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马克思人学研究中的几个基本概念,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马克思论文,几个论文,基本概念论文,人学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在马克思关于人的研究中,使用了这样三个主要的、最基本的概念:人性、人的本质和类的特性。这三者之间具有内在的逻辑上的一致性。科学地理解和掌握马克思使用这些概念的涵义以及它们之间的内在联系,对于人学的研究,无疑具有方法论上的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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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了人,便有了人类社会。社会是人的社会,人是社会的人。个人天然不是社会的,而社会倒天然是人的社会。从发生学角度讲,“任何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存在”。①人与社会的存在本无时间先后问题,但从社会功能结构上讲,社会个体的存在则更具有根源性,而社会整体则带有派生的性质。那么,使人类个体之成为人类社会前提的基础是什么呢?这个基础不应当到由人类个体的活动所构成的社会中去寻找,而应该到社会个体那里去寻找。“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②何为“人之根本”呢?从来不存在费尔巴哈生物学意义上的纯粹的人,存在的只是有生命的、活生生的个人。我们的出发点是从事实际活动的人,“它的前提是人,但不是处在某 种幻想的、与世隔绝、离群索居状态的人,而是处在一定条件下进行的、现实的、可以用经验观察到的发展过程中的人”。③因此,所谓“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就是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作为人的本体的东西,也就是人作为人而存在的东西,这就是人性。关于人性的内容和规定,中外古今的思想家思殚虑竭,各抒己见,其中不乏闪光的思想和惊人的启示,但至马克思之前,并没有令人信服地解决人性何指何谓问题。马克思作为社会实践活动家,实践的唯物主义者,揭示了作为人之存在本身的人性问题。“在现实世界中,个人有许多需要”,④“他们的需要即他们的本性”。⑤“任何人如果不同时为了自己的某种需要和为了这种需要的器官而做事,他就什么也做不成。”⑥关于人性问题,马克思的研究经历了一个发展过程,早期马克思还没有区别一般人性和特殊人性。马克思经过实证的经验的研究,得出了人性一般和人性特殊的概念及其关系。“假如我们想知道什么东西对狗有用,我们就必须探究狗的本性,这种本性本身是不能从‘效用原则’中虚构出来的。如果我们想把这一原则运用到人身上来,想根据效用原则来评价人的一切行为,运动和关系等等,就首先研究人的一般本性,然后要研究每个时代历史地发生了变化的人的本性。”⑦这样,马克思就把自己的人性观同资产阶级抽象的人性论,从根本上区别开来。
作为一切人类社会前提的个体,他永远处于匮乏和不满足状态、人性的不断变化发展和丰富状态,并在意识中意识到了这种状态。这种状态具有不同的存在方式和内容。正是这种状态使个体的存在和发展成为可能。因此,作为人之本体东西的人性,便是人的存在方式,这种方式使人的其他一切特性的产生及其表现成为可能。所以,从本质上讲,尊重人就是尊重人性,尊重人的需要。确定人性就是人的需要,是研究人的本质和特性和根本前提。
人性不是一个死寂沉沉的固体,而是充满活力的流动。这种流动不具有表层性而具深层性。它不是人的感觉经验所能把握的,但它注定要表现出来,因为它是流动的。正是人性的这种流动使人获得了社会性,成为社会意义上的人。人性不是一个自足系统,而是一个开放系统。它无时不在地进行着对象化,即满足着。而满足的过程正是需要对象的产生和利用。需要的几乎全部对象都是人自身生产出来的,而非自然直接提供的,自然只提供给人生产需要对象的全部要素。而需要对象的生产和需要本身的产生是同一过程的两个方面。人们生产着需要对象的同时也生产着需要本身。“已经得到满足的第一个需要本身,满足需要的活动和已经获得的为满足需要用的工具,又引起新的需要。”⑧但有些生物学意义上的需要则并非与人的生产同样长久,即是说,满足属人需要——实现人性的能力以及人性能力的获得,都是后天的,也就是通过生产——无论是人自身的生产,还是生活资料的生产。从这一意义上讲,使人和动物区别开来的标志和根据是人的劳动,是生活资料的生产。“一当人们开始生产他们所必需的生活资料的时候,他们就开始把自己和动物区别开来。人们生产他们所必需的生活资料,同时他也就间接地生产他们物质生活本身。”⑨但劳动并不是人性本身,只是人性的对象化,是人性外化的途径、手段和过程。但严格说来,人性外化的全部内涵和外延是人的活动,而并不仅限于人的劳动。劳动是人性外化的根本途径,而并非全部。因为劳动,无论什么劳动,都必然有一个不同于劳动者本身的劳动对象存在,同时又必然有一个劳动结果,即劳动产品,而这个产品正是人所需要的对象。人们总是生产他们所需要的对象,而不会生产超出需要对象以外的对象来的。劳动产品作为劳动之总结是绝对不同于劳动过程本身的。活动则不同了。活动比之于劳动,二者尽管在内涵上是一致的,但在外延上是有所不同的。在外延上,活动大于劳动。活动中的绝大部分是有一个不同于活动过程本身的活动结果的;但有些活动,其活动的目的和动机并不追求一个结果,而是活动过程本身,以理解和体验活动过程自身为目的。这样的活动便连同活动自身一同消逝了。因为活动过程自身也具有满足人之某种需要的功能。满足过程和活动过程是直接同一的,如两性关系活动、审美活动和道德活动。但有一点是十分清楚的,人的一切活动都必须以劳动为最初基础。如前所述,人性是一开放系统,而非自足系统。需要的绝大部分都是从需要主体之外获得的。而人们获得需要对象的途径是通过“自由而自觉”的活动。“自由而自觉”是人的类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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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类特性恰恰就是自由的自觉的活动”。⑩人的活动与动物的活动具有根本的不同。“动物只是按照它所属的那个种的尺度和需要来建造,而人却懂得按照任何一个种的尺度来进行生产,并且懂得怎样处处都把自己的内在尺度运用到对象上去;因此,人也按照美的规律来建造。”(11)动物与它的需要是直接同一的。它只是在肉体需要的支配下进行生产;而人甚至不受肉体需要的支配也进行生产,并且只有不受这种需要的支配才进行真正的生产;动物只生产自身,而人则再生产整个自然界;动物的产品直接同它的肉体需要相联系,而人则自由地对待自己的产品。“自由而自觉”是人活动时的机能,这种机能是人在劳动中获得的。所以,自由而自觉是人性在劳动中的显现,所谓自由蕴涵着这样几个规定。第一,人是类存在物。“人是类存在物,不仅因为人在实践上和理论上都把类——自己的类以及他物的类——当作自己的对象;而且因为……人把自身当作现有的、有生命的类来对待。”(12)费尔巴哈在阐述宗教的秘密时指出,宗教无非是人之本质异化的结果。但宗教是属人的,只有人才有宗教。因为只有把自己的类作为自己的对象和本质的存在才是类存在物。这样的存在物才是普遍的、无限的存在物,因而是自由的存在物。马克思批判地继承了费尔巴哈上述观点并指出:人正是这样的存在物。人既可以把自己的类当作自己的对象,作为自己的本质,也把自身当作这样的类来对待,人即根据自己的内在尺度,又根据他物的外在尺度来进行生产。因而人是普遍的存在物,只有作为普遍存在物的存在物才是自由的。第二,人是有意识的存在物。动物和它的生命活动是直接同一的,它不能把自己同自己的生命活动区别开来,它就是这种生命活动本身。而人则把自身二重化了:首先,人把自己区分为满足着的人,又把自己作为被满足着的人。其次,人把人自己生命活动本身作为他意志和意识的对象,这时他作为意识着的人而存在,是意识的主体,同时人又把自己作为被意识的对象,这时他是意识的客体。因此,“他的生命活动是有意识的”。“有意识的生命活动把人同动物的生命活动直接区别开来。……仅仅由于这一点,他的活动才是自由的活动。”(13)这样,马克思通过分析人的活动,人的生命活动,人的意识,人是类存在物,得出了本体论意义上的自由范畴。自由构成了人的本质规定之一。正因为是自由的存在物,所以人可以摆脱在肉体需要的直接支配下进行生产,摆脱肉体需要与活动之间的直接对等性。并且可以把自己的劳动产品根据自己的意愿来对待:既可以用于他人需要的满足。也可以用于满足自己的需要。“自由而自觉”活动中的“自觉”是由活动的自由直接衍生出来的。由于人是类的有意识的存在物,因而他的活动是自愿的,能动的,因而积极性是自觉的第一个涵义。第二,由于人是有意识的存在物,所以,人把人以外的其他一切存在物连同人自身都变成了认识和改造的对象,其目的在于实现人性,满足自身的需要,求得自身的发展。因此,他对自己的需要是意识到的,对自己活动的目的和动机是不言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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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人性的自由而自觉的活动本来就是社会性的。因为作为活动个体的人,在任何时候,都是力图自由、自愿、全面地满足自己的需要,发展自己的。但尽管如此,作为个体多样式、多层次的需要,是靠个体自己无论如何也满足不了的。个体自身活动和创造产品的有限性与人之需要满足的无限性之间的矛盾,是靠个体自己所无力解决的。他必须而且必然要借助并通过他人的社会实践活动,通过与他人的社会交往,交换活动及其产品,发生不可避免的社会联系,才能最大限度地满足和发展自己。“人们在今天的发展阶段上只能在社会内部满足自己的需要,人们从一开始,从他们存在的时候起,就是彼此需要的,只是由于这一点,他们才能发展自己的需要和能力。”(14)
因此,根据马克思的分析,人性、劳动、类的特性,必然使人成为各种社会关系的支点,使人获得自己的社会本质。马克思在指出了“费尔巴哈把宗教的本质归结于人的本质”这种观点是错误的之后,便说“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15)在其现实性上是指具体的、活生生的、具有个性特征的、此时此在的人以及人此时此在的活动。对于这种现实的人的本质,我们只能从关系的角度去寻找,这便是他的社会性,即关系的对象性或对象性的关系。人是社会关系的产物。“生活的生产——无论是自己生活的生产(通过劳动),或他人生活的生产(通过生育)——立即表现为双重关系:一方面是自然关系,另一方面是社会关系。”(16)没有离开人而存在的关系,关系是为人而存在的。“凡是有某种关系存在的地方,这种关系都是为我而存在的;动物不对什么发生‘关系’,而且根本没有关系,它对他物的关系不是作为关系而存在的。”(17)这是因为,人不仅实际地与周围的事物发生着——确切地说是创造着——关系,而且也实际地意识到这些关系。所以,所谓社会关系,其“含义是指许多个人的合作,至于这种合作是在什么条件、以什么方式和为了什么目的进行的,则是无关紧要的”。(18)这合作的“合”是许多个人之间的一种社会关系,这合作的“作”是指许多个人观察的活动。关系是活动的过程本身,又是活动的结果。关系为活动所必须和必然。因此,人不是处在社会关系之中,他就是这种关系本身,是关系的支点。并不是人设定关系,而是人的活动构成关系。因此,社会关系是人的表现方式。社会关系的消逝,便意味着人之活动的消失,而不活动的人,便是非人的他物。马克思在《詹姆斯·穆勒〈政治经济学原理〉一书摘要》中精辟地阐述了这种关系:“我们每个人在自己的生产过程中就双重地肯定了自己和另一个人:[1]我在我的生产中物化了我的个性和个性的特点,因此,我既在活动时享受了个人的生命表现,又在对产品的直观中由于认识到我的个性是物质的,可以直观地感知的,因而是毫无疑问的权力而感受到个人的乐趣。[2]在你享受或使用我的产品时,我直接享受到的是:既意识到我的劳动满足了人的需要,从而物化了人的本质,又创造了与另一个人的本质的需要相符合的物品。[3]对于你来说,我是你与类之间的中介人,你自己意识到和感觉到我是你自己本质的补充,则你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从而我认识到自己被你的思想和爱所证实。[4]在我个人的生命表现中,我直接创造了你的生命表现,因而在我个人的生命活动中,我直接证实了我的真正本质,即我的人的本质,我的社会本质。”(19)因此,只有在主体(人)与劳动产品的创造与被创造的物质关系中,在对产品的本质力量物化的直观这种精神关系中,在自己的产品被别人使用或享用从而证实自己的本质力量这种关照中,我们看到了人不同于动物的本质规定,看到了人之为人的秘密。所以,在其现实性上,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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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人性、人之本质与人之类特性之间的关系,马克思虽然没有向我们揭示过,但在马克思关于人之整体的研究中已作了这样的揭示。人性、人之本质与类特性三位一体,构成一个现实而具体的人。人性,作为人之存在的根据,作为人之存在的本体,它是人的存在方式。它是人之复杂结构的深层,是人之原始的、根基的东西。在马克思那里,人性是感性的,因为真正的人性就在于真正的感性;无人性也就成了无感性,唯其是感性的存在,因之它就必然以感性的方式表现出来。人性成了人的自在的对象,成为对象着的激情、热情。“激情、热情是人强烈地追求自己对象的人的本质力量。”(20)而人之本质力量对象化的过程正是人性之外化的过程。马克思在《手稿》中提出了理解人性、人之本质至关重要的概念:“对象化”,与之相关的是“对象性”概念。对象化是对象性的基础,对象性是对象化的属性。人是对象性的存在物,而人的对象性却是人不断对象化的结果。“非对象性的存在物是非存在物。”(21)而人的对象化的过程正是人生成的过程。因此,作为人之存在的原始动力因素的人性必然使人发生对象化的活动,所以人性之外便是人之本质的获得。无论早期马克思还是晚年的马克思,在阐述他的人之本质观时从没有把人的本质仅仅规定为“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只是我们对此作了简单的理解。“在其现实性上”这句话,我们常常忽略了。从根本上讲,在其现实性上就是在人的现实的活动上。而迄今为止,人类的全部活动就是劳动。这样,在其现实性上,就是在劳动的基础上。基于这样的理解,所谓人的本质,就是由劳动以及劳动所构建的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其中,最本质的是劳动而不是关系。劳动和关系是“源”和“流”的关系。后来,马克思把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提出的“一切社会关系总和”的结论发展为《〈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里的“生产方式”概念。
总之,人性、人之本质、人的类特性是三位一体的。它们具有内在的一致性;人性作为人之存在的本体和根据,是人的一切活动的动力源泉;人之本质是人性的外显,是把人性实现到对象上去的对象化活动,这种对象化的活动,使人成为对象性的关系和关系的对象性的支点,对象化的结果——“人化了的自然”是人性的印证。而人的一切对象化活动都是自由而自觉的,因为人是类的存在物。人之成为类存在物是由于人的对象化活动是类的活动;类的活动使人成为自我意识着的存在物。类的特性、类的意识,把人性同物性、动物性区别开来;感性的活动、对象化活动的感性,又把人性同神性区别开来。因此,所谓人的本质乃是指,在来自于自身结构深层的动力因素的支配下,在自由而自觉的对象化活动中获得的社会性之总和,即活动与关系的总和,它是人存在结构和存在状态的表现方式。所谓人性乃是指,构成人之存在的本体和根据,并在人的对象化活动中表现出来的此时此在的状态,一为摄取状态,一为发展潜能(创造)状态,二者具有内在的一致性。人性是人的存在方式;作为人之类特性的自由和自觉是人的存在方式和活动方式的根本特性。所以,马克思在研究了异化劳动、私有制之后得出结论,所谓人的解放,正是人的存在方式、表现方式和类特性的解放,而这一切解放又都是感性的。“私有财产的积极的扬弃,也就是说,为了人并且通过人对人的本质和人的生命、对象性的人和人的产品的感性的占有”;(22)“是人的一切感觉和特性的彻底解放;但这种扬弃之所以是这种解放,正是因为这些感觉和特性无论在主体上还是在客体上都变成了人性的”。(23)马克思关于人性、人的本质、类的特性的研究,是从特定的历史条件出发的;因此马克思所研究的人以及关于人的结论都是具体而现实的,而不是抽象的。马克思从本质这一人的根本问题出发,在其巨著《资本论》中,专门研究了资本主义条件下异化劳动的性质、过程及其构成的生产关系;并从这一实证的研究中得出了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的科学结论。因此,研究马克思关于人性、人的本质、类的特性的理论,对于我们坚持社会主义、反对资本主义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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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在马克思的人学研究中,对人性的研究或表述或阐发远不如对人的本质的研究那样丰富而清楚。这是否由此得出结论说,马克思对人性的研究不重视,或研究得不够,或表述得不清楚呢?我们的回答是否定的。因为第一,如果从马克思关于人的整体研究中出发,我们发现,马克思非但没有忽视对人性的研究,而且相当重视;只是因为马克思把人性的研究完全渗透到对人的本质和类的特性研究中去了。二,就人的整体结构本身来讲,人们能够直观到和观察到的是人的活动过程、活动结果以及由这种过程和结果所构成的社会关系。而这一切又都是人的对象化或使“自然人化”的活动所造成的。因此,人性不会实现什么,人性只会使人去实现自己,即借助于人自身的对象化活动,从而把自己对象化到对象上去。因此,在马克思的研究中,人的本质、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与人性相比显得重要。第三,从哲学发展史来讲,在马克思之前,整个西方哲学史之所以没有把哲学变为科学的理论,就在于他们没有解决实践问题。人在本质上是实践的,而实践之最基本的方式是劳动。因此,强调劳动,强调人的实践,也是西方哲学史发展的必然的逻辑要求。
概而言之,在对马克思关于人性,人的本质和类的特性理论的研究中,我们的结论是,马克思给我们开创了一个从本体论研究人性、人的本质和类特性的新思路。
注释:
①③④⑤⑥⑧⑨(16)(17)(1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23、20、326、514、342、31、24、34、33、33页。
②《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9页。
⑦《资本论》第1卷,第669页。
⑩(11)(12)(13)(14)(19)(20)(21)(22)(2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第96、97、95、96、360、37、169、168、123、124页。
(15)《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单行本,第5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