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唯物主义本质--与杨有成、于武进同志商榷_马克思主义哲学论文

坚持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唯物主义本质--与杨有成、于武进同志商榷_马克思主义哲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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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友成同志在《科学世界观与形而上学世界观的较量》一文(载《哲学研究》1996年第8期,以下简称“杨文”)中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本质问题进行了较为深入的探讨,读后深受启发。但我不同意杨文的基本观点。同时,对目前学术界有些同志提出的马克思哲学是社会关系本体论(参见俞吾金《马克思物质观新探》一文,载《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5年第6期,以下简称“俞文”)或者实践本体论的观点,我也不敢苟同。在这个问题上,我认为:包括马克思哲学在内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在本质上是彻底的唯物主义,马克思主义哲学在形成和发展过程中,其唯物主义立场不曾有过动摇。不论是社会关系本体论,还是实践本体论,都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唯物论本质相背离。在新的历史形势下,我们应坚持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唯物主义本质。

哲学是世界观的理论形态。马克思主义哲学是科学世界观,这主要是就马克思主义哲学具有科学性这个意义上说的。首先,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对自然、社会和思维的本质及发展规律的真实反映,马克思主义哲学经得起社会实践和自然科学长期和持续发展的检验;其次,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对各门实证科学成果的高度概括和总结,并随各门实证科学的发展而发展。坚持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科学性,必须反对两种错误倾向:把哲学看成是科学之科学,用哲学代替科学;把哲学实证化,用实证科学去消解哲学。

杨文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是科学世界观,但他所说的“科学世界观”是一种实证化了的哲学即科学。这体现在杨文的下列文字中:正是在批判旧哲学脱离现实地说明世界的形而上学弊端的基础上,“马克思和恩格斯建立了包括历史观、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在内的完整的科学世界观哲学”;马克思的“根本宗旨是要把世界观变成科学,即用科学理性运思代替形上理性运思去描绘一个活的、具体地统一的世界的图景”;在科学世界观理论中“所出现的除‘物质’以外的任何对象性概念都是实证意义的科学概念,而决不可能有本体论意义的抽象概念”。

不同学科之间之所以互相区别,原因在于不同学科具有不同的研究对象和内容,具有不同的认识方式和知识性质。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每一门科学都是分析某一个别的运动形式或一系列互相关联和互相转化的运动形式的,因此,科学分类就是这些运动形式本身依据其内部所固有的次序的分类和排列。”(《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第593页)哲学由于以自然、社会、思维的普遍本质和发展规律为研究对象和内容,因而与实证科学具有质的区别,它的概念、观点及原理与各门实证科学相比,具有高度的概括性、抽象性和普遍性。在关于人的问题的认识上,各门实证科学获得的是反映其特殊本质的具体的知识,而哲学则是对以人为研究对象的各门实证科学成果的概括和总结。如果把对人的认识仅仅停留在实证研究上,那么就得不出关于人的本质的哲学概念。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从物质与精神的关系的角度来把握物质概念的。世界上的各种事物,其结构、形态、属性千变万化、纷繁复杂,但却都有一种不依赖于人的意识而存在的客观实在性,这个共性就被马克思主义哲学概括为物质。物质虽然是各种具体事物的属性,但物质与各种具体事物,或与物质的具体存在形式如商品,具有本质的区别,因此,像俞文那样把物质与商品等同起来、作为人的生存实践活动的一个基本的、历史的要素的做法,显然是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相背离的。物质范畴具有概括性、抽象性、普遍性,精神、思维、存在、生产力、生产方式等马克思主义哲学范畴也如此。杨文认为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除物质范畴以外的所有范畴都是实证意义的科学概念,实际上是把包括物质在内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范畴都实证化了,哲学范畴一旦实证化,马克思主义哲学就失去了作为哲学、作为世界观的根基。

马克思主义哲学不能脱离各门实证科学来把握世界的本质和发展规律,而必须不断概括和总结各门实证科学发展的成果。但是,各门实证科学仅仅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把握世界的中介和桥梁,并不直接构成其内容。杨文认为马克思主义科学世界观包括历史观、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实际上是把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两门非哲学的科学包容到马克思主义哲学之中,这不仅消解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科学世界观所必须具备的高度概括性、抽象性、一般性,也抹煞了政治经济学、科学社会主义的科学具体性、实证性。同样,俞文之所以得出“马克思哲学就其实质而言不是物质本体论,而是社会关系本体论”的结论,原因之一也在于他把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中对商品的论述、对拜物教的批判,直接当成了马克思哲学的主要内容。

马克思主义哲学在本质上是彻底完备的唯物主义。物质本体论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出发点和根本点,是历史唯物主义的立论根据,没有物质本体论,就不能正确揭示社会存在的本质,就不能正确说明社会、说明人。

本体论是关于世界本原的理论,它与哲学基本问题相联系。任何哲学在展开对哲学基本问题的考察之前,都不能回避世界的本原问题,本体论是哲学中最深刻、最抽象、最根本性的内容,否认本体论,就等于否认哲学。为此,黑格尔在《逻辑学》中曾形象地把本体论比喻为一座富丽的庙堂内的“至上神”。马克思主义哲学世界观作为哲学也离不开本体论,所不同的只在于它克服了以往一切旧哲学的缺陷,在本体论上实现了根本性变革,而并非否定和取消本体论。

马克思主义哲学产生以前,哲学家们或者把上帝、道,或者把理性、心性,或者把气、自然、物质等看作是世界的本体,创立了各种各样的本体论学说,这些本体论学说依对哲学基本问题的不同回答分为唯物主义本体论和唯心主义本体论两大类。不管唯心主义本体论还是唯物主义本体论,在马克思看来,其本体都是抽象的、脱离人的,只有在人与自然的统一中,在对人的社会实践活动的深刻理解中,才能把握本体与现象、精神与物质、主观与客观、思维与存在的统一。基于这种认识,马克思在深刻批判唯心主义本体论和旧唯物主义本体论的基础上,批判地吸收了黑格尔、费尔巴哈哲学中的合理因素,结合当时自然科学发展的实际,创立了辩证的、历史的唯物主义本体论。恩格斯、列宁继马克思之后,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物质本体论:世界是统一的,“世界的真正的统一性在于它的物质性,而这种物质性不是由魔术师的三两句话所证明的,而是由哲学和自然科学的长期的和持续的发展所证明的”(《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第3卷,第383页)。“物质是标志客观存在的哲学范畴,这种客观实在是人通过感觉感知的,它不依赖于我们的感觉而存在,为我们的感觉所复写、摄影、反映”(《列宁选集》第3版,第2卷,第89页)。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物质本体论与认识论是统一的。认识论在考察人类认识过程时首先涉及认识的根源和对象,这在哲学上恰恰是本体论需要探讨的领域。任何一个命题,就其为反映对象的认识来说,它是认识论的,但就其同主体和客体的关系而言,必然涉及意识和物质的关系,即涉及本体论。认识论是本体论的进一步展开,认识论的发展则进一步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本体论。

杨文认为马克思主义哲学不是本体论世界观,并认为任何试图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寻找本体论根据的做法都是违背马克思主义哲学宗旨的。杨文的逻辑就是这样:把“科学世界观”即实证化的哲学与形而上学、本体论对立起来,进而又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物质本体论置于无关紧要的地位,以致淡化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唯物论本质。我认为这正是危险之所在,因为这势必造成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唯物主义本质的放弃,更谈不上在坚持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唯物论本质基础上去推进唯物论的发展,而这又正是目前马克思主义哲学面临的重大任务。杨文既然承认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在唯物主义基石之上”,就不应同时又说:“任何试图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寻找本体论根据的做法都是违背马克思主义哲学宗旨的”(见杨文第六部分)。杨文认为马克思、恩格斯创立的完整科学世界观包括历史观、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哲学,我们在此不讨论科学世界观包括这几部分内容是否科学,只看一下在这三部分内容中是否贯彻、存在着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物质本体论。仅举两例,在《反杜林论》中,恩格斯在论述历史观时主张从现实的社会物质生活条件出发来解释历史,并指出:历史唯物主义这个名词所表达的是一种关于历史过程的观点,“这种观点认为一切重要历史事件的终极原因和伟大动力是社会的经济发展,是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的改变,是由此产生的社会之划分为不同的阶级,是这些阶级彼此之间的斗争”(《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第3卷,第704—705页)。马克思认为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人们在自己生活的社会生产中发生一定的、必然的、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关系,即同他们的物质生产力的一定发展阶段相适合的生产关系。这些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结构,即有法律的和政治的上层建筑竖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会意识形式与之相适应的现实基础。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第2卷,第32页)。上面两个例子说明,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观、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贯穿着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唯物主义,以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物质本体论为根据。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物质本体论在自然观和历史观上是统一的。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正是从物质本体论出发,把唯物主义原则贯彻到底,从而创立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的。

马克思为了克服旧唯物主义脱离实践、忽视人的主体性的缺陷,在创立其辩证的、历史的唯物主义的过程中,创立了科学的实践观,并反复强调实践观点在理解世界和人的关系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但这决不意味着马克思哲学就是实践本体论。这是因为,马克思科学实践观的形成是以肯定物质第一性、即肯定自然界对人的本原性为前提的。在马克思看来,人不过是处于一定社会关系之中、只有不断从事社会实践才能生存发展的高级物质生命,无论是实践之前,实践之中,还是实践之后,“外部自然界的优先地位仍然保存着”(《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50页)。马克思虽然提出了“人化自然”的思想,但这决不意味着马克思否认外部世界先于人而存在,否认外部世界在人类产生以后不依赖于人而存在。

为了深入揭示人类社会发展的本质和规律,马克思在深入分析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批判商品拜物教的基础上,阐述了社会关系对社会发展的重要制约作用,指出“黑人就是黑人。只有在一定的关系下,他才成为奴隶。纺纱机是纺棉花的机器。只有在一定关系下,它才成为资本。脱离了这种关系,它也就不是资本了,就像黄金本身并不是货币,砂糖并不是砂糖的价格一样”。(《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第1卷,第344页)马克思并不是孤立地考察社会关系,而是在与生产力的联系中进行考察。对社会生产关系与生产力之间的关系,马克思明确指出,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的发展变化受生产力的制约和影响。而俞文认为马克思哲学本质上是社会关系本体论,这就有意无意地忽略了生产力对社会关系的基础地位,这不但不符合本体作为存在本原的内涵,而且也不符合马克思的哲学原意。马克思在其著作中曾多次声明“我是唯物主义者”,在致恩格斯的信中也强调:“当我们真正观察和思考的时候,我们永远也不能脱离唯物主义”。(《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第213页)同时,社会关系本体论也割裂了马克思与恩格斯、列宁等马克思主义经典哲学家在物质本体论方面一脉相承的关系,割裂了马克思哲学与发展着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之间的一致性。我们知道,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物质观是在发展中得以完善的,只有把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等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物质观结合起来进行研究和探讨,才能充分揭示马克思主义哲学物质观的本质。由于个人知识结构、时代发展、体系要求等因素的影响,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等经典哲学家对哲学问题的研究各有侧重。但我们不能因为他们各有侧重就把他们的观点对立起来,而忽视他们所共同坚持的唯物主义立场。

马克思主义哲学并不像杨文所说的那样仅仅是作为形而上学的对立物而出现的,马克思在创立自己的哲学时也并不像杨文所说的那样,全盘吸收了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作为一般唯物主义哲学成果的唯物主义本体论世界观是初级形态的世界观理论。这种世界观作为哲学上发生的第一次对立学派即唯心与唯物间的大较量中胜利的一方,已经被费尔巴哈表述得十分完好。马克思没有必要去炒冷饭。而只需直接把它当作自己哲学创建的奠基石,当作确立自己的哲学对象和方法的不可缺少的前提”(见杨文一、二部分)。坚持马克思哲学的唯物论本质也不像俞文所说的那样,会把马克思的唯物主义与旧唯物主义的本质差异磨平了。

诚然,马克思唯物主义原则的确立是受费尔巴哈影响的。关于这一点,恩格斯在晚年还以兴奋的心情说:费尔巴哈《基督教的本质》“这部书的解放作用,只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才能想象得到。那时大家都很兴奋:我们一时都成为费尔巴哈派了。马克思曾经怎样热烈地欢迎这种新观点,而这种新观点又是如何强烈地影响了他(尽管还有种种批判性的保留意见),这可以从《神圣家族》中看出来”(《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第4卷,第222页)。但是,马克思并没有全盘同意和接受费尔巴哈的哲学思想,而是毫不留情地指出、批判了费尔巴哈学说所存在的严重缺陷:费尔巴哈“还从来没有看到现实存在着的、活动的人,而是停留于抽象的‘人’,并且仅仅限于在感情范围内承认‘现实的、单个的、肉体的人’”,“当费尔巴哈是一个唯物主义者的时候,历史在他的视野之外;当他去探讨历史的时候,他不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在他那里,唯物主义和历史是彼此完全脱离的。”(《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第1卷,第78页)。费尔巴哈之所以在自然观中坚持了唯物主义,在历史观中陷入唯心主义,其重要原因就是他的唯物主义是机械的、形而上学的,只有克服形而上学思维方法的局限性,把唯物主义和辩证法结合起来,才能把唯物主义贯彻到底。马克思主义哲学不仅是作为形而上学的对立物而出现的,而是作为历史唯心主义的对立物而出现的。唯物主义的物质本体论并没有像杨文所说的被费尔巴哈“表述得十分完好”,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唯物主义与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是有本质区别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而包括费尔巴哈唯物主义在内的旧唯物主义至多是“半截子唯物主义”。为此,马克思明确宣布自己的哲学是“新唯物主义”、“现代唯物主义”、“共产主义的唯物主义。”列宁在《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和三个组成部分》一文中也充分地予以肯定,他认为“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就是唯物主义”,“马克思并没有停止在18世纪的唯物主义上,而是把哲学向前推进了。他用德国古典哲学的成果,特别是用黑格尔体系(它又导致了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成果丰富了哲学”,“马克思加深和发展了哲学唯物主义,而且把它贯彻到底,把它对自然界的认识推广到对人类社会的认识。”列宁的这些话,归根到底表述的是这样一个观点:“马克思的哲学是完备的哲学唯物主义。”(《列宁选集》第3版,第2卷,第311页)这是列宁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唯物论本质的最深刻、最精确的概括。

马克思主义哲学形成和发展的过程,就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唯物主义在与各种形形色色的唯心主义斗争中不断获得丰富和发展的过程。马克思是在批判费尔巴哈的历史唯心主义、对黑格尔的唯心辩证法进行唯物主义改造的过程中创立辩证的、历史的唯物主义的,而恩格斯是在批判杜林的“世界模式论”、唯心史观以及认识上的形而上学,科学地概括和总结当时自然科学发展的成果中,全面阐述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的。列宁则是在批判马赫的唯心主义和不可知论中,结合当时的自然科学发展和社会现实进一步发展哲学基本问题理论,系统阐发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和辩证法的。列宁认为他写作《唯物主义与经验批判主义》的一个任务就是捍卫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唯物主义本质。在论述哲学基本问题时,列宁强调指出,任何一种哲学都依它对哲学基本问题的回答而必然具有其基本倾向,即不是倾向唯物主义就是倾向唯心主义,试图凌驾于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之上、超越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的对立,这是不可能的。马克思主义者要始终坚定而明确地站在唯物主义立场上,与唯心主义及其各种变种进行不懈的斗争。

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时代精神的精华,必须面向时代,针对时代发展所提出的新问题,对其理论不断地进行反思、扬弃和超越。现代科学技术突飞猛进的发展、现代西方各种哲学思潮的演变、世界政治经济格局的变化,在进一步证实和丰富马克思主义唯物论哲学的同时,又向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论哲学提出了许多新问题,使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论哲学面临种种挑战。为此,我们必须在新形势下正视和迎接这些冲击和挑战,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唯物论。

随着自然科学的发展,唯物主义经历了古代朴素直观唯物主义、近代形而上学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三个发展阶段。正如恩格斯所说:“随着自然科学领域中每一个划时代的发现,唯物主义也必然要改变自己的形式”(《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第4卷,第228页)。同时,伴随着自然科学的发展,唯心主义也在改变着自己的形式,并竭力歪曲自然科学的成果,打着科学的幌子寻找反对唯物主义的新论据。19世纪末,以马赫为首的物理学唯心主义者就曾在物理学革命中高喊物质消失了,唯物论被驳倒了。因此,唯物主义要发展,就必须及时概括和总结自然科学发展的新成果,必须揭示唯心主义对自然科学成果的歪曲和对唯物主义的攻击。我们知道,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唯物论主要是以19世纪中叶自然科学发展的成果特别是能量守恒和转化定律、细胞学说、生物进化论三大科学发现为其基础的。20世纪以来,自然科学研究已从宏观世界深入到微观世界、宇观世界,并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自然科学的发展一方面证实和丰富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唯物论,另一方面又提出一些新问题需要马克思主义哲学来回答。信息论和脑科学的发展,现代宇宙学的发展和盖尔曼夸克模型的提出,现代自然科学关于场的理论以及统一场论和基本粒子研究中的一些观测事实,等等,都要求我们在物质及其存在方式、运动方式等方面不断推进现有的认识。

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史表明,马克思主义哲学总是在同其他各种各样的哲学流派的比较、斗争中得以发展的。现代西方哲学流派繁多,学说纷呈,哲学思想良莠间杂,在许多方面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唯物论提出了挑战。以逻辑实证主义为代表的科学主义思潮在其产生和发展的早期,坚决拒斥形而上学(本体论),认为形而上学问题毫无意义,不可认识。二战以后,虽然有些科学哲学家如奎因开始认为本体论是有意义的,本体论应在哲学研究中占有重要地位,但同时,这些哲学家又把本体论与自然科学等同,把本体论哲学实证化、科学化,因而最终还是走向了否认本体论。以唯意志主义、存在主义、现象学为代表的人本主义思潮试图实行本体论转换,在他们看来,传统本体论把本体与现象、物质与精神、主观与客观相割裂,导致了世界二重化,因此他们要把本质还原为现象,即把本质或者还原为意志,或者还原为人的存在,或者还原为“纯粹意识”,而意志、人的存在、纯粹意识在本质上都属精神性的东西。在社会历史领域,以波普尔为代表的现代西方哲学家们否认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社会历史发展规律理论,认为社会不可能有马克思主义哲学所揭示的那种发展规律,即使有,也永远不能认识。以波亨斯基和威特尔为代表的新托马斯主义则明目张胆地大力歪曲和攻击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唯物论,他们把辩证唯物主义说成是一种实在论,并把它与新实在论相提并论,而且认为列宁的物质定义有“极其严重的缺陷”,是对物质概念的滥用,它完全是为了“纯粹认识论的目的”而提出的,是从关于物质的认识论上的先在性推出本体论上的先在性,对物质本身究竟是什么则丝毫未说。以马尔库塞为代表的法兰克福学派则认为,“国家资本主义”的出现,使马克思主义关于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理论失去效力。现代西方哲学诸流派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上述挑战表明,现代哲学论战,尽管形式有所变化,但坚持唯物主义本体论还是坚持唯心主义的本体论,仍然是无法回避的根本问题。因此,当我们在结合当代社会发展的新形势和新动向重新探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本质时,不能不注意到这一点。换言之,划清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界限,是我们时刻不能忘记的一个根本原则。

责任编辑注:杨友成《科学世界观与形而上学世界观的较量》一文见本专题1996年第10期50页。

俞吾金《马克思物质观新探》一文见本专题1996年第2期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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