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语言学视角下的“六书”理论
王 璐
(安徽大学文学院,安徽合肥 230039)
摘 要: 认知语言学认为,语言既体现了人们对客观世界的认知过程,也体现了认知的结果,它是人们进行认知活动的工具,并且语言的形义关系具有理据性,二者共同构成构式。汉字的六书理论也充分展现了人们对客观世界的认知过程以及人们由具体思维到抽象思维的变化,展现了字形和字义之间的理据联系,表明了汉字具有理据性。以认知语言学的观点分析六书理论,对我们更好地学习汉字、掌握字音、字形、字义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关键词: 认知语言学;六书理论;汉字的理据性;认知能力与抽象思维
六书理论指的是汉字的六种造字方法和使用方法,其中造字方法有象形、指事、会意、形声,用字方法为转注和假借。认知语言学认为,人们对客观世界的认知在语言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语言不仅体现了人们的认知过程,也体现了认知的结果,并且还可以帮助人们进行认知活动。本文就以认知语言学的观点来分析六书理论。由于转注是形似、义同、音近的借用,假借是本无其字的借用,这两种均不是原始的造字法,所以本文不对它们进行分析。
思路3:若学生在第(Ⅰ)问在△ABD中使用余弦定理时,观察到方程x2+BD2-AD2=2x·BD·cos B的两根分别对应BD,BC,那么可以大大简化计算,这种解法具有创新性,可以避免重复使用余弦定理,以思维代替运算,是另一种简捷的运算途径.
称取编号为CS35的长柄扁桃粕样品6份,按照1.2.3.2和1.2.2的方法操作。试验表明,样品CS35中只含有苦杏仁苷成分,不含野黑樱苷。记录苦杏仁苷峰面积分别为 608.1、588.7、605.5、590.4、603.6、589.8。苦杏仁苷平均含量5.58%,RSD为1.39% (n=6),表明该方法重复性良好。
一、认知语言学的语言观
认知语言学的语言观概括了语言的三大特性:体验性、隐喻性和理据性。[1]其中理据性以体验性和隐喻性为基石,隐喻性又扎根于体验性,因此,体验性便是三者的前提和基础。
(一)体验性
人们对客观世界以及主观世界的一系列感知与体验在语言中得到了充分展现,我们头脑和思想中的认知活动是以身体的现实体验为基础的。作为汉语言的建筑材料的汉字也同样具有体验性,例如我们在造字之初最先创造的字是象形字,象形字就是用文字把事物的外形轮廓勾画出来,用文字来摹拟事物的外观,以形表意,使人一看就能知道它表示的是什么事物。许慎在《说文解字》中说到“象形者,画成其物,随体诘诎,日月是也”[2]2,指的就是象形字是把某一具体的实物用图画表现出来,用以成为汉字,“日”“月”就是例子。由此我们可知,象形字的创造就是依据中国古代祖先在物性世界中的体验,对于汉字的认知活动就是以视觉的现实体验为基础的。例如:“日”字的产生及演变的过程为日;“月”字的产生及演变的过程为眉”也是象形字,我们用文字很难具体地摹拟出眉毛的样子,所以我们的祖先就先摹拟出了“目”字的象形,然后在“目”上画眉毛的形状,进而摹拟出了“眉”字的象形。由此可见,象形字的创造是基于人们对客观世界的体验,尤其是视觉体验。语言的体验性还体现在人们对主观世界的一系列感知与体验在语言中的展现,这在汉字中也有充分的体现,如指事字。许慎在《说文解字》中对指事字解释为“指事者,视而可识,察而见意,上下是也”[2]13,指的是指事字在第一眼看的时候就可以猜出其大意,仔细观察就能明白其真正的含义所在,“上”“下”两字就是例证。因为指事字以象形字为基础,然后再添加一些指事符号构成汉字,所以在指事字中有一部分部件是象形字,正所谓“视而可识”,但是要想知道指事字的确切含义则还需要指事符号的指引。如“上”,其古字写作“”→“”,底下的曲线或横线是大地的象形,上面的短横就是指事符号,指出在大地的上面。后来字形逐步演化,其小篆字体为“”,已初步显见“上”的字形。“下”的古字写作“”→“”,上面的曲线或直线模拟了天空的象形,下方的短横是指事符号,指出在天空的下面。它的字形也逐步演化,其小篆“”已经可以看出它的字形。由此我们可以得知,指事字不仅有象形的基础,有对客观世界的体验,同时还添加了指示符号,融合了人们主观世界的感知,这都体现了汉字具有体验性的特点。
(二)隐喻性
认知语言学认为,通过隐喻的手段来理解现实中的抽象事物和概念是一个重要的手段。[3]例如:我们会把“生命”这个看不见、摸不到的抽象概念理解成我们能够看得见、摸得到的具体意象“路”,所以才会有人在写作时写道:“我们不能改变生命的长度,但可以拓宽生命的宽度”;我们也可以把“进步”这个看不见、摸不到的抽象概念理解成我们能够看得见、摸得到的具体意象“梯子”,所以高尔基才会说出“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隐喻是从一个抽象的概念域向一个具体的概念域的映射,是一种认知手段,体现了人们的认知思维逐渐由直观具体转向概念抽象,会意字的创造便体现了这一点。许慎在《说文解字》中对指事字解释为:“会意者,比类合谊,以见指撝,武信是也。”[2]80意思是说,会意字是汇合两个及两个以上的构字部件来表示整字的含义,“武”“信”就是例证。会意字也是以象形字为基础,但是可以表现出比象形字更为复杂和抽象的意义,它已经不着重表现对客观事物的视觉体验,而是着重对汉字内部的含义进行展现,这是人们抽象思维和认知能力的显著进步。如“武”字,在《说文解字》中被解释为“夫武,定功戢兵。故止戈爲武”[2]80。由此可知,“武”是汇合了“止”“戈”两字的意义,“止”是“趾”的本字,意为“足”。“戈”是古代的一种兵器,该字表示人持戈行进,动武征服别人;其字形的演变过程为“→→”。又如“信”字,在《说文解字》中被解释为“誠也。从人从言”[2]80。因此,“信”汇合了“人”“言”两字的含义,在《说文解字注》中的解释为“人言則無不信者”,即人所说的话应当是真实可靠的;其小篆字形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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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理据性
构式是语言的基本单位,它存在于人们的头脑及思维中,用它来把形式和意义进行匹配,以此用来构建语句和语篇。汉字的创造也同样揭示了形式与意义之间的关系,展现形式与意义之间匹配的理据,使汉字的习得有理有据。Bybee曾指出构式是涵盖从具体词汇到抽象语法的连续体,那么,汉字习得的构式即为从具体部件到抽象的形义关系的连续体。汉字的理据性具有普遍性,绝非偶然存在。比如:会意字,我们通过象形基础汇合各个部件的意义就可得知整字的意义;形声字,我们通过象形基础知道形旁的意义范畴,可以由此推测出该字的字义。在学习会意字和形声字时,除了了解汉字常见部件的意义外,还要了解它们在整字中所处的位置,以此可以类推出汉字的组合方式。通常情况下,部件的位置是固定的,如“氵、讠、、亻、忄、彳、扌、饣、纟”等一般位于汉字的左侧,“刂、卩、手”等一般位于汉字的右侧,“木、马、火、手”等形式没有变化的汉字部件一般位于汉字的下方,“灬、廾”位于汉字的下方,“艹、、、巛、宀、亠、冖”等一般位于汉字的上方。“阝”部件较为特殊,它既可以位于汉字的左侧,也可以位于汉字的右侧。当它位于左侧时,它表示的意义范畴与山地、地形有关,如“陇、阡、陌”等;当它位于右侧时,它表示的意义范畴与城镇、地名有关,如“鄂、邺、邛”等。当我们掌握了一定的汉字部件的意义和位置关系时,对于学习汉字的构式乃至其中最抽象的形义关系都有极大的帮助。它有助于让我们了解形声字的形旁和声旁的位置关系并非固定不变,且二者位置不同字义就不同,有左形右声(障)、右形左声(鄣)、上形下声(苹)、下形上声(盒)、内形外声(闷)、外形内声(园)[6]。例如:“障”表示阻塞,而“鄣”是春秋时期的一个国名。
3.概括归纳
二、认知语言学的语言习得观
1.意象图示示表达出来,因此用口中含食物来表示美味,因为能含在嘴里的食物一般都是美味可口的。因为不同口味的食物都可以说是美味的,所以就要一短横来表示鲜美的食物,这也体现了图示可以作为普遍思维模式的图示。其字体发展演化过程为:→→甘。汉字的创造体现了中华民族的体验和感知世界以及概念的形成过程,汉字的习得就是概念的习得。
(一)通过整体认知能力进行概念习得
语言习得的进程是一个从具体到抽象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涉及人们的整体认知能力,并非只是单纯的语言能力。汉字作为汉语的重要组成部分,它的习得过程也同样是一个从具体到抽象的过程,这个过程注重认知能力的整体性,在过程中会涉及原有的概念和意义的运用,并形成新的概念和意义,通过概念化对汉字进行抽象概括,进而更好地得知汉字的意义。认知能力的整体性指人脑中关于客观世界的所有感知,如意象图示、抽象概括、审美认知、概括归纳、推理演绎等。
意象图示形成于人们感觉和知觉的互动体验的基础上,这主要体现在象形字和指事字的理解与习得上。人们在体验的基础上获得了意象图示后,就可以运用它来体验我们所处的客观环境。[5]例如我们在看到竹子后,通过视觉体验使我们脑海中有了关于竹子的意象图示,那我们就可以把这种意象图示传达给他人,因此“竹”字应运而生,其字体发展演化过程为:→→→竹。《说文解字》中对“竹”解释为“冬生艸也。象形。下垂者,箁箬也。凡竹之屬皆从竹”[2]153,尽管所有的竹子不会一模一样,但个体和个体之间具有共性,图示可以作为普遍思维模式的图示。又如会意字“甘”,《说文解字》对其解释为“美也。从口含一。一,道也。凡甘之屬皆从甘”[2]161,“甘”指的就是“味道鲜美”,在口中用“一”来表示鲜美的食物。《说文解字注》对其做了更为详细的解释:“美也。羊部曰。美、甘也。甘爲五味之一。而五味之可口皆曰甘。从口含一。一、道也。食物不一。而道則一。所謂味道之腴也。”我们在吃到美味的食物后,对“美味”的理解在头脑中有了意象图示,我们就可以把这种感受的意象图
如果说象形字是人们具体思维的主要表现形式,那么汉字的造字法由象形到指事到会意再到形声的过程就是人们的认知能力和抽象概括思维逐步增强的过程,形声字是人们认知能力和抽象概括思维的最高表现形式。我们知道,形声字由声旁和形旁组成,所以它是合体字,一部分表示意义类属,一部分提示字音,这就使汉字在创造时摆脱了以“象”为基础,无“象”便无法造字的弊端。汉字都是“形”“义”的结合体,象形字和指事字侧重于汉字的“形”,会意字和形声字则侧重于汉字的“义”,形声字使汉字的表义功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也是人们认知能力和抽象思维发展的结果。在形声字中,汉字的形旁往往会发生形变,如:亻(人)、刂(刀)、月(肉)、礻(示)、衤(衣)、扌(手)等。这是因为汉字在创造时会追寻一种审美价值,使之具有形式美,让形旁与声旁的组合更加具有美感;但是也要注意形式与内容的统一,不能片面追求形式美而忽略了形旁所代指的意义范畴,要做到使人看到字形就能联想到字义,如“氵、艹、纟”等。
2.审美认知
形声字是六书理论中最能体现汉字的理据性的一类汉字,《说文解字》中对其解释为“形声者,以事为名,取譬相成,江河是也”[2]369,意思是形声字用表示事物的字作为形旁,取发音类似的字作为声旁组成新的字,“江”“河”二字便是例证。不过,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形旁只表示整字意义的上属范畴,并不表示该字确切的意思;声旁只是指引了该字的读音,并不总是与整字的读音完全一致。如“江”在《说文解字》中训释为“水。出蜀湔氐徼外崏山,入海。从水工聲”[2]369,表明“江”只是与水有关,其形旁只是代表了“江”所属意义的上述范畴,即“水”;其声旁“工”与整字的读音并不一致,这是由于古今语音演变造成的,在古音中“工”与“江”同音,现在二者字音已不再相同,所以声符也不能准确地代表整字的字音,而是起到一个引导的作用。又如“河”在《说文解字》中训释为“水。出焞煌塞外昆侖山,發原注海。从水可聲”[2]369,其形旁“氵”代表了“河”,所属意义的上述范畴是水,声旁“可”是“河”的古音,现在只起指引整字读音的作用。
4.推理演绎
概括归纳的过程主要表现在会意字上。在会意字中,我们通过推理各部件的意义进而归纳出整字的含义。例如“歪”,上半部是“不”,下半部是“正”,结合起来表示“不正”,即“歪”。《说文解字》也对其训释为“不正也”[2]358。又如“家”字,上半部是“宀”,是屋子的象形,下半部是“豕”,古时是“猪”的意思,古时人们在屋里养猪,结合起来表示“屋里有猪”,即“家”。《说文解字》也对其训释为“居也”[2]249。
在形声字中,我们通过了解声旁提示的字音以及形旁所表示的意义类属,可以推测出整字的字音和字义。例如:根据声旁“皇”,我们可以推出“煌、惶、蝗、隍、艎、篁、遑、鳇、媓、葟、堭”等的字音都为“huáng”;根据形旁,我们可以推测出“煌”表示“光明、明亮”,“惶”表示“惊恐”,“蝗”是一种昆虫,“隍”表示没有水的护城壕,“艎”表示大型战舰,“篁”表示竹林,“遑”表示急迫,“鳇”是一种鱼类,“媓”表示“母亲”,“葟”表示草木的花,“堭”表示殿堂。形旁虽然不能准确表意,但大多可以表示该字的意义类属,因而具有很强的规律性。有的声旁虽然不能起到提示字音的作用,如“睛”不读“qīng”,而读“jīng”,但大部分的形声字可以根据声旁来推测字音。
(二)以理据驱动的构式习得进程
认知语言学认为语言的形式和意义之间是有理据性的。理据性主要体现在语言的含义方面,以隐喻或转喻机制为中介。例如:某个词有多个义项,这些义项从原型义出发,经由隐喻、转喻的认知机制,不断向边缘义拓展,最终形成一个放射状的语义网络。汉字也同样遵循理据性,汉字的字形和字义之间也是有理据联系的,主要体现在会意字和形声字上。如会意字“习”,其甲骨文和小篆字形为“”和“”,《说文解字》中写到“數飛也。从羽从白”[2]122,表明该字汇合了“羽”和“白”的意义,“羽”指鸟的翅膀,“白”是“自”的变形,表示鸟自身,[4]该字含义为鸟反复地飞。这与我们当今的含义“学习”“练习”并不相符。当今的字义是原始字义的引申义,在原始字义的基础上通过转喻的机制引申而来。其原型义“鸟反复地飞”可以经由“反复”的相似点引申为“学习”和“练习”之意,再引申出“熟悉”之意。在这四个意义中,“鸟反复地飞”是原型义,其他四个意义由基本义引申而来,形成了一个放射状的语义网络。其原型义体现了汉字的字形和字义之间的联系,原型义和引申义的关系体现了汉字字义的演化过程,充分体现了汉字的理据性。又如会意字“引”,在《说文解字》中解释为“開弓也。从弓丨”[2]162,其左半部分“弓”模拟了弓箭的象形,意为“弓箭”,右半部分的“丨”可以理解为模拟了箭的外形。在《说文解字注》中写到:“引、長也。从弓丨。此引而上行之丨也。爲會意。丨亦象矢形”。[2]162该字表示箭在弦上,即将射发,因此,其本义为“拉开弓”。由本义可以引申出“拉”的含义。在做“拉”这个动作时可能会把一些事物牵引出来,所以,又可以引申为“牵引、引出、率领、吸引”之义。如果“拉”的方向向前,则引申为“延长”,向后,则引申为“后退”。由本义“拉开弓”可知,若要开弓射箭需要把弓箭取来拿在手里,所以可以引申为“取过来”。
各项目单位每月至少开展1次活动,一年开展不少于12次活动;活动类型不少于3种;每种类型活动不少于4次;每个小组活动不少于4节。
由于字形的演化,有的部件的意义便很难再看得出来,如会意字“东”。这就需要从这类汉字的古字入手去探寻形式和意义之间的理据性。“东”的古字为“東”,由“日”和“木”两字组成,意为太阳从树木后面升起来的方向即为东方。还有上文中“习”是例子,其古字为“習”,由“羽”和“白”两部分组成,“羽”代指鸟的翅膀,“白”是“自”的变形,表示鸟自身,意为鸟用翅膀不断练习试飞,引申为“学习”。有的形声字也难以从字的表面上看出其意义类属,如“特”从牛,“较”从车,从这些汉字的表面意义上很难理解为什么是该形旁所提示的意义类属,这必须从汉字的古意讲起——“特”的古意原指“公牛”,“较”的古意原指“马车上的横木”,它们的古意与形旁所提示的意义类属是完全符合的,只是汉字的意义随着历史的演进和时间的流逝发生了演变。即便是这样,汉字的字义依然具有理据性。因为认知语言学认为,语义是一个动态发展的过程,以原型意义为出发点,通过隐喻和转喻的认知机制,边缘意义渐渐远离原型义,形成一个辐射网。语音、汉字、词汇和语法,所有的构式都有这样的辐射网。我们应了解各个义项之间的联系,解释各义项之间建立联系的理据,[7]在熟悉其原型意义的基础上,再探索边缘意义从原型意义引申的缘由,在似乎完全不同的词义之间建立起概念联系。汉字各个义项之间的联系不是相沿成习,更不是任意而为,而是有理可据的。在认知语言学视角下,根据Rosch的原理范畴理论,汉字的字义就是一个由该字的各个义项所组成的范畴网络。在这个范畴中,各义项的地位不同。其中,最基本、最核心的那个义项被称作“核心意义”[8]。这是人们最初使用的义项,也是最常用的义项,其他义项都是以核心意义为基础,再通过一些认知机制衍生而来的。因此,只有明确了汉字的核心义,才能理解其全部理性意义。引申义以核心义为基础,再通过隐喻、转喻等机制衍生而来。莱考夫概括出多义词的引申含义的三种构成类型:链锁式(如图1)、辐射式(如图2)、联合式(如图3)。
我们掌握了汉字的构字理据后,可以更好地了解字形演变的过程和字义引申的缘由,从而更好地习得汉字的构式,对于培养自身的整体认知能力、发展抽象概括思维起着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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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语言学不仅强调人对客观世界的体验,还强调人的认知在语言习得中的主观能动性,即主动的作用。也就是说,除了对语言的体验与感知外,还应把人的整体认知和抽象概括的思维反作用于语言,以体现理据性。在汉字的六书理论中,象形字和指事字是汉字对客观世界的感知与体验,侧重于体验性,会意字和形声字则侧重于人的主观意识对客观世界的主观能动性和反作用,是人们认知能力和抽象思维的具体体现,也反映了汉字的形义关系之间具有理据性。总的来说,汉字是主客观交融的结果,汉字的创造和习得过程符合认知语言学的语言观和语言习得观。
图1 链锁式
图2 辐射式
图3 联合式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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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ix Categories of Chinese Character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gnitive Linguistics
WANG Lu
(College of Literature,Anhui University,Hefei 230039,China)
Abstract: Cognitive linguistics holds that language embodies not only the cognitive process of the objective world,but also the cognitive results.It is a tool for people to carry out cognitive activities,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orm and meaning of language has rationality.They constitute the construction together.The six categories of Chinese characters also fully shows the cognitive process of people to the objective world and the change of people's thinking from concrete to abstract.It also shows the rational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shape and meaning of Chinese characters,and shows that Chinese characters have motivation.The analysis of the six categori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gnitive linguistics is of great importance for us in learning Chinese characters better,master the pronunciation,shape and meaning of Chinese characters.
Key words: cognitive linguistics;six categories of Chinese characters;motivation of Chinese characters;cognitive ability and abstract thinking
中图分类号: H030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671-7864(2019)05-0017-05
doi: 10.3969/j.issn.1671-7864.2019.05.004
收稿日期: 2019-05-16
作者简介: 王璐(1995—),女,河北邯郸人,安徽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语言学和应用语言学。
[责任编辑 左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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