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分割对省域创新效率的空间相关性研究
——基于创新要素流动视角
邓 峰，杨婷玉
（新疆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新疆乌鲁木齐 830046）
摘要： 运用动态空间计量模型对我国30个省、自治区、直辖市（未包含西藏和港澳台地区）2003—2016年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旨在探究市场分割与省域创新效率的空间相关性，并揭示创新要素流动在两者中发挥的传导机制。研究发现：市场分割程度有下降的趋势，但其对创新效率依然有十分显著的抑制作用，这种抑制作用表现为中、东、西逐一递减；进一步探究发现创新要素流动的中介作用十分显著，其中市场分割通过阻碍R&D人员流动进而抑制创新效率的中介效应大于R&D资本；在东、中、西三大区域中，创新要素流动的中介作用具有差异性，呈现中—东—西的下降趋势。
关键词： 动态空间计量；市场分割；创新效率；创新要素流动
1 研究背景
党的十九大明确指出，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是支撑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的重要力量。我国正处于经济发展的攻关期，把创新作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跨越关口的主力军显得尤为重要。构建市场化的技术创新体系，不仅能够加快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建设，而且提升新常态下技术创新的质量和速度。统一的市场化机制一方面可以加快市场竞争的充分性、完善市场制度的规范性和发挥市场经济的规模性，另一方面市场机制能够合理地引导社会资源配置，使要素自由流动，极大提升要素的使用效率。由此，要素市场化配置是完善经济体制改革，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关键环节。然而中美经贸摩擦不断升级，揭露出地方保护行为的干涉下市场化经济体系建设遭受市场碎片化的冲击，由此引发市场分割割裂地区间的经济合作，从而给技术创新带来的“推力”作用的正负性，值得更深一层去论证与研究。
关于市场分割，已有的研究可以分为两大类：一些学者认为我国改革开放以来，市场分割的程度越来越深［1-4］，受到政府干预的压制，要素分配的扭曲破坏了自由市场的驱动力；还有一些学者认为我国市场分割程度在逐渐减弱［5-9］，应消除市场分割才能够带来经济的增长和生产力的提高。自党的十四大提出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以来，国内学者对市场分割的研究兴趣逐步提升，并取得了较为一致的结论：中国存在一定程度上的市场分割。但是这种市场分割却存在着区域间不平衡的现象，经济发达地区的地方保护程度低、技术水平高［10］。在市场分割与经济增长的研究关系中，市场分割对经济增长存在倒“U”型的影响，且市场分割较低时促进当地经济增长［11］。付强［12］发现在特定的条件下，市场分割通过产业同构这个媒介，既能促进本地区经济的增长，同时也能促进本地区和被分割地区即总体经济的增长。在经济开放水平较高的地区，市场分割对本地经济增长的促进效果更明显［11］。更进一步的分析中，刘刚［13］将经济开放程度从贸易开放和外资开放两个角度深入探究，研究发现贸易开放能够抑制国内市场分割、促进市场整合，而外资开放则加剧了市场分割。从市场经济实施以来，中央政府的权力下放，在以各地区生产总值增长率为政府考核标准的情况下，地方政府不断进行市场分割的原因就是能促进地方经济增长，各地都开始“画地为牢”，形成“囚徒困境”；当各地都开始分割市场、保护本地区经济时，未进行市场分割的地区为不受分割地区的影响，也只能“以邻为壑”［11］。因此，也可以说经济增长导致市场分割更加严重。在市场分割与要素配置的研究中，Young［2］认为我国的资源严重扭曲，而地方政府为保护更多的利益者，会扭曲更多的资源。在全国整体要素市场开放的情况下，要素配置效率明显提高，可地方市场分割造成的要素配置效率依然严重扭曲，市场分割带来的负影响越来越严重［4］。这与我国财政分权改革后政府参与各地区生产总值增长锦标赛有关［14］。地方政府具有相对独立的经济权时，通过如扭曲土地要素价格等一系列优惠措施增加财政收入，但是政府的干预导致要素跨区域流动受阻［15］。这种短期能提升经济增长、长期使得资源利用率降低的行为愈演愈烈。在市场分割与创新的研究中，余东华等［16］发现地方保护和市场分割抑制产业的创新收益，削弱技术创新动力；市场分割限制本土企业创新所需要的需求空间［17］，阻碍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形成；韩庆潇等［18］从不同的市场分割类型探究了市场分割对高技术产业创新效率的影响，认为消费品和劳动力市场分割对创新效率有负向影响，而资本品市场分割对创新效率的作用不显著。如何打破市场分割或者降低市场分割程度，实现创新在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中的主力军作用，是我国走上以创新驱动和创新发展为主导的创新强国之路的重要节点。
上述研究成果为分析市场分割对技术创新的研究奠定了一定的基础。首先可以注意到，已有研究在考虑市场分割对技术创新的影响中，多从区域自身的角度分析对技术创新的影响，并没有将创新要素流动这一区域之间的空间影响纳入考虑，忽略了其在市场分割与技术创新之间的中介作用；其次对于市场分割与技术创新的研究少有从空间视角剖析两者的相关性，而忽视空间要素会使研究结果与实际情况发生偏差；最后，以往学者对创新效率的计算多集中于随机前沿（SFA）或多阶段数据包络分析（DEA）方法，未能剔除环境因素和随机干扰因素，以致不能够真实反映创新水平。因此，本文运用能够体现创新效率动态演化过程，并剔除环境因素和随机干扰因素影响的三阶段DEA-Windows方法测算我国的省域创新效率，将区域之间的空间效应纳入考虑范畴，构建反映创新空间关联的权重矩阵，运用空间计量技术，引入创新要素流动这一空间因素，研究创新要素在地域间的流动对市场分割与技术创新造成的影响。
2 理论分析
2.1 地区市场分割对技术创新效率的影响机制
从制度层面看，市场分割是地方保护主义导致的，由改革开放前中央政府保护赶超企业免于国际竞争，到分权改革体制下各省份保护当地企业免于国际竞争和其他省份之间竞争的行为［19］。这种行为是地方政府为了维护自身辖区内的经济利益而采取的限制性的或是有序竞争性的保护行为，但是却人为地造成了市场非整合状态，形成了市场分割，产生较大的危害。虽然市场分割能够为地区带来短期的经济利益，可是在相对狭小的地域空间内，要素在各省域之间长期不合理的配置和扭曲导致的效率下降最终会转嫁到企业创新活动中，严重影响企业的创新行为，致使投入要素的不合理分配，造成产出结构的扭曲，阻碍创新效率的提升。由于市场分割阻止了外来商品和企业进入本地市场，缩小了创新产品的市场需求和竞争压力，在没有强有力的竞争环境下，企业的创新活动失去创新的动力，创新投入产出的扭曲让创新效率停滞不前。
2.2 创新要素流动在市场分割与创新效率之间的中介作用
对于单一的创新主体来说，其没有完整的创新知识体系和创新技术专利，而创新要素跨区际的流动可以有效地推动资源的整合，以便更科学地提升创新要素的获取能力，从而促进技术创新［20］。创新要素流动是创新技术与知识传递的载体，创新要素的跨区域流动会带动技术与知识的传播。然而，市场分割限制要素的自由流动，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地域之间创新要素的获取与交流，阻碍创新技术融合，割裂了创新知识的扩散。在空间关联的角度下，市场分割所引致的分割地区与被分割地区R&D人员和R&D资本等创新要素的自由流动受限，各地区产生的溢出效应无法释放，使创新发展受到阻碍［21］。更进一步地，各省份无法将分散的创新要素进行集中化和系统化处理，严重影响了区域技术创新效率的提升。同时，市场分割割裂了创新要素流动联系起的创新合作网络，抑制区域间的互动与合作，造成流出地创新要素的拥挤和流入地创新要素的匮乏，要素的严重扭曲致使无法顺利开展创新活动。当市场分割阻挡了创新要素流动带动的创新知识外溢的渠道，限制创新知识的传播与扩散，知识缺乏地区失去在新知识新技术上的竞争力，创新的动力会明显不足。
根据要素运动的趋利特征，创新要素为实现自身效用和价值的最大化，会从边际贡献率低的地区流向边际贡献率高的地区。这样的运动规律，可以让市场资源配置效率最优、全社会生产效率最大化。但是，当地政府为保障本地人民充分就业，通过对外来人员劳动权益、社会保障、子女教育等方面的权利限制达到阻止外来移民［22］。这样一来，阻碍创新要素（R&D人员）的流入，制止新流入创新要素推动该地区原有要素形成新的、高效率的资源。另外，妨碍流入地闲置的创新要素与原本能够流入的创新要素结合并投入到研发活动中，创新要素的使用效率大大降低。这不仅阻止创新要素的流出，抑制创新要素的研发活力，还降低创新要素流向更有价值的创新活动的速度，大大弱化该地区的创新效率［23］。不难看出，创新要素流动在市场分割与技术创新效率之间起到中介作用，即市场分割阻碍了创新要素流动，进而抑制了创新效率的提升。
3 研究设计
3.1 数据来源
（3）第三阶段，用调整后的投入值替换原投入值，并将原产出数据代入到DEA-Windows中，重新计算各省域的创新效率。这一阶段的创新效率值剔除掉了环境因素和随机干扰的影响，可以更客观真实地反映创新效率的动态演化。本研究采用第三阶段得到的创新效率进行实证分析。
3.2 变量测算
3.2.1 技术创新效率
传统的DEA模型是在不同决策环境下进行，使研究结果受到环境和随机干扰等因素的影响。这对于处在同一环境下的决策单元而言没有较大的影响，但是如果决策单元处在不同的环境水平下，就需要将环境因素考虑在内。Fried等［24］提出了三阶段DEA方法，该方法融合了非参数与参数分析的优点，剔除了环境因素的干扰。然而传统的DEA以截面数据为样本分析，造成一些省份效率为1的情况，无法观察到某一地区效率随时间演进的动态变化过程。DEA视窗（Windows-DEA）分析通过移动平滑方法刻画了效率的动态演化过程，反映出了投入产出在时间上的连续性。
本文采用三阶段DEA与DEA-Windows结合的方法——三阶段DEA-Windows方法对各省域创新效率进行计算。具体计算过程分为3个阶段：
根据前文的理论分析，本文认为市场分割通过阻碍创新要素的流动抑制了技术创新效率，故借鉴温忠麟等［36］的中介效应检验方法并结合式（11），以期检验创新要素流动对市场分割与技术创新效率的中介作用，以R&D人员流动和SAR模型为例，建立如下模型：
式（11）中：ρ 为空间自回归系数；W 为空间权重矩阵，本研究采用地理邻接矩阵和地理距离矩阵。地理邻接矩阵是指如果两个地区相邻，权重矩阵对应的元素取值为1，否则为0。地理距离矩阵主对角线的元素为0，非主对角线的元素为1/d 2，其中d 为各省会城市之间的实际球面距离。计算公式如下：
其次，在实际应用中，由于光源并不是理想的单色光，一般具有一定的光谱宽度，因而采用各波长强度呈现高斯分布的宽带光源，其表达式为
式（1）中：
为第个决策单元第n项投入的松弛值；
为环境变量；参考冯宗宪等［25］、白俊红等［26］、余泳泽等［27-28］的研究，选取政府支持力度（GOV）、开放程度（OPEN）、教育程度（EDU）和经济发展水平（PGDP）作为环境因素；
为环境变量的系数；
为混合误差项，
为随机扰动项，
为技术无效率项，
用户如果忘记密码，可以使用注册的手机号找回密码。具体实现方式是通过给注册手机号发送验证码，输入验证码，再输入新密码的方式来找回密码。
3.2.3 创新要素流动
式（3）中：
分别为标准正态分布的密度函数和分布函数。
其次，根据表1中SFA的回归结果
在1%的水平下显著，说明有99%的误差由技术无效率项引起，因此不能忽略技术无效率项对创新效率的影响。因此，使用SFA方法估计是有效的。对原始的决策单元中各投入项进行调整，调整到相同的外部环境中。调整公式如下：
式（4）中：
为调整后的投入；
为调整前的投入；
是将第n 项投入调整至受外部环境因素影响最大的情形；
是决策单元在最大随机干扰中需要增加的投入量。
本文的数据来源于2004—2017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得性，最终对我国30个省、自治区、直辖市（未包含西藏和港澳台地区）为样本的数据进行研究。
在深圳，国际彩印丁旭光董事长直言，找不到总经理这类高端人才。问及能否用国际大公司的流行做法，给一个高出预期的待遇挖人，回答是，仍然找不到。
表1 样本区域第二阶段SFA回归结果
表1 （续）
3.2.2 市场分割
参考相关学者的研究，本研究采用Parsley等［30］的方法，运用相对价格方差的变化区间来衡量省级市场分割程度。该方法来源于“冰川成本”理论，认为商品市场上的相对价格方差随时间变化而收敛，则两地区的市场趋于整合，不存在市场分割［31］。整个测算过程可分为3步：
（1）测算相对价格差异。公式为：
其次，相较于文科学生，理工科学生更关注学习问题、就业问题等“务实”问题，而对理想信念、社会责任等“务虚”问题相对淡漠。理工科学生对政治的态度更为冷漠，功利心较强，奉献意识较弱。当下“宅文化”、“二次元文化”、网络游戏在高校，尤其在理工科院系中泛滥，更加剧了理工科学生对重大政治和社会议题的回避。越来越多的理工科学生倾向于在虚拟世界中构建自己的精神世界，把除了学习之外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其中，部分学生甚至沉溺其中，占用了本该进行学习的宝贵时间。
（2）R&D资本流动量。R&D资本流动更多的是受到金融环境的影响。金融系统的发达程度决定了R&D资本的流动去向，因此对R&D资本流动量的测算，本文借鉴刘继生等［33］、蒋天颖等［34］的研究，采用下式进行核算：
剔除异质性因素影响。公式为：
商品特性的变化、不同地区的市场环境变化以及一些随机因素均有可能导致两地区同一价格指数产生差异，因此需要剔除这些
中对价格指数产生影响的因素。本研究采用去均值的方法剔除由这种异质性所导致的系统偏误［32］，即所谓的固定效应，得到更为精确的
。
1.3 观察指标 观察并记录A、B组患者的手术时间、固定肋骨数、术中出血量及胸腔积液引流时间,分析三组患者治疗的止痛有效率、外观满意率、肺炎发生率、住院时间。
（3）计算相对价格方差，并进行分省份合并。即对上述
求方差
得到5 655
组数据，再对所求的数据按每一年进行分省份合并，得到每一个省份与其他省份的市场分割指数。例如，北京的市场分割指数就是北京与其他29个省份之间
的均值，最终得到390（30×13）个市场分割指数。
首先对技术无效率项
进行分离，借鉴刘满凤等［29］的方法估计随机扰动项
。公式如下：
切片与切段对叠鞘石斛多糖、联苄类化合物及石斛酚提取量的影响研究 …………………………………… 谢 巧等（17）：2376
现有研究中对创新要素流动（R&D人员流动和R&D资本流动）度量较为成熟的方法是运用引力模型测量。引力模型最初应用于物理学的研究，但随着空间经济学的发展，引力模型也逐渐被运用到空间相关性的研究中，如刘继生等［33］、蒋天颖等［34］多位学者运用该模型分析空间关联性问题，白俊红等［35］采用引力模型考察创新要素的空间关联效应，本文借鉴这些研究成果，运用引力模型测度创新要素流动量。
（1）R&D人员流动量。劳动经济学中把人口移动的原因解释为“拉力-推力”理论，即i 地区流入j 地区的人口数取决于i 地区的推动力和j 地区的吸引力的合力。参考已有的研究建立如下模型：
式（7）中：
、
分别为不同的两地区；
为
地区流向
地区的R&D流动量；RDP为
地区R&D人员数，当R&D人员数在
地区逐渐增多会造成
地区资源拥挤对R&D人员产生挤出，而
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等因素会对R&D人员产生吸引力；PGDP为
地区的人均GDP；
为
、
两地区的中心位置距离，本文是基于国家地理信息系统网站提供的1∶400万电子地图测算出来的。式（8）中：i 、j 含义同上文；
为
地区流向其他省份的总R&D人员流动量；n 为区域个数，本文考察的是我国30个省份的流动量。
式（5）中：i 、
为不同的省份；
为各商品种类；
为各类商品的价格指数；t 为年份。对价格比的对数值再进行一阶差分,可使得本研究能够利用环比价格指数来构造反映市场分割的指标。考虑到指标统计口径的一致性，本研究采用30个样本省份的8种价格指数作为测算样本，分别为：服装鞋帽、燃料、日用品、粮食、书报杂志及电子出版物、文化办公用品、饮料、中西药品及医疗保健用品。在这一阶段可得到45 240
组数据。
式（9）中：
、
分别为不同的两地区；
为
地区流到
地区的R&D资本流动量；
和
分别为地区和
地区的R&D资本存量，运用永续盘存法算出R&D资本存量，具体算法本文不做赘述；
的含义与上文相同。式（10）中：
为
地区流入到其他地区的总R&D资本流动量；n的含义同上文。变量定义及主要变量描述性统计见表2、表3所示。
表2 样本变量定义
表2 （续）
表3 样本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3.3 模型设计
创新研发活动在各个省份间并不是相互独立的，一个省份的创新研发活动可能会受到其他省份各种经济活动行为的影响，因此，忽略创新活动产生的技术外溢效应这一空间因素会造成模型的错误设定。基于此，本文选用将创新活动的空间相关性考虑在内的空间计量模型考察市场分割、创新要素流动和技术创新效率的关系。空间自回归模型(SAR)和空间误差模型(SEM)是空间计量模型中最为常用的两种模型。因为创新活动所产生的效应不能在当期体现，因此本研究选取创新效率滞后一期作为解释变量，构建空间动态模型。考虑因变量空间滞后项的空间自回归（SAR）模型，用于考察其他地区因变量对本地区因变量的空间影响，其数学表达式为：
（2）第二阶段，构建相似SFA模型。Fried等［24］认为每一决策单元的绩效可以分解为环境因素、随机扰动项和技术无效率项。要剔除环境因素的影响，就要将第一阶段得到的R&D资本存量松弛变量和R&D人员全时当量松弛变量分别进行分离。模型如下：
另一种是考虑误差空间滞后项的空间误差（SEM）模型，用于考察其他地区的随机误差对本地区因变量的空间影响，数学表达式为：
越来越多的内孔表面精加工中，高硬度的磨削工具，被运用在齿轮内孔的精密加工。使用CBN磨削工具，尽管其工具的价格显著提高，但其能够大大提高生产效率，从而最终确保单件磨削成本的降低。虽然，普通磨料的杯形砂轮仍然非常普遍地用于齿轮的端面磨削，但赫美斯公司（HERMES）开发了一款独特的名为TOPCUT的CBN砂轮，充分地利用了超硬磨具的显著性能优势。
（1）第一阶段，利用DEA-Windows初步算出各省域创新效率。借鉴冯宗宪等［25］的研究选取R&D资本存量和R&D人员全时当量作为创新活动投入变量，发明专利申请量和新产品销售收入作为产出变量。将投入产出数据输入DEA-Solver-Pro5.0中，运用DEA-Windows中Windows-IC方法测算出30个省份的创新效率。
4 实证分析
4.1 时空演变分析
从30个省份与三大地区来看，本研究根据“价格法”算出的市场分割指数，呈现出如图1所示的随时间的演变趋势。从2004—2016年，市场分割虽有波动，但整体呈现明显的下降趋势，即市场随时间的推进在逐步整合。其中，在2005年、2010年和2015年达到了峰值，时间点与税制改革或金融危机相吻合，可见我国宏观经济与政策对市场整合程度产生较为重大的影响。三大地区的市场分割程度存在明显的差异：整个时间段中，只在2010年东部地区市场分割达到最高、中部地区最低，在2004年和2005年中部地区市场分割程度最高、西部地区最低，2006—2009年3个地区市场分割水平起伏不定，2011—2016年西部地区市场分割程度最高、中部地区最低。存在这种差异，原因在于资源禀赋以及地方政府参与经济活动的程度不同，各个时间段的不同经济政策形势、政府的保护力度也有所不同。
运用三阶段DEA-Windows测算的省域创新效率可以反映出其随时间演化的动态趋势，如图1所示。时间从2004—2016年，创新效率虽有波动，但整体上呈现出上升的趋势，且东部地区创新效率普遍高于中西部地区，原因在于东部是我国科技创新的“领导者”，其创新资源要素密集，有良好的创新环境和基础设施建设，是高端技术人才和知识的汇集地，对研发投入产出有合理化的配置，因此，创新效率高于其他地区。以2008年为时间分割点，2008年以前，西部地区的创新效率高于中部地区，而2008—2016年中部地区高于西部地区，分析原因，西部地区受到金融危机的冲击，高风险的创新活动在原本资本不充足的情况下面临融资困难的问题，致使创新效率一度下降。不难发现，在市场分割程度逐渐降低的同时创新效率呈现上升趋势，表明二者呈相反的发展趋势，本文也将通过实证研究对两者的关系进行检验与分析。
国内企业：平信200元/年(请务必确认贵司地址能够收取平信)，快递320元/年(推荐采用此种邮寄方式)；国外及港台地区企业：700元/年(120美元/年，含邮费，EMS除外)。零售价：18元/本。
矢量数据转换后不仅数据量、条目、属性等要与转换前保持一致，而且图形数据转换后的坐标位置精度也要满足相关要求。
图1 样本区域市场分割演变趋势
图2 样本区域创新效率演变趋势
4.2 空间相关性检验
为了考察空间计量模型的可行性，首先对样本数据进行空间依赖性检验——莫兰指数（Moran’sI ）。莫兰指数能够衡量各个区域间某一属性的空间自相关性。计算公式如下：
式（16）中：
为
地区的创新效率；N 为地区总数；
为空间权重矩阵，利用地理邻接矩阵和地理距离矩阵表示区域之间的邻接关系。样本Moran’ s I 检验如表4所示。从2004—2016年的Moran’sI 值来看，各省域创新效率Moran’sI 呈现出正空间相关性，表明过去的十几年间我国各区域创新效率在空间上分布具有明显的相关性，创新活动并不是完全处于随机状态，而是受到与之相邻空间地区创新行为的影响，创新效率表现为高-高集聚或是低-低集聚。其中2009年的Moran’sI 值呈现不显著的正相关，原因可能在于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各地区为了保护本地经济发展不受经济危机的冲击，加深了市场分割的程度，割裂了区域间创新活动的相互影响。莫兰检验证明了空间区域之间的创新是存在相互影响，故选用空间计量模型是合理的。
另外，这种开放性、自由化的新媒体空间，也能让辅导员有效的融入到学生群体中，在零距离的交流下辅导员可以更加真实地了解学生的思想动向和需要。辅导员融入到学生群体中，能及时发现负面信息，采取与学生对话、在新媒体上发言等方式引导学生，从根本上纠正学生思想认识上的错误，让学生健康成长。
表4 样本区域创新效率Moran' s I 检验结果
4.3 主效应分析
首先运用Stata22.0对样本进行实证分析，经过Hausman检验，拒绝随机效应，支持固定效应模型，市场分割对技术创新效率的影响回归分析如表5所示。本文的研究对象不具备随机抽样性质，因此采用固定效应模型更为合适。其次进行拉格朗日乘数及其稳健形式检验，其结果选择SAR模型更为合适。从表5中可以看出，SAR模型的R2和对数似然值均高于SEM模型，也支持选择SAR模型。故本研究的实证分析以SAR模型为主。
从样本区域的角度来看，由于地方政策性保护本地区经济发展而形成的市场分割对创新效率产生显著的负向影响。地方政府采取的优惠性政策虽然对本地成长性不足、根基不稳的企业起到了保护的作用，可是却分割区域之间的相互联动，由此带来的企业成长空间不足、需求市场狭小，使企业失去了自身成长所需要的竞争环境；更进一步地讲，本地经济在地方政府的保护下平稳发展，但“保护伞”的作用让当地企业如同“温室的花朵”，缺乏自我成长的能力和激烈的竞争环境，市场分割缩小需求空间使该地区没有足够的市场需求，造成了创新自主能力下降进而逐渐失去创新动力，加之区域之间相互割裂使得要素分配不合理，导致技术创新效率持续下降。所以，在如今经济发展处于中高速阶段，我国要不断提升市场的整合程度，打破“诸侯经济”，才是提升创新效率的关键。由于创新活动的长期性和持续性，创新带来的绩效并不能完全在当期得到体现，表5中创新效率前一期对当期的创新效率有十分显著的正向效应，印证了创新效率的滞后性。空间相关系数ρ (λ )仅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为正，且影响系数较小，进一步表明了市场分割阻碍了区域之间创新知识溢出，限制各要素流动受阻以致于影响到本地区创新效率。
表5 样本区域市场分割对技术创新效率影响的回归结果
表5 （续）
从空间的异质性角度出发，本研究从东、中、西三大地区分析市场分割对创新效率影响的差异性，如表6所示。三大地区市场分割均对创新效率有负向影响，其中东、中部地区表现显著而西部地区不显著。究其原因，可能在于西部地区各种资源贫瘠、经济发展落后，基础设施和创新环境相较于东中部地区存在明显的差距，纵使市场分割割裂了区域之间的相互联系，但西部地区自身的资源禀赋对创新效率的“诅咒”远远大于市场分割对创新效率的影响，其创新水平低下的主要原因不在于地方割据，因此，西部地区市场分割对创新效率的负向影响不显著。就东、中部地区而言，市场分割对创新效率的抑制作用十分明显，其中中部地区是东部地区抑制效果的两倍，但是从前文中现状分析的结果来看，东部的市场分割程度要大于中部，可见市场分割对创新效率的影响效应受到地区因素的干扰。东部地区的创新环境优良、基础设施建设齐全并且创新资源充沛，技术创新水平和能力位列我国前茅，市场分割虽抑制创新效率，但自身卓越的创新能力能够适当地抵消市场分割的抑制。相比较而言，东部地区各项条件是中部地区所不能及，无法抵消市场分割的负效应，因此市场分割对中部地区创新效率的影响更强。
表6 样本分地区市场分割对创新效率的影响
4.4 中介效应检验
创新要素流动的中介作用见表7所示，结合温忠麟等人［36］提出的中介效应检验方法，分别对R&D人员流动和R&D资本流动的中介效应进行检验。其中，通过表7第1、2、3列和6、7、8列检验不同空间权重矩阵下R&D人员流动的中介效应。市场分割对技术创新效率的主效用为
中介效应显著为
R&D人员流动起到部分中介作用。首先，R&D人员是创新活动顺利进行最基本的支撑，市场分割使人员流动面临较大的障碍，人员的跨区域流动受阻让创新企业无法在全国范围内获得创新活动更需要的专业人才，只能选用本地区现有的人才，R&D人员无法实现更有效的配置；其次，R&D人员作为知识传播的载体，人员跨区域流动可以带动本地知识传递到其他区域，然而R&D人员在市场分割的限制下只能在本地区内部流动，无法实现跨区域流动，知识溢出难以发挥作用，流出地R&D人员逐渐增多，造成要素拥挤，而流入地人员匮乏，创新要素配置严重扭曲，创新效率的提升受到限制。表7第1、4、5列和6、9、10列反映不同空间权重矩阵下R&D资本流动的中介效应，其中主效应为
中介效应显著为
说明R&D资本流动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创新活动持续稳定的发展需要大量的资本投入，市场分割在割裂人员流动的同时也阻碍了资本的流动，减少企业之间跨区域投资的机会，让资本充足地区的资本得不到有效的利用，资本匮乏地区始终因资本的缺少而无法提高创新效率。两种流动要素相比较，人员流动比资本流动的中介效果更大，说明市场分割对人员流动造成的阻力大于资本流动，而资本流动还受到当地金融发展水平的作用力。综合R&D人员和R&D资本的中介作用，总效果为-5.89，占主效应的15%，因此创新要素流动的中介效应不容小觑。
表7 样本区域创新要素流动的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从创新要素流动在三大地区中的中介效应来看（如表8）,创新要素流动均起到部分中介效应，其中东部中介效应为-18.17，占总效应的73.31%；中部中介效应-49.57，占总效应的93.4%；西部中介效应为-11.51，占总效应的92.78。三大地区市场分割阻碍创新要素流动进而影响创新效率的中介效应占据了大部分的比重。相比较而言，东部地区的中介作用小于中、西部地区，可见市场分割虽抑制创新要素的流动并阻碍知识溢出，但东部地区依然受到市场分割对创新产品和市场需求的冲击，地方保护政策干扰着频繁而紧密的创新活动；而创新要素流动的中介作用在中、西部地区发挥着更大的效应，在受到地方保护而产生的创新要素流动受阻的情况下，本地的资源无法与新的创新要素整合形成有利于本地创新的资源，导致本地区人员与资本的配置扭曲，这对创新能力较为低下的中、西部地区来说是最为重要的影响因素。所以，中、西部地区应该更为重视市场整合，破除市场分割形成的“孤岛”，加快建设区域经济一体化，加强区域之间的沟通合作。
保险公司筹集资金的另外一个途径是进行商业信用融资，这种新型的融资方式以企业的社会信用为担保，可以在短时间进行融资且方式比较灵活。然而该方式也存在一定的弊端，如果商业信用融资到期之后没有资金进行偿付，则公司的形象和社会信用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从而阻碍企业的后期发展。
在新农村建设中推广人工湿地污水处理工艺的可行性…………………………………………………… 杨积善(12.66)
表8 样本分地区创新要素流动的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表8 （续）
4.5 稳健性检验
为了更进一步验证结论的真实性，本研究通过以下方式进行稳健性检验：（1）将空间距离权重矩阵替换为经济距离空间权重矩阵；（2）运用静态面板模型对原变量进行回归。通过实证分析发现，这两种检验结果与上述结论是一致的，说明市场分割对省域创新效率的抑制作用以及创新要素流动的中介作用结果稳健。限于篇幅，具体检验结果不做赘述。
5 结论与启示
针对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时期我国如何打破市场分割，构建区域经济一体化以提升区域创新效率是当前面临的严峻问题。本文运用空间计量模型实证研究了2004—2016年我国市场分割对省域创新效率的空间相关性，进一步探究了创新要素流动在二者之间的中介作用。研究发现：（1）国内市场分割整体呈现下降趋势，但在不同时间段东、中、西三大区域市场分割程度表现不同；各省域创新效率不断上升，且东部地区创新效率高于中西部地区。（2）虽然市场分割程度有下降的趋势，但国内市场分割对省域创新效率依然有十分显著的抑制作用，中部地区表现最为严重，其次是东部地区，西部地区虽有抑制作用但不显著。（3）创新要素流动的中介作用不容忽视，其中R&D人员流动的中介效应大于R&D资本；在东、中、西三大区域中，创新要素流动的中介作用具有差异性，呈现中—东—西的下降趋势。
结合上述结论，本文的启示有以下几点：（1）进一步完善地区生产总值考核制度。多年来地方政府为迎合地区生产总值考核制度，以追求自身利益为驱动力，加剧了各地政府间的竞争态势，忽视了创新为经济增长根本动力的基本原则，致使市场分割始终成为阻碍技术创新的绊脚石。因此政绩考核制度改革要重点体现在人民生活水平上，例如以地区生产总值增长率或人均生产总值为基准考核，真正实现各地区人民生活水平提升和经济持续增长，既能消除政府竞争下的市场分割，又能打破技术创新停滞不前的现象。（2）建立协同创新网络。区域间的协同创新对创新要素流动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因此政府应鼓励创新的发展，建立协同创新网络，加速创新人员和创新资金的跨区域流动，有利于创新人员相互沟通交流；增加企业跨区域投资能够缩小地区间的技术差距，向着市场一体化更迈进一步。协同创新网络在打破市场分割、增强各地区政府协同合作中起到重要作用，能够加强各地区间政府交流合作，对促进市场一体化进程有极大的推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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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tial Correlation of Market Segmentation to Provincial Innovation Efficiency: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Innovation Elements Flow
Deng Feng,Yang Tingyu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XinjiangUniversity, Wulumuqi 830046, China)
Abstract: This paper uses the dynamic spatial econometric model to empirically analyze the panel data of 30 provinces,autonomous regions and municipalities(excluding Tibet, Hong Kong, Macao and Taiwan) from 2003 to 2016, aiming to explore the space of market segmentation and provincial innovation efficiency, and reveals the transmission mechanism of the flow of innovation elements in both. The study found that the degree of market segmentation has a downward trend,but it still has a very significant inhibitory effect on the efficiency of innovation, this inhibitory effect is characterized by a decrease in middle, east and west. Further exploration reveals that the mediating role of the flow of innovation elements is very significant, the mediation effect of market segmentation by inhibiting the flow of R&D personnel and inhibiting innovation efficiency is greater than that of R&D capital. In the three regions of East, Central and West, the mediating role of innovation factor flows is different, showing a downward trend from middle to east to west.
Key words: dynamic spatial measurement; market segmentation;innovation efficiency; innovation factor flow
中图分类号： F062.4；F124.3；G301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0-7695（2019）17-0019-11
doi： 10.3969/j.issn.1000-7695.2019.17.004
收稿日期： 2018-08-21，
修回日期： 2018-12-24
基金项目： 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基于提升‘自身造血能力’的产业援疆路径研究”（2017D01C031）
项目来源： 新疆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丝路基金项目“创新要素流动视角下地方保护主义对技术创新的影响研究”（JGSL17050）
作者简介： 邓峰（1970—），通信作者，男，湖北武汉人，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技术创新、西方经济学；杨婷玉（1992—），女，陕西咸阳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技术经济及管理。
标签：动态空间计量论文; 市场分割论文; 创新效率论文; 创新要素流动论文; 新疆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