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知识供应链的图书馆知识服务策略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知识论文,供应链论文,图书馆论文,策略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目前,图书馆知识服务水平大都停留于文献、信息服务层面上,仍难提高用户知识需求的满意度。尽管通过数字图书馆可快捷地实现跨越时空的信息获取,但知识始终以载体为单位蕴藏于文献数据库或网络信息中,很难直接利用,且隐性知识获取更难。加之,图书馆一直沿用信息组织框架,缺乏切实有效的知识组织工具,使得知识组织深度不够,智能化整合程度低,很难满足用户知识检索的目的。在此环境下,若再对用户知识需求了解甚少,那么知识开发与应用便无从谈起。因而,这便需要一定的知识共享和交流体系——知识供应链,来链接知识服务进程中知识内容、用户及其应用情境,使知识供需平衡,促使图书馆知识链畅通流动,永续延伸。
1 图书馆知识服务与知识供应链的关联
知识供应链是一条相对规范、稳定的合作关系链,也是一套完备的管理体系。而知识服务作为一种区别于文献、情报、信息服务的新型服务方法和理念,以用户目标驱动,为用户提供挖掘知识的手段和解决问题的方案。实质上其二者的目标趋同,都是为用户提供知识和问题解决方案,以求增强组织创新能力和提高服务品质。知识供应链是描述知识链式流动过程中形成的一系列关于知识创新的活动,为整个知识服务流程奠定了基础。它能将知识链的各节点和节点间存在的大量分散、片面的信息整合,扮演知识供应者和转化者,通过知识流活动将知识服务提供者和终端知识用户紧密结合,有效缩短二者问的信息距离。知识服务则是根据用户知识需求,给用户提供围绕知识采集、处理、存储、转化的服务,这也正好是知识供应链核心功能构建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要素。它不仅为维护知识供应链的有效运行提供了操作方式,还优化了知识供应链上知识资源的合理配置。总之,知识供应链与知识服务的互动关系表征:知识服务水平的高低直接影响知识供应链的运行效率,知识供应链理论又为构建图书馆知识服务提供了依据和奠定了基础。
2 图书馆知识服务中引入知识供应链的优势
2.1 提高知识投资的收益
贝克尔—墨菲的知识分工模型中阐释了知识作为一种特殊形式的载体固化在特定事物之中,节约了每单位产品耗费的劳动,使报酬递增[1]。此外,在知识专门化背景下合理的知识分工又能提高知识积累的效率和知识投资的收益。同时,知识投资因时空条件的差异存在风险,只有满足社会、市场、组织或个人需求的知识才能真正实现其价值。瞬息万变的市场环境导致了知识投资报酬的不确定性,图书馆引入知识供应链理论能实现在知识投资上的专业化和规模化的协作与统一,推动知识转移和共享,形成以供应商与图书馆为一体的供应链联盟体,收益共享,风险共担,有效降低了知识投资的报酬不确定性和知识投资的风险。
2.2 提升外部市场的竞争力
根据路径依赖和规模报酬递增原理可知,缩短知识创新空间和缩短新技术、新产品、新服务问世的时间是提高知识投资收益、用户忠信度,抢占市场先机、提高市场竞争能力的关键[2]。不言而喻,只有市场、生产技术以及理念领先才能获得更多消费者和知识投资报酬的不断攀升。市场变化速度越快,知识更新和贬值的速度也越快,也预示着如何缩短知识创新的空间以及新产品和服务投资使用的时间才是提高知识投资收益的主要目标。图书馆应用知识供应链理论能有效利用和整合各组织优势资源,克服知识产品创新和开发的困难,加速知识更新和产品研发,提高市场的占有力和竞争力。
2.3 促进产学研官联合发展
新知识的不断注入能保持图书馆知识服务工作的竞争优势和可持续发展。知识作为一种原材料或可转移的生产要素,通过加工、制造,知识价值迅猛提升。它又可当作战略资源始终贯穿于图书馆知识服务中。大学和科研机构是知识的生产者,通过政府所实施的相关激励机制,集成化、系统化各类知识,整合形成专门的知识库加以生产制造,为企业或个人提供新知识产品或技术。由企业、大学、科研机构以及政府职能部门所形成的具有反馈知识流的闭环的知识供应链,集产学研官四位一体的知识服务系统,能促进各知识主体共同市场目标的实现。
3 国外基于知识供应链的知识服务策略对我国图书馆的启示
构建基于知识供应链的图书馆知识服务体系是一项庞大而复杂的系统工程。国外一些重要机构的知识服务项目中引入知识供应链的理念值得我们借鉴。
3.1 国外基于知识供应链的知识服务策略的介绍
3.1.1 将产学研官相关机构连接成多方合作的链式结构体系
加拿大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CISTI)拥有3.5万多个国内外用户,并与国内中小企业和国际上100多家相关机构保持长期良好的合作关系,还可提供在线MEDLARS服务[3]。如:渥太华大学John Nash教授研究的“开放资源——工具与概念”、卡尔顿大学Francois Brouar教授研发的“中小企业环境监视专家系统”等均是加拿大产学研结合的成果[4]。卡尔斯鲁厄专业情报中心(FIZ Karlsruhe)与世界上100多个知名企业、大学、研究和学术机构合作,并于2004年与柏林化学专业情报中心通过一系列专业出版物和数据库,为政府、企业、公众提供德国化工业信息[5]。2000年,韩国国家数字科技图书馆(NDSL)承担的韩国电子特许网站倡议联盟(KESLI)中包括企业、高校、研究所、医疗机构、公共机构等其他群体共390个。这些链式体系结构不仅为企业、科研机构、高校、政府建立桥梁,又为其他信息机构提供了免费的知识援助,为所有产学研官相关机构稳定连接和即时沟通提供了强大的资源支持。
3.1.2 多方知识协同合作以提高知识创新和竞争力
知识协同合作有利于提高知识供应链中各节点组织知识的创新和竞争力。CISTI与健康学团体、学术团体、加拿大其他团体、国际STM(Science Technology and Medicine)信息组织建立知识协同合作,为加拿大的研究和创新提供畅通无阻、长期和无缝的信息接口。1947年,CISTI创办了加拿大产业研究促进计划,该项目现已有100多个合作伙伴和240位咨询顾问,支持高风险和回报的研发,促进企业不断进步、壮大[3]。大英图书馆2008年4月针对英国本土和利益相关机构的合作战略,强调其与各类图书馆、地区信息委员会、高教系统网络等的合作关系巩固,还与IBM、微软等技术公司合作[6]。法国国家科技信息研究所(INIST)与高校、文献中心、英国图书馆、CISTI、德国文献服务系统Subito以及20多家出版商建立了知识协同合作关系。1998年INIST与法国高等教育编目中心ABES合作,建立起大学体系资料库(SUDOC)。FIZ Karlsruhe与美国化学文摘服务社(CAS)、马克斯·普朗克学会(MPG)、汉诺威技术信息图书馆(TIB Hannover)、德国化工专业信息中心(FIZ Chemie)、德国信息学协会(GI)等信息出版商、数据库发行商、出版社、全文数据代理商以及各方面的机构和协会建立广泛密切合作[5]。2009年4月,日本国立情报学研究所(NII)运行的新一代学术信息网络“SINET3”已与日本707家大学及研究机构连接,还实现了与欧美及亚洲各国研究网络间的互联协作[7]。这种知识协同合作理念有利于广泛集成知识资源,提高市场竞争优势,提升行业运营的核心能力,是我国图书馆知识服务发展值得借鉴和学习的亮点。
3.1.3 实现以用户知识需求为核心的知识互动服务
新加坡国家图书馆管理局(NLB)根据用户需求,对所有图书馆的目录系统和用户界面采用集中化管理,即时更新和调整,建立起界面友好的OPAC图书馆目录系统。大英图书馆为满足用户知识需求,2006年4月发布了《大英图书馆的内容战略——满足国家的知识需求》。20世纪90年代,INIST针对用户需求,将2 000份现刊直接进入光盘服务,赢得了用户的信赖。为了准确把握用户需求,INIST还开展了各种专业性主题门户建设、信息工作培训及协助业务[7]。CISTI与欧洲信息供应商合作,开发了专门的目录数据库和提示服务,能为用户动态通报其所需相关领域的科学情报,分析和解决困难。加拿大科技门户提供了期刊文献和杂志文章查新服务,用户可根据自身知识需求自主设定所追踪的学科专题领域,系统能自动查找用户喜好的领域,为其提供近1 500万份不同专业领域的文献[3]。该门户还可提供满足用户特定需求的服务,包括专家推荐、专项数据查找和核实、全文提供服务等。显然,只有明确用户知识需求和期望,才能有效缩短服务时间,增加知识流通和使用率。
3.1.4 建立虚拟图书馆知识交流平台
为获取数字化医学和科技信息,CISTI建立了联邦科学虚拟电子实验室和虚拟图书馆,收藏国内外不同学科领域文献资源共17 000多种,期刊数据库包含2 000万篇论文资料,免费文摘2 000多种[4]。韩国科技信息研究院(KISTI)重视加工、利用显性资源和挖掘隐性资源,尤其关注各领域专家智慧资源的集成和利用。其与韩国科技技术部联合建立了韩民族科技人员协作平台(KOSEN),已将全世界范围内40多个国家中19 000多位韩民族科学家和工程师调动起来,形成虚拟智慧库[8]。美国能源部(DOE)的科技信息办公室(OSTI)于1997年建立起首个基于网络的虚拟图书馆,提供简便地访问500多个不同类型的包含DOE和世界范围的能源科技信息资源收藏的服务[9]。NLB在网上专门建立了学生虚拟社区(SVC)、商业虚拟社区(BVC)和汉语虚拟社区(CVC),以更好地为学生、教师、家长、商业团体和讲汉语的民众服务[10]。诚然,隐性知识的挖掘、显化和利用是知识服务的薄弱环节。虚拟图书馆、智慧库、社区等的建设有利于实现其社会和经济职能,有助于用户随时随地访问目录、期刊、其他数据和信息资源,快速获取最新知识,还能消除知识资源冗余浪费,提高知识服务效率。
3.2 对我国图书馆构建基于知识供应链的知识服务策略的建议
在纸质、电子、数字信息并存的环境下,如何更好地开展知识服务,引导用户高效获取知识资源和满足用户个性化知识需求是我国图书馆当前亟待解决的问题。
3.2.1 强化与知识供应链各方的沟通合作
图书馆作为基于知识供应链的知识服务中的一个重要环节,图书馆自身发展依托与知识供应链中互利的相关机构合作。上游需要与拥有知识资源的提供方开展合作,下游需要充分地、动态地、及时地了解用户的知识需求,以形成精准到位的服务对接。从服务的提供方到服务的接受方还需技术支持方、传播渠道方等的大力协作,才能实现运用技术手段来提高知识服务质量和扩大知识服务的影响力度。广泛地协作和沟通有利于图书馆及时改善自身服务质量,把握业界最前沿的信息动态。因此,图书馆在开展知识服务实践中需要考虑将知识供应链中各节点组织建立统一、紧密的沟通和协作的伙伴关系,聚合更多组织的资源,取其精华,形成互利共赢的良性循环知识网络。
3.2.2 加强对图书馆知识服务的财政投入力度
图书馆作为国家创新主体,担当将知识生产能力普遍应用于社会,通过知识服务为国家经济发展的主要社团、企业提供知识资源的角色。图书馆的主要定位是满足社会各界的知识需求,不以盈利为目的维护用户基本利益,同时积极为政府提供创新智力资源和辅助其实施信息公开。图书馆定位的特殊性决定了其难以从市场上获得丰厚的利润报酬。图书馆是国家科技创新发展的核心机构,其科技创新能力决定了国家创新能力的高低,我国要建设创新型国家应重点关注其发展,保证充分的资金投入。图书馆知识服务是一项长期、复杂的系统工程,不仅需大量的人力、物力支持,更需要一定的经济支持其发展。因此,我国政府财政应积极发挥主要作用,合理地投入经费,鼓励和支持图书馆知识服务的开展。
3.2.3 发掘和引导新的知识需求
竞争环境国际化,信息技术的进步不断地催生出用户新的知识需求。反之用户需求的多样化和个性化又推动着新技术发展与变更。同理,在当前的知识经济环境中,图书馆自身特点与其所处环境中很可能隐含了用户尚未能意识到的知识需求,需要通过发掘和引导形成显性的、易被用户理解和接受的知识需求。图书馆作为知识服务提供者,必须能顺应时代变迁开发出用户需求的知识产品和服务,提高用户的满意率,赢得用户信赖。图书馆提供的知识服务不仅局限于对信息的持续整理和存储,而是不断聚焦特定用户群,针对用户提供知识和智力支持,积极建设各种专业性门户、开展知识服务工作培训等,准确地把握用户需求,积极引导和开拓新业务需求,发掘新的知识需求。
3.2.4 扩展知识服务范围和深化知识服务内容
知识服务是图书馆实现社会和经济散能的重要手段。图书馆可利用先进的信息技术,如虚拟现实阅读、模拟阅读等多途径拓展数字资源,便于用户通过各种途径分享数字阅读的乐趣;引入无线射频识别技术实现馆藏资源的自主借助、智能导航,通过OPAC系统引导选择查询文献的最佳路径;推行基于智能手机移动终端的知识服务,给用户提供随时随地地文献查询、传递和利用服务;利用数字电视建立用户交互式门户的个性化知识服务。总之,图书馆可通过各种途径扩展知识服务范围、拓展服务形式和数字资源展示以及深化知识服务内容等,对知识资源进行深入挖掘。
3.2.5 加速知识资源集成整合与引领服务创新
图书馆知识服务中的知识资源主要包括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两方面。通常纸质的资源属于显性知识资源,如图书、期刊、研究报告等。而通过人脑加工形成的思想、智力资源等都属于隐性资源范畴。传统的图书馆较重视对显性知识的搜集、传递和应用,很少对隐性知识进行深入挖掘。对我国图书馆而言,利用知识供应链理念,尤其重视整合各种隐性知识资源,这一思想应履行于知识服务建设中,集成和利用各学科领域专家智力资源,形成网络空间的虚拟知识库,不断丰富知识资源的储备,同时也为我国尖端科技领域的发展提供重要的智能保障。
3.2.6 加快图书馆知识协同的立法支持
图书馆知识服务中知识供应链系统具有复杂性和技术的不确定因素,加上知识供应链的知识协同具有延迟性和长久性,因而给知识供应链的各节点组织的知识协同工作带来了巨大的不确定性和风险。要想维系其相对稳固的协同合作关系,提高知识供应链节点组织间的忠信度,就必须加快图书馆知识协同的立法建设来取代短期的契约。通过综合考虑成本和利益合理确定知识协同的具体实施方案。如知识协同层次的划分、知识协同的规模确立等。再建立利益均衡、共赢、风险共担的原则,合理设计知识协同制度,实现知识供应链内知识资源的合理优化配置,提升图书馆知识服务的核心竞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