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梦”视野下的《西游记》论文_薛迪

“中国梦”视野下的《西游记》论文_薛迪

作为一种凝聚了几代人夙愿的文化意识和精神信仰,“中国梦”不仅仅出现在“雄关漫道真如铁”的昨天,发展在“人间正道是沧桑”的今天,完善于“长风破浪会有时”的未来,甚至伏线于“路兮漫漫其修远兮”的过往。也就是说,中国梦的实现,始于三皇五帝开天辟地的伊始,终于共产主义奋斗事业的完成。溯及到历史的光阴隧道中,而最有力的佐证,就是流传至今的众多古典文学作品。其中,一部《西游记》,便可用“中国梦”的文化理念予以重释和二度解读。可以这样说,唐僧师徒的西行之路,就是一段泌人心脾的筑梦之旅。

一、“三位一体”实现中国梦的传播

尽管《西游记》中的“中国梦”,碍其历史年代而尚未闪烁出“英特纳雄耐尔”的光辉,仍然保留着封建盛世的内涵残余,但唐僧师徒在各国的游历中,一路上全始全终地做着对“中国梦”的传播工作。

首先是“坚持中国道路”。纵然中国文化的改造创新,离不开对异质文化的借鉴汲取,但绝非意味对其承袭和迷信。翻阅《西游记》中唐僧的政治立场,便显而易见。作为皇家御弟,虽然对佛法抱有无上的信仰之情,也发愿去往西天拜佛求经,却并未忘记取经的初心——普度华夏众生,同时立志于“祈保我王江山永固”。唐僧师徒在“不忘初心”的14年岁月里“继续前进”,在铲除了众多妖孽的同时,也成功粉碎了西天佛国对大唐天朝的文化入侵和宗教渗透。东土大唐在接受大乘教法的洗礼后,非但没有沦为其宗教附庸,反而巩固了贞观时代的开明统治,更使得“中华大国异西夷”、“佛光普照帝王居”。也就是说,唐僧的取经与弘法,汲取的是西方文化精华,推进的却是本土和民族的文化,鲜明体现出对文化自信的推进精神。

其次是“弘扬中国精神”。中国精神在“中国梦”体系中,主体是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回溯《西游记》中,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的彰显,依然有所表现。唐僧在每一次拜谒西域国君的时候,每每提及“东土大唐”字眼的时候,无不带着无上的优越感,也在无形之中让君主肃然起敬。例如在小说第68回中,唐僧对朱紫国大谈中国悠久的历史,从“三皇治世”一直到“当今世民”,在一片“河清海晏,大德宽仁”的治世蓝图的勾勒中,朱紫国王深感“诚乃是天朝大国,君正臣贤!”唐僧的民族精神可见一斑。至于时代精神,则在第47回的表现中入木三分。唐朝之所以能空前繁华昌盛,究其文化层面的原因,无非在于与时俱进地践行了“三教归一”的统治方略。而孙悟空在帮助车迟国王铲除三个假国师后,也为国王指明了定国安邦的真谛:“望你把三教归一,也敬僧,也敬道,也养育人才,我保你江山永固。”“三教归一”理念的输出,对于车迟国而言,其意义自然远多于几场甘霖。孙悟空在此次表现中,不但成为取缔邪教的斗士,也可视为时代精神的脊梁。

最后是“汇聚中国力量”。中国力量不但包括硬实力的发展,也囊括了软实力的强大。唐僧师徒每游一国,中国力量无不如影随形。小说中的“中国力量”,具体体现的元素便是唐朝在当时具备的不可超越的国际威望。西域诸国对于唐朝,除了夜郎自大的灭法国外,大多带有无限仰望和无比虔敬的心态。

期刊文章分类查询,尽在期刊图书馆例如为了揭穿假冒乌鸡国王的狮猁怪,孙悟空在朝堂之上故意不行叩拜之礼而惹恼对方,理由便是“我东土古立天朝,久称上国,汝等乃下土边邦。自古道,上邦皇帝,为父为君;下邦皇帝,为臣为子。你倒未曾接我,且敢争我不拜?”而那慑于“李世民自称王位,一统江山,心尚未足,又兴过海征伐”的狮猁怪也瞬间变得诚惶诚恐,心头鹿撞。除此之外,本是敬道灭僧的车迟国王,偏偏对唐朝来的圣僧礼让三分,原因在于“东土大唐,号曰中华大国”。

二、“中国梦”在小说中的具体体现

习近平主席强调,“中国梦”的本质是“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而要实现这一本质目标,要在实干兴邦的理念指引下,树立“伟大梦想”。基于此,十九大会议的主题被定为“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习主席还在会议报告中明确指出,与“伟大梦想”紧密相连的,分别是“伟大斗争”的进行、“伟大工程”的建设和“伟大事业”的推进。《西游记》中唐僧师徒的取经大戏,既然可视为一曲古典版中国梦的复兴颂歌。而论及他们的复兴之路,从取经之前到结束,也可以从这些角度加以分析。

第一,取经前的“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时刻不忘一路向西的唐玄奘,无疑是“不忘初心”的始发者、“牢记使命”的执行者。早在金蝉遭贬的第一难来临之际,他便萌生了西去求经的初心,虽受十世修行之苦,却始终没有忘记这一理想。在承诺太宗皇帝求取大乘之后,他更是对皇帝“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的劝慰谢恩不尽,时刻牢记这一伟大的任务和使命。

第二,取经中的“伟大斗争”、“伟大工程”、“伟大事业”。西天取经的前途越是光明,沿途遭难的道路就越是曲折。纵观师徒四人的艰苦奋战,始终没有离开对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和推进伟大事业这“三部曲”的反复演奏。伟大斗争主要表现在取经团队与妖魔鬼怪的作战上,金箍棒和九齿耙的横扫千军,便体现出高亢的斗争精神。伟大工程在取经途中也有所表现,代表作便是荆棘岭和稀柿硐两地的“天堑变通途”。面对“荆棘蓬攀八百里,古来有路少人行”的窘迫,猪八戒不再慵懒卸责,反而以积极的姿态大显神通,让师父感受到了“直透西方路尽平”的欢愉。而孙悟空在稀柿硐杀死了危害陀罗庄的蟒蛇精后,猪八戒再次以极限之法力“拱开旧路”,自此改写了稀柿硐因常年污秽恶臭而不通人烟的历史。学者张书绅对此评论道:“蟒精不过是小小一妖,稀柿硐实是大大一难”。蟒蛇精的铲除,对孙悟空而言不费吹灰之力,但稀柿硐的开拓,不仅打通了继续前进的路途,还结束了陀罗村民饱受污秽之苦的现实,再参照“从善如登,从恶如崩”的古训,便可得知,西行路上的伟大工程,其意义甚至要高于伟大斗争。至于伟大事业,则体现在一路上的慈善助人之举。除妖灭怪,于私是为了继续西行;于公却也有拯救众生之意,比如车迟国与三力赌斗,目的之一是解救受难僧侣;比丘国收复白鹿精,也顺势拯救了千余婴孩;凤仙郡的屡屡劝善,源于心系百姓苍生;玉华州不惜与群狮开战,也在客观上满足了三个小王子的尚武需求,避免其沦为膏粱子弟的危险。而在众多伟大事业中,最可圈可点的还在于对灭法国王“正体天然”的改造。孙悟空巧使手段,让和尚不再无辜受害,也遏止了国王的灭法之举,更让“灭法国”更名为“钦法国”。正所谓“良法是善治之前提”,国王对“法”的态度转变,否极泰来的国运自然不在话下。

第三,取经后的“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唐僧师徒径回东土后,连同白马最终“五圣成真”,终于让李唐王朝更加繁盛开明,中华大地更加精彩纷呈,芸芸众生也自此安居乐业。“中国梦”的三大本质尽情显现其中。还值得一提的是,太宗皇帝还“修建水陆大会,超脱幽冥孽鬼,普施善庆”,连阴间魂魄也受到取经大业的洗礼。普度众生,施及冥鬼,个体价值也得到认可赐封,如此完满的结局,与“得其大者可以兼其小”的理念也是不谋而合。

“中国梦”之所以伟大,因为她真正需要的不是“创造”,而是“复兴”。而提及“复兴”,也便注定了其在数千年的华夏文明史上,不只一次地出现过、演绎过。重新翻阅古典名著《西游记》,便一目了然。唐僧师徒四人不远万里前往西方朝圣取经的故事,而今早已耳熟能详,但其叙事体系中的亮点,不仅仅在于唐僧师徒对妖魔的恨苦缠斗,在对众多西域国君进行的中国文化的输出与中国精神的弘扬,更具有非同寻常的现代意义。

论文作者:薛迪

论文发表刊物:《知识-力量》2017年12月下

论文发表时间:2018/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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