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繁森在军中林正舒_张晓玲论文

孔繁森在军中林正舒_张晓玲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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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1月,镇江郊外的一座公墓里又立起一块新碑。碑下长眠着一位平凡而伟大的共产党员——林正书。

林正书,生于江苏省响水县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1972年入伍,先后任班长、排长、连指导员、营教导员、某部干休所政委。在一个个平凡的岗位上,林正书都付出了过度的辛劳,创造了第一流的业绩;不论走到哪里,他都甘当公朴,情系群众;不管遇到什么诱惑,他始终廉洁奉公,一身正气。为了部队的建设,他奉献了自己的一切,年仅41岁,就倒在了岗位上。

当人们含着悲痛的泪水送别林正书的时候,都还清楚地记得他生前说过的一句话:“为官一任,总要留下点东西,不是物质的,就是精神的!”现在,可以无愧地说,林正书忠实地实践了自己的诺言,在短暂而光辉的一生中,他为官几任,造福几方。生前,他和父母妻儿一直过着十分清贫的生活,却为国家和集体创造了可观的物质财富;他过早地告别了人生,却为亲人和战友们留下了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六枚军功章凝结着这位普通共产党员崇高的人生。

红军长征“二万五”是前人干的,现在的关键是咱们怎么做

林正书一入伍就来到某部架线连。这是一个有着光荣历史的连队。在千里边防线上,架线连多次执行国防通信施工任务,1964年,曾被沈阳军区授予“吃大苦耐大劳的有线电连”荣誉称号,是军区闻名的艰苦奋斗“十面红旗”之一。

1983年8月,林正书带领连队进入完达山区施工。在一个名叫火石山的地方,他们遇到了“拦路虎”——一个直径200多米的水洼横在面前。前边的战士正要下水试探。林正书一把拉住他们,大声说:“大家留下,党员跟我来。”4名党员应声站出来。

林正书拄着一根树棍走进水塘,向水中的电杆一步步摸去。岸上的战友们眼看水没过他的腰,心情十分紧张。可是林正书却不顾眼前的危险,终于攀上了电线杆。两个多小时以后,这段电话线路架好了,而林正书他们却一个个都成了落汤鸡。

1984年夏季,林正书带领全连前往滚马岭施工。这里斜坡最陡的地方五六十度,4个人抬一根100公斤重的电线杆,半天才能运到岭上,个个累得浑身疼痛。照这个速度,工期得延长3倍。

怎么办?林正书向附近的林场求援,借来了专运木头的机械——“爬山虎”,工效大大提高了。可是,就是这个“爬山虎”,差点要了林正书的命。7月28日下午,黑云压山,“爬山虎”像往常一样“突突”吐着黑烟。忽然,右轱辘被一个树桩垫了起来,车身急速向左倾斜。“不好,快跳车!”林正书把司机蹬了下去,他自己却来不及跳了。车身带着他顺山坡滚了下去,林正书醒来时抬了抬右臂,右臂不听使唤了,小臂粉碎性骨折。

林正书在附近林场医院手术后的第5天,怎么也躺不住了,他想到连长跑材料去了,自己在这里养病,军无主帅咋行?于是,他又出现在战士们的眼前:头发掉得一块一块的,像“鬼剃头”;脸上涂了一层黄乎乎的药膏;胸前吊着右臂……

滚马岭被征服了,100多根电线杆矗立在岭上,战士们把衣服扔在树顶上,跳啊笑啊!

可是林正书这时候却经受着一场新的痛苦。为了不误工期,他右臂的粉碎性骨折是在附近一个林管区卫生院治疗的。当时因带伤施工,长错了位,返回营区,他的手臂弯曲着,影响工作,只好到部队医院把断骨拽开,再用一块钢板把碎骨头固定好。这块钢板一直伴随他走完人生之路。

刚刚驯服了滚马岭,又传来三排被洪水围困的消息。当时在黄花岭施工的三排,只剩下50来斤大米,20多人每人每天只能分到一碗大米稀粥。林正书带领司务长和给养员去送粮食、蔬菜。路已经被大水吞没,他们就雇群众的一只小船,冒着危险,闯过额木尔河的激流,把粮和菜送上了黄花岭。

林正书常对干部们说:“我们总用红军长征‘二万五’教育战士,可那是前人干的,关键是现在咱们怎么做!”

林正书在架线连当了几年指导员,连队迎来了建连史上的第二次辉煌:沈阳军区司令员、政治委员签署命令:给予架线连记集体一等功。总参谋部、总政治部、总后勤部通报表彰了全军6个基层单位,架线连是其中之一。

当一名合格的干部,应该一半是“官”一半是兵

1986年2月5日,林正书到刚刚组建三个月的高炮团二营任教导员。

林正书认为,当一名合格的干部,应该一半是“官”,一半是兵。是“官”,就要起到带头作用。是兵,就要和战士同甘共苦。

连队到大兴安岭施工,那里条件异常艰苦。一个曾经采访过林正书的记者再次到连队拍片,顺便带来一个西瓜。林正书想到战士们整个夏天都没有闻到水果香味,就把西瓜均匀地切成27块,让通信员去叫在附近施工的二排战士。面对一块块二指宽的西瓜,战士们谁也不动,林正书把瓜送到战士的手上,战士们又放到原处。几个战士嚷嚷道:“西瓜我们不吃了,不吃心里也甜啦!”最后,还是排长潘汝伟下了命令:“一人一块,品尝品尝……”

此情此景,记者深受感动,连忙录下了这动人的一幕。

战士小邹连续接到家中两封电报,说母亲病危。考虑到连队训练紧张,他把事情埋在心里。林正书察颜观色,了解到真情,给小邹请了两周假。小邹回家见了母亲最后一面,办完丧事,提前一个星期归了队。林正书组织全连官兵为小邹的母亲开了追悼会。

战士王学舟患有头疼症,一次训练时,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不止。林正书连忙背起小王赶到医院。经过治疗,小王的病情得到了控制。

林正书自己身体一直很弱。妻子张晓玲来队时,看到丈夫又黑又瘦,常常心疼得落泪。一天,林正书一进家门,妻子就将一盆肉汤端上来:“这东西补身子,趁热吃了吧!”老林闻了闻,说:“小王病得很厉害,啥也吃不下,给他送去吧!”妻子不解地说:“你成天就是兵兵兵,也不看看你自己都成啥样子啦!”

林正书端着小盆来到连队。看到还冒着热气的肉汤,小王鼻子一酸,眼里涌出晶莹的泪花。

春华秋实。经过林正书和全营官兵的共同努力,1987年底,二营甩掉了落后的帽子,被军区评为军事训练先进单位,营党委被集团军评为先进营党委。五连的喜事也成了堆儿,荣立集体二等功,指导员在集团军巡回作报告……师政委评价说:“五连是全师的一面红旗!”现已提升为团长的原二营营长张成金说:五连年年有新发展,林正书功不可没啊!

“人格是做人之本,也是为‘官’之道”

1987年底,林正书由高炮团二营调到汽车营当教导员。一下车,他就房前房后转悠开了:营房年久失修,墙皮稀里哗啦往下掉;食堂的地是土的,战士们踹着泥吃饭;院子里的排水沟被土填平了,下雨天趟着水进出;猪圈的土墙不到半米高,猪跳出来满院子乱跑……林正书清楚,汽车营组建时间不长,困难确实不少。他和营长陈华研究确定了改变汽车营落后面貌的措施。

可是没想到,第一脚就撞到了石头上。一天,林正书在全营军人大会上作动员,他看见二连一位排长附近有人在说话,就批评了那位排长。第二天开全营干部会,林正书又点名批评了二连连长于同江。于同江是个“炮筒子”,没等林正书说完,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声反驳,说“开小会”的不是二连的,凭啥点我们的名?林正书没有吭声,会议照常开了下去。晚上,于同江刚躺下,林正书来了,开口就说:“于连长,我是来向你检讨的。白天批评错了人,希望原谅。”于同江心里一热:我当众“打”了他的脸,他不但不恼,反而登门认错,真有容人之量啊!于是也诚恳作了自我批评。说着说着,俩人谈起汽车连的工作,直唠到半夜。

打这以后,于同江放下包袱拚命工作。一年下来,二连打了个翻身仗,也带动汽车营面貌大变样,不仅年年受师通报嘉奖,被军区评为运输工作先进单位,还连续4年被哈尔滨市评为安全行车先进单位。

林正书的爱人张晓玲在老家时是县水产局技术员。1986年初随军后,一直没有工作。为了这个,晓玲没少叨叨,也抹过眼泪。终于盼到头了,上级给营里一个幼师指标。考虑到晓玲是高中毕业,组织打算叫她到幼儿园工作。没成想,林正书把这个指标又让了出去。他对晓玲说:“叫副营长老谭的妻子上班吧。老谭不容易,家里负担重。再说,老谭妻子是农村的,从来没尝过上班的滋味,你就让她尝尝!”

战士陈庚库家里连遭变故。母亲和岳母相继去世。1990年2月,小陈回大庆家里过年,妻子先天性心脏病突然发作,住院不但花了仅有的一点积蓄,还到处借钱。林正书知道了小陈的苦处,带头捐款100元。全营干部人人伸出援助之手,共拿出1350元。

架线连司务长迟万刚永远不会忘记:架线连在大兴安岭施工时,老林曾两次冒着生命危险救他的命。更让他难忘的是,林正书举家南迁,他从连队仓库里拿了两捆铁丝,找了几个战士帮助包装。当大家将捆扎好的东西搬上车后,林正书掏出150元钱交给迟万刚,说:“这是付给连队的铁丝钱。”小迟连忙摆手:“你是咱连老指导员,用两捆铁丝怎能要钱呢?”林正书说:“咱们连队的穷家底我是知道的。我怎么能白用铁丝呢?”见林正书说得毫无余地,小迟只好把钱收下。

“一个人生命的长短,取决于对时间的利用”

1990年底,林正书由汽车营教导员提升到集团军驻镇江干休所任政委。

多年来,这个干休所困难重重,几台破车,跑起来稀里哗啦,老干部用车困难;社会上的通信日益发达,可老干部家的电话不是挂不通,就是嗡嗡响;老干部看病吃药用费有时也令人大伤脑筋。林正书上任后,挨家挨户征求意见,寻求解决的办法。经过调查研究,干休所党委定下了方针,一切不等不靠,艰苦奋斗,靠自己的双手改变面貌。

很快,林正书便带着借钱买来的3台旧翻斗车和6个人组成的施工队,投身社会上火热的工程建设中。他们的足迹遍及北国江南。住过工棚,住过渔船,住过街亭,住过仓库。酷暑,他与大家挤在一起流汗;严冬,他经常睡在门口靠风的地方,为同志们遮挡风寒。

在施工队中,林正书与大家一样吃大锅饭菜,有时,一锅面疙瘩也是一顿饭。施工紧张的时候,他们经常干到夜里十一二点钟,没有文化娱乐,没有条件洗澡。他们到远处施工,一走就是大半年。在近处施工,十天半月家里见不着个影儿,回来一次瘦一圈。张晓玲对人说,我不仅看人家两口子一起看电影嫉妒,连人家吵架都嫉妒。这次,老林带人在镇江修路,离家不到10公里,可有6天没回来了。

一天,林正书出乎意料地回到家中,但浑身上下全是泥土,汗水把脸冲得一道一道的,一股汗酸味扑鼻而来。

张晓玲放好了洗澡水,林正书却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她轻轻叫醒他,林正书微微一笑:“太困了。”说着进了浴室。张晓玲为他准备好内衣,等了好大一会儿不见他出来。进浴室一看,愣了,林正书泡在澡盆里睡得正香……张晓玲流泪了,老林呀老林,你还有完没完?在架线连你拚,在高炮团你拚,在汽车营你拚,到干休所你还拚,你看你拚成啥样了?刚认识你时,棒小伙子140多斤,现在不到100斤了……

林正书就是这样的个性,干啥就要干得最好。他常常对工作人员讲:“想干的事,是正道,不要怕困难多。没有困难,就没有成绩。困难越大,成绩越大。”一天晚上,月亮躲到山后去了,夜静得出奇。“咚咚咚……”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张晓玲拖着鞋跑出去开门。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只见林正书戴着墨镜,脸上和右手缠满了绷带,浑身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肉皮烧焦的气味。扶他回来的战士讲,他们在工地夜战停电了,政委接保险丝被电打了,眉毛烧光了,眼睛肿得像血桃一样,看啥模模糊糊,手背也掉了皮。

第二天一早,林正书像往常一样,四点半就起了床。

张晓玲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林正书的病情一天天加重了。1994年6月8日,他倒在了工地上。张晓玲和战友们把林正书送进医院。检查之后,医生偷偷告诉张晓玲,正书患的是肝癌,晚期。

张晓玲哪里经得住这重重的一击,整天以泪洗面;干休所多次研究救治事宜,只要能治好他的病,不惜代价;老干部们情绪激动,就像战争年代抢救受伤的英雄一样,他们说:“只要能治好林政委的病,我们不吃药也行”……

可是,林正书偶然间知道了自己真实的病情,却冷静地说出了与众不同的意见。他找来干休所所长,提出了不容置疑的要求:“我这个病,就是神仙来了也没招了。现在,干休所还很穷,那点钱还是用在所里的建设上,用在老干部身上!”

林正书的心血没有白费。他来干休所三年,生产收益年年翻番。老干部们吃药难、用车难、修房难等难题一个一个地得到缓解……

1994年9月的一天,林正书觉得自己的精神很好,提出要到工地上去看看。医生相信他的毅力,同意了;干休所领导理解他的心情,默许了;妻子暗暗地说,“要是有气力,也该回家看看,正书已经半年没进家门了,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在工地上,他靠别人搀扶,一步一步挪动着,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和大家聊聊工程,他问得很细很细……几名小战士一边听他说话,一边止不住流泪。

12月29日下午5时,林正书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1995年1月2日,林正书的遗体要火化了。按照他的遗嘱,除了本机关工作人员和他的亲属,没有通知任何人。然而消息不胫而走,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为他送行。栗子山殡仪馆里里外外站满了人。凡是能行动的老干部都来了。一位患严重心脏病、从不参加这类活动的老婆婆第一次走进灵堂,缓缓走到林正书的遗体旁,哽咽着说:“林政委是为我们大家累死的呀!”顿时,灵堂里一片悲泣。

林正书从容地走了。人们以不同的方式怀念着他,理解着他的人生。林正书13岁的儿子林晨,在今年“八一”建军节那天,给爸爸写了一封信。他写道:亲爱的爸爸,您常说,一个人生命的长短,取决于对时间的利用。您才41岁,走得太早了。不过,按照您的工作时间来计算,您已经提前跨进二十一世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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