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身认知理论下特殊教育教学与康复的思考
● 倪波
具身认知是新兴的心理学研究领域，它强调人们生理体验与心理状态之间的联系，揭示身体与环境对人的想法、情绪、决策和行动的影响，主张思维和认知依赖和发端于身体，认为身体构造、神经结构、感官和运动系统的活动方式决定了人的思维风格和对世界的认识。笔者认为，具身认知理论对特殊教育具有重要指导意义，能够引领我们重新审视和完善康复、教育教学理念，进而化繁为简、化难为易地帮助特殊学生实现教育与康复的既定目标。
（2）成果转化特征划分法。通过对已完成科研成果转化情况的研究分析发现，科研成果的转化并非一个模式，不同类型不同性质的成果表现出不同的转化方式。一般意义上的成果转化表示在生产科研实践中被采纳应用，而且产生了较好的经济效果和社会效益。如表2所示：
一、开展多样运动，让学生在具身认知中开启灵动大脑
具身认知理论中，最简单的操作就是注重开发儿童的肢体末端功能。教师可通过开展各种精细运动，实现对特殊学生肢体神经末梢的刺激，促进特殊学生神经中枢的健全与发展。
其一，开展肢体运动，促进特殊学生思维发展。瑞士心理学家皮亚杰认为，身体的动作是知识的基础。他指出，婴幼儿是用行动来探索整个世界的。他们通过重复某个行动，如抓握、爬行、行走等活动开始指向外部环境，观察环境中的变化，期望获得更深入的了解和认知。这是因为肢体与思维在大脑不同部位拥有相同的神经实体，参与大脑顶叶皮层活动。这一经典的发现，就是具身认知的雏形。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也能发现，未上过学的儿童会用手指点数物品的数量，会掰动手指计算自己的年龄。即使在小学低年级，他们也经常用手指帮助计算。由此，我们可以借助具身认知理论，帮助智力发展滞后、肢体协调功能不健全的特殊学生通过音乐活动中的手指练习、肢体运动提高对数字和序列的认识，也可以指导他们在点数物品、操作学玩具中加深对事物的认识、对数字的认知。在这样贴近生活的具身认知教学中，特殊学生的肢体肌肉、神经末梢、对事物的触觉感知都能获得必要的康复训练，抽象的思维能力也会得到提高。
我把这8人叫到办公室，每人一支笔、一张纸，要求写下“白虎队”的来源及各人入队理由。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吓一跳。原来，这个组织早在我接班前一年就存在了，由班上的小胡发起，以“胆大、体壮、身快”为原则，吸纳班上一些“游手好闲”的男生，没事打打架，看谁不顺眼就去“削削”。所有成员均有排名和分工，听从“老大”的统一号令……这支“白虎队”经常横行在校园里，就连五六年级的学生见了也要让他们三分。
具身认知理论认为：“剧烈运动对于新脑细胞的生长至关重要，大脑深处的海马体表现出了最多的新细胞增长，当人需要把学习到的东西变成长期记忆时，海马体就是最主要的脑中心之一。”夸美纽斯在《大教育论》中就提出：“一切知识都是从感官开始的”。如果在阅读过程中，配以必要的行为和图景，就能激活大脑皮层运动控制区域，配合语言和视觉区域，加深认读和记忆。因此，采用游戏化、情境式的教学方式，是改良特殊教育教学方法的首选。
其一，借助心理传导，建立良好师生关系。具身认知理论告诉我们，婴儿在母亲怀抱中，母子之间的心理传导能让婴儿获得被爱抚、安全的信号，孩子的情绪会随着母亲情绪的变化而变化。同样，在日常教育活动中，我们也可以借鉴心理传导理念，通过会心的微笑、温暖的拥抱以及亲切的抚摸，弥补单纯使用教材教育的不足。比如，对于情绪行为问题学生，我们首先要深入了解学生的生长发育、身体状况、情绪行为、兴趣喜好等，与其建立良好的师生关系。在其不良情绪爆发时，要及时地了解事件发生的诱因，给予情感上或物质上的满足，待其情绪稳定下来后，再进行适宜的行为矫正。我们还可以跟学生建立某种特定的眼神、手势等沟通信号，让他们不断获得鼓励、支持、制止等心理暗示，逐步走进他们的心灵，引导他们沿着教师设定的目标一步步前行，改变已有不良习惯，走出“焦躁多动”的误区。
二、创设多样情境，让学生在具身认知中改良学习方式
根据以往经验，旅游业是奥运效应受益最大的产业之一[4]，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成功举办为北京带来了604万的外国游客，当年旅游创汇达到60亿美元。2014年，索契冬奥会使当地旅游收入提高约50%，可见，奥运期间猛增的游客数量将为北京市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
其二，采用情景式教学法，带领学生在体验中接受知识。具身认知理论告诉我们，在记忆过程中配以动作，能在记忆中注入情感，让记忆更长久，各种人生经历也会影响人们对所见、所听、所读的理解，从而提高阅读技巧。因此，建立形象生动的情景化教学环境，多维度地唤起学生丰富的感觉体验和运动体验，带领学生在活动中加强记忆和理解、在体验和感受中学好抽象的知识应是教学的追求。如在学习加减法时，针对智障学生认知能力差的特点，可以设置一些动态情境：让学生把糖果有序地放进盘子里，再让学生把糖果有序地从盘子里取出来，学生在操作中就能获得“把物品加入即增加”和“把物品拿走即减少”的经验，再帮助他们把经验上升为抽象的运算法则“加”与“减”。这样，学生就能在简单的体验中轻松地理解数学概念。另外，特殊学生的社会交往能力比较欠缺，可以开展一些儿童剧的表演活动，激活他们大脑的运动、语言、感知觉区域，唤起与阅读相关的感觉体验和运动体验。比如，童话剧《森林里的运动会》，小兔“跑”的动作、袋鼠“跳”的动作、乌龟“爬”的动作等等，均可以在表演中让学生通过亲身体验加以区分和记忆。在亲身体验中，还能帮助他们理解同一个词语在不同语境中的意思。比如“乌龟加油！”“小猴在给汽车加油”中“加油”意思不同，平时教学中可能学生的印象并不深刻，但在表演中，就能将两者安排在同一场景中，引导他们理解和记忆。
其一，采用游戏教学法，带领特殊学生在游戏中感受知识。在诸多的教学方法中，“游戏法”是最受孩子欢迎的方式。这是因为，在游戏过程中，人的心境处在完全放松、完全自由的状态，大脑会调动视觉、听觉、嗅觉、触觉等多种感官获取信息，调动已有经验，体验游戏带来的全新感受。如学习长度计量单位时，“千米”是一个重要内容，但聋生难以理解。教师可以借助具身认知理论，引导聋生通过“脚步丈量”建立千米概念，突破学习难点。课前，让聋生完成“走100米计步数”游戏，并采集和积累信息；课堂上，在复习已知长度计量单位基础上，引出“千米”概念，然后，结合课前的体验活动，指导聋生将采集的信息转化成“千米”，从而感知“千米”在生活中的实际表现；课后，再延伸一些实践活动，如感知校园围墙的周长、由家长陪同丈量公园主干道的长度等，进一步加深聋生对千米的理解、记忆与运用。
三、创造愉悦氛围，让学生在具身认知中体验快乐情绪
具身认知强调自然教育，就是通过环境对人施加影响，进而实现塑造个性、培养良好习惯的目的。教师要借鉴自然教育理念，关注环境对儿童认知的影响，创设良好环境，让特殊学生在具身体验中提高认知水平。
其二，开展多感官训练，提高特殊学生认知能力。书写，在常人眼中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对于发展性运动障碍的阅读学习困难儿童来说，却是困难重重。他们的大脑无法准确指挥运动系统做出流畅的身体动作，无法正确地握笔，难以分辨字形结构，常常把“p”当作“q”，在理解其他人的动作和意图上也会出现困难。具身认知理论告诉我们，儿童通过爬行、走路、抓握等不同体验，不仅能理解物体的运动方式，寻找到安全行走途径，同时，他们的心智和能力也会在独立行动中得到提高。这就为多感官学习提供了理论依据。我们可以通过多种感觉器官的统整训练，培养特殊学生手指与嘴巴同时运动的协调能力。当特殊学生能用手指熟练地写出字母或者汉字时，激发大脑各部分共同参与工作，降低语言认知与肢体运动无法协调的困难，头脑也就能够“阅读”了。诸如此类，在身体的平衡性、运动肌肉的持久性等方面加强专业性训练和康复，特殊学生的综合协调功能就能得到发展，认知能力也将随之提升。
其二，通过移情迁移，引导学生形成良性体验。在具身认知学上有一种能支配双方情绪的活动被称作“移情反应”，移情反应在社会活动的各个阶段均有表现，并不断重复出现，给人以强化。运用好移情反应，就能很好地组织教育活动，比如，当幼儿第一天进入幼儿园，同伴的哭声往往会引发全班“大合唱”，此时，有经验的教师只要稳定“始作俑者”的情绪，“大合唱”的局面就能被控制。由此，我们也可以借鉴迁移理论，将移情反应运用到特殊学生的教育中。可以设计和组织一些适合特定特殊学生参与的训练游戏，改变以往的教育环境和氛围，以实现常规教育手段无法达成的目标。比如，针对自闭症儿童采用跑道赛车操控游戏训练他们的操控技巧，达到改善适应环境能力和锻炼思维的目的。经过一段时间训练，可以发现，自闭症儿童在注意力、环境适应及社交行为方面都会发生积极的变化。
四、营造良好环境，让学生在具身认知中提升认知水平
蒙台梭利曾说过“身体是学习过程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果你知道如何利用身体的话。”无数教学经验也证明，人在心情愉悦、情绪快乐的境况下，学习会显得轻松而高效率。据此，教师可以从以下两方面着手。
其一，营造优美环境，多维度熏陶特殊学生学习。研究表明，当人们在风景秀丽的山水之间，神经元会以新的方式放电，大脑变得活跃，思维变得敏锐，从而获取更多的信息。因此，一方面我们可以尽可能多地带领特殊学生走向自然，领略自然风光，接触良好社会风尚，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营造新颖的学校氛围，通过趣味化的校园布局、个性化的教室装点、人文化的廊道渲染、绿化净化美化的学校周边环境等，给学习生活在其中的学生以熏陶，使他们耳之所闻、目之所及都受到环境氛围的影响，多维度刺激和触发神经元，帮助他们更好地学习和生活。
习近平鲜明提出了工人运动的时代主题、工会工作的原则方针和目标任务。他的关于工人阶级和工会工作的重要论述，内涵丰富、思想深刻，系统全面、博大精深，是对马克思主义劳动学说和群众学说的传承与深化，是对党的群众工作理论和工运理论的丰富与发展，是指导工会工作的强大思想武器。
其二，进入自然环境，提升特殊学生学习注意力。生活中，人们常常会因环境嘈杂、氛围紧张而出现短时的大脑危机模式。心理解剖学理论认为，此时，人脑中负责集中注意力的神经区停止了与大脑其他区域的有效沟通，只有离开嘈杂和紧张环境才会重构通道。具身认知实验也证明，当人们走在绿地等自然景观中，大脑活动模式减少了，大脑更安静了，一些明艳的东西、移动的物体、野生的动植物等就会吸引人们的非随意注意力，而负责工作记忆的定向注意力就得到舒缓和恢复，进而促进工作记忆，提高工作效率。毫无疑问，这对注意力障碍学生非常有益，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让他们置身于自然，在绿色环境中参与活动，能有效提高他们的身体机能，更好地学习。
综上所述，具身认知理论在特殊教育的教学实践中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对于我们摸索和探究特殊教育的教学方式、特殊学生的学习方式以及创设绿色和谐的教学环境都将产生积极影响。
（作者单位：江苏省无锡市教育科学研究院，214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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