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叙述角度”“叙述人称”浅析论文_莫小平

小说“叙述角度”“叙述人称”浅析论文_莫小平

莫小平 四川省攀枝花市大河中学校 617000

摘要:叙述角度主要是说故事由谁来讲,解决的是“谁”站在什么“位置”来讲故事的问题。叙述角度可分为“全知视角”和“有限视角”。传统小说比较喜欢用全知视角来讲述故事。它要求叙述者对小说所有的信息,比如线索、发展、结果,人物的心理、过去、未来等都一清二楚。小说发展到现代,越来越多的小说家喜欢用有限视角写小说。叙述人称有第一人称、第二人称和第三人称。采用第一人称来叙事,能让叙述者介入故事,甚至能将其变成故事中的人物。这样,有助于把所见所闻、所思所感用直观的感受表达出来,给人以真实的感觉。其不足是受到了限制,超出了“我”的感知范围的内容便不清楚,给读者留下了猜度的空间。采用第三人称叙事的文章,叙事者游离于故事之外,以旁观者的身份来讲述故事,知道的比较多,但与读者有一定的隔阂,感情上不再亲切。

关键词:小说 叙述角度 区分人称

中图分类号:G626.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ISSN1672-6715(2018)12-198-01

写好记叙文,要注意的方方面面固然很多,但容易被人们忽视的一个很重要的注意点就是如何优化记叙文叙述角度和叙述人称,记叙文叙述角度和叙述人称选得好,不仅切题简洁明快,利于展示选材的广度和深度,而且能很好地展示所刻画的人物性格特征,于无声中使文章的情感得以更好的表达。在此,笔者结合几篇著名的记叙文,和大家谈谈如何做到记叙文叙述角度优化和叙述人称的选择。

一、找准叙述角度,领略不同情趣

古人望山,见高低起伏,变化万端,于是就有了“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感叹。同样的,小说也有不同的“观察”角度。

一部《红楼梦》,繁杂的人物和宏大的场景都是借一块“石头”之口来讲述的。曹雪芹选用全知视角来架构全文,能很好地带领读者到大观园中去浏览奢华的生活万象,探知复杂微妙的情感,感受百味杂陈的人生。从贵族小姐到婆子丫环,数百之众,大观园就是一个社会的缩影,再加上从混沌初开的木石前盟,到贾府由盛至衰的时空横跨,任谁都无法拥有全部的感知和对全程的见证。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为此,作者选用全知视角,跳出山外看山,把角角落落都呈现在读者的面前,或悲或喜、或哀或怜、或感或叹,让读者沉醉于《红楼梦》这部不朽的巨著之中。

只是,山在那里。攀登的辛苦,探幽的妙处,无限风光在险峰的诱惑,凌绝顶后一览众山小的快感,越来越让人不再满足于旁观者的安逸,他们迫切地希望投身山中,去接受自然的洗礼。

于是,越来越多的小说家开始注重遮掩,在小说中故意留下一些空白,犹如断臂的维纳斯,给读者一个想象的空间,让读者自己去推理,去评价。写作就不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充分考虑如何让读者参与进来,让他们成为作品的一部分,尽最大可能发挥他们的主观能动性。这种叙述角度,人们称之为“有限视角”。

读海明威的作品,我们能很好地感受到有限视角带给我们的思考。

期刊文章分类查询,尽在期刊图书馆不过,海明威更具有文学的浪漫,他把文学创 作比作漂浮在大洋上的冰山,他说:“冰山运动之宏伟壮观,是因为它只有八分之一在水面上。”他把文学作品中的文字和形象称为“八分之一”,而情感和思想则是所谓的“八分之七”,人称“冰山理论”。在《桥边的老人》中,我们能深切地感受到这一点。

文章开篇“一个戴钢丝边眼镜的老人坐在路旁,衣服上尽是尘土”,这是老人留给读者的第一印象。作者为什么要刻意凸显“戴钢丝边眼镜”?文中没有说明。这样一个斯斯文文的老人,为何孤身坐在桥边?很让人费解。何况在他的周边,那残酷血腥的战争悄然而至,又让人叹息。“浮桥的另一头,那儿最后几辆大车正匆忙地驶下河边的斜坡。”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看似漫不经心,但“最后几辆”的字眼不由让人疑云顿起:已经是最后了,老人怎么办?还有结尾,一个没有结尾的结尾,耐人寻味。小说不时刻意渲染的敌机将要轰炸的阴霾,始终笼罩着人们,结尾却是“天色阴沉,乌云密布,法西斯飞机没能起飞”,此时不飞,何时飞呢?老人的命运究竟如何呢?悬念留下,小说也煞了尾,只把读者的心死死钉在那座浮桥边,牢牢拴在那个戴着眼镜的老人身上。

一座山,就在那里,从哪里去看,全由观者的需要来决定。生活已经存在,选择什么样的叙述角度,也全赖作者的匠心。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用身心感受自然,感受生活,让真挚的情感和深邃的思想碰撞出唯美的火花。

二、巧于区分人称,感知别样意味

叙述人称的选择,是演绎小说故事的关键点。是站在局外做一个通晓一切的旁观者,还是置身局内,做一个当局者,值得思考。一般来说,采用第一人称,“我”就在故事里了,叙述者仿佛有切身的体会、经历、感知,一下子就拉近了与读者的距离。但因为是“我”,很多时候,“他们”的很多事情,“我”无从知晓。

在伍尔芙的《墙上的斑点》一文中,“我”对一个小小斑点的遐想繁杂而狂热,是“钉子留下的痕迹”还是“一片玫瑰花的花瓣”,是“一个古冢”还是“有两百年的巨大的钉子的钉头”,都在作者的思维里激荡。故事是荒诞不经的,但是站在“我”的角度,一切又合情合理。因为“我”只能了解自己,只能感受自己,对于外在的东西只能靠猜测去判断。

在小说中,第三人称的叙述者不受任何羁绊和约束,一切见闻、感受、经历都在掌握之中,他永远若即若离地浮在故事之外,做着冷峻的旁观和细致的解说,让不同时间、不同场景的故事同时上演。只不过,第三人称在获得极大自由的同时,也与读者产生了一定的隔阂。高明的小说家,往往会根据表达的需要来选用人称,有时甚至经常变化。

在浩瀚的小说海洋里,我们很少见到以第二人称“你”为叙述人称的小说。主要原因是“你”始终隐身在故事中的“我”的影子里,永远成不了真正的“你”。但是,“你”也有独到的佳处,即拉近了叙述者与人物之间的距离,让叙述者和读者仿佛朋友一样对面而坐,促膝长谈,关切的目光和真挚的情感在眉目间流转。

所谓的叙述角度、叙述人称都不再是单一的艺术技巧问题,它首先必须以生活为依托。在具备了足够的生活体验后,在有了一双善于观察、发现事物内蕴的眼睛后,在懂得角度是为表达服务而不是绑架作品后,我们才能从容地依据表达的需要选择最恰当的角度,为探知小说的美丽开启一扇思想的窗。

参考文献

[1]小说的叙述角度与叙述秩序.晓苏.《当代文坛》,2008.

[2]叙述的人称.赵立静.《小学语文教学》,2013.

论文作者:莫小平

论文发表刊物:《基础教育课程》2018年12月24期

论文发表时间:2018/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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