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马克思恩格斯对国际政治理论的贡献,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恩格斯论文,马克思论文,政治理论论文,贡献论文,国际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内容提要 国际政治理论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宝库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本文将马克思主义创始人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国际政治的理论概括为以下十一个方面:国际政治的产生有其必然性;生产方式对国际关系具有决定性的制约作用;国家的目标归根到底是由生产和交换关系决定的;无产阶级国家依然是民族国家,并号召“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无产阶级的世界革命与被压迫民族的解放斗争是不可分割的;民族殖民地人民必须进行解放斗争;对内政策与对外政策是紧密相连的;和平是新社会的国际原则,平等是各工人政党处理相互关系的原则;工人政党应把反对战争、维护世界和平与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结合起来;以阶级和阶级斗争的观点划分历史时代;最后,号召工人阶级要“洞悉国际政治的秘密”。
目前,中国的国际政治学和国际关系理论的建设正处在探索和创建阶段,其面临的首要问题是如何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关于国际政治的理论,丰富马克思主义理论宝库,从而在马克思主义国际政治理论的指导下,建立起符合当今国际政治发展的具有中国特色的国际政治学。本文试就马克思主义创始人马克思、恩格斯在国际政治方面的理论贡献作一粗浅的探讨。
任何一种理论都是在一定社会实践的基础上,适应当时社会发展或某一阶级和阶层的需要而产生的。马克思、恩格斯作为国际无产阶级革命家,毕生所从事的革命活动、工作和斗争,都是在当时的国际条件下进行的。为了指导无产阶级革命这一伟大的国际性事业,马克思、恩格斯依据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从完成无产阶级历史使命,推翻资产阶级统治,推进世界革命出发,运用经济分析、阶级分析和历史分析等方法,对国际政治作过大量论述。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国际政治的理论观点,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马克思、恩格斯科学地论证了国际政治产生的必然性。
现代意义上的国际政治是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逐步确立,世界经济的逐步形成而逐渐产生的。从16世纪到18世纪60年代是西欧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过渡的时期,在这一时期内,资本主义尚处于自由竞争的工场手工业时期,虽然“随着工场手工业的出现,各国之间开始了竞争,展开了商业斗争,自此以后商业便具有了政治意义。”①但资本主义生产还没有建立起自己的物质基础,自然经济还占统治地位,世界经济还未最后形成。与此相适应,现代意义上的国际政治还未出现。
从18世纪60年代到19世纪60年代,英、美、法、德等主要资本主义国家先后完成了工业革命,资本主义由工场手工业进入到机器大工业,国家与国家之间的经济联系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世界市场建立起来了。大工业“首次开创了世界历史”,“消灭了以往自然形成的各国的孤立状态”②,“单是大工业建立了世界市场这一点,就把全球各国的人民,尤其是各文明国家的人民,彼此紧紧地联系起来,致使每一国家的人民都受着另一国家的事变的影响。”③“大工业便把世界各国人民互相联系起来,把所有地方性的小市场联合成为一个世界市场,列处为文明和进步准备好地盘,使各文明国家里发生的一切必然影响到其余各国。”④这样,“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和闭关自守状态,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⑤随着世界市场的建立,世界经济的逐步形成,各国之间的交往愈益频繁,各国参与国际事务也就逐渐成为国际关系中的普遍现象。到第二次科技革命以后,生产力进一步发展,资本主义各国也相继进入帝国主义阶段,世界上各民族都被卷入到资本主义体系中来了,整个世界融为一体,从而现代意义上的国际政治最终形成。这样,民族国家在经济上“处在‘世界体系的范围内’,而在政治上则处在‘国家体系的范围内’”了。⑥
(二)马克思、恩格斯揭示了生产方式对国际关系的制约作用。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要弄清楚一定的国际关系为什么是这样,而不是那样,首先必须认识一定的生产方式。马克思说:“各个人借以进行生产的社会关系,即社会生产关系,是随着物质生产资料、生产力的变化和发展而变化和改变的。生产关系总合起来就构成为所谓社会关系,构成为社会,并且构成为一个处于一定历史发展阶段上的社会,具有独特的特征的社会。”⑦恩格斯则进一步指出:“在历史上出现的一切社会关系和国家关系,一切宗教制度和法律制度,一切理论观点,只有理解了每一个与之相应的时代的物质生活,并且从这些物质条件中被引伸出来的时候,才能理解。”⑧当然这并不是说在相同的经济基础之上产生的国际关系就丝毫没有差异。马克思说:“不过,相同——按主要的条件说相同——的经济基础,仍然可以由无数不同的经济上所与的事情,自然条件,种族关系,各种由外部发生作用的历史影响等,而在现象上显示出无穷无尽的变形和等级差别。”⑨所以研究国际关系时,除了认识一定的生产方式这个基础外,还必须综合地考虑各种因素的作用。
(三)马克思、恩格斯指出国家的目标归根到底是由生产力和交换关系决定的。
恩格斯指出:“市民社会的一切要求(不管当时是哪一个阶级统治着),也一定要通过国家的愿望,才能以法律形式取得普遍效力。这是问题的形式方面,这方面是不言而喻的;不过要过问一下,这个仅仅是形式上的愿望,(不论是个别人的或国家的)有什么内容呢?这一内容是从哪里来的呢?为什么人们所期望的正是这个而不是别的呢?在寻求这个问题的答案时,我们就发现,在现代历史中,国家的愿望总的说来是由市民社会的不断变化的需要,是由某个阶级的优势地位,归根到底,是由生产力和交换关系的发展决定的。”⑩这段话看起来较复杂,其实质就是一句话,即国家的目标“归根到底是由生产力和交换关系的发展决定的。”在这里恩格斯用了“归根到底”四个字,其目的是要人们不要把生产力和交换关系这个因素绝对化。“如果有人在这里加以歪曲,说经济因素是唯一决定性的因素,那末他就是把这个命题变成毫无内容的、抽象的、荒诞无稽的空话,经济状况是基础,但是对历史斗争的进程发生影响并且在许多情况下主要是决定着这一斗争的形式的,还有上层建筑的各种因素,阶级斗争的各种政治形式和这个斗争的成果——由胜利了的阶级在获胜以后建立的宪法等等,各种法权形式以及所有这些实际斗争在参加者头脑中的反映,政治的、法律的和哲学的理论,宗教的观点以及它们向教义体系的进一步发展。”(11)由于国家之间,即使经济基础相同的国家之间,“上层建筑的各种因素方面”的差异,也会带来不同的“不断变化的需要”,并在一定条件下起着重要的决定作用,所以国家的目标是这样两种不相等的力量交互作用的反映:一方面是“归根到底”的经济因素,另一方面是政治权力的因素。正因为如此,即使经济基础相同的国家其对外目标也会有差异,甚至有对立。
(四)马克思、恩格斯指出无产阶级的国家依然是民族国家,提出了“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口号。
马克思、恩格斯时期还没有出现无产阶级的主权国家,他们主要致力于如何打碎旧的国家机器,建立无产阶级新世界的理论研究。但他们已科学地指出,将来无产阶级的国家依然是民族国家。他们指出,各国无产阶级争取自身解放的任务,第一步是夺取政权,“因为无产阶级首先必须取得政治统治,上升为民族的阶级,把自身组织成为民族,所以它本身暂时还是民族的,虽然这里所说的‘民族的’一词和资产阶级所理解的完全不同。”(12)也即是说,无产阶级掌握政权的国家依然暂时还是民族国家,“不恢复每个民族的独立和统一,那就既不可能有无产阶级的国际联合,也不可能有各民族为达到共同目的而必须实行的和睦的与自觉的合作。”(13)
在标志着马克思主义诞生的《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恩格斯提出了“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战斗口号,主张“以各民族的工人兄弟联盟来对抗各民族的资产阶级兄弟联盟”。(14)随着国际工人运动的发展和情况的变化,恩格斯在90年代强调指出:“国际联合只能存在于国家之间,因而这些国家的存在,它们在内部事务上的自主和独立,也就包括在国际主义这一概念本身之中。”(15)马克思、恩格斯的这一思想充分体现了国际主义与爱国主义相结合的精神。实质上也是提出了无产阶级政党和社会主义国家对外政策的基本原则。
(五)马克思、恩格斯指出,无产阶级的世界革命与被压迫民族的解放斗争是不可分割的。
马克思、恩格斯在考察被压迫民族的解放斗争时指出,无产阶级的世界革命与被压迫民族的解放斗争是不可分割的,被压迫民族的解放斗争是无产阶级的天然同盟军。民族解放运动和工人运动是相互影响、互相促进的。在19世纪中叶资本主义还处于上升时期,马克思、恩格斯就揭示了东方被压迫民族的革命和西方无产阶级的内在联系,预测到两大历史潮流相汇合的趋势,只是当时他们的着眼点还只限于欧洲范围内。到了50年代,这个问题就在更大的范围内和更深刻的意义上提了出来。马克思、恩格斯指出,亚洲人民的革命风暴,不仅会给殖民主义制度以致命打击,并将最终埋葬本国的封建王朝,从而影响和推动欧洲资本主义国家社会革命的进程,在《中国革命和欧洲革命》一文中,马克思集中论述了这一思想。在这一篇文章中,马克思一开始就指出,欧洲各国下一次革命“在更大的程度上恐怕要取决于天朝帝国……目前所发生的事件(指中国的太平天国革命——引者注),而不是取决于现时的其他任何原因,甚至不是取决于俄国的威胁及其后果——可能发生的全欧洲的战争。”(16)所以正在进行着反侵略斗争的亚洲人民是“我们最好的同盟军”。(17)
在对爱尔兰民族解放运动作了实地考察以及从无产阶级革命的整体利益出发,研究了英国无产阶级革命同爱尔兰被压迫民族解放斗争的关系后,马克思指出,爱尔兰的民族解放运动能给英国统治者以决定性的打击,爱尔兰的民族解放是英国社会解放的首要条件。恩格斯曾尖锐批评了英国工人安然地同资产阶级分享从殖民地掠夺来的赃物的错误。马克思、恩格斯还一再告诫宗主国的无产阶级不要支持殖民战争,要严密监督本国政府的外交活动,要与本国资产阶级划清界限,要支持殖民地人民走向独立的斗争。1847年11月29日在伦敦举行的纪念1830年波兰起义17周年的国际大会上,恩格斯说:“不把波兰从德国人的压迫下解放出来,德国就不可能获得解放。”(18)因为“奴役其他民族的民族是在为自身锻造镣铐。”(19)任何民族当还在压迫别的民族时不能成为自由的民族。”(20)恩格斯也曾预言,胜利了的无产阶级可以引导殖民地人民经过若干发展阶段逐步走向社会主义,“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胜利了的无产阶级不能强迫任何异族人民接受任何替他们造福的办法,否则就会断送自己的胜利。”(21)
(六)马克思、恩格斯总结了亚洲和欧洲民族解放斗争的经验,提出了民族殖民地人民解放斗争的理论。
民族问题是资本主义上升时期国际关系中一个十分重要而又尖锐的问题,也是资产阶级有意造成混乱的问题之一。马克思、恩格斯在总结1848年欧洲革命经验时,根据不同情况,严格区分了进步的民族运动和反动的民族运动,旗帜鲜明地支持前者,反对后者。马克思、恩格斯谴责欧洲列强对亚洲各国的残酷掠夺和野蛮统治,揭露殖民政策造成的后果,指出:“掠夺是一切资产阶级的生存原则。”(22)50年代以后,欧洲的民族运动走向低潮,而亚洲人民反对外来殖民侵略和本国反动统治的革命风暴却在兴起。亚洲人民的革命斗争显示了被压迫民族的伟大力量。马克思、恩格斯系统研究了亚洲国家的历史命运,研究了西方的殖民政策及其后果,总结了亚洲和欧洲民族解放斗争的经验,系统论述了民族殖民地问题的基本思想,从而制定了民族殖民地人民解放斗争的理论,如殖民主义的产生、作用和消灭的问题,关于殖民地革命的性质、任务、前途问题,关于殖民地民族解放运动的道路和方法问题,关于殖民地民族解放运动的地位和作用问题,关于无产阶级对待民族解放运动的态度问题等。
(七)马克思、恩格斯提出了对内政策和对外政策紧密联系的理论,揭示了资产阶级国家对外政策的实质。
恩格斯在分析德国对外政策时指出:“迄今为止,一切统治者及其外交家玩弄手腕和进行活动的目的可以归结为一点:为了延长专制政权的寿命,唆使各民族相互残杀,利用一个民族压迫另一个民族”。(23)在这里恩格斯实质上提出了对外政策是对内政策的延续的思想。
马克思、恩格斯还深刻地揭露了资产阶级国家对外政策的实质,他们谴责资产阶级政府的对外政策“为追求罪恶目的而利用民族偏见”,“在掠夺战争中洒流人民鲜血和浪费人民财富”。(24)在《十八世纪外交史内幕》、《俄国沙皇政府的对外政策》等著作中,马克思、恩格斯着重揭露了沙皇彼得一世妄图征服世界的野心和沙皇俄国侵略政策的继承性,“俄国自知它与其它国家没有任何共同利益,但是每一个国家却必须分别认识到它与俄国有排斥所有其它国家的共同利益”。(25)在这里,马克思、恩格斯对资产阶级国家对外政策实质的揭露虽然是针对某些国家而言的,但其内容和方法对一切资产阶级国家无不具有普遍意义。
(八)马克思、恩格斯原则地提出了新社会的国际原则以及各工人政党处理相互关系的原则。
马克思、恩格斯在揭露资产阶级国家对外政策实质的同时,原则地提出了新社会国际原则的设想:要“努力做到使私人关系间应该遵循的那种简单的道德和正义准则成为各民族之间关系中的至高无上的准则。”(26)以后又进一步指出:“同那个经济贫困和政治昏聩的旧社会相对立,正在诞生一个新社会,而这个新社会的国际原则将是和平。因为每一个民族都有同一个统治者——劳动。”(27)
在指导各国无产阶级联合斗争,实现世界革命的斗争中,马克思、恩格斯并没有忽视各国工人政党独立、自主和平等的原则。马克思、恩格斯指出:“如果不就斗争的内容而就形式来说,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首先是一国范围内的斗争。每一个国家的无产阶级当然首先应该打倒本国的资产阶级。”(28)这即是说,工人阶级直接斗争的舞台首先在本国。所以在指导第一国际活动时,马克思、恩格斯始终不渝地遵循给各国支部自由和自治的原则,认为国际的“组织形式恰恰给地方的主动性和独立性以最大的自由”。(29)
在处理党际关系上,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党与党之间只能是平等关系。他们认为,由于种种原因,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实际存在着大党与小党、老党与新党、影响较大的党与影响较小的党,而且他们在国际工人运动中所起的作用和所处的地位也不尽相同,但所有党都是平等的,不存在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1882年2月,恩格斯针对法国工人党某些领导人认为法国负有解放欧洲乃至全世界的使命和拥有运动的“长子权利”提出了批评,认为这种沙文主义思潮妨碍着工人运动的进展。恩格斯指出,即使处于“前列”地位国家的无产阶级及其政党也没有权利以国际工人运动的指挥者自居。1891年4月,波兰的符卢勃列夫斯基写信给恩格斯,要他对波兰社会党领导人门德尔森的有关问题加以干预,恩格斯复信说:“我没有任何权利干预我几乎毫不了解的波兰党的内部事务”,(30)并希望他们自行处理,表明了马克思、恩格斯不仅尊重各党的自主原则,不干预别国党的内部事务,而且自己还身体力行,给人以榜样。
(九)马克思、恩格斯创立了科学的战争理论,并提出了工人政党应把维护世界和平与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结合起来的思想。
战争问题是国际政治的基本问题之一。马克思、恩格斯创立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为观察和研究战争问题提供了科学观点和方法,而且他们还直接论述了有关战争问题,创立了科学的战争理论。根据历史唯物主义的原理,马克思、恩格斯第一次科学地说明了战争的根源,指出战争是人类社会产生了私有制和剥削以后才出现的现象,是剥削制度的产物。马克思、恩格斯还系统地论述了战争与经济、战争与政治的关系,无产阶级对待战争的态度等。
在战争与革命的关系问题上,马克思、恩格斯指出,资本主义统治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总是要发动战争的,战争是特权阶级及其政府统治人民的一种手段。世界无产阶级必须联合起来,采用一切手段反对这种侵略战争,而铲除这种战争的根本办法是进行社会革命。战争可能成为革命的催化剂。这里特别需要批出的是,马克思、恩格斯历来认为,无产阶级应当根据战争的具体历史作用来确定自己对它的态度,要把维护和平,反对世界战争的斗争和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结合起来。马克思、恩格斯说:“虽然归根到底战争非但不能阻止反而会促进社会的发展(我指的是经济发展),但战争无疑会造成相当长的,没有益处的力量衰竭。”(31)恩格斯也指出:“各国的社会主义都拥护和平”。(32)各国工人政党要积极地制止战争的爆发,最好的办法是工人政党经过革命斗争取得政权,使国家和民族间的矛盾和争端按照国际主义的平等原则得到妥善解决,从而从根本上铲除战争祸根。所以,马克思、恩格斯虽然认为战争是革命的催化剂,但并不是鼓励战争,只是说当战争一旦爆发,无产阶级应善于利用危机壮大革命力量,推翻资本主义。无产阶级应高举保护和平的旗帜,反对资本列强争夺世界的大战。维护世界和平和争取社会主义胜利的斗争,应当而且可以结合起来。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战争与和平的理论至今仍是无产阶级在国际斗争中的重要思想武器。
(十)马克思、恩格斯明确地以阶级和阶级斗争的观点划分时代。
时代问题是国际政治理论中的一个基本问题,也是研究国际政治问题的一个前提,它不仅决定国际政治的内容和特点,而且还决定着国际政治的发展方向。关于时代问题的理论,一般认为是列宁创立的。马克思、恩格斯主要是从对社会生产方式变迁的分析中“把各种不同的生产方式看作是社会经济形态演进的几个时代”(33),如封建时代、资本主义时代等。但是马克思、恩格斯曾明确地从阶级和阶级斗争的观点来划分时代。马克思、恩格斯指出:“在过去的各个历史时代,我们几乎到处都可以看到社会完全划分为各个不同的等级,看到由各种社会地位构成的多级的阶梯。……我们的时代,却有一个特点:它使阶级对立简单化了。整个社会日益分裂为两大敌对的阵营,分裂为两大相互直接对立的阶级: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34)
当然,明确地把时代同国际形势和革命运动联系起来,根据阶级斗争的观点,按全世界资本主义发展状态和革命任务的阶段性变化来划分时代,系统地提出时代理论的是列宁。但无疑列宁的时代理论是根据社会发展的实践,对马克思、恩格斯从阶级和阶级斗争观点来划分时代思想的进一步发展。
(十一)马克思、恩格斯号召工人阶级要“洞悉国际政治的秘密”。
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是在现实的国际社会中进行的,要正确地进行斗争并取得胜利,就必须在国际范围内联合起来,就必须有对整个国际社会的了解,对资产阶级国际原则的了解,对资产阶级对外政策的了解,并以此来制定相应的对策,开展自己的斗争。在《国际工人协会成立宣言》中马克思总结了工人阶级斗争的经验教训,指出:“过去的经验证明,忽视在各国工人间应当存在的兄弟团结,忽视那应该鼓励他们在解放斗争中坚定地并肩作战的兄弟团结,就会使他们受到惩罚,……使他们分散的努力遭到共同的失败。”(35)根据当时斗争的条件和实际的需要,马克思指出:“工人阶级的解放既然要求工人们兄弟般的合作,”那么,工人阶级就必须“洞悉国际政治的秘密,监督本国政府的外交活动,在必要时就用能用的一切办法反抗它,在不可能防止各种活动时,就团结起来揭露它。”(36)马克思、恩格斯所阐明的一系列关于国际政治的原理和原则,经过100多年实践的检验,至今仍闪耀着真理的光芒,仍然是无产阶级“洞悉国际政治”,推动国际政治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发展的强大思想武器,也是我们创建中国国际政治学和国际关系理论的根本指导思想。当然与马恩时代相比,国际政治经过100多年的发展,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呈现出许多新的特点,面临着许多新的问题,而这正需要我们结合新的国际政治形势,把马克思主义国际政治理论进一步推向前进。
注释:
①②③④⑤⑦(12)(13)(14)(18)(20)(23)(28)(3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63、67、221、214、255、363、257、249、289-290、288、304、262、250-251页。
⑥《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15页。
⑧(24)(26)(27)(35)(3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第117、134、341、134、134-135页。
⑨《资本论》,人民出版社1966年版第三卷第925页。
⑩(1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247、477页。
(15)(16)(17)(19)(21)(22)(25)(29)(30)(31)(32)(3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十九卷第84页、第九卷第109页、第二十九卷第250页、第十六卷第440页、第三十五卷第352页、第三十三卷第167页、第四十四卷第269页、第十七卷第682-683页、第三十八卷第75页、第三十四卷第439-440页、第二十二卷第439页、第十三卷第9页。
(37)《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论历史科学》,人民出版社1964年第2版第25-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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