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日本青年的生命价值_日本生活论文

浅析日本青年的生命价值_日本生活论文

浅析日本青年的生活价值观,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日本论文,价值观论文,青年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生活价值观是青年在日常生活中评价行为、事物以及从各种可能的目标中选择自己合意目标的生活准则,它一般通过青年在生活中的行为取向及对事物的评价态度反映出来,是青年世界观的核心和驱使其行为的内在动力。

就其实质而论,青年的生活价值观是其社会存在的反映,同时也是由其所处的社会环境及物质生活条件所决定的。它通过青年后天的社会化过程形成,有着相对的稳定性和不易改变性。由于任何社会均存在着一些普遍的价值标准,因而青年在生活行为上会形成一定的趋同性。这种趋同性代表一社会青年的行为模式,而研究这种行为模式有助于加深对青年的认识。青年是一社会的重要群体,了解这一群体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了解一个民族。日本是亚洲经济发展最快的国家,当今日本青年的价值观和生活行为是否已发生变化呢?笔者拟从其婚恋、生育、工作、消费等方面做一探讨,以供青年研究工作者参考。

就其群体状况而言,出生于经济起飞和发展时期的当代日本青年,是在极其优裕的生活环境中长大的。虽然从孩童时代起,这代人就在激烈的竞争中完成学业,但在踏上社会之后,他们却希望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而不愿接受传统的生活方式,并拒绝充当生活中的工作狂。

换言之,与上一代人相比,当今青年在生活价值观和伦理道德等方面已发生深刻变化,新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模式正在这一代人中形成。随着青年群体价值观和道德观的改变,传统的社会规范和行为准则已受到严峻挑战。日本世代信奉的为人之道和吃苦耐劳的工作作风正失去强大的制约力,而旧有的集团主义思想也正日渐弱化。

从整体视角出发,重视自我、讲求实效已成为当今日本青年的普遍特点,而其生活目标的多元化和个性化则充分证明,当代日本青年的生活观念正逐渐趋同于西方社会的同龄人。

一、婚恋择偶观

与其父辈相比,当今青年的婚恋择偶观正彻底改变。上一代人讲究婚姻“门当户对”和早婚、早育,而这一代却更重视与配偶的情感联系,推崇晚婚、晚育。

按照经济社会学的相关理论,在男、女的初婚年龄与国家经济的发达程度间,有着一定的正相关关系,即国家经济发达程度越高,青年男、女的初婚年龄越晚;反之,国家经济越欠发达,青年的初婚年龄则越早。与亚洲一些经济发达程度较低的国家相比,目前,日本人的平均初婚年龄已超过25岁。而在如孟加拉等地区,妇女的初婚年龄平均只有16.7岁。

日本是一个传统习俗与现代思想并重的国家。一方面,传统观念仍然占据着一定地位;另一方面,现代文化和思维方式也越来越多地为日本人所接受。这一点在日本青年的婚恋择偶方式上同样有所反映。

同其父辈一样,当代日本青年对婚姻的重视度仍然很高。婚姻不仅是当事人的终身大事,而且也是整个家庭的重大事件。但是,与上一代相比,这代人的择偶意向已发生改变。老辈人首先考虑的是配偶的门弟和出身,而青年人则更注重配偶的个人品质和是否与自身志趣相投。在当今日本社会,自由恋爱的择偶方式虽已为多数青年所接受,但在农村和边远地区,由他人“牵线搭桥”寻找配偶的传统方式仍然盛行。而且,相亲之日须选在“大安”之时,才能以示吉利。

在选择配偶的首要标准上,男、女青年表现出较大差异。根据日本婚姻信息公司近期对本国1 000多对未婚男、女的调查,女性在选择对象时最关心的是男性的经济条件。在被调查的女性中,以男方收入为第一条件者大约占总数的31%,其次分别为年龄28%、学历16%、身高14%、职业11%。另一方面,男性在择偶时最关注的是女性年龄,以女性年龄为首要择偶条件者大约占被调查男性总数的81%,其次分别为身高10%、学历6%、职业3%。

在以女方年龄为首要条件的男性中,64%者希望女方比自己小1~4岁,而其余36%的男青年则希望女方比自己大至少5岁以上。值得注意的是,近年来希望选择大龄女性为配偶者似乎正呈增长之势,某些男、女的年龄差距甚至高达16岁。据日本1997年《婚姻白皮书》统计,女性年龄大于男性的家庭70年代占总数的20%,而在90年代中期以后,这一比例却上升到了35%。

笔者认为,形成当今日本青年选择大龄女性为婚姻对象的主要原因是当代女青年价值观的改变。由于近十多年来妇女参加工作的人数增加,女性在经济上的独立程度越来越高。独立的经济形成了她们独立的人格,从而使她们彻底摆脱了对男性的依附。加之受“男女平等”社会思潮的影响,多数妇女在工作之余已不愿操持家务,而男性的思维方式却停留在“男主外、女主内”的过时阶段,仍希望将女性的活动范围定格于家庭。一部分人很难接受女性不再理家这一现实,更难于认同男性也必须分担家务的女权主义思想。然而,与小龄女性相比,大龄妇女的思维方式更为传统,同时也更能接受女性在家庭中应扮演的“贤妻良母”的角色。特别是那些年龄比男方大十多岁的妇女,在工作多年缔结婚姻之后,她们不仅具有坚实的事业基础,而且积累了丰富的人生知识和社会经验。因此,她们一旦与比自己小的男性结合,大多会主动扮演起亦师、亦母的角色,对男性的事业发展起到辅佐作用。

现代日本青年的婚礼仍然有着浓厚的传统色彩,礼节烦琐、铺张讲究,婚礼时男女双方均着“和服”。目前,男青年的结婚储蓄目标约为500万日元,女青年也应在480万日元左右。

日本一向是离婚率极低的国家,但在过去的10年里,青年家庭的离婚率已增长了两倍,而且,由女方提出的离婚诉讼案正在增多。完全可以肯定,女性经济实力的增强已降低了她们对不幸婚姻的忍耐度,价值观念的改变使许多人开始重新审视自身的婚姻。离婚率上升的直接后果是单亲家庭的增多,由此亦引发了诸如贫困、青少年犯罪等社会问题。

二、家庭生育观

日本青年的家庭模式以核心家庭为主,即日本人所谓的“核家族”,一般由青年夫妻及其子女构成。虽然目前在农村地区,三代以上的大家庭仍占据一定地位,但在城市社区中,青年婚后却大多会离开父母家庭。

在当今日本的“核家庭”中,“男性挣钱、女性管家”的家庭模式正在减少,妇女进入劳动市场,改变传统角色地位者日渐增多。上一代日本女性即使受过高等教育,婚后仍会退出职业队伍,甘愿回归家庭充当全职家庭主妇。而在这一代日本女性中,婚后辞去工作者却越来越少。一方面,独立意识的增强和离婚率的上升使许多妇女不再将自身命运寄托在家庭和丈夫身上;另一方面,日本多年来的高通胀率也使家庭面临经济危机,男性单独养家使家庭经济捉襟见肘,“双收入家庭”在经济上明显更具优势。虽然如此,职业女性在工作之余仍须承担大部分家庭劳动。当今日本男性虽也会做一些家务,但与妇女相比,他们所付出的时间和精力却更少。

就近十年而论,日本青年的生育观已发生了令人注目的变化。日本人世代沿袭的“多子多福”生育观念逐渐淡化,而晚婚、少生已成为青年生育观的主流。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战后日本社会的生育观经历了一个从早婚多生到晚婚少生的变化。近年来,日本的人口出生率甚至低于法国、美国、荷兰和瑞典。根据日本厚生省人口问题研究所的近期调查,目前男性的平均初婚年龄已推延至28岁,女性的平均初婚年龄也高达26岁。

与亚洲许多国家相同,上几代日本人在生育问题上均持重男轻女态度,而当今这代人已不再看重子女性别。不仅如此,越来越多的青年家庭反而更喜欢女孩。日本全国婚姻与生育意向调查结果显示,多数家庭希望生育一男一女,而在只希望生育一个子女的家庭中,70%的家庭却希望生育女孩。由于经济的飞升和社会福利保险机制的建立,旧有的“养儿防老”的生育观念已发生改变。此外,与儿子相比,女儿更体贴父母,对亲代的责任感也更强。

就总体状况而言,日本家庭的平均生育数已由10年前的每户3.6人下降到了目前的1.6人。依笔者所见,形成当今日本生育率下降的主要原因大致有以下几点:

1.初婚时间延长。近十年来,青年、尤其是女青年中高学历者数目增多,很多人在完成学历后又忙于工作,以致初婚时间延长,直接影响生育。

2.信息社会的到来为女性提供了更多适合其工作的机遇,而女性就业率的上升彻底改变了她们的社会角色。结婚、生子不再是女性的惟一归属,晚婚少育成为多数女性的共识。

3.工业社会的到来淡化了日本人传宗接代的意识,而养老的社会化又削弱了家庭的赡养职能。由于生育的目的不再是为了家庭的延续和老有所养,因此,过多的生育就变得毫无意义。

4.近年来日本教育费用的上涨使许多家庭的经济不堪重负,为了使子女受到良好的教育,许多家庭决定减少生育次数。

5.家庭关系日趋淡化减少了子代对亲代的关注程度,过多关心自身又降低了下一代人对上一代的经济回报和情感回报。生育变成了亲代的单向付出,因而使许多夫妻不愿多养育子女。

三、学习工作观

当今日本青年均受过良好教育,他们思想活跃、思维敏捷、应变力强,接受新信息快,对高科技具有特别的领悟力和感受力。然而,与前几代人相比,这代人的学习热情大大下降,勤奋努力、刻苦钻研者正日渐减少。据对东京大学、早稻田大学等10所大专院校1 000多名青年学习状况的调查,东京大学和早稻田大学的学生每天的学习时间高于一小时,而其余8所大学学生每天的学习时间平均不足30分钟。而且,在被调查中,回答“对学习缺乏兴趣”者的比例竟高达总数的70%。日本是个对学历要求极高的国家,为了考入大学,80%以上的高中生必须拼命苦读。然而,一旦挤进大学门,很多人对学习不仅不感兴趣,反而非常厌恶。

日本人一向以求知欲最强的民族著称,人均书籍的购买量超过世界上任何国家,其国民的扫盲率已高达总人口的99%,名列世界第一。但近年来青年对文学读物的兴趣却有所下降,特别是某些内容严肃的读物更难吸引青年人。虽然按目前的青年人口计算,这一群体的书籍购买数量仍然很高,但与10年前相比,其阅读内容已发生很大变化。80年代日本青年对企业管理、历史和政治类书籍较感兴趣,而现在惊险小说和庸俗读物却成为青年阅读的主要内容。

以其工作观念而论,当今日本青年也有极大变化。日本人向来以工作热情高而闻名于世,并以吃苦耐劳、忠于职守、对企业极端忠诚著称。然而,时至今日,传统的工作作风已不复存在,青年人不再视工作为首要大事。很多人认为,学习和工作仅仅是为生存而必修的人生课程,其中充满艰辛,毫无乐趣。目前,缺乏工作热情的青年数量增多,而事业型青年的人数正在减少。据日本有关方面对青年工作观的调查,多数人认为“家庭与工作同样重要”,并希望“在工余时间能过得更快乐”。虽然就目前的形势而言,日本青年平均每周的工作时间仍然多于西方发达国家的同龄人,但他们对工作时间过长而产生的不满情绪正与日俱增。对于其就职的公司或企业,青年人已丧失了传统的忠诚感,多数人不愿受“企业终身制”的束缚,终身为一个企业效力。上两代人曾醉心于日本企业的“年功序列制”(一种以工作年限为主要依据的竞升制度),而对于这种论资排辈的竞升机制,青年人却非常反感。《日本观察》杂志1998年对本国青年工作意向的调查表明,持“应该对就职的公司有忠诚感”观点的青年仅占被调查者总数的25%,而其余75%的青年均认为“不必对所就职的公司保持忠诚”。该次调查还发现,当今多数青年认为,工作仅是一种谋生手段,其目的是为了换取赖以生存的生活报酬,以维持和改善自身及其家庭的生活。有关统计数据显示,持以上工作意向者大约占总数的84%,而其余约16%的人则认为,工作是为了让自己得到锻炼和提高,进一步完善自我。再从被调查者的工作态度上看,认为“应该主动干好工作”者大约只占总数的47%;而对工作持消极被动态度,认为“叫我干我才干,不叫干则不干”观点者已高达总数的53%。此外,青年人还普遍认为,“既然工作是合同制,那么,报酬多则多干,报酬少则少干。”研究结果表明,持这种工作态度的人在不同年龄组中表现出一定的数量差异。在19岁以下的年龄组中,75%的人持这种观点;在20~30岁年龄段的青年中,持这类观点的人大约占总数的67%。笔者认为,当代日本青年学习工作观念的改变一方面显示出青年社会责任感和义务感的降低,对人生理想和信念的追求正日趋淡薄,多数人正变得更为实际,对自我的专注也比上一代人更多。另一方面,青年观念的变化表明他们对自身的存在价值有了更清醒的认识,对日本传统的旧工作体制表现出极大不满。日本人世代建立的劳动规范已不能约束这一代青年,企业和公司正失去其旧有的强大凝聚力。

四、生活消费观

与父辈相比,当今日本青年对生活的重视程度更高。有关方面1998年的民意检测表明,大约占总数65%的青年持“生活第一”的人生态度,认为“即使是再重要的事也不应干扰个人生活”。尤其是在18~24岁的青年群体中,多数人在生活中有着强烈的个人意识,近88%的人认为“个人在生活中应充分显示自身的个性,完全按照个人意愿生活”;而在45~65岁年龄段的中、老年群体对照组中,持同样生活观念者大约只占总数的38%。

新一代日本人的思想均较为开放,许多人既能保持自身的生活价值观,而对持不同生活观念者又能保持宽容态度。依这代人所见,生活应该是个性化的充分展示,个体有权按照自己所选择的方式生活。因此,对于部分与自己生活方式不同者,他们并不视为异己,而是努力与之友好相处。这对于观念保守、恪守传统生活方式的上一辈人来说,却是无法做到的。由于这代青年所持的特殊处世之道,老辈人习惯于将其称作“模糊的一代”。

日本是一个崇尚节俭的民族,即使在经济发达、国民富裕程度较高的今天,老一辈人仍然过着极俭朴的生活。与之相比,这一代人却追求生活享受,讲究无限消费。根据日本消费者协会的有关报告,当今名牌、高档商品的消费者多数为18~35岁的年轻人。事实上,从70年代初起,享乐主义的社会思潮即开始向青年渗透。而随着80年代日本“成熟工业社会病”的日益严重,享乐主义逐渐在青年中占据上峰。尤其是近年来信用卡的流行和西方社会“先使用后付款”消费方式的引进,更进一步助长了青年的消费欲望。部分青年因过度地超前消费而入不敷出,逐渐陷入信用卡带来的经济困境。以至近年来日本政策不得不再三强调,必须加强对青年的消费教育,并下令所有高中和大学开设“消费引导课”,以抑制青年的无限消费行为。

日本社会的有识之士认为,当今青年的现状表明,传统的日本进取精神正在这一代人中消失,并表示为此而深感忧虑。然而,就其实质而论,日本青年工作、生活观的变化无非是日本现实社会发生改变的直接反映,同时也是其成熟工业社会所带来的无法医治的社会痼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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