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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中国的发展有着丰富的经验：1.坚持中发展，发展中坚持，2.把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的实际相结合，3.使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现代化；也有着深刻的教训：1.要坚持人民群众的主体作用，2.要坚持理论的彻底性，3.要坚持“双百方针”。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哲学 发展 毛泽东哲学思想
一、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的经验
1.坚持中发展、发展中坚持，是中国共产党人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的基本态度。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实践的产物，它如实地揭示了客观世界的真实联系。它的批判本性要求人们，不能视它为现成的真理仓库或至上的宗教信条，而必须在实践中，在坚持它的基本观点和方法的同时，随着实践的发展而发展它的理论内容和形式。这是中国共产党人在运用马克思主义指导中国革命和建设实践中的经验总结，也是中国共产党人长期奉行的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态度。中国革命需要科学的理论指导。中国先进的知识分子在长期艰难的求索中，终于找到了马克思主义。然而，在一个时期里，党的领导人却没有理解马克思主义的精髓在于它辩证唯物的世界观和唯物辩证的方法。因此，在用马克思主义指导中国革命的实际时，或者满足于背诵马克思主义的现成词句而拒绝研究中国的各种实际问题，或者干脆用马克思主义的某些理论套用中国的实际。这种实际运用上的唯心主义、形而上学，从根本上背离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精神，也导致了中国革命的一度失败和挫折。正是在从这种对待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错误态度的反省中，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坚持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观点和基本方法分析中国革命的各种实际问题中，终于创立了适用于中国国情的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毛泽东哲学，以它为理论基础，中国共产党人创立了有中国特色的民主主义——新民主主义理论，走上了中国特色的民主主义道路并最终取得了中国民主革命的胜利。毛泽东哲学思想，它的实事求是论，它的主观客观统一论，它的矛盾论，它的实践论，它的群众路线论，它的认识论，它的军事哲学，它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无一不坚持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唯物论、辩证法、认识论、历史观，又无一不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上述理论。毛泽东哲学是中国共产党人在坚持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在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坚持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实际典范和理论结晶，充分反映了中国共产党人对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态度。十年动乱期间，林彪、四人帮反党集团或者把死背个别马克思主义哲学词句当作坚持马克思主义哲学，或者把肆意否定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原理妄称为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这种假马克思主义的态度，不仅严重败坏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声誉，窒息了马克思主义的生命，而且给我们的民族、事业带来了空前的灾难和危机。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恢复了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为理论依据的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以邓小平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坚持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思想路线的基础上，依据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新实践和新要求，创立了适合当代中国国情的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以它为理论指导，中国共产党人创立了适合中国特点的社会主义理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使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焕发了空前的生机。从毛泽东哲学到邓小平哲学，是中国共产党人在坚持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在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坚持马克思主义哲学基本态度的明证。
2.把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的实际相结合，是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的基本途径。从毛泽东哲学到邓小平哲学，既是中国共产党人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结果，又是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实践相结合的产物。马克思主义哲学传入中国，至今已伴随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历程70多年了。同中国革命和建设的经历一样，它在其发展的进程中，是既有成功的经验，也有失败的教训。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始，马克思主义哲学便成为全党的指导思想。然而，无论在革命或建设时期，党内都曾出现过割裂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实际之间的联系的种种错误作法：或从抽象的定义、公式、原则、本本出发，把它当作圣经而阉割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本质；或者从狭隘的经验、一孔之见出发而拒绝马克思主义哲学甚至肆意歪曲马克思主义哲学。这种对待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错误作法，不仅否定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指导意义和作用，阻碍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而且给中国的革命和建设带来过不可估量的损失。在总结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中国革命历程的挫折中，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十分重视和强调把马克思主义的真理与中国革命的实践结合，强调必须在研究中国革命的斗争实践中，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解决中国的实际问题，强调必须反对对待马克思主义哲学上的主观主义，特别是教条主义。在毛泽东同志看来，中国革命欲获成功，一方面须深刻理解马克思主义，另方面须深入了解中国的历史的现实的国情和中国革命的规律。那种单纯地为学理论而学习马克思主义，那种把兴趣置于脱离实际的空洞理论的研究，那种无目的地研究马克思主义的方法，必然使自己的主观认识与客观实际相脱离，必然把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与中国的实践相分离。这种错误方法的思想根源，就在于不懂得或不承认在把马克思主义的真理运用到中国革命的实践时，必须同中国的实践结合起来，达到两者间具体的、历史的统一。在同以主观与客观、理论与实践分离为共同特征的主观主义的斗争中，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当作行动的指南去深入考察中国的实际，将这一理论经过若干重要环节，全面而深入地运用于党的全部工作中，化为党的思想路线和一系列的思想、工作、领导方法，从而创立了毛泽东哲学。毛泽东哲学是中国革命经验的哲学概括，它没有成套的哲学理论和大部头的哲学论著，但它却将马克思主义的哲学科学、生动地寓于中国革命的实践中，运用于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以及工作方法中，从而成功地解决了中国革命的问题。毛泽东哲学，是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与中国的实践结合的典范。同样，在总结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中国建设历程的挫折中，以邓小平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更加强调“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我国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走自己的道路”〔1〕，强调夺取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胜利，仍然必须在把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的建设实践结合的过程中去探索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规律。为此，以邓小平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反对林彪、四人帮反党集团歪曲、篡改毛泽东哲学的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的斗争中，在反对“两个凡是”的教条主义倾向中，引导全国人民批判了主观唯心主义的“精神万能论”和个人崇拜，恢复了马克思主义、毛泽东哲学实事求是的唯物论；批判了形而上学的“一点论”，恢复了马克思主义、毛泽东哲学的辩证“两点论”；批判了“生产关系、上层建筑决定论”，恢复了马克思主义的“生产力决定论”。在新时期的社会主义建设实践中，中国共产党人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观点、基本方法交融于中国建设的实际，将它的理论通过运用于认识中国的国情和改造中国的面貌过程中，转化为党在新时期的路线、方针和政策，创立了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是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经验的哲学概括，是邓小平哲学思想的全面、具体的体现。因此，对邓小平哲学思想而言，它既没有哲学理论问题的专门阐述，更没有哲学体系的恢闳框架，但是，它却在扎根、孕育于马克思主义哲学、毛泽东哲学的同时，将这一真理的本质，完整、准确地体现在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实际的方方面面中，它体现了实事求是与解放思想相统一的彻底的唯物主义，发展了以社会矛盾系统为核心的活的辩证法，阐明了从实际出发发展自己的认识论和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实践观，论证了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和改革开放为基点的完整的历史唯物主义。邓小平哲学，是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的实践结合的结晶。从毛泽东哲学到邓小平哲学，证明了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时时处处都必须遵循一个基本的途径：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结合。这是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的经验总结，也是中国共产党人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途径。
3.使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现代化，是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的基本方法。中国共产党人恪守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坚持与发展相统一的基本态度的过程，找寻到把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实际结合的基本途径的过程，同时也就是中国共产党人运用将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现代化基本方法的过程。在将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实际结合的过程中，中国共产党人认识到，由于马克思主义哲学从内容到形式所具有的欧洲风格和特点，由于中华民族的优秀、悠久的文化传统经过长期的斗争与融合而积淀成的民族性，要使马克思主义哲学深刻的理论内容发挥认识和改造中国社会的功能，就必须在内容上，以揭示中国的实践、中国的革命、建设的逻辑为基点，在形式上，变深奥的哲理为中国民众喜闻乐见的通俗形式。同时，在批判地继承中国传统哲学的过程中，将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这是推动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进步的基本方法。这一基本方法，无论在毛泽东哲学还是邓小平哲学思想中，都有着生动的体现。正是在将马克思主义哲学提供的立场、观点、方法运用到中国的实际过程中，以毛泽东、邓小平等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将马克思主义哲学改变成为地道的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这种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立足于中国的社会现实，在深刻领悟和把握马克思主义哲学精神实质的基础上，运用它的立场、观点、方法分析中国的现状，提出中国面临的问题，研究中国的矛盾，解决中国的问题，从而揭示出中国革命和建设的特征、规律，创立了中国特色的民主主义和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因此，以中国的实际为核心，是毛泽东、邓小平哲学的基本内容。这种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对中国人民长期实践经验概括、总结的结果，它的实事求是、群众路线、独立自主，作为毛泽东哲学的基本立场、方法，是根据中国革命的经验上升到世界观、方法论，从而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原则做出的新的概括；它的实事求是与解放思想、发展生产力与解放生产力、对内改革与对外开放、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作为邓小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主要内容，同样是在总结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经验的基础上，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基本原则的充实和概括。这种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具有浓郁的中华气息和民族风格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它继承了中国优秀的哲学传统，变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欧洲风格和欧洲语言形式为中国的民族风格和民族语言形式，既以中国百姓的语言深入浅出地宣传马克思主义哲学，更以扬弃中国传统哲学，实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使命。比如，它用“实事求是”、“量体裁衣”、“看菜吃饭”、“因地制宜”等来说明辩证唯物主义的原则；用“一分为二”、“两点论”、“对子”等来说明唯物辩证法的对立统一；用“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等说明唯物辩证的认识论；用“调查是十月怀胎、解决问题是一朝分娩”、“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摸着石头过河”等来说明唯物辩证的动态工作方法。因此，以毛泽东哲学和邓小平哲学为代表的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无论就其内容还是就其形式而言，都是中国化了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也正是在将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中，中国共产党人对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作出了自己独特的贡献。
探求时代主题，反映时代精华，使马克思主义哲学现代化，是中国共产党人发展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又一基本的方法。运用这一基本方法，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具有了其现代化的特点，它们表现在：首先，它密切关注时代所面临的根本问题，从这一根本问题中反映时代的精神。在中国的民主革命时期，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牢牢地把握了“帝国主义与无产阶级革命”这一时代主题，从这一时代特征出发，中国共产党人考察、探索论证了中国革命与世界革命的关系、中国革命的道路和前途，以及中国革命的可能性与现实性等问题，并由此创立了中国特色的民主主义；在中国今天的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以邓小平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清醒地认识到“和平与发展”这一时代主题，从这一时代特征出发，中国共产党人分析了中国的历史和现状，考察了时代变革的客观条件、中国的现实矛盾、中国与世界的现实矛盾，探索了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本质和规律，从而规定了现代中国经济、政治、思想文化诸方面发展的主旋律，创立了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正是在对中国与世界的关系的把握中，中国共产党人提炼出了自己时代特有的现代化哲学——毛泽东哲学、邓小平哲学，从自己时代中提炼出了现代化的哲学课题并使之升华为哲学的总体范畴和具体命题——实事求是、矛盾的共性与个性、主观与客观的统一、理论和实践的结合……。其次，它善于洞悉时代发展的主要走向，从这一走向中把握时代的趋势。无论毛泽东哲学还是邓小平哲学，都运用唯物主义的历史观点和辩证方法，分析了自己所处时代的矛盾，最后得出社会主义取代资本主义是时代发展的必然趋势的结论，为此，从毛泽东哲学到邓小平哲学，都坚定地把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并用以指导中国的实际，当作自己哲学的任务，都始终注意根据自己时代的社会实践，来丰富、补充马克思主义哲学，努力使这一哲学在实现未来的世界范围内社会形态的更替中，发挥它的认识的和实践的作用。
能否使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现代化，是马克思主义哲学能否在中国发展的关键之一，从毛泽东哲学到邓小平哲学，证明了坚持这一基本方法，对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的极端重要性。
二、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的教训
1.要坚持人民群众的主体作用。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的历程表明，在中国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必须坚持人民群众的主体作用，处理好领袖和群众的关系。社会实践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来源，人民群众是社会实践的主体，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归根到底是从人民群众中来的哲学，这种既属于群众又源于群众的哲学，集中和体现了群众的智慧，总结和概括了群众的经验并上升成为理论，因之才有它的指导实践的作用。不仅如此，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中的不少概括，本身就直接来自人民群众对其经验的总结，它的一些诊断甚至语言，原本就是群众的结论和语言。可见，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既离不开群众的智慧和创造，也离不开群众的参与，这是他们的义务，也是他们的权利。然而，在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的过程中，却存在过颠倒领袖和群众关系的时期。林彪、四人帮把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看作个别领袖人物的专利，而群众只有学习、领会、贯彻甚至受他们的假马克思主义哲学愚弄的义务。更有甚者，他们利用自己窍取的党和国家的领导权，把自己装扮成领袖人物，利用其地位垄断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权和解释权，以致最终把马克思主义哲学变成了空洞的说教，抽象的教义，打击政治对手的鞭子，愚弄百姓的工具。这种抹煞人民群众在发展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中的主体作用，颠倒领袖和群众关系的做法，使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遭受了极其严重的挫折。这一深刻的历史教训，应当为一切有志于发展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人们永远记取。
2.要坚持理论的彻底性。在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的历程中，由放弃理论的彻底性而导致的错误地看待哲学与政治、理论研究与实际运用之间的关系，也曾给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带来过沉痛的教训。哲学是系统化、理论化的世界观、方法论，哲学理论的本质，就在于它以系统的抽象概念和严密的逻辑范畴，把握世界的本质及其规律并以此指导人们的社会实践，支配人们的思想。因此，哲学不同于政治。然而，曾几何时，人们或者把哲学等同于政治，把哲学与政治的贴近等同于哲学的责任感、时代感，把哲学的理论功能仅仅视作满足政治需要，把哲学的实际运用仅仅视作政治的外壳和装饰品，结果，哲学界曾掀起过阵阵热浪，却总是停留于政治的表层，它虽然轰动一时，却失去了自己的理论本性；哲学曾有过辉煌烂灿，却总是直接与某种政治需要相联，它虽然“红极一时”，却不免成为某些权威的政治图解，成为政治的婢女，这种将哲学与政治等同的作法，曾使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在其发展过程中，由于过多的政治干预而历尽坎坷。时至今日，个别人在反思哲学在“政治化”的失足问题上，又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将哲学与政治截然割裂，以哲学完全抽去政治，远离政治乃至社会现实的“纯粹”状态为哲学之荣，忘记了哲学在任何时候，都是社会现实的概括和反映，是该时代社会经济、政治、思想文化各个领域现实矛盾尖锐化的产物，是对这些时代矛盾的正确认识和科学抽象，忘记了政治虽不是哲学生存的唯一土壤，但哲学却永远不能离开政治的“是非之地”而纯粹地、孤立地提出和解决自己的问题。如同将哲学政治等同，用政治取代哲学，会窒息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一样，将哲学政治割裂开来，使哲学甩开政治，这种为哲学而哲学的作法，同样会堵塞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道路。在哲学与政治的关系问题上，正确的态度应当是：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唯物辩证法看待两者。哲学要为政治服务，这是哲学的时代精神和历史使命所在；哲学的服务是从对社会政治、经济等实践的说明中，揭示社会、时代的矛盾从而概括、指导实践，而不是单纯的说明、解释政治实践甚至作它的随从。一句话，坚持哲学为政治服务与坚持哲学作为理论的自身逻辑，两者是对立的统一。
3.要坚持双百方针。双百方针是推动和促进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和进步的基本方针。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的历程表明：当这一方针遭到践踏，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便死气沉沉；当这一方针有名无实，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园地便荒芜调零。十年动乱期间，林彪、四人帮利用行政力量推行文化专制主义，在哲学上如同在其他精神文化领域一样，强行推行一种风格一种学派，把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变为了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某些只言片语的千篇一律、千书一体的注解，更为甚者，将过去正常的学术争鸣与政治划等号，上纲上线残酷打击一大批致力于宣传、发展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工作者，以致百花齐放成了“一花独放”，百家争鸣变为“百鸟朝凤”，以致马克思主义哲学不是群众认识、改造世界的工具而是政治帽子的代名词，以致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不再乐于为民众理解、接受而成为一堆死板、乏味的词句的堆积。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史上的这一教训告诫我们，要发展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还必须坚持群言堂反对一言堂，坚持双百方针反对文化专制主义，为此，就需要处理好坚持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立场、观点、方法的一元化，与坚持哲学理论表现形式、风格、个性的多元化之间的关系。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立场、观点、方法，无疑是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应当坚持的方向，是统一我们社会主义建设行动的指导思想。但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基本立场、观点、方法的一致性，寓于哲学理论形式的多样性中，它需要通过哲学理论的不同风格、形式、个性表现出来，这样才便于人们喜爱、认识、理解和接受（如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中国化就是如此）。离开马克思主义哲学科学性、实践性、阶级性的一元性，会使哲学理论变为盲目的甚至错误的理论；离开哲学理论表现形式的多样性，马克思主义哲学容易成为空洞的教义。为此，应当将一元化与多样性结合起来，在坚持马克思主义哲学基本立场、观点、方法的基础上，允许和提倡哲学理论表现形式、风格、个性的多样性，允许不同哲学风格、表现形式的自由发展，不同哲学流派的自由探讨、自由争论，即使对于那些不同的哲学观点，也应允许它们发言，要慎重对待哲学的学术是非，不要轻率结论，更不要随便打棍子、扣帽子，让时间和实践去证明和检验它们的对错。这样，我国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百花园，必将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蓬蓬勃勃的生机，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中国，将会实现它更有效地指导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实践的威力。
注释：
〔1〕《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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