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语境中的女性情感世界--张鑫小说解读_张欣论文

都市语境中的女性情感世界--张鑫小说解读_张欣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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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面而来的商业大潮,曾使多少作家感到困惑、惊讶。而南国才女张欣却在这时代潮流中激流勇进,并在商业社会中积极选择小说作为自己的生存策略,以她特有的优势,不断展示出那些城市社会风情以及商业社会中人们的复杂心态和人生选择,显示了她对现实生存方式的“慢慢地寻找,慢慢地体验”的创作趋向。阅读张欣的小说故事,有一种轻松愉悦中的凝重厚实的感受,也有某种对已经失去的温情和生活的依恋的感觉。当我们倾听着她那发自心灵底处的轻诉时,也会感到这位女性作家以女性视角对城市中的生存、生命的独特阐释。

城市语境

张欣是为城市而生的,也是为城市而写小说的。她那些小说在叙说城市人的生活和生存时,也为城市人所接受。她追求的那种“市民化”的艺术,成为当今“新市民小说”的典型作品。张欣的小说通过市民社会的生活与精神,去完成她的理想寻找,寻回失去已久的那份浪漫。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一种城市的感觉”,“一种城市的情绪”(《慢慢地寻找,慢慢地体验》)。这并不是得天独厚的张欣以南国开放城市为背景的创作条件,而主要是指她立足于现代社会对城市的重新审视,以及赋予她的作品以城市形态和城市美学意味。

城市语境,是建立在现代城市化社会基础之上的小说话语方式,是蕴藏于语言中的城市人生存、生活方式,也是小说的意味和存在。张欣的小说艺术世界中,城市语境和城市人物的共处构成了一幅相辅相成的图景。城市语境既是人物存在的背景,也是对城市人物生存方式的一种语言阐释;城市人物相对于城市语境来说,他们既是这一语言存在必要性的注解,又是这种语境得以成立的基础。近年来的小说创作中,还很少象张欣那样热衷于构造一个城市图景,而且善于运用城市语言。张欣特别喜欢以“城市”这两个字来命名自己的小说题目,如《访问城市》、《城市情人》、《城市爱情》。即使那些不以城市命名的作品,也浸透着城市韵味:《真纯依旧》、《首席》、《亲情六处》、《爱又如何》、《致命的邂逅》、《掘金时代》等等。在这幅城市图景中,既有写字楼、五星级饭店、的士,也有桑那浴、生日派对、交际舞会。这里的人物或是城市中的白领丽人、或是财大气粗的经理、老板,也包括城市社会中不可缺少的教授、诗人、作家、模特、演员、歌星等等,他们共同构成了这个杂乱、浮嚣的城市社会,也构成了张欣小说的主题与结构核心。当然,张欣不主要去表现现代社会的发展,而着力于展示城市社会中人们的生活方式、价值观念、生存信仰和话语系统。

在这个语境中,商业是闯入城市的第一个词汇。商业生活的出现带来了城市人的生存方式,也带来了新的城市话语。机遇、竞争、冒险是这里的核心语码,商业谈判、会情人、泡“小蜜”、家庭变故是这里的常见风景。大多从这里出现,而充满了刺激意味的游戏规则是人们所遵循的基本生存法则;情爱则是这个商业世界的唯一润滑剂。红男绿女,熙熙攘攘,人们为了一个机会而搏杀,也会为了一段情感而被炒或炒老板。在《绝非偶然》中,我们读到了城市的一种景致。写字楼里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忙碌着的各色人等。身处现代城市环境中时,人物关系一下子变得简单了,每个人首先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而奋斗。何丽英和车晓铜夫妇二人为了各事其主,不惜争夺同一个模特儿。城市的角斗残酷而公平,车晓铜虽然挖角成功,但他远征西藏拍来的广告摄影却反映平平,到头来使冯剪剪黯然失色,何丽英狼狈不堪。这是对城市的一种理解。甘锦良、路易、麦星等广告人在闯荡世界时也都写了自己不平凡的人生经历。张欣试图用个人的奋斗阐释这些人物的生活历程。这显然是张欣所理解的城市的一个方面。当每个人面对的不再是一种慵慵碌碌的现实时,何丽英式的奋斗也许是最好的生存。

城市故事

张欣是以一颗成熟女性的心来理解城市的,城市不再是浪漫热烈的,而是生活化的哀惋的。然而,城市以迅猛的速度向前发展,张欣的那种心情,也像一个落寞的丽人,漫漫滋生出些怀旧的东西,就象大家闺秀缅怀自己逝去的青春时光,那些城市故事总带着一种温婉的伤感。

张欣笔下的城市故事沿着两个结构线路发展,这是两个对立统一的相辅相成的故事系统,也是城市语境不可缺少的两个方面。商业出击和爱情奔袭,构成了张欣小说的主体话语系统。商业出击既是城市故事的本身,又是城市故事的大背景,是张欣对城市人感受的出发点。把商业故事与爱情故事交织一起的写法,也许在小说创作中并不是鲜见,这样的故事具有较强的可读性,也不无某种媚俗的痕迹。张欣总是试图在这俗艳的故事中有所新的发现,重新审视商业与爱情的关系并赋予新的涵义。

张欣的小说大多建立在商业文化的背景上。无论是白领阶层,还是知识阶层的教授诗人,他们受到了商业大潮的猛烈冲击的同时,自觉或不自觉地卷入其中,并在其中写着自己的人生故事。这实际上是极其平常的故事。传统的结构方式和与大众审美习惯相吻合的文本操作,使得这些商界的故事缠绵多情,颇有点通俗言情小说的意味。也许,这正是张欣作为女性作家的优势,也或许是她创作的定势。张欣有几部小说是写女性辞职后在商界的冲杀的,《爱又如何》、《亲情六处》、《伴你到黎明》等写出了现代城市人的情感变化和不浪漫的浪漫故事。《亲情六处》中的余维沉和简俐清走出剧团后,为了生存而走了不同的路,俐清进了大酒店,先做了大老板的“包妹”,后做了大老板;维沉在“亲情六处”的自由组织中,不断扮演“陪衬人”的角色。这些寻找活路的事情,也许是维沉和俐清所不情愿的,但她们就这样被无情地带进了商业故事中。《爱又如何》中的可馨辞职后却只带来了情感和家庭的波折。女人们上演的城市故事是动人的,她们在这里充当主角的同时,也扮演着生活的主角。

当然,商业故事往往与爱情故事有不解之缘。《首席》是一个完整的又是带有婉约抒情色彩的商业性故事。欧阳飘雪和梦烟既是玩具市场上的对手,也是情场上的情敌。这种带有一定俗套的人物结构关系中,却有张欣对商业化时代人际关系的理解,也有对时代职业女性心理世界的审美把握。欧阳飘雪是商业时代的姣姣者,她既看重事业,又看重自身能力和价值的体现,但当她的同学兼情敌的梦烟成为她的竞争对手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商战与情战混合一起,使她心力交瘁,现实又使她最终能以平常心面对发生在眼前的事情,也能平静地处理她与梦烟间的纠葛。这或许正是商业社会的特征。在商战中认识人生,重新确立自我价值,这也许较之商战本身更重要。我们在小说中看到了城市故事中的激烈与残酷,即如欧阳飘雪和梦烟的故事,对她们自己来说,已是十分壮烈而且动人的。可是,“在这样一个大城市,一个人的沉沦,两个人忧伤,想留下一星半点的痕迹怕只能是奢望了”。

需要注意的是,放置于现代城市文化背景上的爱情故事,在张欣这里却表现着某种浓重的传统色彩,呈现着鲜明的理念化特征。张欣还主要是从传统的道德观念出发去表现那些复杂的男女纠葛的,并通过这些古典意味浓重的故事传达了一种与城市文化不相协调的观念。张欣在谈及《绝非偶然》的创作时,曾说过她“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她的创作的生命就是要“呼唤人性中的美丽、真诚”,她也“更喜欢描绘这之中沉静的心,古朴而陈醇的心意”(《但愿心如故》)。这种创作趋向带来了张欣小说表现男女爱情生活时,无论写什么样的事,大多表现出男人应该忠诚规矩,妇人应该贞洁娴慧,男尊女爱,忠贞不渝,任何逸出于这一道德规范的事情都是要受到道德谴责,或得到报应的。因此,尽管张欣为她的小说设置了比较复杂的人物关系,男女纠葛也是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故事,但都很明确地表现了这一作家理想中的人文风情。张欣的作品多是一些悲剧性的结局,从故事层面上都给人留下了令人遗憾的结局,在超越“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创作模式的同时,也显现出了传统的爱情观念与道德观念在张欣小说中的重要地位。

在城市这片风景上,男人给予张欣以极度的不信任感。男人们自尊、自私、是铜臭的追逐者,是城市世界的骑士与魔鬼。他们的心目中没有妻子、孩子、家庭,而只有金钱与美女,他们没钱时拚命挣钱,有钱时把钱花在情人身上。在金钱面前忘记了艺术与名誉,也忘记了爱情与友谊。他们甚至嫉妒自己的在事业上成功的妻子,担心自己失去面子。《如戏》中的蔡丰收抛弃了艺术下海经营广告,在广告事业面前,他几乎忘记了一切,像一位资本积累时期的小业主,见钱眼开。《真纯依旧》中的于达之所以离开妻子赵亚超,其主要原因就是妻子太聪明、太强大,而自己则太不自信,内心太不平衡。《岁月无数》中的简松则明确宣布,有了金钱就有了爱情,或者说金钱就是爱情。这些男人们的故事提出了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在现代城市社会中,一个人如何保持自己的操守,保持着操守是否就一定能获得成功?张欣显然是给予了肯定的答案。这个答案是张欣寻找城市情感和最后的温馨浪漫的努力,然而,这往往是她一厢情愿的事情。

城市丽人

城市丽人是张欣小说迷人的一片风景。在女性小说作家的作品中,还没有哪一位作家能像张欣这样对都市中的白领丽人投注了如此多的创作热情。我们可以看到冲浪于商品大潮的广告人、服装设计师、模特、生意人、作家、艺术家、工程师、记者、职员等等,她们或常常出没于社交场所,或悠闲于家庭生活的安逸之中,或追逐于爱情场上。她们鲜艳美丽、光亮照人,感情丰富,不乏社交场上的机智与聪慧。她们既是张欣小说情感指向的具体体现者,又是作家女性文化意识的勘测者。这些城市丽人大体可分为家庭少妇型和情人型两类。这两种类型的女性往往出现于同一小说中,相互说明和竞争,相互消涨,共同上演着男女间的悲喜剧。

家庭少妇型的女性很能体现着作家的审美理想。她们是大多家庭生活中的贤妻良母,追求一种安逸、温馨的家庭生活,善于体贴丈夫,照顾家庭。特别是面对汹涌而来的商业大潮和现代快节奏生活时,她们在手足无措、不适应的同时,以自己的宽容和宽大的心境,容纳了所有的一切。因此,在急风暴雨的大浪中,她们既是生活的挑战者,又是征战商场的男人们的避风港湾。拚杀在外的丈夫们回到这里,可以获得舒心的环境,消除拚杀的劳累、困顿,甚至当丈夫有了外遇,尽管她们的内心痛苦,但她们也往往能够平静地接受这种现实,并且还期望着丈夫的“浪子回头”。她们尽管经过了风风雨雨,坎坎坷坷,但她们的结局又往往是满意的,总能够获得好的报答,至少是心理上获得了平衡。我们在这里读到了《如戏》中的佳希、《爱又如何》中的可馨、《爱情奔袭》中的景华、《仅有情爱是不能结婚的》中的夏遵义、《致命的邂逅》中的寒池等等。她们无疑是东方女性的典型代表,也是张欣笔下理想女性的化身。

张欣笔下最动人的故事,是那些“城市情人”们的故事。从《梧桐、梧桐》中的生生死死的三角之爱,到《城市爱情》中的真诚的人间之爱,再到《仅有情爱是不能结婚的》中现代情爱与家庭之爱,张欣不断地调整自己对城市情人的审视角度,她以极大的热情,叙说着种种不同的情人和她们演出的一出出曲折动人的爱情故事。张欣早期小说中的情人型女性,大多是那种对真纯、幻美的爱情的追求者,《城市爱情》中的默兰和岳影儿、《真纯依旧》中的崔菁菁、《留一点爱给自己》中的赵雅苏和范萌萌等,这类女性是张欣创作过渡时期的主人公,她们初涉人生,对一切都感到新奇,有一种追求幻美的人生的愿望,她们对人生的认识还未被商业文化浸染,至纯至美的爱情境界也常见之于这类人物的生活中。她们在爱情面前往往是不冷静的,也是大胆的,像岳影儿所说的,“我爱冷平,就爱到底,爱得海枯石烂”,那种成不了夫妻成兄妹,成不了兄妹成朋友的人生观,让人感到那的确是世纪的最后一个童话了。可是,张欣创作的发展,却在一点一点地消解着这种爱情观,一步一步地否定了这类情人类型。张欣新近小说中的情人们是商业社会中的产物,与金钱发生了不可分割的关系,她们也从纯真的少女时代进入到了成熟的少妇时代,对人生的认识已经不再冲动,也减少了爱情的热烈和童话般的色彩,而能平静地面对世界,面对人生。在这些情人们身上发生的爱情故事,总是让人产生不了激情,感到金钱时代人的精神世界的崩溃。

张欣是很矛盾的。对于上述两类女性人物,她偏爱少妇型的温柔娴慧,却又对浪漫型的情人们寄予了较多的同情。但细究起来,张欣仍然倾心于走向家庭的女性们。她在思考的问题是,女人为什么而活着,女人的价值如何体现。《爱又如何》中的可馨和爱宛是两种不同的女性,可馨是传统式的少妇,爱宛则是事业上的女强人和爱情上的大胆出击者。可馨经过了与丈夫沈伟的感情冲突、生活矛盾后,由于一次误会而最终达成谅解,并有可能重新找回自己的幸福;爱宛是男女性爱方面的开放者,她不但爱着落魂文人肖拜伦,而且也不回避与其他人有性关系。但她只是满足了生理的需要,而感情却系于空幻之中,在自欺欺人中抚慰自己无法治愈的伤口。她的经典是“人不可能活得那么纯粹”。俩人各自不同的爱情寻找,各得其所。似乎任何道德的评价在这里都失去了它的力量。但张欣另有一类女性人物却不如爱宛那么豁达,如何丽英、欧阳飘雪、梦烟、穗珠,她们在商界冲锋陷阵,却在感情上两手空空,事业也往往毁于情感的失去和折磨,当然也谈不上爱情的甜蜜和家庭的幸福。她们的一次次失败,说明了在这个社会上事业与爱情、家庭是无法二者兼得的,女人要么成为“女强人”而委曲情感,要么回到家庭。对于张欣来说,这里的取舍很难。

超越模式

张欣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作品已形成了一个比较固定的创作模式,她试图不断地超越模式,但却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这其中的问题不仅在于张欣小说的取材与艺术手段的改变,而且更主要的在于支配张欣小说创作的文化意识与思维定势。

张欣的小说无疑逸出于主流文学话语,因而被批评界所忽视,但张欣小说与大众阅读习惯相趋近,赢得了众多的读者。实际上,张欣无意于挤进某种主义的创作格局之中,她的创作一是要写得好读,一是要倾诉女性自我的情感世界。这种现象颇似四十年代的张爱玲,拥有读者,却未必拥有评论的关注。在这里。模式化的创作就成为张欣小说的突出写作特点。

读张欣的小说,我们总会想起张爱玲的小说,那种怀古的情调,那种深入人物内心的艺术方法,那种对城市社会的感受以及“在传奇里面寻找普通人,在普通人里寻找传奇”的创作取向,深深地影响着张欣。张欣也如张爱玲那样,“在写作中总难舍弃最后一点点温馨,最后一点点浪漫”(《深陷红尘 重拾浪漫》)。于是我们读到了那些委婉、哀艳的“传奇”故事,读到了那些紫陌红尘中红男绿女的爱和怨恨的故事。张欣非常喜欢一种一波三折的故事结构,也立足于通俗与高雅兼顾的叙事方法,商业社会的激烈凶险与男人们的挣扎奋斗,黄金的光圈笼罩着的两性关系和婚姻形式,女性人物那些回肠荡气的情感波折,构成了张欣小说的主要模式与叙述方式。《城市爱情》有几组爱情故事,默兰被李小山和冷平先后而同时爱着,冷军喜爱岳影儿而岳影儿却疯狂地爱恋着冷平,刘玉凤与岳毅凡之间等着冷云,爱情故事扑朔迷离,波澜起伏。《致命的邂逅》由于章迈与寒池的惊鸿一瞥恋情,而酿造了他们与拉拉、阿旦、阅海之间的情路历程。女性主人公的情感历史和男性主人公的事业发展与情变历史,构成了张欣小说的模式板块。在张欣小说中,女性人物是以对立的两种类型出现的,这是两类相互说明的人物,她们在作品中或处在同一故事的纠葛中,或并行发展构造为两个交叉的故事。这种创作意图是为了更明确地突现城市故事的复杂化,表现出城市生活中现代人的情感世界。《永远的徘徊》中的林子和忆禅是一个故事中的两组感情线索中的人物。林子爱上了警察纪刚刚,纪刚刚则在抓捕林子的朋友忆禅的情人陆丰,感情的纽结使这些不同的人物在爱情上各有所获,也各有所失。

阅读张欣的小说作品,几乎无法领略每一部小说的独特风格,那些佳丽们似乎可以出现在任何一部张欣的作品之中都无不可,女性主人公的曲折故事在牵动读者心肠的同时,又总是给人一种过于重复的感觉。张欣似乎很迷恋她构造的这些故事,也沉迷于复杂的故事的结构中。当然,这些故事一定程度上表达了张欣对人生的某种把握,但过于巧合的故事安排,过于复杂的故事构成,给读者一种不相信的阅读感觉。这种模式除题材和创作方法上的平面单一外,城市文化的某些狭隘和对城市人感受的浮浅恐怕是值得作者思考的主要原因。近读张欣的《恨又如何》、《今生有约》,仍然感到她过于迷恋她精心设计的模式中,而难以超越自己。

正是这样,我们觉得,张欣如何超越创作的模式,在保持自己的风格的同时,走出一条不断创新的路子来,也许正是她需要努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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