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词语“头”的称谓同族词论文

黎语词语“头”的称谓同族词论文

黎语词语“头”的称谓同族词

李清桓 陈江雨

(海南师范大学 文学院,海南·海口 571158)

摘 要: 黎语词语“头★ɡ-loɣ”的称谓同族词,主要通过两个途径产生,一是词语“头”语音内部的变化产生同源词,二是由孳生的同源词降格为构词的语素,再和别的语素结合而构造复音词。这些称谓同族词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泛称人的同族词,其中的词语有“人”“头人”“别人”等,二类是亲属称谓的同族词,其中的词语有“祖母”“妻子”“嫂子”“姐姐”“女儿”等。

关键词: 黎语;头;同族词;复音词

黎语词语“头”,可以通过语音的交替而孳乳较多的同源词,也可降格为语素,构造复音词(或复合词)。通过以上两种途径所产生的单音词与复音词聚集为一个家族的词,我们称之为同族词。对黎语同族词的研究有助于了解黎语词汇丰富的途径,知晓黎语词汇与词义系统、词的构造方法、词义产生的来源与动因,也可认识黎语方言土语之间语音通转对应规则,同时可为语言类型学的研究提供重要的参考语料。黎语“头”之称谓同族词中的两大类,一类是泛称人的同族词,另一类是亲属称谓(内亲称谓) 的同族词。

一、黎语词语“头”与“额头”的同族词

黎语词语“头”[1](P488)构成的同族词较多,为了展示黎语词语“头”称谓同族词中成员的音义来源,很有必要先对黎语词语“头”与“额头”展开分析。因为黎语“额头”与“头”虽不构成称谓(泛称人与亲属称谓) 的同族词,但毕竟与“头”的语义距离近,且也与“头”构成身体类的同族词。

黎语词语“头”[1](P488),皆是单音词,如“ɡwou3”“ɡau3”“rau3”“ɣo3”“vo3”“ɡo6”“hɔ8”“ki:u4”等。其韵母有“-o”“-ɔ”“-ou”“-au”“-i:u”等5类,虽然这些韵母不完全相同,有的是单元音,有的是复合元音,但是这些韵母都有圆唇的音素,如“o”“ɔ”等,即这些韵母相近。至于以上诸词声母有“ɡw-”“k-”“h-”“ɣ-”“r-”“v-”等之异,这怎样解释呢,是否具有音转关系呢?吴安其以“泰语hua1,武 鸣 壮 语kjau3<原 始 台 语*kloB, 通 什 话ɡo6<*ɡroC,峨村话ɂa0∂u<*q-luc”为参考,构拟原始侗台语“头”为*ɡ-loɣ[2](P248)。“*ɡ-loɣ”中的-o-是主元音,-ɣ 是韵尾,“*-ɣ 往往来自原始汉藏语的*-ɡ”[2](P206)。下面分别解释其声母的来源:第一,声母“ɡw-” (“ɡw-”声母是后起的,出现在非舌根音之后[2](P207),与ɡ-声母很近,后略为圆唇) “k-”“h-”的来源:*头ɡ-loɣ:*ɡl->ɡ->k->h-,即复辅音ɡl脱落l变为ɡ,ɡ浊音清化为k,然后变为深喉音h;第二,“ɣ-”声母的来源:*ɡl>ɡ>ɣ,即复辅音ɡl脱落l变为ɡ,舌面后、浊塞音ɡ,变为同部位的舌面后、浊擦音ɣ;ɡ变ɣ,只是由塞音变为擦音,其他相同,两者差异不大;第三,“r-”声母的来源:*ɡl>l->r-,即复辅音ɡl脱落ɡ后变为l,舌尖中浊音l变为同部位舌尖中浊闪音r;第四,声母“v-”的来源,“v”是浊音,半元音性质,很大可能来源其来源声母“ɡw-”,即*ɡw->w->v-。“w-”与“v-”是浊唇音之通转。由上可知黎语词语“头”的语音形式虽有不同,这是语音发展的不平衡性在方言中的体现,其实它们是同源的。

黎语词语“额头”[1](P399),有的是单音词,如“白沙da:u4”“元门da:u1”等;有的是复音词,如“保定pla3da:u1”“中沙la3da:u1”“黑土rau3da:u1”“通什pla3da:u1”“堑对fat7da:u1”“保城fe:ŋ1da:u1”“西方kɯ2da:u1”“加茂kɯ2tu1”等。以上诸词皆有相同的词根语素“头”,由此而构成同族词。词根语素“头”的声母有“d-与t-”之别,韵母有“-a:u 与-u”的不同,此可从*ɡ-loɣ 得到解释:第一,声母“t-”“d-”的来源:*头ɡ-loɣ:*ɡl->l>d;或*ɡl->l->t-。即由复辅辅音ɡl脱落ɡ演变为单辅音l,舌尖中音(边音) l再演变为舌尖中塞音d或t。“d”与“t”仅仅是清与浊的对立;第二,韵母-u的来源:*-oɣ>-o>-u;即韵母-oɣ 脱落ɣ 尾变为o,o高化为u;第三,韵母-au或-a:u的来源。*-oɣ>-aɯ>-au>--a:u。以上复合词还 存 在“pla3”“la3”“rau3”“fat7”“fe:ŋ1”“kɯ2”等前置语素的区别。这里又分为三类:第一类是“pla3”“la3”“rau3”。其义皆为“额”,-a与-au的关系明显,-au脱落u则为a;声母pl-、l-、r-之间的关系明显,复辅音pl脱落“p”变为舌尖中浊音“l”。“l”与“r”之间的交替,不仅是见于黎语方言土语之间,汉藏语各方言土语常发生交替而对应。第二类是“fat7”“fe:ŋ1”,此是词根语素,其义是“面”,特指突出在外的一面,两者语音可通转。“fat7”与“fe:ŋ1”的声母相同,为轻唇音,差异主要是韵母的差异。其中韵母的主要元音的差异是次要的,也许是方言土语的不同,最大差异在于韵母的韵尾,即-t尾与-ŋ 尾的差异。我们知道语音在演变中常存在-m、-n、-ŋ尾分别与-p、-t、-k尾的整齐对应通转关系,即-m对应-p,-n对应-t,-ŋ 对应-k。黎语“fat7”与“fe:ŋ1”两词的韵尾是-t与-ŋ 的对应,似乎不合对应通转关系,但是语音通转关系有“对转”与“旁转”两规则,即-ŋ 通过对转,变为相邻的-n,则与-t对应了,此为-ŋ、-n、-t等音转的对应关系;当然-t也可通过对转演变为-k,则也可与-ŋ 对应,此为-t、-k、-ŋ 等音转的对应关系。此是理论演绎。其实,在黎语方言中不仅只是“fat7”与“fe:ŋ1”两词的韵尾有此种对应关系,另外还存在同种现象,如黎语词语“丢掉”有“保定fik7”“中沙fit8”“黑土pe:ŋ3”“西方fet7”“白沙fet7”“元门fhet7”“通什fet7”“堑对fet7”“保城fit7”“加茂fit79”等语音形式[1](P396)。由此可知:黑土pe:ŋ3(丢掉) 是收ŋ 尾,西方、白沙、元门、通什、堑对、保城、加茂等词语(丢掉) 的语音皆收t尾,即为ŋ 尾与t尾的对应。如果考虑保定的“fik7”,此条语料则体现-t、-k、-ŋ 等音转的对应关系。甚至,黎语同一方言土语内,一个词的两读,-ŋ 尾与-t尾可通转:如西方词语“鞭打”有“faŋ3”与“fit7”两种语音形式[1](P374),又如黎语词语“剥(剥竹皮)”有“保定di:n3”“中沙ti:n2”“黑土ti:n2”“西方diŋ3”“白沙diŋ3”“元门din3”“通什di:n3”“堑对di:n3”“保城di:n3”“加茂ȵi:t9”等语音形式[1](P370),又如黎语词语“虫”的读音有“保定hjan2”“中沙han2”“黑土hen2”“西方ȵaŋ2”“白沙ȵaŋ2”“元门ȵan2”“通什zan5”“堑对zan5”“保城hjan5”“加茂zɔ:t8”等读音[1]P(383),此条语料完整体现了我们推演的ŋ 尾、n尾、t尾相通转的事实,已不仅是ŋ 尾与t尾等两类韵尾的对应通转。由上可知黎语“fe:ŋ1”与“fat7”是同源词,两者语义皆为“凸出在外的一面”,《黎汉词典》收“fe:ŋ1”,其中一个义项是“面(东西露在外面的一层)”[4](P42),但未收“fat7”。堑对、保城两地方言词语“额头”(fat7da:u1/fe:ŋ1da:u1) 以语素fe:ŋ1/fat7(凸出的面) +da:u1(头) 之组合义“(头的凸出面)”凝固而成。因为增加了语素“fe:ŋ1/fat7” (凸出在外的一面) 义,从而与词语“头” (da:u1) 相 区别。第三 类 是“kɯ2”。“kɯ2”是黎语构词时候使用广泛的前置语素,变为构词词缀,已经无实在的词汇意义。“kɯ2”由于黎语各方言土语不同声调有区别,甚至多数读轻声,构词时候可以置于名词、动词等前面。“西方kɯ2da:u1”“加茂kɯ2tu1”中的“kɯ2”置于名词“头”前面,置于动词前面构造新词时,所产生的新词的词类有的是名词,有的仍然是动词。如kɯ3lo:p7(套子),名词;其中的lo:p7是动词“套住”。又如kɯ3ŋau1(凉棚),名词;其中的ŋau1是动词“躲”。又如kɯ3ɬok7抽泣,动词;其中的ɬok7是动词(“泣”),两者的词类相同。kɯ3lun1滚动,动词;其中的lun1是动词“滚”。

总之,黎语词语“额头”,分为单音词与复音词两类。单音词“额头”是通过“*头ɡ-loɣ”的语音内部曲折变化而产生,“白沙da:u4”“元门da:u1”等词即是;复音词则是通过增加音节和语音内部曲折变化而形成,如“保定pla3da:u1”“中沙la3da:u1”“黑 土rau3da:u1”“通 什pla3da:u1”“堑对fat7da:u1”“保城fe:ŋ1da:u1”“西方kɯ2da:u1”“加茂kɯ2tu1”等即是。

二、黎语词语“头”与泛称人的同族词

称谓词是指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亲属、社交等关系) 和对人之社会属性的分类(如职业、地位、品行、外貌特征)。黎语有泛称人的称谓词,如“人”“奥雅(头人)”“别人”等,这些词共同构成黎语称谓同族词。

黎语词语“头”为何能发展为“女人”呢?前面谈论黎语词语“人”的时候,词语“头”在许多语言中可以引申“头人”“首长”等“地位高的人”之义,在母系社会,“女人”地位高,故可引申“女人”义。故黎语词语“头”可以通过语音的变化而孳生“女人”这个词语。又如西方黎语词语“寮房(闺房) plɔŋ3khau2”,其中“khau2”是“女人”义。其实,在其他的语言或方言中亦有类似的语义引申,如,“村语vau3(头) ∽ŋa:u1bai4(女人)”“那斗话ŋɔ25(头) ∽ŋa33khɔ51(女人)”“炯奈语龙华话ŋkau53(头) ∽ntʃi2253(女人)”“纳西水田话u3355(头) ∽纳西水田话mə33khə53(女人)”“壮语邕宁话hlau13(头) ∽Ɂau35lau11(奶奶)”“基诺语曼斗话vu44khε44(头) ∽mi44khɔ44(姑娘)”“壮语武鸣话ɣau55(头) ∽lɯk33θa:u24(女儿)”“壮语邕宁话hlau13(头) ∽lǐk33ɬau55(女 儿)”[7](P414~417,P696~698,P766~770,P699~700,P783~786)等。由 上 可 知,有的是单音词“头”与复音词(女人、奶奶、姑娘、女儿) 对应关系,有的是复音词(头“u3355”“vu44khε44”)与复音词(女人“mə33khə53”“mi44khɔ44”) 对应关系。不管怎样,单音词的语义是“头”,复音词词根语素语义也是“头”,且单音词的语音与词根语素的语音具有相转关系。

黎语词语“头”的亲属称谓同族词,其成员有“祖母”“妻子”“嫂子”“姐姐”“女儿”等,这些词是因血缘或婚姻关系而形成的内亲称谓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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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语词语“祖母”[1](P527),都是单音词,如“保定tsaɯ3”“中沙tsaɯ3”“黑土tseɯ3”“西方tseɯ3”“白沙tsaɯ3”“元门teɯ3”“通什tsaɯ3”“堑对tsaɯ3”“保城tseɯ3”“加茂tsə2”等。其语音比较一致,其声母,除了元门读t-外,其它都读ts-;其韵母差异也较小,因方言土语的不同,表现-aɯ、-eɯ、-ə 等不同。这些词语的声母与韵母虽有别,但皆可从黎语词语“头*ɡ-loɣ”得到解释:第一,声母-t与-ts的来源:*ɡl->l>t>ts;即复辅音ɡl脱落ɡ变为单辅音l,浊的舌尖中音l演变清的塞、舌尖中音t(此为元门读t-的来源),清的塞、舌尖中音t再进步演变为清、塞擦、舌尖前音ts。此为常见的语音演变链条。第二,韵母-eɯ-aɯ 音的来源:*-oɣ>-oɯ>-eɯ>-aɯ;ɣ 尾演变为ɯ,半高的o元音逐渐低化为e与a。第三,韵母-ə 的来源:*-oɣ>-o>-ə。即带ɣ 尾的oɣ 脱落ɣ 尾变为圆唇的元音o,半高的圆唇o元音低化变为中、不圆唇的ə 元音。

黎语词语“女人”[1](P455),都是复音词,如“保定pai3khau2”“中沙pai3khau2”“白沙pai3kho5”“堑对pai6kho5”“元门pai3kho5”“保城pai3khɔ5”“ 黑 土mei3khau2” “ 加 茂mɯ2ta:u1” “ 西 方ɬɯk7kho2”“通什ɬɯ:Ɂ7kho2”等。以上诸词构词方式都是“词缀+词根”,词缀有“pai3”“mei3”“mɯ2”“ɬɯk7”等不同。其实可分为两类,一类是“pai3”“mei3”“mɯ2”,另一类是“ɬɯk7”“ɬɯ:Ɂ7”。“pai3”“mei3”“mɯ2”等是阴性词缀(与黎语阳性词缀pha对立);其声母“p-与m-”是唇音的交替,韵母不同乃是方言土语的差异而造成。词缀“ɬɯk7”“ɬɯ:Ɂ7”现在是个中性词缀,其语音的不同是方音的变体,也有读“ɬɯ:k7”,来源“孩子”义。以上词根有“khau2”“kho5”“khɔ5”“ta:u1”等语音形式的差异,这些词根的语义是“头”,其音义都可从黎语词语“头*ɡ-loɣ”得到解释:其声母、韵母演变的轨迹分别 是: *ɡl->ɡ->kh-; *ɡl->l->t-。 韵 母*-oɣ>-o>-ɔ;*-oɣ>-oɯ>ou>-au,o 低化为a;ɣ尾演变ɯ 尾,再演变为u尾,然后所产生的au与a:u为长短音的对立。我们也可从侗台语中词语“头”的形式,找到类似黎语“khau2”“kho5”“khɔ5”“ta:u1”等音变形式,如梁敏记录侗台语词语“头”有以下形式[3](P173,P591):邕宁hlau5、武鸣ɣau3、柳江kjau3、布衣tɕau3、临高hau3、琼山hau3、侗南ka:u3、侗北ka:u3、仫佬kɣo3、水语ku3、毛南ko3、佯僙kəu3、锦语ȶau3、莫语ȶau3。这些词语的读音与黎语“khau2”“kho5”“khɔ5”“ta:u1”等音皆是源于*ɡ-loɣ 而变化,其中的“侗南ka:u3”“侗北ka:u3”“毛南ko3”“佯僙kəu3”等与黎语“khau2”“kho5”“khɔ5”等的读音十分接近;“锦语ȶau3”“莫语ȶau3”等与黎语“ta:u1”的读音近。只不过是黎语“头”作构词语素时,读“khau2”“kho5”“khɔ5”“ta:u1”等音,单音词则读“ɡwou3”“ɡau3”“rau3”“ɣo3”“vo3”“ɡo6”“hɔ8”“ki:u4”等音,这样黎语词语“头”作为单音词和降格为语素而构词,通过语音曲折相区别。

黎语词语“奥雅(头人)”[1](P366),是近似的汉语音译,绝大多数黎语方言读为“奥雅”,但不是所有的黎语方言读“奥雅”,如“黑土方言pha3rau3与加茂方言ki:u4tsə4”等与“奥雅”音较远。黎语“奥雅”之义为“头人”,即地位身份高的人,可指首领,也可指德高望重的人,对别人尊称时也可用“奥雅”。黎语“奥雅”(头人) 都是复音词,由两个语素构成。这分为两类:第一类是“词缀+词根”构成的复音词,如黑土方言“pha3rau3头人”,其中的pha3是前置语素(构词前缀),“rau3”是词根,其义为“重要的人”,是由名词“头”转喻而来。pha3是黎语使用广泛的表示“阳性”意义的构词前缀,可置于名词、形容词、动词等前面,产生的新词为名词语义,如“pha3kai1公鸡”“pha3pou1公猪”,其中的“kai1鸡”“pou1猪”皆为名词;“pha3za1父亲”“pha3loŋ1长兄”中的“za1老”“loŋ1长、大”为形容词。“pha3tau3放牧人(男)”“pha3kim3禁公”中的“tau3放牧”“kim3禁止”皆为动词。第二类是“词根+词根”构成的复音词,如“保定Ɂa:u1za1”“中 沙Ɂa:u1za1”“西 方Ɂa:u1za1”“保 城Ɂa:u1za1”“白 沙ŋa:u4za1”“元 门ɱa:u3za4”“通 什Ɂa:u1za4”“堑对Ɂa:u1za4”“加茂ki:u4tsə4”等词语。其“头人”的语义来源“人+老”的凝固融合而成,是“中心语素‘人’在前,修饰语素‘老’在后”的定 中 结 构。其 中 的“ Ɂa:u1”“rau3”“ŋa:u4”“ɱa:u3”“ki:u4”等语素义“人”是从黎语词语“头”引申而来。其语音具有交替关系,这也可从吴安其构拟的原始侗台语词语(头) *ɡ-loɣ 得到解释。其韵母相同或相近,皆有共同音素u;其声母差异的演变轨迹或许是:*ɡl->ɡ->ŋ->ɱ-;*ɡl->ɡ->k->Ɂ;*ɡl->l->r-。后置语素“za4”“za1”“tsə4(单用为tso1)”等三者语素义为“老”。z 为舌尖前清擦音,ts为舌尖前清塞擦音,故声母z-与声母ts-都是舌尖前清音,语音容易交替。黎语词语“老”的语音,与印尼语“老tua”、巴厘语“老tuə”、乌玛语“老tuɁa”等南岛语语音较近,吴安其构拟其共同形式为*tu-Ɂa[5](P2168)。其实,下列汉藏语词语“老”的部分语素的读音也与黎语、南岛语等词语“老”的读音近似:如,“门巴语错那话‘老kat35to53’”“彝语巍山话‘老mu21ta21’”“勒期语中山乡话‘老maŋ33tso55’”[7](P2262)等词语中的“to53”“ta21”“tso55”等音皆可从“老*tu-Ɂa”得到解释。

黎语词语“人”[1](P466),各方言土语也有单音词与复音词之分。单音词有“白沙ŋa:u4”“元门ɱa:u3”“加茂ɬai4”等词;复音词有“保定Ɂu2Ɂa:u1”“中沙ŋa1Ɂa:u1”“黑土ha3Ɂau2”“西方ŋɯa:u1”“通什ha3Ɂa:u1”“堑对ha3Ɂa:u1”“保城hɯa:u1”等词。以上黎语单音词“人”与复音词“人”在语音上,尤其是韵母有近似的a:u或au(加茂是ai,韵母依然有a),声调上由于方言土语的差异而不同。其实,从单音词“白沙ŋa:u4”“元门ɱa:u3”“加茂ɬai4”等观之,其声母虽有差异,但皆可从吴安其构拟的原始侗台语词语(头) *ɡ-loɣ得到解释:*ɡl->ɡ->ŋ->ɱ-,即,复辅音ɡl脱落l,演变为舌面后浊塞音ɡ,ɡ再演变为舌面后浊鼻音ŋ,ŋ 演变为浊鼻唇齿音ɱ。此或许是白沙声母读ŋ-与元门声母读ɱ-的语音演变轨迹;加茂声母ɬ-的语音演变轨迹或许是:*ɡl->l->ɬ-。即复辅音ɡl脱落ɡ,演变为浊边音l,浊边音l清化演变为清边音ɬ。黎语复音词“人”中的“ha3”“ŋɯ3”“Ɂu2”“hɯ3”等是构词语素(前缀),与上面我们谈到的前缀kɯ3,它们具有语音的通转关系,构词功能相近。黎语复音词“人”中的后置语素Ɂau 或Ɂa:u其义为“头”,语音形式皆有喉塞音Ɂ。喉塞音Ɂ 可从吴安其构拟的原始侗台语词语(头) *ɡ-loɣ 得到解释:*ɡl->-ɡ>k->Ɂ->ø,此条语音演变的链条,也在汉语语音演变中得到体现,如汉语入声韵尾的消失符合,即k->Ɂ->ø。但是黎语Ɂau 或Ɂa:u保存喉塞音Ɂ,未演变为零声母ø。

贫穷不是社会主义,发展太慢也不是社会主义。改革开放的首要任务必须是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因而在改革开放的过程中强调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很容易被理解和接受。但是,“窗口打开了苍蝇蚊子也会飞进来”。如何才能在改革开放过程中做到“排污不排外”呢?这是走在改革开放前列的广东和广州不得不面对的突出问题。在实践中,广州逐步认识到只抓经济建设不抓思想文化建设不行,必须在抓物质文明建设的同时抓好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要通过加强自身的文化建设来构筑“防火墙”,为推动经济社会发展提供基于价值共识和道德判断的理性支撑。

三、黎语词语“头”与亲属称谓的同族词

黎语词语“人”为何与“头”同源呢?换言之,为什么可以用“头”指称“人”呢?“头”在“人”最上面,是“人”的最显著特征,因此“头”可以被转喻为“人”。吴安其谈论“人”的词源关系时说:“一些语言‘人’的称呼来自氏族或部落的称呼,一些语言‘人’的说法在另外的语言中指‘女人’‘妻子’或‘男人’‘丈夫’等,是早期氏族婚姻的遗留。”[5](P580)换言之,“人”的来源有二,一是“人”与氏族或部落的称呼同;即“人”与族名同指,如加茂词语“人ɬai4”与黎族各支系共同的称呼(族名) ɬai1相近,两者只是声调有别。二是“人”与“女人”“妻子”“男人”“丈夫”等相同,其实此类更早的来源,源自词语“头”义的衍生。因为“头”是人体最重要的部分,故也可转喻为“首脑、领导人、头人”。在母系社会中“母”“妻子”“女人”的地位高,故以“头”喻指“母”“妻子”“女人”等;当然,到父系社会,男人的地位高,女人的地位降低了,“首脑、领导人、头人”是男人担当,故以“头”喻指“男人”“丈夫”等。总之不管黎语直接以“头”指称“人”,还是其他语言以“女人”“妻子”“男人”“丈夫”指称“人”,究其实都是源于词语“头”,只不过黎语以“头”直接指称“人”,其他一些语言间接指称“人”而已。黎语直接以“头”指称“人”体现黎语词语词义引申的民族特点。当然今天很多语言或方言,以“头”指称特殊的“人”,只不过有的是复音词,有的是单音词,如,汉语的“头头”“头目”“首脑”“首领”“首长”“元首”等,其中“头”“首”“脑”“元”是同义词;英语的“hothead(鲁莽人)”“bighead(自命不凡的人)”“thickhead(本人)”等,其中的“head”为“头”义。黄树先论证“头”义与“首脑”义时[6]p210,就例举较多的词语,如,印尼语“首”hulu→hulubalang(武将,将帅);kepala“头”,同时有“头人”,“首领”,“元首”等义;德语Hauput(头;首领),法语cap(头,头部;工头,领班) 等。可见用“头”指称特殊一类人较多,词义的引申具有共通性。黎语词语“头”还可以引申为“头人”义,见下面的“奥雅”。

且夫贱妨贵,少陵长,远间亲,新间旧,小加大,淫破义,所谓六逆也。君义,臣行,父慈,子孝,兄爱,弟敬,所谓六顺也。

黎语词语“别人”[1](P374),是“人”的别称词,都是单音词。其语音形式总体上可分三类:第一类是“Ɂa:u1”,如“保定Ɂa:u1”“中沙Ɂa:u1”“黑土Ɂa:u1”“西 方Ɂa:u1”“通 什Ɂa:u1”“堑 对Ɂa:u1”“保城Ɂa:u1”等;第二类是“Ɂa1”或“Ɂa:Ɂ7”,如“白沙Ɂa1”“元门Ɂa:Ɂ7”;第三类是“ɬai4”,如加茂ɬai4。它们之间的语音关系明显:加茂词语“别人”与“人”语音相同,皆为“ɬai4”,没有变化。“Ɂa1”或“Ɂa:Ɂ7”则是由“Ɂa:u1”脱落音素u而来,不过元门没有完全脱落u,还带有喉塞音Ɂ。其实从近的源头上看,即与黎语词语“人”的语音相比较,可以看出黎语词语“人”,除了“白沙ŋa:u4”“元门ɱa:u3”“加茂ɬai4”等词是单音词外,其余7个方言支系的都是复音词(见上所述),并且都增加构成前缀,分别是“ha3”或“ŋɱ3”或“Ɂu2”或“hɯ3”等,即黎语词语“别人”与“人”分别通过语音的变化而形成,有的是内部曲折,即一个音节内部的音变化而造词,如“白沙词语“ŋa:u4(人)”,“ŋ”变为喉塞音Ɂ,a:u与a交替,调类4变为调类1,如此内部语音变化后,即“白沙词语“ŋa:u4(人)”→“白沙Ɂa1(别人)”,这样的语音变化后,词语“人”与“别人”相区别开来,另外如“元门ɱa:u3(人)”→“元门Ɂa:Ɂ7(别人)”。有的黎语方言词语“人”与“别人”的区别是通过增加一个音节而来,如“保定Ɂa:u1(别人)”→“保定Ɂu2Ɂa:u1(人)”,此增加了音节Ɂu2;又 如“中 沙Ɂa:u1(别 人)”→“中 沙ŋa1Ɂa:u1(人)”,此增加的音节为“ŋa1”。其他“黑土haau2”“通什ha3Ɂa:u1”“堑对ha3Ɂa:u1”“西方ŋɱ3Ɂa:u1”“保城hɯa:u1”等词语“人”都是在词语(别人) 增加了音节。当然这些增加的音节已经变为构词词缀,其词根的语义都源于黎语词语“头*ɡ-loɣ”。

黎语词语“妻子”[1](P459),有单音词与复音词之别,有的方言点存在同义词。单音词只有2个,如“白沙doŋ4”“加茂na:u1”(还有西方的另一词doŋ1,实际上可算3个);复音词则有8个,如“保定pɯ(1)khau2/tho:ŋ3dun1”“中沙pai3khau2/mei3liu1”“黑土mei3liu1”“西方pɯk3kho2”“元门pai4kho5”“通什pai6kho5”“堑对pai6kho5”“保城pai4khɔ5”等,这些词与“加茂na:u1”构成同族词,称之为同族词(一);保定另一词tho:ŋ3dun1、白沙的doŋ4与西方的doŋ1是另一类同族词,称之为同族词(二)。故黎语词语“妻子”有两类同族词,这两类同族词成员之间关系是同义词关系。“同族词(一)”具有相同的语素,其源义素来源于“头”,具体表现形式有“khau2”“kho”“khɔ5”“liu1”“na:u1”之别。上文已经阐释了“khau2”“kho”“khɔ5”这些读音的差异的来源,下面只阐释“liu1”“na:u1”等音的来源:“头*ɡ-loɣ”:声母l-与n-的来源是*ɡl->l->n-; 韵 母iu 与a:u 的 来 源:*-oɣ>-io>-iu;此中的“-i-”介音或许是受声母ɡ-的颚化影响而产生。*-oɣ>aɯ>au>a:u,即ɣ 尾演变为ɯ,o低化为a。同族词(一) 中的“pɯ”“pai”“pɯk”“mei3”等词缀是阴性构词词缀。同族 词(二) 的成员“doŋ4”“doŋ1”“tho:ŋ3dun1”之“doŋ”“tho:ŋ”在语音上具有明显的通转关系,其义为“如同,像,共同,相互”等。“doŋ4”“doŋ1”等表示“妻子”的意义,我们认为是“tho:ŋ3dun1”之省且音变而成,因为单一的“doŋ4”或“doŋ1”不能表示“妻子”义,但是“tho:ŋ3dun1”可以通过“tho:ŋ3(如同,像)”与“dun1(户)”的语义融合,以及母系文化、婚姻文化的渗透而产生“妻子”义。因为“妻子”的称呼是因婚姻而成(姻亲),非血缘关系而形成的称呼(血亲),所以才用“tho:ŋ3”之“像,如同,类似”等义,以区别血亲的称呼,因为血亲称谓才是“真正的”“本源的”关系,而不是“如同,像,类似”等关系。另外,与“妻子”相对应的“丈夫”,黎语读“tho:ŋ3ploŋ3”,其中也有语素“tho:ŋ3”。“dun1(户)”可引申“家”义。黎语词语“dun1(户)”虽无“家”义的引申用例,但是汉语文献有此种用例,如《周易·讼卦》:“人三百户,无眚。”此“户”为“家”义,可再引申为“人”义,特指某种职业的人,如,猎户、农业户等,《镜花缘》第二十一回:“只见山岗上走下一个猎户。”由于婚姻文化和母系氏族社会文化的渗透,男女结婚后,女人成为“一家之主”,这也是一种特殊关系的称呼,因此黎语“dun1(户)”引申为“一家女主人(妻子)”的称呼也是成立的。黎语“dun1(户)”也许与汉语的“屯”“邨(村)”可比较,与印尼语“dusun村落”似乎也有渊源。

黎语词语“嫂子”[1](P469),皆为单音词,如“保定tsou1”“中沙tsou1”“黑土tsou1”“西方tsou1”“白 沙tsou4”“元 门tou1”“通 什tsou1”“堑对tsou1”“保城tsou1”“加茂tshu1”等。这些词的语音关系很显明,其声母的读音与韵母的读音都很容易从词语“头*ɡ-loɣ”得到解释,上文已经阐释的语音之间对转关系,此不赘述。邢公畹拿汉语的“嫂”与台语的词语“女青年”[8](P43-144)(如“雅sa:u1,西sa:u1,德sa:u1,泰sa:u1”) 等进行比较,且探求“嫂”“叟”同源,皆有“老,大”等义,且拟诸词的声母为*s-。此论可信。如若进步探源,“嫂”“叟”等“老,大”义及其语音,皆来源词语“头*ɡ-loɣ”。声母*s-的来源或许是:*ɡl->l->t->ts->s-;其韵母-a:u来源已见上文,此不赘述。此语音演变线条简明又常见,可把侗台语族“嫂”系列词语的语源推向更为久远和宽广。

黎语词语“姐姐”[1](P428),都是单音词,有的方言点有两读,两读的语音具有音转关系,如,“保定khaɯ3”“中沙ɂei2”“黑土ɂei2”“西方kheɯ3”“白沙ɂei3”“元门kaɯ5”“通什ɂa?3”“堑对kha?3”“保城Khaɯ3/ɂu3”“加茂ɂu3”。以上词语的音义都可从词语“头*ɡ-loɣ”得到解释:声母来源或许是:*ɡl->-ɡ>-k/kh>ɂ;韵母来源或许是-oɣ>-oɯ/oi>-aɯ/ei>-eɯ;其中“-aŋ”韵母的来源与上面的韵母来源有所不同,或许是“-oɣ”中的“ɣ”尾来源更早的ɡ尾的缘故,故*-oɣ<*-oɡ,即*-oɡ>oŋ>aŋ。其语义皆是“头”的引申,但为了与其他从“头”引申出来的词语相区别,因此在语音方面发生不同的交替,不过语音的演变是“以义类相从”。

黎语词语“女儿”[1](P455),皆为复音词。其中1个是双音词,如“中沙ɬɯ:ɂ7khau2”,其余的皆是三 音 词,如“保 定ɬɯ:k7pai3khau2”“黑 土dɂ:?7mei3khau2” “ 西 方ɬɯ:k73kho2” “ 白 沙ɬɯk8pai3kho5”“元门ɬɯ:ɂ7pai4kho5”“通什di3ɬɯ:ɂ7kho2”“堑对ɬɯaɂ7pai6kho5”“保城di3pai4khɔ5”“加茂ɬiək82ta:u1”等。不管双音词,还是三音词,其中有个重要语素义“子,女子”,即“ɬɯ:k7”“dɯ:ɂ7”“ɬɯk7”“ɬɯk8”“ɬɯ:ɂ7”“di3”“ɬɯaɂ7”“ɬiək8”“ɬɯ:ɂ7”等,这些语素是实语素(词根语素),不是虚语素(词缀) (但是通什的di3ɬɯ:ɂ7kho2的ɬɯ:ɂ7视为词缀较好,这可与“保城di3pai4khɔ5”的“pai4”相比较),这些不同的语音具有通转性质。其中的“pai3”“pai6”“pai4”“mei3”“pɯ3”“mɯ2”等是阴性词缀,它们之的语音也能通转。“khau2” “ kho2” “ kho5”“khɔ5”“ta:u1”等是实语素,语素义为“女人”,从词语“头”发展出来的意义,其语音不同皆可从“头*ɡ-loɣ”得到说明。

从上可知,黎语词语“祖母”“妻子”“嫂子”“姐姐”“女儿”等女性亲属称谓词,除了白沙词语“妻子”用“doŋ4”来指称外,即不含词语“头*ɡ-loɣ”的引申义与其语音交替外,其余词语都有词语“头*ɡ-loɣ”的语音交替与词义引申,且是词根语素。换言之,以上词语是同类的同族词。

由相关数据显示,两组患者经过不同的护理方法,采用优质护理的观察组,其术后疼痛程度明显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这就进一步证明了,在急性阑尾炎患者中采用优质护理服务可以有效减轻患者疼痛感,提高患者的治疗效果。因此优质护理应该得到广泛的应用与推广。

参考文献:

[1]欧阳觉亚,郑贻青.黎语调查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

[2]吴安其.汉藏语同源研究[M].北京:中央民族出版社,2002.

[3]梁敏,张均如.侗台语族概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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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吴安其.亚欧语言基本词汇比较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7.

[6]黄树先.比较词义探索[M].成都:四川出版集团,巴蜀出版社,2012.

[7]孙宏开,丁邦新,江荻,燕海雄.汉藏语语音和词汇[M].北京:民族出版社,2017.

[8]邢公畹.汉台语比较手册[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

Family Word of Appellation in Li Language’s Words of“Head”

LI Qing-huan CHEN Jiang-yu
(Shool of Liberal Arts,Hainan Normal Uiversity, Haikou, Hainan 571158,China)

Abstract: Family word of appellation in Li(黎) Language’s word of"Head*ɡ-loɣ" can be pruoduced by tuo ways,the way is the internal changes of the pronunciation of the word "Head*ɡ-loɣ",then form cognates;the other way is the cognates lower their standard to become morphemes of word,then the morphemes of word combines with other morphemes to construct polysyllabic word. Family words of appellation in Li(黎) Language’s words of"Head*ɡ-loɣ" can be divided two kinds,one kind is family word of the generic person,including "person", "head person", "others" and so on;the other kind is kinship terms, including "grandmother", "wife", "sister-in-law", "sister" and "daughter".

Key words: Li(黎) Language; head; family words; polyphonic word

中图分类号: H28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6959(2019) 08-0158-07

DOI编号: 10.13965/j.cnki.gzmzyj10026959.2019.08.026

收稿日期: 2019-06-13

基金项目: 海南省社科项目“黎语复音词研究”(项目编号:HNSK【YB】17-44) 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 李清桓(1970-),湖南衡阳人,博士,海南师范大学教授,研究方向:民族语言与汉语音韵方言;陈江雨(1995-),女,海南屯昌人,海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汉语言文字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语言学。

(责任编辑:周真刚)

(责任校对:李永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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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语词语“头”的称谓同族词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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