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沿聚焦
近十年来农村彩礼的演变及其影响探析
——基于山东省C村的考察
程向仅
摘要： 彩礼作为婚姻支付的重要形式，在我国已存在两千多年。近十年我国农村地区彩礼金额呈现大幅度增长的趋势，女方对彩礼出现了一些新的诉求，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主要包括：农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男女比例差距大、邻里攀比以及彩礼仪式性功能减弱、交易色彩突显等。调查显示，农村彩礼走向主要在女方兄弟、女方父母、女方三个方面，日益增长的彩礼增加了男方家庭的负债率，给社会带来了一些负面影响。
关键词： 农村彩礼；演变；负面影响
彩礼，亦称聘礼、聘金、聘财、财礼或定金，现代社会主要称作彩礼。即男女双方在订婚和结婚时，由男方支付给女方作为婚姻缔结条件的财物。彩礼作为一种独特的社会现象，有着深刻的传统文化基础。西周时期，以中国先秦时期的社会风俗为基础建立了婚姻“六礼”制度，据《礼记》记载，古时婚姻程序为“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①其中纳征就是男方家庭准备丰厚的聘礼送给女方家里，以此表示双方婚事正式确立。这里的聘礼便是现在所说的彩礼。彩礼成为婚姻关系成功确立的关键因素之一，体现着中国农村独特的婚姻礼仪，在传统的中国社会，彩礼主要的功能是以礼的形式维持和规范婚姻秩序，并非是以索要高额财物为目的的。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政治经济的发展，出现了彩礼不断暴涨的现象，高额彩礼、天价彩礼不断涌现，随之引发的一系列社会矛盾层出不穷。为更加真实、准确地研究近十年农村彩礼的演变状况，我们选择熟悉的山东省C村（以下简称C村）作为调研地点，并且将此前的观察结果作为背景，更深入地了解调查对象，从而能够更加深刻的了解其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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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近十年来影响农村彩礼演变的因素
近年来，农村彩礼逐年增加，增长速度越来越快，礼品明目也相应增多。据调查，男方的婚姻支付一般包括现金以及礼品，近十年间C村的彩礼金额呈现大幅度增长的趋势，这表现为：十年前婚姻支付彩礼金额大多为三万八，此外按照风俗应送给女方家庭“六个六”，即六样东西，每样六箱作为礼品。近五六年前，彩礼金额增加至六万，随后彩礼金额达到八万八，并且礼品上调为“十个十”，近两年，C村彩礼一般为十万，礼品要求“十个十”，并且要求男方有车有房，房子要求在镇上或者县城区域购买。此外，更有要求多则十二万、十五万彩礼的情况屡见不鲜。高额彩礼、天价彩礼不断涌现，造成农村彩礼新趋势、新特征的主要因素有以下四点：
第一，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经济的迅速发展，人民整体的生活水平都在不断提升。根据对C村的实地考察，我们发现，该村近几年变化很大，随着新农村建设的不断推进，人们持续开发新项目，如养殖业、种植业、商业等等。村民积极发展创新，不断寻求新的突破口，在党的领导以及国家政策的扶持下，农村的生产生活条件不断改善，人民生活更加富裕。
第二，男女比例差距较大。《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全国处于适婚年龄段的70、80后人口中存在男女比例不平衡的问题，且年龄越大失衡越严重。同时，30—39岁男性中有1195.9万人处于非婚状态，而同年龄段女性中有582万人处于非婚状态。②另外，由于城市经济发达，社会资源丰富，大量的农村人口选择外出打工，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逐渐在城市定居下来，但是男性定居的成本大多远远超过他们的实际收入，在外生活压力负荷过重，所以男性一般选择在家结婚生子。然而，女性向外流动的人口远远超过男性，农村年轻女性人口逐年减少，导致适婚男女比例差距越来越大，甚至出现好几个家庭间的婚姻竞争，随着竞争的愈演愈烈，彩礼成为婚姻成功与否的重要标准，从而衍生出高额彩礼。
根据对C村的调查，我们发现对于农村彩礼的问题，不同年龄段的村民有不同的看法：31.7%的青年人认同农村现阶段的彩礼现状，68.3%的青年人持反对意见；49%的中年人认同这一现状，51%的中年人持反对意见；87%的老年人认同这一状况，13%的老年人持反对意见。以上数据显示：对于一些老年人来说高额彩礼的现象很正常，在他们看来，高额彩礼已经不仅仅是一份和谐夫妻关系的“礼物”，更是男方应承担的责任之一。但随着农村青年人逐渐进入城市，外出打工、求学、定居，城市化所带来的影响逐渐地显露在他们身上，一些婚姻自由、男女平等的新思想随着他们的外出和回乡逐渐渗透到农村，与农村以往相对传统的思想发生碰撞，很多人能够重新认识彩礼在婚姻中的作用，这有利于促进农村社会的稳定和谐。
第二，男方本人负债。随着商品经济的迅速发展，人们不再局限于生活在乡村这个相对封闭的生活环境，年轻人大多不再选择以种地为生，二是多选择在外打工赚钱，有的初中毕业就已经外出务工赚钱，长年累月积攒财富用于孝敬父母和回家娶妻，所以子辈的打工收入成为农村彩礼支付的又一重要来源，但是无法支付的部分就给男方自身带来了一定的债务。
二、近十年农村女方对彩礼的诉求变化及原因
1.县城等区域购买房屋
还有村干部表示，高额彩礼增加了村庄大部分家庭的矛盾，很多家庭因为彩礼的问题导致双方家庭闹得非常不开心，大大影响新婚夫妻的婚后生活质量。在C村，这类家庭产生争吵的情况不在少数，男方在结婚时所需的彩礼使父母倾家荡产，所以有些男方在结婚之前就积怨已久，婚后由于情绪未受到良好控制，极易影响婚后的幸福和家庭的美满。面对农村近年来高额彩礼所带来的一些危害，另一位村干部表示，他并不赞同现如今这种彩礼形式，他建议应当进行婚姻彩礼的改革，但是由于传统习俗根深蒂固的思想因素影响，彩礼的改革可采用循序渐进的过程，即不断加强农村文化建设，树立正确的彩礼价值观，进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农村。
2.彩礼金额提升，家用轿车逐渐普及
利用基于交易序列的潜在业务欺诈智能预警模型，选取某商业银行2017 年10 月的手机银行交易进行了监控，从中发现了35 条用户的异常交易序列，通过人工确认的方式我们确定这31 条用户的异常交易序列均为对支付接口的业务欺诈尝试。
三、农村彩礼的走向
1.转化为女方兄弟的结婚费用
3.1.3建立农业产业准入负面清单制度 以县为单位，针对农业资源与生态环境突出问题，因地制宜制定禁止和限制发展产业目录，明确种植业、畜牧业、渔业发展方向和开发强度，强化准入管理和底线约束，分类推进重点地区资源保护和严重污染地区治理。
2.彩礼被女方父母占有
对于部分家庭来说，农村彩礼的支付一方面是因为劳动力的转化，即女子出嫁之后成为男方家庭的劳动力，男方家庭给予一定的财物补偿作为感恩女方家庭的养育，另一方面，女子出嫁之后远离父母，不能时时在父母身边赡养父母，所以彩礼的支付有一部分是作为对女方父母赡养费的一次性支付，具有另一种补偿的意义。父母对子女进行抚养、成年子女供养和扶助父母是法律规定每位家庭成员遵守的法定义务，也是中华优秀传统美德。费孝通先生曾指出，中国人的代际关系是反馈型的，反馈型的代际关系是一种基于家庭生命周期的权利义务关系，父母将子女抚养成人，父母年老体弱后子代尽孝赡养。⑤但在现实生活中，这一赡养的实施过程中有时却不尽人意，无论是客观原因还是受到传统思想的影响，在现代社会经济迅速发展的时代，年轻人赚钱养家的压力不断增加，多多少少会疏于对父母的关心慰问，但作为子女应尽的义务和责任应该时刻谨记。所以，农村彩礼在有时会被父母占有，从一种“礼物”转化为被占有。
3.女方保管
费孝通先生认为，彩礼是男方家对女方家转让劳动力的一种补偿，是父母对新家庭的组成所提供的物质基础，是作为一种礼物表现出来的，通过结婚支付，新家庭可以获得一定的经济基础，有利于结婚后进行生产劳动。⑥另外，女方家庭在结婚时向男方索要高额彩礼，彩礼一部分用于置办女方嫁妆，比如家电、生活用品、交通工具等等，实质上，男方所支付的彩礼以嫁妆的形式又重新流入夫妻双方的小家庭之中，成为两人婚后生活的基础。另一部分资金，女方父母会交给女儿作为陪嫁，以便稳固女儿在男方家庭的地位，资助女儿未来的新家庭。
“哪能由着你？”赛十娘又笑出声，“还是顺着他们，少吃点儿亏。莫像河浦那个女孩儿，烈得很。越烈越吃亏。”
四、农村彩礼所带来的负债状况
据C村的调查结果来看，目前50%以上的家庭无力承担高额彩礼所带来的巨大压力，大部分都采取向亲戚朋友借钱或者贷款的方式来解决这笔巨额资金，从而导致男方家庭负债累累。现如今，这种婚姻市场的形成给农村家庭布满阴霾，父母一般操心完儿子的婚事之后，就要偿还欠下的所有债务，实质上这种现象是对父母的一种“剥削”。这种彩礼的功能随着现代环境的影响逐渐“异化”，严重影响了社会风气，给很多家庭带来巨大的经济负担和精神压力。彩礼来源以及带来的负债状况主要为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男方父辈负债。在农村，年轻人一般外出打工或者在家务农获得收入，但这些收入大多无法与父辈多年来所积累的财产相比，所以一般来说，农村结婚时的彩礼由男方父母来完成支付。在农村社会，传统的农业生产为主要的家庭经济来源。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在八九千左右，所以农村男青年所需的彩礼基本就要花光父母几十年来的积蓄，甚至还有一部分家庭为了娶亲而债台高筑，直接导致贫困。⑦可以说，随着农村彩礼的不断攀升，男方家庭的负债率也在不断增加。
根据C村的田野调查可以发现，部分家庭由于经济条件不好，无法支付儿子的结婚费用，便会通过女儿出嫁的方式向对方家庭索取高额彩礼，以此作为儿子成家时婚姻支付的一笔资金。在当地，彩礼的这种转化方式确实普遍，由于农村原本生活水平就相对来说较低，家庭的积蓄有限，儿子的婚事便成为大部分家庭所愁心也必须要解决的事情。所以，大部分有女儿可以出嫁的家庭便会希望借此机会获得高额彩礼，这样自己的儿子便能有足够的钱财支付结婚彩礼。可以说，现代彩礼的性质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它不再仅仅是作为搭建两个家庭的礼物，而是逐渐演变成为一种带有“剥削”的色彩，即一代人对上一代人的“剥削”或兄弟对姐妹的“剥削”。这种现象对女性而言，体现了一定的不公平。部分女方家庭索要了高额彩礼却布置极少的嫁妆，为未来家庭埋下了一些隐患，影响家庭自身的和谐，间接影响社会的和谐发展。
第四，仪式性功能减弱，交易色彩突显。在中国传统社会中，男女双方在订婚时，男方需要向女方赠送一定的货币和物品作为彩礼，彩礼是以一种礼物的方式来传达对女方的情感。而在现代农村社会的思想观念中，婚姻交易的色彩占据了主要地位，男方彩礼的支付具有劳动力转换的性质，是对女方家庭劳动力丧失的一种经济补偿，这种补偿的实质是将女儿的权利让渡给男方家庭。另一方面，部分家庭中对于儿子婚姻没有能力支付彩礼的，便会通过对女儿婚姻彩礼的高额要求来解决儿子结婚所需高额彩礼的困境，这种向对方家庭索要更多财物的方式造成彩礼的高涨。
第三，其他的经济来源，主要包括两个方面：其一，如上文所提到的，大部分家庭在资金不足的情况下，会向亲戚朋友借钱或者去银行贷款来解决这笔彩礼的支付，带来负债，其二是男方家庭通过嫁女儿的方式收取高额彩礼，从而来帮助儿子娶妻，这间接给女儿的婚姻埋下了隐患。
高额的农村彩礼使绝大多数农村家庭在置办完婚事后都背负一身债款，而这笔巨大的资金一般需要男方父母来偿还，父母辛苦抚养孩子长大成人，却在其成家之后仍对父母持续“剥削”，我们认为，未婚青年以及其家庭应正确理解彩礼，制止不良社会风气的蔓延，自觉抵制高额彩礼、天价彩礼的现象，延续中华优秀文化传统中的淳朴民风。
五、高额彩礼带来的负面影响
1.影响婚姻质量，增加婚后矛盾
结婚送彩礼是世代相传的社会风俗，这种现象在我国一部分地区特别是农村还是比较盛行的，并且有着相对来说较为统一的标准，但现在农村彩礼数额在逐年上升。据C村的调查显示，彩礼金额达到10万元以上，远远高出农民收入的增长幅度与物价的上涨幅度。农村家庭本身条件有限，绝大多数家庭不堪重负，为了娶妻倾其所有，更有家庭为了凑够高额的彩礼而债台高筑，给原本家庭带来更大的生活压力，也带来精神上的压力。这一系列压力在年轻人婚后的生活中也会或多或少地影响两人的感情生活，激发两人的婚姻矛盾，导致夫妻不和睦。此外，紧张的婆媳关系也容易引发争吵问题，在C村，部分男女双方是经过媒人介绍认识的，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基础，婚后男方的债务问题，若是男方父母实在无力偿还，便会自然落到新家庭的生活压力之上，引发家庭的矛盾，导致构建和谐家庭的美好愿望得不到实现。
2.引发社会治安问题
近年来，高额彩礼给很多家庭带来沉重的负担，一些年轻人为了筹集结婚的钱财进行抢劫、偷盗、诈骗等等犯罪手段来获取自己结婚需要的资金，这种现象会影响社会的治安。另外更为严重的是，全国各地发生了很多起因高额彩礼引发的血案。2017年1月，在河南省安阳市汤阴县的一个村庄里，洞房之夜新娘被新郎锤杀，原因竟是由于女方家庭索要的高额彩礼钱所引发的争执。2015年6月，四川省眉山市仁寿县一对90后情侣因女方父母要求买房，而男方经济条件有限，最后两人选择投河自尽，实在是让人惋惜。在这些血淋淋的惨案面前，我们不免感慨有时生命的绝望与无助，当美好的爱情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只有苍白无力，这样的艰苦困境更加容易使人走向极端，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所以，树立正确的彩礼价值观是新时期构建和谐社会的任务之一。
在整个除杂工序结束后，要适当调整铅液中含锑量，因为阳极板中Sb含量低时，在铅电解过程中容易掉落阳极泥，阳极泥落入电解液中随电解液的循环流动容易附着在析出铅表面，产生污染，影响析出铅中Ag、Sb、Bi、Cu等杂质含量。如果Sb含量过高，阳极泥附着强度增大，难于洗刷残极上面的阳极泥，同时阳极板变脆，还会出现电解生产过程中因断耳而掉极的现象，同时也会加大锡的溶解，降低析出铅的质量。
3.诱发婚姻诈骗案件
现在农村彩礼金额逐年增加，高额彩礼已经是屡见不鲜，随之而来的社会婚姻诈骗案件频频发生，给某些不良用心的人伺机钻了空子，危害社会。婚姻诈骗，俗称“婚骗”、“放鸽”，犯罪嫌疑人通常以答应结婚为幌子，先采取合理合法的方式骗取男方彩礼，之后再伺机逃走，最终达到诈骗钱财的目的。近年来，在我国各个地区都发生过这类案件。随着我国农村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在男女比例差距较大的社会背景下，高额彩礼、天价彩礼的不断涌现，导致此类案件层出不穷，而且案发之后对于受害人家庭以及心理造成严重的后果，所以说，婚姻诈骗案件已成为影响社会治安稳定的因素之一，应引起足够重视。比如，2016年8月，江苏省扬州市江都警方经过近两年时间，成功摧毁一个特大婚姻诈骗团伙，抓获犯罪嫌疑人64名，数量众多的“婚骗子”在江都及镇江、南京、常州、泰州等多地进行婚姻诈骗55起，总案值近200万元。婚姻诈骗案作案人针对的对象主要是农村的大龄男青年，而这些适龄的男青年大都因为家庭经济困难造成娶妻难的局面，所以一旦被骗，便给受害人原本就困难的家境雪上加霜，带来严重的后果，不利于社会的和谐发展。
六、村民对农村彩礼现状的看法
1.普通村民对农村彩礼现状的看法
第三，邻里攀比与中国人的“面子”问题。彩礼一般被村民普遍认为是女儿的身价,又被称为“新娘价格”③，这表现为：一方面，彩礼高说明女儿好，嫁得体面，被别人瞧得起，另一方面，高额彩礼说明自己家女儿嫁的家庭条件好，经济实力强，说出去有“面子”。反之，若是女子结婚时不索要彩礼或者少要彩礼，就会被人怀疑该女子是否有缺陷或者有问题，使家族颜面扫地，导致女方家庭不断抬高“婚姻市场要价”④。此外，邻里之间的攀比心理助长了彩礼的攀升，比如邻居家的女儿出嫁要了10万彩礼，那么自己家的姑娘出嫁肯定要高于10万元彩礼，随着村民之间的互相攀比，形成一系列恶性循环，使得农村彩礼越来越高。
另一方面，现代网络技术发达，促使农村与外界沟通的方式多种多样。新时代背景下，我们需要不断发挥中华优秀文化的长处，同时摒弃传统文化中不好的社会习俗。从上述调查数据可以看出，大多数年轻人对高额彩礼的现状持坚决反对的态度。彩礼，作为一种礼仪的象征，我们不反对，但现如今社会将彩礼功能“异化”，《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明确规定：禁止包办、买卖婚姻和其他干涉婚姻自由的行为。禁止借婚姻索取财物。法律明文规定，禁止借婚姻索取财物的行为，我们应加强法律的宣传教育，依法打击违法犯罪的行为，加强农村精神文明建设，改变农村文化相对滞后现象，促进我国农村现代化进程协调发展和和谐新农村的建设。
毛泽东一直认为共产党人的权力是人民给的，必须受到人民群众的监督。1945年8月毛泽东在延安干部会议上说：“去年有个美国记者问我：‘你们办事，是谁给的权力？’我说：‘人民给的。’如果不是人民给的，还有谁给呢？当权的国民党没有给。”“人民要解放，就把权力委托给能够代表他们的、能够忠实地为他们办事的人，这就是我们共产党人。”［5］毛泽东认为共产党既然代表人民，就必须代表得好，必须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著名的窑洞对话深刻反映了这一思想。
2.村干部对农村彩礼现状的看法
针对现阶段农村高额彩礼的问题，我们不仅调查了C村村民的态度，也访问了C村村干部对彩礼的看法。一名村干部表示，收取高额彩礼的风俗应该得到改革，彩礼的一路飙升使村民的生活越来越苦，不断影响着农村生活环境的安定和谐。随着农村彩礼的不断提高，村民的债务问题一时得不到解决，容易走向极端。近年来，村里家庭失窃案件不断增加，村庄里越来越多的家庭遭到小偷的偷窃，不但给村民的情绪上带来恐慌感而且还造成村民的财产损失，使村民与村民之间的信任感降低，破坏村民之间团结和谐的气氛。许多村民也因此对村干部的治理能力产生怀疑，对村庄环境秩序安全感的也在逐渐缺失。可以说，偷窃是一种破坏社会生活秩序的不良行为，直接损害公民的财产安全，扰乱农村的稳定，影响农村甚至整个社会的安定与幸福。
十年以前，在农村结婚，父母需要出资给儿子盖房作为儿子结婚时的房子，近几年，女方家庭逐渐要求男方家庭在县城等区域购买房屋。由于国家教育政策的发布，强调根据适龄学生人数、学校分布、所在社区、学校规模、交通状况等因素，按照确保公平和就近入学原则依街道、路段、门牌号、村组等，为每所义务教育学校科学地划定了片区范围。考虑未来孩子的教育问题便成为了女方结婚要求男方在县城等区域购买房屋的主要原因。城市的教育资源相对于农村的教育资源来说，无论是从教育设施的硬件设备来看，还是从学校的师资力量、教学管理来说，资源水平和数量都相对较好、较高。通过对于C村的调查研究发现，青年男女在结婚之后大都倾向于外出打工赚钱，所以在县城等区域购买的房屋由父母照看孩子上学所居住，城市的医疗设备齐全，交通便利，医保政策的实施，都从各方面方便了父母和孩子的生活。另外，即使是夫妻二人居住，在县城的生活环境相对于农村来说更好一些，医疗、交通、基础设施建设等等基本公共服务条件都要优于农村。因此，现在结婚时女方逐渐要求男方在县城等区域购房。
七、小结
彩礼这项习俗在中国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伴随着经济的发展和新时代的到来，传统彩礼的性质发生了“异化”。通过对农村高额彩礼现象的研究以及结合C村的实地调研，可以发现，近十年来农村彩礼增长越来越迅速，农村女孩结婚对彩礼的诉求不断更新，给男方家庭带来的负债不仅影响以后婚姻生活的质量，还给社会稳定留下了许多隐患。随着时代的发展与进步，我们应当对农村彩礼陋俗有所摒弃，树立正确的彩礼价值观，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农村。
注释：
近年来，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从以往十年前三万八的彩礼涨到如今十几万不等的金额，女方对男方的其他诉求也在不断的提升，这就使得原本就并不富裕的农村家庭生活更加困难。除此之外，女方对于车的要求也在不断升高，由以前的摩托车发展到电车、电动轿车再到如今的家用轿车。车子在以前基本作为代步工具，但现在，人们对于车的要求也在不断提升，所以女方的需求也随着经济社会环境的变化而不断变化。一般来说，家庭轿车为私人所有，供家庭使用，可用于上下班、接送孩子上学、上街购物等等，方便快捷，经济实用。随着商品经济的迅速发展，人们的需求变得多种多样，生活的质量也得到大幅度提升，人们的幸福感越来越强。另一方面，现代经济社会的发展对于男性的压力也更加沉重，特别是农村的男性，既要负担高额的婚姻费用，自己打工赚钱的能力却又时时受限。这种双重压力，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社会的稳定和谐，给社会的发展带来一些消极影响。
① ［汉］郑玄注、［唐］贾公彦疏：《仪礼注疏》，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
② 侯燕：《试析我国农村高额彩礼出现原因及隐含的危机》，《学理论》2017年第5期。
③ ［法］安德烈·比尔基埃等主编：《家庭史》，袁树仁等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8年版。
Q陈教授，您好！我女儿快6周岁了，昨晚睡前跟我说，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信×××说的话，都不信她说的话。我该怎么引导孩子面对这个问题呢？
④ 桂华、余练：《婚姻市场要价:理解农村婚姻交换现象的一个框架》，《青年研究》2010年第3期。
《洪范五行传》灾异思想析论—以战国秦汉五行及时月令文献为背景……………………………………程苏东（184）
⑤费孝通：《家庭结构变动中的老年赡养问题——再论中国家庭结构的变动》，《北京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1983年第3期。
⑥费孝通：《江村经济——中国农民的生活》，商务印书馆2001年版。
定义3个常数A、B和C，它们只和方程(11)中的构件长度，构件1的角度θ1和变量角度θ2有关，以简化方程(11),即
⑦ 张路、唐昌维：《农村青年结婚“彩礼”问题的探析——以河南省某村为例》，《商》2015年第13期。
中图分类号： C912.8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6－5982（2019） 04－0051－05
作者简介： 程向仅，曲阜师范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山东日照，276826。
（责任编辑 陈 艾）
标签：农村彩礼论文; 演变论文; 负面影响论文; 曲阜师范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