极严,无一失粘者。”[5]说“无一失粘者”,评价虽略有失当,亦可说明杜审言在近体诗声律定型上的巨大作用。创作实践证明,杜审言是五律、五排声律定型的第一功臣。

总观第三代诗人,尤其是第三代后期诗人,在五律、五排声律的探索上,表现出极大的热忱和精心的思考。从上官仪的去世(664年)到初唐之末(712年),近50年的时间里,五律、五排的声律建设取得了辉煌的成果。具体表现为以下4个方面:

其一,“对式律”作品急速消减,并终告灭绝。如上统计,前两代诗人的“对式律”作品共计9首,占他们所作的五律、五排体诗歌总数(143首)的6.29%。而第三代诗人的“对式律”作品共计13首,仅占他们所作的五律、五排体诗歌总数(799首)的1.63%;而且,这13首“对式律”作品主要出自稍前的四杰和陈子昂,到稍后的文章四友和沈宋的手中,“对式律”作品已经完全绝迹,从而彻底告别了永明体的对式结构。这堪称是划时代的标志。

其二,“粘对混合律”作品亦呈锐减之势。前两代诗人的“粘对混合律”作品共计118首,占他们所作的五律、五排体诗歌总数(143首)的82.5%。而第三代诗人的“粘对混合律”作品共计276首,仅占他们所作的五律、五排体诗歌总数(799首)的34.5%;而且,这276首“粘对混合律”作品主要出自稍前的四杰和陈子昂,他们所写的这类作品共计193首,占69.9%,而稍后的文章四友和沈宋等人,“粘对混合律”的作品已经很少。这说明,经过长期探索的初唐诗人们,一步步走出“混合”的泥沼,初唐后期诗人们的心目中已经明确了求索的目标——“粘式律”,只是在具体的创作实践中,还不总是那样得心应手而已。

其三,“粘式律”作品大幅度地增加,并居于创作的主导地位。前两代诗人的“粘式律”作品极少,总共才有16首,仅占他们所作的五律、五排体诗歌总数(143首)的11.18%。而第三代诗人的“粘式律”作品已达510首,占他们所作的五律、五排体诗歌总数(799首)的63.83%;而且,这510首“粘式律”作品,属于四杰、刘希夷、陈子昂6人创作的共计94首,仅占“粘式律”作品总数的18.43%,占他们所写的五律、五排体诗歌总数(304首)的30.92%,而文章四友、沈宋、崔湜7人所写的“粘式律”作品多达416首,占“粘式律”作品总数的81.57%,占他们所写的五律、五排体诗歌总数(495首)的84.04%。这说明,“粘式律”已经成为初唐后期诗人们的创作主导,虽说他们不是同步前进的,但有杜审言、崔湜、沈佺期、李峤、宋之问诸人构成强劲的第一方队,足以显示五律、五排的粘对规则已经确定。

其四,杜审言是第一方队的排头兵,他的创作实践是五律、五排声律定型的重要标志。如果说李峤、沈宋诸人的五律、五排,在声律上还不令人十分满意的话,那么杜审言的作品94%的合律度,已经雄辩地说明五律、五排的声律确已定型。至于那两首诗偶有失对、失粘之误,应该看作是创作过程中因表意的需要而无法避免所造成的,而不能视为作者在粘对规则上的含混不清。

初唐诗人近体诗(五律、五排)声律状况统计表

(注:生卒年依据张忠纲主编《全唐诗大辞典》,语文出版社 2000年第1版)

收稿日期:2001-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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