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结束后的世界民族问题_民族问题论文

冷战结束后的世界民族问题_民族问题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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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方两极冷战格局结束以后,世界性的民族主义是国际政治生活中最引人注目的现象之一,民族矛盾、种族纠纷、宗教冲突、领土争端和利益争夺明显加剧,民族问题成为当今世界动荡不安的重要原因。中国是一个多民族结构的国家,认真研究当今世界民族问题的态势及其影响,是十分必要的。

一、世界性民族问题的主要表现

当今世界范围的民族问题,总的是呈两种发展趋势,在一些国家和地区是联合的趋势,以“马斯特里赫特条约”为标志的欧洲一体化的发展,反映了这种趋势。在另一些国家和地区是分解的趋势,这在前苏联和东欧最为典型。还有一些国家和地区则是分解和联合两者并存,互有消长。不管是哪种发展趋势,民族问题普遍化和国际化是当今国际关系的一个特点。环视全球,不存在民族问题的国家很少,只是矛盾的性质和程度不同而已。在90年代延续和新发生的64起局部战争和武装冲突中,有41 起属于一些国家内部的民族和种族之间的武装冲突, 占总数的65%。民族和种族冲突使世界难民由1984年的1050 万猛增到1994 年的2300,再加上冲突地区国内的难民大约2600万人,全世界难民总数达到4900万。这就意味着全世界每114人中就有1人因爆发冲突而流离失所。仅巴基斯坦和伊朗境内,目前仍有300多万阿富汗难民。 这些情况都反映了世界民族分裂主义运动进一步抬头及其严重后果。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民族问题专家保罗·戈布尔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世界可能从目前的约200个国家分裂为500个国家。世界性的民族问题日趋尖锐复杂的状况,不能不引起世人关注。

关于欧洲地区的民族问题。欧洲有约200个少数民族,人口超过1亿,占欧洲人口的1/7。这一地区的民族问题, 较为集中地反映在前苏联和东欧诸国。苏联、东欧发生剧变后,苏联一分为十五或更多,捷克斯洛伐克一分为二,南斯拉夫一分为五或更多。这些新的国家独立后,彼此之间在分割财产、争夺领土、处理军事、经济关系等方面的矛盾与冲突不断。令世人瞩目的波黑内战已持续两年有余,持续5 年的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的纳卡冲突也未解决。另一方面,各个新独立国家都是多民族国家,当这些新的国家产生之日,就埋伏下了民族不和的种子,其内部也存在各种各样的民族冲突。格鲁吉亚、摩尔多瓦、塔吉克斯坦等国的内战仍在继续。原苏联地区领土和民族争端近200起,波及200万平方公里和3000多万人口。当前民族暴力冲突主要发生在欧亚大陆结合部的南端,目前30起大冲突和战争,有11起发生在这一地区。这表明,两极格局的解体,欧洲受到冲击最大,而巴尔干岛及外高加索地区仍将是世界民族冲突热点之热点。

从前苏联和东欧各国的民族冲突看,大体有以下十种类型。(1)地区冲突。如亚美尼亚与阿塞拜疆的纳卡州争夺、纳卡尔诺——卡拉巴赫冲突、波黑内战等等。(2)由少数民族渴望独立, 取得民族自决权而产生的冲突。如阿布哈滋、加告兹以及第聂伯河沿岸地区的民族矛盾。(3)与恢复被驱逐民族的领土权而引起的冲突。 奥塞梯人和印古什人之间由于普里戈罗地区的归属问题,而引起的争端,属于这种类型。(4)以某个国家对邻国的部分领土要求为基础的冲突。 如爱沙尼亚和拉脱维亚对普斯科夫州许多地区的争夺。这些地区原是两个国家的组成部分,在40年代转到了俄罗斯联邦。苏联解体后,爱沙尼亚和拉脱维亚都对这个州提出了领土要求。(5)原苏联时期疆界变更而引起的冲突,首先是克里米亚问题,潜在的有中亚领土调整问题。(6)由于经济利益之间的矛盾与冲突。典型的是格罗兹尼与莫斯科、喀山与莫斯科之间的矛盾。(7)以历史性为基础的冲突。 如高加索各民族的邦联,历史上就有反对殖民统治的传统,现在仍同俄罗斯政权之间存在对抗。(8)由于被驱逐的民族在其他共和国领土上长期居住而产生的冲突。 如乌兹别克斯坦境内梅斯赫特土耳其人和哈萨克斯坦境内的车臣人问题就属于这种性质。(9)由于俄语居民在独联体许多国家中受到岐视而引起的冲突。居住在俄罗斯境外的2500多万俄罗斯族人的地位,一直是俄罗斯同新独立的原苏联各加盟共和国外交中最重要和最敏感的问题之一。尤其是爱沙尼亚和拉脱维亚政府对俄族人推行岐视政策,引起俄政府的不安和不满。俄罗斯外长在今年4月扬言,为了保护这部分人的利益,甚至不惜使用武力。这在独联体各国引起强烈震惊。(10)语言使用争端。在不同团体之间哪一种语言应成为国语,其他语言具有什么地位的问题,在独联体许多国家存在。在乌克兰有俄罗斯族人1150万,他们对乌克兰《语言法》关于“俄语可作为国际交往的语言自由使用”的规定并不满意,而要求给俄语以国语地位。这种情况在摩尔多瓦也同样存在。

民族问题是一种催化剂。西方大国为了“反共”和自己地缘政治和经济利益,竭力怂恿和支持前苏联和东欧的分裂过程,但同时也诱发了自身的民族问题并引起一系列连琐反映。一方面,西方集团内部的民族主义力量开始抬头,以内部分离为目的民族主义势力活动加强,如英国的北爱尔兰独立运动、西班牙的巴斯克分离运动,以及极端的民族主义、种族主义势力在德国、法国、意大利等国兴起,形成一系列愈演愈烈的暴力排外事件等等。另一方面,巴尔干各国之间、民族之间的历史纠葛重新演变为现实的政治问题,潜在的冲突点很多,如阿南之间的科索沃之争、阿尔巴尼亚与马其顿关于在马居住的阿族人问题之争、阿尔巴尼亚与希腊之间关于伊鲁斯地区的归属之争、罗马尼亚与匈牙利关于特西瓦尼亚地区之争等等。巴尔干地区各国民族矛盾的加剧,对欧洲安全造成直接威胁。

关于亚洲地区的民族问题。有两种民族主义势力特别引人注目。一种是中亚地区以土耳其为源头的泛突厥主义(又称奥斯曼主义、大土耳主义)。中亚地处欧亚大陆腹部,不仅是欧亚的通道,还蕴藏石油、天燃气、钠等重要战略资源,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冷战时期,美苏两国在这一地区居于垄断地位,民族矛盾相对被抑制。冷战结束后,超级大国对这一地区的制衡力量被削弱,作为地区强国之一的土耳其乘势而起,利用泛突厥主义为实现自己的政治和经济利益服务。土政府领导人声称:“土耳其东起中国的长城西至亚得里亚海”,“21世纪将成为突厥民族世界的世纪”。土耳其专门成立了一个“世界土耳其人委员会”,负责在境外的土耳其人的工作。土政府号召他们联合起来,推广土耳其语,保持土耳其民族属性,回到“祖国——土耳其”。土国内外泛突厥主义团体不断举办以泛突厥主义为主题的学术会议,主张突厥语各国着手统一文字,加速“突厥联盟”进程。据巴尔干新闻媒介公布的材料,新土耳其帝国版图包括中亚五国、整个阿尔巴尼亚、波斯尼亚、几乎整个马其顿、希腊东北部、罗马尼亚和摩尔多瓦的一部分,以及保加利亚黑海沿岸,总共1.3亿土耳其人。西方报刊对此评论说, 土耳其“怀念奥斯曼帝国美景”,“土耳其对中亚有远大的抱负”。以泛突厥主义为发端,近几年来还出现了“泛匈牙利主义”、“泛哈萨克主义”、“泛蒙古主义”等民族主义思潮,在相关地区成为一种不稳定因素,引起世人关注。

在亚洲还有一股宗教民族主义势力来势也极猛。这就是以伊朗和沙特阿拉伯等伊斯兰国家为代表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西亚以伊朗、沙特阿拉伯为代表的17国、中区5国、以及北非和南亚的大部分地区, 都是信仰伊斯兰教的国家,多少世纪以来,伊斯兰教思想一直控制这一地区,形成一个庞大的穆斯林聚居区。以1979年伊朗伊斯兰革命成功,建立起国家政权为标志,伊斯兰复兴已是一大趋势。海湾战争、特别是冷战结束以后,更把伊斯兰复兴运动推向新的阶段。

原教旨主义是伊斯兰复兴运动的急先锋和极端派别。原教旨主义(Fundamentalism)一词最初来自基督教,是指“严格遵循基督教信仰中原初的、根本的、正统的信条”的派别。现在这个词被用来指各种宗教中要求返回初始原典教义的派别和主张。伊斯兰原教旨主义主张“回归”和“复古”,以建立政教合一的神权制度,且手段比较极端,对笃信宗教的穆斯林、尤其是厌世的青年一代颇有吸引力。伊朗在伊斯兰教和伊斯兰革命的指挥下,成了支持阿拉伯各国原教旨主义的重要基地。伊朗通过宣传“伊斯兰革命”、“哈梅内伊圣函”,收留和培训来自埃及、突尼斯、阿尔及利亚、沙特、苏丹等国的原教旨主义者,不断扩大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的势力和影响,力图从伊朗到北非建立一条原教旨主义带。目前,原教旨主义政党等政治组织在一些国家纷纷成立,并试图夺取政权。土耳其、科威特、黎巴嫩的伊斯兰势力在各级议会选举中都取得了新的进展。沙特阿拉伯等海湾国家的原教旨主义反对政府的亲西方政策,迫使王室在宗教对国家的控制上做出妥协。约旦、突尼斯、摩洛哥、毛里塔尼亚等国的原教旨主义势力都在积极问鼎政权。原教旨主义以伊朗和沙特阿拉伯为主要活动地区,并迅速向北非、中亚、南亚的各国扩展势力。在这些地区的一些国家的许多民族和种族冲突中,与原教旨主义的介入都相关。阿富汗的民族冲突、塔吉克斯坦的内战、纳卡冲突、印度的教派和寺庙之争、巴基斯坦的民族矛盾等等,都有原教旨主义活动的影响。西方报刊甚至认为,原教旨主义是阿富汗、塔吉克斯坦和印控克什米尔三场内战的根源。值得重视的是,伊斯兰复兴运动已形成泛伊斯兰主义思潮,迅速走向国际化,并呈多中心倾向。在欧洲,巴尔干半岛诸国都不同程度地存在穆斯林问题,波黑内战更凸现出穆斯林的影响;在亚洲,穆斯林的影响不仅辐射到印度和孟加拉国,也渗透到中亚、我国西北地区和东盟六国的广大地域内;在美洲,仅美国的穆斯林已逾1000多万,伊朗支持的“真主党”等势力在美国和加拿大都建立了活动机构。可以预见,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的兴起,必将对世界许多国家的政治和经济带来重大影响,甚至引起国际格局的变化。

此外,南亚次大陆还存在克什米尔这个热点问题。印度和巴基斯坦坚持分治,克什米尔各族要求独立。这种民族矛盾同宗教纠纷交错一起,直接影响到印、巴及相关地区的稳定。

关于非洲地区的民族的问题。黑非洲和非洲之间的民族问题,主要表现为部族主义(北非的民族问题同伊斯兰原教旨主义密切相关,前面已有介绍)。冷战时期,在非洲各国占主流的是民族主义,它强调国家权力的集中与统一,在非洲代表了泛非运动中兴起的非洲团结与独立的主流,在非洲各国的社会发展中正面作用是主要的,并不是危及非洲安定的动荡因素,而部族主义则受到遏制,没有对非洲的发展与安定造成很大的威胁。冷战结束后,西方国家向非洲极力鼓吹“多党民主”,部族主义打着“多党政治”的旗帜乘机而起。首先是部族与政党挂勾,政党部族化,政治斗争变成了部族或民族的较量。其次是部族与军队挂勾,军事政变频繁不断,以军代政和军事独裁的政权为数不少。即使选举产生的政权,各级政府也出现部族化的倾向。部族主义通过“多党制”、“民主风”而造成的消极后果是明显的。在非洲之角,埃塞俄比亚分裂出厄立特里亚,索马里出现部族大混战;在西中非地区,利比里亚内战不停,尼日利亚文官政府难产,加纳北部部族仇杀,多哥和贝宁族际冲突流血,喀麦隆和尼日利亚领土争端,乍得和苏丹均发生内战,扎伊尔和刚果在部族争斗中陷入动乱,卢旺达和布隆迪的国家元首在部族斗争中丧生,胡图族和图西族的种族大仇杀令世人震惊。在南部非洲,根植于民族冲突的安哥拉战火重新燃起,南非在多种族首次选举后,民族矛盾和种族矛盾同时存在,和平进程并不平坦。

关于环太平洋地区的民族问题。相比较而言,东北亚、东亚、东南亚、大洋洲、拉丁美洲和北美,这些环太平洋地区的民族问题不很突出,但也同样存在。近几年美国洛杉矶种族动乱,反映出其国内存在严重的种族岐视;北美土著印第安人和因纽特人及澳、新土著问题仍是美、加、澳、新民族问题的症结所在;加拿大魁北克的分离主义运动,长期以来困忧着历届政府;1994年墨西哥南部恰帕斯州爆发的印第安农民武装与政府的流血冲突表明,即使在一体化政策推行较顺利的拉美地区,民族矛盾也可能激化,不可轻视。

二、世界性民族问题发展的主要原因

世界各国存在的民族问题表现形式、性质及产生原因都不尽相同,但民族主义在世界范围内重新兴起,并由此产生了世界性的民族问题,则有深刻的原因。

1、冷战格局对民族矛盾的制衡机制瓦解。在冷战时期, 世界各国的民族矛盾总体上是受东西方两极对峙的格局制约的,在东西方内部和美、苏两个超级大国间的“抑制机制”制约下,地区霸权思想、历史怨恨、种族仇恨、极端民族主义、宗教原教旨主义,或被抑制,或退居次要地位。用联合国难民事务所高级专员办事处萨达科·奥加塔的话说:“冷战本身还有另外一个方面,即超级大国在其各自的势力范围内维持住了秩序或者使人们不敢乱说乱动,这样一来,共产党集团或西方集团内的民族冲突或宗教冲突就没有机会爆发出来。”(美国《纽约时报》1994年8月8日文章《联合国面临无穷无尽的难民危机》)苏联东欧剧变后,两极格局终结,这些国家的民族矛盾同时失去国际和国内两个方面的机制制约,便首先剧烈爆发出来。同时又影响到国家与国家之间民族冲突和矛盾。例如,巴尔干各国领土是通过1878年俄土战争、1912—1913年两次巴尔干战争、第一、二次世界大战后的国际条约确定的,而不是巴尔干国家自己通过谈判协商解决的,欧洲列强为了自身利益在巴尔干进行政治和领土交换,损害了巴尔干各国的民族利益,强制性条约压制着这一地区的领土和民族矛盾。两极格局被打破后,这些矛盾也开始突出出来了。

两极格局解体后,世界朝多极化方向发展,还为地区性大国的崛起提供了历史性机遇。一些国家便利用民族主义为本国的政治和经济利益服务,以达到地区争霸的目的。这助长了民族主义的兴起。

再一点,冷战后的国际关系中,意识形态与社会制度对立的因素急剧下降,民族主义地位明显上升。特别是一大批新独立的国家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承认,其他一些国家的民族分离运动从中受到鼓舞。所有这些都对民族分离主义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2、全球范围“西方化”对发展中国家民族特性的冲击。 冷战结束后,瓦解了在意识形态上东西方对立的格局,西方国家凭借经济、技术和综合国力的优势,加强了对发展中国家的“西方化”,他们从意识形态到政治和经济模式,进行全面的输出。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大国极力在原苏联势力范围填补权力真空,扩张势力,在全球范围出现了“西方化”的浪潮。这种浪潮同发展中国家的传统文化、民族特点都发生尖锐的矛盾。为抵御这种“西方化”的冲击。一些国家的政治组织、宗教组织甚至政府只有举起民族主义的旗帜,作为社会动员和组织的手段,与“西方化”相抗衡。这种民族主义往往同种族主义、部族主义和宗教结合起来,以反对西方思想文化、反对西方霸权为战略目标。另一方面,广大发展中国家在“西方化”的冲击下,社会又出现失控现象,不仅正统思想被瓦解,政府权威被削弱,而且经济、政治和社会秩序也比较混乱,社会结构向多极化方向发展。这又为各种民族主义思潮的兴起提供了生存条件。因,这些国家往往出现两种完全对立的发展趋势:一方面是社会发展的“西方化”程度加深;另一方面是反对“西方化”的民族主义势力不断壮大,以反对西方人和亲西方势力的暴力事件层出不穷。

3、“冷战”的余波。冷战时期,利用民族矛盾, 挑起民族争端,是西方国家颠覆社会主义国家的主要手段之一。苏联集团瓦解前,西方国家插手这些国家的民族问题,用尽了各种手段。他们利用现代化的通讯设施,煽动民族主义情绪和民族仇恨;西方间谍机关和驻社会主义国家的外交官员亲自出马与民族主义分子相勾结,组织和策划民族纠纷和民族冲突;他们不仅为社会主义国家的民族分裂活动出谋划策,还从物质上大力支持,并且打着维护“人权”、“民主”的旗号,干涉苏联和东欧国家以武力平息民族骚乱。在西方国家的煽动和支持下,民族分裂主义势力是苏联、东欧剧变的一支重要力量,民族问题成为这些国家剧变的导火线。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政局的演变,从民族冲突开始。南斯拉夫和苏联的解体,民族冲突和纠纷是一个重要因素。完全可以说,西方国家利用民族问题瓦解社会主义国家的策略达到了预期目标。但是,民族问题是一把“双刃剑”,西方国家在社会主义国家制造民族矛盾的同时,也为冷战结束后世界性民族主义的兴起施放了催化剂。事实说明,原来的国家共同体一旦分裂为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国家,就不是一场和平的、温柔的“革命”,也不是一般家庭式的“离异”,而是伴随着暴力的无休止的民族冲突。在前苏联和南斯拉夫的内战中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不仅如此,这种冲突还波及到包括西方国家在内的全球范围,对全球的民族矛盾的发展起着诱导和鼓舞的作用。

4、全球不平等现象的加剧。随着世界经济的高速发展, 世界各国的贫富差别越来越大。据布热津斯基在他最近出版的《大失控与大混乱》新书中介绍,60年代富国比穷国富30倍,90年代扩大到150倍, 而且这种差别仍呈继续扩大的趋势。另一方面,随着世界各国经济文化交往的扩大,各国相互联系更加紧密,这又促使发展中国家在政治上的觉醒,日益要求改变不合理的世界政治与经济秩序。在这种情况下,民族主义作为反对全球不平等现象的一种武器,被许多发展中国家的各种政治势力加以利用。他们打着民族主义的旗帜,要求改变不合理的社会状况,排除外来干涉和渗透。可以说,全球以及发展中国家内部不平等现象的加剧,是世界性民族主义思潮重新兴起的最深刻的根源。

三、世界性民族问题的影响

世界范围的民族问题对当代国际关系和许多国家的政局已经并且继续发生重大影响,值得我们认真分析研究,并采取相应的对策。

首先,世界性的民族问题对当代国际关系造成了重大影响。一大批新独立的国家出现在国际舞台上,是二战以后世界政治的重大变化,这种变化较大规模地调整了民族与国家的关系,对新的世界格局的形成产生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民族主义势力在原苏东地区的前景如何,泛突厥主义、泛阿拉伯主义、泛伊斯兰主义等等,哪种力量在中东和其他地区得势,都影响到未来世界格局的形成和政治力量的组合。

其次,冷战后的世界性民族问题对国际的和平与安全环境也有重大影响。一些国家内部少数民族要求自治或分立的民族主义,是这些国家内乱和分裂的因素,影响这些国家的稳定。一些政府倡导的民族主义,既可表现为爱国主义和民族自卫主义,对反对霸权主义起积极作用,也可表现为大国霸权主义和地区扩张主义,对地区稳定造成重大影响。而泛突厥主义、泛伊斯兰主义、泛阿拉伯主义等等以“泛”为特征的民族主义,既可加强某些地区和某些类型国家的合作,也可能严重威胁这些地区的国家主权原则、领土与边界不可侵犯原则等国际关系准则,引起新的国际争端。

再次,世界性的民族问题对国际经济合作也将产生巨大影响。尤其是一些极端的民族主义,过份强调本民族利益和特性,反对经济文化的国际交往和合作,常常采取针对外国人的暴力活动以及其他的极端手段。这对地区经济和世界经济的合作产生不利影响。

特别值得指出的是,世界性的民族主义不仅对我国逃亡国外的民族分裂势力有影响,而且也影响到我国国内的一些地区。在我国西藏地区,这几年民族分裂势力的活动有加剧的趋势。而在新疆特别是南疆地区,泛伊斯兰主义势力已开始影响和渗透进来。所有这些情况都必须引起我们的高度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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