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马赛克、动态能力与第三方物流企业成长机制&以东方佳盛供应链有限公司为例_第三方物流论文

网络镶嵌、动态能力与第三方物流企业的成长机理——以东方嘉盛供应链股份有限公司为例,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股份有限公司论文,为例论文,机理论文,第三方论文,供应链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国家“十二五”规划纲要指出,把推动服务业大发展作为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战略重点,营造有利于服务业发展的政策和体制环境,拓展新领域,发展新业态,培育新热点,推进服务业规模化、品牌化、网络化经营;加快建立社会化、专业化、信息化的现代物流服务体系,大力发展第三方物流,优先整合和利用现有物流资源,加强物流基础设施的建设和衔接,提高物流效率,降低物流成本。在服务经济时代,物流外包的不断增长推动了第三方物流市场的扩大,为第三方物流企业的成长奠定了基础。本文从网络镶嵌的视角构建第三方物流企业成长的机理模型,并以东方嘉盛供应链股份有限公司为例对所构建的机理模型进行了验证,同时得到了第三方物流企业成长的管理启示。

       一、企业成长理论综述

       扩张的欲望是人性本质的欲望之一,这一人类与生俱来的欲望被带入到市场经济中,便表现为对企业成长的强烈追求[1]。那么到底什么才是促进企业成长的主要因素呢?不同的学者给出了不同的答案。有的学者认为资源是促进企业成长的重要因素,从而形成了“资源成长论”;有的学者认为网络是企业成长的重要动力,从而形成了“网络化成长论”;有的学者认为企业的合法性是企业成长的重要动力,从而形成了“合法化成长论”;也有的学者认为能力才是企业成长的关键因素,从而形成了“能力成长论”。这些理论对人们认识企业成长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彭罗斯是资源成长理论的开拓者和重要代表,她认为企业的内部资源是企业的增长动力和源泉,并建立了一个“企业—资源—成长”的基本分析框架。企业成长的速度总体上是由管理的质量及其对未来计划的能力决定的,管理是成长过程的加速器也是制动器,所以在企业成长的过程中有一个管理的约束,Marris称之为“彭罗斯效应”或“彭罗斯定理”。彭罗斯的许多观点对提高企业的持续竞争优势具有十分重要的指导意义,卢伟航、贺小刚[2]在对彭罗斯的资源内生成长论分析的基础上,认为企业的成长是基于差异化的资源禀赋的“优越能力”,并且这种能力的形成具有继承性和路径依赖性,能力在培育的过程中存在“内生资源推动效应”和“管理限制成长效应”,经济环境中存在足够的生产可能性是企业家及高层管理者能够及时地将生产性机会转变为企业成长的动力。吕一博、苏敬勤、傅宇[3]认为企业内部资源和资源外取是中小企业成长的资源基础。资源成长理论过于强调资源对企业成长的内生作用,忽视了网络化条件下外部环境对企业成长的外生作用。

       网络化成长论认为,在“新竞争”环境下,企业的成长不再简单地依赖于内部的资源及其管理,同时还依赖于联盟伙伴企业的资源状况、行为以及相互之间的合作,企业网络化成长是“新竞争”背景下一种重要的企业成长机制。邬爱其[4]在对国外企业成长机制研究重心的演进过程进行述评的基础上,构建了“网络—网络资源—企业成长”理论分析框架来分析企业网络化成长机制,阐明了企业网络化成长所体现的战略思想。吕一博、苏敬勤[5]基于企业网络的资源贡献维度将中小企业网络细分为社交网络、声誉网络、竞合网络、营销网络和技术合作网络五类,在此基础上提出了一个企业网络与中小企业成长的关系模型。周立新[6]利用浙江、重庆等东西部省市共266家样本家族企业的调查数据,对家族企业网络化成长模式与家族企业成长关系进行了经验研究。网络化成长论既强调企业内部资源的应用,也注重整合和应用企业网络资源来促进企业的成长。

       新制度学派对合法性的研究揭示了新企业成长过程是一个合法化的过程。杜运周[7]认为合法化成长论是解释新企业成长的重要理论,并在梳理合法性、合法化战略与新企业成长关系等国外合法性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基于合法性多层次与合法化战略相匹配的新企业合法化成长模型。杜运周等[8]整合了合法性与创业导向理论,检验了ISO质量体系认证的合法化作用、先动性与企业成长绩效之间的关系。Zimmerman[9]认为合法性不仅有助于新企业克服生存门槛,也是其成长的重要途径,合法性是一种资源,新企业面临决定它们能否生存与成长的“合法性门槛”。杜运周[10]比较了种群生态理论、制度理论以及资源依赖理论在新企业死亡率解释上的区别,提出了三种理论围绕合法化成长整合的趋势。

       能力理论认为企业本质上是能力的集合体,能力是促进企业成长的重要动力。贺小刚、李新春[11]构建了测量中国企业家能力的四个维度:战略能力、管理能力、政府关系能力和社会关系能力,并对企业家能力差异性之根源,以及企业家能力对企业成长的贡献进行了分析,经验证据表明:企业家能力的发挥将受到经济结构和企业家背景因素的影响,尤其是后者的影响更为显著;相对于战略能力和管理能力,企业家关系能力对企业成长的贡献呈现一定程度的弱化;企业家对企业绩效的直接贡献十分有限,其主要功能在于培育组织能力。冯文娜[12]基于济南市114家中小软件企业的调查数据验证了企业网络能力、网络结构对企业成长的影响机理。张秀娥、姜爱军和张楚琪[13]认为企业能够通过网络嵌入性提升组织动态能力,从而在动荡的环境中获得成长。高志军[14]构建了企业家驱动下的第三方物流企业的“环境—战略—能力—成长”(E-S-C-G)的成长路径模型,并以浙江新颜物流为例进行了验证。

       综上所述,关于企业成长理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资源、网络、合法性和能力四个方面,现有研究大多是从某一个或两个以上视角对企业成长进行研究的。本研究将从网络镶嵌和动态能力整合的角度提出第三方物流企业的成长模型,拟以东方嘉盛供应链股份有限公司为例对本文提出的模型进行验证,以期为我国第三方物流企业的成长提供一定的参考建议。

       二、研究假设与模型构建

       (一)网络镶嵌与第三方物流企业成长

       第三方物流企业成长是“质”与“量”的同时提升,是一个由小变大、由弱变强的过程。第三方物流企业的成长不仅与企业内部资源息息相关,而且会受到第三方物流企业上游的物流供应商网络、下游的顾客关系网络以及竞争者网络的影响。本文将根据Nahapiet和Ghoshal的关系镶嵌、结构镶嵌和认知镶嵌的经典分析框架分析网络镶嵌对第三方物流企业成长的影响。

       结构镶嵌聚焦于网络参与者间相互联系的总体性结构,既强调网络的整体功能和结构,又关注企业作为网络节点在社会网络中的结构位置[15]。根据Burt结构洞理论,第三方物流企业在网络中所处的“结构洞”导致企业拥有较多的网络镶嵌资本,根据Coleman的社会资本理论,本文认为社会资本来源于第三方物流企业与上游供应商、下游顾客以及竞争者所构成的网络中。不管是网络镶嵌资本还是社会资本,都属于组织间资源的范畴,都将促进第三方物流企业的成长。因此,结构镶嵌正向影响第三方物流企业成长。

       关系镶嵌强调行动者间凝聚的联结对行动者间合作的效果[15]。Uzzi[16]认为组织间的镶嵌关系具有相互信任、转移正确信息及联合解决问题三个构成要素。Moran[17]认为组织间有较强的关系镶嵌时,更可能增大资源转移的数量,促进内隐与复杂知识的转移,并在此基础上促进企业的创新能力和成长绩效。强联系和弱联系均认为组织间的高度关系镶嵌具有信任的本质。信任会促进物流网络中第三方物流企业与其他企业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导致网络之间嵌入性资源和汲取性资源的吸收和整合,从而促进第三方物流企业的成长。因此,关系镶嵌正向影响第三方物流企业成长。

       认知镶嵌是指个体在镶嵌网络中共享代码和系统的程度,即认知镶嵌是那些有助于集体行为中的解释与沟通的资源,可以用共享语言与共享愿景来衡量[15]。在第三方物流企业网络中,要开展有意义的知识交换和共享,必然在物流企业网络中存在一些共同的理解工具,这些共同的理解工具是物流企业网络中知识沟通与交换的媒介,根据胡明(2009)的研究,第三方物流网络中的认知镶嵌将正向影响组织成长绩效。

       基于以上论述,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网络镶嵌正向影响第三方物流企业的成长;

       H1a:结构镶嵌正向影响第三方物流企业的成长;

       H1b:关系镶嵌正向影响第三方物流企业的成长;

       H1c:认知镶嵌正向影响第三方物流企业的成长。

       (二)动态能力与第三方物流企业成长

       动态能力理论继承并发展了资源基础理论的观点,对动荡环境中企业如何获取并保持竞争优势进行了阐述。1997年,Teece等[18]在《战略管理杂志》上发表了《动态能力与战略管理》一文,对动态能力理论进行了较为系统的阐述,该文指出,动态能力是企业整合、建立和重构企业内外资源、能力以适应快速变化的环境的能力,即动态能力包括构建能力、整合能力和重构能力。在Teece研究的基础上,Eisenhardt[19]认为动态能力包括整合能力、重构能力、获取能力和释放能力。Teece[20]在2007年再次将动态能力划分为机会感知、机会利用和重构能力三个维度。Wang[21]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将动态能力划分为适应能力、学习能力和创新能力。Wu[22]将动态能力划分为整合能力、学习能力和重构能力。冯军政[23]在总结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认为动态能力的研究出现两种倾向:第一,从行为维度扩展到组织认知维度;第二,把动态能力视为企业完成具体的战略和组织过程的能力,并将动态能力划分为机会感知能力、资源整合能力和资源重构能力。本文结合第三方物流企业的具体特性,将动态能力划分为资源整合能力、学习能力和资源再配置能力。

       现有研究对动态能力与企业成长之间的关系做了一定探讨,指出动态能力能够促进企业不断成长。至于动态能力对第三方物流企业成长的作用机制,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分析:首先,资源整合能力提高了企业寻找外部资源为我所有的能力,有助于第三方物流企业提升整合资源的能力,提高了第三方物流企业的资源基础。其次,学习能力是第三方物流企业从上游供应商、下游客户以及竞争者群体中吸收知识的能力,学习能力的提高直接促进了第三方物流企业的业务创新能力,有助于提升企业的物流服务水平。再次,资源再配置能力是第三方物流企业根据所提供的解决方案,对网络中的组织间资源进行重新配置的能力,通过重新配置资源,发挥了资源的整合效应和协同效应,通过资源再配置将组织间资源和价值创造连接起来,从而推动了第三方物流企业的成长。基于以上论述,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2:动态能力对第三方物流企业成长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H2a:资源整合能力维度对第三方物流企业成长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H2b:学习能力维度对第三方物流企业成长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H2c:资源再配置能力维度对第三方物流企业成长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三)网络镶嵌与动态能力

       动态能力是企业整合、构建和协调内部和外部能力的能力,其中,外部能力主要体现在企业与其他组织之间的合作交流、有效利用组织间资源的活动方面。第三方物流企业通过自身的社会关系网络,推动组织间资源的获取、整合和再配置,而这些正是动态能力构建的核心过程。研究表明:网络镶嵌有利于第三方物流企业网络之间知识和信息的吸收和利用,促进网络化资源转化为操作性资源,而这实质上就是动态能力的提升。通过以上论述,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3:网络镶嵌对动态能力的提升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H3a:结构镶嵌对动态能力的提升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H3b:关系镶嵌对动态能力的提升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H3c:认知镶嵌对动态能力的提升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根据以上研究假设,本文构建了第三方物流企业成长机理模型,如图1所示。

       网络镶嵌 关系镶嵌 结构镶嵌 认知镶嵌 动态能力 资源整合能力 学习能力 资源再配置能力 TPL企业成长

      

       图1 网络镶嵌、动态能力与TPL企业成长的关系

       三、研究设计

       (一)研究方法

       每一种研究方法都有它的特点,就某一研究问题而言,虽然在有些情况下,我们可以选择多种研究方法展开研究,但仍然会存在并且只存在一种最适用的研究方法。如果研究的焦点在于解析不同构念之间关系的形成机制,那么此时便需要采用案例研究方法才能完成。案例研究方法的适用条件可以归结为以下三点:

       第一,研究的目的在于构建新理论,但研究环境难以控制。当所研究问题涉及的理论还没有建立,或者还不够完善时,就需要研究者采用案例研究方法。基于实地调查,从获取的数据中总结提炼相关理论,这便是案例研究的主要功能之一——理论构建。

       第二,研究需要解答关于“如何”和“为什么”的问题。在实证研究方法中,仅有案例研究方法适合于回答“如何”和“为什么”的问题,而问卷调查法和实验法只能用于回答“谁”、“什么”、“哪里”、“多少”的问题。因此当所研究的问题旨在解答所研究构念的深层机制时,只有使用案例研究方法才能展开研究。

       第三,研究涉及的构念数目较多时,无论是问卷调查法还是实验法都只能应用于构念数目有限的情况。当研究中涉及较多的构念时,通过访谈、文献档案分析法不能够获取更多、更为有效的质性数据,从而支持数据的分析和后续的理论构建或检验,则在这种情况下也应该采用案例研究方法。

       单案例研究是构建和验证理论的首选研究方法,它有助于捕捉和追踪管理实践中涌现出来的新现象和新问题,能够更加深入地进行案例调研和分析。本文采用单案例的研究方法,通过对单个案例的深入剖析,检验研究框架中提出的问题。

       本文选择东方嘉盛供应链股份有限公司作为研究案例的原因有以下三点。

       第一,东方嘉盛供应链股份有限公司是一家创新型、综合性专业第三方物流企业,是我国最早涉足供应链管理行业的本土企业之一,目前在国内市场居于领先地位,在行业内具有较高的知名度和影响力,企业发展路径相对比较清晰,符合本文的研究目标,非常适合作为本文的研究对象。

       第二,东方嘉盛供应链股份有限公司具有较为稳定的供应商群体和顾客群体,建立了覆盖全国的供应链立体网络,这与本文网络镶嵌的研究视角是契合的。

       第三,东方嘉盛供应链股份有限公司具有较强的资源整合能力、学习能力和创新能力。

       (二)数据收集

       本文的研究数据主要来源于半结构化访谈和资料收集两个方面。首先,在确定访谈目的和提纲后,研究人员对东方嘉盛的两位中层管理人员分别进行了一定时间的电话访谈,并对某些问题进行了电子邮件沟通。其次,通过对东方嘉盛公司网站、东方嘉盛公司招股书以及相关新闻报道、期刊论文等二手资料进行收集与整理获得。

       研究按照理论分析得出的框架,对各种渠道收集所得的资料进行严格的归类整理,通过资料之间的反复比对,确保信息的翔实,保证研究结论的信度和效度。

       四、案例分析

       (一)东方嘉盛供应链股份有限公司简介

       深圳市东方嘉盛供应链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东方嘉盛)是一家创新型、综合性专业第三方物流企业,成立于2001年7月,公司注册资本为人民币10000万元。

       东方嘉盛是中国领先的供应链管理集成服务商之一,公司的主要业务是:根据客户的经营战略,结合客户经营模式和多样而复杂的需求,为客户提供除其核心业务(指产品设计、开发、制造、销售、市场)以外的,贯穿商流、资金流、信息流、物流各层级的整体供应链管理服务,即为不同客户设计并实施个性化的供应链管理集成解决方案。具体服务产品包括成品采购执行、零部件采购执行、渠道销售执行、最终用户销售执行、国际分拨、国际采购、逆向物流、商业性再加工等。

       东方嘉盛自2001年成立以来,主营业务经历了一个持续裂变、逐步成熟的快速发展过程。按照公司提供服务的深度、广度,以及业务覆盖区域的扩张范围,公司主营业务的成长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如图2所示。

       产品组合 单一产品服务阶段 资金结算 仓储运输 进出口代理 报关报检 简单组合产品服务阶段 组合服务阶段 资金结算 仓储运输 进出口代理 报关报检 供应链集成解决方案阶段 供应链集成解决方案 资金流 物流 商流 信息流 2001.7-2003.6 覆盖范围:深圳 2003.7-2005.1 覆盖范围:深圳、上海 2005.2- 覆盖范围:深圳、上海等国内一线城市,部分二线城市 成长阶段

      

       图2 东方嘉盛业务成长阶段示意图

       第一阶段:单一产品服务阶段。在这一阶段中,企业主要从事一些单一的业务,如运输仓储、进出口代理等,业务功能较为单一,盈利模式比较单一。

       第二阶段:简单组合产品服务阶段。随着业务的不断发展和市场竞争的不断加剧,企业从事单一产品服务的利润率越来越低,市场竞争力也越来越弱,为了提高市场竞争力,东方嘉盛开始尝试向产品组合模式演进。通过简单的产品组合,不仅能使业务加快拓展,业务规模迅速扩大,而且还能形成一些组合产品,提高了公司运作的盈利水平。

       第三阶段:供应链集成解决方案阶段。该阶段标志着东方嘉盛商业模式的正式形成,在这一阶段中,东方嘉盛依托自身的核心产品和战略资源,加大力量开发供应链管理服务的深度和广度,进而在市场上形成了多元化的业务服务模式。

       (二)网络镶嵌、动态能力与东方嘉盛的成长

       在关系镶嵌方面,东方嘉盛通过为惠普、宏碁等世界500强企业提供供应链一体化服务,合作关系较为稳定,东方嘉盛营业收入的95%以上都来自与惠普的合作。东方嘉盛通过网络化经营,在全国很多城市设立了分公司和办事处,与当地的主要物流供应商、信息代理、中介机构、制造商、进出口代理、资金结算、报关报检等服务资源进行合作,为惠普和宏碁等大型企业提供集成化服务。通过与上游供应商和下游顾客之间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东方嘉盛以“集成整合”的方式牢牢嵌入惠普的全球价值链管理环节中,在提供供应链服务的过程中,东方嘉盛将解决方案设计理念创造性地注入服务产品,使其成为知识含量极高的增值服务,从而促进了东方嘉盛资源整合能力、学习与创新能力、资源再配置能力的提升,进而提升了东方嘉盛的动态能力。东方嘉盛通过与惠普、宏碁、保乐力加等世界500强企业进行长期合作,整合上游供应商资源为客户提供供应链管理服务,增加了企业的营业收入,降低了固定资产投资的成本和风险,提升了企业的管理能力,从而不断促进东方嘉盛的成长。

       在结构镶嵌方面,东方嘉盛在深圳、上海等一线城市和部分二线城市展开业务布局,开设了众多的分公司和办事处,寻找当地主要的供应商进行合作。截至2010年,与东方嘉盛合作的供应商数量达到1.2万家,正是由于存在众多的供应商群体,东方嘉盛有更多机会通过原供应商的网络关系去接触到其他潜在的合作伙伴。自2001年以来,其供应商的数量从原来的几十家发展到上万家,正是通过供应商网络关系不断寻找合作伙伴的结果。东方嘉盛也具有一定数量的顾客群体,并且其顾客实力雄厚。其国外客户大多数是世界500强企业,如惠普、宏碁、柯达、NEC、3M以及全球第二大烈酒及葡萄酒集团保乐力加和世界著名服装品牌阿迪达斯等,国内客户包括诸如长虹等优秀企业,大型客户业绩收入占公司总收入的90%以上。通过与大型跨国公司的长期合作,公司战略性嵌入大型跨国公司价值链,在供应链管理领域的高端市场形象得到不断强化。在为这些大型客户提供供应链管理服务的同时,东方嘉盛正在向惠普、宏碁等主要客户的供应链上游和下游拓展,通过客户企业的网络关系寻找到更多的客户。东方嘉盛通过自身的企业能力和管理能力,不断拓展供应商群体和客户群体,增加了客户资源整合能力和业务创新能力,间接提升了企业的动态能力。同时,正是与下游客户企业之间的长期合作,拓展客户的供应链,增加了服务的客户群体,提升了公司的盈利能力,促进了企业的成长。

       在认知镶嵌方面,东方嘉盛通过完善其信息系统以更加方便地与供应商、客户、学术机构、政府、行业协会之间进行沟通,与其合作的供应商和客户也具有相似或一致的价值观。信息系统是东方嘉盛与外在群体之间沟通的重要渠道,东方嘉盛的信息系统如图3所示。

       客户A ERP 客户B ERP 客户C ERP 税务局管理系统 银行业务系统 海关报关系统 中国电信基础信道系统 分包商登陆系统 分包商系统 信息查询系统 智能分析系统 财务管理系统 资金管理系统 发票管理系统 报关管理系统 GPS管理系统 仓库管理系统 运输管理系统 订单管理系统 供应链协同管理系统 系统层级 外部对接系统 单项专业系统(外购为主) 协同工作系统(自行研发) 数据交换系统(EDT) 主要功能 提高客户满意度 提高工作效率 负责单项业务处理与管理 预设工作流程,使单项专业系统间协同高效工作 内部单项系统间及与外部系统的指令、及信息交换

      

       图3 “工作引擎机制”协同管理下的信息系统结构

       资料来源:2010年东方嘉盛招股书。

       东方嘉盛通过运用其信息系统与外部客户、供应商、分包商、电信、海关和银行等机构进行沟通,更好地了解了客户的潜在诉求,在此基础上通过制定合理的供应链解决方案,通过信息系统与供应商、分包商、海关等机构之间进行详细沟通,为解决方案的执行提供了一个信息通道,大大方便了企业与外界之间的沟通和交流,同时,提升了客户满意度,提高了企业的工作效率。通过信息系统的运用,东方嘉盛大大提高了自身的信息能力和管理能力,提高了企业资源整合的效率,有利于通过信息系统提升自身的知识吸收和整合能力,从而提高了在业务上的创新能力。正是东方嘉盛供应链股份有限公司自身动态能力的提升,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企业的声誉和品牌水平,促进了企业的成长。

       东方嘉盛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已经成长为整体供应链管理服务提供商,能够为客户提供商流、物流、信息流和资金流“四流合一”的整合供应链服务,企业从原来的一个外贸公司发展成为拥有十多家子公司的企业集团,营业总额已达到10亿元人民币,利润总额达到1.8亿元人民币,为世界500强的惠普、宏碁等大型IT企业集团提供整体供应链服务。近年来它被深圳市企业联合会评为“年度深圳百强企业”,成为深圳地区最大的供应链服务企业。

       五、研究总结

       本文构建了网络镶嵌、动态能力与第三方物流企业成长的关系模型,并以深圳市东方嘉盛供应链股份有限公司为例进行了验证,得到如下研究结论:

       第一,第三方物流企业应通过网络镶嵌实现企业成长。网络镶嵌分为关系镶嵌、结构镶嵌和认知镶嵌。企业通过关系镶嵌可以与客户、供应商之间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通过整合客户与供应商的资源提升第三方物流企业的能力;企业通过结构镶嵌可以提升合作供应商和客户的群体数量,增加利用供应商网络和客户企业网络获取潜在合作伙伴的机会;企业通过认知镶嵌可以有效地提升与客户、供应商等利益相关者之间的沟通效率,增加信息共享程度,避免“牛鞭效应”的产生。因此,网络镶嵌从关系、网络和信息三个层次上推动第三方物流企业的成长。

       第二,第三方物流企业应通过网络镶嵌提升动态能力,并促进企业成长。第三方物流企业通过网络镶嵌建立了与供应商和客户群体之间的良好合作关系,并处于连接供应商网络和客户企业网络的“结构洞”位置,控制了供应商和客户之间信息交流和沟通的驱动,因此,第三方物流企业必须利用供应商群体和客户群体之间的组织间资源,通过对组织间资源的整合、学习、吸收和再配置,实现自身动态能力的提升。在动态能力提升的基础上,第三方物流企业不断进行物流服务创新,增加企业的服务能力,推动企业规模扩大和网络化发展,进而实现第三方物流企业的快速成长。

       第三,第三方物流企业要实现成长,需要嵌入客户企业的价值网络中,为客户提供整体供应链服务,增强企业的知识性和创新性,不断为客户优化供应链解决方案,创新物流服务,从而使客户能够对企业产生依赖性,利用长期合作客户实现企业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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