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未来,现代化——新诗教学的当代视角,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新诗论文,视角论文,当代论文,未来论文,世界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我认为,新诗之教,从一定意义上甚至更重于旧诗之教。理由有二:其一,接受古典诗教固然重要,但如果没有新诗接续,则如同长江只到洞庭而滞流,通不了大海。而融入大海才是奔流的目的。旧诗新诗打通,承旧而鉴新,以新而知古,诗脉全通,才能蔚为古为今用之大观也。其二,新诗之教是用当代哲人的“现代意识”来强化培育青少年的当代形象也。当代哲人之思想是新诗之灵魂,新诗,是对当代生活的心理体验和哲学思辨,是当代文化秘密的发动机,因此,新诗之教,全在于帮助当代青少年在心理上真正实现“当代性”,从而逐步具有世界眼光,具有未来意识,具有现代化理念。当然,这样一种现代化人格境界的形成单靠新诗之教是不可能的,必须要依靠社会的、环境的、科技的、开放的、自由的、民主的等变化要素的耦助,但是,诗教,新诗之教,毕竟是在心灵上播撒第一粒种子,其功实难替代也。 世界的,未来的,现代化的,这是多么灿烂辉煌的人生追求,又是多么丰富、深刻、卓越的民族立意和国家课题!教师作为执教者,无非是凭借三尺讲台,开掘清流一泓,引进雷电一线而已。因此,本文仅就新诗教学如何形成“当代视角”作一些探讨。 所谓“当代视角”,简言之就是实现“现实观察——心智成长”的学习过程,就是通过新诗的研读来逐步实现用新观点、新思想、新材料来丰富、健全、提炼自我心智的过程。换言之,就是初步学习用当代眼光认识当代生活,用当代观点思考当代社会,用当代精神担负当代责任,用当代思维培育当代智慧。 怎样构建新诗教学的当代视角呢? 一、题材比较,形成现实观察的当代视角 研读新诗,就是凭借诗的情怀像诗人那样积极地观察现实,内在地感知社会,从而实现深度体验。这其中最基础的一步就是认识其题材与立意。当代学生只读《卖炭翁》,大概也就是回看白居易时代;如果加进《硕鼠》,加进《东门行》,那就大致了解了一个古代。善于思索的学生可以以古鉴今,发现当代“卖炭翁”,但认识的立场和观察的视角仍与白居易相同。在此基础上,如果加上近似题材新诗的思考,又会在认识视域发生怎样的变化与撬动呢? 熊刚《卖西瓜的老农》: 一座山堆上了板车/天没亮就往城里头赶/昨晚的一碗剩饭在脚底下发力/好价钱得赶上好日头//市场里早就是人头攒动/找一处旮旯先揩一把汗//水灵灵的西瓜就是一则广告/不大声吆喝不影响市容/拧秤杆的手上青筋比绳头还粗//脸黑心不黑买卖公平/城里人较真瓜见红才肯付钱/一块田里的稻子哪能粒粒饱满//两个馒头一口凉水就是一餐饱饭/日落西山倦鸟归巢暑气不减/板车拖着一身汗的影子追赶月亮/几个白瓤的西瓜在车斗里打着哈欠//。[见《诗刊》,2012(2)] 这首诗与白居易《卖炭翁》从题材与立意上看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一卖炭一卖瓜,都是劳苦民众的艰辛劳作;且诗句之中,都充溢着同情之意。但是这首诗的立场不能如此把握。要引导学生从“陌生”上着眼。要认识到:明明是现实生活中的常见现象,一旦入诗,极为熟悉的也就极其陌生。由“熟”入“生”,往往是新诗在题材捕捉与立意表现上吸引读者的神妙魔力。无论是山川草木,风雨雷电,还是人事物理,悲欢离合,人类社会的生活形态与生存环境始终是历代诗人必写的“材料”。 题材一致,立意又有什么不同呢?通过比较分析,我们自可见到新诗的独特见识。试从三方面探究:第一层“陌生”是直感,即对诗句表现力的疑惑:这是一首诗吗?这样写的用意是什么呢?第二层“陌生”是辨认,即建立在题材比较上的新旧鉴认:语言描述甚至内隐的语气与《卖炭翁》比较似乎如出一辙,但又觉得不同。不同之处是什么呢?第三层“陌生”是建构,即通过对上述两个“陌生”的再熟悉化,并且打通联系,知其神髓,那么,对于当代社会观察的新视角就初步形成了。首先看“直感”。彻底白话,构成一个完整的一天劳作的叙述;诗本身的结构就是一日劳作的活动过程。这是该诗的能直接看到的特点。其次,与白居易《卖炭翁》比较之后,其隐藏的特性就立在眼前了:《卖炭翁》在自然叙述中用心于人物的对立,即“卖炭翁——宦官”对立。这是古典诗文揭露社会矛盾、反映民间疾苦题材的人物存在基本模型,如《硕鼠》中的“我”“鼠”,《捕蛇者说》中的“捕蛇者”“官府”,《石壕吏》中的“翁”“吏”,《东门行》中的“民”“官”,等等。显然,这是一个极为单一的一元认知视角。而对于这位“卖西瓜的老农”,他有直接明确的对立面吗?没有。诗人有揭示对立的情绪吗?似乎也没有。全诗都是客观叙述,只有“一块田里的稻子哪能粒粒饱满”看起来有些情绪性,但与其说这是对城里人“较真”的轻责,还不如说是“老农”自我面对“较真”的内向纾解。但是,果真没有“对立”吗?这是绝对不能肯定的。至此,该诗的思想张力就显现出来了。我们可以推知他的自我对立是劳动的挣扎,如:饿、汗、青筋等特写;他的劳动挣扎又是获利的苦乐两面对立,当然他也有劳作遭受盘剥的对立……可见,通过对最自然叙述的内隐对立的推断,对社会多元复杂的认识深度也就逐步加深,认知视角也就更加多样。“老农卖瓜”是当代社会一个常见的符号,其隐藏的内容不是诗人的情感而是我们的视角——而这些多样化视角又必须依靠读者的体悟才能求取。尤其需要强调的是,诗的自然叙述,表现了认识生活的理性与冷峻,而这正是研读的核心。我们反复体悟,会越来越感到:这位卖西瓜的当代老农,在看似没有“对立”的状态里心甘情愿地劳作,同时又隐然面临众多未知的现实挤兑,而每一股挤兑的力量又是此消彼长,不断变化。这,也许就是当代民间百姓的生存状态。诗人没说“对立”,但“对立”的时空反而更加无限了。突显一种对立,强调了这“一种”的尖锐;淡化“一种”对立,反而让种种对立浮上心头!情感的强烈表达是一种认识的结果,很有必要;而情感的淡化,突显冷峻,则是对日常生活现象进行多向反思的科学态度。 二、哲学探究,形成理性思辨的当代视角 品读新诗,离不开哲学。亚里士多德在《诗学》第九章里有深刻阐述。他说:“诗人的职责不在描述已发生的事,而在描述可能发生的事,即按照可然律和必然律是可能的事。……因此,诗比历史是更哲学的,更严肃的,因为诗所说的大半带有普遍性……诗的目的就在此,尽管它在所写的人物上安上姓名。”黑格尔在《关于艺术的格言和感想》中也精辟地指出了诗的优异特性,诗“表现出一种特殊,并不想到或明指到一般,谁如果生动地掌握住这特殊,他就会同时获得一般”。写诗如此,读诗也这样。 哲学远离高中生吗?否。中学生,尤其是高中生正处于极为必要的思辨能力培养的渴望期,这个“渴望”是由他们自我意识发生突变的三大因素决定的:生理青春期导致产生鲜明的“成人感”;从而在心理上能够对自己的心理过程加以分析和评定;心理上的评价日见成熟从而使自我与社会联系起来,能够不断地调整自己与社会的关系,进一步表现为对社会现象的透视与关注。因此心理学家把青少年时期称为“第二次诞生”。在日常教育教学中,我们也观察到,学生的逆反性往往产生于他对问题探究的思辨独立性。这是极为宝贵的人生初春气息。因此,紧扣青少年心理需求,在“第二次诞生”的关键期,通过新诗教育从而促进学生初步形成哲学思辨愿望,语文教师责无旁贷。 揣摩新诗的哲学意味比古典诗要艰难得多。古典诗中像李商隐的诗是较为艰涩的,但其词句的美感还是摸得着的,尽管胡适斥之为妖怪。如“蓝田日暖玉生烟”,汉字本身的意义就组合成一幅图画,形象的美能使人抚摸到温润的内涵——尽管到底是什么内涵并不明白。而新诗,汉字本身的表意往往难以达到这样的境界。一首诗语言晦涩,难明其义,只有把这个诗人的诗串起来读,其立意才能在隐约的云雾中探出卓异的山峰。即使一首诗语词浅显,也要格外小心地探测,例如:李瑛的《生活》: 地铁列车/扯着呼啸的风/穿过黑黑的隧道/我坐在车厢里到前方去/我左边,一个男人在打盹/右边,一个姑娘在看书//列车穿过黑黑的隧道/风呼啸着/隧道亮了,车门打开/看书的姑娘打着手机下车了/一个拖行李包的民工代替了她/打盹的男人仍在打盹//……打盹的男人下车了/跳上个吃面包的小学生代替了他/拖行李包的民工仍怔怔地坐着//……拖行李包的民工下车张望着/一个读报的男人代替了他/吃完面包的小学生走到门口//……小鸟般的小学生跳下车厢/一个捧一束玫瑰花的男人代替了他/读报的男人仍在读报//……地面,亮花花的太阳/紧抱着从各个地铁车站上来的人和一个繁忙跃动的世界。[见《诗刊》,2012(4)] 连续6节的反复叙述,旨在凸现“繁忙跃动”的生活情景,这是最直接的认读。然而,这不过是一种表象,诗中的“我”是一个观察哨,其哲学认知便是“我”进行观察的支架。事实上,“我”是用一种人生哲学来裁定生活现象:“跃动”是好的,但是总特征里隐含的是相同的变化——也就是不变——也就是社会生活的实质。这也许是诗人所要揭露的社会内涵:重复的流动正意味着单调而凝滞。而这个内涵的致命处就是彻底的反复轮回的一致性。除了吃、表情、读、打盹体现了行为的差异,其总体生活始终一律,我们还可以用无数节诗周而复始地续写下去,如果社会的统一性强化如同军营,那么这个社会的多元活力又在哪里呢?这首诗截取生活一角,引发我们推断,越是钻探便越发沉重。这就是哲学思维。如果进行有趣的联读,不妨与英国小说家阿道斯·赫胥黎《美丽新世界》这部被誉为揭示20世纪科学与人文冲突的代表性巨著加以融化,由此诗可以看到对人文主义斑斓霞光的凝望。科学的、集体的……对于人的自由性的戕害,委实让人惊出冷汗;而人的生命多样性与自由性又是何等的引人向往。 正如法国勒韦尔德在《关于诗的思考》中所说:“诗人的任务在于从他所及的范围内闪烁的东西中创造出新的星星。”我们再看徐俊国的《敬老院·介绍》: 这是入院登记处/这是生活区/这是公共活动区/这是医疗区……/这是吸痰器,这是紧急呼叫器……/这些玻璃和柜子是被家属砸碎的/这些血迹是老人撞墙时留下的……/这个房间是我们好不容易腾出来的/用来停放老人的遗体,专供家属哭泣/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比较好/活着的人从旁边经过/几乎听不见里面的悲痛//又以“记者”为题写道:“他去了一趟敬老院/就像去了一趟自己的晚年/语调中掺杂了一些白菊的灰/度数不高的眼镜后面/荒诞的慈祥,却成倍加深。”[见《诗刊》,2015(1上)] 老龄化社会的悲凉心境在诗句中像刀片一样明晃晃地排列开来。悲凉的实质是充满豪华物质条件下的悲痛自闭,“专供家属哭泣”不过是一种仪式,而真正要体会的“悲痛”则听不见,即使“充耳”也“不闻”。其实,社会老龄化只不过是生活现象,情感自闭症则是对现实生活的最大畏惧。去了敬老院之后,“眼光”便自我显出荒诞慈祥,其荒诞性在于这是自己提前给自己的预设。显然,全诗表达的是对于当代生活的人文思考,对于当代人性变异的痛苦揭露。让青年学子在这种冰凉的思考体悟中触摸社会肌肤,无疑会促进他们既不断增加萌生思辨的材料,又不断开阔社会批判的视野,同时,也一定能增强他们建设社会的责任感。当然,在中国古典诗歌中,主体认知与表达从儒、释、道三家哲学视角出发同样能写出精彩纷呈的诗作并揭示出生活的丰富性,然而切取其实质的一角观之,闪光的那一片依然是或儒或释或道的人生哲学的光辉。我们应当珍视这一片光辉,但如果再从人文主义角度加以体认,我们思考的土壤无疑会更加丰厚。先锋诗人的思辨如尖锐犁铧开垦着冰冻的泥土,翻起新草的清香与蚯蚓的暗血……再怎么贫乏也是对古典的超越,因为当代意识、现代化再也无法阻挡了,我们再也不能只满足于对古典传统母体的陶醉或依恋了。新诗的最大价值就是立足于多元哲学对多元文化状态下复杂生活的新的哲学化辨认。 读诗,是对诗人辨认的“辨认”。这样就构成了一种“我(读者)”——“诗人”——“生活与自然”三者之间的互动关系,任何一方观照下的另外双方的互动,都强化着观照方的辨认水平。我们的新诗教学,就是促成这三个互动火把燃烧的“点燃行动”。如果我们在传统的古典哲学基础上,再通过具体的诗作引导学生用学术性态度去接触西方人文主义思想,在自由、平等的文化教义中寻找到东西方本质上互通的精神元素并作为自我成长的文化基因,那么,当代少年就一定能成为立足中华文化且放眼世界的“现代化”的一代新人。 三、语言分析,形成思维改进的当代视角 新诗的现代化与当代性,很鲜明地表现为表达方式的特殊和运作表达的思维方式的创新。百年来的新诗,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在东西方文化碰撞中,在古典传统与现代思潮融合中,总是表达着更复杂、更丰厚、更多元的文化内涵和哲学思想。正是经历着这样丰富多彩的表达,其方式与技巧也在产生裂变,其裂变的最大价值就是对于传统思维的冲击与影响,从而使我们的思维品质更加优化。当然,探访思维,必须聚焦语言。读新诗,最终全都立足于对“特别的句子”“时代的句子”的分析。 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与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心理运作和思维表现上看,此诗同时完成了时间与空间的双重切换。这个切换,必须从关键词句上探寻,这就是“明天”一词。时间上,“我”做出一个重大决定是在当下“今天”完成的;而“今天”的“决定”今天不能实行,只能“从明天起”得以完成。这个“明天”是表达期望的时间概念。通常,单一地表明期待、期盼、期望……是可以的,没什么争议。然而一旦把“今天”和“明天”联系起来思考,就必然会扩大问题的严重性:“今天”能决定“明天”吗?当我们在此处的心理上搁浅时,“明天”所呈现的“喂马、劈柴……”全都只能在期待中化作刺目的幻影了。再从空间上看,“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是一个位置分界。“面朝”的,也就是眼前所想见的,是“春暖花开”。这就迫使读者不得不思考:背面的,也就是身后所呈现的,该是怎样的图景呢?当我们在此处的视域分隔界桩处停下思考的脚步时,心中难免不会漫过阴冷的潮湿的东西。空间呈现绝对是不同的。这也正是此诗在思维上的巧设、情怀上的两面。如果相对于“明天”的“今天”生活与向往着的“明天”生活构成了相反性,那么,这就是一种新旧对比的传统思维方式,如果不是这样呢?比如,我们引导学生完成以下的填空是十分有趣的: 至少有两种填写,一种是不变,与“明天”一样;一种是填“不能”,不能“喂马”,不能“劈柴”……无论填哪一种都是值得讨论的。若选不变,那就要回答既然一样为什么又要“从明天起”呢?若选“变”,不能这样,诗人果真是忆苦思甜吗?诗人的向往究竟是什么呢?再在这两种选项基础上进一步思考:我们为什么非得要进行这种对比讨论呢?凡此种种疑问,都构建了无限的思考空间。这就是“从明天起”这一句子所生发的巨大催思力!海子的“肯定”是存在并向往着的,同时,海子无声的“否定”正如他背后的图景也是无限广阔而沉重的。这种空间上的分界,实际上也就是心理上的阴阳两隔。时间远距,空间同样远距,这,就是海子天才般思维的“特殊语言”。显然,在打破认知世界的一般思维格局上,对于我们读者,这首诗的力量已超越了诗意本身。这样的思维运作盛景,恐怕也只能在具有当代意识的新诗群山中才能见到。 思维变化在古典诗词中的标志,多是节奏,如句式、平仄音韵的种种安排,新诗中的表现也与节奏相关,不过,常常内隐为一种心理上的撬动、跨越和突起。语词的选择如果继承了古典传统,又能在形式设置上有所突破,那么,新诗的震撼力可能比古典诗词还要大。梁启超所谓“古人之风格”大概就是指这方面。我对海子知之太少,凭肤浅所感,我以为他是这方面最出色的诗人。他的伟大多在这里。例如《九月》: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一个叫马头一个叫马尾/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野花一片/明月如镜高悬草原映照千年岁月/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只身打马过草原(《中外名家经典诗歌·海子卷》,长江文艺出版社,2008年版) 停顿与节奏,句式与音韵,都十分传统。意境,似乎也极古典。“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是写草原辽阔无边的神来之笔,与“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等诗句一样,都极有辽阔的想象张力。但是,超越古典情怀的是,诗人不是想依附于这样的世界,而是又造了一个自我的心灵世界叠加在这个辽阔的自然世界之上。这就是诗人反复咏叹的“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的广阔无垠似丰满、茫茫无端又追寻的精神世界。呜咽的“琴声”骑上“远方的风”该是何等的无边无际无涯无止啊!到这里,我们很舒坦地沉浸在梦幻之中。然而惊雷突响,“只身打马过草原”极为简明地揭示了“我”的现实世界,使人从刚刚展开的无限的空间上的放眼状态收缩为对独行骑士的近距离观瞧,猛然使人感受到“过草原”这个“人”的渺小、执着与孤独。无垠的自然世界被壮阔的精神世界所覆压,孤独的现实世界又与壮阔的精神世界成反比。《九月》一诗的心理呈现的是“展开——放逐——挤压”的起伏状态,而这就是诗人塑造的渺小而又坚硬的“自我”形象的本质写照,“人”的独立意义在本诗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如屈原坚定,比李白丰厚。引导学生沉浸在这样的诗意之中,实际上就是沉浸在“人”的精神活力之中,其思维的单一性和一贯性必然会得到补充和改进。所以说,对于新诗的章法、语词、节奏的鉴赏无疑是培养一代新人思维品质的重要抓手。世界、未来与现代化:新诗教学的当代视角_现代化论文
世界、未来与现代化:新诗教学的当代视角_现代化论文
下载Doc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