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澂佛学讲义二种,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佛学论文,讲义论文,二种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近几年来,我一直通过各种渠道,与几位有相同爱好的朋友一起搜集佛学家吕澂先生(1896-1989)的未刊文稿。2008年初,我得友人李林先生介绍,结识了专门研究唯识学的隆藏法师。在隆藏法师的热心帮助下,我来到北京法源寺中国佛学院,查阅中国佛教图书文物馆的藏书目录。我在目录中意外发现有两份吕澂先生的油印讲稿,一份是《印度佛学史》,另一份是《金刚般若经讲义》,都是以前从未正式刊行过的。商得隆藏法师同意后,我借出了这两份讲稿,拿回家来作了复印和整理,准备一有机会就把它们刊发出来。在整理的过程中,承蒙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哲学史研究室陈静女士和张志强先生垂询和关注,相约以两份文稿刊行于《中国哲学史》季刊。此次刊发《印度佛学史》和《金刚般若经讲义》,已事先徵得吕澂先生哲嗣、著作权继承人吕应运先生的同意,在此谨向吕应运先生对我们的支持和信任表示感谢。最后,我还得再次感谢隆藏法师,若无他从中相助,绝无发现和刊行这两份文稿之可能。
关于这两份油印讲稿,还有三事需要交待。
第一,它们都是吕澂先生在四川江津支那内学院蜀院讲授,再由听讲的学人笔录的。《印度佛学史》前面有一识语曰:“此篇初讲,未著定稿,兹为学人研究之便,参酌赵焕椿君笔记,重出大意如是,有脱略处,皆俟异日正之。澂识。”赵焕椿是浙江人,曾于蜀院听讲佛学(参看《欧阳大师纪念刊》),由此推算《印度佛学史》应该是蜀院时期的讲稿,只是具体时间不明。《金刚般若经讲义》题目下题“三十三年四月吕师讲于蜀院”,记录者为游于默,即游侠先生(参看许树铮先生所写《重温心史黯回肠——游侠先生追忆》,台湾《传记文学》月刊2007年6月号)。可见它也是讲于蜀院,时间在1944年4月,当时欧阳竟无先生已经去世(1943年2月23日晨7时)一年多。据吕澂先生《佛学研究和支那内学院》(《文史资料选辑》第九十二辑)一文回忆:“当时我是内学院教务长,全院同人组织院友会推我继欧阳先生之后,摄理院务。我的任务是给同学讲课,同时主持校勘、刻写典籍的工作。”所以,《金刚般若经讲义》也许是当时“给同学讲课”所用讲稿之一。
第二,两份讲义皆与吕澂先生已刊作品有若干关系。据吕澂先生《内学院研究工作的总结和计划》(1950年3月20日初稿,我自己收藏的油印本)一文记述:“(我们)同时又荟萃了汉藏梵文所有的资料,并参酌时人已得的结论,对于佛学纵面的思想源流彻底地作了一番考订,著有《佛传与佛说》、《诸家戒本通论》《佛学七宗源流十讲》等。这样刊定印度各时代佛学的实际地位和它们理论的确诂,而建立起学说史的标准。”从《印度佛学史讲义》里,我们可以看到吕澂先生究竟是如何刊定佛灭后“印度各时代佛学的实际地位和它们理论的确诂,而建立起学说史的标准”。《金刚般若经讲义》与《吕澂佛学论著选集》第二卷所收《能断金刚般若经讲要》内容近似,但前后说法稍有差别,文字详略也有不同,大家对读即知。
第三,两份讲义上面都有藏书者的印章或签名。《印度佛学史》上盖着“遐晖”的印章。《金刚般若经讲义》的封面上题写着“李晓圆先生李以祉奉赠”十个字,如此说来,原物应该是李以祉赠给李晓圆的,但不知后来如何被中国佛教图书文物馆收藏了。遐晖、李以祉和李晓圆三人不知何方人士,只好留待以后再加考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